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镜春华(YD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莲生
第三回愁绪却由心上起 快意当是险中寻
这边厢东堂里闹的鸡飞狗跳,那边厢皇宫里,赵柽却死气沉沉的。自那日听沉鱼一曲,不过半炷香时间,那调儿却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久久不散。只恨当时听的太入神了,连曲名也不记得问。
这般朝思暮想,渐渐的茶饭不思,只求那沉鱼来解他心结,又暗地里派人去东京各大瓦子找他,却一无所获。赵柽还不信邪,屡屡派人寻找,却毫无音讯,日渐的失望了,居然害出病来。
那这沉鱼到底那里去了?原来东堂里出了灵玉的事儿后,那龟`公只道是沉鱼杀的人,又见沉鱼不辩解,便报官把他抓回了衙门。公堂之上,沉鱼却一概不认,证人又指不出旁人来,那官老爷只道沉鱼赖帐,便命差人当堂杖责,打到他招为止。沉鱼也不反抗,任的两个差人把他按在地上,另外两个抡起棍子,便往他身上一顿招呼。沉鱼好歹练过武,性子又倔强,只想今天便是要教人打死了,也一概不就范。那官见打到沉鱼不省人事,都问不出话来,便先他入监,容后再谈。
沉鱼一觉醒来,见身在牢狱,只叹命运不公。认也入狱,不认也入狱,那良民和罪犯还有何区别?若是早知如此,还不如顺着衙门口风,早些认了算了,还可以博个从轻发落。这下好了,杀人偿命,什麽治病,什麽行侠仗义,都将化为乌有。
沉鱼趴的浑身发麻,正要动动身子,只觉腰背处比初`夜还痛,只得又趴下`身。环顾四周,只见些杂草老鼠,却不见那五弦阮,顿时焦躁起来。可转念又想,那乐器也是有傲骨的,这儿肮脏潮湿,终日不见天日,宁可被一把火烧了,也绝不屈尊於牢狱。
沉鱼寻不着阮,却见牢里还有另一人。只见他端坐在个角落,脚腕上戴着脚镣,衣衫头发都脏兮兮的,似被关了好些时日。沉鱼见他似乎合着眼,才敢细细打量他,看他剑眉入鬓,鼻若悬胆,生的一表人材,却是个阶下囚,若不是含冤入狱,便是杀人越货之徒,若人品性不好,要皮相有何用?不过只论皮相的话,对面牢里也有几个相貌颇佳的,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有等於无,好生没趣。
虽有「乾柴烈火」一说,可沉鱼安静了一会,面对满目湿柴,居然也生出火来。他暗骂自己身子不争气,又庆幸自己手脚无枷锁,见身旁那人依旧闭目,又环顾四周的牢房,见都有人,加上身子又痛,便不敢弄了。可礼义廉耻终究是人定的,心里的念一起,那些规矩便也土崩瓦解。
起初他只敢侧卧对着墙,偷偷摸摸的弄,弄得火盛时候,巴不得那汉子也来蹂躏他,那人却始终闭眼打坐,不闻不问,教他好生难受,顾不得四周目光,伏在那草席上,手臂一阵猛颤,仰起头阵阵喘息。他手上动作渐速,喘的越来越急,一阵抽搐之后,便突然的长长舒气,累倒在地。
这沉鱼悄悄的弄了几日,倒也还泄得了火,周围似乎无人发觉,便安心了。休息了几日,伤也好多了,见衙门似无处死他的意思,又无放他出去的打算,便想着在这儿也是度日的,总不能同那些阶下囚同流合污,倒不如找些事情来做。於是便盘腿打坐,意图驱赶心魔。起初还稍奏效,可过了一阵子,又开始空虚了,比先前几日加起来还难受。
弄了一阵,沉鱼便不满了,便满牢房寻棍儿棒儿,打算磨滑了用,却瞥到身旁那汉子也在望着他。沉鱼本来还羞於启齿,这会儿望驱使,便喘息着问道:「官人,咱家寂寞的紧,不如……」那人打断他,笑说:「我看你都自渎了好几日了,怎的?五指终究不及肉`棒儿好麽?」
沉鱼凑上前去,拨开他乱发,见他笑起来更是英俊,眉宇间带着一丝邪气,教人更是神往,若他好好整理一番仪容,光是相貌也杀人无数了。於是又摸进他裤子里,掏出他那话来,只觉握在手里甚是粗壮,便笑道:「那当然不及官人的物事。」
那人只报以一笑。沉鱼又问道:「官人尊姓大名?」那人道:「唤我追月便是。」沉鱼亲了他脸,唤了声「追月」,心想这副面容,倒配的上这风雅名儿。
追月听的他唤,又不禁一笑。沉鱼奇道:「官人你笑甚麽?」那追月道:「咱家明日就身首异处,不想今日还有艳福。」突然发起狂来,跳将起身,把沉鱼按倒在地,邪笑道:「你可知我为何独自在这牢房麽?」不等沉鱼回答,他又说:「死在我身下的人,比死在我手下的多的是。你居然自己送上门,你便不怕死麽?」那沉鱼听他说书人般的措辞,不禁失笑,便顺着他口气道:「我看是你死,还是我亡?」两人二话不说,即时扭打到一处,难解难分。
自浮笙之后,追月是第二个可以弄的他如此畅快淋漓,浑然忘我。凯尔毕竟是个正人君子,虽然好玩乐,可毕竟出於尊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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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次掐过他脖颈,凯尔好似自觉过火一般,在床上也变的恭恭敬敬,凡事点到即止,教他好生不爽。灵玉伺候人也许还了得,可到了翻身之日,居然便不知所措了,亏他生了副男人的器物。
沉鱼想到这处,又想灵玉为他而死,自己还暗地里这般奚落他,实在是有违道德。不过还多亏这冤假错案,此时棋逢敌手,当要好好较量一番。
本来沉鱼想他同追月,定是旗鼓相当,教他这般一折腾,果真是招架不住。此时狱卒闻声赶至,赫见他两个颠鸾倒凤,只想追月明日都上断头台了,不如借他之力,好好教训沉鱼,便不制止,只站着看。牢里那两个却旁若无人,直如发情的野兽,那狱卒只觉不堪入目,便走开了。那两个战了大半夜,不知弄了多少回,只知到後来都累得不省人事,双双倒在乾草堆,人也被榨了个乾净。
次日晨,沉鱼还未醒,狱卒便把追月押了出去。开锁声惊醒了沉鱼,只见那人被戴上木枷,临行还望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既似嘲弄,又似不舍。沉鱼目送他离开牢房,心里倒暗自庆幸,昨夜的事儿,羞耻也好,快乐也罢,都将随那人到地府去了。
听的那人脚镣声渐行渐远,沉鱼终是有些良心不安,这般心里郁闷,又生出望来。正要打个手铳便就寝,两个狱卒把他抓了出去,说二皇子要保他,先前的事便一笔勾销。那沉鱼却不欣喜,问道:「真凶还未绳之於法,这便不了了之了麽?」那两个狱卒便道:「你不用理会。」那沉鱼顿时又愤又恨,好歹也是一条性命,怎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真恨不得自己被处决,以慰灵玉亡魂。
两个狱卒把他押到牢外,交与来接他的官差。那官差请他上车,带他到一处客栈,好生梳洗了一番,又换了身行头,吃了好些酒菜,才动身上路。
沉鱼便问:「咱家们这是要去那里?」一个官差答道:「进宫。」沉鱼又问:「我的阮在那里?」那官差又答:「已经在宫里头了。」沉鱼这才放下心来,上车去了,然后一行进宫不提。那两个官差送沉鱼到宫门,便有两个宫人来接他,同去赵柽的寝宫。方才还身陷牢狱,如今摇身一变,又成了宫中的乐人,这般一来一回,真是个啼笑皆非的梦。
那皇子本来还病恹恹的,一见他来,马上病好了大半,正要下床迎接,却突然一眩晕,差点儿跌倒在地。沉鱼一个箭步,上前去接住他道:「殿下抱病在身,莫要操劳。」赵柽便顺势伏在他怀里,喜极而泣道:「我看见你,病就好了。」沉鱼便安抚道:「劳烦殿下久等,在下实是罪大恶极。」赵柽把泪都蹭他衣上,抱的他更紧,又道:「我既救你出来,你还何罪之有?」
沉鱼见赵柽还未复元,乾脆一把抱起他,便要放回床上去,却觉他身子又暖又轻,抱在手里软软的,忽的便脸红了,却怕失态,便轻轻放他在被子上,却见他枕边放着那五弦阮,顿时哭笑不得。
那皇子眨着眸儿,满脸泪痕,可怜兮兮道:「咱家见不着你,只好每晚同他睡了。」又抱起那阮,递与沉鱼道:「上次听君一曲,还未听的真切你就走了。你可否再奏一次?」沉鱼欣然答应,便到一旁坐下。
赵柽便半卧着,托着腮帮子等他调音,又道:「你还未告诉我这曲儿叫什麽名堂。」沉鱼道:「这曲儿本来是配李易安的『如梦令』的,可惜等我谱好曲,乐坊已把我除名了。」赵柽道:「是那『清风八咏楼』麽?当真忘恩负义!」沉鱼淡然道:「算罢,都过去了,如今独个儿也挺安乐。」便坐直身子,摆好架势。赵柽倚在床上,看着他奏阮。随他那竹拨儿轻扫慢挑,曲儿清泉一般涌进心头,不自觉的合眼。
仿佛中,他似乎离了皇宫,到了个青翠的树林,病也似完全好了,便一路顺着石径儿玩耍,林间观蝶舞,溪畔听泉鸣,又无人打扰,好不快意。又似月下泛舟,晃晃悠悠的,伸手去弄那水波,却把那月牙儿弄碎了。
赵柽正沉醉其中,曲声却戛然而止。赵柽好不愿意的睁眼,却见沉鱼双手发抖,满面绯红,张口急急喘气。沉鱼也觉体内火又卷土重来,绝不能教赵柽发觉,於是明明腿间难受,却装模作样的捂胸。
那赵柽吓的不轻,想扶他又不敢,急问:「你怎麽了,旧病又犯了麽?」沉鱼只低声道:「殿下抱歉,在下恐怕要先告辞。」赵柽也忘了自己病痛,急道:「本王这就唤医官来!」
人一旦急起来,不是不知所措,便是妙计横生,那沉鱼正是后者。只见他抓着胸前衣衫,手上青筋暴现,喘着粗气道:「不必了,这是生来的心疾,无药可医。」赵柽见状,信以为真,眼眶儿都红了,想去抱他又怕他疼,只好急命部下驱车送他回家。一上车,沉鱼马上原形毕露,畅快淋漓弄了一番。
那车夫一路驱车到沉鱼家门,便要扶他下车。那沉鱼便做戏做全套,捂胸由他扶着。待沉鱼站稳,那车夫见他面色似乎好些了,又去把阮取下车与他,交待他好好休息。沉鱼便作揖道谢,慢慢的走进屋去。
回到房里,那沉鱼放下阮,想起方才赵柽紧张的模样,心中真是又羞又恨,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赵柽待自己如此真诚,为何要欺骗他?可若是说了实话,他也许就不会如此珍视自己了。沉鱼思前想去,心里更不是滋味儿,想起灵玉同追月,不禁的泣起来。
沉鱼泣的累了,便宽衣躺到榻上休息。正要入睡,门外突然雷鸣般的敲门声,那沉鱼懒懒的便去开了,一见竟是凯尔。只见那凯尔眉飞色舞道:「师兄!我告诉你个好事!」沉鱼无打采的道:「甚麽好事?」凯尔道:「我明天带你去见个人,他有法子同你医病!」那沉鱼一听医病,立即来了神,急问:「当真?是谁?」凯尔道:「当真!他姓叶,当年师父就是送我去他娘亲处学医!我还听说师父当年同你治病的药方子,就是从那叶兄弟处求来的!」
沉鱼一听「求」字,想那傲然正气的师父,为了他这羞耻的病,低声下气求人的情景,心里不由一酸。可他心中却更是坚定,无论那人提些甚麽要求,只要能治好这病,只要能做回个正人君子,都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姓叶的又是何方神圣?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落魄伶人逢伯乐 痴心皇子会情郎(上)
回说那浮笙当日没有进宫演出,却是另有因由。他本来打算趁此机会,同沉鱼算旧账的,结果赵柽不喜欢教坊的演奏,硬是全赶了出来,待浮笙部署妥当,沉鱼已上了进宫的牛车。
浮笙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便若无其事的买了酒肉回家,等夜幕降临才出门,却恰好见沉鱼也出门了,便一路尾随之,直到见他进了东堂。浮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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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沉鱼何时喜欢嫖相公了?便到窗外窥视。却见那沉鱼威逼利诱,非要那相公干他,浮笙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忍着怒气看他两个巫山云`雨罢,才杀了灵玉解恨。
那浮笙见了血,怒气渐消,自知犯了大错,虽然沉鱼同他顶了罪名,可总会东窗事发,便连夜离开东京,一时也想不出去那里,只想着越远越好。一路奔走了三四个月,纵使浮笙为了省钱,两日食一个炊饼儿,盘缠总会用尽的。他也无别的财物可变卖,除了他师父赠他的洞箫。他想以后也用不着了,加上又饿的够呛,便横下一条心,典当了那洞箫,随身只剩那把被灵玉的血开过光的匕首,换了好些饭钱,便继续上路。
浮笙徒步西行,渴了饮些河水溪水,饿了便吃带了几日的炊饼儿,便想这般入不敷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又想自己孔武有力,耕田割的活儿自然不在话下,便想找些活儿来做。偏偏他路过的都是小镇,镇里人见他是外地人,又不似善类,也心存隔阂,浮笙问了好几家铺子,都不肯请他做工。那浮笙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如今虎落平阳,甚是不忿,不做就罢了,又流浪了好些日子,辗转到了恭州。
终於进了个像样的大城,那浮笙兴奋之余,也饿的浑身无力,人生地不熟的,只好随着进城的人走。一路走到内城,已是头昏眼花,摇摇欲坠,只想就是昏过去,也得找个大户人家的门口,总不能倒在卖肉买菜摊前罢?又蹒跚的走了几条街,头都无力抬起来了,只见路旁一处梯级,延伸到门前的一对石狮之间,似是显赫人家,抬头一望匾额,上书「昊天标行」,腿儿一软,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东京城里,这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不算太热,也不算太冷,十分舒服。沉鱼也不是未见过天气好的东京,可今日同凯尔走在街上,却格外的神清气爽。两个特意早早出门,在路旁茶肆用过小食,便徒步走向城东的醉仙楼。这醉仙楼出了名的贵价,若不是叶大少买单,凯尔才不会选那地儿。两人悠哉悠哉的,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醉仙楼门前。环视不见叶决,却迎面走来个白净的少年,道:「少爷已在厢房等候。」
沉鱼未见过叶决,只听说他是个富家子弟,究竟富到何种程度,看他的下人便可见一斑。只见那小厮着件水红的蚕丝衫子,外罩一件青色罗背子,里头的红衣若隐若现;下`身穿了条素缎裤子,脚蹬一双红绸鞋,随着脚步,便似花瓣儿印在地上。沉鱼看他进酒楼的背影,衣衫在他身上,好似若即若离,害的沉鱼生了扒光他的念头,那叶少爷的心思便不难理解了。
两个随那小厮上二楼厢房,又有两个小厮站在房前,见他们来了,便一左一右的开门。只见那厢房比凯尔家的正厅还大,座向东南,两面通风,当真是宾至如归,若不是要花血本,来了还真不舍得走。但见圆桌上摆了四五个盖着盖儿的碗碟,还有两个酒壶,桌前坐着个二十出头的汉子,身形瘦削,却穿的雍容华贵,似要被布淹没了一般,正是那叶家大少叶决。
叶决是家中独子,从小争强好胜,邻里的小孩子几乎同他打了个遍。后来他年长了些,接手家业,却不行医,倒是做起卖药的行当。虽然年纪轻轻便富甲一方,可他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岁,又好斗殴,仗着家中富有,朝中又有靠山,江湖上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家门被寻仇的砍的伤痕累累,妻儿都不敢同他住。
叶决独个儿寂寞了,便到处寻花问柳,男女不拘,这会儿来东京,正是要去东堂游玩的,结果听说那儿出了人命,已歇业近半月,更觉没趣,若不是凯尔约他出来,他早就回杭州了。
叶决见他两个进来,便站起来作揖,又同沉鱼道:「在下叶决,字景岷,久仰沉鱼兄大名。」沉鱼见他站起身来,既高且瘦,双眸目光如炬,似要把人盯出火来,一看便知绝非善类,今次请自己来,肯定求的不是好事儿,便作揖道:「不敢当。」叶决笑道:「沉鱼兄就莫谦虚了。」便请两人就座,又唤方才带路的小厮,把桌上菜肴的盖儿逐个揭了。
凯尔自小食斋,还怕叶决点了一桌的肉,却见近半是斋菜,色香味全,比起荤菜当仁不让。叶决同他们斟酒,又先敬一杯,那两个也各自敬了。叶决便请他两个起筷,又同他们夹菜。那凯尔照吃不误,老实不客气。沉鱼见此,谢过叶决,便起筷之。
沉鱼同凯尔平日做梦都没想过来醉仙楼,此时难得到珍馐,都不大想谈话,各自不做声的享用。倒是那叶决耐不住沉默,先开口道:「听说沉鱼兄武功了得,却一直怀才不遇,当真可惜。」沉鱼忙掩口,把美食吞下肚,才笑道:「叶兄过奖,咱家练武只是喜好,平日多是去瓦子卖艺为生。」沉鱼话音刚落,才想起桑家瓦子里,早无他的立足之地了,顿觉失言,又不回话儿,尴尬得紧。一时房里沉默,只听见凯尔在嚼菜根。那凯尔见静得可怕,也连忙吞了下去,同他两个添酒。
那叶决拿起酒杯,啜了一口,不紧不慢道:「可你被教坊除名了,瓦子也混不下去,不是麽?」不等沉鱼应他,又道:「其实咱家已注意了你三年有余。」沉鱼停了筷,奇道:「哦?」叶决悠悠道:「三年前你同浮笙决战,明明是你占上风的,偏是那浮笙阴险,害你受伤落败,这事儿早就传遍江湖,好多人都替你惋惜哩。」沉鱼顿了顿,才道:「承蒙叶兄错爱。」那叶决话锋一转,忽又道:「你和凯尔两人儿时是师兄弟罢?分别了将近十年,可有叙旧?」
叶决见凯尔忙着风卷残云,便对沉鱼道:「凯尔之前一直随家母学医,后来家母病逝,他便出师去行医了,岂料第一个医的便是你。幸好那浮笙没下重手,不然咱家的药材,还不一定救的回哩。」沉鱼听之,想虽然这叶决看似来者不善,可若不是他出手相助,恐怕便再不能奏阮,更无缘结识赵柽。他一想起赵柽,心中一阵涟漪,站起身抱拳道:「多谢叶兄知遇之恩。」
叶决请他坐下,又道:「咱家听说你还有别的隐疾?」沉鱼望望凯尔,见他默许的神情,也想这叶决是来救他的,不如和盘托出,於是便颔首道:「实不相瞒,在下教这怪病缠身多年,深以为耻。」叶决似等着他这句一般,听之淡然一笑:「沉鱼兄言重。你助我生意,我同你医病,一家便宜两家着。如何?放心,我叶家是正经人家,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沉鱼又惊又喜,惊的是叶决轻描淡写的神态,喜的是他居然这般轻易就答应了。这般你情我愿,便一拍即合,沉鱼也没问他是什麽生意,要帮些什麽忙,便道:「在所不辞。」
叶决闻之大喜:「好!」又端起酒杯道:「咱家先敬沉鱼兄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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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也回敬叶决,两个一饮而尽。凯尔见他两个皆大欢喜,怕自己被遗忘了,也放下碗筷,敬了叶决和沉鱼。那沉鱼难掩喜色,又一连饮了好几杯,叶决也连连同他夹菜。
那三人风卷残云,相当於沉鱼几个月工钱的酒菜,便在一个时辰内教他三人一扫而空。沉鱼不知是兴奋还是醉了,一脸意犹未尽,又举杯道:「叶兄大恩,在下无以为报!」便仰头饮尽。叶决只浅浅笑道:「不必言谢,咱们各取所需而已。」
三人酒足饭饱,叶决命手下先送凯尔回去,便要带沉鱼回叶府取药。那两个上了车,并排而坐。平日这车只载一人,如今又多一人,看着颇为拥挤。那车行了一阵,过了扰攘的集市,到了稍静些的内街里。那叶决饱暖思淫,想藉着酒劲儿逗沉鱼,却见他方才还春风满面,忽然就不说话了。叶决便转头望,见他面上似有难色,低头咬唇,眉头紧皱,便问:「沉鱼兄,怎麽了?」沉鱼沉默了一阵,深吸一口气,才道:「无事。」他不开口犹自可,一开口说话,声线软绵绵的,既无助,又诱人。
叶决猜他是发病了,也听凯尔说过他发病的情形,虽说自己有家传药方,却想百闻不如一见,便不作声的假装不知,装模作样的掰指甲。过了一阵,只听的耳畔喘声渐重,叶决偷偷瞄了瞄沉鱼腿间,却见他不安分的在裆间揉来揉去。这叶决总不是柳下惠,见沉鱼泥足深陷,怎可见死不救?便试探着问道:「沉鱼兄犯病了麽?」
沉鱼不作声,咬着唇点了点头。叶决又问:「这是多久的事情了?怎麽弄的?」沉鱼本不想答的,可若不和盘托出,他怎麽同自己治?便沉吟了一下,才道:「四年前,我练武的时候不慎跌倒,伤了骶骨,从此……」叶决打断他道:「每日要多少回?」沉鱼喘息道:「少则一两回,难受起来时候,五回也试过。」
叶决听了忽的失笑:「居然也有人可以满足你。」沉鱼脸一红,想起那浮笙,却又狠狠的握紧拳头;可身子不听使唤,一想起少时云`雨情景,浑身更是热将起来。叶决见此,也把持不住了,一把抱住他便亲他唇,又伸手抓他挡间去。沉鱼又羞又怒,身子渴求,却不想教他碰,急的用力挣扎道:「叶兄请你自重!」叶决虽然看着瘦削,气力却不小,死死揽住沉鱼腰间,笑道:「唤我自重?这般一碰就兴起了,想来病的不轻哩。」
那沉鱼还想挣开,却教他弄得身子酥软,渐渐的无力了,羞耻的哭出来,嘴唇也咬出了血。叶决见他身子软了,那话儿却更硬了,一边扒他衣服,一边在他耳边道:「若不知道症状,我怎拿捏用药的份量?」
那沉鱼爽的浑身发颤,一次次要推开叶决,却使不出劲儿,带着哭腔哀求道:「叶兄……求你……我真不想兽`性大发了……」叶决不理他,便去咬他颈侧,弄的一块块红斑,藉着喘气的当儿道:「食色,性也。人性使然,怎变了兽`性了?」
人性失控,便成兽`性。沉鱼只这样想,口里却说不出来,教那叶决又抓又揉,只好求他放手。可他越是求饶,叶决便越是猖狂,害他根本无从反抗,所谓道德颜面,都忘的一乾二净,若即若离的快意,教他实在欲罢不能,甚至都不想治好病了,直生了一辈子供人玩弄的念头。
过了不知多久,车停在叶决落脚的客栈前,叶决这才起身整理衣衫。沉鱼累的瘫倒在车里,喘息未平,睡意又至,又觉自己好生失态,便勉强打起神,起身清理拾。叶决揭开帘子望了望外头,便道:「你在这儿休息等我,咱家这便配药去。」
过了约半个时辰,叶决才提着个大包,慢悠悠的出来。沉鱼只道他会唤个小厮拿来,不想他竟亲自送药,想这叶决也算待人以诚,便下车去迎接。叶决把那大包塞进他手里道:「这儿是十日的药,早晚用温水送服,咱们十日后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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