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纵(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繁丧三千
对于赫罗,宁竟瑶向来就觉得其古怪、有问题,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段‘爆发’,是在是想不到。
“临危不动,不愧是宁王爷,不管是……人还是身体……都那么与众不同呵……”赫罗看着男人那因为坐姿变幻而显得更明显突出的肚子,眸色深不可测。
宁竟瑶脸色一变,看赫罗的眼神都变的更加警惕:“够了!你到底是谁?!”
于是接下来就发生了最开始的那一幕……
当一个人绝望的什么都没有了,看着别人笑,都会觉得刺眼的恨不得将其剥皮炮烙。
但是赫罗觉得自己有更好的方法,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要让那几个人后悔到死。
“你要干什么?”宁竟瑶看着忽然站起来的赫罗,眉头皱的紧紧的,视线迅速四处扫过,寻找有力的地方或者道具。
赫罗一步步的走近,一边把散在脸侧的头发弄到身后,一边说:“王爷你是孕傻么,还是聋了,我刚才说,我要搞你。”
“话说双性人是个什么样子我还真是没有见过,王爷,多谢你,让我开眼界了。”
宁竟瑶浑身都紧绷着,听到这些话,到处都没有找到可用道具的手捏紧了后又颓然松开,面不改色道:“你就不怕以后你要拿我换什么东西的时候什么都换不到了?”
赫罗想了想,点头:“也是,我会小心点儿的。”
宁竟瑶心里一阵恶心,打定主意赫罗再靠近些就动手,即便什么都没有也不愿意被这样一个人碰,不管他有多不在意自己身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不一样,这个赫罗,也和他们不一样……
“呵……王爷你这么紧张,小心动了胎气。”赫罗的脚步忽然顿下,声音沙哑着,原本就像是被损坏过的样子,想在更是让人听着难受,“对了,王爷是不是挺好奇我怎么这么轻松就把你带出来了?这样吧,你只要猜中我是谁了……我就告诉你。”
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其实赫罗已经开始慢悠悠的解开衣带了。
一时间,简陋的屋子里只有衣衫落地的的声音,赫罗身后炉火的光将整个房间都照的暖暖的,但是宁竟瑶心底却一片冷意,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想从赫罗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然后是身形,问道:“那我认识你么?”
赫罗说:“认识,可能不怎么熟,但是王爷你参加世子大婚时的样子着实让我念了许久。”
说完,赫罗已经脱下了外衫,大冷天,亵衣也都松松的挂在身上,露出和他那张脸极为不符的孔武壮的身体,而后伸出手去勾起男人的下颚。
宁竟瑶迅速出手捏住对方的手指,狠狠一掰,那手指骨骼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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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声音和赫罗惨叫一齐响起!下一秒男人顺势踹出去让其退了好几步之后顾不得穿鞋,抓起那木凳往赫罗的头上砸去!
‘哐当’的一声,凳子散了架,赫罗却只是踉跄着摇了摇头,没有昏过去。宁竟瑶见状立即转身就跑,甫一开门,迎面而来还阴沉着还未天明的天空还有夹杂着雪子的冷风。
宁竟瑶一丝犹豫也没有的跑了出去,赤脚踩在铺了浅浅一层雪的地上,留下一串痕迹……
第一百二十四章:桃面
当一只穿云箭从高高的皇宫内城墙上被射出,直接刺穿了他的肩胛骨时,背后的副将同时给了他一剑,那一剑穿透了他的胸膛,空洞洞凉飕飕的感觉比疼痛更加醒目。
那个时候,太子尹玉清以为自己死定了,他不甘但是又无翻身之力,觉得不可思议,却又懊恼自己太过轻敌。
但是他被痛醒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乱葬岗里,动一下都痛苦万分,他趁夜将自己的衣服和旁边的死尸换了,拼着一口气走了许久,最后被倒在小溪旁,再次醒来时,是躺在简陋的茅草屋里,身边是个正在熬药的小白脸。
太子尹玉清刚想说些什么,就发现自己嗓子嘶哑着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咳嗽着惊动了那蹲着后显得小小的一团的小白脸。
只见那小白脸转过身来后竟是有半张脸都有着一块儿红色的胎记,显得极其怪异。小白脸没有对尹玉清说什么话,见尹玉清醒来后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似乎很满意的看了看太子的伤口,然后带着太子尹玉清一边赶路一边喂给太子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药水药丸。
尹玉清虽说有着和名字极度不相配的阳刚长相、身材强壮肌肉发达,但是受伤后却愈合的很慢,再加上不知道每天吃的到底是什么,太子惶恐着歇斯底里的闹过,却最后被看上去瘦弱的小白脸嫌吵给彻底封了喉咙,再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
等太子被小白脸带到了一座终年覆盖白雪的高耸入云端的山峰里面,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经过长长的隧道然后到了一个巨大的城堡。
一路上身边有许多人和小白脸打招呼,问他是不是又带了哪个倒霉鬼回来当药人,太子尹玉清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落入了魔教人的手中!
太子久居东明,但是各种各样的消息还是必须知道的,包括江湖上哪些人和朝廷是合作关系,哪些是异徒异教,哪些是完全不可理喻的疯子。
白顶宫是在几年前突然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太子当时并没有当回事,他们打打闹闹在太子看来都不及他争夺皇位重要,但是现在落入了白顶宫邪教份子手中,尹玉清才知道这个邪教究竟有多恐怖!
全是一些疾世愤俗恨不得整个世界都处于地狱他们才高兴,其中邪教教主似乎为两位,一位不当管事,却武功极高,高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常年将自己与其男宠锁在塔顶很少露面。
另一位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内部人才知道其长相,目前不在宫内。
太子自然是知道‘药人’一说的,以前他自己也找人弄来了一个,那药人是从小被那么养着的,血都比一般人要粘稠,漫着一股药香,长的白白嫩嫩,说是吃一口那药人的肉都能多活几年。
尹玉清自然没有那个兴趣吃人肉的,但是却吩咐下人每天弄点儿血熬成药丸给太子妃和他吃。
之后那药人怎么样太子是不知道的,大抵是死了。
现在尹玉清听到自己要被做成那种玩意儿一时间怒不可遏,奈何却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都没有劲,最后还是被那小白脸推进了一个小房间……
之后几天太子尹玉清生不如死的活着,每天都担心着自己被什么人生生咬掉一块儿肉。
他每天被泡在奇怪的黑色药汤中,喝下去恶心的药物,浑身开始发麻发痒,恨不得一死了之,但是尹玉清熬过来了,只不过太子怎么都忘不掉当他在药浴中昏倒后醒来时那小白脸看他的眼神。
明明是笑着,却让他毛骨悚然。
小白脸看上去年纪很小,但是却总是老气横秋的模样,很少笑,除了那天尹玉清见到那恐怖的笑后,也没有再见过其他的表情了。
之后每天小白脸总是喜欢用手摸他的身体,太子对此举动感到说不出的别扭,却无法拒绝。
但当后来小白脸摸着他的胸肌说他身体真他妈的勾人时,太子尹玉清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很想一拳过去把小白脸揍的连他妈都不认识,可惜这些只是自己的臆想,太子最后还是只能忍任由小白脸得寸进尺的往他胸口处抹些糖浆蜂蜜,然后试探着舔过,吮吸,啃啮……
尹玉清发誓自己要是能动了,绝对先把这个小白脸先奸后杀!
他根本不喜欢男的,当然,也不觉得男人和男人搞在一起就是什么魔鬼、是病,但是要搞的话尹玉清不能允许自己在下面!在他看来屈居人下的和女人没有什么差别。
太子即便落魄至此,被人摆布,也不乐意雌伏人下,光是想想他就觉得恶心的不行。
他开始想办法逃跑了,就是爬也要爬出去!
哪知还没有等他想到办法,白顶峰上就忽然披红挂,整个山顶都弥漫着酒香,小白脸也出去了一趟,晚上很晚才回来,喝的满脸通红,醉醺醺的就开始往他身上爬。
太子以为这是个好机会,但是他高估了自己被麻痹后的力气,结果只能看着小白脸以不可思议的力量把他横抱去了床上!
这简直是耻辱。
尹玉清用快要喷出火的眼神看着小白脸,小白脸却在他的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滩口水印,说:“今天教主同房花烛……我也想要了。”
“他操个王爷,我操你……”
“前太子……”
之后的事情尹玉清记不太清楚,可能是太他妈痛苦所以潜意识不愿意记住细节,说到底就是被艹翻了,到第二天教主夫人都跑了,他还动弹不得的后面漏风……
小白脸一脸餍足的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时不时的笑笑,气的尹玉清肺都要炸了。
晚上的时候,就在那小白脸非常不人道的想要再来几发时,被不知道什么人被叫了出去,太子尹玉清撑着颤巍巍的双腿就这么趁机跑了,结果好死不死撞到了难得恢复神智带着‘男宠’易九臣出来‘看热闹’的白尧……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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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杀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但是救他下来的却是邹祭天。
邹祭天应该是觉得留着前太子一命说不定有什么用处,但是却像是垃圾似的丢在一边,说他要是真想逃的话,和桃面说,桃面会给他一次机会的。
太子尹玉清这才知道,原来小白脸在这里被叫做‘桃面’,一个女人一样的称呼……
桃面说,除非自己把自己的脸毁了,并且主动坐到他的跨上动,然后废了武功,挑断手脚筋,然后就自由了。
桃面说,是不是很简单?
太子自己憋着一口气,都不知道是在和谁堵,硬是挺到了最后一项,等他准备挑了自己手腕上的筋时,小刀被桃面一掌拍落,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他,转身走了。
逃出白顶峰的太子找到了以前藏在边关的钱财,去了蛮夷人的地方,贿赂了个小王当了他的远方弟弟,在王庭开始实行他的复仇计划。
化名为赫罗的太子想要借助蛮夷人的力量,把自己得不到的尹朝给毁了,期间不断的找女人想要一震雄风,但是每每到了提枪上阵的关键时候都硬不起来……
他想,一定是这些女的都不够美,身子不够软,于是,赫罗看中了桑桔拉。
该说他是命不好还是怎么,他竟然在王庭看到了宁竟瑶和邹祭天,一个是他唯一觉得对胃口的男的,一个是那个在他下山前还不忘给他喂一颗不知是不是毒药的邪教教主。
太子算是知道看似清高的宁王爷其实也不过是个被好几个人睡过的婊子,并且还是个那种恶心人的体质。
可以说,后来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邹祭天吩咐着让他做的,不然他只要闻到一种香味就会浑身像是炸开般痛苦。
当然,以上说的‘一切’事情,是包括现在绑架宁竟瑶这件事。
不然光是尹玉清,他是怎么也没有办法避过重重守卫然后将一个身体笨重的男人给弄到这种地方来的。
尹玉清思绪过的飞快,当他恍惚着摇了摇被男人用凳子打的胀痛的脑袋,看着被打开的大门,还有雪夜里男人留下的背影,一边觉得好笑,一边披上外衣,追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湿意
宁竟瑶并不会武功,他刚才的动作完全是一鼓作气的做出来的,结果自己似乎被撞的伤的更厉害些,一路跑去,紧张万分,一时却没察觉出哪里不太对劲,只是一味的跑。
赤脚踩在全是冰渣雪子的泥地里,不时便被冻的通红,总是被可汗呵护着双手捧着抱在怀里的双足瞬时沾满了污渍,圆润粉嫩的脚趾也被冻的僵硬了起来。
男人没有目的的寻找可以藏身之处,他猜测着那屋子外面没有人,却没有猜到赫罗竟是把他带到了这样一个外面全是枯矮树枝的山底下。
这里应该距离白顶山不远,离骨九大军的驻扎地也不远,或许就在白顶山旁边的矮峰下,只要能够出去,不管找到哪一方男人都是安全的,可现在问题是宁竟瑶根本找不到路出去。
在一群矮树间穿行,就是傻子都能看见他,再不想办法,不躲起来,或者逃离这里,那他刚刚所做的努力岂不是白力气?!
可白力气的事情,宁竟瑶似乎做过许多,从他‘醒来’后就一直在为了从开始就没有得到过的自由做些委曲求全或荒唐的事,心态也从最开始的心灰意冷变得容易受影响,对某些人格外强硬,又对某些人心软,有时想到一些事情,会觉得尤其委屈,有时又觉得自己自作自受,活该的。
宁竟瑶也想过自己现在的情况和因为在孕期有关系,但却只是认为孕期影响的不大,顶多放大自我感官情绪,那些难过的、暖暖的、疲惫的、羞窘的感觉,其实还是他自己感受到的。
男人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很坚强,就像刚得知自己有了个孩子在肚子里时,不过片刻就接受了,一个人到陌生的地方,照样活的很好,但是有人在他身边的时候,宁竟瑶不得不承认自己越发任性……
很多时候他克制着,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但其实宁竟瑶知道,心知肚明哪些人不会真正伤害他,于是不自觉的偶尔示弱,偶尔发脾气。
他可以在和邹祭天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强硬的要求自己来主导,让眼睛隐忍的全是血丝的青年穿着粗气不许动他;也可以让尹深离自己远点,发泄着满心可悲的失望;也可以在骨九太过分时不理对方,可以冷漠的对尹十四,可以忽视宁崇云,但是现在他什么都不可以,他必须自己想办法脱离此境。
东方渐渐升起被雾气遮挡的差不多的光芒,暖意丝毫不能照射在大地上,男人脚上被竖起的树枝刺了好几下,落了丝丝红印最后又化在雪水中。
身后一直没有动静,但宁竟瑶没有放慢速度,在终于穿梭到一个隐蔽的矮树丛中后,男人躲在了山体突出的岩石下。
男人自是不用担心脚印的问题,那杂乱及其拥挤的矮树丛下的脚印还有一路跑来的脚印,都很浅,雪本就还没有积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太阳完全的出来,雪子也停了,如果能够等过一段危险时期,等赫罗以为他不在这里,他就朝着白顶山过去,等找到了熟悉的地方,一切就都好办了……
躲起来后,宁竟瑶呼吸急促着,呼出一团团的热气白雾,小心的蜷缩着身子,却由于肚子的缘故以难看狼狈的姿势坐着。
心也跳的极快,胸膛剧烈的起伏,缓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平静下来,只不过此时宁竟瑶脚掌差不多全部没有知觉了,一些刚刚忽视掉的感觉瞬间冲击着爆发!
只见男人双手抱着腹部,眉头紧皱,喉咙颓然发出难耐痛苦的声音,然后伸出微颤的冰凉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触到的地方一片湿润,宁竟瑶顿时白了张脸,并后知后觉发现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渐浓了……
宁王爷在以前总是被赞以才智过人的美称,光是下棋时就在下了一步后想到了后面的十几步。
但现在宁竟瑶却喉咙一阵哽塞,眼眶酸涩的模糊着,脑海里全是几个月前下身全是血的模样,还有那小花落下一团团血块的恶心又空落落的感觉……
这个时候该怎么办,他来的时候定是落了血迹了,会被发现,该怎么办?他期待了许久的小生命是不是要没了?该怎么办?
现在孩子都已经成型了吧……
还有几个月就可以下来了啊……
真过分啊……
宁竟瑶思绪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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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甚至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手掌心的浑浊的血,瞬间想过很多,之后又一片空白。
眼睛睁的大大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滚下泪珠来,但是却又没有。
当赫罗直接顺着那一滴滴砸在地上,晕开一朵颜色绚丽的花的记号找到男人后,就看到方才还决绝的强硬着闯了出去的男人静静的坐在满是脏兮兮的地上,呆呆的开着手上的鲜血……
“啧。”赫罗挑了挑眉,“宁王爷,这可是你自找的,如果乖乖的或许你肚子里的小疙瘩还好好的。”话音一落,赫罗手上锋利的剑刃就随意滑过地面,最后尖头刺入了地下几寸。
男人恍若未闻。
赫罗嗤笑的看着男人这副模样,总觉得这样的宁竟瑶比那些流产了的女人好不到哪里去,也就安静了些,赫罗病态的觉得浑身舒畅,他喜欢看见别人比他更加悲惨,最好痛哭流涕,于是毫不留情的继续说:
“宁王爷,你知道是谁帮我把你弄出来的么?”
“可不就是最近天天跑你帐中,装的正人君子模样的邹祭天呵……英雄救美,想让我来当这个坏人,他做英雄救你这个大着肚子的男人。”
“可惜了,想的太美了。”
“我身上中的毒,曾经的小世子,现在的西梁使者说可以解,他要我顺着邹祭天的意思,直接把你带到他那儿去,之后我就自由了。”赫罗蹲下身自,看着在渐渐亮起来的光线中越发刺目的鲜血,笑的一脸伤疤和那些难看的肌肉都纠结在了一起。
“我干什么要听他们的?”赫罗看着男人听了他的话后,抿着的唇瓣,笑意更甚,“我再不会被谁当个棋子玩弄,老天都愿意帮我,机缘巧合得到解药后,我就带你到了这里,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你说,如果我拿你去换尹朝和整个草原,还有西梁国甚至是那个恶心人的邪教,宁王爷,你说我会如愿以偿么?”
问题没有人来回答,复杂的关系却是瞬间暴露了出来,赫罗不认为现在的男人还有什么攻击力,宁竟瑶现在在他眼底简直不堪一击,脆弱着呢,结果等宁竟瑶侧脸看向他时,赫罗立即就被那冷漠的眼神给弄的一愣,下意识的就觉得危险,迅速站起身并扬起手中拿着的长剑在空中滑过一个漂亮的弧线朝着宁竟瑶落下!
谁料宁竟瑶竟徒手握了上去,这些年被包养的总是细腻白皙的手掌瞬间从中把肉切开,顺着刀刃有颜色鲜艳的血滑下。那手捏的死紧,赫罗心中大惊,想着再使劲,干脆把这手切断了,结果想法刚形成,胸口顿时大痛!
有穿云箭猛的穿过赫罗曾受过伤的地方,紧接着就连四肢都像是被什么割断了般瞬间让赫罗没了支撑的力量,一股热血从口中无法抑制的涌出,倒在了地上。
而从宁竟瑶的这个视角,看见的便是赫罗壮硕的身体倏地倒下,砸在地面上,露出了被他挡住的阳光,和身后几个脚尖轻点便落在了自己面前的俊美青年尹深。
尹深看着男人,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头看了看男人手掌的伤还有身下一滩浑浊的血色,一把将披风解下盖在男人身上,再一把横抱在怀。
男人闷哼了一声,脸被埋在了青年的颈间。
“瑶瑶,很疼?”尹深声音很低,在男人耳边询问。
“……”
“没关系,很快就没事了。”尹深抱着男人,踩过赫罗的手掌离开此地。
“……”
“瑶瑶,没事了,别怕。”
尹深一路只说了这三句话,结果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在他以为就这样了的时候,颈间忽然感到一滴滴微凉的湿意蔓延开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清洗
尹深在放弃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皇子身份时,其实并非一无所有,在早年除了和尹十四一起共用一个身份来做些私下的部署,他还培养了自己的产业和死士。
只不过这些大都在靠近东明城或者就在东明城内。
北桐例外,很多年前尹深就在这里买下了一大片土地,准备盖个酒庄,最好是方圆十里种满了樱树,每到春季让那花瓣撒的漫天都是,然后闲时在树下小酌,万分情趣。
当然,尹深已经不再像从前的他那样否认自己向往这样的画面,不过是因为八年前和宁竟瑶在樱树下喝过一次酒,当时的画面美不胜的像是一幅画,颜色却是世上哪一种材料都做不出的漂亮。
尹深本可以带男人去那处已经建成有四五年,却到现在主人都还没有入住的酒庄去,那里怎么说也是他的地方,但如今此地战乱,硝烟四起,蛮夷攻入城中,尹朝一退再退,竟是将蛮夷引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中!
处在后方的西梁国不知什么时候派军包抄了蛮夷,战争在昨夜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这个时候只要是靠近战场的地方,都非常的不安全。
尹深想了想,一边将男人抱的更紧了些,一边朝着白顶峰过去。
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尹深想了许久都找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的词语,他现在耳畔全是男人颤巍巍的呼吸声,分明连一个‘痛’字都没有听到,尹深却心疼的不行,觉得哪怕男人大声的哭出来,或者咬他肩膀,委屈的骂他为什么不早些过来,发泄的给他一剑都好,就是别这样不声不响……
脖颈间的衣领很快就湿透了,但是滚烫的泪水似乎怎么都流不完,一下下的像是要把尹深的心都浸湿般,有种悲哀的绝望传递过来。
当尹深抱着沉重了许多的宁竟瑶,出了峡谷,穿过一片冻住的湖泊,迅速爬上了半山腰,看见熟悉的隐藏在一片常青藤蔓下的洞口时,尹深有种说不出的怀恋。
他和宁竟瑶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此。
将男人放下后,尹深就从随身的包裹中倒出了一大堆的药物,稍稍思索片刻,却不太确定该用何物,最终还是先去把火升起,让此地没有那么冷,顺便照明后再说。
结果尹深刚起身有动作,一直靠着他侧卧着的眯着眼的宁竟瑶顿时睁开了眼,一双在灰暗光线中水的双眸像是在询问他为什么要走似的,反射性的,尹深就说话道:“瑶瑶,我去弄点儿干柴回来,一会儿就回来,别担心,先休息,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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