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识得桃花开(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璀璨
他硬着肉棒在床上歇了片刻,慢慢撑着沉重的身子半坐了起来,就见薛梓珂光着身子,拿着一小瓶方才他拿上来的蜜糖过来了。
两人交欢已经多回,纪言初见到瓶子的第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把张俊脸先红透了。
薛梓珂见了,还要拿他取笑,笑着把手中澄黄色的瓶儿向他晃了晃,道:“还是多亏了夫君想得周到。”
纪言初哪里想过这个?他只是红着脸不答话。
外头到底不及被窝里暖和,薛梓珂拿了那瓶蜜糖就掀起被子,往纪言初脚后那一头钻去,先好不正经地捏了捏纪言初如玉雕成的脚。
“啊、!”纪言初又惊又羞,连忙将脚从她手上抽回,听得被里一声闷闷的低笑。
纪言初下面实在硬得难受,又怕薛梓珂看见取笑他,只紧张地看着脚边隆起的那一块,预备着她接下去的动作。
果然薛梓珂上得他身来,先将他两脚拍开,露出中间一根直挺挺的红涨肉棒,底下摇摇晃晃地挂着一团囊袋,薛梓珂还把他下身轻轻挪了挪,展露出一个粉嫩干净的小屁眼,她就在被子里半跪着弓起背,手指往他肉棒上,一点一点地涂了又凉又黏的东西。
在腿间被手指这样的轻柔爱抚下,纪言初忍不住紧紧抓着绣着鸳鸯的被面,连葱白手指都泛了青,气息也开始不稳。
过了好一会,直到肉棒外都裹了一层澄黄透明的蜜糖,颤巍巍地挺立在腿中间,薛梓珂这才罢手,将瓶子往床下一放,回过身来,手从他的腿弯下绕过去,抱住他白又软的屁股,低下头,从他顶端慢慢含入,含到底后,真个如吃糖葫芦般地,沿着他的棒身上下舔吃了几个来回。
纪言初瞑目仰头,张口吸气,喉结上下滚动。他光是想象着她在床下怎样吃他,怎样吃尽他,就已经浑身上下一片绯红。
待到蜜糖被薛梓珂舔吃得差不多了,纪言初也再也熬不得,还未定薛梓珂爬上他的身,下盘坐稳,就已经急急一个挺身而入,插进她比蜜糖更甜的花穴中。
他意乱情迷,又把她紧紧抱住,去吻她方给他口交过的小嘴,尝到了口齿间一丝一丝绵绵的甜味。
上面忘情缠吻,下面也一刻不停地抽插挺送,噗嗤噗嗤尽情交欢,囊袋在交合处甩来甩去,把薛梓珂白嫩嫩的臀肉都拍打出了一片粉红。
两人在被窝里直闹腾到了日上三竿,这才慢吞吞地各自穿衣起身。纪言初显然又有些合不拢腿,到最后羞窘地坐在床沿,素衣雪肤,披散着青丝如泄,低头看薛梓珂蹲下身子,替他穿袜穿鞋。
薛梓珂这两日推了一切应酬邀约,连书也不看了,只天天陪着纪言初主仆二人上街。
京城三千繁华下,月色如洗,夫郎有孕,妻主携手相陪,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偶然心有灵犀,回头相视一笑,两人眼中点映着近处的灯火阑珊,手中彼此的掌心温热,一切情意脉脉不语中。
皇城里钟鼓声响起的时候,这一对少年妻夫相携上了城楼,并肩看万家袅袅炊烟起,抬头是漫天璀璨的星光,烟花在他们身后一瞬间炸开,他们站在最美最好的风景里,尚懵懂而不自知。
不知不觉三日已过,纪言初归家期限已到,肃全在马车前拿着包袱,打着哈欠半耷拉着眼皮,百无聊赖地看纪言初和薛梓珂两人一脸依依不舍,拿出贴身香囊环佩互相赠别,又拉着手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话,自家主夫大人这才泪眼汪汪地转身走过来。
由他扶着上了马车,肃全放下帘子,坐在车门边,抱着包袱看车夫拍了拍马屁股,那匹马甩了甩细尾巴,在地上蹭了蹭马蹄,开始动身,在车夫的指导下渐渐越跑越疾。
车轱辘碾过满地的碎石子时,纪言初扶着肚子,小心拉开窗布回头看,却发现心心念念的那人早就转身走了,她步履从容,一步一步朝他坚定地远去,纪言初回身看了许久,薛梓珂却一次也没回过头。
他眼中的光渐渐地熄灭了下去。
任是情之一字,最磨人也最动人。
35.小公子涨奶难受
自从纪言初走后,薛梓珂每日更发奋读书,将新朋旧友的邀约一并推了,只把自己锁在在客房内,挑灯到深夜。她期盼等着春试一结束,就立刻快马加鞭地赶回家去,陪着纪言初和良儿两人安心待产,尽到一个做妻主的义务,欢喜地迎接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于是薛梓珂自此满心安稳,清心寡欲更不必提。
再说纪言初到了安乡,马车一停在家门口,良儿并谨儿,两位有身份的夫侍站在门前迎了上来,后头跟着两位老爷子和小厮,都垂着手恭谨地等候着。
良儿如今还未显怀,仍是小腹平平,若是不说,谁知道他肚子里正怀着一个多月的胎儿。或许是因了要做父亲的缘故,他生来艳丽的眉眼间,隐隐约约地透出了一丝丝的柔情,比之以前,倒显得好亲近许多。
不过是等纪言初下马车一会会的功夫,良儿已经不自觉地摸了许多回小肚子。这样一个小动作,他自己尚未注意到,其他老爷子小厮也未注意到,反倒是惹得一旁的谨儿悄悄看了数眼,回回眼神都落在他用手护着的小腹上,一时分不出是艳羡还是惆怅。
肃全先跳下马车,还未等站稳就急急伸出手去扶纪言初。纪言初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撩开帘子,低着头搭上肃全的手,小心翼翼地下了车。
待到纪言初站稳抬头,他却看见邻家有个女子趴在墙头,鬼鬼祟祟地一直往这边看。
那个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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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墙上的女子,名字唤做陶娴,如今已十八成年了。正是这邻里李家夫郎昨日里给他妻主新买的丫头,初初来此,正是觉得什么都新鲜的时候。在她胡乱四看时,瞧见远处来了辆雕花漆木的马车,又瞥见边上薛府门口侍立的老爷子小厮们纷纷进去,喊出了两位美少年。
那两位美少年皆是衣袍簇新,上头镶珠绣线的,衬得两人相貌极佳。再兼举止言笑都是不俗的,不过初打眼一见,已经把陶娴看得两眼发直,意动情迷。
后来马车停下,从上面又下来一位宽袍锦衣的小公子,陶娴面前的枝桠扰得她看不分明面容,但是她从那少年身姿上看出来,这也应是一位难得一见的人物,姿色怕不在那两位之下。只是观察他打扮像是已为人夫,不有些可惜。
不巧那人拾摆袖抬起头来,正正与她打了个照面。见他面容,陶娴眼前一亮,魂飞天外,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心下吃惊:果然好一位人间难有的美人!她眼前霎时像有白芒闪烁,似乎周遭所有的光都被那人占了去,她紧紧盯着那绝色少年,看得有些目荡神摇,连避开目光躲藏身子都忘干净了,只是痴痴望着他。
纪言初不便与外姓女子接触,当下即使心中微恼,也不能出声多加计较,只把她置之不理就是了。他便先侧了脸走过去,等到看不见那登徒女,就手拉着良儿问今日可还孕吐了。谨儿和良儿早赶上来搀他,于是不一会儿,三个主子有说有笑地跨进了门,进了正堂。
登徒女的事很快地便被抛到了脑后。
进了正堂,纪言初听他们两人先问起薛梓珂,想起便笑道:“是了,你们不说我可差些忘了。”
他于是转身吩咐肃全:“去把马车上的那个柳木箱子拿下来。”
“是。”
“那里头是妻主让我给你们带来的,东西不算多,也是她的一片情意。”纪言初扶着肚子坐下,又转向代为主事的谨儿问道,“我不在的这几日,家中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罢?”
“家中哪里能出什么事。有我在呢。”谨儿从肃昧手上端着的茶盘里拿了盏茶,小心地递给纪言初,“公子你也该顾及一下自己的身子。大夫虽说了三个月稳了,可不是叫你这样乱来的呀。”
良儿闻言笑道:“我们公子还不是思妻心切么。”
“你还说,也不知是谁上回贪嘴进了厨房,闻上鱼腥气吐了一整夜。后来整个人虚脱得不成样子,口里还在念着妻主的名呢。”
听见谨儿揭他的底,良儿想起那夜失态的丑状,于是面上红了红,正要回嘴,被纪言初笑着打开了岔。
“还公子不公子的,若是在娘家也罢了。如今一个两个都嫁了人,家里的那一套可就该放下,你们也不是出嫁前的身份了,如此失样子的话莫要再说。”
纪言初目光清亮,了笑,神色慢慢认真了起来
“我......”他顿了顿,叹了口气,“我不是拿正夫的架势来压你们。我只是怕妻主若是听见了,该要怪你们嫁进了薛家,心里还向着娘家我当然知道你们是没有这个意思的。但我总担心走错了步子,叫人听见笑话了去。”
“趁着妻主尚未家来,还有时间改口,赶紧改了罢。”
他言辞诚恳,说得也并非全无道理,良儿谨儿两人在闺中本就极顺从他的,当下也耐了心,认真地听进了耳中记下。
“那是要......要同别人家一样,喊作哥哥?”谨儿迟疑着问道。
“如此说来,初哥哥可是故意占便宜了,谨哥哥比你还要大一岁呢。”
谨儿闻言一顿,奇道:“你改口倒改得快!”
三人愣了一愣,继而皆笑作一团。
肃全走到外头,马车夫正帮忙着搬箱子,他喊了肃十来同他一块,抬了那个柳木箱子就要进正堂。不妨他抬头看见,墙头正趴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面上要笑非笑的,一副魔怔了的样子。
“真是什么怪人都有。”肃全嘀咕了一句,撇头不再看她,同肃十两人合力抬起箱子走了。
不过片刻,肃全抬了箱子过来,纪言初又吩咐道:“明日一早,拿了书房里头压在箱底的那支湖笔,就是家主专去买的那一支,带了去孙小姐府上,权当做谢礼吧。”
肃全应了一声,心里记下。
当下良儿谨儿两人各得一封家书,良儿还得了许多预备给孩子的小衣裳小玩意儿,谨儿则是一些绣线香囊的家常用品,他们都不去一一清点,只胡乱拢在一处,命小厮稍后带回来。吩咐妥当后自去灯下读薛梓珂写来的家信,两人对着纸又是笑一阵愁一阵的。
纪言初连日来舟车劳顿,如今腹中还有些泛酸水,是要孕吐的迹象,于是歉笑着告辞归了内房,肃全在后头跟着小心服侍。
正是月夜中半的光景,庭院里清光遍洒。
待送走了来问候探望的众人,纪言初掩上门背过身,这才长喘了一口气。
本在大家坐一起扯话谈天的时候,他通了乳的胸口总是涨奶涨得难受,但是因了不便声张的缘故,他在众人面前只得咬牙忍下。良儿心细,倒是问了一问他脸色如何这样不好。可他能怎么说呢。
纪言初现在才想念起薛梓珂趴在他身上,替他唆唆奶头,咽下多余奶水的好处来。
如今四下里无人,他方敢脱下一层层严实的外衫,撩开最贴身的那件小衣,见也已然被奶水濡湿了一大片,他微微一皱眉。只不过刚揭开,就透出来一股子微香带甜的奶气。
纪言初紧皱着眉,拿手指去点自己左胸上的奶头。那乳粒本该是颜色粉嫩的,如今因为不得纾解而涨得嫣红,一小粒挺立在白玉般的胸膛上,乳头中间分泌了一些奶白的液体,纪言初不过轻巧拨了一拨,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感到胸前一阵刺痛,乳粒竟是硬如石子一般的。
若不快些处理,只怕更涨得难受。
纪言初就这样大敞开前襟,散着如墨长发,施施然走到桌旁,左手拿了一只茶盏来,右手依旧按着胸乳,皱着眉将茶盏拿到奶头边,深吸了一口气,就开始自己动手挤起奶来。
或喷射或慢淌,等到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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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了一满杯奶水的时候,纪言初也已然痛得大汗淋漓。
他手撑在桌沿缓了片刻,方慢慢一件件穿好了衣裳,拿着那只扑满的奶水盏开始不知如何是好。眼前恍惚又现出床榻上,薛梓珂按着他胸口,衔住他乳粒,抬头朝他似笑非笑的那模样。
一念到此,他薄面皮上红了红,不一会儿又哀哀地叹了口气,于是将奶水随手泼在桌上的那盆万年青里,自去吹灯睡下。只是夜里扶着腰起来吐了好几回,奶头上边单碰到里衣便一阵刺痛,也不便与肃全细说。故而肃全虽然忧心,也无可奈何,只好端茶给纪言初漱漱口罢了。
一夜翻来覆去直到天明,胸前胀痛这才稍微好了一些。纪言初几乎一整夜都没能安稳地合上眼,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先开口喊了一声肃全,半天了也不见他应一声,觉得颇为奇怪,强撑着下了床就要去找肃全。
因为奶头还是肿痛的缘故,再加家里也无外姓女子,纪言初故而未穿贴身小衣,只裸着身子披了几件外裳,很是随意的模样。
哪里晓得,他走到庭院里才发现偌大的屋子,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他仍然浑浑沌沌的,便自倒了杯茶想要清醒,拿在手上慢慢啜饮着。
他喝着水忽而想起来,肃全是他昨日吩咐了去给孙小姐送礼的。至于良儿,他对自己的肚里的胎儿看得尤为重,小心翼翼不肯踏半点差错,想必是带着肃昧上街去抓药安胎了,那么谨儿自然没有不陪着一道去的道理。两个老爷子么,估摸着看家里没人,以为无人管束,自去回家偷懒了
纪言初想明白过来,便去膳房里找吃食,果然老爷子们已经备下热在锅里,倒也没有失了自己的本分。
“咚咚咚!”
忽尔一阵敲门声传来,纪言初只以为是良儿他们回家来了,更兼这院门敲得又急又重,他也来不及细想,随手搁放下茶盏便去开门。
待纪言初开了院门,才发现立在门外的不是良儿他们,倒是昨日里归家时,趴在墙头无礼乱看自己的那个登徒女。
纪言初惊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听他开口才回过神,忙赔笑施礼道:“薛家相公。奴才是隔壁李家的丫头,我们相公打发我来问问您,可有你们家家主留下的墨宝没有?”
“有是有的,只是要来做什么?”
她见纪言初防备模样甚重,连忙示好:“实是我们家相公今日始教导小小姐写字儿,却不知该挑哪本字帖好,白日里发了愁。相公听闻了薛小姐的字乡里顶受人夸,便着我来来讨个人情,问问相公您,能不能邻里方便方便,借我们小小姐练练?”
纪言初没有预料,他早起发髻松散,不便见人,此刻已是满心后悔。他又怕人多口杂,担心着要是让人看见门外有个外姓女子,与自己攀言附语,难又生是非。故而只想快些打发她走,便忙应道:“好的,你且在门口等一着儿。”
于是纪言初趁着回门的空档,急急换了身见客衣服,又挽了发重去洗漱。在确定无半分不妥后,他才拿了薛梓珂往日里练手的几本字集,挑出些要给她。
他远远看见那女子搭着门把,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然而纪言初这一谨慎守礼的严实穿戴,在陶娴看来,却是对自己有意了。
若说薛家相公之前来开门时,散着墨发,睡眼惺忪,是海棠初睡足的慵懒娇憨模样;如今他为了自己而心打扮了起来,唇红齿白面似桃花,更是叫她一时半刻移不开眼。
既然已经这样想了,那么他款款向自己走来,垂着眼不肯正视自己的模样,是从眉梢眼角都透着对自己有意的了。陶娴欣喜若狂,只想着若不是碍着这是在门口,真要搂着这小美人亲上几口才好。不不不,亲上几口如何能够,要抱在怀里细诉衷肠,方能一解她昨夜整宿没睡的相思来。
她笑意横溢地接过纪言初递过来的书卷。葱白十指,软滑玉手,看得人眼馋,直恨不得偷偷摸上两把才好,可是纪言初方一递到她手上,就赶紧将手撤回,动作倒快得叫她无机可趁。
无妨无妨,这莫不是近情情怯来?
随着纪言初的递送,她忽然闻到了一股子奶香味,像是从眼前这个绝色少年身上传来的。
奶香?
36.被偷窥的交欢(h)
人奶的香气,带着几乎禁欲的气息,又像是百般色情的引诱,勾着陶娴意乱神迷。
纪言初见这人接了字集还不肯走,一脸痴痴地望着自己,心底的几丝不快也忍不住现于面上。他皱着眉问道:“姑娘没有别的事了吧?”
“......啊?哦、哦哦......日头过烈,有些口渴了......”她愣了一愣,转眼笑得殷勤,“不知相公是否方便,放奴才进去喝口水呢?”
“不瞒姑娘说。家中女人不在家,府里头现下无人,我是实在不方便叫你进来的。”纪言初叹了一口气,又道,“我更想不明白,不过邻里之间,要喝水,家去喝就是,也不是多远的路途。”
“恕我还有事,眼下不便与姑娘你多说了。”说着便掩上了门。
纪言初却没有看见,那女子在他关上门后,忽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
哦哦,家中女人不在家,府里头现下无人啊。
陶娴尚且以为纪言初话中有话,是叫她夜里去寻他呢。也是,一个妻主许久不在家的男子,本就尝过了那事滋味,眼下妻子又不在身边,难慰春心,算他是个顶贞烈的男子,也该拜倒在她陶娴技巧丰富的石榴裙下。更何况他又是个孕夫,按照她偷香多年的经验看来,孕中的男子最是受不得撩拨。
素了头三个月,想必是身心寂寞了,再一逢她烈火干柴似的,夜里大弄的时候,不知道该有多带劲。
如此想定,陶娴面上已是得意洋洋,再回去将字集给自家主夫的时候,都忍不住吃吃笑起来,引得李家主夫匪夷所思地望了她许多眼。
因为想到夜里美人有约,她整一日做活计都有些心不在焉,光是打个水的功夫,脑子里已经将纪言初摁在身下大弄了许多回,几乎痴魔地开始意淫纪言初衣带下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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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才是日悬当头,迟迟不肯入夜。
陶娴走后不久两个老爷子带着些吃食来了,本以为家中无人,哪里想到他们一进门,就看见正夫手里卷了本诗词,撑着头斜靠在藤椅上读书。
眼下也知道是瞒不过去了,只得扑通两声双双跪下,头撑在地上,口里忙不迭地告饶:“羞煞我们老奴才了!我们一时惫懒,鬼迷了心窍,竟做下私出府上街的事情!”
纪言初掩了手中书卷,拂落衣袖上的春花,神色间有些倦倦的。
“你们平日里若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这样私自偷工,到底有些不体面。”
他十分无奈,本来有五分的怒气,见他们是做好了吃食扫净了地才出去的,怒气已去了三分。何况这样年老的人,头磕在凉地上,声声都是知错,把他的耳根子都已经叫软了。
“是我身上不大方便,于管教你们这一事上疏懒了。”他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撑着慢慢起身,“你们本就时辰到了可自家去,何必又要争工上的这一会呢?都是老人了,莫要再犯些年轻不知事人的傻事来。”
“是、是是!老奴下次再也不敢了!”
“哪来的下次呢、若有下次,我就自打嘴巴!”
两个老爷子争着认错,生怕就此被赶出府去。纪言初本就不是心肠铁硬的,当下叹了口气道:“都起来吧,那盆铁蹄兰许久没浇水了罢?快去给浇浇,我看就要养死了。”
“谢主夫大人开恩!”
纪言初又回了房卧睡下,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一阵子。等到醒来时,肃全已经在屋里等候多时了。见他一睁眼,忙迎上来道:“主夫大人,奴才方才路上遇见亲家小姐,说是老夫人近来有点风寒,夜里念着想儿子呢。”
纪言初闻言一愣,急忙追问道:“那我姐姐怎么说?母亲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说这几天不大好,听着倒不像是老毛病,风寒而已。吃东西不怎么吃得下。只是亲家小姐让我托你一声,”肃全支吾了起来,尴尬地同正夫转了纪言容的原话,“说是人也上京去见过了,总是几个男人待在薛家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喊了......良、两位夫侍一块家去,玩个几天再回来。”
纪言初闻言失笑:“姐姐也真是胡闹。我是嫁出去的人,还总待我像未出门的少年郎。”于是坐起身来,吩咐肃全道,“你去让两位夫侍拾拾,说回家一趟。我也有些想母亲父亲了,保不准谨儿也该家去看看双亲,一块回家见见也好。是我想得不周全。”
“肃十自然是要跟着去的。至于肃昧,谨夫郎虽说不要人照顾,我知道那是贴心之词,不如也随他跟了去,在他母亲面前看看,是怎么样个人在服侍。也好安老人的心。”
“两个老爷子过了晚饭是要回家的,这府里头没个人看门不行。肃全,约莫要委屈你留下了。”
肃全并未觉得半分委屈,倒是高高兴兴地满口应下了。
过了晚间,两个老爷子下工归家,偌大的府宅里空荡荡的,肃全一个人,忽然感觉了些寂寞出来。
他怕就只有自己在,白了灯油,便跑去吹熄了许多处烛火,这屋子里越发显得昏暗了。等吹得差不多了,他便懒懒地,在纪言初卧房外面的桌台上坐了下来,手指描摹,去看桌布上绣的一对水鸳鸯。
肃全他,其实有一样心事。
都是这个年纪的少年郎,难逃不过思春二字。他和纪言初上京的时候,承主子的恩典,他的屋子正在家主边上那一间。
因为贴得近,屋子壁板又有些薄,夜里的那些小动静,竟半点都没有逃过肃全的耳朵。起先他颇为惊异,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小公子有孕,家主也不像是个有经验的,难有顾忌不周的地方,于是他下了床,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过去服侍着,待到耐心细细听了,这才回味过来隔壁究竟在做些什么,一时半刻羞得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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