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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想睡朕(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嫩阿绿正发芽
那看起来斯文如玉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倒仿若是千斤重担,樊蓠控制不住地后背紧绷,心跳加速,她觉得他凑这么近都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她露馅了!
“你为什么来到了罗苏伦?什么时候到的?那个人,带你来的,是吗?”
如同魔音一般的提问让樊蓠压力倍增,她只能死命掐着自己的大腿让它们不要抖得太厉害……“我、是有个朋友带我来的,她、她要来治病,我就顺便跟过来玩了。我、真的不清楚她的底细,她太神秘,我只知道,她姓罗。”
罗姑姑势力庞大,把她透露给他们,让他们碰钉子去!当初知道她被他们逼得丢下皇位逃跑,罗姑姑还轻飘飘地点评了呢:“这苏小二啊、小安安生的儿子怎么这样啊?会不会教孩子?”苏仲卿和安波就是夏泷跟安寻悠的亲爹,罗姑姑连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估计更不会怕他们的崽了,她还说呢,要是哪天有机会而她又恰好太闲,“姑姑帮你打他们。”所以,樊蓠默认她不怕安寻悠了……呃,但又不能十分肯定,所以说一半留一半。
“女人?”
“嗯,看上去三十多岁,不过她说她实际年龄快五十了!”21世纪的何岳溪是四十好几了,她可没撒谎。“她挺有钱的,我又刚好没钱了,所以,就和她同行。”
“罗?”安寻悠皱眉思索了下,不再多问。其实在把樊蓠带回来之后,近竹就已经带人出去查她的落脚点,他们追踪到了一名中年男子,被他几次甩开又重新叮上,最后只有近竹一人成功追踪到了山里,发现那里有处温泉,但已经空无一人。
的确是几个神秘人,安寻悠有种直觉,现在不宜对他们多做纠缠,最重要的是先把樊蓠带回皇城,只要把她控制在手,那么不管那些人是何居心,他都能让夏泷掌握主动权。
见安寻悠神情渐渐松弛,樊蓠也稍稍松了口气,这才觉察到大腿处的疼痛嘶!自己刚刚下手太狠了!默默揉了揉……
“对自己都下手这么重?”安寻悠若有所指地瞟了眼她的大腿,“掐坏了可影响我的感官。”
“什么……哎!”身体突然被提起,被带着向后退。这又是怎么个意思啊?!
被推到床上的那一刻樊蓠才反应过来一顿饭吃得她都忘了这茬了下意识地要反抗,但一看到对方眼神里的阴沉,她伸出去的手立即撤了力。
安寻悠对她的识时务颇为满意,摩挲着那张有些紧绷的小脸,笑了笑:“老实待着,啊。如果我回来看到你不在,”视线移向她受伤的右手,“你知道的。”
然后安寻悠就离开了这个房间。樊蓠首先把自己缩到床上的角落她刚刚还以为……
但是,他说他会回来!樊蓠揉了揉脑袋,是啊,这是他的房间,头疼,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该怎么摆脱眼前的困境。现在逃跑,她是不敢再想了,且不说现在没有武功的外挂,她右手还伤着不敢用呢。还有,她现在真的很累、很困。
“都回来了吗?”安寻悠身后跟着近竹,两人走在回廊中,不快也不慢。
近竹点头:“回来了。只是,我们还是找不到那几人的下落,每次发现蛛丝马迹,都会立即被甩脱……是属下无能。”
安寻悠在前头走着,脸色倒没见得难看,只在到达一房间外时,说要先问问他们是如何跟丢了人的情况再议罚。
至于夜色中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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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着的罗苏伦人听到了多少,体味出什么意思,他就不感兴趣了。
安寻悠刚进屋,室内五名红衣加身、面罩遮脸的男子整齐地跪下:“属下无能。”
“先起来吧。”安寻悠淡然地在一旁坐下,端起热茶杯缓缓地拨着浮动的茶叶,“讲讲你们是怎么跟丢的。”
跪着的人一动未动,同样一言不发。
“不知道……”安寻悠若有所思地扣了扣茶盖,看来真是高手,之前就是他们帮樊蓠躲过了搜影?可既然是高手,为何之前毫不留痕迹,现在却时不时地露出尾巴?难道……是故意吊着他们?
牵扯人力,伺机救人。不是没有可能。
“见到那名女子了吗?”山洞中的确有女人生活的痕迹,应该就是那个罗绡。
跪着的五人头颅低了些,集体沉默。
“那知道他们共有几人?”
“……属下无能!”
安寻悠喝了口茶水,想了想,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大人,卑职有负摄政王所望,未能替大人分忧……”为首的人还想要说些什么,安寻悠淡淡地打断了他:“你们过失与否,回到京都自有摄政王计较。”
他们是夏泷手中的利刃,但在追踪方面当然不如搜影军团那样专业,特别是现在遭遇了高手,原本也不该指望他们。
“近竹,传令给盘风门,让他们追踪。”
“是。”
***
“哈”长长的哈欠过后,樊蓠抹了把溢出眼眶的生理性眼泪:唉,这晚饭后犯困的习惯又发作了。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嗨!她管那干什么?面临这种处境,作息规律有那么重要嘛?困了就睡,醒了就吃,吃饱再睡,这些正是如今她可以做的、又最不会出错的事。
床铺当然是新换过的,看上去就很好睡。樊蓠蹭掉鞋子,坐到被子上,嗯,果然舒服。傍晚折腾那一遭,她真是身心俱疲了,想着反正姓安的那意思是不让她离开这房间,那她就在这歇一下吧。这到了晚上还真有点冷,她把被子裹到了身上……
惊醒发生在身体感受到异样的下一秒,她睡得有些懵,还以为是梦魇,直到睁开眼看到上空的安寻悠的脸,那种来自眼底的冰冷,让她瞬间清醒。
***
嗯嗯,接下来会有点肉渣,也有可能是真正的一盘肉,看情况哈~
53、问讯(2):床上问讯
1
像白玉一样的手指慢慢由她的面庞滑到颈部的血管,“真好看。”
樊蓠干笑:“我知道。”这副皮囊绝对是得天独厚,她遗传到了她的爹娘在外貌上所有的优点,集合了李沐鸯的柔美倾城和樊子洲的致无双。
安寻悠一手将她双腿的位置调整了下,换了个角度更深地进入
“牙齿在打颤?”
“呵……是啊,你手太凉。”
“我刚从室外进来,这罗苏伦的冬天是冷,幸好我们明天就出发回国。”
这是故意气谁呢?
樊蓠瞪着他,但很快泄了气,转而将大腿搭上他的腰夹紧,“您话太多了,老师,还是专心做事吧。”然后一用力翻了个身,将男人压到了身下,可是这种突然的姿势转变让体内的异物以一个前所未有的角度入侵到了更深的位置,突来的刺激让她惊叫一声就瘫在了男人身上,半晌都动不了……
脑袋下的胸腔在震动,安寻悠应该是笑了,樊蓠闭着眼,摸索着准地把手盖到他的嘴上:您闭嘴,我不想听您声音,也不想看您那张脸,最好能把您这个人也给换了。
安寻悠应该是刚沐浴过,身上散发出某种冷冽的类似植物的气味,不知他用的是什么香料,总之那不是个让人放松心神的香气。樊蓠小心翼翼地抬起屁股还是不要尝试这种体位了,不合适……
安寻悠伸手把她的腰往下一压,樊蓠短促地呜咽一声,不动了。
“不行不行……”
但是安寻悠一只手足以按住她的腰了,另一只手摩挲着她脖子上的动脉,这让樊蓠哆嗦得更加厉害。
“太紧了……”安寻悠的声音有些喑哑,语气格外的慵懒,“放轻松,这么紧张,是害怕什么呢?”
动作之间,男人的领口敞得更大,裸露在外的胸膛又硬又凉,樊蓠把额头贴上去降着温,“我……太深了,你动动……”
安寻悠仿佛是被她提醒了,“对,做事。”帮着她把身体抬起又放下,动作和节奏竟然很轻缓,除了偶尔来个刺激的大动作。
樊蓠浑身绯红,额头已渗出薄汗,这种体位,体力的消耗以及羞耻感带来的心跳都是加倍的。但是,她可以埋头隐藏着神色。
可放在她颈部的那只手微微使力,将她的小脸抬起靠近了自己,“真是比以前水灵多了,是哪里的山水这样养人?”
果然,在这等着呢。樊蓠只当作听不出弦外之音,“跟山水没太大关系,是底子好,根正自然苗红,全靠祖宗长脸。”
“也是这个道理。”话题似乎到此为止,安寻悠重新将她压到身下,很顺手地开始解她的衣服。樊蓠瑟缩着说冷,当然被无视了。
男人把原本勾在自己腰上的两条细白长腿折到她的身体两侧,她因而呈现出一种“全数奉上”的姿态,能够亲眼看到男人的凶器蓄势待发地在她的私密领地前不急不躁、胜券在握地宣示主权。兵临危城下,攻即克,却逡巡不发,只待危城愈溃。
“对了,”安寻悠几乎是闲适地在她的穴口处浅浅抽插,“你肯定还记得你母后的长相,她可是当时轰动天下的美人。”
“嗯……是,怎……怎么了?”
“你想她吗?”他盯着她的脸,胯下突然尽根闯入。
樊蓠喘了一声,然后仔细搜索了下记忆中李沐鸯和她这个小女儿的相处时光,迟疑道:“应该是……不怎么想了吧?”在小女帝的记忆里,她们的母女关系颇有些距离感。
安寻悠将她的腰垫高,换了不同的角度深重地抽插起来,“应该?”
除了嗓音低哑,他甚至气息未乱。樊蓠却因此气喘连连,她不知道他到底想问出什么,心里本就够紧张了,偏偏还又在做这档子事。
“原本她陪我的时间就不多,”这是实话,“而且,她都已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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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五年了。”
“这样。”安寻悠细细抚摸着她白嫩的肌肤,指尖所过之处带起细小的颗粒,“有这么冷吗?是冷,还是害怕?”他轻笑着揉搓她的身体,“很快就会热起来了。”说罢将她翻过身去,重新进入,快速抽插起来。
樊蓠不得不承认,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她渐入佳境认为自己只需要哼哼两声爽一下然后去睡觉的时候,这男人又说话了
“前些日子摄政王到一个消息,说是……后陵有异。”
“啊?”什么?
安寻悠腰间的动作不停,只缓缓道:“于是我开了先皇后的棺,没有尸体。”
“嗯…嗯……”樊蓠抽空扭头看了他一眼,茫然又困惑地。
安寻悠死死盯住她的反应:“后陵里根本没有先皇后。”
没有!樊蓠原本水汽氤氲的眼睛立即绽放八卦之光:“怎么回事?”那可是皇陵啊,总不可能有人去盗皇后的尸体吧?那可够刺激了!樊蓠有种将要听到皇室秘辛的预感。
安寻悠吻着她的下巴,同时将她的小腹抬高方便自己进出得更加通畅,漫不经心道:“当初,文武百官可是看着皇后下葬的。”
“唔……”过深的入侵让樊蓠禁不住地缩紧了下腹,她趴在枕头上大口呼吸了两下,终于喘匀了气。为了不让自己过早地丢盔弃甲,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正在谈论的这件事上来:“是啊,我当时为母后送葬了。”
“皇陵守卫森严,没有人可以从那里偷出一根头发。”男人的手指探入她的口中拨弄着,跟随着身下动作的节奏,“可是,尸体又怎么可能自己消失呢?嗯?”
“嗯…呜……”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吊人胃口!樊蓠咬住他的手指,稍微用了点力道:让你乱动!
安寻悠轻笑一声抽出手指,低头噬咬她的后颈,不轻不重极尽缠绵,略有些磨人。“那么陛下认为,是先皇后贵体失窃,还是她醒了过来,自行离开了呢?”
樊蓠一个激灵:“你是说,她一开始就……没有死?!”
“聪明。”猛地一记深顶“李皇后没有死,难怪陛下行事变得大胆。”
“啊!”嗯?什么意思?樊蓠猛然反应过来,“我也是刚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上身被扶起,她几乎坐在男人的性器上,花心要被捅穿的恐惧让她浑身发颤,下身夹得更紧。安寻悠热烫的呼吸扑在她的耳后,他正用牙齿轻磨她颈部的肌肤,“她什么时候找上你的?一年前,还是更早?”
私密深处被反复重捣的酸慰感让樊蓠抖得声音都破碎:“没……唔……没有!真的……”
“那陛下觉得,皇后会一直这样放着你不管吗?”
“不……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想干嘛啊!”
“我认为,不会。”抽插的动作刻意放缓,但依然次次深入。安寻悠一边操干着怀里的人,一边紧盯她的神色,“她的亲生骨肉成了陛下,她会不知道?像她那样的女人,怎会舍得离开……”
“太嗦了,老师,”樊蓠骤然扭头吻住他,“赶紧吧。”
……
晌午饭过后,近竹来到樊蓠的房间通知她出发。她也没什么好拾的,只有一个人跟着出了门,走到外面才发现这是皇家专用来接待觐见官员或使臣的驿馆,此刻使臣要离去,那些罗苏伦的士兵已经不在了。
“这是公子的车,请”近竹将她带到队伍中央体积最大的马车旁。樊蓠只别扭了一瞬,立即就被它豪华高端上档次的外表征服,然后姿势怪异地爬上去……
安寻悠不在,这给了她一丁点缓和的空间。她总觉得,旁人都知道她跟安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对她的身份也不知在作出什么样的猜测,反正不知道她是女帝就是了。
安寻悠上车后,队伍出发。两人无话,各自占据一方,安寻悠看书,樊蓠发呆。
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樊蓠知道这是出城了。唉!她离开这里了,罗姑姑还是没有找来……她打量着所乘的马车,是罗绡还是樊溏的时候让人设计的,金属车身,漂亮又结实,车轮当然也是能够承重的设计。总的说来这种华丽沉重的车是不适宜长途行驶的,它的速度显然不会太快,但是既然是安寻悠选择的,她一点都不会奇怪。
很快,樊蓠就认识到了这辆马车的好处。
队伍行进到能够清晰地听到外面的鸟叫声的时候,樊蓠正偷瞄安寻悠想着自己能不能掀开窗帘看看外面的树林,突然听到队伍前方传来的马嘶和吵嚷声,紧接着马车猛地停住,双臂抱膝的樊蓠整团滚了出去!
“叮、叮”两声,两支箭撞到马车壁上掉下来,樊蓠刚刚要去掀的帘子还在摇曳……
安寻悠拉下帘子内侧的挡板,泰然地去捡那两支箭,忽地又瞥到了满脸后怕的小女人,“我要是你,就不会起身。”
吓得正要坐起来的樊蓠又老老实实地趴了回去。
54、聊天:皇室要能生
1
箭羽射到马车外壁的撞击声似乎就在耳边,樊蓠瑟瑟发抖地祈祷了很久事实上,那只是她以为的很久,大概也就过了二十分钟吧。
“公子……”近竹从外面掀开车帘,吓得樊蓠一个激灵,她过激的反应倒把近竹惊了下。
“情况如何?”安寻悠语气平淡得好像在问晚上吃什么。
近竹立即回过神,恭敬又有些愧疚地回道:“我们没有伤亡。刺客共十人,有两名神射手,都被击杀,剩下的……我们没能留下活口,应该是豢养的死士之流。”
“不是二就是三。”安寻悠笑笑,“啊,差点忘了,那老东西也巴不得我死。”
近竹想了想,“国王应该不希望您在他的疆域内出事。”
“出手也不会如此小家子气。”十个人,来探路还是送死?
“我们刚出皇城就动手,这么心急,应该是那小的?”
“打起神吧,总之回程不会太平了。”
“是!”
队伍继续行进。
安寻悠打开折扇,闭眼靠在了一旁,悠悠然地为自己扇着风。樊蓠见状翻了个白眼:冬天你扇扇子……猛然又察觉到自己吓出了一身的汗,在这密闭空间内被暖炉熏得更加燥热,于是轻哼了一声,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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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给自己扇着风。
半晌无言。
樊蓠忍不住地想着刚才那主仆二人的对话,听起来,他们似乎知道有人要在路上截杀?mmp!那你还非得带着我一起走怕我不死怎么着?!那些刺客到底是谁的人?听近竹的意思,罗苏伦的老国王应该是嫌疑人,那么“二”和“三”指的是谁?“小的”又是指……哦!她突然反应过来,安寻悠是在说二王子和三王子吧?老国王和他的儿子们都想让他死,跟他这次出使有关吧?
“你……”到底还是没忍住打破了车厢内的安静,“知道是谁要杀你吗?”樊蓠嗓音沙哑地小声问。
晃着扇子的手慢慢停住,安寻悠缓缓睁开眼,缓缓地瞄她一下:“我以为你打算一直不跟我说话。”
樊蓠顿时羞愤地想到了昨晚的事……他实在,太恶劣了!她是被逼得没办法,受不了他一而再的试探和套话,故意堵他的嘴激他呢。结果这男人激动大发了,那可就苦了她自己,昨天晚上翻过来覆过去的,到后来,她嗓子就喊成这样了……
最可气的是,完事之后,半夜了,这死变态冷静地跟她说:回屋睡觉去,明天要启程。她当时困倦得要命又腰酸腿软,差点一头栽床下去,然后人家还很讶异地看着她:难道你还想继续跟我待在一张床上?我是没什么,可你明天起不来的话就要耽误我们的行程了。她当然是立马清醒过来火速离开,一路上值夜的守卫们纷纷向她行注目礼啊!简直……哎呀!
樊蓠狠狠地搓了把脸,正色道:“我是不想说,但是我这都面临生命危险了,我能不问清楚吗?杀你的人可不会特意放过我!”
“是罗苏伦皇室要杀我。”安寻悠倒也直白。
“因为你出使到这儿?”
安寻悠看她一眼。
樊蓠连忙解释:“别多想啊,我可不是要管你们的政事!我也是道听途说,你这夏秦来使就像会作法一样,让国王和两位王子都乖乖地听你号令决定援助夏秦国的战事,引得这皇城的子民很不满啊。”
“哪有什么乖乖听令,受制于人罢了。”安寻悠难得地跟她多说了一句,然后就坐到书案旁翻书去了。
竟然愿意跟她说这些事,他今天似乎心情很放松。樊蓠被他的话挑起了好奇心,不禁向他的方向挪了几步:“你的意思是,你握住了他们皇室的把柄?”是什么样的把柄?至少是个不小的把柄,至少能够威胁老国王派兵援救夏秦西北边境。
安寻悠抬头睨她一眼:“嗯。”
“真的啊?”不会吧,他有这么牛掰?樊蓠揪着心:安寻悠和夏泷他们究竟有多大能耐?
安寻悠不理她,径自抽出一幅图铺开。樊蓠下意识地挪过去,因为靠近暖炉热乎得很而松了领口,安寻悠一眼瞥到她颈部的点点痕迹,不动声色地将暖炉盖死。
那是一副地图,是夏秦国疆域图,樊蓠来到这个时空近两年了,这是第一次对夏秦国的周边环境有这么直观的了解。
“简直像……一颗桃子。”她忍不住对着夏秦国的形状发出了感慨诱人采摘啊……
“所以主人若是不小心,它就会被他人分食。”安寻悠说出了她的心声,樊蓠连连点头。
“为师以前教过你,守护疆土,最重要的不是百万将士,而是君主,将为器,君为主。”安寻悠看着她,目光中竟然透着一丝怜悯,“可君王也是人,人,有天人、庸人之分。虽为利器,执于庸主之手,也不足为患了。”
“哦……”庸主就庸主你看我干嘛?还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樊蓠讪笑着移开视线,转向地图上的罗苏伦:“哎?是不是那老国王昏庸犯了错,让您逮住了,所以您能挟制他出兵啊?”
“算是。”
“他犯了什么错啊?听说这位国王很厉害的呀。”据说是在上一任国王也就是他的侄子忧郁成疾之后临危受命接了王位,随后雷霆手段清吏治、春风化雨安天下,多年来的休养生息让罗苏伦的子民享尽安乐,对于他老年的偶尔糊涂也可以当看不见了。
安寻悠凉凉道:“他最大的错,是没有培养出哪怕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樊蓠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您的意思是,是他的儿子们犯了错?”灵光一现,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市井传言,有位大王子骁勇善战但脾气火爆,一年前被国王罚去边疆驻守是在这里吧?”她指着夏秦右上与罗苏伦右下相隔的一片海域。
“嗯。”
“这次安大人您出使借兵,大王子那边竟然全程无微词,莫非……”樊蓠大胆猜测:“哦!您是抓到了他的把柄,先堵其口,再扼其父之喉。”
安寻悠终于露出近似于“还好我不是在跟智障对话”的欣慰神情,“你知道这堂堂大皇子,在他皇帝老子管不到的地方做了什么吗?”
“什么啊?”樊蓠捧脸等故事。
那大眼睛里因为要听轶事而灵动异常的光让安寻悠脸色一僵,他好像跟这家伙聊得太开心了吧,看看把她逗得……只是瞬间安寻悠便微不可察地敛了敛神色他可不是想逗她开心“他迷上了海盗窝里的一个女孩,为了见那个女孩,他几次三番冒险上到海盗船中,后来,终于被船长扣下。所以,他这次没法出现。”
“啊?”樊蓠一愣,哭笑不得,“不是吧?这么不靠谱……等等,不对啊,他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把那女孩带走呢?而且,他可是罗苏伦的大王子啊,那海盗再凶狠,还敢跟偌大的罗苏伦作对不成?”
安寻悠轻笑不语,于是樊蓠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那女孩是……你们的人,所以她无论面对罗苏伦的大王子还是八王子,都不会跟他走,除非你们让她走。至于那些海盗……”也是因为有他们撑腰?不,樊蓠并不大信服这一点,那一伙海盗自然比不得摄政王的千军万马,但盗匪之流粗鄙丑陋,海盗又是四海漂泊无所牵挂,夏泷和安寻悠这样谨慎自负的人,很难想象会和那些人结成长久同盟,利用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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