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王允大惊失色,顾不上貂蝉了,想上前去拦,却被吕布似铁塔般地在中间一挡,就让他半点近不得身。
“放肆!”
吕布早想发作这老头儿了,当下威严十足地轻叱一声,直让王允双耳嗡嗡直响。
他气势汹汹地往前一站,将燕清护得严严实实。
“我吕奉先在此,看谁还敢靠近主公半步!”
他生得极长大,又自带一身自战场上磨砺出的杀伐之气,这会儿目露凶光,摄人气势一显,直让被其俯视的在场之人心中戚戚,不敢近前。
王允无法,眼见着燕清将要迈出厅外,实在不甘心,不由扬声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燕清冷淡道:“王大人对此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举,再来问我?”
王允浑然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急道:“允视大人为至交好友,大人却无端这般冷面无情,未太过无礼了!”
燕清面无表情道:“此女分明尚未及笄,大人何必如此急切,非让她艳妆华服,去侍奉刚饮过酒的外男?”
王允心中剧震,不知燕清是如何得知貂蝉尚未及笄这一事的,一时语塞。
燕清眸光冷冽,字字掷地有声:“清慕大人不畏权贵之铮铮忠骨,方有心相交,却不见大人待我有几分坦诚,也不见大人待那女子有几分父女情份!只见大人利用她青春貌美,温顺听话,就使她献媚于前,不惜作贱义女,也要攀附权贵的丑态!”
“清虽非目下不容尘灰,一昧孤高自许之辈,却自有原则底线,容不得此等污脏之事。既是宴无好宴,何必多留?”
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先泼完脏水,堵得王允一时哑口无言后,燕清忍不住又看了吕布一眼。
而吕布面上神色变幻莫测,唯独双眼放光,跟木头柱子似的杵着不动。
燕清下意识地,就当他是留恋貂蝉美色。
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蹙眉冷脸道:“还愣着做甚?走!”
吕布难得被一向待他额外亲厚的主公凶了一脸,却是心花怒放。
面上仍克制着没露出半点端倪来,只将脑袋一耷拉,老实跟着燕清出去了。
气质相貌具都不凡的三人,神色各异地骑马行在前头,而背后跟着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兵士,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有认出他们身份而激动万分的,也不敢随便上来打招呼,只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
燕清对此熟视无睹,兀自凝眉细思。
郭嘉自忖啥亏心事也没干,于是大大方方地拍拍马臀,无视燕清的臭脸色,直紧贴过去,低声道:“主公,方才怎不依计行事?”
燕清沉声道:“我已知那老儿打算,不想再同他虚与委蛇了。”顿了顿,又不悦道:“省得夜长梦多。”
郭嘉讶道:“此话做何解?”
“王允的打算,回府了再同你细说。”燕清瘫着脸道:“就怕再留久了,要有人定力不足,被美色所惑,那才是殆害无穷。”
说到这,他见郭嘉目露黠光,又生出些悔意,亡羊补牢地摆摆手道:“罢了,也怪不得他,怪就怪我一开始不该有那馊主意。”
迁怒吕布,实在不对。
明明知道吕布在演义中就对貂蝉一见钟情,两人间怕就注定存在着化学反应。那他先有意撮合,后改变主意,就横加阻拦,棒打鸳鸯,回头怪吕布定力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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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是什么理都被他占了?
燕清做了一番反省,再看向给他通风报信,却反倒遭了场无妄之灾、而且情窦初开就得被迫夭折的吕布时,就多了几分愧疚的歉意:“奉先。”
吕布与赤兔,默契将耳朵同时一竖,倏地一窜过来:“主公有何吩咐?”
燕清张了张嘴,微赧道:“刚不该对你恶声恶气,你也千万莫往心里去才是。”
吕布刚因自个儿奸计得逞,而偷着乐了一路,窃喜之下,早将燕清对他发火那茬忘得一干二净了。
闻言只一脸无辜道:“恶声恶气?”
何时?何地?
燕清看他这憨愣模样,再多的情绪,也化成了忍俊不禁:“得,回头请你多留意一下文远那头,让他这些天别有机会出营房。”
想必王允被他严词拒绝,还遭了一通呵斥,定会知道再无施展美人计的可能性,接下来就不会再浪时间,而是会尽快告辞了。
这么干脆利落地一刀斩下去,那毛头小子张辽对绝世美人的倾慕情思,也就能被断个干净了。
不过光这么做也不够保险,还得抓紧时间,给张辽寻个良家子,安排门亲事,无论是妻是妾都好……
燕清越想越远。
吕布乐了:“喏!”
而此时还在兵营里,笨手笨脚地跟底下兵士学着玩抵角的张辽,浑然不知自己在不久之后,就将被安排一个媳妇儿,打包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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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四十一章
吕布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春风得意,偏偏不好将尾巴真翘上天,否则难不叫那鬼鬼诈的郭奉孝瞧出端倪来。
他艰难地憋了一路,想着主公刚下的看住张辽的命令,以及还一顿军棍要领,索性只护送他们到半途,就行礼告辞了。
燕清心思还在别的上头,闻言温和一笑,允道:“好,奉先自去忙罢。只是也当注意身子,莫太劳累了。”
“应该的,应该的。”
吕布咧嘴一笑,催着不甚情愿离开的赤兔马,高高兴兴往兵营去了。
郭嘉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那道兴高采烈的背影上移开,向燕清笑道:“嘉这一肚子疑惑,就等着主公来解了。”
瞧他毫不掩饰要秋后算账的架势,燕清不由侧过头来,略避了避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无奈道:“你可莫要趁机刁难……”
郭嘉悠悠道:“主公多虑了。”
说到这,燕清不经意间远远看到在自己府院的大门前,竟跪了一圈又一圈的老百姓。
他不禁驻马靠边,讶道:“那是怎么回事,怎闹得这么大阵仗?”
要不是理智上知道不可能,多少受了连续剧荼毒的他,下意识地还以为有桩大冤案,才聚众来向他这大官伸冤来了。
郭嘉轻飘飘地瞟了一眼,见怪不怪:“不是每日都得来这么几回么?怕是主公出门出得少,他们拜完这一阵又会自行散去,一直没碰上,才不知情罢。”
果然,正如郭嘉所说的那般,因燕清这一行人并不现身,他们只安安静静地拜了一阵,留下一大堆包得细、品种繁多的贡品后,就心满意足地齐齐退去了。
就连看守府门的侍卫们,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经管事的吩咐,就俯身将那些个贡品一一拾起,带了进去。
燕清看得云里雾里,只是‘住所被来得悄然无声的贡品围上一圈’的画面极为眼熟,使他不可避地忆起在颍川隐居的那段经历后,心里也油然生出一种不太妙的预感:“这是何故?”
郭嘉掀唇一笑:“主公那日仙法玄妙,大显神通,所怀天授神予之能,悲悯世人之心,于豫地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世道纷乱,皇权暗弱,不谅疾苦,黎庶纷纷寻求心怀仁善的谪仙庇护,又有什么出奇的?”
燕清听得哭笑不得:“我却不知影响能有这般广泛。”
以这古代传递消息的缓滞程度,他原还以为,只要出了中牟那地,就没什么人会知道了。
郭嘉摇了摇头:“这才刚刚开始呢。”
燕清想起另一事:“这些贡品,最后又流往何处了?”
那数量可看着不少,若是叫府里下人中饱私囊了去,定要施以严惩。
郭嘉施施然道:“我早有吩咐,让他们布施下去了。”
燕清安下心来:“那还好。”
郭嘉不甚赞同道:“主公未也安心得太早了。”
他习惯性地摇了摇羽扇,结果被那冰凉凉的风给冻得一激灵。
燕清假装没有看到:“噢?”
郭嘉若无其事地放下扇子,道:“眼下这木已成舟,主公不宜放任不管,而应适时出面,做些引导归拢。”
燕清凝眉道:“我无意效仿那俩张家人(张角张鲁),去建什么太平道教五斗米教,借些伎俩来操纵民众,就不能任它平息了去么?”
“五斗米教是甚么?”郭嘉随口一问,也没等燕清回答,就道:“纵使主公不做,现这……主公教、金米教、仙桃教甚么的,也已有了些气候,难招人眼红。怕会被有不轨之心的人给利用了去。届时一旦成熟,才真殆害无穷。”
燕清一想到政.教间那些个错综复杂、斗争多年的关系,就头大如斗:“依奉孝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郭嘉轻描淡写道:“还不如由主公觅一良机出面,正经成教立派,具体定下教规,与政相辅相成,彻底归我方所用。”
燕清揉揉眉心:“奉孝说的是有道理。但目前上下都忙得很,也只有暂搁着了。待春来了,我再做些具体打算。”
郭嘉道:“喏。”
经这么个小插曲,燕清与郭嘉耽误了一小会儿后,才进到书房。
门一关一锁,郭嘉就往桌后利落一坐,似笑非笑道:“嘉斗胆,还请主公解惑。”
燕清镇定自若地一笑:“你说。”
郭嘉沉吟片刻,道:“不如先说说那吕大愣子,究竟是给主公灌了什么迷药汤,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计划就彻底改了?”
燕清不假思索地将责任包揽下来:“事出有因,实得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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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皱眉:“你再这般惯着他,护着他,日后怕得闯下大祸。”
燕清叹道:“然这错的确在我。现仔细想来,他那套说辞实则破绽百出,哪怕不是胡编乱造,也不乏夸大其实,做了些误导,我偏信了,还冲动一回,正是犯了大忌。”
在吕布辞别之前,燕清就回过味来了。
张辽哪怕真的坠入情网,为心中佳人或会嫁他人做妾而烦恼,也不可能找一向针锋相对的吕布来倾吐心事。
顶多是揣不下事,跟吕布随意八卦几句。
而吕布这般抗拒王允嫁女来,燕清也多少能猜出原因:一是诸如王允一流的士大夫,在吕布眼里怕就是装模作样、自命清高、偏还嗦聒噪的酸儒书生气,脾性注定不合,互瞧不起;二是他多次将王允丢出兵营,中间怕还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将王允得罪的比较厉害,到时候枕边风一出,难累得他穿小鞋;三是他虽看着懵里懵懂,却可能对貂蝉萌生了朦胧好感,不愿见佳人嫁于上官,宁可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过吕布才发愤图强,苦读这么些时日,就能想出利用张辽,还把他一时间也蒙过去的计策来……
哪怕是有先入为主的历史形象作祟,极大程度上影响了燕清的判断,才导致这场轻信,可吕布所展现出的进步,还是让燕清感慨万千。
郭嘉挑眉:“哦?竟连主公也能骗着,看来那大傻子确实大有长进,学不少。”
燕清默了默,终于狠下心道:“看在他这回歪打正着的份上,就纵这最后一回,再没下次了。他要再瞎搅和,我定将严予追究。”
无论是对吕布特别心软纵容,还是太过依赖对历史的了解而被影响判断,在瞬息万变的局势下,都是不可再有的。
郭嘉审视燕清片刻,唇角一扬:“主公既这般信誓旦旦,嘉便姑且信上一回。那文远的婚事,就这么一起作罢了?”
燕清毫不犹豫:“当然还是得安排的。顺道给你与奉先物色一番,看有无合适人选。”
郭嘉颇无所谓地耸耸肩,就要随口应下,可又猛然想到另一桩事来。
主公虽有天人之貌,却不知为何,总对那生得健壮魁梧的吕奉先青眼有加,份外照顾。
而一旦对上那些个身似西柳,柔弱可人的娇俏佳人,则是不假辞色,仿佛多看一眼都显逾矩的正人君子派头。
这眼瘸得……
若真按着主公喜好品位来挑选,怕不是得给他娶个膀大腰圆,身量英伟,不通文墨,只晓舞刀弄枪的夫人回来?
于是这话分明都已到了嘴边,郭嘉眼皮一跳后,还是硬生生地给改了:“我倒不忙,有好的,还是先替吕将军看着吧。”
“往日有美人的时候,你不都冲得最前么?怎事到临头,反倒学会谦让了?”
燕清不知他那千转百回的心思,只当是自有主张,笑着揶揄一句后,就不疑有他道:“成,就先给奉先多相看。”
郭嘉暗松口气,道:“王允分明是怀嫁女之意,那小娘子的年岁虽还轻了些,倒也生了副好容貌,主公为何非拒了不说,还将他一顿痛斥,彻底绝了联姻的路子?”
燕清莞尔道:“那奉孝认为,我当何为?”
郭嘉理所当然道:“将她纳了,可使洛阳那头的陛下安心,而她亦容貌出众,堪于主公配;而将她拘于后院之中,着妥善人看管,再有万千计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燕清摇头:“奉孝这话说的,既是太小觑王允,也太小瞧貂蝉了。”
郭嘉扬了扬眉。
燕清笑道:“你当王允,真会让我将貂蝉纳到手?”
从明白过来‘美人计’的目标已改定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起,燕清就将王允的如意算盘猜出了个大概。
房内肃静,唯余燕清不急不缓地分析:“我若对那貂蝉一见倾心,愿纳其为妾,才是中了王允的连环计,傻愣愣地捧个烫手山芋回来。”
郭嘉眉头一动:“这话从何说起?”
燕清道:“一等我应下这婚事,王允定以疼爱义女早年孤苦、又念她尚未及笄、不愿委屈了她作由头,要尽快将她带回京城去。说等真及笄了,备上丰厚妆奁,再派车队送来,以示隆重,也为全父女之情。”
郭嘉若有所思。
“这要求合情合理,我是拒不得的。”燕清面无表情道:“接着他只需一边同我虚与委蛇,传信拖延,同时紧锣密鼓,假意要与袁家一派修好,邀那袁绍袁术上门也好,寻门路送入陈留王府中也罢,总之不管是谁,貂蝉颜色出众,又是河南尹的唯一义女,总归不愁无人可送的。”
“等一抬轿子将貂蝉强塞进某个权贵家了,再告予我听,道她是遭了强取豪夺,而他再三阻止,也只无能为力……”燕清冷笑:“我与他们之间,可不就横亘了夺妾之辱?”
这还是他对貂蝉自身能在后宅中发挥的作用,所掠过不提的结果。
“王允只消此时向陛下求来诏书,半激半宣,就可引我进京。而我为报此仇,定无推辞之理,到时经营下的满盘心血,也就顺理成章地变成陛下与袁家对垒的筹码了。”
燕清最后总结道:“偏偏这奇耻大辱,报不是,不报也不是。为一女子劳师兴兵,是为冲动不仁;若连夺妾之辱都只得忍下,岂非窝囊得毫无血性,叫世人难瞧得起?”
郭嘉沉吟许久,方道:“嘉确漏算了这一筹。若真有此事,王允之计谋胆略,具都不凡,是小觑了他。但主公又是为何,自一开始就这般防备他?”
燕清轻咳一声:“这却说来话长了。”
正是因为知道王允跟貂蝉一配合,往往就是要搞大事的征兆,他才会忍不住处处往深里想。
宁可错怪,不可放过。
郭嘉闻弦音而知雅意,当下敛起眼底的探究之色,笑盈盈道:“那嘉也就不便多问了。”
而这会儿,吕布正猫着腰,蹲在一棵在这秋季还诡异地开得烂漫的桃树下,仔细检查。
“谁又瞎给它浇水了?”半晌,吕布直起身来,向周围兵士怒道:“早上来看地是湿的,中午来看地还是湿的,这会儿看,怎么又是湿的!”
这可是他亲自拿着铲铲,从地上挖起,又命人一路从中牟县郊移植到谯县来的宝贝仙桃树!
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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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面面相觑,惶然道:“是那些百姓自发来拜这仙树……”
吕布狠狠踩了一脚湿润塌陷的泥地,现出一个大靴印子,就指着它吼道:“你们就在这守着,还任由他们瞎搞?随他们浇多了,哪天树出了什么毛病,谁担得起这责任!”
对一个个像鸡崽般瑟瑟发抖的小兵们,吕布怒不可遏地踱来踱去:“再有下回,一人挨二十棍子!除了老子,谁都不允许碰它”
就在这一人咆哮,几人挨骂的紧张气氛中,有个愣头愣脑的传令兵骑着马,满头大汗,看到吕布时眼前一亮,大呼:“吕将军!有人在营外求见!”
吕布不耐烦道:“何人!姓王姓貂皮的都给打出去,不见!”
那传令兵被吼得一懵,一会儿才回神道:“不是,是个姓孙的,拖家带口,说是从长沙来赴任的,但不小心将印绶符节搞丢了,被城门那拦下了,才不得不转道来这……”
吕布拧着眉,随口胡咧咧:“哪家孙子?罢,会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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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四十二章
吕布心不在焉地赶至营门处,猛一眼掠去,眉头登时一跳,口中禁不住啧了一声:“好家伙,人倒不少。”
目前主公麾下,得力的武将就三个:他、张辽、高顺。而这其中,他与高顺皆是光杆来的,兵源起初是来自张辽从外地募来的那可怜巴巴的一千人,再是朝廷分派的两千多能用的,直到编了黄巾降卒,才稍宽裕一些,真正有了将军的威风和架子。
眼前这伙人,虽衣冠不济,武器也新旧不一,仿佛很是滑稽,可再一细看,就能瞧出些门道来。
队列齐整,面貌沉稳,显是打过不少真仗,见过一些场面的。
而这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也讲究,愣是根据兵种来分了几个队,队前头的将领各个目光犀利,体魄不凡,正光明正大地审视着他。
吕布顿感不快,微眯虎目,一下拿定了主意。
为首者原斜倚着一架马车边上,同里头人说着话,这时见个将军打扮的出来了,忙抖擞神,迎上前道:“汉乌程侯,孙坚孙文台,特来请见”
吕布瘫着脸,不动声色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几回。
倒是仪表堂堂。
他一摆手,甚不耐烦道:“符节,印绶,朝廷的委任书,一样都没带来?”
被打断了自述,孙坚微露不虞,奈何理亏,只得忍了,简单解释道:“渡江时同一伙水匪干了一仗,一艘船被烧了,那些个物什恰在上头,船一沉,就跟着没了。”
吕布皱了皱鼻子,不咸不淡地瞟他一眼,满是不屑地撇嘴道:“口说无凭。还能一件都没留?”
孙坚被他这轻慢的态度惹得不悦,于是颇光棍地答道:“旁的凭据暂取不来,但坚曾任长沙太守,只消向王荆州去信一封,即可得知。”
“哦?”
吕布懒洋洋地抄手而立,微掀薄唇,凉凉道:“笑话!要整日来这么些个人招摇撞骗,还得劳烦主公挨个派人写信去问个明白,不得没工夫干正事儿去了?”
孙坚冷不防地挨了一顿指桑骂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通红一片。
他这会儿哪里还看不出来,对方根本就不是真在质疑自己身份,而是从头到尾就在刻意刁难,存心激怒他。
孙坚一直辛苦憋着的暴脾气,是再忍不住了:“燕豫州待要如何,还轮不到个无名小卒来置喙!废话不多说,你个小子究竟要如何才肯通传一声!”
“孙将军!”
好歹是初来乍到,见他大怒,要同这将军撕开脸来,身后列开的那几个部将不由急忙上前,低声劝了几句。
孙坚气冲冲的,半句话都听不进去,依然怒瞪吕布。
吕布正漫不经心地捏着双手指节,将指头捏得喀拉作响。
好不容易等到想要的这话,顿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来。
新官职具体如何都还没定下,这前长沙太守就敢一声招呼都不打,自带人马来上任,为此耽搁了那么久,叫主公一顿好等。
瞧这嚣张气焰,摆的老大架子,不早给个下马威,之后还不得上天去了?
“爽快!”
吕布倏然改换手势,将磨拳换做抚掌。
他翻脸跟翻书似的,倒叫孙坚一行人心生警惕了。
吕布敛了刚那抹讥讽意味十足的笑,多了几分正儿八经,漠然道:“话说一箩筐,不如手下见真章。我虽未见过那半天不来、怕还等着人三催四请的孙文台,却也知道他多少算个能打的。至于你有没那本事”
孙坚面色沉郁,毅然提古锭刀上前,知意接话道:“总之,要胜了你,就肯通传了罢?!”
吕布瞅瞅孙坚,飞快地评估了下他的实力,心里有数后,傲然道:“胜?只要你能在我戟下走满一百回,我便亲自领你去这么一趟!”
而对孙坚而言,别说他正着急求见燕司空,哪怕甚么头都没,能光明正大地将这眼瞅着比自己的年纪要轻上不少(孙坚比吕布大六岁)、还出言不逊的混账玩意儿狠揍一顿,就只有赚头。
孙坚毫不迟疑道:“好!”
燕清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那些尽忠职守的卫兵,已将他翘首以盼的江东猛虎一家子给铁面无情地拒之门外,导致他们无奈之下,只有去驻扎在城郊的营房碰碰运气,间接导致一场二虎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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