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大王
“王爷圣明!臣,附议。”他咬着牙,硬生生忍了。
武兴候手臂一抖,心中恨极,万没想到永郡王这时候将他给放弃了,但也无可奈何。
“微臣遵命!”他也跟着拜倒。
第91章尊
她当然是故意将祭天巡视之事交给武兴候的,顺势夺了他的权在她的意料之中,既然对方有计,那她也将计就计。
“如此,那后面的事,武兴候的差事就暂时让杨副统领担着吧。你们,去把刺客捞上来。”她这才发了话,永郡王暗暗松了口气。
“好了,都退下吧。”见侍卫将人捞了上来,永郡王还没来得及张口,尊就先发话了。
“这……王爷,这刺客之事还未曾解决呢。”永郡王急忙道。
“郡王,这是凤清池。”骆突然淡淡道了一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摄政王一身滴水的和他们站着对垒半晌,而他们如今还跪在皇室公主浴池边上,这若是传出去,别说摄政王了,自己这张脸也别要了。
永郡王不甘心的垂下了头,连着骆一起恨上了,“是,臣考虑不周,让王爷受惊了!”
等到一众人退下,侍卫们将如同死狗般的赵靖拖走,尊冷着眸子站了半晌,直到身后的池子恢复清澈。
她回身,膝盖一软,“砰”一声半跪在地。
刚刚因为诸人进来的太快,她来不及注意,起身之时被池子沿壁的石头划破了小腿,本来这里的石头都不可能锋利,只是她太过急切,速度快了便狠狠剜掉了一大块血肉。
所以方才她才不敢大幅度动作,小腿血流不止,她也不动声色,只是血流的有点多了,所以小腿才发软无力。
好在她半身都被染红了,那些人都紧张得很,没工夫把心思放在她身上,这才没被发现。
她顿了顿,往前艰难的爬了两下,沉入池中,脸色因为疼痛微微苍白。
很快宫人进来,丹青“扑通”带着人跪下了,“奴婢该死!让这里被人闯入……奴婢该死!”
她那会儿见着王爷的玉佩不在,明明记得是带上了的,可就是找不着。
摄政王是女子,女儿家的东西是不能有半点闪失的,若是被外男得了去,那可真是无妄之灾,更何况是摄政王的玉佩呢。
她只能交代人守好,自己亲自回去拿,却不想她走后,其他人也随即被人支走了。
“起来吧,不怪你们,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她闭了闭眸,复又睁开,“往后记着,这样的情况,除非是陛下的事,谁也不准再上当!”
“是,谢王爷恩典。”丹青带着人起身过来。
见了再次被染红的一小片池水微微惊呼一声,“王爷!”
“闭嘴。”她抿着唇蹙眉冷道。
“将血水洗了,给本王换衣,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丹青急忙着人将她扶起,褪下身上脏掉的衣服,将干净衣裳换上,扶着她坐在一边搬来的圈椅上。
琴韵急忙上前,托盘中放着备好的伤药,丹青半跪着,接过药要给她包扎。
“慢着。”她冷道,眸光看向药瓶,“谁告诉你们本王受伤的?”
她们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再去拿药那也太快了些。
“回王爷的话,是骆丞相,他特地与奴婢说的,让奴婢备伤药给王爷。”琴韵急忙回道。
尊一愣,回想那时情况,骆的确进来便安安静静,且头一个默默跪下的,只是他一直垂着头不看她那时狼狈模样,她还以为……却原来,只有他发现了。
等到包扎好伤口,尊换上四爪螭袍,发丝已经被擦干束好,她沉着面容去了太华宫。
果然,大家都等着呢,她站在殿外看了一眼这些妖魔鬼怪,看来不把事情给定了他们是不罢休啊。
强忍着腿上的伤,她决不允许自己在这些人面前露出一丝软弱。
一步一步踏入殿内,在诸人目光中走向上首,袖袍一撩坐下。
“臣等,见过摄政王!”殿中人急忙跪下行礼。
尊也不叫起,指尖敲着桌面,看着跪在正中的,此时已经换了干净衣服的赵靖,他苍白着脸色,摇摇晃晃的似是支持不住。
眼睛四下乱飘,不经意对上了尊无波无澜的眸光,顿时一个激灵,急急的低下头来不敢乱动。
殿内落针可闻,气氛渐渐紧张起来,尊开口了。
“诸位这是做什么?把个刺客带上来,刻意给本王找不痛快?”她凉凉的声色响起。
“臣等不敢!”又是整齐的一声。
“不敢?我大梁的好臣子,诸位栋梁,连凤清池都闯了,还有不敢的?”她语调平平,没有多余起伏。
“臣等知罪!”
听到这一声一声的齐声回复,尊都被气笑了,手里把玩着茶盏,隔着袅袅热气,看向赵靖。
“那就说说,这刺客是何意?”
“回王爷的话,此人,乃是臣的幼子,名唤赵靖。此次乃是与臣一同前来参与祭天之行,谁知他第一次来,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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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方,正好凤清池外边没什么把守,这才错了意,不甚惊扰了王爷,自己也身负重伤,臣实在是无颜面对先祖!只望王爷网开一面,饶小儿一命。”
这就是逼她了,若是非要计较,凤清池外边的人都得死,那可都是尊的心腹,且赵靖只是走错路,又不是有意的,她还把人家捅了一刀,已经算是扯平了。
“走错了地方?”她问了一句,似笑非笑。
“正是,凤清池那一片都是皇家温泉,臣安排小儿在凤清池附近一处,估计也是夜深,所以才走岔了路。”永郡王十分镇定,他可也算皇亲的。
“既如此,那便饶过此次吧。”她勾了勾唇,十分爽快的道。
“臣想,不若让他……什么?”永郡王本想着顺势说出下面的话,谁知尊直接就放过此事了。
他张张嘴,试了好几次,这才生硬的接上。
“即便如此,这他也的确闯入其中,王爷名誉受损,思来想去,臣斗胆,请求王爷下嫁于他,臣保证,他会对王爷一心一意,绝无二话!”
赵靖身子一抖,张口就要向永郡王哭诉不愿,只见了永郡王那双眼睛便什么都不敢开口了。
尊目光淡淡飘向他,“是吗?赵靖,你果真会如此吗?本王可是捅了你一刀,你当真……不介意?”
永郡王目光阴寒的看向儿子,赵靖咽了咽口水,狠心点头,“王爷明鉴,小人对王爷早已仰慕多时,心中眷恋多年只有王爷一人,此次乃是上苍成全,愿王爷,怜小人一片真心!”
尊没什么惊讶,她早就知道这人一分本事没有,可这张嘴花言巧语说的最厉害,就这样的人,可比燕安差的太多,至少燕安骗过了她一时,赵靖嘛,错漏百出!
尊看向永郡王,他急忙跟着俯身,“王爷明鉴,此次小儿的确大错铸成,可念在他真心一片的份上,王爷可否给个机会?”
陈尚书几人跟着跪地俯身,“启禀王爷,此事未尝不是天赐良缘,郡王幼子相貌堂堂,颇有威仪。不过是走错了路,王爷既已饶了他,何不正好就此成了姻缘?也于无知流言啊!”
尊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敛眉沉默不语,看着一地的人,都在逼她。
骆却一直站着,齐太傅等人年事已高,早就回去休息了,只有他一个病秧子,还非陪着到这来了。
他顿了顿,拱手正要开口,“王爷咳咳咳……咳咳。”
一张嘴便是忍不住的咳嗽,尊只是看他一眼便罢,抬手,宫人们知趣的上前将他扶住,“带骆相下去休息,去寻太医过来,给骆相瞧瞧。”
“是。”宫人们应了,这就搀扶着咳个不停的骆走了,骆一手抵着唇,一手勉力伸出似是有话要讲。
“王、王爷……”他张口,声色极小。
“诸位既然如此为本王着想,本王也便只好应下了,如此,祭天之后,便着手此事吧。”她嗓音微微带笑,似是并无不喜。
骆伸出的手一僵,抬眸想去看她神色,只是隔得远了,竟是看不大清,只看见她眸中带笑,是极为自信的模样。
他奋力往一侧挣了挣,“王爷……不可。”
只是这话出口便是呢喃,身边的宫人都没听清,何况殿上那一群狐狸。
他只是觉着,这样太过了,拿一个女儿家一生的幸福来斗法,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当堂那么多人把本是她私密的事拿出来博弈,那本该是她一生的期待向往。如今成了一众自诩高贵的高高在上的皇亲朝臣逼迫她的手段。
而更让人悲哀和生气的是,她自己本身,也竟由着这事发生,甚至,将计就计!
他犹记得,上回燕安当着天下人的面向她表明心迹,宣告自己多年来洁身自好,只为心中那一人所有,愿倾尽一切守护她,爱慕她,做她的夫君。那一刻,他看见她的眼里有光,那是期待和动容,她不是没有感情的,她明明很在意!
若是燕家赵家不那么贪心,真像许诺那样好好待她,事情也绝不会到今日,只可惜,真相败露,她也彻底成长起来,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她那样厉害优秀,是个好女子,只是心死了……
他其实,其实颇在意的,这样的女子本不应该成为这些人眼中随意可以拿捏的玩物,甚至这样的伎俩用在她身上都是极可笑的,他们目光狭隘,根本不明白眼前这人是个心怀天下的奇女子,她甚至从来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过。
但即便如此,他也那样不愿,她为了扳倒对方如此作践自己,那个人哪里配?哪里配做她的夫君!
“王爷公主……”苍白的唇瓣开合,他无声的喊。
第92章尊
“启禀王爷,丞相大人病重了!”内侍尖着嗓子,面上几分焦色。
尊蹙眉,“如此,不速去请太医,来找本王做什么?!”
“这……”小太监面有难色,跟着迟疑道:“实在是丞相大人昏睡中一直呼唤王爷,奴才不得不来请王爷过去。”
她手下一顿,想到骆那破锣身子,实在是没了脾气。
“摆驾。”
……
“王爷……不应,别应……”
尊见他嘴唇开合,双眼紧闭,听了半天也就听清楚“王爷”二字。
“孙太医,他如何了?”她淡淡坐在一边,看着床上面若金纸的人。
“启禀王爷,丞相大人乃是思虑过重,加之昨夜未曾休息好,且又受了风寒,一时急火攻心,这才病倒的。待微臣开上两服药用了,很快便会清醒过来。”
颔首,“如此,速速去办,明日便是祭天之时,到时百官之首都来不了,岂不是惹天下人笑话!”
“是,微臣这就开药。”
尊坐了一会,见他嘴里还是不停,心中难得起了好奇,不知这人要与她说些什么,竟是这般模样也不消停。
起身坐过去,敛袖探了探他的额头,一触即离,虽有些发烫,可不算厉害的。
抬手,“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无声行了礼,纷纷退出内殿。
“骆相素日里都和本王过不去,昨儿还特特带了人来看本王笑话,如今这幅模样,可叫报应?”尊这才面上傲然,对着昏迷不醒的人道。
见他没甚反应,尊转而觉得恼怒,自己竟也幼稚了。
“骆相?”她微微躬身凑近,小心唤道,“骆相,本王在此,你可要与本王说什么?”
她偏头,耳尖凑近他的唇,凝神去听。
蹙眉,“什么音?”
忽的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尊一愣,脸颊倏忽偏开。
“姑娘!姑娘是谁?”他声音忽的便大了些,尊莫名其妙,一把挣开他的手。
“放肆!”她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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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眼眸半睁半闭,看着并不清醒,听她此言,竟是微微一笑,“姑娘说这话,到和王爷一样了……”
“王爷……不应。”
这回她听明白了,反应一下才想通他说的是什么,顿时嗤笑一声,“不应,为何不应?他敢算计本王,就准备好项上人头!你少在这里装作好心,若是真的心忧本王,又岂会昨日和他们一道去看本王笑话!”
骆是聪明人,他不会不知道这种事,人多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扩大问题!
抬手要打,看着这神志昏沉的人,尊缓缓手,轻嘲:“罢了,骆相身娇体弱,本就病重,这一巴掌下去,若是见了阎王,本王岂不是冤死了。”
起身,她提步往殿外走,小腿一颤,她忍了忍,还是回宫之后再上一回药吧。
“王爷,小心伤……”
尊一顿,背对着躺在床上的人,他仍然没清醒,嘴里又是别的胡话。
她抿唇,眸光冷漠如初,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给他喂药,喝不下去就灌!明日,本王要见到他站在天坛百官之首位!”她站在门外,淡淡道。
“是,奴才遵命!”一众宫人急忙应了。
背对着宫门,她愈走愈远,始终未曾回头。
到了晚间,尊方才哄睡了其玉,又批起了折子,高德喜顿了顿,还是上前。
“王爷,要不先搁着吧,明儿就是祭天了,您早些休息才好啊。”
尊手下不停,“现在还早,今儿的事不做完,明日又是更多,当天的事当天做吧。”
“启禀王爷,丞相大人求见。”
她抬眸,看向高德喜,“他什么时候醒的?”
“回王爷的话,丞相大人晚膳那会儿就醒了,那时您正和陛下用膳,奴才这才没通知您。”高德喜急忙回道。
点点头,招手,“宣他进来吧。”
骆踏入殿内,还没屈下身呢,“不必行礼了,高德喜,赐座。”
“是。”高德喜急忙搬了凳子给骆。
“骆丞相,还请就坐。”
“你退下吧。”尊道。
高德喜知趣的躬身退下了,骆落了座,颔首道:“微臣多谢王爷赐座。”
“不必了,相爷娇弱,每每搁本王面前来一回就病,明日祭天为重,这行礼就了吧,省得旁人说本王苛待相爷。”
“是微臣体弱,带累王爷。”骆垂眸道。
“骆相来此何事?”她转了话题。
骆抿抿唇,“微臣……听说王爷与永郡王幼子已经……”
她一顿,放下笔,眸光直直看向他。
“是,祭天之后,便会商议此事,说来,本王已经是第三次说亲了。”
骆眉目一蹙,“微臣觉得不妥,微臣曾听闻,永郡王幼子早已有贤妻,王爷如此,不仅是毁了自己,更是毁了那位女子!”
“呵……”蓦地,她一声轻笑,十分平静。
“滚!”她跟着道。
骆话出口就知道不好,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刺她,可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微臣知罪,望王爷息怒!”他艰难跪下。
“你说的很对,何罪之有啊?”她眸中带了嘲讽。
骆被她这话刺回来,更觉自己方才是脑子犯浑,“微臣说错了话,此事本不应当是王爷之过,是微臣病糊涂了。”
尊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看着他的头顶,“怎么会,大梁骆相爷,人人皆知他智计高绝,聪慧灵透,你说的话,怎么会错呢?”
“这一切都是本王之过,本王害了人家夫妻分离,害了那女子一生,全是本王之过!”她微微凑近,一字一句。
“不是。”骆轻声回道,微微偏头,那双极黑的眸子与她相视。
“微臣错了,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微臣方才也不知怎么了,突然便说出那样的话,微臣从来无意想伤王爷!”
她半蹲下来,侧首与他对视,“无意伤我?相爷这话说的有趣,这天下,谁能伤本王!”
骆心下一滞,那片绵密的疼又开始了,她说这话骄傲又倔强,明明孤独孑立,却又不可一世。
“微臣只是……不想公主嫁给那样的人。”他低低的道,没有看她。
尊眉目一敛,就这么半蹲在他面前低低笑了起来,眸子轻抬,全是寒凉之意。
“你不想?骆,你不是没有资格说这话,早在当初燕安求亲之时,你便有机会,你莫要告诉本王,你不知道燕家狼子野心!你没有那么蠢的,不是吗?”她凑到他耳边轻道。
骆眸光颤动,是,身为大梁丞相,先皇病重,他便努力扛起朝堂,尽力护住先皇后和当时的长公主小皇子,他的确对燕家有怀疑的。
可那时,一来他和尊不和,二来他也只是怀疑,又没有证据,那时他看着尊眼中的期待,要他如何说出口?
尊会相信一个和她不和的朝臣,还是她心中期盼的夫君呢?
骆最终选择赌一把,默认了这件事,他心里,一直希望长公主能幸福。
张口,他嗓音沙哑低沉:“微臣……那是微臣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微臣无法为自己辩驳,但微臣只是希望,当年敢爱敢恨、潇洒果敢的公主,能够一生欢喜。”
尊眸光一动,微微偏头,缓缓起身,小腿一顿,人便踉跄了一下。
骆下意识抬手欲要扶住她,却不想尊自己强行忍住了,他却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尊微微俯首,与他对上视线,忽而蹙眉,“起来吧,明日祭天,骆相可别倒在天坛。”
说罢抽开手,慢慢走回桌案后。
动了动指尖,他的手够凉的,“骆相要是无事,就下去吧,此事本王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
“微臣明白了。”骆说着,缓缓站起身来,却不是往外走,而是向着她而来。
她蹙眉,“骆!退下。”
他不语,径直上前,半跪在她面前,掏出怀中温热的药瓶,“此乃微臣偶然得到的一瓶良药,明日祭天,王爷需得站上少说两三个时辰,望此药能为王爷分忧,也算微臣,小小的赔罪。”
她看着半跪身前的人,伸手接过药,动了动脚缩回裙裾,“好了,你下去吧。”
“王爷别动。”他蹙眉,来不及思考便倾身握住了她的脚。
桌案下的地毯上,清晰的红色鞋印轮廓,她的伤口崩开了。
“微臣该死,方才让王爷屈身那么久!”他抿唇,竟有些手足无措,“微臣这就叫人去唤太医。”
“不行!”她一把捂住他的嘴,随即又放开,神色冷漠,“明日就是祭天,若让他们知道本王受伤,必定大做文章,借此替本王主持祭天不说,更甚者,说本王不详,祭天之时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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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代便是如此,若有心,发一场洪水都是帝王无道,身在高位,一点一滴都不得差池。
骆再次感受到温热的掌心,神色怔了怔,见她这样倔,顿了顿,伸手拿过她手中的药瓶,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她的脚就撩起裤腿。
“放肆!骆你大胆!”她一愣,随即低低威胁,想要将他一脚踢开。
“王爷恕罪,骆无礼了。”他敛眉淡淡道。
跟着便看见了她腿上已经被染红的布条,抬手利索的便几下拆开,将就着给她擦了血,薄唇咬开玉瓶,将药粉撒上去,然后撕下自己的内衬,给她几下包扎好。
尊蹙眉看他几下做完,莫名道:“骆相脑子糊涂了?本王伤的是腿不是背,上药可以自己来,便是不能,也有贴身宫婢,何时需得骆相亲自动手?”
骆认真的神色一愣,随即抬头,傻傻的看着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竟然冲着摄政王如此大逆不道。
他神色茫然,像是不理解自己这一番作为,向来聪明镇定的脸上难得这幅表情,尊一怔,眼眸便渗出一点儿笑意来。
第93章尊
“微臣大逆不道,请王爷降罪。”他小心的将她的腿放下,跪的端端正正的,垂着头。
尊看着手中的玉瓶,又抬头去看他,却发现对方此时已经红透了的耳根子。
她怔了怔,淡笑一声,“降什么罪,今日之事你到要本王如何说出去?”
骆哽了哽,再次道:“微臣知罪。”
“行了,退下吧。”她撇开眼,不再看他。
“微臣告退……”他缓缓起身,静静退出殿内。
尊垂眸看着左腿,撩起裙裾,看着那处,“药倒是好药,燕家传闻中的生骨散……我的丞相大人,你到底瞒了多少东西!”
……
天朗气清,尊一袭黑红相间的螭袍,端的厚重威仪,牵着一袭龙袍的其玉,一步一步登上天坛。
那药很管用,今日伤口都已经微微结痂了,这让尊心底更加生寒。
登顶回身,百官俯首,尊目光掠过当先的骆,抬手,猝然侧首跪在其玉面前,“臣,见过吾皇,吾皇万岁!”
“臣等,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海啸的声响回荡在天坛。
其玉定定的看着尊,小手来拉她的手,“阿姐……”他小小声的喊,带着点儿害怕。
尊冲他微微一笑,小声道:“玉儿乖,还记得阿姐教你的吗?只是这一会儿就好,等会就可以玩了。”
他眨眨眼,又去看下面跪着的一众人,两只小手张开平举,“众卿平身!”
喊完不敢动,只是侧头来看她,尊鼓励的一笑,跟着俯首,与众人齐声道:“谢陛下!”
见她站起来了,其玉又急忙将小手塞进她手里,另一手拉着她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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