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大王
奶嬷嬷刘慧是一手把皇上奶大的,将他当作亲子一般,所以这才私下教导皇上,让他一定要多多讨好摄政王,与她培养些感情。
其玉如同七岁孩子,从小都是惯着长大的,心里即便喜爱姐姐,可皇家里头哪里缺一口吃的,她又繁忙,少有和其玉一起用膳,其玉怎么会自己饿着等她回来吃东西,还不是身边有人教的。
尊揉揉他的脑袋,与他坐下,宫人们开始上菜,她轻声道:“阿姐知道玉儿的好,可是我的玉儿,你应当想要什么便有什么,而不是一口饭食都要身边人做主才能吃。你我是一母同胞的至亲,我们之间的情谊如何,是任何旁人都没资格说话的,更何况还是要你委屈自己。明白吗?”
其玉抱着罐子看她,摇头。
尊接过刘慧手中的碗,舀了一勺肉羹吹了吹,自己先尝了一口,这才喂给他,其玉乖乖张嘴吃了,眼睛弯弯的,“阿姐,真好吃。”
尊难得一笑,看向他手中的罐子,“可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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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的时候,不可以玩别的,阿姐想与玉儿用膳,平时都没这个机会,好不容易有了,玉儿还要陪蛐蛐玩,不理会阿姐。”
其玉不舍的看了看怀里的罐子,小心的放到桌上,两只小手摆在膝上端端正正的,大眼睛看向她。
“玉儿陪阿姐玩。”
尊将已经温热的碗递给他,“那么,阿姐的玉儿最厉害,能不能自己吃完这碗肉羹呢?”
其玉身为最小的儿子,一直是被惯宠着的,阖宫的人宁愿让皇上废物些,也不愿他多会些东西。
其玉目光看了看刘慧,尊眸子一沉,刘慧再次一个激灵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很聪明,本王知道,你是为了玉儿,不过这宫里的人,都得给本王记住,不管玉儿如何,他是皇帝!少给本王动歪心思,乱教他些东西,该让他自己做的,就不要越矩代劳,你们若是还敢乱说话,教些胡言乱语,那舌头也别要了。”
“还有你,”她看向刘慧低垂的脑袋,“认错这么快,看来不是不知自己错在哪,往后敛些。本王不与你计较,是因着你是玉儿的乳母,你与本王都是真心待他,可脑子还是清醒些,就算玉儿是这个模样,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控制两个字,让刘慧狠狠抖了一下身子,她哽了哽嗓子,“是,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退下吧。”她淡淡道。
刘慧倒着躬身退下,其玉却没有闹,反而抱着碗一勺一勺吃完了肉羹,然后献宝似的把空碗给她看。
“阿姐,玉儿吃完了。”
尊淡淡一笑,“玉儿真厉害,跟阿姐说,想要什么?”
“想要阿姐和玉儿玩,去御花园捉蛐蛐!”他眼睛亮亮的。
“可以。不过玉儿,方才阿姐训斥你的乳母,你为何没有与阿姐生气呢?”她擦擦他的小手,又夹了一个他最爱的鸡腿给他。
“阿姐是对的,母后说了,玉儿只有阿姐,阿姐只有玉儿,阿姐永远是对的,唯一不会伤害玉儿的人是阿姐。”他一字一句跟背书一样,跟着吃起了鸡腿。
提起已经死去的孝贤皇后,尊手一抖,神色一怔,当初先皇后将姐弟二人分别叫进屋中说话,后来便无声无息的随着先皇而去。
那时,她想必已经是料到今日,知道小儿年幼,女儿必定掌权,只是她没想到,当初她叮嘱尊照顾好幼子,却不想最终,其玉被毒傻了。
“是阿姐愧对母后,没有照顾好你,我的玉儿真好,从来不怪我,还记得母后的话。”她红着眼眶轻轻道。
第87章尊
其玉在御花园玩蛐蛐,好几个小太监围着他,眼都不错的看着。
尊坐在亭中,眸光含着点儿柔,看着其玉小脸上的笑容。
“微臣见过陛下,见过王爷。”男子的声音清越入耳,含着些微漠然。
尊没有回头,神色淡淡,“起来吧。”
“骆相有何事要面见本王?”
她一手撑着栏杆,其玉抓到了小太监事先放好的蛐蛐,顿时惊喜的小脸放光,不停地向她挥舞小手,十分自豪,“阿姐!阿姐!抓到了,玉儿抓到了!”
尊见他开心,自己也不自觉带了笑意,其玉仰头看着亭子里的她,将手上的小罐子献上来,里头几只蛐蛐儿,其中一只看似最大,却被人掰掉了一条腿。
尊看了看,探手出去摸了摸他的头,还是道:“嗯,玉儿最厉害。”
身后的人站着,垂眸也瞧见了仔细,声音再次响起,“王爷,陛下如今已经十岁有余,不该再玩这些丧志之物,还请王爷三思。”
尊一顿,拿了一块小点心喂给了其玉,“玉儿过去玩。”
其玉蹬蹬蹬跑了,尊慢条斯理的擦擦手,眸光清浅,“三思?骆相的意思,是暗指本王刻意养废皇帝,独霸朝政咯?”
她唇畔甚至含了笑,眸光也都是柔和,但话语藏锋锐利,骆蹙眉,毫不犹豫的跪下,垂眸,“微臣不敢,王爷息怒。”
“不敢?”她轻笑一声,“不是不会!骆相也是磊落之人,怎么与本王卖起了关子?你这阴阳怪气的模样,和素日里朝堂上与本王相对之时相比,可当真让人不习惯。”
“微臣只是尽臣子本分,身为陛下的丞相,理应为陛下着想。”他不卑不亢,眉目淡淡。
“噢?”尊看了看他跪的笔直的模样,骆眼睫搭下来,显得格外的长。
“陛下的丞相,那本王可不敢受你这一跪啊,”她轻轻道,眸光极冷,抬腿毫不犹豫一脚踢在他肩侧,声色寒凉,“你又何必在本王面前称臣!”
骆身娇体弱,当下歪了半边身子,一手急忙撑住地面,侧首,束起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了半边苍白的脸颊。
“还有!骆相爷,你给本王记住,你不是陛下的臣子,你是大梁的臣子,你的本分,是为家国着想,为大梁着想,为百姓着想!滚吧。”她冷声道。
摄政王对骆相动起了脚,远远站着的宫人脑袋压的极低,庆幸亭子里就王爷和相爷两个,不然真是一场提心吊胆。
这事大家也不算稀奇,虽说摄政王是第一次对骆动手,但是往日里朝堂上骆相爷一直和王爷过不去,王爷提个什么都得被他给怼上一回。
久而久之,民间暗地里早就有了赌局,就等着看王爷何时将相爷弄死。狠毒的王爷能够忍到如今才给骆相爷一脚罢了,这可实在算是仁慈了。
骆喉间压抑了两下咳嗽,他勉力动了动,垂落的发丝随之晃了晃,他摇晃着站起身来,躬身行礼。
“王爷说的是,微臣明白,微臣告退。”嗓音带着沙哑,说完他往后退去。
尊眉目寒凉,提步便要走向其玉,却不想四下宫人惊呼。
“丞相大人!”
她微蹙眉,回身看去,骆一张脸苍白如纸,眼眸半睁半闭,摇摇晃晃的就要倒地。
尊站定看着他,“来人,传太医,将骆相送到庭华殿,好生安置。”
“是。”宫人们忙忙的上前将撑着亭柱的骆扶住,心道真是个娇气身子,王爷踢了一脚便成了这模样,偏还不自觉,老是和王爷作对,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
骆一来便见着本该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玩起了蛐蛐儿,在他这样文人眼中,这自然是极不好的事。
就算皇上傻了,可那也是皇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得有个衡量吧?
他心里其实并没有外人那般想法,他从来看得清楚,摄政王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她看皇帝的眼神是真的含着疼惜怜爱的。
他只是觉得摄政王对皇上太过放纵了,不管如何,应当克制陛下,让他学习治理家国,学习一些帝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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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未曾想说错了话,惹的尊动了怒。
他当然不是因着尊那一脚犯了病,事实上她没下多少力气,是他今日本就不适,又跪着起来几回,这才头晕目眩。扶着亭柱,他看向她的方向,模模糊糊的模样,耳边传来她的声音,清冷无比。
尊对其玉疼惜,所以向来都是百依百顺,不肯让他一点儿不开心。
她会挡在他面前,所有事都会帮他做,其玉只有七岁智慧,那些阴谋论调,权术争斗,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和艰难,她要何等的狠心,才能逼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去学这些无情的东西。
不过她会让他学习基本的一切,至少能够照顾好自己,她只有六十的阳寿,她怕自己死了之后,弟弟没有依靠。
等到看着其玉睡着了,尊这才悄然离开太明殿。
上了轿撵,“去紫极殿。”她淡淡道,今日的折子还没批。
“摄政王摆驾紫极殿!”随着内侍的声音,轿撵平稳的升起向着紫极殿而去。
跟着一边的太监高德喜撂了撂拂尘,凑过来小声道:“启禀王爷,太医去了庭华殿,骆相爷如今已经清醒了。说是思虑过重,未曾好好休息的缘故。”
尊眉目一蹙,她倒是忘了还有这一茬了,“停下,先去庭华殿。”
高德喜一愣,急忙拂尘一甩,尖着嗓子道:“摆驾庭华殿。”
万没想到摄政王来了庭华殿,一众宫人手忙脚乱的迎出来见礼,“奴婢等,见过王爷,王爷千岁!”
尊大步流星的路过一众人,“起吧。”
踏入殿内,骆被几个宫人扶着,正要从床上爬起来给她见礼。
见了尊,几位宫人急忙松手,“扑通”跪了一地,“奴婢见过王爷,王爷千岁!”
摆手,“退下吧。”
“别动。”她道,一众宫人急忙都定下来,她顿了顿,“骆相别起了,躺下吧。”
转眼殿内人都退了个干净,只留了高德喜站在外殿门口,骆缓缓向后靠在垫子上,一头墨发散开,腰间盖着被子,看着几分可怜样儿的。
“微臣多谢王爷。”他喉间带着沙哑,向着她颔首。
尊远远地落座了,抬眸看向骆,眉目间的全是病弱男子模样,谁曾想他也是个胸有韬略的大气度之人。
“谢就不必了,骆相倒在宫中,在本王眼前发了病症,若是本王还无动于衷,岂不是让天下人讨伐?试问谁人不知,骆相是百姓心中的父母官。”她淡淡的,垂眸指尖划着茶盖。
骆眸光轻动,“那也该谢的,微臣时常与王爷对立,王爷从未计较,微臣是知道的。且,王爷方才的教训是应当的,是微臣愚钝了。”
尊指尖一顿,抬眸和他对视,两人目光都极平和,他甚至还带着隐隐包容,让尊莫名觉得心头生火。
“本王不与你计较,是因为本王是大梁的摄政王,你是大梁的百官之首,都是心怀家国,理应一体,本王没兴趣与你争斗个高低,那本是无意义的事。”
她眸光浅淡,含着极致的傲然,“不过你知道自己愚钝便好,骆相爷,本王知道你心高气傲,看不上本王一个女子凌驾朝堂,又满心疑虑本王,所以无论何事都与本王对上几回。可本王告诉你,本王不比你差!就凭着本王不与你计较,本王已经是赢了你!”
“王爷明鉴,微臣从未有过看不上王爷之意,只是微臣生性谨慎,所以才……”他缓缓道。
“所以才与本王对立?因为在你眼中,本王不过是一个娇生惯养长大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罢了,对吧?”尊身姿挺拔,眸光淡淡射过去。
“微臣……”他张嘴,说不出话来,抬眸看向她,对比气势凌人的摄政王,他如今病弱模样便软上几分。
“骆相爷,往后与本王说话,把眼睛放正些,那种看任性小女孩的眼神,最好敛一点!否则,本王不介意用点手段,让你认清楚,本王到底是怎样的人!”她站起身来,眸光清冷的与骆对视。
骆看着她半晌,眼睫闪动,缓缓正视道:“微臣明白了,多谢摄政王指点。”
跟着顿了顿,他又再次道:“只是关于陛下,微臣希望王爷听微臣一言,陛下乃是天子,总要有天子之态!否则,谣言四起,对王爷,也未必是好事。”
尊一手背后,傲然直立,“皇家之事,不劳骆相心。本王的亲弟,本王知道如何做,那起子流言,左不过是一些只能躲在暗地里的老鼠做出的低下姿态罢了,能耐本王如何?”
流言这个东西的确很强大,可惜,越是权重之人,越会把控它。她只是觉得可笑,若是暗中那些人以为光凭几句说嘴就能制住她,那也不必她多放心上了。
骆蹙眉,对这骄傲又倔强的长公主彻底没辙了。
“罢了,是微臣多虑了,王爷是深谋远虑的大智者,自有本事。”他垂眸淡淡道。
尊转头向外走去,“太医说了,相爷乃是思虑过重,缺少休息,如此,本王便准了相爷一月公休,好生将养吧,大梁需得相爷这样的栋梁之才。”
骆眉头一皱就要拒绝,抬头她却已经走出了殿内,抬起的手又缓缓回,他轻呼出口气。
当年先皇赏识他,一手提拨,先皇与他有知遇之恩,他也一心报效国家。
后来皇室动荡,长公主尊一人挡下宗亲威逼,扛住了朝堂后宫,大刀阔斧,杀伐果断。那时,他心中亦是十分震撼且敬佩的。
只是后来,她越爬越高,承担的越来越多了,他也开始担心大梁未来。
他的确是个典型的古人朝臣,尊是个女子,其玉年幼,他一心担忧着大梁未来的血脉。
只是今日尊将他打醒了,他担心都是多余的,他是大梁的臣子,忠于的是大梁,而非皇室,他应当考虑的是百姓,而不是公主生孩子。
第88章尊
其玉戴着王冠,珠链后是稚气的小脸,大大的龙椅把他衬托的越发小巧。
尊就坐在一边,神色淡淡的看着朝堂诸人。
“启禀陛下,王爷!臣有本奏!”一人站出来,是户部尚书。
尊目光轻飘过去,其玉回想着阿姐教导,小手抬起,似模似样的道:“爱卿有什么话就说吧。”
说完珠链微动,他偏头大眼睛看向尊,小嘴抿着微微的笑,其实早就坐不住了,只是阿姐说了,要听话的。
尊伸手握住他搭在龙椅上的小手,悄悄塞了一颗梅子糖过去。
其玉小腿悬空甩动两下,看了看满朝文武,抬手皇袍厚重,一巴掌拍在小脸上,顺带着把糖果塞进嘴里。
下方朝臣身形微不可见的一动,垂着头不动声色,罢了罢了,反正皇帝是个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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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尚书,你有何奏本?”她轻拍了拍不老实的其玉小手一下。
“回禀陛下、王爷,先皇驾崩已一载,钦天监之前算了日子,再过一月便是祭天的好时候,到时前往翁山祭天,也可祭奠先皇,以及我大梁列祖列宗。”
尊眸光轻动,“陛下与本王知道了,陈尚书,你是户部尚书,六部彼此配合亲如一家是好事,可也别越了礼部的权。”
陈尚书面上冷汗滑落,腰背低的更弯,“是……”
“退下吧,还有何事上奏?”她眸光冷淡。
“臣有本奏!”陈尚书回到自己的位置,赵御史躬身站出来了。
尊眉头一跳,曾经就是这个赵御史跳的最高,身为一个御史,成日里只会逼着公主嫁人生孩子,让她烦不胜烦。
偏生赵御史本身对大梁忠心耿耿,又是个清流之官,还是三朝老臣,从尊皇祖父在位时就在朝堂上了,她还真拿他没办法。
“赵御史年事已高了,有些事可别糊涂,刚解决了先皇被害一事,陛下与本王,最近都没什么好心气。”她暗暗警告。
赵御史虽说看着老了,可身子骨硬朗着,眼神坚定,神情无谓,“扑通”跪到了正中,一个大礼拜下。
“陛下!老臣如今年迈,已快到告老还乡之龄,本想就此离去,可如今我大梁危矣啊!”
尊指尖敲击扶手,眸子结冰,神色平静,语调沉了下去,“那赵御史就说说,危在何处!”
这些时日,满朝文武都是人子,一听就知道摄政王动怒了,顿时“扑通”声整整齐齐,整个朝堂除了尊和其玉,全都齐刷刷跪了下去。
“陛下明鉴,尊公主身为我大梁长公主,理应为家国奉献。如今公主年龄日长,而陛下还如此年幼,大梁皇室血脉岌岌可危啊!老臣斗胆,恳请公主招夫!早日诞下皇室血脉,届时也可做陛下之子,否则……”赵御史声嘶力竭。
其实若真计较起来,在这些人眼中,公主生下的孩子,可没有先皇兄弟的后代血脉浓厚,不过是尊大权在握,他们不敢太过违背放肆,只能自认为退而求其次了。
“否则如何?”她面无表情,淡淡问道。
“否则,便只能在皇室宗亲中寻找子嗣继承,不然,我大梁恐怕江山不稳”
“放肆!”她冷声打断。
“陛下息怒,摄政王息怒!”众朝臣急忙拜伏,赵御史梗着脖子,一脸的强硬。
“老臣心知长公主亲事煎熬,可为了大梁日后,还请公主以大局为重!陛下啊!老臣今日便是死在此处,也无憾了!”说罢,他袍子一撩,对准了大殿中的漆红描金龙圆柱,脑袋就冲了过去。
其玉牵着尊的一只手,低着脑袋一直在玩她的手指,对于赵御史的嘶吼根本无动于衷,他虽然知道自己是陛下,但是这个人说的话他一句也不懂。
站在柱子边上的小太监急忙扑过来一挡,另一边的人也一把将赵御史抱住,整个朝堂转眼成了一场闹剧。
尊眸光冷淡,曾经便是因此,她被逼着应了第三门亲事,嫁给了皇室宗亲中一个偏房郡王之子,美其名曰这样皇室血脉更加纯粹。
那人蠢钝,一心想着迎娶摄政王,就可以理所当然拿走她的权利,更甚者还做了皇帝梦。若不是他的妻子为他诞下三个儿子,想来也活不了,早被灭了口了,也不会只是被藏在祖地,然后被她找到。
他们打着主意,以为娶了她从此就飞上天际,到时候她不过一个女流,还不是任他们拿捏,这天下就尽在手心了。
可也不看看,燕赵两家的下场,大白天就敢做这样的梦。
不过……尊摩挲手指,正好永郡王和武兴候的兵权她也觊觎良久,那就顺顺他们的心,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往后,可得学乖点了。
“好了,诸位大臣都是读圣贤书一辈子的人了,瞧瞧这德性,真是比大街上的妇人骂街还!”她清浅一声嘲弄。
朝堂之上,右边的武将们安安静静的半跪着,文臣们鸡飞狗跳的要死要活,这一对比,可不羞煞人了,且这些文臣素日里向来心高气傲,瞧不上武将们粗鲁低俗,今日也是丢人了。
赵御史顺势停下,再次跪倒在正中,“老臣一心为了大梁,这条命死不足惜啊!”
“赵大人,你乃是三朝老臣,如今这幅模样又是做什么?知道的是你忠心,不知道的,是你逼迫刚丧夫的摄政王另择新人……”她握了握其玉的小手,安抚他坐不住的情绪。
“这,事急从权,此事的确委屈了公主,可大梁未来才是最要紧的。”赵御史以头抢地。
跪着的满朝文武心内暗自嘀咕,这刚丧夫是没错,可那夫还是你亲手杀的呢,说的多伤心一般。
“嗤……”尊一声冷笑,“行了,这事儿本王应了就是,赵大人一片忠心真是让本王动容,既如此,本王怜惜赵大人年事已高,即日起,赵大人就暂时卸任,在家多多颐养天年吧。”
她这已经是仁慈了,众人心里也都明白,说是暂时,可基本仕途到头了。
赵御史蹙眉,“这,公主……”
“赵御史!”她冷声打断,“你果然年纪大了,不记得事了,本王不仅仅是大梁长公主,更是大梁摄政王!”
话到此,已经不必再多说了,反正目的达到了,赵御史叹了口气,谁让尊心狠手辣,如今皇室也被她把控起来,可怜陛下年幼痴傻,他这一腔忠心,竟是只能敬献宗亲了。
赵御史敢这么杠,除了他本身对大梁忠心耿耿以外,自然是他身后有宗亲支持,不赶快让长公主下台或是松懈,只怕他们就真的没戏唱了。而整个朝堂,看来看去,只有赵御史这个三朝老臣才有资格逼尊让步。
尊起身,其玉眼睛一亮,跟着站起来,他早就坐不住了,要一大早起来,穿的又厚又重的来上朝,看他们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他一点儿也不喜欢。
“退朝!”高德喜尖利的嗓子响起。
“臣等,恭送陛下,恭送摄政王!”
尊带着其玉去了紫极殿,他一到地方,刚吃了几个点心就歪头睡过去了,尊叹气,亲自将他抱到软榻上盖上薄被。
拿了手帕给他擦擦嘴角的碎末,看了半晌,她沉沉叹道:“玉儿,阿姐会一直护着你的,你也不要离开阿姐。”
……
骆被尊下令在府中休养,披了外衫坐在院中,正在自己与自己下棋。
发丝只是闲散的束了一半,散了一肩,他眉目纯黑看着棋盘,竟是半天没有动弹。
“相爷,永郡王来了。”下人站在不远处躬身道。
骆似是才回神,手下一动,黑子落盘,清脆三两声
快穿之黄粱客栈 分卷阅读134
,打乱了一盘好棋。
他还未及开口,便听有人笑着过来了。
“哈哈哈,本王不请自来,还望相爷不要介怀才是!”永郡王身材魁梧,已经是年近五十的人,看着却还十分年轻,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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