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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纵(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繁丧三千
宁王爷看了看王府里也热热闹闹的模样,想必管家会好好招待自己的门客,于是想着晚些回去也无妨,便让身边跟着的仆从先回去,自己带着小世子在街上随便看看。
明面上的侍从都离开了,暗卫却是没有的。宁王爷自然是挥不走那些人的,不过既然看不见,也就无视他们了。
王府外面的那条街总是最热闹的一条街,马路再宽阔,人潮也早早将道路变的拥挤,吆喝声,情侣笑语声,才子佳人猜灯谜声,杂乱的交错着,巨大的龙灯盘绕在星月桥上,无数的花灯顺水流走,每个人花花绿绿面具下的脸上都带着笑意,饶是最寂寞的人,大概也会被这氛围感染,微笑开来。
宁崇云从小很自由,不管是与宫中的孩子玩耍还是与市井孩童作伴,宁王爷从不干预,只要不做些坏事,不学坏就好。
所以这花灯节,宁崇云其实自己来逛过许多回,虽每年只有一次,却年年有,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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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不会再新奇,可这次却又不大一样。
对小世子来说,这还是第一次,男人单独带他出来。
没有任何门客,没有那个什么九臣,也没有其他什么不相干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这种认知直叫小世子脸红耳赤,想要极力冷静下来,却反而心跳越发的快,最后街上那些人说话的声音他都全然听不见了,就只是愣愣的悄悄的看着爹爹牵着自己的手,活像是丢了一魂半魄。
“云儿,想要玩这个么?”宁竟瑶看到水边的人少了些,便指着旁边小摊上的荷花灯,说,“云儿?”
喊了几遍,都没见小世子有反应,男人便弯腰,轻轻敲了小世子的额头一下,看着宁崇云浑身一震,与他四目相对的眨着眼睛,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小世子低下头,莫名的不敢与男人对视,“就是,太高兴了。”
“是吗,那要不要玩这个?许个愿吧。”宁竟瑶提议,这种在小花灯里面写上美好的祝愿,然后放到水里,让愿望流到神明那里的传统,已经很多年了。
小世子连忙点头,如果是爹爹陪着他放花灯的话,愿望定是会实现的!
接着,宁王爷便到旁边的小摊上买了两个花灯,也给自己和小世子买了面具,各自写下愿望后,又一起将那荷花灯放进水里,看着两盏荷花灯缓缓随着水波远去。
宁崇云带着一个小童子的面具满足的跟着带着黑色花纹面具的宁竟瑶走走停停,最终去到了人最多的姻缘庙里。
姻缘庙里有棵据说是上了百岁的老树,四季常绿,树冠铺天盖地,枝干粗大,每逢花灯节,树上都挂满了小小的花灯,远远看去,灿烂壮观又漂亮的让人心动。
结果当宁竟瑶走到那颗花灯树下,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与宁崇云走散了。顿时眉头轻皱,四处看着,却怎么都找不到宁崇云的身影,不禁着急起来。
这里人太多,宁王爷刚想要走到人少的地方去,叫来暗卫将小世子找回来,却刚迈了几步,就被人不小心撞到,一个不小心朝后跌了几步,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没事吧?”
身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宁竟瑶还未从那人怀里出来,扭头朝上看去,便见那人刚好低头,视线相接之时,男人只觉自己撞进一个深不见底的眼里!
两人均是恍惚着一愣,好似再也看不到周围人,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一样了,只剩下满世界的花灯和忽而下起的小雪为他们的相遇铺垫着什么……
第二十八章:面具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一人声音清越温润,一人像是许久未曾开口般那样带着腐朽却让人忍不住探究的性感,两人也都带着面具,面具下的脸是何种模样都不能知晓,却又不可思议的想要微笑。
那撞了宁竟瑶的人不过是个玩疯了的半大孩子,见到自己撞了人,连忙道歉,头上顶着的面具,梳着两个花苞头,手里还捏着一串糖葫芦说:“叔叔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一下子被半大孩子的声音唤回神来,从那还依旧环着他腰的人怀里抽身出来,朝人微微颔首,莫名脸面微微的发烫,努力忘掉方才自己失态的感觉,对那半大孩子说:“没事,玩去吧。”
说罢,那男孩一溜烟儿跑了没影,宁竟瑶这才回过头来,发现那带着九方罗刹面具的人依旧站在自己身后,一动不动,面具后的眼像是如何也望不到头的海,带着奇异的光和不易察觉的温柔缱绻。
男人不可否认自己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既不知如何开口,也不想就此离开,奇怪的饱满与温暖充斥在心里,好像两人可以就这样一直看着对方看到这里人潮散尽,灯影全息。
“公子是否在找人?”那人忽然开口,算是打破了两人之间时而旖旎时而绮丽的气氛,明明有些冷硬的声音,却像是经过这身旁巨大花灯树的照耀,变得让人悦耳起来似的。
大概是个年轻的青年,听声音,宁竟瑶反射性的猜测起对方的年纪,加上身材的高大修硕,约莫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
是个年轻的青年,宁竟瑶得出结论。
“是,再找家中小孩儿,方才不慎走散了。”宁竟瑶说话时错开了青年的眼,不想让自己奇怪的像是呼吸都控制不了的带上心脏的跳动,那不像他。
“这样啊……”
“嗯……”男人答道,手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衣角,为此刻两人的无话可说有些尴尬与自己不知晓的难过,正想要就这样道别的,却有听到青年倏尔道:
“如果公子不嫌弃,可否让我一同寻找?两人一起找……大概会快些。”
宁竟瑶一顿,面具下的丰润的唇瓣微微一抿,情不自禁的弯起嘴角,不知高兴什么:“好。”男人这样说道。
璀璨的百花灯树下,浪漫又俗套的相遇,可是,相遇的两人却兀自沉浸在两人诡谲甜蜜的世界里而不自知。宁竟瑶当然不知,自己从站在那花灯树下时,有人的目光就一直定格在自己的身上,那‘众里寻他’‘惊鸿一瞥’全部叫青年的心神虏获了去。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就在这么多人里,偏偏看见了男人,看见男人身影在灯火下就像是琉璃在阳光下那般让他迷了眼睛。
他想认识他,想接近他,却又不敢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存在,于是跟在男人的后面,满以为会这样跟到许久许久以后,谁料男人一下子撞进了自己怀里,当时他能感觉自己浑身都开始僵硬,可是手下摸着的人的腰肢却又叫他手心都烫的出奇……
怎么会有人的腰这么软?
他当时刚想着这样的问题,就和男人四目相对了,男人的眼被面具遮住了一些,却依然挡不住那眼底明亮到让他想要亲吻的颜色,那种触动,是他这辈子大概都忘不掉的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除了用这样酸溜溜的诗,他再想不到其他的形容来描述。
他想,他也一样。
之后漫无目的的并肩走着,宁竟瑶几乎要忘记自己寻找宁崇云的事,青年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他身边不远不近的位置,脚步沉稳毫无声息,男人走了一会儿,却发现有暗卫忽然出现在他不远处,朝他点点头,宁竟瑶便了然小世子已经被找到并送回了府里。
“我想他已经回去了,我回去看看便是。不用找了。”宁竟瑶停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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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微微偏头,结果刚好又对上青年深深的眼,“……不用找了。”
说着,不自在的垂下眼,却不知自己这样欲盖弥彰的模样更是让眼前的青年越发无法自持。
青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半天,才明白男人说的意思,也就是说,不用陪他一起找人了,他要回去了:“那……我可以送你回去么?”
为什么不可以?
宁竟瑶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理由拒绝,不过更多的,或许其他什么心理,可那些他如今都不甚在意,微微点头后,两人就慢慢的出了姻缘庙,沿着依旧热闹却似乎更加温馨甜蜜的小巷走去。
回府的路似乎走了很久,又似乎一下子就到了,让心思都开始微妙起来的两人惋惜又满足。
男人并没有在王府的门口停下,而是在还没有到王府的那家客栈门口就停了下来,说:“再往前一些,便是了,小兄弟留步罢。”
青年穿着的黑色绑腿长靴便慢慢顿下,和男人纤尘不染的几乎快要垂在地上的长袍里微微露出一个尖的致白色小靴形成鲜明的对比。
“多谢兄台,我也回去了。”宁竟瑶嘴上和心里说着相反的话,怎么着怎么觉得口不由心,可是这样说话,却才是真正对的,于是便显得有些冷淡。
青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层,九方罗刹的面具在此刻昏暗的光影下开始狰狞又可怖,只不过面具下说话的人说出的话却和这面具极为不搭:“不客气……”
话语一落,便听得男人的轻笑,像是柔柔的棉花塞到了他的心里去,直到男人走远了,不见了,青年才慢慢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到最后,竟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晓……
这样子,该如何再见?
离开了的宁竟瑶心里也乱了起来,可是这涟漪终究没有激起太多的波浪,他在回府的路上,总觉得自己像是从一场梦里醒来,醒来后,浑身都还残留着那种醉人的香气,不了的让人回忆,可回忆的人却像是被隐在一层雾里,无奈只好苦笑。
即便如此,今夜也是值得高兴的,高兴什么,也只有宁王爷自己知晓,他回到王府,便摘了面具,白底黑色花纹的面具很是好看,可是戴面具的人却更是面若桃花,仔细看去分明普普通通的面貌,却在此刻动人心神,那青丝上缀着细小的雪子,月光下泛着银色的睫毛,脸颊上淡粉的红晕,性感的唇瓣,从脖颈中露出来的白皙的锁骨,每一样都摄人心魄。
于是,自觉给宁竟瑶找了麻烦的小世子就在这样的小雪夜看见这样像是妖般的爹爹,致的小脸像是忘记该做和表情,连呼吸都忘记了似的,看着自己最喜欢,最崇拜,最是无法不去靠近的爹爹缓缓朝自己走来,最后憋气憋到面红耳赤,才颤抖着呼吸了起来。
“爹、爹爹我……”
“下次别乱跑了。知道了么?”男人还没有等小世子将自己的道歉和自我反省说出来,宁竟瑶就道,“不然我会担心的。”
小世子眼睛直直的放在男人微微弯起的眼睛上,然后又恍恍惚惚的移到别的地方,最后停在男人那漂亮到只适合弹琴写字的手,说:“我,我只是听别人说过,花灯节都要送给最喜欢的人核桃雕……”声音越说越小,可是却让听着男孩说话的宁竟瑶一下子笑了。
宁竟瑶也不辜负男孩的好意,没有告诉男孩说送核桃雕那是小情侣之间互送的玩意,只是接过那小小的挂饰,揉了揉男孩的头,看着小世子怯怯的看着自己的模样,低下头在小世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很好,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了。”
“嗯。”小世子觉得男人的唇软的不可思议,既惊讶又羞涩,最后那双桃花眼盛满了欢喜,脆生生的说,“爹爹喜欢就好。”像是得到了世上最宝贵的回礼。
宁竟瑶这是除了在宁崇云婴儿时期以外,第一次亲吻自己的孩子,看着宁崇云高兴的模样,微微笑着,牵着小世子进了屋里,管家一直跟在宁王爷的身后,在王爷与小世子进了大堂内,缓缓将那大门合上,挡住了门外那飘渺的小小雪花……
这一夜,宁崇云小世子失眠了。他翻来覆去的在那柔软的大床上,如何也不能入睡,神奕奕,时而摸摸自己的额头,时而看看自己手里捏着的和男人一样的核桃雕,很久很久之后,才扬着那似乎天生不笑而翘的嘴角进入梦乡。
这一夜,宁竟瑶难得的睡的很晚,并不是他也失眠了,而是一睡觉,梦里便全是今夜所遇到的那个青年和自己相遇时的样子,像是重复了几百遍几千遍,可他的心依然不听使唤的跳的厉害,一下下的,像是宣告某些让人难以接受却又无可奈何的事情。
这一夜,有人并没有回到客栈,而是莫名的回到了姻缘庙,站在那棵巨大的花灯树下,看着四周人慢慢减少,到最后一个人也没有。那九方罗刹的面具渐渐落满了小雪,然后等了一夜。
他想,也许他在这里等着,明天就还会见面……
这奢侈又痴傻的愿望。
……
花灯节原本是只有一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民间的约定俗成,这样一年才有一次的节日,才有的大规模的赶集玩乐已经变成了三天。
第二天晚上,宁竟瑶就像是心里想着什么似的,既想要装作无意,又隐晦难辨的小心情,戴着与昨夜一模一样的面具,在那巨大的花灯树下看见了那个青年。
第三天亦是。
他们就像是天生有着默契一般,都没有摘下面具,在灰暗的边缘摸索着汲取那些朦胧着发芽的情愫。
两人也都不知道彼此叫什么名字,却每天晚上就在那巨大的花灯树下见面,然后一起看那花灯,看那杂耍和口技,看那池塘波光潋滟的月光,看那被堆起的可爱的小雪人。
宁王爷并不是不知晓自己同着青年模糊暧昧的关系,可是却又像是忽然得到光明的盲人,自我安慰着可以保持好距离,却又一步不肯离开的开始靠近。
直到花灯节最后的那个晚上,他们在人迹罕至的小树林里,生了火,暖意瞬间侵袭男人的全身,而后青年像是犹豫了许久,慢慢靠近了宁竟瑶,用身后披着的带着绒毛的披风,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搂上男人的肩……
男人默,却没有反对。
烧着的火堆‘噼里啪啦’的作响,不时有火花在空中飞起,绚烂的在半空熄灭,最后落在雪地里。
宁竟瑶忽而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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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这样的宁静,由于坐下来的时候,青年坐的位置比较高,男人低,于是男人微微侧头,似乎就可以靠近青年的怀里,然后头也可以靠在青年的肩窝上,可宁竟瑶没有。
男人只是在那温暖的宁静过后,淡淡说:“明天……就不是花灯节了……”
“……嗯。”青年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同样,声音里也显现出些不舍,“我,可以看看你么?”忽然,青年这样问道。
知道彼此长什么样子后,就像是剥下了最后一层伪装,让两人暴露在这样不容他们存在的世上一样,需要勇气。
可宁王爷点头,他说:“好啊。”
从不觉得自己会有这种怦然心动心情的男人,出乎意料的坦然,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这样简单的就让一个人走进自己的世界,为什么?!
感情的事,哪有为什么。
因为殷仇的关系,对这样阴暗的不被承认的感情并无排斥与害怕的宁王爷在遇到这个人后,坦率的让人无法不喜爱。
于是,就像是在做多么庄严肃穆的事情,宁竟瑶被青年揽着,去摘下青年的面具,而青年用另一只手去取下男人脸上的面具。
动作缓慢而带带着那些悸动的无可理喻的躁动,青年在两人的面具都只取到一半的时候,凭着直觉鬼迷心窍的轻轻的去碰男人的唇瓣,微甜的味道和内心就像是什么一下子炸开的感觉,让青年顿时把揽着男人肩的手滑到了腰际,搂的死紧!
可是那吻却又温柔的要溺死人似的,不敢多一分逾越与放肆。
浅浅的吻结束的同时,两人的面具掉落在一旁,青年首先看见的是男人那轻颤的睫毛。看着男人眉目含春似的慢慢睁开眼,可一下子,又像是吃惊般,睁大了眼,像是猫咪,道:
“……尹深?”
被叫做尹深的青年也愣了片刻,似乎在回忆什么,最后神色复杂的用那凉凉的声音说:“竟瑶王爷……”
第二十九章:三年
有时候,意外比自己想象的要让人措手不及,可是接受了以后,却又习惯了那样的存在,情愿叫那‘意外’唤作‘惊喜’,然后便觉得如此这般,也并无不好,甚至喜爱。
自从知晓了叫自己心绪全乱,与自己月下赏灯、亭下看花、雪中相拥、蓦然回首迷了眼的人,是尹深后,饶是宁王爷在当时也不禁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他不知晓尹深心里如何想的,他却是不知道现下该如何是好,便不说话。
他们不能靠声音就认出对方是谁,那是肯定的,因为在北桐的相处时间着实短,再来便是两人都从没有往对方的身份上想过,一如一脚踏进了月老泡的酒坛里,恨不能就此相醉一生。
到后来,也不知是如何缓解了那快要凝结的气氛,大概是两人相视而笑,也像是尹深又缓缓的搂了搂男人的腰,具体的事情,宁王爷记不清了,他只晕晕乎乎的又和尹深亲吻着,还是那么浅尝辄止,只是唇瓣的轻轻触碰,就足够让人回味足月。
之后花灯节结束了。
可宁竟瑶和尹深这样亲密又隐秘的关系,却存在着。
尹深足足在东明皇都待了一个月才离开,日日悄悄躲过那些暗卫去了男人的房中见宁竟瑶,有时又带着宁王爷在人群中三拐九拐的甩掉那些暗卫策马去那风景美丽却鲜少有人的地方,时而给男人做一些自己会做的烧鸡,去摘来险要之地才有的奇花,把从小生来什么都有的宁王爷再次宠到手心里。
宁王爷开始还有些担心暗卫找不到他会将皇帝引来,最后却是他想多了,皇帝竟一次都没有来说过他,反而暗卫跟着他的紧密程度都放松了不少。
这一个月里,宁竟瑶有听到前线捷报,说是十四皇子和殷仇在突厥进攻之时立了大功,献策极好的事,被皇帝赏了不少东西。可是尹深却在宁竟瑶的身边,那与突厥在打仗的是谁?宁王爷疑惑,却也不问。
皇家人,总会为自己以后铺路,不管是为了皇位还是野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在改朝换代,甚至立太子,每一件对他们性命相关的事情上,都马虎不得。
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的风平浪静不过是掩饰下的阖家欢乐,皇子之间巴不得彼此去死,到以后,若是不是自己的人,或者自己这一队的人当这九五至尊,那么自己不是被发配到偏远贫穷之地,便是直接赐死。古往今来,不外如是。
尹深不得不离开是因为在和突厥的战争里,忽然转变的战败,让整个边疆的领域受到沉重的打击,死了很多人,他要回去。
走了时候,尹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兔毛的水袋,悄悄在男人的耳边说:“每个月来月事的时候……记得装上热水,放在小腹那里,我不想让你疼。”
当时宁竟瑶耳尖一下子红了,手摸这那柔软的水袋,主动亲吻了尹深的侧脸,说:“知道了。”
等尹深回来,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于是男人并没有说什么‘我等你回来’,而是塞了两封信给尹深,让他一封交给殷仇一封交给处于突厥后方的商国二皇子。
说:“此次若是战况是在不好,在将信给商国二皇子,可以少打一年的仗。”说道这里,宁竟瑶便不用说后面的,尹深大概也懂了,因为前后夹击的战术的确是最好的,可惜尹朝和商国其实并非友好国,从无交集便无从请兵,虽不知男人为何能让商国出兵,可若真可以这样的话……
尹深捏着那信的手似乎有些紧,垂下的眸子里似乎有话未说完,可惜不知为何到离开,都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听着宁竟瑶用那让他心跳失衡的清越声音说:“尹深,不要受伤……”那些带着浅浅不舍和担心的话。
他有些停顿的回答着:“我,不会。”
……
宁王爷给殷仇的信里写的字很少,字迹一如既往的瘦好看,可是殷仇看到的时候,却在寒冷的满是大雪的小亭里坐了一夜。
以往只要是男人寄来的信,都被殷仇好好的贴身放着,不时的拿出来,在无人的时候看看,似乎想起什么美好的事情,这次,那封信却被殷仇撕的粉碎而后烧成灰烬。
就好像没有看到那封信似的,殷仇还像以往那样,每月给宁王爷寄去一封关于自己境况的信,一字一句里还是透着对两年后实现约定的期待,和对宁王爷隐晦到入骨的思念。
宁竟瑶到回信后就知道自己给殷仇的信似乎没有什么用,他不过是不想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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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少年白白的等下去,以前倒是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却不行了,因为就是一个机会,宁竟瑶似乎都给不了殷仇。
可惜殷仇依旧执迷不悟。
……
聚休四十八年,即三个月后,商国和尹朝在边疆合击突厥,大败突厥,让原本越发壮大的突厥国撤回了大草原,至少一年内不会再有动静。
同年四月,蛮夷人内部斗争,尹朝隔岸观火。
同年八月殷仇在信中提及近期似乎要回东明城,结果战事发生意外,回京城之事无限延期。而在东明,人人似乎都开始知晓有这么一个战神,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在战场上像是死神般被蛮夷人所畏惧。
聚休四十九年,天下太平,战事暂歇,丰年祥瑞,皇帝大赦天下,临近科举与武状元选举之际,常年在边疆的大将军们带着胜利班师回朝,东明城顿时充斥在一片不可复制的喜悦和欢愉的气氛中。
至此,宁王爷与尹深从相识到维持着半年一见的暧昧隐秘关系,已然三年。
当东明城城门大开,城民们迎接英雄们回来的声音直接穿过那宁王府传到宁竟瑶的耳朵里时,宁王爷刚好放下手中画了一半的水墨画,浅笑着,不知在想什么。
男人身边不近不远的站着一个只比男人矮上一点点的少年,身材颀长而带着刚蜕化了稚气的魅力,少年的目光一动不动的追随着男人,只觉近几年爹爹愈发让他移不开眼,着了魔似的,见男人笑,便总想知晓男人为何而笑,于是不禁问道:“爹爹可是想要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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