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杯时沏
余悦:“……”
这俩人能不能换个地方秀?
等到快要到大学报名时,余悦才明白杨新雅的“我们都走了”是什么意思,余悦报的是江南的一所大学,而喻柏居然和杨新雅一起去了帝都。
当时余悦将自己报的学校跟喻柏说了,喻柏当时“嗯”了一声,余悦还以为这厮会和他一起读大学,毕竟高中处得还行,谁知道喻柏闷声放大招,居然转眼就报了帝都,还瞒了他那么长时间。
说不生气才是假的。
但现在不是该生气的时候,喻柏选择不和他报一样的大学,这说明他并不想要和自己距离太近。
但他那种对余悦的感情确实真实存在着。
喜欢着,却要远离。
余悦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本来想离他近些好沟通,只要人在身边,那些秘密迟早得挖出来。
但喻柏拒绝了他。
喻柏他们报名的时间要比余悦早,喻柏拉着一个大行李箱站在机场候机厅里,旁边还站着杨新雅和她的小鸡仔,小鸡仔手里拎着两个行李箱,一个旧些,一个则是粉红的大号行李箱。
杨新雅忍不住嘲讽了一波,道:“男神啊,谁让你不跟我们白白先说好,生气了吧,哄不来了吧?”
喻柏握着拉杆的手紧了紧,抿了抿唇,有点固执地皱着眉毛,就那么站在那里。
就算离登机剩下一分钟他也要等。
他本来以为一切会像他想象中的那样,一切暧昧淡去,他和余悦还能做朋友。
但没想到却触怒了余悦。
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喻柏想着,唇角泛起苦涩的微笑。
这会儿,杨新雅扬起手挥了挥:“在这儿呐!”
昨天晚上杨新雅把时间发过来时,余悦纠结了很久还是来了。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过来送送。
而喻柏,是他想来的理由之一,也是他不想来的原因。
虽然过去了几十天了,但还是好气。
于是余悦想了大半个晚上,来还是不来,最后还是选择来了。
不要我在身边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好好的就够了。
余悦一想通了,就一睡到天亮了才醒。
杨新雅撞了撞余悦的肩膀,瞅了喻柏一眼,也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男神。忍不住就开口挤兑他:“白白可是来送我的哦。”
余悦没说什么,任由喻柏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低头同杨新雅说着话。
还剩十分钟时,两人才勉强掐住话题,彼此笑了笑。
余悦这才转身拉着喻柏的手臂走到一边,微微撅着嘴:“你自己在外面要小心,不要总是想那些没用的,要是很难过,可以给我打电话和视频。”
喻柏垂着眼帘应了声。
余悦看着他蝶翅似的黑亮睫毛,心有点痒痒,手也有点痒痒,想下手摸一摸。
但也只能想想了。
那个红着耳尖让他摸寸头的喻柏已经消失了,现在眼前这个只会沉默地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
余悦叹了口气,张开双臂抱了抱他:“你好好的,我一直在这里,你要走多远都没关系,回头看看,我还在这里。”
喻柏压着嗓子“嗯”了声,余悦这种模样让他觉得挺痛苦,不是内疚,而是心疼。
登机时间到了,喻柏走向对他挥手的杨新雅二人,走到半路时转过头,看见余悦还现在原地,没有什么表情,整个人却像是披了层柔和的滤镜,显得特别温柔。
鬼迷心窍似的,他展开眉毛笑了笑,眼尾轻挑着,回眸间波光潋滟。回首十八年的时光里,除却懵懂无知的年纪,他好像再也没有过这么干净明媚的笑容了,除了今天。
余悦心想,说到底,我还是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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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重要的一个人。
而后大学前两年里,两人并没有视频电话过,余悦能有与喻柏直接接触的机会就是寒暑假,但两人碰到一起就冷场来自于喻柏刻意的疏远。余悦佯装不知,顶着喻柏克制又痛苦的目光,内心有点上火。好在他会不定时地跟杨新雅视频,能间接地知道不少关于喻柏的消息。
什么独来独往啊,什么有小姑娘给喻柏递纸条呀,什么喻柏在集信纸呀……
有那么一个瞬间余悦都觉得自己是喻柏的狂热小粉丝了。
系统道:“还得是脑残粉那种。”
系统在余悦孤苦伶仃的大一时期就和他和解,军训时余悦还让他读书给自己听。
余悦:“……统统,我有点愁。”
系统道:“别愁了,你快递到了。”
余悦:“真的假的?”
正在此时,余悦的宿舍门被打开,快递员道:“你好,尚遇白在吗?”
“……在,我就是。”
“这是你的快递,麻烦签一下。”
“好的,谢谢。”
余悦签好名字,拿着箱子顺手关上门,对着快递信息上字迹愣了愣神。
很好,在大三上学期,我们的任务对象喻柏给他寄快递了。
☆、听说你是钢管直?
信件拆开来,露出一张白色信纸,上面是喻柏的字迹,一笔一划看完后,却像是刻在余悦心上的刀子。
“尚遇白,我是同性恋。”开头就是这一句,他也是够可以的,逃避的时候彻底逃避,面对的时候也是如此光明磊落。
余悦想笑,可读下去,便觉得笑不出来了。
喻柏惯常被惊醒,默默地看着窗外月光,手指紧紧攥着。
梦境里有什么?
“小柏,来,到爷爷这儿来。”
喻柏发现自己又变成了小孩子模样,而不远处那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一如既往的诱哄着他。
梦中梦吗?
喻柏看着他没动。
老头儿跟普天下的普通老头没什么两样,穿着汗衫拖鞋,手上摇着杆蒲扇,腰微微弯着,和蔼可亲的模样。
“过来呀。”
而且这老头对他不错,平时有什么好吃的便留给他。打了大半辈子的光棍儿,听说有一个媳妇儿,生孩子难产死了。
从此便独自一人,孤苦伶仃。
“爷爷,干什么呀?”小喻柏带着浓浓的童音问道。
“陪爷爷说说话。”
小喻柏就跟过去了,要是这老头儿不说这句,他是不会过去的,他等的动画片这个点开播呢。
说来也是庆幸。
喻母见老人疼自己孩子,看着老人孤苦无依,平时家里做了好吃的总要送上一份过来。
这次她端着一盘软糯点心,敲着老头儿门:“大爷,我这儿有点点心,您尝尝?”
屋子里却传出来自家儿子的声音,带了点慌张:“妈妈!”
没过一会儿,门就开了,老头在屋里,孩子远远地跟在他后面,提着自己的裤子。
小喻柏见着自己的妈妈就嚎了一声,直直奔过去,扑进了他妈妈的怀里。
喻母看着老头闪闪烁烁的眼神,微微皱着眉,一手拿着盘子,一手摸摸自家儿子的头,问道:“怎么了?”
小喻柏看了看老头儿,又躲进他妈妈的怀里。就那么一瞬间,老头儿的表情很怪异,嘴唇微微蠕动着,额头上冒着汗,腰也更驼了。
小喻柏道:“爷爷说他要摸我。”
喻母:“摸你哪儿?”
还能摸哪儿?青天大白日的把孩子叫到屋里,不往下三路走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喻柏父母的怒火被点燃,周围的邻居都没想到平时温和待人的他们能有这么强势。
老头儿不太正常的癖好被揭露,也许一个,也许有两个。
但旁人不管,茶余饭后的闲话再怎么也是不嫌多的。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如此奸恶之人,务必要共讨之。
以前可怜又可敬的老爷爷一天之内就变成了恶心又恶臭的老不死的。
喻柏先是对询问自己能摸一下的老爷爷感到恐惧,而后便在这一场街头百姓的狂欢里彻底迷失了方向,并由衷地感到恐惧。
直到他长大,这种恐惧还一直延伸到他的梦境里。
在他梦境里,他还是会梦见老头儿那张和蔼可亲的脸。然而在那间屋子里,他却像个趁着阴天从潮湿土壤里钻出的霉菌,带着怯懦,也带着渴望,却唯独没有欲望:“给爷爷摸摸好不好?”
在后来,百姓们用强大八卦的能量八卦出来,原来老头儿没结过婚,难产死去的妻子压根儿就不存在。
这时深情的未亡人人设倒塌,但人们已经没人可骂了。
老头儿在两个月前的某个夜里便不知所踪了。
人们说他混球说他淫棍,等他走了,当面不能说了,提及时却是可以往地上吐口唾沫,骂上一句臭不要脸的。
老头儿走了,但还有一个喻柏啊。
年纪小,不懂事儿,诓一下铁定就能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喻柏简直不堪其扰。
“小柏啊,那个坏蛋摸你哪里了呀?”
最后都不知道谁才是坏蛋。
很可怕。
于是开始搬家。
生活里充斥着一双双探究的眼睛,他们一家人都受不了。
偶尔的时候,喻柏会想,那个老头儿老无所依别是死在外边儿了。
除此之外,再无闲思。
然而老头儿留下的后遗症还是存在着,喻母特别内疚,觉得自己儿子的沉默寡言都是因为当时把事情闹大的自己。
有点悲哀,受害者发声,用舆论征讨,最后却又陷于舆论之中。
但喻母不明白,让喻柏一直耿耿于怀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们对同性恋的憎恶。
这让幼小的喻柏感到吃惊,并且恐惧。
原来同性恋是这么可怕的。
可是,要是他也是这种人呢?
小喻柏又想起了暗夜里独自离去的老头儿。
老头儿没恶意,他知道。小孩儿的感觉敏锐又直接,好坏都能察觉到。
而老头儿的动机,他到了解同性恋是什么的时候才大致明白了。
无非就是单身了一辈子,隐瞒性向了一辈子,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向雷池越一步。
他却没想到这一脚跨出去,直接五雷轰顶了。
他不值得怜悯,但还是挺可怜的。
“只是摸一下……”他被围攻时微弱地辩解着。
给喻柏留下了深刻的映像,同性恋等于社会公敌。
为什么不是另一个怪癖,这就得归咎于邻里们平时唾骂里同性恋所占的比例了。
绝对不要变成同性恋,喻柏在心里发誓。
这就是他的秘密。
本该就这么一直贯彻这个誓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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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却发现自己跟老头儿没什么区别。
怂得要死。
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只能违心地说着,我绝对不会喜欢上你。
这样太差劲了。
还不如死掉算了。
可死掉的话,还不如出柜算了。
反正死志都能立,还怕什么出柜呀。
“给爷爷摸摸好不好?”
“不好!”喻柏回绝,转身跑出了狭窄的屋子。
一直跑呀一直跑,直到身后的谩骂声渐渐远去,而前方则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少年慢慢回头,对他笑了笑,十分温柔地伸出了手。
“我要出柜!”
梦里的尚遇白应道:“好。”
而现实里的余悦则是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信纸上的最后一句“我要出柜”。
最后还是学着喻柏找了张信纸,在洁白的信纸上写道:“我知道了,别怕,我和你一起。”
而后装入信封寄出去,对系统感叹道:“我这是陪太子出柜啊。”
☆、听说你是钢管直?
虽说余悦答应得挺爽快,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
出柜这种事情,他还是不太熟练。当初和秦云巧说的那些顶多就是打开柜门往外瞅瞅,又小心翼翼地躲回去。
喻柏却是那种一决定了就得行动的人,出柜这事儿估计是缓不下来。
平白无故地回去,估计会吓到父母,所以说,也就是临近的假日了。
余悦用指尖戳了戳屏幕上的五月一日,叹了口气。
无缘无故地想起了柳与明,顿时觉得上刀山和下火海都没什么了。
于是,他戳进搜索引擎,开始打字:“怎么跟家人出柜?”
系统:“不要慌,我给你整理一下。”
余悦摇摇头:“统统,我得自己看会儿,不然我慌,你看这个人说得有道理哎……”
其实要是在现实里余悦也会害怕,但是不会慌成这样。
尚遇白的父母对他挺好的,他不想他们伤心。
五一到了,余悦买了机票,正在候机厅里跟杨新雅微信聊天呢。
杨新雅不爱打字,直接一条一条地发语音。
“你回了,我差不多也回了,到时候我们一起聚聚。”
“哎,你说男神他是不是家里有急事儿,我前天看见他拎着行李箱打的走了。”
余悦疑惑地道:“不是你们五一提前放假吗?”
杨新雅立马回了:“不是啊,我们跟你同一天放假呢。”
余悦呆了呆。
就这么点时间,杨新雅又发了两条过来。
“会不会是男神躲着你?哎,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也不对啊,你俩不住得挺近的么,这也躲不了啊。”
余悦听着机场的提示音,对杨新雅说了句:“我要登机了,回去再聊。”
杨新雅道:“好勒,吾皇万岁万万岁。”
余悦将手机关机,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满脑子就是喻柏对他说的那句“我们提前放假”。
而他是怎么说的呢?
“没事儿,你等着我,我们一起。”
希望你能等着我,喻柏。
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余悦才头昏脑胀地到了小区,把行李箱拎回了家就马不停蹄地往门口走。
尚父道:“你这不歇会儿?”
余悦头也没回地道:“不了,我看看喻柏去。”
等他敲开门,看见神色萎靡的喻母时,余悦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喻柏八成是已经出了柜。
余悦一边想着喻柏到底有没有参考自己发给他的出柜资料,一边同喻母寒暄。由于两人都没什么谈性,余悦应了几声寒暄话后,就问道:“阿姨,那喻柏在哪儿呢?”
他脸上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手心却已经微微汗湿了。
喻母道:“在楼底下小花园坐着呢。”
余悦道了声谢便要走,喻母也没拦。余悦带上门时,她还是直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皱着眉毛,又叹了口气。
要一个母亲接受自己的儿女是同性恋,确实有点残忍。
这个念头在余悦脑海里转了一圈,就溜出去了。
他往楼下跑着,有点焦灼,有点苦闷。
小花园不大,余悦走进去一眼就能看见喻柏,他正坐在石椅上,天气渐渐炎热,虫子都出来兴风作浪了,绕着人嗡嗡嗡,有点恼人。
余悦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我来了。”
喻柏听到了,抬起头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眼尾还是微微上挑着,眼睛里却意外地有些迷茫与孤独。
是的,孤独。
他就像在无边无际的黑雾里穿梭的旅人,孤独由内而外地贯穿了他。
而面前这个人,却这么温柔地告诉他我来了。
真是犯规啊。
喻柏笑了笑,张开双手,索要一个拥抱。
当然,他也得到了。对面这个站着的男人,对他可是予给予求的。
喻柏将自己的脸埋在余悦的小腹上,双手环住他的腰,就那么静静地拥抱着。
余悦却觉得他在撒娇。
那么一大只,怪萌的。
余悦轻轻地扯了下他头顶的头发,问道:“你为什么不等我一起?”有人陪着的话会好一点吧。
喻柏的声音闷闷的:“提前放假了,想快点处理完。”
余悦小腹被弄得有点痒,轻轻往后扯着喻柏后脑勺的头发,喻柏也听话地不再把脸埋在余悦腹部了。
明明就没有提前放假。
余悦对他安抚地笑了笑:“等着。”还没走出一步就被喻柏勾住了手指。
他看着担忧的喻柏道:“没事的。”
说完就抽回了手,回家出柜。
喻柏的心思余悦大致能猜到。
我出柜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没必要掺一脚。
于是,为了避这种情况发生,他就提前请假回家,把柜出了。
本质上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呐。
余悦拧门的手都有些颤抖。
灯光下,喻母正从厨房里端出一大碗玉米排骨汤来,招呼着余悦快来吃饭。
又喊了一声喻父。
一家三口围着桌子坐了,余悦看着碗里都冒尖儿的饭菜,觉得喉咙里像是塞了块石头,吞吐不得,难受得很。
他缓了缓,对系统说:“等吃完饭后吧。”
系统挺善解人意的:“嗯,实在不行就算了,别勉强自己。”
勉强是有点勉强的,但是不可能算了。
喻柏还在底下坐着呢。
余悦在和周辰恋爱时,其实也能感觉到周辰对他们相处时的状态有点想法。
怎么样去爱一个人?
怎么样让一个人感受到你的爱?
他现在才算明白了点。
出柜用的时间不长,喝口水就没了,后边冗长的内容是
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 分卷阅读50
解释自己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就是要出柜。
我只喜欢男的。
尚母被震得面色发白,坐在椅子上久久没吱声。
尚父跑到阳台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余悦有点内疚,但是不后悔。他对尚母道:“妈妈,对不起。我出去转会儿,你们……别担心。”
喻柏还在花园里坐着。
余悦走到他旁边,跟他一起坐着,双手支在身侧,头微微仰着,露出好看的脖颈线条,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夜幕上的几颗小星星。
说出来的感觉真不错啊。
余悦道:“我出柜是因为我本来就是同性恋,有没有你,我都会出。”所以不要瞎想。
其实并不是这样,没有喻柏的话,在这个世界里余悦根本不可能出柜,一是恐惧,二是根本没必要。他是一个慢热的人,喜欢一个人要好久,如果现实里没有周辰的话,他一定不会想出柜。
“我也是。”喻柏回道。
“我知道啊,你不是出柜了嘛。”
“尚遇白……”
余悦“嗯”了声,并没又发现自己身边坐着的喻柏正拿深情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他。
喻柏右手扣住他后脑勺,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余悦嘴唇上。
软软的,温热的。
贴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品味其中的味道。
忽而,他温柔一笑,配着上挑的眼角,显得有些多情:“我喜欢你。”
尚父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小花园里一起出来的少年们,拉上阳台窗子,走进大厅,对尚母道:“我们搬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快乐啊可爱们,爱你们,比心心~
☆、听说你是钢管直?
等余悦知道已经搬家了时,已经是暑假要回家的时候了。尚父打电话过来,告诉他新家的地址。
余悦接到电话时候愣了愣,这算是尚父尚母对他出柜的首次回应。
没有半分婉转,只告诉他,搬家吧。
不对,虽然他们一点狠话也没说,但也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不可以。
“你们现在还小,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爱,这种感情能长久吗?”
只不过,他们在意的是儿子分辨不清,而不是儿子的性向会带来什么。
但这并不能起什么作用。
就凭余悦的阅历,自己的温饱还是能保证的。
离家出走什么的可以说是想走就走了。
余悦冷静地问道:“那妈妈怎么说?”
尚父看了眼坐在一边的妻子,眼神掠过她鬓角的一丝白发,有点心疼,态度也变得强势起来:“你妈就在旁边,这事儿是我们一起商量的。”
余悦耐心地问道:“妈妈,能听见吗?”
尚母眼睛一红,勉力忍住自己的哽咽:“能。”
“好。”余悦靠着窗户,看着宿舍楼下面人来人往,放缓了声音,微微低着头,“爸爸妈妈,我知道你们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
“但是,我是同性恋,这是事实。”
尚父忍不住道:“就这么挂嘴上,很光荣吗?”
尚母蹙眉拉了他一把。
手机外放着余悦的声音。
青年的声音和缓而坚定:“这我没法儿回答,我不高尚也不卑贱,我就是一个同性恋而已。我可以理解你们,真的……”
余悦的睫毛颤了颤,几乎是没有任何计划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总做同一个梦,梦里我很优秀,但爸爸妈妈对我还是很疏离,他们把这叫英教育,后来我发现我是同性恋,跟妈妈说了,妈妈打了我一下,我不敢跟爸爸说。那时候我已经很大了,不怕被打,只怕让他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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