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大王
皇帝揉了揉眼睛,“小江子,这些个老臣,真是烦透了,一个个迂腐不堪,削藩乃是功利后代,只看得到眼前这点儿祖制规矩!完全不将朕放在眼里!”
“皇上是一国之君,您才是天下的主人,奴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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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这些的,只是皇上圣明,又心有百姓,那些藩王们如今拥兵自重,便是奴才这样蠢钝的,也觉着不太对。”江朔北含笑。
“看看!连你都想得到,那些老臣读了一辈子死书,脑子都榆木了!”皇帝气不过。
……
等皇帝睡下了,江朔北安排了人守夜,这才踏着步子回来,到了门前,他挥手,“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往后也别候着咱家了,咱家自个回来就是。”
他是大总管,自然有几个使唤的奴才的。
江朔北打发走了人,自己掏出钥匙开门,回身正要关门的时候,眼光一斜,顿时眯起。碧湖待的地方,大晚上的,除非直接走到江朔北门前往过来看,否则是看不见有什么的。
“谁?出来!”
“……”
良久,没人应,也没动。
他摸着袖中的匕首,轻而无声的走过来,看体型,是个女子,他小心的俯身,嗅到香气,这才一顿。
回了匕首,江朔北看着睡的香甜的人,有些无奈,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快速的进了屋。
将人放到了床上,拉了被子给她盖上,江朔北回身端了热水,捏了帕子给她擦手擦脸,又脱了她的鞋给她洗了脚。
这才给人盖严实,自己端着水出来外间,等到他拾好了,踏进里屋便是一愣。
碧湖已经醒了,此时端端正正坐在床前,头上盖着一块红色头巾,一身的红,看着还真像新嫁娘。
江朔北指尖一酥,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僵在了那儿。
碧湖纠着手指,低声道:“我,我下定了心意,这辈子都不改了,就想和你在一块儿。”
她说完,盖头下的脸已经红的没法见人了。
江朔北很快反应过来,眉目便拉了下来,“玉贵人出的主意?”
碧湖一愣,“娘娘是想让我来,可是,我自己一早就有这心思,你也不必做什么,我跟着你,是我自己的想法。”
江朔北上前,伸手想要去揭盖头,又顿住,后退坐在了软榻上,蹙眉无奈。
“你这丫头,既然你来了这一趟,我会想办法在皇上面前给玉贵人周旋,往后,再也不准这样,姑娘家这样的事多贵重。”
碧湖脸上的红淡了,她声色极力控制不含羞意,“我一早就说了,我就喜欢你,就看中你。谁要你帮她周旋,你只需要好好对我就行,这样的事贵重,我能不知道有多贵重?就是知道,我才愿意给你,你却偏生要装傻,无视我……”
听她最后都含了哽咽,“你若是真心觉着,我是因着你如今的身份,不要脸来自荐枕席,或是为了主子大义凛然来的。那你尽可以赶我走就是,你如今的地位,将我往刑厂一送,吩咐一句罢了,便让我不得好死了!”
“浑说什么!”江朔北沉着脸吼道。
“……你还小,不懂”
“我虚岁十五了,怎么就小了,我哪里不懂,我就是过去……”碧湖眼泪砸在了手里,想起了曾经,“过去是真的不懂,所以才后悔莫及,如今,我便是太懂,不然,也绝不会这样来。”
江朔北被她一顿抢白,张嘴,也找不出什么话了,两人静默许久,他才沙哑着嗓子,“碧湖,可我,连男人都不是……”
本来还算镇定,可听了他这样悲凉的一句,碧湖却是心绪涌动,怎么都忍不住了,踩着步子一下扑过来,两手将他紧紧抱着。
“我知道我知道,可没关系,我若是在意,便不会来。天下男人那么多,可我一个也不喜欢,就是皇帝,我也觉着他没你好。我就想和你一个人过,我既然做下这个决定,便是考虑好了。我不在意有没有拜天地,不在意你的身份,不在意往后见不见得人,只要和你在一块。”
“江朔北,我这样不要脸皮了,这辈子,便是认定了你了。你真的,不要我吗?”她隔着红纱,泪眼朦胧。
握着他的手,捏着那红盖头,碧湖缓缓抬手,江朔北却是一定,不肯再随着她动,碧湖眼泪一下子决堤了。
“你还未及笄呢,大好的年华,往后,还有后悔的机会。”他轻声说完,手下一动,便掀开了盖头。
碧湖愣了一瞬,一下笑开,扑进了他的怀里,脑袋磨蹭着他的脖颈,“江……夫君。”
她小声在他怀里喊,脸蛋酡红。
江朔北心神震颤,忍不住一下将她揽紧,鼻尖嗅着她的发香,沉沉的叹了口气,“蠢……”
“才不蠢,我若是任由机会溜走,任由你我没了缘分,那我才是真的蠢。你说给我后悔的机会,夫君,我此生,都不稀罕。”
江朔北低低笑出了声,“好,如今,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那,那我们……”碧湖呼吸颤抖,眼神带着些惧怕期待和懵懂,她只是知道,新婚是要行礼的,可具体的,就说不出来了。
江朔北一顿,眼神暗了暗,抬手轻抚她的脸,低首轻吻她的额头,“你呀,还太小了,往后再说,可好?”
碧湖本就不明白,反正现在他已经答应了,怎么都好,便跟着点头,“嗯。”
江朔北将她哄睡着,小心的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抱着人合衣躺在了床上,就这么看着她到天明。
第14章碧湖
碧湖晾晒着宋玉儿的书籍,眼神放空,唇角不自觉的便笑个不停。
“碧湖姐姐,把那本诗集拿过来,这几本才是一个章程。”碧玉翻开书页,一边道。
碧湖拿过手下的书递过去,低头吃吃的笑,碧玉接过,“哎呀,碧湖姐姐,那本是诗词,你给我画册干嘛呀?”
没人回她,碧玉奇怪的看过去,碧湖一边将手下的书翻着,一边傻笑,“碧湖……姐姐?”
“碧湖姐姐!”碧玉凑近她耳边一下唤道。
碧湖一惊,后退一步看过来,“怎了?”
“碧湖姐姐,你怎么了?这半天你就翻着手下那一本,让你给我诗集,你给我画册,姐姐,你可不妙啊~”碧玉挤眉弄眼。
碧湖低头,手脚麻利的摊开书籍,嘴里否认,“浑说什么,不就是走神一下,我这是纯粹帮你干活,又不是我的差事。”
碧玉不被她迷惑,凑过来,“诶,碧湖姐姐,你可别想骗过我,不要看我小,这宫里头大大小小的事,我怎么都知道皮毛,可你……怎么看着像思春啊?”
碧湖提溜起书便打,“浑说浑说,臭丫头,你再说我可不帮你了,谁思春!”
“看看,你这还恼羞成怒了!”碧玉不怕死,又凑过来,“好姐姐,你便说说,那人是谁?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厉害,能让咱们碧湖姐姐这样的好女子倾心!”
碧湖手下干着活,控制不住的又想他,这几日都是他在安排,她完全不必多担心,入夜便去了他那。
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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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睡,被他一直暖着,那心也落到了实处,只觉得十分快活欢喜,只是可惜,每日里他回来的晚,早上又走的早,碧湖只觉得不够,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他黏在一块。
“圣旨到!”太监悠长的声音传进来。
碧湖碧玉都是一愣,碧玉紧接着满脸惊喜,飞奔着进了屋,“娘娘,娘娘!圣旨来啦!”
碧湖指尖紧了紧,缓缓放下书,跟着急匆匆走出来的宋玉儿出门接旨。
碧湖全程都是晃着神听完了圣旨,宋玉儿欢欣雀跃的谢了隆恩,她难得迟钝,还是碧玉反应快上前给了赏银。
抱着圣旨,宋玉儿满脸喜色,“碧玉,去,订做几桌好膳食,全当本宫请你们了。”
“是,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奴婢这就去!”碧玉说完,欢天喜地的走了。
一众子宫人全都极有眼力见的再次拜倒,“见过玉妃娘娘!”
碧湖慢了半拍,跟着也拜倒在地,宋玉儿倒是急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好碧湖,你随本宫进来,给本宫梳妆。”
碧湖垂眸道:“是,奴婢遵命。”
进了内殿,宋玉儿看了看玉蝶轩,“呵,这玉蝶轩,住了这两年了,本宫早就呆的腻了。明儿就能搬去牡丹殿,从此之后,我也是一宫主位了!”
回身见碧湖一直垂着头默默无闻,宋玉儿了然一笑,拿起自己的珠宝匣子,选了漂亮的东珠项链和翡翠镯子,不由分说就往碧湖手里塞。
“娘娘,这万万使不得!”碧湖急忙后退拒绝。
“诶,碧湖,这回虽说是举宫里都晋封,可本宫也知道,本宫这样的,都将将一年没见着皇上的面了,就算皇上下旨晋封,那些被忘了也就是忘了,没法说理去,本宫能升到妃位,你的功劳,本宫心里都记着呢!这些,不过是一些小小补偿,待到日后本宫更高~”宋玉儿眼神含蓄的看着碧湖,带着蛊惑,
“到那时,你作为本宫的丫头,不也是众人之上了嘛!好处,自然更多,权利就更不必说了。”
伸手再次拍了拍她的手,“碧湖,咱们在这宫里待了也不短日子了,你是个聪慧的,本宫一直都知道,你对本宫的忠心本宫更是明白。这次你的牺牲,本宫铭记在心,可江总管那边,你还得继续努力啊,明白吗?”
她言语试探,碧湖默然,“奴婢明白。”
“这就对了,碧湖,你我主仆一心,在这宫里,才能走的更远啊!”
碧湖默默点头,宋玉儿笑了,看了看天色,“行了,本宫这儿不要你做什么,江总管今天辛苦了,碧湖啊,你早早的去等着,给人好好伺候着啊。”
碧湖没有再接口什么,只是默默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她叹了口气,只觉得如今和宋玉儿待在一处地方都呼吸难捱,烦闷的慌,想来想去,还不如去他那。
进了小厨房做了些小菜,碧湖翻出之前自己酿的桃花酒,这些天桃花都谢了,这酒喝着爽口又不醉。
提着去了江朔北的住处,守门的太监极有眼色,左右看看,急忙上前将碧湖手上的东西接了,引着她一路走。
“姑奶奶今儿这么早就来了,总管大人还在皇上身边候着呢,小的这就给您知会一声去。”那小太监笑嘻嘻的。
碧湖含笑,“不必了,让他好好当差才是正经。往后,你也别老叫我姑奶奶,便叫名儿吧,我听着,老觉着自己老了。”
“嘿哟,瞧您说的,您这点嫩水葱似的年纪,哪敢说老啊,叫您的名讳咱可不敢,总管大人惦记呢,往后只管叫您一声碧湖姑娘。”那人是个会说话的。
进了屋,碧湖随意坐着,便有人连着上了茶水瓜果点心,“碧湖姑娘,您先吃着,皇上等会儿便午休了,总管大人那时就回来。”
“行了,我省得了,你们去忙吧,别搁这候着了。”碧湖笑着挥手。
碧湖坐不住,转悠一圈,将江朔北随意堆在柜子里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叠好,又拿过针线,将粗松的针脚补了补。
江朔北有小太监伺候,可惜他是个不放心人的,没让外人进过里屋,便看着有些乱。
碧湖一一给他拾好,见他晒干的鞋子,伸手抻了抻,已经都硬梆梆的了,没多少棉了。
摇头笑,外人传的江厂公多么骄奢淫逸,其实这个人啊,连一双鞋子都要穿烂了才罢休。
她干脆找了笸箩,在江朔北堆在那的一堆赏赐布料里翻捡了合适的,裁剪好了给他做起了鞋子来。
这边江朔北得了密令,此时正在青花殿,“娘娘,皇上还愿给您体面,您就别让咱家为难了,咱家也不过是个皇上的奴才,翻不了天的。”语调慢悠悠的,带着寒凉。
“呸!你个奸贼,狗奴才!”舒妃眼眸通红,狠狠捏紧了手,被两个健壮内侍死死压着,“本宫不信,本宫不信!皇上之前已经将本宫关了禁闭,怎么会突然要赐死本宫?!定是你这阉党在皇上耳边花言巧语,皇上才做下此等决定!本宫要见皇上!”
江朔北叹,好歹也是诗书传家的女儿,怎么连他的碧湖都不如,平日里打杀奴才倒是厉害,这会儿连这点事都想不通。
皇上要削藩,纯妃虽被打压下去,可惜那老头子是个迂腐的,自觉清正,愣是联合朝臣,阻止皇上。
其中闹得厉害的,便有舒妃的娘家,舒妃娘家可不一般,她乃是国公爷的小女,当年可是一进宫就封了妃,论起点资历,比纯妃都高。
皇上拿国公爷没办法,且这安国公在军中威望甚高,就算不掌军权,可他的几个儿子全在军营,想来想去,便也只有舒妃这条路了。
大梁宫规,嫔妃自戕,父族受累,那是要连坐的。到时候,舒妃“自尽”了,安国公等人,自然就有理由削弱了,到时候明升暗降,给些珍宝赏赐以示安慰也就是了,拿回了兵权更叫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皇上早先寻了错处关舒妃禁闭,已经是警告了,可惜,外边那些人眼里只有藩王献上的利益,哪管皇帝的心思,反正,法不责众,皇帝自己违反了祖制的,天塌了还有高个儿顶着呢。
舒妃不肯就犯,今日她要是死在这,无声无息,那可真是任由江朔北一张嘴,说她怎么死的就是怎么死的。
“动手吧,愣着干什么?别错过了时辰。”江朔北轻飘飘的。
一个内侍上前,拿了白绫一卷,舒妃眼眸瞪得大大的,伸着手不断抓挠着,喉咙里涌出破碎的声线,两脚扑腾着。
江朔北眼眸淡淡的看着,直到她两眼大睁,手脚都失去了力度为止。
“挂起来。”他悠悠道。
几个内侍默默无声,将人挂上了房梁,他们勒的时候有意调整位置,那伤口看着就如同被吊死的。
这种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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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自从江朔北上位以来,他们跟着他,做过不算少,上面的想要人命,又不想脏了自己,奴才们都是工具。
宫里头,冤魂永远不缺,只是再多,也没有那些奴才们多,尸体都堆了几口井了,大多死的时候,都没人知道,也没一卷草席裹身。
“娘娘,这也算因果有报,您也别觉着委屈,您手上人命也不少,咱家就是得了令,奉命行事罢了。”江朔北看着一晃一晃的人,勾唇笑了,回身,面色冷厉,“舒妃娘娘不服处置,悬梁自尽了!”
……
这头刚出门,就有小太监上来附耳说了,“启禀总管,碧湖姑娘来了。”
江朔北一顿,也不言语,转头就回去了。
他进屋没见着人,想着估摸着在内屋午憩,踏步无声的穿过屏风,却呆在了门口。
碧湖坐在窗边,低着头穿针引线,眉目垂着,神色认真恬淡。
江朔北眉目闪动,心里极胀满又酸软,合着自己那卑微的身份,顿觉是十分的苦涩。
碧湖早察觉来了人,知道定然是他,这才没有反应,见人大半天没动,手下不停,“怎的了?站那儿半天。”
“没事,你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江朔北敛了神色,坐到了桌前。
碧湖放下了东西,起身过来,“还不是你,我都说了,不必你做什么,这不是客套。结果呢?”
说着,她又瞪了他一眼。
“结果,你就早早的来了啊。”江朔北笑。
“你若是……”碧湖顿了顿,羞红了脸,“你若是想我,我自然寻着机会天天儿来,哪用你做这么多,你就不想想,她若是权力大了,万一,万一有一天……”
碧湖又不能告诉宋玉儿她和江朔北两情相悦,那不是活生生送把柄给宋玉儿嘛,就算只说她自己心甘情愿,宋玉儿不说会不会觉得碧湖撒谎另有所图,恐怕就此还理所当然让碧湖利用江朔北了。
“没有万一,我之所以这样做,不是为她,是为你。你看,她位高了,往后你也轻松些,而且也不算什么,阖宫里都有升。若是你跟着我,她一直没动静,岂不是迁怒你,你的日子不好过,我难道就好过?”
碧湖被他拉着手,听他这样说,又禁不住欢喜的很,挤进他怀里坐在他腿上,两手揽着他的脖子,碧湖靠在他胸前。
“夫君,你真是世上最好。”
江朔北顿了顿,伸手回抱紧她,下巴搁在她头上,“你都唤我夫君了,我于你,自然要做这世上最好,只愿你好就是。”
“对了,你一定没用午膳,我做了些饭菜来,不过应当都凉了,我去热热。”碧湖想起来。
将她按在怀里,“不必你去,我吩咐他们去做就行了。”
“往后跟着我,你什么都不必做,便是那宋玉儿,你也尽可以给她脸色,不听她使唤。若是她该伤你一分,便叫她后悔为人。”江朔北语调温柔。
“好,全都听你的。”碧湖却不怕,只是柔柔应着。
第15章碧湖
时间过的很快,安国公一家被打压下去,还有不甘心的,也被镇压,只是皇上需要个代言人,不能让皇上失了臣心。
所以紧接着,江朔北便成了刑厂厂公,同时担任大内总管和刑厂大总管两职。
江厂公一上任便雷厉风行,将无数臣子下狱,昭武门的血每天就没有干的时候。
在天下人声讨中,皇上心满意足的达到了想要的目标,满朝文武,齐心协力削藩。
“皇上,定伯侯已经下狱,用刑过后便招了,姜王送了他十名异域美人,千两黄金,求其反对削藩,并且欲要联合定伯侯里应外合……”江朔北一身银色暗纹的衣裳,是宫里内侍里边,至高无上的代表。
“哼,朕就知道,这帮子人素日里懒懒散散,这回倒是异常振奋,可见钱财权势比起家国都重要了!”皇帝一拍桌案,挥手,“留着做什么,满门抄斩!”
江朔北顿了顿,面无表情,“是,臣,领命。”
今日,整个京城再次血流成河,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江阎王心狠手辣,带着禁卫军直逼定伯侯府,守着门不让人出,见人就杀,便是小儿都未曾放过!当真是满门抄斩。
整个京城的人都在颤抖,真是没想到,这江阎王心黑到如此地步,当年定伯侯不过是打了他一耳光踹了他一脚罢了,他竟然一上位就弄死了人家全家。
至于所谓的定伯侯私通藩王谋反的事,人们只愿意听他们想要听到的,如此时代,从古至今,谁觉得阉人是人,他们有什么活头?似乎所有的恶事,只要安在他们头上,那就是理所当然了。
江朔北成了天下唾骂的阉党,所有人都知道,他心狠手辣,是当今皇帝的走狗,是迷惑了皇上的奸臣。
碧湖前生还要过些日子才会跟着他呢,也从没有关心过他这些事,只是根据听说来的分析,觉得他就是那样的人,到如今,却才知,这越是高位,越是艰难。
江朔北这个皇帝的奴才,真是怎么做都是错。
就如同古往今来,皇帝犯了错,当下的人大多没人敢说他不是,天下的人都觉得要么是红颜祸水,要么是乱臣贼子,总之,不是他的问题。
“回来了。”碧湖起身迎上去。
江朔北摆摆手,不让她过来受寒气,自己解了大氅挂在门边,回身走到火盆边,烘暖手心。
碧湖坐过来,什么也没问,盛了一碗热着的银耳莲子,递给他,“快喝一碗,外边天寒地冻的,前些日子下了雪,这几日化开,冻得很。”
江朔北接过,问她,“你用了没?”
碧湖笑,“我成日里屋子里头待着,什么也不必做,想吃嘴就没闲着,不饿。”
江朔北勺了一勺吹了吹,喂到她嘴边,笑道:“那可不成,这都中午了,还不吃?”
碧湖抿唇喝了,面上娇俏,“这不是没见你啊,咱俩本就难得相处,你最近差事多,我这些日子每天都睡着了你才回来,早上没起你又走了,想见你都难,更不要说和你吃一回饭了。”
江朔北吃了一口,听碧湖这样说,觉得心里甜,只是面上不肯表现,虎着脸,“又使什么性子,到点儿就要用膳,你如今正长身子,万不能亏了自己。”
碧湖见他又舀一勺,伸着脖子过去,张着嘴,“啊还望厂公怜惜。”
眨巴着眼,可怜巴巴儿的。
江朔北那一勺转而又喂给了她,就这么的,你一勺我一勺的吃完了,碧湖笑眯眯的,觉得今儿的羹汤格外甜。
“夫君,你什么时候才闲下来啊,这每日里,相思难捱啊……”碧湖靠着他的肩膀,喃喃。
江朔北身子一僵,冷着脸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胡说什么,女子哪能如此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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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湖笑出声来,在他肩上滚着脑袋,江朔北护着她,“别闹,面前是火呢。”
碧湖下巴支着他的肩膀,娇娇怯怯的嗔,“哼,厂公大人不老实~明明心里头甜滋滋的,还故意说我外露,也就是我咯,若是旁的,谁还搭理你!”
江朔北便直直坐着不回话了,脸色沉着,外人见了,只怕觉得江阎王又要杀人了。
碧湖不怕,反而越凑越近,一口便印在他的脸颊,江朔北指尖一动,便听她附在耳边轻道:“夫君,再过一个月,我就及笄了。”
说完,她觉得羞,便一股脑钻进他怀里去了,江朔北下意识伸手将人揽住,只是眸中神色怔然。
“碧湖……”他嗓音哑的极低,像在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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