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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安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涂鸦
那声音低低沉沉,从喉咙到心脏,透过震动,震著他的耳膜。
知道男人指的是字条里的话。骆顗莫只是摇摇头。
「不累?」语带戏谑的,雷殷啄了下他的耳廓。
脸霎时涨得通红,语间的露骨不言而喻,骆顗莫抬起头看著他道:「你呢?醒得好早。」
低笑的声,雷殷似乎有不错的好心情,满脸是愉快。
「我得回来坐镇。」男人看著他,指尖在他耳垂上揉著,又道:「今天回去休息吧,我准你假。」
说著再度埋入他颈间,手臂环在他的腰上,厚实的掌心在他背上来回轻轻抚顺著。
感觉背上的力道,恍然间,想起男人刚也是这样的角度环著女人。
那比自己身为男人还纤细,柔弱好似一握即断的腰,有著男人掌心的痕迹;在昨夜拥抱他过後,他亲吻著女人,毫不避讳的。
也不需要避讳。不是吗?
他亲眼所见,就在刚刚;而他没有问,他也没有开口。
开口什麽,……解释吗?不。
因为不必要。
如果被碰了手,手心手背都会是痕迹;如果被碰了心,整颗心就难想再留全。
男人都有戒不掉的习惯;女人,也不例外。
浴室里传来水声,蓝云整理好桌上的餐馀,拿起骆顗莫刚刚脱下的西装外套抖著,那是一种习惯x动作;不具特别意义,只是习惯。
感觉到不同的重量便会开始掏掏搜搜,首先是内袋;一m上那微凸的触感,女人明了一笑,拿出手机不意外它是没电状态。
昨晚被自己打了那麽多通的情况下,如果还有电,那麽她一夜不成眠的等待就是则笑话了。
一笑就是轻松了,或许女人都有种猜疑的心,虽然信任还是不免小心翼翼。至於一松懈下来,就忘了其他地方也是有口袋;知道另一半没有随身带钱包的习惯,所以安心之馀便把衣物装袋下楼往洗衣店去。
那时,女人没想过,只要再多紧绷一点,就会早一点发现到不同。
关於那些,在下意识里……被不小心留下的痕迹;甚至是,蛛丝马迹。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站在淋浴间。骆顗莫垂首敛目,任花洒的劲道在身上落下,几乎很难睁开眼。透明的水滑落四肢躯体,一次又一次却盖不过身上被留下的斑斑红点。
还是想做拉锯赛吗?理智与情感。
忘不了刚刚一瞬间的抽痛,来自心里最深处,会一股脑地侵袭著他的意志。自问,是女人眼里的信任扯痛了自己,还是明白男人眼中不明的深沉而感到痛?无解。
手心,还可感觉上一刻留在上头的震动感。他依稀可以感觉得到,当他伸出手,那心脏便回应了他。
最後一丝理智在挣扎。
……最终只能乏力。双手围绕著自己,因为冠上罪恶的枷锁找不到钥匙孔。热水浇不去再次的冷意,也洗不掉背弯上被抚顺过的力道。
是逃避了,以为只要在黑暗中不开灯就会看不见,却没想过早已深烙的印将会随著他在往後的日子里,浮浮沉沉。
「顗莫,你洗好了吗?欸你怎麽不开灯呐……」
不觉在里头待的太久,从外头传进来的声音里有担心。
「啪」的一声,晕满热气的空间里瞬时明亮了起来。骆顗莫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却掩饰不掉一刻间的慌乱,拿起女人准备的长毛巾,顿了下,还是选择了冬天的长浴衣。
他需要遮掉所有的痕迹。男人留下的。
日子在时间不经意里流逝。他与他的关系维持在一个平衡点;上司和下属,骆顗莫与雷殷,男人与男人,……各有著一个她的他们。
然而感情终究还是赢了理智。在沉默的时间里,谁都没有开口。开口憉那些,会打破平衡的话。
如果已经坐上末班脱轨的车厢里,如何挣脱才能唤回失控的速度?
「骆先生,总经理请你到他办公室。」
内线电话里,是秘书有礼的声音,让他停下了忙碌的神智。进入凤氏的日子有绝对的充实,彷佛接不完的case会一再的上门,桌上堆满的资料几乎要淹没整张长形面积。
忙碌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很多事便可不必思考太多。
「我这就过去。」
从容是他原有的本钱,却一再的被考验。
那个男人,知道自己拥有什麽,能掌握他什麽。他被感情套牢,一旦奋不顾身就难再全身而退。
熟悉的深色大门前,握住门把的一度迟疑总让他再三的犹豫,顿了下还是抬手敲了下门。
一次的冲动,并不代表可以承受第二次冲击。虽然,他早就该明了。
「进来。」声音里公式化,却依然霸气。
男人的背影缓缓转身,阳光从他身後围出一线光影,亮得……让他睁不开视线。眨眨眼,再睁开已是熟悉的x腔。
抬眼,是男人冷厉线条的脸庞。
下意识垂下了目光,却被抬起了下颔。
「昨晚没睡?」
「嗯……耗了点时间。」虽然早已习惯男人的碰触,却总在一瞬间让心跳漏了半拍。
凌厉的视线看了他一会,缓缓松开那略尖的下巴,雷殷走回位上。
「今天我约了个客户,七点你先过去。」
「是。」
公事上的事,一概分得清楚。
男人顺道交代了些事,骆顗莫一一记下。半晌却没声音,从记事中抬起头,是双深沉的目光。
紧盯著他,让他呼吸倏地一窒。
「没事了,出去吧。」嗓音低低,微暗。
「是。」喉头滑动了下,公式化的回答,千篇一律。
转身,才刚握上门把,手臂突地被用力一拉,身体被扳回。愕然的焦距下,是男人温热的呼吸。
「中午,就在这吃吧……」
随之覆上的,是男人嘴里的淡淡薄荷烟草味。
脱离的轨道,不是煞车可以挽回。





一直很安静 3-4
第三章
熟悉的地方,parte.
依然的风格,依然的摆设。距离现在不过也才几个月前,竟像隔了好几年。只是心境再不同,那时是他初见他,而他一直没有向他提起过那第一眼。
原来深陷会让人逃不开,还会带走意志力,让他无法计算时间的流逝。只是,总希望时间可以多停留一些。
拿起瓷杯,里头有自己喜欢的黑咖啡。一样的苦,一样的涩,却是那麽醇。像他的感情,只有一人品嚐的味道,总是从喉间一路烧到胃里。然後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烫著他的心窝。
痛,说不出口。却无法开口请求。
不知是第几次搅乱黑色的y体;等待,从来就没让他有想看表的欲望。
熟悉的「叮叮」声响起,下意识抬头一看,入眼是个褐发褐眼的男人,气势与他脑海里那个男人不相上下,却多了份自在的轻松感。
也是个极有自信的男人。
「嗨,你是骆顗莫?」
微讶,但是惯x的从容没有让他迟疑太久,起身伸出了手,嘴边是他向来温文的微笑。
「你好,管先生。请坐。」
「抱歉,雷总他有事耽搁了。」待男人入坐後,骆顗莫招来了服务生。
管鄀谦只是摆摆手,轻松的笑了下:「没关系,雷那家伙要去接他的美人未婚妻嘛!」
男人随意的一句话,却让收回的手瞬时僵在半空中,大脑停摆一时间还反应不回来。
他说什麽?──她……要过来?
下意识的咬著唇,转眼却对上一双专注看著自己的视线。
那里头有什麽,好似是顿悟,又好似是明白。
心脏快了半拍,像是被人窥视般,慌忙的双眼随即转开。有些狼狈。只要是扯上那个人的事,他的从容禁不起被考验,也太容易被反驳。
终究只是个平凡人,在感情关系里,瞎等著;却抵不过人家无意间的一句话。
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在时间的快速流动里,却依然期盼些什麽?──未婚妻,三个字比起早就明了的心更让他感到痛。
苦涩的痛,化为一种凄苦,几乎让他连笑都挂不住。
服务生依旧完好的态度伫立在桌前,微弓著腰,随著一度的沉默,等待的眼里已有了疑问。
暗吸了口气,顺著跳动不安的心,他需要极力说服自己才能再度恢复正常。
「……管先生要先喝点什麽吗?」
然而对面的人却没回答他,抬手一摆,服务生弯了下腰即离开。
「我没想到凤氏的首席程设师会这麽年轻。」看著他,管鄀谦意味深长地笑了。
「你没想到的事还很多。」
低沉的嗓音蓦地c入,带著一种沉稳的凌厉,让同时避开目光的人心砰了好大一下。
下意识咬紧唇瓣,极力自持著自己,但不自在的脸色却依旧僵硬,在桌底下的双手早已紧紧绞握。
听到身後的声音,管鄀谦只是无表情的看了眼对面的人,半晌才起身坐到他身旁位子,脸上勾出一抹笑痕。
「喏……位子给你们去相依,我跟顗莫坐一起就好。」
男人闻言眉梢一挑,视线淡淡地扫过始终垂目的人。
「才迟到几分钟,你们已经是熟识了。」脸色漠然地淡道,雷殷让挽著自己的佳人先入内坐定。
「还不错……不过刚要聊起来你们就出现了。」语气里大有你太早来了,好似打搅了他们。
两个男人视线瞬间交会。一个惬意自在,一个淡定漠然。
雷殷没再说话,倒是身旁的女人先开口了。
「顗莫,你的头发感觉好软!」像是发现了什麽,凤天仪的语气很惊喜,说著就想伸手mm看,却被男人给拉住了手。
男人终是无表情的脸容,只是在刹那间,双眼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深沉。
闻言的人全身一震,缓缓地抬头,几乎困难地,嘴角才牵强的拉起笑容。那笑,比哭还难看。
「我只是想mm看嘛……」嘟起嘴,女人满脸不甘心。学艺术的她对美的事物特别好奇。
气氛顿时陷入沉默。
还是管鄀谦招来了服务生先开口道:「我看大家也饿了,先点餐吧。」
反客为主,倒是没人有意见。各自点完了餐,四方桌里四个人,不同位置不同心思。就要再度陷入胶著沉默之际,温文的嗓音再度开口:
「对了,你们婚期决定了没?」
閒聊式的,是男人轻松自在的问话。却像一颗炸弹突然投掷,震得在场某些心里轰轰作响。
雷殷看了对面的管鄀谦一眼,後者也回望。
女人羞赧地笑了下,美丽的脸庞微有红晕,娇柔的身躯往旁边的伟岸倚了过去。
「还没呢,雷殷他──」
「抱歉!」
冷不防的声音蓦地打断,至始终垂首的人脸上隐约藏有复杂,感觉喉头滑动一紧,骆顗莫在三人目光下起身。
「我……离座一下!」骆顗莫说罢,即推开椅子离开位上。迈开的脚步略带一丝凌乱与不稳。
偌大的镜面里,反s出一张覆满水珠苍白的脸孔。
难受地,勉强自己对著镜里浅笑;……半晌,苦涩的滋味弥散x臆。
猛地压下翻涌上来将要撕裂x口的痛楚和窒息,再度舀起水往脸上泼去,却泼不去那些腾涌的酸楚。
好酸好酸。让他眼角也跟著睁不开来。
「好点没?」
声音从背後响起,骆顗莫霎时抬起头,镜子里一双褐色的瞳眸紧盯著他。热切又温柔。
「……你……」嘴唇翕动著,一时半刻却说不出什麽。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从镜里看著那张惊愕的面容,管鄀谦低低笑了声,走近他耳畔道:
「离开他,跟我吧。」
两双视线胶著在镜子里,愕愣的人还在那话里停顿思索,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已走近。
「我是认真的,你可别以为我太閒。」嘴角划出了笑痕,管鄀谦双眼始终看著镜里的人。
站在镜子前的身影单薄,好似一碰就会往後倾倒不再,双眼虽然因为被丢了个问句而停摆,但那斯文脸庞上的神色却带了些许失落与凄苦。
感觉到身後人的靠近,骆顗莫蓦地回神,眼睫动了下,不著痕迹的转身,适时地拉出两人的距离。
原来,他跟他的事,是有第四个人知道的。莫名的,他感觉有点讽刺。想再笑来看看,却怎麽都觉得嘴里有苦味。近乎难堪的,他也难再勉强自己。
垂下了眼帘,他思索著该表明清楚。「抱歉,我不是……」
「只因为『他』是雷殷。」
骆顗莫抬起头,那个一迳盯著他的人,和煦的脸孔挂著笑,双眼里却有著不可忽视的认真。
「对吗?」管鄀谦歪著头,两个字的声音竟亲切的让人鼻头发酸。
有些狼狈的,是他被人给揭晓的深处,那一刻被翻起的痛让他整颗心都拧了起来,好酸、好涩。
沉默登时回盪在两人之间,骆顗莫垂著头的目光不知该往哪放,脸上还留有点点水珠,慢慢沿著开了又阖的嘴角,滑至下巴,直到滴落两人间。
他是不是该说点什麽?说对,或者不对?虽然答案早已昭然若揭。
「我……」
下颔突地被抬了起来,瞬间靠近的男x脸庞上,有刚毅的五官,那麽近的距离里,叫人难以想像就是刚刚笑得轻柔的人。
「或许你不该回答我,而是问问你自己。」管鄀谦说完,指间轻轻划过他的嘴角,抹掉了水珠,在那唇瓣上细细的娑著。
「他对你好吗?你是一个人陷在里头,还是……也有他?又或者是别人?」
不同嗓音却一样低沉的声音,却不曾使人遗忘了温度。那话却让人不能反应,心被刺了几下就无法再呼吸,感觉到x口处的剧痛,是他所有最深处的逃避,被人硬生生给扳了开来。
「喀」的一声,厕所门突然被打开,出现在门後的人,脸庞是让人过目难忘的五官;此刻,却覆满冰霜。
里头的两人反应皆不同;管鄀谦瞥了眼来者,再看向此刻脸色已僵硬的人,接著只是不在意般地耸耸肩,脸上却不是如风的笑意。
就在转身离开之际,冰冷的声音开口了:
「没有人教你,别人的东西不要碰?」
管鄀谦的步伐停止,顿时笑了出声,随之摇摇头後走开。
「谁说,他是你的『东西』呢?」
撂下一句话,却叫已僵硬的面容瞬时转白,感觉到身旁骤降的气氛,骆顗莫困难地别开了眼,无法定焦的视线在空中盯了几秒,才缓缓回头。
「不是你想的那……」
话语被截断在狂风暴雨般的吻里,深深要让人窒息的力道在唇间覆著,辗转间连丝呼吸都不给他,唇瓣被咬得红肿,却感觉不到痛。即在眼前的脸庞有著难抑的狂怒;闭上了眼,缓缓地,他伸出手环上男人,习惯x地回应。
他果然逃不开他所给予的一切。
一顿饭在半分沉默里结束,其间唯有女人跟对角男人的声音,两人愉快的交谈著,不管是什麽话题,其中之一就是有办法聊到尽兴。
或许,关系如果不是这样摆,这会是场很完美的聚餐;偏偏,里头一点奇异的气氛就是叫人要吞咽饭也觉得难以下口。
而在这场饭局里头,该谈的却一次也没有提到;凤氏与身为室内设计师的管鄀谦之间有份合约在,双方见面本就是为了此目的,却莫名的谁也没想到要开口。
然而有些话,却悄悄在某些心里头抛下了种;该怎麽开,又该怎麽想……都只能顺应自个儿的心。
离开餐厅後,四人两台车;在男人的视线里,骆顗莫婉拒了管鄀谦的好意,坐进了副位已有人的车子里。
独留在後座的人,看著车外一切却看不进眼里,深色玻璃窗反s出的他只有沉默。嘴角有他强迫自己隐去的情绪,淡淡地,却在心里化不开。
他隐忍著,要自己维持这样的角度就好,不要转头。那却是极度难熬与残忍的事。或许是他自己认为,那个他应该算拥有一半的男人,独留c控方向盘的左手,右手与女人纤细的手掌交握著。
而他,在口袋里紧紧绞住布料的手,不管怎麽捏紧,依旧空荡荡。然而压抑的手,却不小心把力道传递回心窝里,狠狠的把自己给弄痛了。
他,一直在男人毫不保留的坦然下,参与著他们的一切。
在另一方面,女人也知道的情况下。
银色m3停在无人的巷夜里,和著此时流窜而出的情欲,一丝淡淡暧昧迷离在蔓延。
单薄的身子仰躺在副位上,衬衫的下摆被拉了开来,一双大掌伸进了腰间游移著,眨著眼,无法专注的神经茫然,感觉背後似乎还留著馀温,鼻息间来缠绕著一股香味。
poison,女人下车前留下的味道,淡淡,却又深深。
微感苦涩的拧起眉,心上一阵酸麻,原本迷蒙半阖的眼倏地闭上,将脸埋进了臂弯,挡掉所有挥之不去的缭绕香气和几经想脱口而出的……呻吟。
修长指节缓慢的解开颗颗扭扣,薄唇划过所有熟悉的敏感地带,身下的人虽然震颤著,却没有自己料想中的反应,啄了下锁骨间的美好形状,一路滑下过红点上,舌尖伸出轻舔了下含住。
「嗯……」
满意的听到一声嘤咛,男人出奇不意的用力啮咬了下。
「啊!」感到一阵疼痛的身子弓起,骆顗莫霎时睁开眼,双手抵在男人肩上。
皱起眉,雷殷瞟了他一眼,不满地拉开那双手环到自己颈间,「你不专心。」说著,手往下一探,隔著裤子的布料稳稳一握,男x的脆弱就在自己手上。
「你跟管鄀谦那家伙倒是很愉快,嗯?」
「我、呃……」咬紧唇瓣才能不表现出痛楚,难受的看著男人依旧冷静的面容,双手无力的垂靠在他身上,想开口解释,额间却溢出了点薄汗。
「不是……你想的那样……」
感觉那趋紧的力道,知道男人不会听他的解释,骆顗莫仰起脸庞喘著气,被拉下裤鍊的瞬间,喉咙里再也无法承载所有默然,艰难地,他缓缓开口:
「我不知道你要结婚了……雷!」惊呼出声,裤子被迅速褪去,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拉过排档杆跨到男人身上。
不顾他的惊讶,雷殷撑开他的臀瓣,抬高他的腰往下一坐──
「啊──」没有受到滋润的甬道被强硬的入侵,一阵剧痛涌上四肢百骸,让他几乎要承受不住的晕厥。
如果可以就此晕过去就好了……
「别、别这样……啊……」
按住他欲挣扎起身的腰,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开口,身下的挺进依然,雷殷舔掉他颊边的水痕,脱掉他身上仅存滑落一半的上衣。
「不、不要!」激烈的摇著头拒绝被拿走最後一丝遮掩,骆顗莫有一瞬间的清醒,想著女人是否还在上头开著灯等门,等著他回来?
暗夜的巷子里,他在自己家楼下,全身裸裎的待在车子里……被男人抱著。
「不……」喃喃地,他最後一声的请求。
听闻那声音,雷殷看著他,感觉那失神的脸庞望著窗外的视线,眉头倏然皱紧,用更猛烈一个撞击让他只能抓紧自己的臂膀。
「想著我。」
「啊!」仰起脸,豆大的泪珠滑下脸庞。
无遮蔽物的身体背对著车外的一切,比起男人全身服装的完好,他在这个夜里已是赤裸裸的所有,就像他早被人摊开的心。
几乎难堪地,把脸埋入了他的颈项,泪滴落在男人身後的皮椅上,一次又一次印深了浅色皮面。
「她早就存在了,不是吗?」双手箍紧那略细的腰,因为律动而不稳的声音在他耳畔道。是回答他,也是反问他。
「嗯?……你在质问我吗,顗莫?」
感觉那勃发的怒意,却无法张嘴回答他的话,双手只能无助的紧攀附著靠他最近的人。
靠他最近的人,此刻,在他身体里与他结合的人……
真的在吗……缓慢的,咬牙忍住身下的摆动,松开手掌覆上那始终穿著完好的上身,一阵m索,轻轻的停靠在左x的地方。
跳动著,温热的心,存在吗?真的……在吗?
「呜!」咽呜了声,骆顗莫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紧紧的压著,不让男人发现,却无法收回更加快速流出眼眶的y体。
……从来就没这麽痛过,无法再压抑的撕心感让他全身泛颤。就算知道自己与另一个女人一起拥有他,也比不过男人给的这句话。
是他自己选的。却被残忍的,硬生生地把他所有仅存的希望都给驳回。
感觉到肩膀上的温热,雷殷停下了律动,拉过他的头,在他避开自己的模糊视线里,吻住他咬紧的唇瓣。
「婚期还未决定。」
被撬开的嘴里,有被强行灌入的气息,属於男人的气息。那句子叫他失神了下。
他在安慰他吗……心一阵苦涩酸痛,顿感疲惫地无力再去细想,恍然间,身体再度被抬起摇摆。
闭上了眼,他掩去最後一滴泪。
「我明白。」声音却已沙哑。
闻言,雷殷更是一记挺进。「你明白什麽?」
昏昏沉沉地放空自己意识,感觉著这个男人,他的思绪已无法完全,赤裸的身体逐渐痉挛,就在快达极限间,雷殷在他锁骨大力的咬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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