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援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液液液液液
白贺炜也不反驳,深怕说得多了就露馅,只能坐在一旁不吭声。
没多久,父亲也下班回家了,老爷子最近感冒了,进门遇到了点热气就开始咳嗽,白贺炜过去接过父亲的手包,跟一起跟进来的祖秘书打了招呼,说:“留下来吃个饭吧?”祖珊宇摆摆手,说:“我也好几天没回家吃饭了,今天我再不回去,就得跪搓衣板了。”两人相视一笑,互相道了个再见。
他又问:“爸,你怎么还感冒了?”
冯月在一旁插话说:“这都快半个月了,就是咳嗽一直都不好。”
“吃药了吗?”
冯月无奈地说:“你爸你还不知道吗?倔得要命,说一不二习惯了,生病了连医院都不肯去,前几天发烧了,才勉强同意让刘大夫来家里给他打个针。”
对于这些细节白贺炜一无所知,他觉得非常愧疚。“那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啊?”
白子峰却无所谓地说:“也没多大事,告诉你干什么?最近你正好是最忙的时候,别疏忽了工作。”他坐到沙发上,刚想泡茶,白贺炜便接过了他的工作,洗茶具,烧开水,烫茶具,泡茶,这一套流程行云流水。父子俩一边喝茶一边聊着最近区里市里的一些事儿,母亲在一旁听着,也不多言,直到章阿姨过来喊吃饭,他的父亲才一边起身一边说说:“老曲前两天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还是希望你们年轻人在处理感情问题的时候慎重一点,曲岩即使有不对的地方,你总要让着人家一点。”
“爸,我已经很慎重了……”白贺炜不希望父亲再次插手自己的感情问题了,却无法太直接地表达出任何不满,只能这样说,毕竟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感情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自在和无可奈何。而且曲经纬也真是不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货色,做出这种事儿,竟然还能出面来求复合。
“曲岩不错,你自己想好。”白子峰冷冰冰地丢下这么一句话,背着手先进了餐厅。
白贺炜无奈摇头,冯月在一旁劝道:“贺炜,你想好啊,如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妈,你劝我爸打消了这个念头吧,我是不会和她复合的。”
这顿饭,白贺炜吃得并不开心,一家人也是在席间一声不吭,估计都为白贺炜的坚持而各怀心思,而这几天来压在白贺炜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起了作用,让他觉得特别抑郁。
饭后,白贺炜不想留太长时间,正打算早点走,白子峰却说:“一会儿你康叔叔和他儿子过来做客,你也一起招待一下客人。”
康劲和白子峰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虽然认识的年头不长,两个人却很有默契,至于康劲的儿子康嘉北,白贺炜虽曾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也知道他是个律师,可仅凭见得那几次面,白贺炜对这个人的印象不太好,觉得他太过轻浮又不稳重,说话口无遮拦的,也不知道当事人怎么放心会把案子交给他。可是母亲好像还挺喜欢他,估计是这家伙的嘴足够的甜,能说会道。
也就不到半小时的世界,门铃就被按响了。
他们并没有急着谈正事儿,而是先坐在沙发上喝茶闲聊,冯月知道自己儿子也是个倔强的人,态度强硬,和曲岩复合的概率微乎其微,便叹了口气问康劲:“老康啊,你那儿有没有什么合适女孩儿啊?”
康劲好奇地问道:“贺炜不是在和曲经纬的女儿交往呢吗?是叫曲岩吧。”
康嘉北噗嗤一声乐了,没轻没重地插话道:“爸,你消息也太不及时了,曲岩和别人开房被吴灼峰抓赌抓个正着,白哥还能继续和人家搞对象啊。”话音刚落,他笑着看白贺炜。
与此同时,在座的所有目光也都停留在了白贺炜的身上,此时此刻,白贺炜觉得更烦这个人了,他0叹出口浊气,终于点了点头,他最后想要的那点面子,在康嘉北那无情的揭露下消失殆尽。
康劲瞪了自己那嘴没把门儿的儿子一眼,这只能成功让他闭上嘴,康嘉北是丝毫不畏惧父亲的权威的,依然笑眯眯地看着白贺炜。白贺炜不太想理他,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太累了,就先告辞回自己家了,脾气发得是非常明显了。
晚上八点多,灵泉这个不太发达的小城市,这个时间街面上已经没多少人了,清净得让人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一个死气沉沉的地方,他甚至在想,如果当初留在省城,现在他是不是能过得更自由。他开车回去的路上,康劲给他打了个电话替儿子表达了歉意,他又能说什么,接受了道歉,并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他刚到楼下,手机传来了微信提示音,他一边开门一边打开了微信,竟是郑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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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来的,这家伙呀,自从加到了他的短信,就时不时的发过来一条来骚扰他,依然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像个小耗子。
郑亦在微信上写:“吃过晚饭了吗?”
白贺炜回:“吃过了。”
“我还在单位值班,新的灭火机很好用。”
郑亦的这个用来联系他的借口,已经用了好几天了,始终都绕不开他多给了郑亦一台灭火机的这个话题上,他先是感谢,然后是问他新灭火机怎么保养,今天又说挺好用的,真是一点都不让自己的微信显得突兀,殊不知在白贺炜这里,看起来就挺生硬的,还有那么一点自欺欺人、欲盖弥彰的味道。
第25章
清明这几天令紧,常春镇规定机关干部到村里去蹲点防火的时间是早上六点钟,一直要到下午四、五点钟才能回来,于是大部分在城里住的都选择不回家。有些人上坟早,郑亦是每天三、四点天不亮就起床,然后带人下去巡查,大家要出发了,郑亦已经在各村走了一遍回来了。等他晚上回来想早点睡下的时候,又因为在镇里睡得人太多,这打牌的,听戏的,喝小酒的,热闹得很,吵吵嚷嚷到十一、二点,大家都是同事,他也不太好意思说什么,就只能天天顶个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出去,白天得空了,才能在车里迷瞪一会儿,可是并不解乏。幸运的是,这几天都没着什么大火,有几场小火情,一个小时不到就解决了。
郑亦很累,他现在只想睡上个三天三夜才够解乏,虽说清明节这几天过了,可这形势依然不容乐观,灵泉已经挺长时间没下过透雨了,农民种地都成问题,森林火险等级更是居高不下,市里区里三不五时的发个文过来督促不能放松警惕,他这也只能一直挺着。
郑亦严重睡眠不足,手边的工作又压了一大堆,除了协调帮助何老四办理林权证,林业局的造林绿化科又在死命的催今年的造林设计,他好不容易把清明这几天最紧张的日子给熬过去了,觉得这工作实在是腾不下去了,就抓了两个护林员,三个人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走了三座山头的八百多亩地,把gps点给打完了,这里面还包括了秦镇长之前打了招呼的瓶嘴山北坡。今年的造林设计特别麻烦,因为往年就只需要把gps点做成一个表格,然后落在森林资源图上直接报上去就可以了,今年说是省里多了很多要求,除此之外,还要写设计说明书,填造林设计小班表,做造林成本预算等等,需要形成一大套繁琐的材料,虽然林业局给了一套模板作为参考,可真正实施起来困难不小,郑亦从山上下来,身上满是土,也来不及拾,带人去小饭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留在办公室里写材料。
因为这几天大家也都在村上蹲着,起早贪晚的实在是辛苦的,领导体谅手下人,再加上最紧迫的几天已经过去了,所以大家都提前下班欢天喜地的回家了,喧嚣了几日的常春镇政府大楼终于又恢复了安静,他也可以安心干活了。郑亦很喜欢这样的安静,在办公室里,打开个播放器,循环着七、八年前甚至更久远的老歌,一边跟着节奏哼唧着,一边翻着手边厚重的资料,倒也是这几天最轻松的时刻了。
夜色渐浓,他给自己泡了杯茶提神,然后走到窗户那里伸了伸懒腰,合计着今晚贪个晚把材料做出来,明天一早打印好,给领导们汇报一下,就让张晓送回到市里去。这几天也给这姑娘累坏了,镇里没安排女同志值晚班,就没有她们的寝室,但是也一视同仁的要求她们六点钟就到镇里,接通勤的车又被留下来机动了,张晓说自己每天三、四点起床自己找车过来上班。
突然间,手机铃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他看是康嘉北,便把音乐声关小了,接了起来。
“大傻子,又加班呢?”
“嗯。”
“我说你成天这么给我党卖命,图个啥?人虽然笨了点儿,可是现在外面机会那么多,为什么不出去自己干点儿什么都比这个强。”
郑亦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甚至想过不止一次,甚至还跟母亲提过,可一是母亲不同意,二是他自己也有些胆怯。他从大学毕业就把青春和理想奉献给了常春镇这片土地,如果真的从这里脱离了,他担心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成,正因为这样,他一次又一次在母亲的反对声中放弃了这个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他是很羡慕自由自在的康嘉北的,入比他高,活得比他潇洒,人脉比他广泛,更比他自在。
见郑亦不说话,康嘉北又说:“算了算了,我也就随便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嗯,你这也是关心我。打电话有事儿?”
康嘉北沉吟了一会儿,说:“刚才我办了件虎事儿。”
“什么?”郑亦问。
“哎,我爸想找白子峰办点事儿,今天晚上约好了去他家里说事情,我正好去看看有没有机会从市里搞点活干,就一起跟去了,结果我就看见了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个绯闻的男主角。”
“白,白贺炜?”郑亦磕磕巴巴的问,心脏就像被敲击了一下。
“是啊。”康嘉北说:“他看起来还挺好的呀,很正常,后来他妈让我爸给介绍对象,我才发现他没告诉父母为什么和曲岩分手。我呢,就帮了他一个忙,直接说了,哎妈呀,我爸当时就怒了,瞪了我好几眼,后来白贺炜说自己累了,就走了。”
康嘉北这次真的过分了,作为朋友他都觉得没什么立场帮这个家伙说话,尤其是被影响的对象还是白贺炜。
“其实后来想想我也有点后悔,可当时真的就没忍住。哎,算了,算了,说都说了。”
郑亦更担心白贺炜了,原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呢。在他看来,这种污点对于从小就养尊处优没受过什么委屈和侮辱的白贺炜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了,康嘉北这么不分轻重的在他父母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如果真的再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那白贺炜该如何自处啊。可他又不好意思埋怨康嘉北这个大嘴巴,作为不知道他们两个关系的外人来说,这种话说出来只是显得冒失和没礼貌,对当事人造成什么样的负面影响,康嘉北是不会去考虑的。
“你这样会让人觉得讨厌的,你当律师的时候也这么没轻没重吗?”郑亦权衡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啊,我不这样啊,我也觉得奇怪,我就觉得我俩上辈子可能有仇,我见到他有点不爽,想刺激刺激他。”
“人家和你井水不犯河水的……”
“哎,可能我也是对他有点嫉妒心使然。家境那么好,人也优秀,我爸总拿他当做正面教材说我,你说我要要脸,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被这样说,我心里什么感受。”
十几年的好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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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亦当然知道康嘉北的父亲的那个火爆脾气,他甚至可以脑补出一出康父训子记,也只能说:“好了好了,你安心点谈个恋爱,康叔叔也不能一直说你。”
“多赚点儿钱,多享受人生才是我的目标。”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才挂了电话,郑亦已经没心思干活了,他摆弄了一会儿手机,决定给白贺炜发个微信。发什么内容呢?郑亦想了想,开始老生常谈起来:“吃过晚饭了吗?”、“我还在单位值班,新的灭火机很好用。”其实还是有点尴尬的,他也只是想探寻一下白贺炜的心情,他听不见他的声音,看不见他的表情,可仅从只言片语中又如何判断呢?能见一面就再好不过了,他看了看电脑上的材料,决定明天亲自走一趟了。
“我明天去局里报材料,你在吗?下乡吗?”
“不下乡。”
“想请你吃个午饭。”郑亦鼓足勇气打下这几个字发出邀约,可正这时,办公室的wifi却出了点故障,微信是怎么都发不出去,他想天意如此就不如撤回吧,可已经来不及了,中断的信号又回来了。
白贺炜盯着郑亦发过来的想请他吃饭的微信直笑,因为这人后来又补充了一句:“感谢你送我去医院。”
“行。”白贺炜回了这个字,便放下手机去洗澡了,殊不知这个字,让郑亦此时在办公室里高兴得手舞足蹈,活像买票中了五百万。
第二天一早,白贺炜抱着一堆处理好的涉林案件的案卷去找局长周学强签字,周学强这人特别仔细,签字之前一定要事无巨细的问个遍,五本案卷签下来,半个小时就过去了。这样也好,为自己负责也为手下的人负责。签完了字,周学强没打算放白贺炜回去,他今天不忙,又和白贺炜闲扯了两句家常,他爸,是所有人找他套近乎的原因,白贺炜心里明镜似的。
回办公室的路上,白贺炜看了一眼手表,九点过一刻,他在楼梯上就看见一个人杵在他办公室门口低头玩手机,只留给他一个因为缺了头发而露出一小块白色头皮的后脑勺,不用想,就是郑亦了。
郑亦听见了脚步声,赶紧抬起头,回头看他,然后冲他露出一傻兮兮还有点拘谨的微笑:“白所。”
“嗯,来了?”
“是。”
郑亦又黑了,也比之前更瘦了,而且他人还是颓的,没什么神,眼睛下面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特别缺觉。白贺炜手里抱着东西掏钥匙劲,郑亦挺有眼力见的把东西顺手接过来抱在自己怀里,方便白贺炜开门。
白贺炜开门先行进去,刚才找周局长回报得口干舌燥,就先去喝了口水。
谁知郑亦进门后,随手把门关上了,还顺便落了锁。白贺炜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
第26章
只见郑亦带着一丝紧张和稍许的忧虑,从身上背着大挎包里拿出一个普通的牛皮纸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再推到白贺炜面前,说:“白所,这,这是我们领导的意思。”
郑亦不太敢看白贺炜,因为给上级行贿这件事儿他从内心是拒绝的,他不知道白贺炜会怎样看自己。
就在今天早上,他把昨晚熬夜做好的造林设计装订成册交给李大为看,李大为翻了翻,说:“行,就这么报吧。你去还是张晓去?”
“我去吧。”郑亦没提想请白贺炜吃饭的事儿,毕竟这是出自私人感情。
李大为点点头,说:“行,今天去市里就别回来了,回家好好歇歇。”
“谢谢李镇长。”郑亦说。
“走吧,咱们去秦镇长办公室,也让他看看这个材料,有没有什么意见。”
秦长业看完后并没有说什么,又听李大为说是郑亦过去送材料,便示意李大为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信封,语重心长的对郑亦说:“小郑啊,这个事儿只能你来办,咱们怎么都得和白所长保持良好的交往和沟通,以后才能更好的为我们提供便利啊。”
郑亦看着领导桌子上鼓囊囊的信封面露难色,他谨慎的说:“领导,根据我的了解,白所他不是这样的人。”
秦长业噗嗤一声乐了,指着郑亦无奈地摇摇头:“小郑啊,你还是太年轻。到他这个位置上,再加上他身后那个靠山,想上赶着巴结他的人有的是,你和白所长有这层关系,这点小意思他是会下的,去吧,然后再请他吃个饭。”
李大为也给他递眼色,郑亦只好抖着手拿过了那个信封,说:“领导,我尽力吧,送不出去可别怪我。”
秦长业还挺有自信的,摆摆手道:“你放心,就没有送不出去的礼。”
郑亦上车后才打开信封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沓钞票还有两张五百块钱的购物卡,目测金额不到五千。他不太懂法,想问问康嘉北,行贿受贿多少钱够判一次的,可是那家伙那么聪明敏感,自己又笨口拙舌,他也挺怕说漏嘴被康嘉北知道行贿对象是白贺炜,再给白贺炜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路上,郑亦都心神不宁的,开车差点跟前面的出租车追尾,好在他经验丰富,成功躲过了这一劫。他知道自己心理素质非常不好,办这点小事儿都胆战心惊,可是对方如果换个人,不是白贺炜的话,他都不会这么担忧了。
进了林业局大门,先去绿化造林科交材料,前后也就五分钟的时间,等他往楼上走,去森林派出所,他的心脏的跳动节奏就开始加快了。哎,如果不答应领导就好了,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把这钱给送出去。
就算在此时,他回避着白贺炜注视的目光,不仅心率,血压都在飙升。
“这是什么意思?”白贺炜把信封拿起来打开看了看,然后又丢回到桌子上,信封和桌面发出碰撞的闷响,给郑亦吓了一哆嗦。
“领导说想感谢你。”
白贺炜笑了,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你坐吧,抽烟吗?”
郑亦坐下来,皮制沙发冰凉没有温度,让郑亦不自觉挺了挺脊背,摆摆手,“不抽。”
可白贺炜根本就好像没听见似的,扔给他一盒烟,是最近挺流行的那种细烟,抽起来没什么劲儿,只是用来过嘴瘾。
郑亦低着头,抽出一根来,刚想还给白贺炜,白贺炜说:“你留着吧,别人给我的,我不太爱抽。”
“哦。”郑亦小心翼翼地装在口袋里,然后拿出个打火机,把烟给点着了。
“你来这不是请我吃饭的吗?怎么还送钱?”
“也请吃饭,也送钱。”郑亦抽着烟,感觉自己躁动的心脏终于平稳下来,他看着白贺炜,发现他并没有露出预想中的那种高傲而又不可侵犯的表情,不禁想起了出发前,领导对他说的那些话:“小郑啊,你还是太年轻;你放心,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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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送不出去的礼。”
可是他印象中的白贺炜不是这样的人啊,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很陌生了呢?也许真的是他太嫩,又或者说他错过太多属于白贺炜的人生,而他依然停留在和白贺炜分手之前对他单薄的理解这一层。
白贺炜看了眼表,对他说:“时间还挺早的,我这边还有点儿事儿……”
“那你忙,我中午再……”郑亦说话间就站了起来想走,烟灰还掉了一地,他窘迫的看着白贺炜,不知所措。
白贺炜摆摆手让他坐下,说:“你别走了,留下来帮我干点活吧。”
郑亦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来给白贺炜行贿,白贺炜了这礼不说,还留他干了一上午的活,派出所的工作不比他那儿的轻松,也特别的琐碎,可是他却发现白贺炜这边的设备真是要比乡镇先进太多,图是电脑版的,把gps点导入进去,自动生成图形和面积,而他平时却需要用三角板在一比一万的纸图上落点,速度慢不说,误差还大,有时候在几张图拼合位置的地方更是蹩脚,效率非常低,不过郑亦也得说句良心话,这都要比他上学那会儿先进得太多。
白贺炜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需要一个郑亦这种肯撒下心来干活的年轻人了,周围一个两个的,成天都跟养大爷似的,只要自己不愿意干的活就都去找别人帮忙,现在文字材料那么多,他这个做所长的更没法指使比自己年纪大的下属,而所里唯一一个内勤卓月,每天被几个老家伙使唤得直发脾气,案头压了一堆的东西,还得抽工夫给他们打材料,也是很辛苦的。卓月提过想要帮手这件事儿,但局里又不给解决钱的问题,所以白贺炜基本上都亲力亲为。今天郑亦在这儿,帮了他大忙,这家伙还跟大学时候那样,虽然不太聪明,但够认真够仔细,鼓捣起自己电脑上的软件,还特兴致盎然的说:“这个真的太好用了。”今天之后,白贺炜再次产生一种看能不能走走关系把郑亦调过来的想法了。
一上午效率是很高了,郑亦帮着白贺炜完成了挺多工作,眼看就到了吃饭时间,白贺炜递给他一根烟,说:“歇一会儿吧,等会儿请我吃什么?”
郑亦点了烟,露出挺窘迫的表情,问白贺炜:“白所,您想吃什么啊?”
“没长进。”白贺炜恨铁不成钢地顺嘴嘟囔了一句,被郑亦听了去,脑袋耷拉下来了,不吭声。
“你是不是特怕我啊?”白贺炜又问他,“每次看见我都跟耗子看见猫似的,一个破灭火机的事儿,连着发了好几天的微信,你不烦我都嫌烦了。”
郑亦更委屈了,他满肚子的话都憋在了喉咙口。“我……”
“你什么你?走吧,吃饭去,饿死了。”
“饿死了”这三个字,就像特赦令解放了郑亦,他怎么忍心让不能挨饿的白贺炜饿着呢?便屁颠屁颠的跟在白贺炜的后面,心里虽然有点小介意白贺炜了他送来的礼儿破坏了学长在他心中完美的形象,可他真的特别开心能请得动白贺炜吃顿午饭。
下了楼,郑亦想开自己的车,可白贺炜露出很嫌弃的表情说:“别开你那掉价的车了。”
“那……”
“那什么那。”白贺炜走到自己的车前,开了锁。“上车吧。”
对比他的家世来讲,白贺炜的车算不上豪华,但性能特好,不像他的破吉普,开起来就四处乱响。郑亦坐到副驾驶上,心脏又开始不争气的跳了起来,白贺炜熟练的倒车出来,拐到了路上。
饭店是白贺炜选的,最近很火的一家川菜馆,白贺炜一进门,娇小的川妹子就用四川方言欢迎他们,可能因为白贺炜真是特别出众,他们还被领到了一处挺雅致的包间,服务员满脸通红的问白贺炜想吃什么,并不搭理郑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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