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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安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涂鸦
骆顗莫茫然地摇摇头,感觉胃里一缩,难受的让他拧起了眉。
「这就是你的选择?」雷殷冷道。不去看他脸上的所有水迹,那会让他开始猜测,那是雨……还是泪?
骆顗莫决然地点头,倾身想把重量交付给对方,男人凌厉的声音却已先一步响起:
「想要我也同等回报你,是吗?」冷笑。他的目光已没有了温度。
「我……」
好难堪,他想反驳,说他不是这样想,他从来就没这麽想;却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那声音在耳边回盪。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选择你。骆顗莫,你逾矩了。」
「不、不是的,我……」
骆顗莫急促地想说,门却已关了起来。轻轻地,在他面前阖上。
他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就哽在嘴角。
「我只是,不想拖著她……」骆顗莫喃喃地,垂下的双眼已红肿,热流往外掏都被雨水匟打散。
他只是不想拖著另一个人陪他熬……他逾矩什麽了,他做错什麽了,他奢求过什麽了?为什麽,他可以这麽冷漠的把他推开……
「顗莫!」
尖锐的紧急煞车声传来,一抹高大身影冲进雨中接住往後倒下的身躯。
天空洒落水,独留寂静在身旁,苍穹只馀无光夜,一切残留照天明;再也听不见,再也看不见。
大雨落下的力道那麽深,不会为了任何理由而停摆,一阵一阵间,把所有皆打湿不存。
「傻瓜……」紧抱著怀中颤抖的躯体,管鄀谦不舍的紧贴那苍白脸颊。轻轻厮磨著,想帮他多留点温度。
「走,你得再去一次医院。」
「不……」无力的抓著管鄀谦,骆顗莫恍惚的摇著头,他不想去医院。医院有种味道,让他好害怕……那种像会剥夺最後意志的味道,会让他遗忘掉许多事。
不可以忘的……怎麽可以忘呢?
他已遗忘过好多事,好多好多、太多太多;忘了母亲对他微笑的脸,忘了当年被送去国外的寂寞,忘了该抓好自己的心,忘了该开口的拒绝,忘了该……他最终都忘了该给女人一个交代,也忘了,最终他也忘了,付出的心,怎麽收得回……
管鄀谦细细的看著他,湛白的面容彷佛被掏空了所有,他多想问问他,现在还支撑著你的,是什麽?
然而,终究没有问出口。
感受到那被抛空的神智,心就像被啃蚀般的疼。又酸又涩。这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知道,他也把心给了一个不会再完全的人。
「他有什麽好呢……」
紧紧抱著他,高大身子迈起步伐,雨中的背影竟显得有些狼狈。
门铃才刚按下,马上打开的门力道即快又猛,管鄀谦站在门外怔了怔,对著来开门的女人张开嘴巴一时却找不到话,想了想只道了句:
「发烧……」
女人的脸跟怀里的人差不多,就连眼睛也是一样肿。管鄀谦揪著她瞧,对方只是一迳的看向他手中的人,那眼光专注又带了些异样。
「呃,小姐……」
蓝云看都不看管鄀谦,沉默的移开身子让人进来。
把人安置到床上,管鄀谦才刚转身,就看见女人拿了条乾毛巾静站一旁。闷不做声的,那目光依旧盯著床上的人。
看女人动作轻柔的擦拭著骆顗莫身上的湿迹,气氛僵持的奇怪,耐不住那感觉,管鄀谦不放心却还是得叫自己放心,犹豫了下拿出药袋放在一旁,道:
「退烧药我放这。每三个小时给他吃一次。」向来总是明朗轻快的声音,这时竟是小心翼翼。
女人背对著没回答,等了半天,管鄀谦呼了口气走出房子,要带上门的时候,手僵在门把上动也不动,半晌硬是逼著自己把门关上。
搔了搔头,他都忘了,那女人是他女友,会照顾他的。
哪能轮到他。
室内恢复了静默。蓝云来来回回几次替换著毛巾,床上的人却一直高烧不退,意识彷佛深锁般,昏沉的低喃呓语,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她却没有动手换掉。
几个小时过去,喂了两次药。床上的人才慢慢止住了骚动。蓝云垂目看著他,双眼里闪烁著一丝极细微的光芒,犀利得像要穿透他一样。
……
「热……」紧蹙著眉,陷入睡梦中的人意识不清,却明白的感受到身体不对劲。
热,太热……那热像要把他整个人都烧成灰烬一般。
「顗莫。」蓝云歪著头,浅浅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因为高温而喘著气,依稀听见耳畔的唤声,缓慢的睁开眼,是一张的俏丽脸庞。
「蓝云……」带著模糊的视线犹是不确定,开口的声音竟像初生孩子般不稳。
「顗莫。」女人始终微微笑著。
「热,好热……」骆顗莫手胡乱的揪在衣领间想扒开,完全失了力只剩徒然。
「顗莫。」蓝云俯看著他,「很热吗?」
骆顗莫点了点头,一时耐不了那阵热度,就想起身,却被按了回去,眼前放大的脸庞是自己一直很熟悉的面容,然而此刻笑著的她却让他感到不认识般,好陌生。几乎让他有种莫名的惊惶感。
是蓝云呀……脑中迷迷糊糊地想著,抵挡不了那温度索x就想躺著随它去,只是身上紧黏的衣服很难受,骆顗莫拧紧眉,无奈地叹了一声,x前一凉,衣襟霍地被打了开来──
神智越来越不清,骆顗莫张开眼,想谢谢对方帮自己解开不舒服感,一双冰凉的手掌随在覆在x前游移。
「顗莫。」蓝云贴在他的唇上,笑著,轻柔道:「你好久没抱我了。多久呢?一个月?三个月?或是半年?不,不对……是你进凤氏之後。那是多久呢?」
定定笑著,她揭晓答案:「是整整九个月哦。」
「蓝云……」耳鸣得厉害,就连视线也开始混浊,骆顗莫努力睁著眼,却什麽都看不清楚,「你……说什麽……」
手指细细的在x膛间触碰,每隔一小段距离就停住,再往下……多久,女人逐渐凝起风暴的眼,是怒意,是难堪,还有……更多的不甘──指尖恨恨用力刮过,那些深色被谁留下来得痕迹变得更加嫣红。
「看你,我多久以前给你留下的吻痕,现在还在呢……」低喃著起身,蓝云卸除一身外衣,细长的腿跨坐到骆顗莫身上。
「蓝云。你、干什麽……」骆顗莫竭力睁著眼,手本能的推拒著,但重病又因为怪异热度而失了力的他,却怎麽也赢不了女人的微薄箝制,恍惚间,下身突然被摩擦起的热度跟著身体一起失速翻腾。
「呃!」
像是极其明白身下的人已经无法脱离自己了,蓝云缓缓地拉开皮带扣环,几乎著迷的唤著自己深爱的人。
「顗莫,顗莫……」一声又一声,怀著什麽样的心情。
「不要这样……」拉鍊声刺耳的响起,骆顗莫虚软的身体顿时僵硬。
震惊得无以复加,却什麽都明白了过来,什麽都明白了。
蓝云……脑子里吵闹的响著,身体却违反了意志,骆顗莫茫然地张著眼,却什麽都看不见,看不见……
「不行的,蓝云,不行的,不……」
开阖的嘴巴不停发出短促的声音,女人自己在身上的动作他却无力阻止,僵硬的手无力,僵硬的身体无力,僵硬的他,整个人都在一阵嗡嗡作响声里空空荡荡……
残存的一点点意识里,什麽都感受不到。惟有的,是男人硬生生把自己推开的话。
雷殷……
m不著的地方传来一阵平稳却夹杂不和谐的细微杂音……是心脏疼痛不堪的呐喊声。
疼痛到了一个阶段便会习惯痛。习惯了痛是否接下来就不害怕痛?
这个时候,他却想起了男人。那个初遇,他见到一双会成功的眼睛,里头蕴含多少野心,只要他想要,又怎麽会脱於手?除非他不要了。
他真的……明白的。多想苦笑,然而做不出表情的脸只是一灰死槁。
视线里,什麽都没有。有的只是茫然看不清的天花板,身体的反应清清楚楚,然而所有意识却都已经迷离。
全身僵硬的几乎停摆,像个木头似的空娃娃,女人在他身上做些什麽,那是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说服自己不去细想的难堪。
就算心里不是自愿,身体却还是拥有了生理反应。蓝云突然仰起了脸,高声嘶喊著什麽,骆顗莫闭上了眼,什麽都感受不到了……
「顗莫……」
女人汗湿的身体,汗湿的手臂,汗湿的手心,轻轻的,触m著他。然後,深深的,开始低低的哭了起来。像个孩子,像前一个夜晚他们在客厅时,是个手足无措落泪的孩子。
做错事了吗?是谁呢?谁做错事了该畏罪而流泪?
「顗莫……」
他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女人的时候。
那时,伦敦起了浓浓的白雾,把周围熏开成一片不透澈。他走在彷佛没有尽头的街道,那时她的微笑,让他的心情泛起一汪温暖。
好浓好浓,让他就算在异乡这麽多年,也不曾有过这麽舒服的感觉。那时,年纪半大不小的他们,好像就是这麽相依在异国里。
四年的感情是因为两人都有份坚凿的信心;然而,那却也是极容易就被溃散的东西。多麽不可靠。而背叛那份如石坚硬感情的,就是自己。
总有东西太残缺,就是不够圆满。感情,就总是寂寞;因为爱,使人孤寂。而心里面有个角落,好像再也没办法填满。
爱是双方的事。付出却可以是件单打独斗的事。
除了蓝云,那麽他自己呢?有办法同等付出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麽他的感情背叛就可以找到个出口了吗?所以是否定。既然犯了,怎麽可能因为道歉就不是罪?
「对不起……」声音哑的,几乎快听不见。
咽呜的一声,女人捂著自己的嘴巴。却怎麽也掩饰不了哭声。
顗莫,顗莫……你为什麽哭呢?为什麽你可以这麽悲伤的流下冰冷泪水?好残忍,把你温热的感情给了他,却只能给我冰冷的泪。
「顗莫……顗莫,不要说对不起,走,走、我们一起走!你跟我走……」拉起瘫在床上的人,那躯体却好似没有意志般虚软。
「蓝云……」尽力地眨著眼,眼前却一片模糊。他什麽都看不到……他真的,什麽都看不到……
捧著她深爱的脸庞,想看进他的眼地,然而……却只能看见些什麽?失去了对她的感情,还有什麽?只剩下歉疚。
「那个男人有什麽好?他有什麽好?他有未婚妻了!他g本不爱你!可是,我……顗莫我爱你呀……」
什麽声音?是感情被撕裂的声音吧。骆顗莫呆站著,茫茫然的,睁著眼任泪滑落却做不出反应。
对……他就要订婚了,而「爱」是什麽呢?到底是谁曾开口付出过呢?
──好可悲,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那个湖前的夜晚,他给他承诺的那一瞬间,也只是昙花一现了吧。
太虚渺了,已经不够真实。终於明白,为什麽他可以给自己一夜这麽温暖的拥抱。从那过後,那也不再属於他了吧?不……从来就没有属於过他。
疲惫的闭起眼,骆顗莫甩开那拉著自己的手,颓然的倒回床上,缩窝著。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然而背上那长长的脊椎纹路,却不停地颤著,颤著,好痛……
「顗莫,你不可以这麽残忍!看我,你看我……」再次拉起他,蓝云歇斯底里的要对视著他的眼,却总被拒於千里。
「啊──」
嘶扯声音尖叫酸楚著,蓝云扯揪著自己的发,无法遏止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侵袭过来。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执著?到底盲目的是谁?
「骆顗莫。」凛冽的,几乎绝冷般的声音。
缓慢地,骆顗莫将视线调向女人的位置,太阳x的震动在叫嚣著疼痛。然而却痛不了他的神智,一瞬间,银色光影闪过,来不及辨别什麽,他已睁著眼冲上前去──
一切归於寂静,殷红的y体顺著白皙皮肤涓涓流淌。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圈又一圈的红点,彷佛还可以听见啪嗒啪嗒声……
如遭雷击般的缩回了手,沾有血迹的尖锐刀面敲上地面,「锵」地一声,蓝云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右手始终被紧紧抓护著。
在最後一秒,他还想传递力量给对方,希望对方不要怕、不要担心、不要难过……
「对不起……」那是仅仅,他惟一可以说的话。
「顗莫!」
失去意识前一刻,跃入眼里的是女人脸上熟悉的面容,温柔的双眼带著惊惶。
漾起了抹安心的笑,他就此沉沉睡去。
第六章
他在一片晨曦中醒来,薄黄的阳光让苍白的肤色更显透明。
好像隐隐间就会消失不再。
「你醒啦!早。」
朗朗却带著些微疲困的声音传进耳里,骆顗莫睁著些微惺忪的眼,给了一个微笑:「早。」
「饿了吧?有粥哦。」管鄀谦说著走到厨房,没察觉到身後人若有所思的神情。
环视著周围熟悉的一切摆设,早已疲惫的黑瞳难忍伤痛地闭起。
「顗莫?」端著餐盘走进卧室,却瞧见床上人闭目的凝思,管鄀谦轻声唤著。
半晌得不到回应,高大的身影慢慢走至床沿坐下,凝视著那张面容,泛白的嘴唇似隐忍著什麽般的咬紧,让他忍不住想伸出手触碰,刹那,长睫颤了下,一双清澈的双瞳缓缓睁开。
动作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两双视线僵持了一会,最终,收拳放下。
难抑的溢出苦笑,x腔传来一阵刺痛,心像是要涨破一样泛著疼痛的漩涡。掩饰似的拿起餐盘,手却被一只瘦弱的掌心覆上。冰冰的,微凉的温度。把x臆的痛都给冻结。
「蓝云……走了?」
微颤著嗓音,忍耐著。管鄀谦反手握住,两掌包紧摩娑著。笑著问道:「如果可以重来,你还是会选他吗?」
那一瞬间,心脏大力的跳动著,几乎要直达他的喉咙。
没有抽回自己手,骆顗莫看著他,一阵恍惚,喃道:「可是……无法重来了……」
摩娑著温暖的手顿了下,随即恢复,管鄀谦呼了口气,挑著眉松开脸部线条,仓促的笑了笑,复又拿起盛著热粥的碗。
「你胃不好吧?这可是她熬的,你的胃可别辜负人家的心意了……」说著勺起一汤匙吹著,视线却不再抬起。
「他是孤儿……」
再次开启的嗓音,彷佛从很远飘来,让人动作彻底停在当下,忍住手心的颤抖,管鄀谦几乎颓然的放下手中食物,脸上有著难解的变化。
那是,心被冻结又被撕裂的瞬间。
「我已忘记我父亲的脸。」轻轻、淡淡的语调。
「可是我记得他的背影。穿著黑色燕尾服的背影,他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母亲把我抱在怀里。我那时心想,他就要得到幸福了吧……」
移开脸看向窗外,管鄀谦紧握著拳,直到指尖几乎刺紧脆弱的掌心,却感觉不到痛。他的痛……早已全为了这个人而满载。
「母亲走的第三天,他带我到机场告诉我要一个人生活下去,我仰著头却看不清楚他的脸,阳光太刺眼,把眼睛也刺痛了。直到现在……我依然想不起来他的样子。」
「顗莫……」
「他的背影我却怎麽也忘不了。」
「顗莫……」吞咽著嘴里的苦味,却咽不进嘴角的酸涩。
「他是孤儿。他告诉我的时候,我想著一定要给他幸福。可是幸福是什麽?我不懂。他说就是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
「顗莫!」
「所以我……我要帮助他得到幸福。」
「顗莫!」终究忍不住紧抓著那纤细的臂膀,他看进他的眼里,低吼著:「幸福要自己争取!不是成全给别人!」
骆顗莫却似听若罔闻,感觉不到臂上的力道,继续道:「一个家……」
「不是的,不是的……」急急的想反驳,却在那泪终於滑落的瞬间哽住所有。
「给他一个家。鄀谦……给雷殷一个家吧……」
把沉埋在心底最深最深的惟一盼望,转交给予那人成为希望。从来就不求什麽,只是冀望,你也可以幸福快乐……
「顗莫……」
再也说不出话,他把那副已是残弱不堪的疲惫身躯紧紧拥在怀里,任那早已泪流满面的瘦削脸庞把自己x间淌湿,无法言语的心疼与不舍在发酵。
「……你的幸福呢?」
谁来成全你的幸福?
他静静的站在他身後,那背影专心於手中事物里,多久,不曾回过头或是移开目光。只是一心一意於那些密密麻麻程式里。
他却无法调开视线。更无心於手中的设计稿。
第几天了?三天,还是四天?是一个礼拜了。
一个礼拜可以发生多少事?前方不停忙碌的双手里,其中缠著绷带的一手动作些微迟钝,但却没有让他停下连续敲打键盘的动作。
沉吟了会,管鄀谦放下手中的制图笔。
「顗莫。」
「嗯?」没有回头,只是应了声。
「休息一下吧?」走到他身後,看著闪著光的萤幕,里头程式画面不停的在跑。里头投注了多少心力?
「我还不累。再等等……」声音降了下来,似发现到了bug,双眼眯起找寻著修复。
「你饿不饿?」
「我不饿。」动作顿了顿,骆顗莫索x停下,转头看著身後的人,问道:「鄀谦,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说?」
管鄀谦看著他,深深的看著。
「嗯?怎麽了?」不解他的目光,骆顗莫微笑道:「难道是你饿……」
「雷殷订婚了。」平缓的语气,不急不慢。只是要让他知道这项事实。
微笑的脸庞瞬间僵住,半晌再也维持不住,带著藏不住的狼狈回头继续於萤幕,良久才低应了声:「那……很好。恭喜他。」
管鄀谦低下身子凝视著他,侧脸看著前方依旧专注,好像一点也没注意到他靠近的脸庞。只是放在键盘的双手却没有动作,静静的停在那里。
「都已经订婚……你何必坚持把这玩意儿搞出来?」瞪著蓝底的画面,管鄀谦忍不住问。
既然雷殷已跟凤天仪订婚,那麽所有一切也都势在必得了,不是吗?
为了这个程式,骆顗莫宁愿冒著可能被拿掉工程师资格的险,一个礼拜没有踏进过凤氏,更别说是所有会议。
无声消失一个礼拜,那家伙应该会气疯吧?
骆顗莫没有回答,已恢复平静的神情,手也开始再次忙碌敲打著。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管鄀谦挑挑眉,放弃似的回到沙发,拿起设计稿继续,笔却怎麽也动不了,索x继续抬头看著那背影发呆。
「这是筹码。」良久,才传来这声回答。
管鄀谦愣了下,疑问:「筹码?」
骆顗莫继续背对著他,平稳的声音缓缓道:「凤集天要看成果。这是他把凤氏交给他的条件。」
他坐在电脑前已经七天,七天可以改变很多事。他的手机不再有熟悉到难忘的电话号码出现,也不会有人皱著眉头要他不要熬夜赶程式,也不会有双冷厉的双眼看著他,说些只有他懂的话。
那一切,他想是已经结束了……
「那老家伙都准备要嫁女儿了,不会再刁难准女婿吧……」
那三个字,让人心也瞬间拧了起来,闭上眼舒口气再睁开,骆顗莫放空所有思绪。只把眼前的事物定为首要。
「凤天仪学的是艺术,但她却有mba。」一句话已明白。
管鄀谦闻言拧起眉,他想他懂了。
就算今天没有雷殷这个女婿,凤氏负责人凤集天也没有任何後顾之忧。他有计划的栽培女儿,更遑论那女人是什麽样的个x……
凤天仪对雷殷抱持著什麽样的情感与心态。她怎麽可能让几乎到手的男人被自己的父亲否决掉?
思绪一转,管鄀谦忽地全都明白了。他终於明白,为什麽那女人可以忍受未婚夫拥有一个男x情人,却无任何反应。
她不是没有反应。
凤天仪是个聪明的女人,既然知道无法束缚他,那麽就放任让他去。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知道父亲开出什麽样的条件,那麽她一定也知道,这个跟她分享同个男人的人,就是完成条件的最後关键。
看来一山还有一山高。
「所以,这个中央系统程式,就是为了让雷殷能够……」
敲击的动作停下,骆顗莫转头看著他,微笑道:「这程式接近完成了。」
管鄀谦怔神的看著他。他一直知道雷殷的野心,然却没有想到此计划竟是攸关掌权问题,更没有想到的是……
凤氏新式饭店计划里,最主要的工程即是此中心点,电脑中央控制。挑出所有饭店可能会遭遇到的bug问题与漏点,此程式将会为整栋大楼带来所有最完善的设备与管理,几乎前所未有。
撇开正在已在进行的饭店工程不说,要是将此程式拓展到各项市场上……
那是一项新商机,更是一项新挑战。凤集天要看的是成果,只要雷殷能带著这项完美成果迎娶他的掌上明珠,那麽凤氏将完全掌握在他手里。
管鄀谦登时无语。那双眼睛闪烁著开心的光芒,像是完成了一件极致之作而欢愉著。在暗处却隐藏了深深悲伤。
为了他所想要的,所以你抛下所有去付出?他终於懂了,终於懂了为什麽他要这麽执著於出席这个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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