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纵(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繁丧三千
“活该。”
第一百二十九章:该死
正如尹十四所说,在想要全数歼灭蛮夷军的同时,他还要将宁崇云的尸体永远的留在战场上!
当四天后整个北桐都破烂不堪,满目疮痍,毫无生机时,战争终于结束了,蛮夷大受创伤,损失数十万兵退回原边界以外,西梁使者那一方混战之中同样损失惨重,宁崇云背后被砍了一刀,从肩胛骨一直斜着划过背脊,深可见骨。
邹祭天留在营地毫无意义,便重新回了白顶峰上,途径一山洞时,心中一动,随即撩开那密密匝匝的藤蔓进入其中,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后,又见地上铺着华贵到不是普通人家才会用的被子,还有那随意摆在一边的没有吃完的糕点,邹祭天暗了暗眼眸,明白了些什么,然后面不改色的将洞口的藤蔓全数削去,再叫来教众将着洞穴直接用泥土或大石头填上。
见洞穴已然毁掉了后,邹祭天面不改色的回到白顶宫中,径直去了桃面的住处。
此时桃面在帮一个身体壮硕肌肤呈现黄褐色的相貌丑陋的男子擦拭身子。
桃面本是土匪窝里一个大夫的儿子,后来跟着邹祭天来了这里,对他来说其实在哪里呆着都一样,只要有地方提供给他做一些稀奇古怪并且有时丧心病狂的药用实验就好。
桃面的医术原先并不好,是白尧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残本觉得无用,随便的扔给了他,经过短短几年的‘陶冶’才变成如今这样。
白尧对此毫无感觉,而易九臣乐见其成,他知道白尧‘生病了’,总是想要桃面医好白尧,奈何走火入魔这种事情哪有这么简单的借助外力就医好了的?
更何况很多时候,走火入魔和个人的心智有关,和个人的经历以及执念贪念有关,它最好的时候,可以让人达到武学的最高峰,最坏的时候,自然也可以要了你的命。
白尧从不承认自己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毕竟他觉得自己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只要易九臣在他身边,他就觉得自己什么都好,但是白尧有时候会忘记一些事情,会忘记自己突然狂暴的事情,忘记是自己把自己最爱的九臣的双腿折断,忘记是自己杀人如麻,曾屠灭了一整个小镇。
白尧有时候又会特别的安静,尤为听九臣的话,就像是回到了最初他们相处的模式,只管把易九臣如今瘦弱的身体抱在怀里,像是抱小孩子那样轻松的托着易九臣的臀部,然后在白顶宫中四处闲逛。
易九臣还是喜欢安静一些的白尧,喜欢以前大方、喜欢对他撒娇,阳光又活力对人礼貌的好孩子,所以他尽量的让白尧心情好些,这样他也会好过些。
在白尧不发疯的想要他的时候,易九臣需要换一下腿伤的药,便温声细语的让白尧抱着他去桃面那处。
白尧盯着易九臣现在白到病态却又有着让他觉得无比漂亮的颜色的脸,很是温柔的把易九臣抱在怀中,摸了一把易九臣刚恢复好些,取掉了甲板的腿,一手握上去,觉得无比契合,羸弱的惹他喜爱,道:“哥哥,我叫他过来好了,何必出去这么麻烦。”
白尧想要他一直不见人的好,最好永远只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只能看见白尧,听见白尧,最后生命里只有他,这些易九臣又那里不知道,可一个正常被总是被这样限制着自由,没有谁会受得了的。
在很久之前易九臣就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他一点儿都不想要放弃白尧,所以又撑到了现在。
他需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出去走走,即便白尧陪着,即便只是在白顶宫里面随便逛逛,也是好的。
距离上一次踏出房门,易九臣已经记不清又多久了,或许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三个月……
“别,白尧……今天天气很好,我想要出去,你带我吧……抱着我吧……”易九臣伸手出去,完完全全的依赖模样。
灰白色头发的青年笑的一脸温和,凌乱的发丝散落身后,见男子向自己伸手,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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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宠溺的将其抱起来,托着男子全身最有肉的地方,像是抱着小孩子一样不见丝毫的吃力。
“哥哥真是任性呢……”
易九臣低下头,看着青年此刻只是微微有着血丝的眼,也笑着,却很勉强,继续说:“白尧,我很久没有出去了……”
白尧空出的那只手捏了捏易九臣可以称得上是纤细的小腿,瞳孔里淌着尖锐又强烈的爱恋,摸到那腿骨还是那么脆弱,只要自己轻轻一掰还是会断掉,就是伤完全好了也没有什么用后,顿了一下,说:“好吧,哥哥你最近很听白尧的话,白尧也听哥哥的话……”
易九臣被捏的很疼,甚至牙齿都在打颤,却什么都没有说的趴在白尧的身上,他太清楚自己阻止或者表露出讨厌,不喜欢白尧举动时,后果有多严重。
于是易九臣抱着白尧的脖颈,用他那质感柔软的唇亲吻白尧的眼眉,呼出颤巍巍的气息。
白尧很是受用,松开握着男人小腿的手,就插进男子披散着的齐臀长发里,不容拒绝的去亲吻着易九臣滚动的喉结。
用牙齿啃啮,撕咬,耳边是九臣难耐痛苦,却无比性感的声音,白尧听着,便越发用力的亲吻,恨不得将其骨肉鲜血都咬碎吞入!
易九臣仰着脖子,眼角湿润着,却丝毫不挣扎,他感受着自己喉咙附近被咬的似乎要出血了,自己被托着的臀瓣上穿着的裤子也被轻易的扒开,青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松松的就插了三根进去,搅动着勾出许多一直不被允许清理出来的白浊……
待白尧控制着自己停下时,易九臣几乎说不出话来,后穴松软着流出一滩的肠液。
“不好意思,哥哥,难受么?”
白尧看着男子脖颈上那一片青紫,爱怜着同时欣赏着。
易九臣笑笑,嗓子难受着,感受着插入自己后穴的手指全数抽出。
“那就好,乖,我给你换身衣裳,就出去吧。”
易九臣点点头。
“哥哥你真好,没了你我肯定没有办法活着了……”
易九臣看着俊美青年轻轻的帮他披上外衣,摸了摸青年的发丝。
白尧如今有些妖异的眼角弯弯的,享受着男子对他的动作,差点就一点都不想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等易九臣被白尧亲昵的抱着出去后,都已经很晚了,华灯初上,雾蒙蒙的像是云丝环绕着的白顶宫就像是仙境一样让人如梦如幻。
穿过一片梅林,走去桃面住处前的一段时间,易九臣都在看着外面许久未见的景象,怔怔的,偶然见了树枝上刚发的嫩芽,才恍然察觉春色将至。
桃面居住的地方有些偏,但是院子却很大,有几个偌大的房间只有桃面一人,余下的都是他带回来的药人,而那些药人在上山后的一个月内非死即伤,没有个人样。
远远的,易九臣就能闻到一股药香,想来是桃面又在做什么事情,被白尧抱着走进了房中才知道,原来桃面正在给个人泡药浴。
此人眼熟的紧,旁边站着的还是许久未见的邹祭天!
易九臣不了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要找个人了解都没有来源,只知道六个多月前宁竟瑶应该是离开了这里,然后别的就不知道了。
和易九臣想要知道却无从得知的情况,白尧则是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
在看到邹祭天后也不过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淡漠的对着忙碌着的桃面说:“换药。”
桃面拍了拍手,就直接把药瓶拿了扔过去,被白尧接住后就没有管了,因为白尧说的换药根本不是要桃面给易九臣换号,他可不想断手断脚。
与此同时,被泡在药浴桶中的太子被药水刺激的不住哼哼,邹祭天立即抬眼,等着太子醒来后问是谁劫走了宁竟瑶等一些‘小问题’。
白尧往常这个时候,拿了药便是毫不停顿的带着易九臣回去了,现在却顿在原地,看着邹祭天,问:“外面,可是乱了?”
邹祭天看着桃面毫不留情的在太子身上扎针,一边简单的回答着白尧的问题:“如你所想。”
白尧轻轻的笑了,眼底滑过什么东西,让人连尾巴都捉不住,然后转身走了,一边离开,一边微笑着喃喃道:“乱了好,最好都死光了,最后只剩下我和哥哥……多安静啊……再说了,他们本就该死。”
易九臣听着白尧温柔的声线说出的残忍的话,神色复杂。
第一百三十章:火花
今年的春似乎来的尤为晚。
原本应该在团圆中阖家度过的春节,并没有在一片喜悦的红色中过去,而是在战争中度过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胜利最终虽向着尹朝这方倾斜,但获得胜利的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并不强烈,因为他们也并非毫发无损。
没有人喜欢战争这种残酷的东西,或许有热血为国的臣民和将领对此欢呼雀跃,但士兵们却都只能打从心里觉得疲惫,然后是庆幸,最后才是那么一点点归家的喜悦。
晚风还夹杂着冬末最后的一点儿寒冷,暖阳徐徐从西边落下,地上的一层薄薄的寒霜在正午的时候就化掉了,什么都没有留下的渗入溅满鲜血的泥土里。
尹十四站在高高的城墙边上,负手而立,看着边界的一大片土地还有战场上遗落的兵器,残破的战旗,苍凉的景象却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他背脊挺拔,身影被拉的很长,身边却再没有谁,在渐渐失去温度的阳光下孤傲又无限寂寥。
他在想刚才属下的回报,回报着两军中都未曾发现某个男人的身影,他原以为自己会万无一失的,他要的是弄死所有和他争抢的人,把那几个碍眼的插足者全部除掉!然后再趁机派人去蛮夷帐中将宁竟瑶接回来,他要的是这样!
如今的结果非常不完整,失败了一半既是惨败。况且他现在还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又被弄去了哪里,究竟有几个男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和他的瑶瑶在一起了?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尹十四在变的越发残忍冷漠的心里不止一次的不能理解自己和瑶瑶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最开始的时候不是很好么?
尹十四一直期盼着宁竟瑶回来,现在完美的,总是能一下子就吸引住他全部目光的人从世界的某个地方回来了,那个完美漂亮的躯体里又住回了原来他最爱的人,他做好了给男人说这五年来自己对他失去记忆像是变了个人的痛苦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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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让男人知道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没有,只能每每夜晚偷偷和瑶瑶见面的人了,他有强大的力量保护他,他甚至要光明正大的娶了他,到时候尹朝不会有谁说什么,也没有谁敢说什么。
尹十四看着自己的手掌,还记得当初在蛮夷人的地方自己想要牵牵男人的手时被一下子拍开的触觉。
怎么说呢,瑶瑶的手还是那么的软……
仔细想想,他和瑶瑶似乎在男人傻了后,除了那次和尹深一起做的那愚蠢的事情,就没有再和男人有过接触了。
威严强大气势凌厉的新帝站在高高的城墙边,笑的莫名渗人又凄凉,一旁刚汇报了任务结果的一干侍卫却如临大敌。
但是侍卫们想象中的责罚没有到来,只是远远看着他们的君王在那处站立着,直到星光铺满天空。
而孤傲的帝王看着满天星辰,忽然想起某个许久未见的人来,他该感谢双生子之间偶尔奇妙的联系……
再说了,几个月前‘帛岐’将军不是失踪了么?之后在蛮夷那可汗的册封大典上见到尹深后又不见了,真是奇怪呢……
尹十四突然笑出了声,修长白皙的手指继而在斑驳的城墙垛上有规律的敲出节奏,一如他在草原上时,即将见到宁竟瑶时那样,一下接着一下,敲的让人心慌。
……
宁崇云在一个世家行医的人家养伤,他的上身被缠了一大片的绷带,阴柔的脸上惨白着,却丝毫不减阴戾。
他暂住在属于北桐城郊的大宅院中。
大宅背靠大山,一片枯木影影绰绰打在地上,显得有些空旷,下人极少,连主人都只留下个老头儿在这里,固执的守着。
宁崇云受伤的消息传回了西梁,西梁国上下震惊,君主立即派人去想要接其回去,生怕这个在他们国家有特殊地位的使者再出现什么意外,毕竟宁崇云给自己创造的身份格外玄妙。
但宁崇云却简单的打发部分人回去说他有必要晚些回去,剩下来的人则大部分被派出去找人了。
隐蔽行踪的藏在这里的宁崇云有自己的思量,他将着宅院中守着的人都安排在暗处,很少和宅院中的老头儿接触,仅仅单纯的换药后就再无其他,于是那老头儿也不知道宁崇云的身份。
没有谁知道宁崇云安静的等在这儿是在干什么,但是宁崇云就是这么等着,好似笃定有谁会来似的。
这儿的主人不过七八旬的岁数,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还没有到老糊涂的时候,却着实看不懂这个长相过于漂亮的青年。
直到有一天,老头儿被打晕在自己的小菜园里,有黑衣人迅速将他背起,逃离此处。
而一直暗地监控着的宁崇云得到消息后,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棋子随意丢回去,好像根本不在乎背后伤口是否再次裂开似的起身,披上外衣,道:“走,跟着。”
于是,当老头儿醒来时,慢吞吞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后,抬眼见着屋内格外淡雅的布置,才将视线挪向一旁便见数月前被蛮夷人掳走的男人被一身着暗纹白衫的俊美青年揽在怀里。
男子手搭在自己那像是孕妇般大的肚子上,和最初见的脸色一样不大好,朝他笑的勉强,声音轻轻的,说:“余老大夫,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请你来……”
话音刚落,外面一阵刀剑相碰的声音,像是要碰撞出火花般刺耳,房门在瞬间被‘砰’的一声从外被撞开!
第一百三十一章:没了
如果互相知其身份的儿子和正追求自己的已经发生过关系的的人相见,当事人可能会害羞、会尴尬、会觉得难为情。
可当和自己有过关系并且曾经荒唐的有过一个小生命的儿子和正在追求自己并且关系也很复杂的人相见,当事人还是个有着古怪身子,怀着另一个人宝宝的男人时,情况该是个什么样子呢?该有什么样的心情?
宁竟瑶此刻正被‘绑’来的余老大夫把脉,余老大夫并非未见过世面,有条有理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丝毫不管坐在旁边圆桌旁异常沉默的两个青年。
房间之前被撞开后的地方还有被摔进来的人,弄倒的桃木高脚桌,摔碎的花瓶都在半个时辰前被清理好了,强势闯进来的宁崇云就那么淡淡的一抬眼,便让跟随他而来的侍卫和僵持着的跟着尹深的死士都顿住。
许久未见的宁崇云给宁竟瑶别样的感觉,一时间无法说出来,但是看着这个缓慢朝他走近一边叫其他人下去的宁崇云,男人眸色复杂的闪过什么,最后垂下,被眼睫掩盖……
这一次难得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件,宁竟瑶想,或许是因为他现在禁不起折腾,又有可能是宁崇云和尹深各有各的打算,总之,在宁崇云叫所有还大打斗在一起的两拨侍卫都下去时,尹深什么都没有说的点了点头。
至此,安静又乖乖的回到了还散着清淡花香的房间,而房间中的四人有一瞬间陷入诡异的气氛中,直到男人对余老大夫说:“余老,麻烦你了……”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撩起袖子,露出自己白的过份的手腕,还有那色泽光辉的玉镯……
余老大夫被仓促‘掳’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他那万能的药箱还放在某张桌子上,但是他根本不用担心需要的东西没有,因为还未等他开口,就有人又把他的药箱送了过来,摆在余老大夫的右手边。
余老大夫曾经给同样体质的人做过一些调养,大体还是了解的多些,很多宁竟瑶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余老大夫也能说个一些,但是最初的时候,宁竟瑶是不提议找余老大夫过来帮他看病的。
一来很不方便,二来也不知道余老是否还住在原来的宅子里,但是当宁竟瑶被尹深好生抱着带出白顶山半山腰后,四处都找不到医馆,甚至连人影都不见几个,他们一个马车在路上过去又显得非常突兀,宁竟瑶也不能经受太快的速度,只要就近找了干净舒适却人去楼空的客栈住了进去。
宁竟瑶自己的身子多少能感受到一点儿不太好的感觉,因为心情被肚子里许久没有动弹的小东西弄的很低落,顺带没有再搭理过尹深,任由对方对自己做什么,他都受着,只不过那眼底的死寂却叫尹深想要做点儿什么事情,都无法下手。
于是派了人出去四处找人去别的城把大夫‘请’来,途径余老大夫的宅子时顺路让人过去看看,这一看便找到了,接下来便顺理成章的把人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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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是个关于几率的事情,但是偏偏宁崇云笃定的住在余老宅子里,可见其心思深不可测。
尹深对于宁崇云的不请自来似乎没有大的反应,他的注意力几乎都在宁竟瑶的身上,有些凝重,毕竟前些时候他一直骗男人说还有救的,但其实再找不到大夫来确诊调理,那现在脉象极其微弱的小生命大概真的就要没了。
他不敢想象现在就这副让他心疼的要死的模样的宁竟瑶若是之后真的掉了那个野种,不说身体要多久才恢复的过来,光是心理状态就很让他担忧……
尹深在圆桌的右边,和宁崇云相对侧坐,中间隔着的圆桌上铺着蓝色绣花的桌布,上面摆着茶具却两人都没有去动。
尹深好似对宁崇云是如何知晓他们再次的原因毫无兴趣,宁崇云也对为何男人在他身边没有疑问,都只是看着那床上看起来瘦了不少的人还有那鼓起的大肚子,心思各异。
余老大夫一直皱着眉头,半天都不说一句话,最后手还搭上了男人那圆滚滚的肚子上,最后才问道:“宁王爷,你是要我说好听点儿还是直说?”
宁竟瑶笑了,笑的有些难看:“直说吧。”
“那好……”余老大夫一边拾着自己的药箱,一边说,“约莫四个月前我就说过,刚流过产没多久就又怀了对身子不好,别说是正常人,更何况你,真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命。”
“那孩子如何?”宁竟瑶听得如此说,却是顾不上自己,还是问了,“还活着么?”
余老看男人这模样,说是要直说,到底没能狠心:“好好休息吧,先开药用着,放心,还活着,只要你没事,小东西就好着,不过……”
“不过什么?”
“早产是肯定的,可能是一个月后,也可能两个月后,生下来后可能……哎,不好说。”余老大夫遇到棘手的问题总是喜欢摸自己的胡子,那一把花白的长须都快被他自己摸掉完了。
宁竟瑶没有余老那么苦恼,只听到小宝贝还活着,他心中的大石头就算是落下了,心理作用的觉得自己现在都能感受到小东西的心跳,虽然微小的几乎察觉不到。
“多谢。”男人这么道谢着,回了手缩回被子里,这几天一直红着的眼眶微微湿润着,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一抹笑意。
还未等余老大夫回话说些什么,就听一个颇具磁性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尹深一边站起来走到床边,一边道:“那请余大夫先去写下药方,这里是诊金。”话音一落,一个深灰色银丝绣文的看上去很有分量的钱袋就放在了余老大夫的手中。
余老大夫随便的把那钱袋丢进箱中就识相的提着药箱出去,刚走到房门口门就自动的开了,偌大的客栈外沾满了明显分为两派的侍卫,余老大夫嘴角僵了僵,便知道自己以后直到宁竟瑶生的那天都有的忙了。
房门轻轻的关上,隔去了屋外还稍稍冷的空气,屋内,宁竟瑶被尹深又搂着喝了些水,软软的唇瓣被水润的湿哒哒的,颜色都红了许多,煞是诱人,看的尹深眸色一深,下一秒就将男人唇角的水滴舔走了去,当屋内的另一个人是透明的一般。
宁竟瑶瞥了尹深一眼,对于青年这样宣告领土圈亦或者挑衅的举动不置可否。
宁崇云见了却低低的笑了出声,桃花眼定定的看着在他面前很是亲昵的两人,也站起身缓缓走过去,坐到床脚,道:“爹爹这是要给崇云生个弟弟还是妹妹啊?”说完,手掌放在了男人鼓起的肚子上,状似深情的眼直直看进男人的眼里,“真羡慕呢……是崇云自己没福气,儿子才三个月就没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问题
宁崇云在尹朝发生政变的那天夜里就准备好了一切东西,船只,仆人,从很就前就集着的关于宁竟瑶用过的东西,他要带他的傻爹爹离开尹朝去别的国家。
只不过那个时候宁崇云被宁竟瑶骗过去了,以为男人还是那个傻子,所以丝毫没有警惕,到头来来接人的时候只剩下空荡荡的王府。
当时由不得宁崇云细细想去,外面就乱了起来,他狠了狠心离开,竟是最后头也没有回。
宁崇云很早以前就开始和别的国家做往返的贸易生意,因此在许多地方都有落脚地,他愿意打算带着‘还被流产打击的可怜兮兮’的‘傻爹爹’去一个相对暖和一些的国家,那里是可以娶男妻的,到了那儿,他想给傻男人一个名分。
他潜意识里对男人有愧疚,看着男人当时身下一滩血哭着说宝宝没有了的时候,宁崇云其实也难受的想要杀人!
他打定主意到了那个国家后把傻男人的身体养的好些后,就再要个小生命,这次不会有任何差错在出现了,他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他的傻爹爹还有男人重视的宝宝,可惜到头来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独角戏!
他以为还傻着的男人早就恢复了记忆和智力,在他勉强还装的委屈兮兮,被他当笨蛋一样每天难受万分的哄着他,他以前那从不正眼看他的冷艳又高不可攀的爹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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