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大王
摸到了什么,他眼睛亮亮的看向她,尊悄悄冲他一眨眼,他这就愣愣的低头,小手在她袖中掏出一块儿点心。
尊抬手,大袖挥舞间遮挡了一瞬他的小脸,其玉将点心塞进小嘴。
“祭天大典开始!”钦天监的人站在下首,微微仰首喊道。
跟着便是整齐的号角声响起,尊牵着其玉,此时万人之上,她却没几分欢喜,只是平静如初。
等到一整天的大典完了,其玉早就昏昏欲睡了,这一整天起的那么早,还不是站就是跪,若不是尊哄住他,只怕他早就坚持不住闹开了。
“回王爷,陛下已经就寝了。”高德喜去看了回来回话。
尊点头,挥挥手,“你也下去吧,这一整天了,你们跟着也累得不轻,都下去休息吧。”
“这……”高德喜和丹青都有些迟疑。
“去吧,本王这都更衣洗漱完了,不需要伺候了。”她再次道。
“是,谢王爷恩典。”
等到人都走了,尊这才露出疲态,抬手揉揉额,轻呼出口气。
她枯坐了会儿,起步出门,决定去泡泡温泉,顺带着逛逛,她素日里没空闲,也就是这会儿才能自由的一个人走走。
绕过宫殿,她本打算往凤清池去,却不想耳边传来争论之声。
脚步微顿,抬眸,眼前巨石上镌刻三个字,“飞云池……”她轻声道。
这里是一品及以上官员的温池,怎么竟有女子声色,想到什么,尊蹙眉不悦。
此次乃是祭天,在祭天之地几日都忍不住,跑这儿来做苟且之事,实在是胆大包天,妄为一品大员!难怪外边一人也无,恐怕是偷偷摸摸来寻求刺激的。
只她反而还不好进去,更不好说这事,只得沉着脸,转身欲要快步离开,去寻了巡视的侍卫来。
“那日真是姑娘?”男子清冷的声色带了些微的哑。
尊脚下一停,他?
她缓了缓,再次回身,藏身在飞云池外的巨石之后,生平第一次听起了墙角。
“……实不相瞒,那日之事,小女心知怪不得大人,更是羞于启齿,所以从未提起过,更没想过来找大人,只是……只是燕家满门抄斩,小女走投无路,只能豁出了这张面皮,不求其他,只求大人救小女一命吧!”
尊神色平静无波,指尖缓缓摩挲。
“你起来吧,是本官之过,你也是无辜,你的事,本官不会冷眼旁观的。明日本官便向刘大人将你要来,届时,你便暂时留在相府。”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跟着便是磕头声。
尊垂眸,转而静静离开了飞云池。
待到第二日,尊带着其玉,从众人俯首中穿行而过,骆当先跪在一边,看着她的裙裾从面前滑过。
先将其玉抱上轿撵,她踏上软凳,侧首无意间瞧见轿撵之后那一溜儿马车之中,上印着相府标记的马车一边,候着个来时未曾见过的姑娘,做下人打扮,只是衣料上等,且看那动作拘谨,露出的肤色细腻雪白,便知定是出身富贵的小姐才有的。
她看了一眼,平静的转过脸来,脚下使力,便上了轿撵。
丹青知道她带着伤,想去扶她,被她轻轻避开。
坐进了撵车,隔着纱幕,她淡淡的声色传出来,“平身吧,回京。”
“陛下起驾!摄政王起驾!回京”高德喜一嗓子拉长。
等到他们先行了出去,百官这才起身,跟着上了马车跟上去。
骆到了马车前,雨兰急忙伸手去搀他,骆侧身避开,自己上了车,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抿唇轻声道:“齐姑娘,你也上来吧。”
齐雨兰眸光晶莹,看他一眼,又缓缓垂下,羽睫颤颤,小声道:“是,多谢相爷。”
两人身处同一空间,骆身背挺直的坐在一边,齐雨兰也垂首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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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避过目光,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过。
尊有些心不在焉,虽说怀疑骆与燕家有关,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身形一个趔趄,跟着便是鞭炮声响,她第一时间将其玉护在怀里,“何事?!”
“嗖嗖嗖”羽箭自两边林中飞出,径直向着撵车而来。
尊将其玉抱紧怀中,就地一滚,落出撵车,高德喜尖利的嗓子惊叫起来,“护驾护驾!有刺客!保护陛下,保护王爷!”
马儿胡乱的嘶鸣,侍卫们拔剑出鞘和冲上来的刺客战做一团。
尊一把抱起呆呆愣愣的其玉,高德喜忙的过来护住主子,一群侍卫将两人护的严严实实。
一声呼哨,所有黑衣人放弃了纠缠的侍卫,齐刷刷冲向尊这方。
后面的马车更是乱成了一团,鞭炮声惊了马,这时候真是自顾不暇,侍卫们分作几头,手忙脚乱。
趁着黑衣人被侍卫拦住,尊眯了眯眼,带着高德喜往后退去,“玉儿,把外袍脱下来!”
她藏身一辆马车后面,将其玉的外袍褪了下来,摘下腰间的剑和手臂上的匕首做了个十字支撑。
“王爷!您这是?”高德喜一惊。
将外袍套上剑,尊一把将其玉推到高德喜怀里,“高德喜,你给本王听着,本王只信得过你和杨震义,务必保护好陛下!他是最重要的,拜托了!”
说罢冲着他一颔首,高德喜急忙去扶,“王爷,您可折煞奴才了,奴才保护陛下是天经地义,您不能冒险,奴才知道您想将人引走,可这事太危险了,让奴才去吧!”
尊摇头,四下看着寻找落单的马,“不行,他们计划周密,明显是冲着本王来的,都是不要命的杀手,本王不能拿玉儿赌!你和本王相差太大,他们没那么蠢。”
又对着呆呆的其玉道:“玉儿,记住阿姐曾经交代你的话,明白吗?”
说罢她回身矮着身子冲向一匹已经安静下来的马,她身着黑袍,虚虚拢着怀里撑起来的龙袍,遮了大半,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昂”马儿一声嘶鸣,尊神色冷漠,“驾”
又是一声呼哨,刺客如潮水般退去,纷纷向着离开的摄政王追去。
“阿”其玉伸着手就要追着尊而去,高德喜忙的一手捂住了他的嘴。
“奴才冒犯了,陛下千万得忍住啊!不能辜负王爷一番心意。”高德喜忍着红透的眼眶,人人都知道他是先太子爷的人,可当年他也是唯一知道太子与长公主互换身份的人,所以说,他从来跟着的人就是长公主,他心里,主子也就这一个。
其玉眼睛里滚动着泪花,轻轻一眨便落在高德喜手上,他愣愣的看着尊远去的背影。
“保护陛下王爷!快,追刺客!”杨副统领急忙喊道,当先带着侍卫欲要尾随而去。
“慢着。”骆站在马车上,一手扶着车檐,神色沉静,“杨副统领,这里还有文武百官和不少女眷皇亲,你若是将人全都带走了,刺客们反杀回来如何是好?”
杨震义面色冷漠,他是当年先皇还在时就被摄政王一手提拔起来的嫡系,只忠于王爷一人,这些文武百官,到底有几个为王爷着想的都不知道,他如今当然是先紧着皇帝和摄政王了。
“哼,如今陛下和王爷舍命引走刺客,怎么,骆相爷还要阻止本将军去救驾不成?!”说罢,他打马欲走。
骆叹气,她那样聪慧,怎么手下的将领脑袋这么笨。
那些刺客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若是拿不下陛下与摄政王,难回头来斩杀百官,无论哪一点,都是动摇大梁根本的东西!这就不是耍性子的时候,大局当前,家国最先!
“杨统领!”高德喜抱着其玉急忙现身。
“这……”杨震义一愣,急忙下马。
在场诸人再次下拜,“臣等见过陛下!”
骆白了脸,她一个人引走了刺客……
第94章尊
若是她带着其玉,他反而并不担心,他知道,她爱重其玉,绝不会拿他冒险。
可如今只她一人。
其玉抱着手,神情呆呆的,小嘴一张,“阿姐……”
杨震义难住了,若是陛下和王爷都走了,他当然没有犹豫的选择他们,可是如今陛下与王爷分开了。
骆起身,大步走过去上马,沉着眉目,“杨统领,你保护好陛下,带着一半人护持百官回京,本官带人去寻王爷!”
杨震义一愣,骆直接打马就走,一群侍卫左右看看,杨震义咬牙,“干看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要是没找到王爷,本将军军法处置!”
骆一路沿着痕迹追出去,他本就体弱,此时强忍着奔涌的气血,没见到她,他实在放不下心。
尊御马在大路奔行一段之后,转而进了林子,在其中左冲右突,借助山林很快不见了踪影。
黑衣人追上来看着空无的山林停步,“给我搜!一棵草都不要放过,此次天赐良机,无论如何,要将皇帝和摄政王抓回来,胆敢反抗,死活不论!”
一个时辰之后,尊被人追着到了崖边,她毫不停留,没有犹豫的在一勒马缰之后,整个人飞身从马背上直直飞下悬崖。
在黑衣人眼前带着怀中的皇袍坠崖而死,马儿慌乱的踏着步子,很快隐入丛林跑了。
“这……死了?”黑衣人不确定的看着头目。
阴鹜的眼看向深不见底的山崖,“这百丈深渊,按理说她必死无疑,可……”
可摄政王并非等闲,这么轻易跳了崖,实在让人难以想象,总觉得不太可能。
“下到崖底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尊在半个时辰前就路过了这里,本是想看看可有藏身之处,却发现这山崖是个前突的形状,还有藤蔓勾吊。
只是随后那些人便追了过来,她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罢休,干脆溜了他们一圈,回到原点,上演了一出绝境跳崖的好戏。
她心中已经隐约有了想法,如今他想必是被她连连打击永郡王的手段给震住了,这才与前生不同,铤而走险想要将她先杀了,而其玉在他们眼中不过是顺带,毕竟一个傻皇帝,实在不必忧心。
她便顺他的意,死一死给他看看,毕竟她顾忌母后临终遗言,可若是他不知好歹,那就怪不得她了。
尊吊在山崖下方,她的外袍和皇袍早被她扔下山崖了,两脚险险的踏着突出的崖壁,一手攀着崖下横生的韧草,一手小心的抓着一根藤条,屏住了呼吸等待上面的人离去。
耳边传来人远走的脚步声,她仍自不动,直至等了整整两个时辰,这才劲儿爬上来。
她浑身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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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臂抖得不成样子,几乎失去知觉,整个人都僵硬了。
喘了口气,勉力起身,将累赘繁复的长衫褪下,扔下山崖,又将裙裾衣角全都掖好,这才选定了方向走了。
这里山林茂密,她找不到路,只能慢慢在山林行走。
这头骆带着人同样赶到林中,大家各自分头寻找,骆带着手下五人顺着痕迹找到了崖边,不过那时已经傍晚了。
“这,莫非王爷她……”侍卫的惊呼响在耳边,骆抿紧了唇。
“不可能。”他轻声道,“绝不可能。”
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不会丢下其玉!
“你们二人去找人过来,全到崖下去找,剩下几个人,我们分头在附近找找看。”他握着剑撑起身。
“大人,您的身体虚弱,要不您在这休息一会儿,小人几个去找。”一位侍卫见他这站都劲的样子,不由道。
抬手,“不必了,找王爷要紧。”
骆说完选定一个方向就走了,剩下的人左右看看,只好跟着找了。
渐渐的天色暗下来,骆一路而来什么也没发现,他不知她是真的掉崖了,还是她如此聪明,竟是一点儿痕迹也不留。
他渐渐走远了,山林茂密,这里又不是熟悉的地方,而且天也黑了,等到骆抬头想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找不到路了。
他揉额叹气,怎么牵扯上她他这脑子就转不动了呢。
他看了看四下,回忆了一番方才情形,慢慢循着路想要回去。
脚下踩中一处松软,他一时不查,身子一歪,就这么咕噜噜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那里是长年堆积的树叶腐木,一踩就空,他来时见了,回去时却因为视线受阻中了招。
尊看天黑了,山林行走怕遇上野兽,便寻了个废弃的山洞,里面还残留有之前野兽的气味,足以抵挡一夜。
这里地势低缓隐秘,两块大石挡在洞前,只有一人通过的缺口,且还布满了藤蔓遮掩,十分方便。
她小心的燃了柴火,只有不大的火苗,聊以光明便是。
耳尖一动,她握紧了手里的剑,什么东西滚下来了,听着是个挺大的物件。
跟着便不动了,她等了半晌,剑尖挑开藤蔓,火光蔓延出来,隐约看见了白色衣物。
等了半晌,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她缓步踏出,将剑比在对方脖颈,一手拿着火折子,这才慢慢倾身来看。
尊蹙起了眉,他?
她顿了顿,起了火折子,一手执剑,一手将人用力拖进山洞。
酸软的手臂不堪重负,她小脸皱成一团,心里实在生火。
骆搞什么鬼,齐太傅来都比他这破锣身子管用,这要不是遇上她,怕是她幕后黑手还没抓到,就先死了一个大梁丞相。
将他靠着山洞沿壁放好,她呼了口气,半蹲着拍了拍他的脸,“骆相?骆相!”
看他脸上手上的擦伤,她拿了手帕,沾了那会儿找来的水,胡乱给他擦了一通,摸摸怀中的药盒。
“生骨散这样的东西,给你治擦伤,真是好福气……”她不由嘀咕,还是打开药盒给他上了药。
“王爷……”他张口沙哑的喊,眼眸仍然闭着。
“又来了。”她莫名想起之前他病倒那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竟也觉得好笑,他几次病倒都是在她面前,连着几回都喊她。
只是好景不长,不过一会骆就发起了高热,浑身烫的跟火炉子似的,那点小火堆顿时没了用武之地。
她顿了顿,还是倾身过来将他抱进了怀里,摸摸他滚烫的脸,又看了看边上的水。
几块石头垒了圈,几片大叶子做了个暂时的碗,里面是她给自己准备的水。
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人,她拿过水撬开他的牙关,小心给他喂下去,骆抿抿唇,“王爷……”
“别喊了,我在这。”她没好气的道,自觉自己冷心冷性都被他扰的全是火气,不得安生。
接下来整整大半夜,他一直不退热,尊无奈,只能一边给他喂点水,一边用叶子单独腾出水来给他用手帕沾了擦擦身。
擦完手心脖颈,她没什么顾忌的解开他的前襟,偏着头在他胸前腋窝胡乱抹了一通,跟着又去擦背。
手下一顿,她不慎触到他肩膀,缓缓回头来看,将就着一点儿火光,那里是一排清晰的牙印。
她眉头一跳,恍惚间回想到什么,眸光一瞬杀意四溅,跟着又缓缓沉寂下去。
手错过那一处,给他擦着背,她面无表情,思绪仿佛回到了曾经,那是她此生最最屈辱难捱的一刻,对一个从小被用最高标准来要求长大的公主来说,那是比死比诸多酷刑加身还要绝望的痛苦。
骆这处印记唤醒了她的记忆,不过她很理智,这事并非他做的,只不过巧合一处相似的印记罢了,她不是个迁怒的人。
尊一夜没睡,一直给他喂水擦身,后来他又叫着冷,她只好将他抱在怀里给他取暖。
等到天光大亮,骆退了热,缓缓睁开眼,他此时完完全全在她怀里,身下是她的腿,肩膀是她的手揽着,她的脑袋偏着靠在他的肩膀上,正睡得沉。
他看着顶上的岩壁,呆了好半晌,鼻尖嗅到她发丝浅淡的香气,恍惚觉得熟悉。
跟着便是红透了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喉结小心的鼓动,他僵着身子不敢动作,心跳的扑通扑通的,整个人都麻了。
想来是一夜没有变过位置,所以才酸麻了,他这样想。
她的脑袋动了动,下意识蹭到了他的脖颈,发丝软软的触感,骆顿时心慌意乱,下意识紧紧闭上了眼。
尊蹙眉,整个人头晕的厉害,她这么久没吃没喝,又一夜没睡照顾他,实在有些撑不住,她即便坚强,可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哪里挨过饿受过渴,更别说照顾人了。
勉力抬起头,见这人闭着眼眼珠子却还乱转,手掌下的心跳的极快,不由冷嘲:“醒便醒了,何必再装?”
抬手要将他推到地上,可想想这人娇弱模样,还是忍住了,回手不看他。
骆也觉得自己蠢,睁开眼,一手撑地侧身让开,跟着便跪在她面前,“微臣该死,带累王爷,还冒犯了王爷,请王爷治罪。”
尊动了动酸麻的腿,伸手一边揉一边冷道:“知道自己是累赘就好,本王从没期待骆相帮本王,只望着别给本王找麻烦。”
他抿唇,突然伸手隔着衣裙按住她的腿,尊一怒,他已经默默无语的帮她按揉起来。
看了看他低垂的长睫,尊还是默认了,手法还挺不错的,她心里暗暗想。
“多谢王爷救臣,大恩大德,微臣必定……”他低沉的语调还带着哑。
“不必了,”她打断他,神色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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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相只要做好自己丞相之职,为大梁尽忠,为百姓做主,便足以报答本王了。”
第95章尊
已经五日了,摄政王还是没有音信,只有一日前骆相回来了,但也没有找到摄政王。
今日上朝,众人行礼之后,看着坐在上首没有反应的皇帝,不由摇头叹气。
看见骆,几日没开口的其玉眼睛一亮,小手指向他,“阿姐?”
骆垂眸出列,“启禀陛下,暂时未有王爷消息。”
其玉眨眨眼,伸出的手指蜷了蜷,又道:“……阿姐?”
“臣一直都派人寻找,会尽快向皇上交代。”
大眼睛里“刷”的落下一串泪珠子,其玉回小手,呆呆的玩着手指,垂着脑袋再次不开口了。
他是傻了,可他还是有意识到,可能阿姐要和父皇母后哥哥一样,再也见不到了,也不会说话了。
站着的朝臣心里都有些异样,这摄政王好几天没音信了,而且如今京中谣言四起,都说摄政王坠崖没了,尸骨无存啊!
“陛下,臣有本奏!”陈尚书站出来。
骆眸光一定,站在自己的位置不动声色。
“诸位同僚,今日本官再次斗胆,这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虽说陛下健在,可往日里家国大事都是摄政王打理,如今摄政王了无音信,再这样下去,恐怕江山不稳啊!”他叹气。
跟着群臣之中便有人连声附和,看过去却正是张太卿等人。
永郡王勾唇一笑,十分自得的仰着头,等着群臣举荐。
“那陈尚书说说,该当如何?”骆敛眉轻问。
“自然是举荐一位贤德兼备的皇亲,登临大宝,为我大梁,鞠躬尽瘁!”陈尚书道。
群臣一静,紧接着高副将军等人站出来纷纷附和,骆回眸,静静看向这一众人。
“却不知,陈大人心中是否已有人选?”高副将军急忙接口。
永郡王眸光大绽,大手都控制不住的颤动。
“还记得先皇做太子时,那时的大皇子,即如今的贤亲王,诸位老臣,可是记得当年贤亲王的贤德才能?依本官来看,是时候请贤亲王出来坐镇了。”
什么?永郡王一怔,贤亲王!是他。
电光火石间,永郡王白了脸,原来如此,他竟然一直在为他人做嫁衣裳,陈尚书这些人从来不是他的人!
骆眸光轻轻转向永郡王,“郡王也是皇亲,不知郡王何意?”
永郡王抖着唇,看着这满朝文武,攥紧了手,笑的难看,“自然,自然是诸位说的对。”
这才五日,满京谣言纷飞,全是摄政王死讯,今日陈尚书就跳出来了,可见,他等了太久了,二十多年了,贤亲王早就盼着这一天,所以临了了,急切一点点也可以理解。
又五日过后,因为有杨震义等人力保其玉,贤亲王也只能十分大度,表示绝不会伤害他,只是封他做庸王,让他安生过一辈子。
这一日,贤亲王在众臣请托中故作推辞两下,跟着理所当然的坐上了皇位。
钦天监已经下去算日子了,很快,就会是他的登基大典了。
贤亲王摸了摸身下的龙椅,叹了口气,神色迷醉,这一日他等了太久了!
当年他是长子,先皇却是嫡子,仅仅如此,他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虽然他谋划多年都未成功,如今却这么轻易的做到,让人实在犹如梦中,但他早被到手的皇位迷惑了心神,一时之间根本没有想到那么多。
贤亲王抬抬手,志得意满,满朝文武知趣的跪了下去,顿时,整个殿堂仅剩骆和摄政王的亲信官员还站着。
贤亲王眯了眯眸,“看来,还有人不满朕登基啊。”
“皇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您都忍了这么久了,怎么临了了,反而忍不住了呢?”女子声色清冷带着嘲弄。
殿内人除却站着的,全都白了脸,尊身后跟着杨震义,十万御林军出动,将整个皇城围的严严实实,此时正在外面和一众贤亲王亲兵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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