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大王
“木书一旦觉醒之后,那个世界对他来说就成了虚假的,只有通过半觉醒的你,他才能知道真真正正的世界的样子是什么。所以,一开始他讨厌你,你的存在,让一直身处黑暗中的瞎子,看到了光。”
“他虽然是主角,可是他是有机会离开剧情的,真正的、到达真实世界的机会。但是,他发现你不行,你一旦到了真实世界就会虚化,五感消失,如同觉醒后身处剧情世界的木书一样,所以他放弃了自己那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转而跟着你重复了十几次剧情,只为想到办法,要么让世界真实,要么带你离开。”
“后来嘛,自然是本君的名声传到了你们的世界,你自以为轻松的到了客栈,却不知是他在身后帮助。我明面上与你交易,其实是和他,毕竟,你的感情实在轻薄。”
长息一笑,掌心一抬,浮现两张金箔,一张只有虚虚的形状,一张厚重凝实。
长息指尖夹起虚薄的那张,轻飘飘的飞进了画境的脑中,“这就是属于你的那一份情感,至于另一份木书的,当然是本君的报酬了。”
“你总是说剧情会自动修正,你每每无法改变,但是,深陷剧情的是你,可却从不自知。你本身对他的所有深爱,都是来自设定而已,你自己本就不完整,是没有多少情感的!所以木书绝望,他无法让你真切的爱上他,你无法通过他脱离剧情,除非他杀了你,让你消失再重新洗刷,可本君想,他那样的人,定然是舍不得的,所以,他后来才恨你,因为你的绝情。”
“他在杀掉自己那一刻,其实从另一种方向上来说,已经算是成全了原剧情无敌的结局,所以,本君就满足他最后的愿望,将他连同剧情封印,化作那个世界的支柱,顺道将你带出来。”
“你有人的思想,性格,喜好与厌恶,可你没有情感,是不完整的,无法带离世界。所以,他每日都会喂你吃东西。”
“你吃下的每一口食物,都真切的附着了他的情感,融入你的身躯灵魂,完善你。虽然你之后都吐出来了,但那些吃的已经无关紧要。”
“不过本君觉得稀奇,他都把一半的情感给了你了,还有这么厚重的情意。”长息掂量着手里的金箔。
画境往后退了两步,跌跌撞撞的半坐在地上,“我不信,不会是这样的……”
两粒小小水滴砸落尘沙,她愕然触碰脸颊,她怎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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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
“他给了你人的情感,所以你会有人的情绪表达方式,流泪很普通。”长息道。
“他想吃一次你做的饭,问了你三十一遍那个问题才敢尝试这一回,可惜,在那个世界,你深陷剧情,连对他的爱都是剧情!你做的饭没有情感,他没有吃到,所以绝望落泪了……”
长息悠悠道,踏着黄沙走远,画境抬手擦擦眼泪,跟上去道:“那你说我自由了又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男人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的可怕,一个世界都未曾放在心上,身为一个世界的中心男主,他用那个被他亲自掰正轨道的世界,”长息回眸看向画境,“用那个世界,换了你的自由。”
“用世界?”画境不敢置信。
“对啊,所以现在,那个世界是本君的了,那里的天道不过是个书灵,连自己的男主都得罪不起,早就对本君俯首称臣了。”
“你一开始答应交易,是为了世界?”画境反应过来。
长息一笑,十分大方的承认了,“当然啊,不然本君跑你们那个混乱奇葩的世界去做什么?”
“其实你一直没发现,木书已经能够根据自己真实感触到世界了,反而你,因为一直被剧情牵制,成为了书中虚幻人物,在世界渐渐真实之后,变得和他曾经一模一样,如果再多待几天,或者他马虎一点没那么细致的照顾到你,可能你很快就发现了,世界对你来说,已经成了幻象。”
“偏偏木书能够杀掉一个世界的人,却对你下不了手。”长息垂眸轻笑。
“本君也算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书里的……情痴。”
“那这又算什么?我一直以为,自己爱了无数轮回的人,其实根本没有爱过他?”画境反问,神色奇异。
“我的难过心痛,也都是假的?我整个人存在,都是一个虚幻?”
“未必。”长息一笑,抬手抛过来一粒种子,“方才出现的地方,就是那个世界的相接口,如今你有了情感,当你真的爱上他的时候,这粒种子就会发芽,开出的花儿能够寻找到主人心系之人的魂魄,到时候,你们就能相聚了。”
“好生养着吧,好歹是个念想。”长息说着走远了。
画境不是没有感觉,她在最后吃出了面的味道,那已经说明,她自我产生了一定的情感,她对木书不是没有情意的。
只可惜,木书那时以为她在安慰他,所以他说谢谢。
第85章尊
长息一个人回来了,苑娘行了礼,跟着又回去拨算盘,这一季金银地的成,上回去时空通道散了几回,得算清楚才行。
狐姬往门外张望两回,没见着人,咂舌,“瞧瞧这厉害的,拿一个世界来换,啧啧……”
苑娘忙着算账,白了她一眼,难得没和她斗嘴。龙马一声响鼻,“爷只知道你们狐族最喜欢魅惑人心,还不知道这么会嫉妒,切~”
狐姬跳脚便甩了一尾巴在他脸上,顿时一张大长脸出现一道红印子,“呸!你个丑马,奴家便教教你,没有实力,就少说话!”
龙马顿时一嗓子嗷起来,“娘呀!爷的盛世美颜啊!你个臭狐狸,你还爷的美貌!嗷”
“既然静不下来,就都滚出去。”长息淡淡道。
笑书摘了银子,提了无底篮进门,含笑从那两个瞬间噤声变身小鹌鹑的家伙面前路过,摇头无奈,这两个真是记吃不记打。
“主人,这是这百年来金银地的支出,君澜妹妹和她夫君去了临近时空散功德,上回您让标注的那个现代时空也已经准备好了。还有这位客人,看您先去哪儿?”苑娘拿着石册过来。
画境没有多少情感,长息一边喝着酒,很快将情感排除,坐到了尊面前,狐姬瞄了瞄,没敢开口。
尊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神色淡淡,长息挑眉,“看来是个人间王侯,到了阴曹地府,还有本事从鬼差手上换好酒。”
尊一顿,将手边的一壶推给长息,长息抬手轻挡,轻笑,“本君可不喝这些,只喝黄粱。”
尊眸光一转,勾唇一笑,“那可真是可惜。”
“你来此是为了后悔药的话,那就可以去投胎了。”长息转而道。
尊一顿,缓缓咽下酒液,“什么意思?”
“本君这儿多得是仆人,那几个祸害巴不得走掉几个,所以,不缺你一个。而你嘛,纵观一生,情感淡薄,没有真的深爱过谁,这样的可不够我的后悔药。本君打开门做交易,可不是慈善家……”
尊抿唇,却是无惧,她神态自然,“本王,”顿了顿,“我来此这么久,早便知道,君子的客栈特殊,唯有有缘人能来,我既然进的来,便一定能交易!”
长息一笑,“真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执念深厚的,那便说来听听,尊姑娘所求为何?”
“我……我也不知道。”尊却是迷茫一瞬,轻道。
长息一挑眉,拿了金箔来,又看她的生平,“厉害,生前手掌大权,无人可夺你锋芒,一生荣耀,高高在上,却死于……酒过敏?”
对于这个死法,长息感叹两声。
尊干咳两声,眸光闪了闪,“我的死绝不是意外,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长息看她,“你真的,是想知道这个?”
尊抿唇,“当然,就这个。”
长息一笑,“那你也付不起报酬,本君不接你的交易。”
尊抬眸,“灵魂。”
长息眯眼,唇间仍然在笑,“什么?”
“你不稀罕一个仆人,我也付不起情感报酬,那这样吧,若是此次去了回来,我还是没有情感报酬,你便拿走我的灵魂,随你处置。”尊淡淡道。
“你莫不是胡言乱语?可知付出灵魂的代价多惨重,为了一个你其实并不很在意的真相?”长息道。
尊钥眯眸,“我是尊,梁国长公主,亦是唯一的公主,兼摄政王。”
“本王一生,成亲两次,斩夫三回,每每皆是亲自动手,干脆利落,让他们人头落地。”
“手掌天下生杀之权,与帝王同坐,比之皇后太后公主之流,强硬的多。本王殚竭虑,为了家国天下,什么都愿意舍弃。满朝文武,没有不服气的。”说到这,她顿了顿,又道:“除了丞相骆,他最是与本王过不去。”
尊的父皇母后伉俪情深,在太子时就只对着太子妃一人倾心,太子妃先生下一对龙凤胎,便就是尊和大哥呒夜。
在皇家,龙凤胎是吉祥之意,因此太子妃更是盛宠。
然后多年后生下小儿子其玉,太子力排众议,不纳后院。
尊便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父母的感情,在皇家里,是多么的珍贵,也让她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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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
后来父皇登基,整个后宫只有母后一个女人,这自然惹来朝臣和世家不悦。
太子呒夜,生性优柔寡断,天真良善,只喜欢吟诗作画,尊与他感情深厚,从小便与他偷偷互换身份。
呒夜学抚琴乐器,作诗填词,她学家国治理,谋略手段。
很快,尊十五及笄,各大世家都看中了唯一的公主这块肥肉,纷纷摩拳擦掌。
最终父皇千挑万选,选中了闻家的三子闻三郎,当时的第一才子。
尊对他还是有期待的,尤其是闻三郎因为才学厉害,与大哥十分合拍,既然和大哥是好友,那也应当是极好的人。
闻三郎那时已经弱冠之龄,却仍然没一房妾室女人,自然是一早打着公主的主意做的准备了。
后来成亲前隙,尊胆大包天,冒充大哥去见闻三郎,她本是好奇那人模样,可谁知赶到时却看见那人在亵玩良家女子。
尊杀伐果断,当即拔剑问明了情况,闻三郎见了她,误以为是呒夜,竟然邀她一起!
尊冷笑一声,抬剑便斩了闻三郎!
此事过后,闻家敢怒不敢言,尊与呒夜决裂,皇帝与皇后也因此产生些许隔阂。
“我一直都在想,真的是我错了吗?我不该杀他,我应当大度,装作看不见?不然,也不会让大哥痛恨我,不会让父皇母后离心。”尊眼神轻颤,绝不露出一丝脆弱。
再后来,两年内没人敢提娶公主之事,而呒夜功课没了尊帮助,自然是露了馅,完全不是治理国家的材料。
他悲愤自己错生帝王家,偷着喝了一坛酒,然后,便过敏而亡。
尊那时不知这就是所谓酒过敏,他们都喊这叫急症。她只知道,对她和哥哥来说,酒,便是剧毒之物,哥哥喝了一整坛,明摆着是不想活了。
其实她不懂,哥哥这样的忧愁,在她眼里就是无病呻。吟,那时代一大波文人都这样,成日里哀伤这个感怀那个。明明天下悲惨的多了去了,百姓们饭都吃不起都还在努力。
太子死了,整个东宫所有人包括太医署,都要陪葬,无一幸。
尊自小便厌恶陪葬之法,请求父皇母后宽恕那些宫人,毕竟是哥哥自己偷喝酒,她虽然痛苦,可是牵连阖宫上下几百人的性命活埋,甚至那些白发医者,实在残忍。
她的想法无疑是不符合时代的,更是大逆不道的。
尊公主被关了禁闭,太子东宫一朝换新,其玉成了新的太子。
但好景不长,父皇突然重病,尊被解除禁闭,偶然发现,竟是母后家族,她的外家赵家所为。
赵家女一人独霸后宫,这也让赵家有了别的心思。
母后对父皇一往情深,父皇病重,尊暗中帮助她处理朝事,半年后,赵家越发嚣张。
便是在那时,尊接过了父皇赐予的令牌,能够调动皇家暗军,以及十万御林军的令牌。
那时其玉不过七岁,尊掌令牌,暗中铲除朝中异党,接连杀了好几位臣子,一时间风声鹤唳。
她开始培养扶持自己的势力,直到两年后,陛下驾崩,皇后殉情,而其玉,随后便被毒傻了。
“那时本王便临危受命,将我的傻弟弟,扶持做了皇帝。”尊提起弟弟,眼中这才多了些神采。
“所有人都说,是本王之故,本王恋眷权势,所以谋害帝后,谋害幼弟,甚至,本王长兄,也是本王所为。”
待到后来,又一年,尊招驸马,燕家长子自称恋慕公主多年,所以年近三十也未曾娶妻,尊便选了他。
但没想到,当晚成亲之后,他在合欢酒中下药,一个陌生人夺了她的清白。她为了他喝下那一杯酒,她不想自己的合欢酒都没能喝,他不会懂她当时醒来之后有多痛苦。
“那时候还小,不过二十岁,我对他,其实有期待的,尽管身在高位几年,可我仍然对自己的夫君有着向往,但事实,总算狠狠打醒了我。”
那时候二十岁的姑娘,已经是大龄了,她期待着嫁给这个等待自己多年的深爱自己的人,那是她的新婚夜啊,她又怎么会太过设防呢。
“本王知道他们打的主意,不过是想借此控制本王,以为女子清白这件事即便不让公主羞愤欲死,也该乖乖听话的。毕竟一旦传扬出去,那可真是天下大稽。”尊仰头一口酒,神色淡淡。
“本王不动声色,隐忍了三月,暗中查探,知道他们参与了赵家谋害父皇一事,甚至……玉儿也是因为喝了他们给本王准备的毒粥,才余毒不清成了傻儿。”
尊没有犹豫,直接朝堂下令,两家谋害帝王,本该诛灭九族,但帝王仁慈,下旨将赵家和燕家,满门抄斩。
“本王掌权,废除了陪葬之法,但没想到,会有亲自下令、斩人满门的时候。其中一家,还是本王的外家……从此之后,除了玉儿,本王没有一个亲人了。”她语调平静,没有半丝起伏。
燕家长子,自然是尊亲自动手,人头落地,她从此对所谓丈夫,死了心。
她肃清朝堂,成为大梁第一位女摄政王!
再后来,朝臣上议,再次请求摄政王招夫,为皇家绵延子嗣。
“那些迂腐老臣,玉儿还小又痴傻,他们怕本王一个女流真的坐了梁国的天下,所以想让本王尽早生下血脉,不然,便要扶持宗亲。”
所以,才有了第三任夫君。
不过这个人更加纨绔,是那些人特地找来给她的,毕竟在他们心里,像她这样的,能有人要就不错了。
尊成亲当晚,将那人被藏起来的妻儿带来,没想到这人没种,竟然孩子都不认,还想要亲手杀了他们以证明自己。
尊自然再次将他杀了,并且以此大怒,震慑朝堂上下,而后无人敢逼她成亲。
一年后,宫内举行年宴,尊那时候正好风寒,鼻子不灵,她从不喝酒,但那日桌上原本的水换成了酒,她没有闻出酒气,而那酒液也被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半点没有酒味。
对酒过敏这件事,是她唯一的弱点,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尊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她其实真的不怎么在意死了这件事,她只是还放不下,还不甘心。
放不下幼弟,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就这么过了。
第86章尊
“本王这一生,在意的基本都没了,不在意的有很多。可是,终究不甘心吧……”这高傲至极的摄政王也终于低下头颅承认。
“既然你连灵魂都愿意付出,本君也就接了,不过,你回到过去,日子是自己的,若你还是重复相同的一生,交易也一样达成,没有反悔的余地。”长息笑道,“当然,若是此生你有足够纯粹的情感,那自然,本君也不会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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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夺取你的灵魂。”
“多谢君子。”尊抿唇,微微颔首。
“你此生阳寿六十,咱们先按照本君之前的契约定下来,若是之后你付不出报酬,那时再取你的魂。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尊神色平静。
长息摇头一笑,“本君向来不懂你们这些人的想法,无论是那些情痴,还是蹉跎时光等待的人,甚或是你,你们付出这样的代价,只为了一生几十年,实在是莫名。”
可她虽说觉得不值,但架不住有人愿意,这才有了这间客栈。
……
尊睁开眼,眼前是一地鲜血,数颗人头滚落在地,围观之人噤若寒蝉,她手提宝剑,剑上染血,滴落血泊。
身边的无头尸体轰然倒地,前方不远处,便是燕安,燕家长子的首级。
她愣了一瞬,接着便嘲讽一笑,“回来的有些晚了,若是再早上三分,让我亲自再杀他一回才是。”
她语调极轻,围观之人只见长公主亲自斩夫,紧接着还笑了,只觉得毛骨悚然,心道果然最毒妇人心,好歹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吧。
“叮”随手将剑丢到一边,尊一身黑色绣银纹四爪螭袍,抬手拿过身后宫人递上的帕子擦擦手。
眉目淡淡,“回宫。”
“摄政王起驾!”内侍尖利的声音响起。
她坐在奢华的轿撵中,一手撑额,两边人们俯首恭送,她微侧眸,自人群中看见一双直视她的眼睛。
骆。
骆一身普通白衣,目光清浅而淡,直直看向她,脸色微白,唇瓣殷红,瞳眸极黑,看着是个清俊至极的。
骆今年才二十八,但智计高绝,八年前一首流离赋,得了天下文人纷纷敬仰,先皇当时便封他做了四品少卿,谁知道此人心高气傲,说若为官便为百官之首!
先皇起了兴趣,有心杀他锐气,将江南水患与西北干旱两件事同时交给他,限他三月内解决此事,若成了便拜他为相,不成便要他首级。
骆自然是成了,在百姓心中极有威望,他如愿成了大梁最年轻的丞相。
且先皇极信任他,他也十分忠肝义胆,在位期间为大梁做了不少实事,是个顶好的官,就是有两样不好。
一是这丞相大人身体实在不好,时不时的就是风寒卧病。
二是丞相大人被云遮寺大师言明了,此生是个天煞孤星命,所以,骆那偌大的丞相府,除了几个忠仆,竟是一个亲人也没有。
这也导致,就算丞相大人才高八斗,位高权重,也没人敢冒着性命危险去享受,这一嫁进门,要么是自己被克死,要么是丞相大人哪天翘辫子了,这哪一条都不是好的。
尊心知他是个真心为百姓为梁国的好官,所以尽管他老是和她对上,但也从没有真的将他如何。
轿撵向前,两人目光对上又相错,尊垂眸小憩,骆眼睫轻闪,回身缓缓走远了。
尊刚回宫,踏进宫门一瞬间,便被人扑了个满怀,“阿姐!”
她眼眸含笑,这时候才是真切的欢喜起来,拍了拍怀里人的脑袋,她蹲下身来,上下将他看了一遍,这才捏了捏其玉的小脸。
“玉儿,姐姐回来了。”这话一语双关,说完她便将弟弟抱在怀中,她的傻弟弟,若是没了她,她不能想象他会是怎样的结局。
“阿姐,蛐蛐!”其玉已经十岁了,平常人家的孩子,都抵得上半个大人了,他还是一副稚气模样,太医说过,其玉此生,都只有七岁的智慧。
好在他如今年岁还小,看不大出来,只是再过两年,就真的是傻了……
尊眼眶热了热,心里对赵家更恨一层,对燕家,她杀就杀了,血债已偿,无爱也无恨,可赵家,那本该是她和玉儿的依靠,本该是母后的依靠。
“玉儿,从今往后,阿姐只有你了。”她轻声道,怀中的孩子玩着蛐蛐,没有别的反应。
“蛐蛐。”他又念了一句。
尊唇角含了一点儿笑容,接过边上宫人手里的罐子,小心的取了其玉手里的蛐蛐,放进罐子里又递给他。
“玉儿,蛐蛐不能拿在手里玩的,要放在罐子里,不然的话,自己会生病,要吃很苦的药,而且啊,蛐蛐也会死掉的。”她轻声道。
天下人人惧怕的摄政王,在自己的幼弟面前,却是再温柔不过的女子。
其玉抱着罐子,小脸肉嘟嘟的,抬眼看着尊,眨了眨眸,“阿姐,不吃苦药,蛐蛐也不死。”
“好,玉儿要听话,以后不要把小虫拿在手里玩,我们就不吃苦药,它也不死。”尊揉了揉他的脸蛋。
其玉煞有介事的抱着罐子点头,“嗯!玉儿听话。”
“陛下用过膳食了吗?”她起身,一手牵着其玉往里走,一边问其玉的奶嬷嬷。
“回王爷的话,陛下说一定要等到您才吃,所以,只吃了点心。”奶嬷嬷忙的回答。
尊微顿,回眸淡淡看向她,女子躬身站着,身形已经微微抖动,眼见是怕的不行了。
“往后不要再教陛下这些,该吃东西的时候,就让他吃。没有下次。”她冷道。
“是!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奶嬷嬷“扑通”跪地,额上冷汗潺潺。
“阿姐别生气,嬷嬷有给玉儿点心吃的,玉儿不饿。”他直着眼神,认真的道。
摄政王手掌大权,前朝后宫,通通一手在握。
因而,皇上宫中的人都惴惴不安,他们的主子是皇上,可如今掌权的是摄政王,他们的想法也如同外面那些人一样,觉着摄政王如今不过是拿痴傻的皇上当个挡箭牌,等到哪一日不耐烦了,自然皇上就悄无声息的没了,他们这些皇上的老人,肯定也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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