快穿之黄粱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大王
南郡王天牢之中没找到人,跟着也进了皇宫,两人到了这时,已经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了,毕竟眼看着皇位唾手可得。
但皇帝还没找到,两人也没心急的窝里斗,各自分头行动。
直到来到清水阁,清和的居所。
君澜面上一直沉着不变,皇帝唠叨,她直接拿了帕子堵住了他的嘴。
门外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接近,门内人呼吸也渐渐加重。
君澜先发制人,“来者何人?!”
南郡王眯了眯眼,挑起唇角一笑,这天下注定是他的,凤后之命的祝君澜在这!
“祝姑娘,是本王。”他笑道,连声音都放柔了。
门外人影高大,不是孟渊。
君澜侧首看着眼眶通红的皇帝,“陛下,臣女还没告诉您,您捧在手心的仙子,都舍不得多碰一下,其实啊,早就与南郡王有过无数苟且了,臣女亲眼所见……”
“唔唔唔!”他不肯信,挣扎起来。
“她一开始就是南郡王的人,估计也是没料到陛下是个这么蠢的,好骗的很,轻而易举就离间了孟渊和您。可笑陛下在宫廷生长,竟然真的会信所谓的山林孤女,天边仙子的故事。”
她说完没去看他挣扎的目光,转而看向殿门。
门缓缓从内向外打开,南郡王身边兵士环绕,此时就站在门外看着她笑。
他摸出一块木牌,上面是雕细刻的一只凤鸟,指尖摩挲着,笑微微的看过来,“祝姑娘,本王觉着,此物与你极配,想赠予姑娘。”
指尖抬起,微微一松,凤牌吊在空中轻轻晃动着,配着他含笑的脸。
君澜看向他的方向,忽而严肃的面色灿然笑开,南郡王一愣,跟着整个人往前狠狠趔趄一下,后心仿若撕裂般疼痛,胸前也突起三处。
他张着嘴,脸颊抽动着,目光看着君澜的方向,不甘的伸了伸手,“啪”凤牌坠地。
“砰!”南郡王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露出身后宫墙上张弓射箭的孟渊,他的后心,赫然刺入了三只黑色羽箭,这是独属于孟家军的箭支。
南郡王的部下哗然,急忙拔剑面向孟渊,一时到没想起身后有个万能人质。
“成王败寇!南郡王已死,尔等若非要为他报仇,那本将军便只好带着十万大军将诸位围杀在此了,若尔等缴械俯首,本将军以孟家军的名义发誓,绝不赶尽杀绝!”孟渊缓缓弓,冷声道。
诸人犹豫片刻,有人咬牙反身往殿内跑,欲要拿住君澜。
“嗖!”羽箭没入背心,当场毙命。
孟渊眉目阴沉,“若再不放下武器,便也不必投降了!尔等可以试试,看是你们抓人来得快,还是本将军的箭快!”
若是这些人齐心协力一拥而上,抓住君澜轻而易举,但是谁都知道,先动的人就是死,谁都想活,一时间,没人敢动。
“噼里啪啦”一阵响动,武器落了一地,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地,“见过将军!”
当初西北之地带来的也就五万军队,孟渊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带太多人是管控不住的。
而且他在进城之前,留了三万西北军在城外,只带了两万西北军进城,十二万人抵御十万御林军,对孟渊来说,已经是十分轻松了,御林军虽说厉害,可是一旦进入编制,基本多年没再参战了,和久经沙场的孟家军可没法比。
君澜身边的人跟着跪地俯首,只有她稳稳站起身来,笑看着自己的大将军。
孟渊步伐稳健,眉目带着血气,因为行军,脸上有了风霜之色,甚或几滴干涸的血迹,长了些许胡须,看着成熟不少,周身煞气弥漫,这是她以往未曾见过的模样。孟渊从来在她面前是傻气的、率性的模样,他也从不让她瞧见自己这样。
他来到她面前,所有人都低着头,孟家军在外面西北军的武器,整个世界他却只看见她。
伸手将人一裹,孟渊埋头在她发间深吸一口,这才停下颤抖的心脏,他难以自控的吻着她的发,“烟烟……”嘶哑的喊她。
“我的大英雄来了,我就知道,你从不让我久等。”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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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亦是,即便她被远嫁和亲,他也来了。
现在不是温情的时候,孟渊松开她,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觉得消瘦许多,心里又是心疼。
“先去外面等我,我和皇上说会儿话。”
边上的人十分识趣,自动自发的无声退下,君澜握住他的手,含笑道:“好,我等你。”
将玉玺放在他手里,她转身出门。
孟渊看着她出去,直至门关上,这才垂首看向要死不活的皇帝。
抬手扯下他口里的布团,“子鳞。”
这是皇上的字,很小的时候,孟渊那时不懂事,和太子还很要好,便时常这样喊他。
“呵,你如今高高在上,朕是阶下囚,何必这幅作态!”皇帝知道,到了这一步,孟渊不可能放过他。
“曾几何时,我与皇上也是交心过的,可惜,还是到了这一步。”他轻声道。
“是,是交心过,在朕心里,你是朕的忠臣良将!你可知朕对你抱有多大的厚望?啊?孟渊,你扪心自问,你们孟家,朕何尝亏待过?”
“可是你呢?你为了一个女人!一个红颜祸水害我大靖!你谋朝篡位,做了永世奸贼!你犯上弑君,大逆不道!”
孟渊低低的笑起来,半蹲下身看着皇帝,“对啊,抱有厚望,皇上是大方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肯给臣,真是不亏待。可没办法,臣哪,看不上那等货色!”
“臣本就野心勃勃,乱臣贼子又如何?奸佞之辈又如何?成王败寇,如今臣,想做君便是君,大逆不道?便是大逆不道!”
“你……”皇帝没想到他反而这样痛快的认了,“你竟然……”
“你我还有同窗之谊,当年你那些率性真诚,如今便都是假的?!”
“你还敢提同窗之谊?”孟渊倾身揪住他的领子,“你既然还记得同窗之谊,你怎么就忘了,祝少傅,他是你的恩师!你却要杀了他唯一的后人!”
“还有,什么叫为了一个女人?可笑!臣自己醉心权术,自己想要当皇帝,自己想要造。反,自己想要天下!何必怪罪我的女人?她自当安心永世无忧,且至高无上!男人争夺天下,何必让女人做由头洗清自己?”
“你眼中只有别人的错误,却不知自己蠢的可笑!真正的红颜祸水是你的清姑娘,你为了她连脑子都丢了!而我的君澜,”他顿了顿,掷地有声。
“她不是红颜祸水,是孟渊一生骄傲!”
第68章君澜
君澜站在汉白玉阶上,看着下面地砖上一片瓢泼血迹,红的刺眼,空气中腥味扑鼻。
她面色沉凝,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厌恶,只是莫名复杂。
姜文瑜被人带过来找她,孟家的家丁都是家将,个个以一挡十,算是孟家最后的退路。
隔着人群,姜文瑜见了她,腿一软便倒在丫头身上,捂着嘴,后怕的哭了起来。
君澜急忙提了裙子要去她那,身后门“吱呀”一声,孟渊提着一颗头颅出来,随手扔给了一边的小太监捧着,那小太监煞白了面孔,两手颤颤巍巍,腿都软了瘫在地上。
“你……”君澜无奈。
孟渊看了看地面,肃着脸走过来,俯身打横一抱,君澜下意识攀上他的肩膀,没想到这人突然大胆起来。
她细细一瞧,却见他变得微黑的脸颊颜色更深,耳尖已经红透一片了。
“快些将我放下来,伯母还看着呢。”她轻声道。
“地上太脏了。”他咕哝一句,大步越过鲜红的地面。
将她放在姜文瑜面前,君澜微红着面颊躬身,“伯母。”
姜文瑜擦擦眼泪,急忙拉着她的手上看下看,又去看儿子,确定了两人完好这才狠劲拍了一下孟渊。
“你!你这个孽子啊!”她哭了一声,抬手又要打,却是哭得更厉害。
他们孟家几代忠良,如今却成了造。反的逆贼。
君澜忙扶住姜文瑜,“伯母小心些。”
“你先去忙别的事吧,我陪着伯母去休息。”她使了眼色。
孟渊只好转头走了,君澜吩咐人将姜文瑜带到一处空殿,将她安放在榻上。
“伯母,如今事已至此,再多懊悔也是无用,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与我脱不开关系,您若是要怪,便怪我吧。”她拿起帕子为她擦脸。
“你们呀!”姜文瑜叹了一声,“我哪里能怪你,这次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也别往心里去。”
“多谢伯母。”她轻声道。
姜文瑜这几日一直伤怀没休息好,挣扎着说了那两位守门人的恩情,便跟着睡了过去。
孟渊围困了城外的西北军,杀了几个不听话的将领,跟着将西北军打散编制进孟家军里头。
他惦记着前线的孟安,刚处理了军中的事,这头直接就称帝了,让钦天监的人傻眼了半天,还指着这个讨好新帝呢。
你说你如此不按规矩来,没有黄道吉日,没有上好的称号,想到什么是什么,万一不吉利多不好。
姜文瑜和君澜都留在了宫里,姜文瑜毕竟是个古人,深受忠君爱国的熏陶,目前心里还堵着,而且只要一想到孟安的反应就头疼。
老子还在前线为国打仗,儿子转头就已经篡。位了。
君澜陪着孟渊在否极殿批折子,虽说头天上任,可是这些日子事情也着实多。
孟渊干脆的很,前朝忠臣基本都是文臣,没几个武将,那些圣贤书一辈子的,听闻靖朝没了,好几个都在家中自缢了,剩下的几个忐忑等待命运。
“这些大臣先前都各自为官多年,掌握自己那一块早已十分熟悉,若是将他们全部一次性废除,那你这新朝啊,内务也基本废了,光会打仗有什么用?粮草没人征集,士兵的饷没人发,军衣没有,军鞋没有,武器没人制造,你拿什么打?”君澜看着折子,劝道。
孟渊何尝不知,只是这些个人如今混不吝躲在府中不出,他能如何?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怎么坐到这的,那些大臣都是文人,哪里敢与你这样蛮横杀上来的对话,何况你如今的态度未明,他们如今还活着,便已经说明了想法。他们不是不能接受新朝,而是等着你的态度。”她笑。
孟渊手不老实,她坐在半边龙椅上,侧着头和他说笑。
君澜眼神瞟向他小心拢在肩膀上的大掌,孟渊假装没看见,故作正经的催促道:“那你说说,要如何是好?”
“你亲自去请,往后只怕压不住他们。你往后是皇帝,便要保证自己的威势,不如我去吧,你不是说让我为后?我也算能代表你的态度,还不算折辱他们。”
孟渊一喜又一怒,“你当然为后,可是让你跟那些老匹夫低三下四,我可不喜欢。”
特别是张丞相,还有他的儿子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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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当年和他们都是同窗,与他算得上一句冤家对头了。
“可你如今既然坐了这个位置,便要明白礼贤下士!帝王和将军可不是一个标准。”君澜拿指尖戳他。
他趁机握了指尖,凑到唇边轻吻,“我只怕你委屈。”
“陛下……”门外有人在喊。
宫里的人都机灵的很,比孟渊反应还早,直接就叫陛下了。
君澜急忙抽回手,红着脸瞪他一眼,孟渊美滋滋的将手一,把人在怀里紧了紧放开,这才一本正经的站起身来,“进来吧。”
来人端着托盘,上面放着致的牌子,进门见了君澜,一眼便不敢再看,心里对这位未来皇后的受宠程度更加咋舌,竟然坐到了龙椅上。
“见过陛下,见过祝姑娘。”
那人跪着高举托盘,“回陛下,这都是礼部拟定的皇后封号,还请您与祝姑娘筛选。”
“呈上来。”
那人躬身将托盘放在桌案,垂首退到门边候着。
孟渊很心急,所以决定先称帝封后,然后便带兵御驾亲征去助孟安服蛮族,至于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都要等回来再办,不然这一拖就得几个月了。
君澜去看牌子,“娴,静,雅,孝,仁,慧,纯……”一个一个轻声念给他听。
孟渊眉头蹙着,没见满意的模样,她轻笑,“怎的,这是不满意我?脸拉了这么长!”
孟渊急忙道:“怎会?只是这些都不好。”
君澜挑眉,“不好?历代皇后都是这些名号,哪里不好了?”
“哪里好?历代皇后就算如这些名号所说,可没见几个欢喜的。”
孟渊不满,君澜抬手去抚他的眉头,“你又没亲眼见过,你又知道了?”
“子鳞的孝纯皇后不就是?十五岁嫁给了他,他呢?”孟渊并不忌讳提起前朝皇帝。
“这些都不要,便叫永珍!”
君澜想了想,“永珍?何解?”
“取永生珍宝,永远珍惜之意。”孟渊看着她神色温柔,“我的烟烟不需要贤惠大方,不需要温婉贞静,不需要娴雅仁义,聪慧纯善这些都不需要。你只要是我的珍宝就好了,我的永珍皇后。”
她抿唇一笑,眼眸忍不住灿然发亮,“好,便叫永珍了。”
这头孟渊快速封后,然后君澜出马请出大臣们,他跟着又连下八道旨意。
封姜文瑜为皇太后,孟安为太上皇,又封了本家兄弟们,将此次追随自己的孟家军论功行赏,一通忙下来也是好几天之后了。
待到一切落定,孟渊再次在朝堂宣布,他要御驾亲征,和太上皇一起打蛮族去,待他走后,朝政事宜,暂且由皇后代劳,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可以准备着,等他胜利归朝一并办了。
满朝哗然,皇后监国?
不过皇城的血气还在飘,他们也不敢多言就是了。
孟渊出征那日,君澜带着自己亲手缝制的披风为他系上,眉目深深。
“我等你回来。”最终,她也只是道。
孟渊大手触及她的面颊,将人裹到披风里,小声在她耳边道:“烟烟等着,等着夫君征服整个天下。”
“好。”
“待到大胜归来,我必策马扬鞭,娶你为妻。”这一句前生的誓言,她还是听到了。
他没把自己当皇帝,她也没把自己当皇后。
……
两年后,朝堂走向正轨,满朝文武也习惯了皇后娘娘处理政事,前方频频传来捷报。
景朝太。宗南武皇帝历时半年,打下蛮族,蛮族大君岩奇牙俯首称臣,年年上贡。
又一年有余,南武皇帝征服多个异族,扩大中原版图东至上原,南至文海,侵入草原。
历史上中原版图空前盛大,景朝成为当时代最强大的国家。
后世流传南武皇帝那首打油诗,最后一句今朝日日好,怕是南武皇帝早有野心,这才暗藏景朝之名。
姜文瑜和君澜一早在皇城门外等着,历时两年,两个女人的男人在外征战,她们在政治中也磨练的越发成熟。
姜文瑜因为时常担忧丈夫和儿子,又不敢让君澜察觉难受,这些年老了不少,头上都生了白发了。
倒是君澜,因为实在忙碌,连思念的空闲都没有。
打头来的是孟安,没见到孟渊,君澜尽管知道他是没事,但还是一慌。
孟安到了面前,三军半跪,“臣等,见过太后,见过皇后娘娘。”
“臣等,见过陛下,见过太上皇。”君澜身后的臣子也跟着跪了一地。
声色震天,姜文瑜泪眼汪汪的看着丈夫,又坚强的抹了泪,把着他的手臂正要问话。
君澜见过了孟安,跟着微微向前几步,看向军队末尾的骑在马背上的孟渊。
三军中一条通道,两人站在两端彼此对望,君澜一笑,心里对他要做什么有了猜测。
“昂”马儿一声嘶鸣,上半身一仰,跟着就向着她直冲过来。
姜文瑜“呀”了一声,那马儿已经近在眼前,君澜不闪不避,含笑的眼神看着他。
孟渊与她目光对视,俯身一捞,两人脸颊接近,呼吸几乎都相融,他手稳稳的掌着她的腰,将她放在身前,径直冲入皇城。
“哈哈哈哈,三军将士与诸爱卿平身吧!”远远地只飘来他们任性的皇帝这一句。
君澜也没挣扎,窝在他怀中假意取笑道:“已经及冠的人了,当了两年皇帝,多年大将军,还这么孩儿心性。”
他脸色看着是特意事先打理过的,只是仍是黑瘦了不少,看着也粗糙许多,倒是更加神了,眼睛尤其发亮。
见她含笑看过来,他将人紧紧抱着,狠狠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这也不知怎的,见了你就控制不住,只想跟你撒娇。”他倒是不要脸皮的承认了。
嗓子都哑了不少,听着十分沧桑。
“见过陛下,见过娘娘。”一路而来的宫人们忙不迭的跪地请安。
孟渊没搭理,宫中纵马,径直到了□□殿,这是皇帝寝宫,但君澜被特许一直住在这,只因后宫离朝堂太远,他怕她每日来回浪时间,想她多睡一会。
抱着人纵身而下,君澜见他风风火火的,直接开口把宫人们全都赶出门了。
“你这是……”她愣了愣。
“扑通”两人一上一下陷入床榻上柔软的棉被里。
孟渊压着她,心不由颤抖起来,手上捏了把汗,明明心里都把这一段英雄气概演变多次了,怎么到这步就怂了。
“烟烟,我极想你……”他道,出口又轻又麻。
轻轻吻住她,他攥紧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第69章君澜
孟渊把人使劲亲了一通,衣衫都半解了,又强自忍住了。
将君澜衣服拉好,他将她抱紧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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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马上举办大婚之礼,一并把封后大典办了。”他道,话语含着点气鼓鼓。
君澜脸颊通红,指尖扭着他的腰,“浑说,先办你的登基大典才是。”
“先大婚!”他道,难得十分强硬。
君澜顿了半晌,正要好好劝他,便听见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这么短的时间,他已经睡着了。
她愣了愣,唇角勾起笑意,伸手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口,只觉一片心安。
孟渊给众人留下的印象还是两年前蛮横杀戮模样,所以他一回来,诸人都战战兢兢起来。
上朝第一天,他把君澜一起带到龙椅坐下,直接道:“朕是个鲁莽性子,打仗在行,管理朝政便厌烦,故此,往后朕征战天下,皇后打理朝政。如此,一夫一妻,一内一外,才是天理人和。”
君澜都没想到这人突然来这一出,惊讶去看他。
不过她都掌权两年了,满朝文武竟也没多大反应了。
就是孟家氏族不满,须知外戚干政,最要不得,别的臣子不敢说,他们身为孟家人,却是敢提议的。
“在皇后面前故意提起所谓外戚,引起皇后的伤心事,尔等是何用意?”孟渊沉了脸。
诸人一愣,这才想起皇后是个孤家寡人。孟家氏族的人还要说什么,孟渊已经大手一挥。
“此后,皇后如同于朕,天下二圣也。”
他三言两语的,不容人反驳,接着便直接命令礼部,尽快安排大婚,举行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
君澜即便得了如此前所未有的殊荣,也没什么额外表现,依然是一如既往,处理了朝事,和他细细分说了,然后去慈心殿陪着姜文瑜说说话。
孟家私下找过孟安和姜文瑜,想让孟渊敛些,毕竟没见哪个皇帝像他这样的,宠爱女人也要有个度,怎可与家国大事挂钩?
“一群老头子迂腐!咱们澜儿有勇有谋,这些年,要没有你,那臭小子早就焦头烂额了,他哪是当皇帝的料啊。”姜文瑜一边说一边去拿瓜果。
君澜心知孟渊绝非那等蠢才,他这些年伪装名声,连姜文瑜都被骗过了。
剥了一个橘子递到姜文瑜手上,“他挺好。”
姜文瑜笑眯眯的看她一眼,“那些人成日操心这个那个的,也不操心操心我的孙子!”
说着眼睛瞄向了君澜的肚子,那日孟渊一回来就掳着皇后进了殿内,直到晚膳时才出现,大家自然理解歪了。
君澜脸颊微微一红,不自在的动了动,与姜文瑜说了几句就退下了。
大家都以为这事也就到这为止了,谁知登基大典过后,三日后的大婚同时是封后大典上,皇上他又一个惊雷。
君澜一身厚重,缓步向着孟渊而来,将手放在他的掌间,两人相视一笑,接着一步一步登顶。
站在最高阶,百官俯首,“臣等,见过二圣。”
“众卿平身。”孟渊道。
司仪刚准备喊,孟渊抬手止住,此片天地寂静,君澜疑惑的看向他。
孟渊眸光凝着她,身后内侍捧上一把剑,他扬手接过,诸人眼角一跳,下意识觉得皇上又要语出惊人了。
孟渊一手握着她,一手将剑举起,声色威严。
“此剑乃是朕之佩剑麒麟,斩杀两任末代帝王,无数异族首领,当之无愧的杀龙之剑!”
众人忙不迭齐刷刷跪下,脑门上汗都下来了,皇上这是做什么呀,杀龙都说出来了。
君澜握紧了他的手,“夫君?”她轻声唤道。
“今日,朕将此剑赠予吾爱妻,祝氏君澜!我景朝第一皇后永珍皇后所有!若她持此剑,可调动千军万马!”他一字一句,清晰可辨,声色回荡在安静的天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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