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援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液液液液液
电影到底演了什么郑亦也不知道,因为他看了一半就靠在白贺炜肩上睡了过去,白瞎了那一张昂贵的imax票,白贺炜把他叫醒的时候灯亮了,字幕也开始滚了,他揉揉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白贺炜看起来倒是心情好了些,笑他道:“你说要看电影,还睡着了,这小呼噜打的,前面的小姑娘回头瞪了你好几眼。”
郑亦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心想还好没流口水,白贺炜又笑话他:“别看了,都淌我衬衫上了。”
郑亦很不好意思,用手去蹭了蹭,还真是湿乎乎的,不过应该看不出什么来,他着一张脸问:“我是太困了,电影好看吗?”
“你可真是……”白贺炜的话被拾垃圾的阿姨打断了,郑亦就被他扯着往外走了。
睡了半场电影的他一出来就尿急,到外面四处找厕所,解放之后,用冷水冲了把脸,他看镜子中的自己,重重的黑眼圈挂在眼睛下面,显得十分憔悴,心理压力大真是太折磨人了。
郑亦理了理心情,扯了张纸巾擦着脸便往外面走,看见白贺炜正跟一个个子挺高的姑娘说话,他忐忑的走了过去,白贺炜见了他就对那姑娘介绍道:“小刘,这是我朋友,叫郑亦。”
被称作小刘的姑娘笑眯眯地看着郑亦,带着点揶揄的口气问白贺炜:“白哥,你说你周五回家陪对象,连咱们办公室的聚餐都没去,今天就和朋友出来看电影,真不知道你说得哪句话是真的,也不知道朋友重要还是对象重要。”
郑亦被臊了个大红脸,他都不知道还有聚餐这过节。
白贺炜半真半假的对她说:“陪朋友陪对象都重要。”
正这时,一个端着一桶爆米花的小伙子跑跑颠颠的站到了姑娘身边,她对白贺炜介绍说:“白哥,这是我对象,我俩的电影快开始了,进去了哈。”
“去吧。”白贺炜挥挥手跟他们两个告别,扭头招呼郑亦,“别人聊个天,你在这边脸红什么?”
郑亦真的就是被什么触动了开关似的控制不住,可这原因说出去谁也不能信,只好说:“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吃了饭,又跑去打台球,打完台球,白贺炜竟然还要去抓娃娃。郑亦真是无法想象平日里一本正经的白贺炜玩起来真是……挺幼稚的,就见他换了一大堆硬币,站在抓娃娃机前面,瞅准了一个小猪佩奇,一抓就成功了。玩具吐出来,白贺炜就把它塞在郑亦怀里,等到了最后,白贺炜抓了一百多块钱的娃娃,竟然没失手几次,郑亦怀里则抱了一堆各式各样的玩具,白贺炜过完了瘾,拍拍手说:“还挺简单的。”
“……学长,你帮我拿几个呗。”郑亦怀里满满的,商场里的人都在看他,罪魁祸首的白贺炜同志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淡定的大跨步往前走。
“都送你了,你自己抱着吧。”
“学长……”小跟班郑亦同志追了上去,跑得幅度又不敢太大,生怕掉了不好捡。
晚饭白贺炜喊了沈心一起吃的,两人交杯换盏,话题从工作聊到政治,又从政治聊到圈内八卦,其中难掺杂几句家庭关系,多数都是抱怨,家家都有难念的经,白家的经堪比天书,一般人念不懂。白贺炜让他回去的时候开车,一滴酒也不给他喝,郑亦在旁边溜起了茶水,时不时的看看表,总觉得把那二位这么晾在家里不太好,这都快八点了,也不知道他们吃晚饭了没。
从饭店出来将近九点了,白贺炜醉晕晕的侧歪在副驾驶上半闭着眼睛,郑亦有点心急,可偏偏中途还赶上一波查酒驾的,交警闻见车里那么大股酒味儿就让郑亦下来吹气,尽管郑亦解释说自己没喝酒,吹了一次也没超标,警察还是将信将疑,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他走了。
因为路上耽误了这么一段,再加上饭店离白贺炜家有点距离,他们到家已经快十点了,郑亦总觉得白贺炜是在有心磨蹭时间,不愿意面对他的父母。谁知他们二老还没睡,见郑亦把醉成一滩烂泥的白贺炜掺进家门,白母忍不住问道:“怎么喝成这样啊?”而白父吹胡子瞪眼,说他们胡闹。
尽管郑亦不愿意在没有白贺炜的帮助下单独面对他们,可现在这种状况真的没办法,他赶紧解释说:“我们和沈心沈哥在一起吃饭来的。”
“那你怎么不劝劝他啊?”
郑亦没说话,心想自己也劝不住啊。
郑亦把白贺炜弄到床上,白母也跟了进来,郑亦面对一张担忧的脸,还挺怕她晚上要伺候白贺炜,便赶紧说:“伯母,您和伯伯去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医院吗?我在这边照顾他就行了。”
冯月倒是没说什么,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自己儿子,还不忘客套:“郑啊,麻烦你了。”
郑亦笑着说:“没事儿,应该的。”
门关上了,郑亦脱掉了沾了一身酒气的衣服,任劳任怨地蹲床边给白贺炜脱鞋脱袜子,念叨着:“你说你喝这么多,多遭罪呀。”刚进行到一半,便觉得脑顶被什么盖住了,他抬头一看,白贺炜撑起身子,用他的手摩挲着他的头发,还一脸坏笑。紧接着,他把郑亦拉起来扣在怀里,按住他后脑勺强行亲了上去,白贺炜嘴里的酒气直接过渡到郑亦嘴里,那一瞬间,郑亦觉得自己也醉了。
这人真是太坏了,还会装醉骗人了,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门没敲就被扭开了,听见了声音的两人迅速分开,郑亦看见白母端着杯水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样子嘴里能吞一整颗鸡蛋了。郑亦被吓得心慌气短,尴尬的别过头不敢看她。白贺炜却淡定的下了床,接过那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对他妈说:“妈快睡去吧,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呆若木鸡的老太太哪里见过这辣眼睛的阵仗,愣了一会儿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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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铁不成钢的戳了白贺炜脑门好几下,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白贺炜却假借酒醉厚着脸皮冲她笑。
郑亦总觉得白贺炜是听见了脚步声才故意这么做的,可问他他又不承认。
门被落了锁,这坏人借酒劲按他在床上好一顿蹂躏,想想客卧那两个人,郑亦是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咬着被子不能叫,床单都快被他揉碎了。这家伙发泄完,拉着他去冲澡还不知道敛,还好有水声掩盖才不至于太刺耳。
郑亦睡觉前还在想,他明天更没脸见人了。可一转念,白贺炜今天这么作死,又顶嘴又喝醉的,大概也是为了让他不至于陷入太尴尬的境地吧,郑亦知道白贺炜死鸭子嘴硬不会承认的,他这么意淫一下已经足够窝心了。
第83章
当从经验丰富的心脑血管专家嘴里听到如下诊断时,白贺炜便对父母此行来的目的有了在再深刻不过的认识他们没安好心,是专门来找茬的,夫妻俩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把他玩得团团转。
专家对他爹说:“白市长,您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我还真没发现什么太大的问题。回去注意休息,少生气,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按时吃药,觉得不舒服及时就医就可以了。至于您前一段时间的心慌,有可能是太过劳累操心所导致的。”白贺炜就在旁边听着,越听火越大,当然,他也挺庆幸父亲真的没事儿。
白贺炜一言不发的将汽车驶出医院,直到上了路,他才说:“白市长,敢问您什么时候回去上班?还要在张州住几天?随江需要您。”他已经在控制自己胸口熊熊燃烧的怒火了,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太多情绪,语气中带了一丝调侃。可后面坐着的那位市长大人似乎兴致盎然,说:“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将工作安排好了,我和你妈准备这周日回去,下周一再去上班,你就安心去工作,家里不是还有小郑在嘛,他也要周日才走吧。”
这话一出,白贺炜觉得他爹的心脏没大问题,自己却快被气出心脏病来了,他这胸口窝了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安全起见,他赶紧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张写满胜利已经迫不及待去庆祝的脸,他真是恨不得……恨不得……可转念一想,他能做什么?后面坐着的那个人毕竟是他爸,他总不能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心想还好昨天郑亦被他折腾得要死要活的,临走前睡得跟死猪一样,没把他喊起来和他一起来受这份气,不过,他爸当着郑亦的面也不能说得这么堂而皇之明目张胆。不过……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白贺炜心里一惊。
“老白!你看你把贺炜气的……”这时候母亲开口打断了白贺炜的思绪,他的父母这两天的双簧演得真是天衣无缝,他都想为这演技鼓掌了。
“他还生气,生什么气?”白子峰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白贺炜,你现在心里想得是什么我特清楚,你毕竟是我儿子。是,我能看得出来,小郑他是个不错的孩子,为了你也做了不少的牺牲,你就忍心让他没名没分的跟你这么瞎混?家不要了,尊严也不要了,你知道你们俩这烂事儿要是曝光了,会给你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吗?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被别人知道了,白贺炜,你和郑亦的脊梁骨都得被人戳烂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人言可畏了!”
白贺炜清楚地看见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抖,不受控制的那种。他爸能说出这种话,是真的准备破釜沉舟的毁了他,不光毁了他,还要毁了郑亦。
“老白,大夫说你不能生气……”母亲轻轻抚着他爸的胸口,试图想让他平息情绪。“贺炜,你就听我们一句吧,该放开就放开,这么坚持有什么好的?”
白贺炜闭着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即使这样,剧烈跳动的心脏并没有得到任何安抚,他拿出手机给郑亦打电话,谁知电话中,这傻子对自己的处境丝毫不自知,甚至还挺关心他父亲的检查结果,碎碎叨叨的问个不停,白贺炜只能重复了一遍大夫的话,那头才安静下来,然后挺窘迫的说自己睡醒都已经快十点了,还埋怨他怎么出门不喊他。
白贺炜没回答他的疑问,稳了稳心神,说:“郑亦,要不你先回去吧……”
电话中的声音一下子断掉了,以至于他还以为电话被挂掉了,白贺炜“喂”了一声,郑亦才问他:“是不是你爸妈让咱们分手?”郑亦的声音小小的,仔细才能听明白,他知道,郑亦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呢。毕竟这两天他的神经实在太过敏感,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控制不住往最坏的方面想,果然,那天的谈话,郑亦并没有全部告诉他。
白贺炜很不忍心,可后面坐着那二位,他又没办法多解释,只能安慰他道:“郑亦,没有的事儿,你别多想,就是我爸妈想在张州多住几天,你知道的……”
“嗯……那我这就拾拾……”郑亦还是慌了,混乱得要命。真的交往这么长时间了,白贺炜深知自己就是个冰块也要被融化了,他知道,自己是喜欢那个傻小子的,尽管他从来没表达过。
抗争,白贺炜一直以来都在抗争。无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以为走出了这种控制,却又深陷另外的囹圄。
挂了电话,他对父亲说:“我是肯定不会跟郑亦分手的,即使分了,也是我俩处不下去了,而不是被你逼的。”即使他觉得接下来的话特别大逆不道,但他还是说出了口,“爸,我真的不想咱们父子每次见面都吵来吵去的,我就特羡慕别人那普普通通的父子关系,没仇没怨的。我不气您,您也别为了我和郑亦这点破事儿生那么大的气,不值当!其实决定和郑亦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有了自觉,我也做了思想准备。反正张州混不下去,我就不在咱们省,外面的世界更广阔,我不怕从头开始,我从来没怕过。希望您能清楚,郑亦只是咱们父子关系分崩离析的一个原因,但不是全部。我真的受够了您所谓为我好的掌控了。”白贺炜一脚油门踩下去,车便驶向了公路。
郑亦接完电话,嘴上说着去拾拾,实际上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头顶像笼罩着一块乌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担心的到底来了,毕竟白子峰找他谈的话就不像在开玩笑,即使白贺炜嘴上说没事,他也知道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就能结束的。现在想想,以白子峰的老谋深算,又坐在那么个位高权重的位置上,恐怕白贺炜当着他面耍得小花样在他眼里大概就只能用幼稚两个字来形容了,很容易就会被他戳穿。
这么想,郑亦不自觉出了一身的冷汗,毕竟那天的谈话,白子峰末了还对他说了一句:“小伙子,我劝你和他分了吧,对你和他都好。”他没有告诉白贺炜。恐怕今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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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他们三口人有了不愉快的对话,白贺炜才打了这么个电话,他知道,他们真的继续不下去了。不是他想得多,而是会真的要去面对再一次到来的分别。
郑亦拖着沉重的步伐拾了自己的背包,似乎更想拾掉他在这个房间生活过的痕迹,可无奈,在这一年间他还是留了很多属于他的东西的,他带来的包又太小,实在装不下了。郑亦磨磨蹭蹭的,在故意拖延时间,还想在临走前跟白贺炜当面道个别,搞不好怕是最后一次了。
分分合合的,他怕白贺炜都已经厌倦于此了。但郑亦知道,其实只要白贺炜说一声,即使分了再久,他也能头也不回的冲到他身边。
开门的声音从外面传进了卧室里,郑亦慌了下神,拎着拾好的包便迎了出去。意外的是,说好的要住在这里几天的白家父母并没有和白贺炜一起出现,站在门口的就只有白贺炜一个人而已。他当即把包丢在脚边,跑到了正在对他发呆的似乎也很意外的白贺炜面前,抱住他,强行把自己塞进他怀里。
白贺炜似乎很激动,郑亦能感觉得到,因为搂着他的胳膊一再的紧,他还听见白贺炜说:“你没走真是太好了。”
只是这一句话,更像是句告白,就足矣让郑亦舍弃一切了。
“我想再看看你,跟你道个别。”郑亦说。
白贺炜笑了,揉揉他脑袋,“傻不傻?嗯?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郑亦知道这是自欺欺人的安稳,小声说:“你打完电话,我就觉得以后可能真见不着了。那他们呢?”
白贺炜耸了耸肩,说:“送走了。”
“送,送走了?”郑亦不敢相信,抬起头看着他,白贺炜一脸无辜倒是不像在骗人。
“嗯。”白贺炜无意解释太多,只是应了一声,他弯腰换好拖鞋走到客厅中间,把郑亦拾好的包拎起来放到沙发上,一边走还一边念叨,“你在包里都装了什么?怎么这么重?”
郑亦趁他还没拆开,赶紧跑过去拿过来,搂在怀里,“没装什么。”
这就叫欲盖弥彰,白贺炜并不好糊弄,一把抢过去,拉开包的拉链,哗啦全都倒在了沙发上。里面大部分都是特地放在这里的衣服、生活用品什么的,郑亦垂着头,不太敢看白贺炜,还不等他解释,白贺炜的声音却在他耳边响起,“你是不是特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是不是想把留在这儿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带走,就只恨这包太小了?我那儿还有箱子,全都能塞进去。”这绝对是带着一股子火气的,说完他就站起身走到阳台的落地窗那儿站着去了,起伏的肩膀证明他怒火未消。
郑亦追过去,解释说:“不是的,我就是……”
“就是什么?我跟你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儿跟你分手的,除非是咱们俩处不下去了,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他还是头一次看白贺炜这么无力,郑亦不敢犟嘴,因为白贺炜说得都对,他又一次想退缩了。
“的确,我爸又逼我和你分手了,我才给你打电话,我是不想让你和他正面交流太多,那人太狡猾了,我都斗不过他,更何况你!我猜到了,那天你们谈话也都说了这事儿,你就是瞒着我没告诉我。我知道,自己真的挺窝囊的,你妈不同意,把你撵出去了这么久也不肯见你,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了。我爸这边也在威胁你,你还得替我扛着,不想让我受什么委屈。”白贺炜转过身面对着郑亦,捏住他的肩膀,力气大得就像要捏碎他一样。“但是郑亦,现在咱们两个的关系不再需要你一头热了,咱们一起面对就不行吗?”
白贺炜说完,把郑亦抱在了怀里,勒得他连气都出不来,他挣扎也是没有用,念了声:“学长……”
“郑亦,你他妈给我闭嘴。”
“哦……”郑亦乖乖闭了嘴。
郑亦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才被松开,白贺炜的脸上又恢复了自信的样子,郑亦觉得他不管是生气还是难过,都好看死了,于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对不起,学长,我不该……想着离开你。”
白贺炜“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算了吧,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到头来恨不得一时离开我。”
“我就是爱你啊,你应该能感觉得到,我也不想走的,要不怎么磨磨蹭蹭的等你回来。”郑亦扯了扯他衣角,“你别生我气了。”
“别辩解了。”
“我没有!我就是,就是像你说得那样,想得太多了……”
郑亦这边火急火燎的组织语言,不想白贺炜觉得自己下定决心要走,他也是被逼无奈,谁知他的脸被狠狠地掐了一下,疼得要命,然后还迎来了一句表白,“傻逼,别说了,我也爱你。”
郑亦光顾着疼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啥?学长,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你快去做饭,我饿死了。”白贺炜坐到沙发上,没形象的把腿搭在茶几上。
郑亦追过去,想缠着白贺炜再说一遍刚才的话,白贺炜却按开了电视,没好气的说:“我说我饿了,你快点儿做饭。”怕饿的暴躁龙已经没什么好耐心了,拿了个苹果在啃,郑亦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厨房,又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刚才那句话,真的不是做梦吧……
第84章
白贺炜真的是饿了,早上吃得太早,又在医院折腾了一上午,憋了满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情绪明显更差了,现在点把火几乎就能炸了。郑亦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一锅蛋炒饭,他几乎是耐着性子等着的,就这锅铲交错的十来分钟里,他已经看什么都不顺眼了。郑亦倒是挺贴心,给他盛了一小盆饭,活像在喂狗蛋,白贺炜最初还有在那儿腹诽这家伙实在是不讲究,可第一口饭进了嘴,即将燃起的小火苗就被这蛋炒饭给浇灭了。味道还不错,他也懒得计较了,就着郑亦拌得黄瓜咸菜都给吃了。郑亦只分到了一碗,吃完了拄着腮帮子盯着他吃,时不时露出抹神秘的傻笑,他看见后,还挺后悔说了那么一句话,想必回也晚了。
见他吃好了,郑亦才终于想起问他为什么他父母没跟着一起回来,白贺炜轻描淡写地说:“大概是看我飙车,怕死了。”发生了不愉快的争执之后,白贺炜在满是车的公路上狂飙,活像不要命的小年轻,母亲劝阻无效,老两口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回随江了。白贺炜把他们送到火车站,他的父亲警告他道:“你不要以为我今天说得话是在开玩笑!”
白贺炜没应他,既然他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打算,那什么威胁都算不上威胁了。
郑亦去厨房洗碗刷锅,手机却在客厅响个不停,白贺炜过去一看,见屏幕上的“杨书记”三个字让他觉得事情耽误不得,便赶紧给郑亦拿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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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亦关上水,用湿淋淋的手接过手机接了起来,很安静的环境,白贺炜把电话内容听了个大概。挂掉电话后,郑亦的脸色很凝重,无奈地对白贺炜说:“我还是得走了。”
上个月龙爪山的大火之后,市里开始对官员进行处理过程中查出了一连串的贪腐问题,秦长业就是其中之一。杨树洪并没有在电话中细说过程,只是让郑亦赶紧回来配合纪检部门的调查。杨树洪的声音很是严肃,这让郑亦感到非常紧张,一张脸瞬间就白了。
“你害怕?”相比之下,白贺炜就冷静多了,他接过郑亦手上的活,拧开了水,问道。
郑亦说:“有点儿。”
“你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没必要紧张。你回忆一下你在林业站的这几年,有什么是能和秦长业牵扯到的问题?”
郑亦想了想,说:“其实林业这一块猫腻很大,我心里很清楚有些事情弄不好可能会出事儿,所以一直挺谨慎,不参与,也不问。我担心的主要有两块,一是造林,二是采伐。光就造林来说,之前都是副书记的亲戚承包工程。至于造在哪儿,怎么造是我和李镇长商议之后再报党委会研究决定的。但前年的瓶嘴山是秦镇长家亲戚承包经营的,领导提了,我们也不好不按人家的意思办,过程中应该不存在什么违规,造林补贴下来之后,我只负责做了个补贴表,钱我没经手,这需要秦镇长签字后才能给承包造林工程的包工头,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怎么分的钱我就不好说了。”
“承包造林工程你们是按照什么程序发包的?”
“开党委会议标,有会议记录什么的,可这议标说白了就是走个形式,有时候会不开,补个记录。”
“既然程序上没问题,你也没什么问题了。”当然,白贺炜说得挺轻松,但真细查,是经不起推敲的。他洗完了碗,擦了擦手,又问:“那采伐呢?你所说的就是上次姓崔的出了纠纷的那个吧?”这事儿白贺炜经手过,他对此事也有一定的了解。
郑亦点头,“我们镇里对采伐指标的管理一向特别严格,近几年被举报就崔震东那一起,你们也过来调解了,事情后来都解决了。不过这事儿放在现在想想,我是觉得崔震东和秦长业之间肯定有什么,我们镇的指标管得那么严,秦镇长怎么会单独给他开绿灯,发展经济是一方面,他是不是得到好处又是另外一方面了。”
白贺炜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你也不用太紧张,具体你们杨书记没说清楚,人家问你什么,你说就行,不问也别多说。”
郑亦“嗯”了一声,“我这些年的材料都留着呢,交接的时候我还特地印了一些,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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