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这会儿感官回炉,就被那遭雪水渗透、冰寒刺骨的袜,给冻得微打哆嗦了。
荀因将那兔裘脱了,也沾了一身雪,就由管事的领至偏厅更衣,略作休憩。
郭嘉倒是怡然自得,在正厅坐着等候,一会见荀率先出来了,便将眉一挑,笑道:“文若,好久不见了!”
荀仔细打量他片刻,莞尔道:“阔别数月,奉孝气色见好,气势也见涨了。”
郭嘉哪里听不出他意有所指,耸了耸肩道:“方才实为不得已才为之,平日我可不敢那般胆大妄为。”
荀显然不信:“哦?”
郭嘉道:“主公素来惧寒,亦从未如此失态,不想文若魅力非凡,初初一来,就使主公在见君心切下,连破两例。”
荀心中颇感愧疚,轻叹道:“若累燕司空贵体受损,难辞其咎。”
燕清这会儿缓过劲儿来,容光焕发地从屏风后出来了,恰听到这么一句,笑道:“分明是我咎由自取,又怎是文若的错了?”
荀淡道:“为因,自是之过。”
郭嘉原闭着眼,这会儿掀起一只的眼皮,目光在二人间打转片刻,道:“怎不见你那大侄子?”
荀默了一默,燕清即刻会意,挥手道:“都退下吧。”
下人具被屏退,燕清也不待荀开口,小声询道:“公达在这非常时期,执意留于京中,可是欲同何先生(何目前并无官职)一起谋刺某人?”
郭嘉的另一只眼倏然睁开,荀也浑身轻震。
再看向神色云淡风轻的燕清时,目光中就多了几分不可思议:“……敢问燕司空是从何得知的?”
燕清不过推测一下,把握虽有几分,却没想到还真说中了。
怕引起误会,迅速澄清道:“消息并未走漏,只是我素知公达虽惯来藏巧于拙,性情却有出乎寻常的刚烈一面,可谓外怯内勇,外弱内强。现董贼乘势而起,偏受袁家支持,有危害四方的迹象。以公达的性子,怕不愿徐徐图之,而要行齐桓公、晋文公的霸王之举。”
荀略略定心,不由与郭嘉对视一眼,方微笑道:“燕司空睿见。”
便是默认了。
谁知燕清回了一笑后,立马又神色凝重地补了一句。
“不过这事恐怕就快泄了,也别放心太早。”
荀:“…………”
纵观汉末三国,大家似乎都不擅长做保密工作,‘事未成而泄’可是出现频率最高的语句之一。
尤其牵扯的人越多,事越紧要,往往就暴露得越快,哪怕聪明如荀攸也未能幸。
不过史上他心理素质极强大,同伙都因忧惧而死了,他还泰然自若,足足吃了几年的牢饭,终于熬到被释放了。
作者有话要说:*何跟荀爽交好,夸荀是王佐之才,看好曹操是平定天下的人,后跟荀攸合谋杀董卓,事情败露后被一起捉拿下狱,在狱中被吓死……
我摘隐形的时候不小心把角膜弄伤了,疼得有点厉害,就去躺了会,然后碰巧昨晚睡眠不足,一不留神就睡着了……
更新晚了不好意思
第48章第四十八章
不过燕清虽然从史书上得知,荀攸密谋行刺董卓一事会因走漏消息而提前失败,可具体是怎么泄的,又是什么时候泄的,他也无从得知。
说服力不足,倒更像是危言耸听,故弄玄虚的妖言惑众。
贸然说出口去,怕是会将人得罪,起道反效果。
念及与荀攸间的情谊,燕清犹豫了会,还是抱着无论如何必须一试的决心,写下密函一封,望他能在这方面多加留心,然后连夜遣快马送去京师。
但愿还来得及罢。
燕清写这函时,是在接待荀的席间写的,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并未有要避讳他们的意思。
荀面色沉静,并不多看;郭嘉则若有所思,唇角含笑。
燕清很快写完,歉然道:“让二位久等了。”
郭嘉见识过燕清身上的仙异玄妙之处,对方才看似凭据不足的那话,已是深信不疑。
但也知他心里顾虑和难处,便不说穿,兀自笑道:“有美酒相伴,再久也候得。”
燕清蹙眉:“忘了你嗜酒这毛病……”
等大军开拔,再没人能督促留守本营的郭嘉了。
他要是趁机胡吃海喝,废了锻炼的习惯,那还得了?
郭嘉不慎说溜了嘴,颇感不妙,明智地选择了岔开话题,来个明知故问:“不知文若不远千里,在这大雪冰封之时,匆匆前来求见主公,是为何事?”
燕清被这话头一牵,瞬间忘了纠结郭嘉饮酒这茬,也看向了荀。
心里隐约有着一点希冀,却又担心是自作多情,徒惹失望。
荀笑了一笑。
心意早在乘车出城那一刻起就已确定,在亲眼见到风姿





混在三国当神棍 分卷阅读91
神采更胜传言不知几分的燕清后,更是不生半丝犹疑。
他径直站起身来,向燕清郑重行了一礼。
燕清握着杯盏的手倏然一紧,心尖微微一颤,一颗悬着的大石终归是落了地。
他不偏不让,泰然受了对方所执的臣子礼。
荀抬起头来,瞳眸温润如水,眼神却极为坚定。
他不卖任何关子,开门见山地表态了:“燕司空若不相弃,愿效犬马之劳。”
四目相望,燕清莞尔一笑。
他把盏相邀,与荀一起,将酒液一饮而尽后,缓慢沉稳道:“谢此白雪漫天,送我白璧无瑕。”
遂以荀暂领行军司马一职,按例赐下些金珠玉帛。
也就是在燕清这回的引兵出征中,荀也将随军,为他出谋划策了。
荀微微一笑,也不多加推辞,从善如流地改口道:“主公过誉了。”
跟尽心思,拐来郭嘉张辽高顺;再到途遇偶像吕布,还得赶跑董卓的引诱,将他顺利留下;以及利用陛下的补偿心态,讨要来孙坚高顺的情况,可是完全不同。
荀这燕清之前都不敢有过奢望的全能型英才,竟不辞风雪夜投,实在是再让人高兴不过了。
郭嘉看出燕清波澜不惊的表情下的好心情,便趁机在一旁起哄,自己也好假公济私,多饮一些。
而荀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却是个海量的,即使燕清用卡牌化出的美酒极易醉人,他一整坛将尽,面色却只略略红润一些。
于是燕清在不知不觉间,就不慎喝多了一些。
等他感到意识沉沉,行动不便时,已有些晚了。
便再不肯多饮,将席散了,好退下休憩。
燕清让人送热水来了屋里,又极少有地在婢女伺候下沐浴完,换上寝服,趔趔趄趄走到床畔,却不知为何毫无睡意,只呆愣愣地坐在床头。
少顷听得门前有人说话,旋即轻叩声响起:“主公?可是已睡下了?”
是荀的声音。
燕清虽不太清醒,却下意识地正襟危坐,感觉就跟被老师抽查考试一样,确定看着没问题了,方道:“尚未,请进。”
荀告罪一句,推门而入。
燕清微眯着眼瞧去,就看到荀非是一人过来,背后还跟了个喝得满脸通红的郭嘉,不由啊了一声。
“二位还不歇息么?”
燕清脑子迟钝,便不说快了,只慢慢道:“尤其文若,一路来怕累得狠了罢。”
荀不着痕迹地观察长发披散的燕清一阵,确定他是真醉了,不便秉烛谈事,就莞尔道:“无事,不过奉孝有些闹腾,非要与主公共眠。”
郭嘉醉眼朦胧,忽打了个酒嗝,在荀还说话间,就一下扑了上去。
燕清条件反射地一避,郭嘉身子就娴熟一滚,将榻上的那颗软绵绵的大白枕头给抱在了怀里,翻到了里头。
燕清茫然片刻,才意识到这酒气冲天的一坨,已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他熏香过、还放了暖水袋的温暖被窝,禁不住磨了磨牙。
“人已送到,容告辞。”
荀将这一切尽眼底,微微一笑。
随他翩翩然地一走,其衣袍上所留的沁人肺腑的香气也远去了,燕清呆坐片刻,不由自主地就松了口气。
转身将郭嘉随意往里一踹,瞧着他轱辘轱辘地滚了几圈,咚地一声撞到墙上,才停下来。
燕清不由解气一笑,捻灭了灯,自己也躺下来。
对历史评价完美得快无可挑剔的荀,燕清之前秉持的态度,是可远观敬佩,而不敢轻近肖想。
这会儿荀主动投奔,自请为他效力,他感到受宠若惊之余,也生出了不小的压力。
倒不是荀周身气质多有压迫感的缘故在燕清帐中,在以气势摄人这方面,吕布若称第二,怕无人敢居第一。
荀容貌俊美,优雅稳重,谦和如水,又不失明朗清湛,决断魄力。
不愧为世之名士,美玉君子。
对这品行至为高洁之人,燕清却本能地有些犯怵。
不但手不敢摸,背不敢碰,连开个玩笑,也得三思而开口。
以前还以为是夸张或是刻意抹黑的一些记载,现也能理解:史上的曹操分明身为君主,却对臣下崔琰心生敬畏。
这一夜倒是好眠,只是在睡梦当中,燕清模模糊糊地,仿佛听到郭嘉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问:“主公认为,文若如何?”
燕清不假思索,就将曹操对荀的评价给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吾之子房也。”
郭嘉:“吕将军如何?”
燕清毫不犹豫:“吾之腹心也。”
郭嘉默了一默,又问:“那嘉又如何?”
燕清好眠正酣,已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便翻了翻身,随口道:“形是主臣,情同父子。”
郭嘉:“…………”
燕清在辰时醒来,身边已没了人影,只得余温尚在。
随意一掀被褥,带出某人留下的酒臭阵阵。
他素来喜洁近香,这下不由痛苦地低吟一声,坐起身来。
觉得头有些沉,便让人端了醒酒汤来,随意问道:“奉孝醒那么早,往哪去了?”
婢女小心答道:“回大人,郭别驾往书房去了。”
燕清眸光微微一滞,面色如常道:“可用过膳食了?”
婢女低低应道:“回大人,尚未。”
燕清不置可否,在沐浴洗漱完后,便命厨房将备好的膳食,送去书房,自己先去了。
郭嘉鲜少勤奋,忽反常至此,怕是遇什么大事了。
结果燕清却是多想了军中并无大事发生,倒是郭嘉像吃错药了似的,变得无比勤奋起来。
这稀罕光景,顿让燕清既感惊奇,又感欣慰。
一个好榜样的作用,竟然如此之大!
荀惯了在寅时起,在这段时间里,已将燕清势中状况摸清大概。
居然连性情偏于跳脱的郭嘉,都被留下驻守本营,他对这人才的匮乏程度,也是有了深刻了解了。
见燕清来了,便道:“闻兖州有一贤才,只现今不知




混在三国当神棍 分卷阅读92
何在,主公不妨派人去乡间寻问一番。”
对这似曾相识的话语,燕清不由一愣,并不急问此人是谁,而道:“此人是东郡东阿人,还是淮南成德人,还是颍川许县人?”
荀微讶,不由看了埋首于案卷、对此宛若未闻的郭嘉一眼,以为是郭嘉曾向燕清提过,欣然回道:“正是东郡东阿人,想必主公已知他名姓了。”
燕清道:“可是姓程名立,字仲德?我闻其名久矣,亦已探得行踪,知他在山间读书,只憾乏人引荐,不好轻扰。”
这其实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还是燕清没甚么把握,怕太过心急下,不但打不动睿眼择主的程昱,还留下个坏印象。
毕竟那可是面对兖州刺史刘岱的征辟时,因视其作庸才而断然拒之,后还整出人肉脯做军粮的超级狠人。
荀莞尔道:“此事好办。愿去信,代主公向其陈清利害,劝他来见。”
燕清乐道:“如此甚好,那便有劳文若了。”
荀谦道:“份内之事,不足挂齿。”
又话锋一转,徐徐分析道:“然单凭奉孝一支,难防内部宗贼,西侧外敌。现有一计,为驱虎吞狼。”
燕清轻咳一声。
史上的荀用这计时,‘驱虎吞狼’里的虎,可不就是吕布么?
不知燕清的复杂心情,荀娓娓道来:“今袁董一文一武,权势日长,反致不和滋生。袁绍军职渐重,有掌兵之心,董怀虎狼之心,岂愿真受驱使。主公素与陈留王相睦,不妨去信一封,阐……”
燕清认真听着,渐渐入神。
半月一晃而过。
在距此地数百里的一处山头,刚下过一场大雨。
雨水不断打在帐上,吕布睡不安稳,心也不静,索性一早起了,点灯读了会书。
案桌上堆了厚厚的竹简,上头写满了字。
内容虽已烂熟于心,但多读几次,又略有所得,吕布心情顿时好极。
眨眼天光大亮,他便率一百轻骑,离开营地,亲自在周围巡查。
“吕将军!”
应留于营中的副将黄盖,不知为何乘着快马,追着蹄印而来,终于看见那道被阳光剪得尤其潇洒的身影,遥遥大呼。
吕布漠然回头,不悦地蹙眉,叱道:“叫什么叫?不得惊慌!”
第49章第四十九章
黄盖挨了这一叱,倒是不恼,言简意赅道:“主公到了!”
吕布霎时一愣。
他浑身僵着,实的肌肉绷得死紧,虎目一片茫然的空白。
“主公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吕布才恍恍然地问了这么句。
他盼这一天盼得太久太久,又等得无比煎熬,是以美梦真正降临的时候,心中更多的,已是不敢相信。
黄盖已驱马至他跟前,勒马停下,滚鞍下马,嗓门洪亮地回报道:“正是。主公引兵刚至,要召见将军,还请将军速速回营。”
黄盖也是高兴的,自孙将军接受朝廷任命,正式投靠了燕清,他们这一伙老兄弟就被分开,给人做副将去了。
一别数月,马上能有仗打,还能跟老伙计们会合,着实是好事一件。
“喔。”
吕布声音模糊地应了句,不留神就勒紧了手中缰绳,让不知情况的赤兔吃痛之下、恼怒地甩了甩头。
胸中涌出的,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黄盖见吕布还在原地磨蹭,神色变化莫测,不由忆起在几个月前发生的那桩事,以为他还对被冷落而耿耿于怀。
他想了想,试劝道:“将军这些时日的努力发奋,想必主公都看在眼里,定”
话才刚起了个头,黄盖就觉眼前一花,一道赤红如火的影子与他擦肩而过,不一会儿就连个马屁股都看不见了。
同黄盖擦肩而过时,吕布嘴角掠过嘲然一笑。
你懂个屁。
黄盖瞠目结舌,少顷才对被甩在身后,亦是傻眼的众兵士道:“还愣着做甚么?跟上!”
吕布一路风驰电掣,心跳烈如擂鼓,赤兔感受到主人急切的心情,也拼足了力气奔驰着。
在这千里宝驹的全速冲刺下,分明是段不短的距离,愣是没多久就给跑完了。
这几天虽没下雪,天气却照样冷得厉害,刚才骤烈驰骋,寒风刮在脸上,就跟一把把刀子似的生疼。
吕布却是无知无觉。
直至近营门二十来步处,他才轻勒马缰,让跑得正畅快的赤兔放缓速度。
被那些冰冷锐风一刮,线条刚毅冷硬的俊脸上泛着薄红,又一直躬着身子冲刺,赶至到营门前时已略有气喘。
吕布却是不管不顾,在看到营寨里忽然多出来的大量兵士,其中掺杂着一些怪眼熟的面孔时,胸腔里的一颗心,登时就蹦得更剧烈了。
出息!
哪怕周围的人很快低下头去,装没看到,吕布又哪里不知,他此时此刻怕是一副家里着火的心急模样。
他一边暗骂自个儿沉不住气,一边抓了把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额发,翻下马来,慢慢踱了几步,稍平复了下激荡的心绪,才随意揪了个人问:“主公呢?”
不幸被他逮住的那人结巴一阵,才指了指主帐的方向。
吕布随意一点头,就将他放开,步履生风地朝那走了。
等到了帐前,吕布也不似从前那般,直接掀帘闯入,而是冲守兵点了点头:“劳烦通传。”
他这般客气,反倒让见惯他横冲直闯做派的守卫吃了一惊,忙不迭地回了一礼,进去询问了。
于是下一刻,吕布便听到在梦里萦绕无数遍,温润悦耳的熟悉声音从里头传来,还带了些微不可察的清浅笑意:“既是奉先,直接进来即可,不必通传。”
吕布微眯了眯眼,昂然而入:“礼不可废。”
甫一进入,吕布那堪比野兽的灵敏嗅觉,就比眼睛还更早地派上了用场,清晰无比地捕捉到了在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香气。
陌生得很。
吕布面上不显,心中警铃大作。
帐中点着几盏灯,耀得通明透亮,不愁看不清里头的人。




混在三国当神棍 分卷阅读93
正中摆着两只烧得正旺的火盆,燕清便穿得单薄了些,除在最外罩了一件在吕布看来怪眼熟的虎皮裘,里头就是用素白绸缎、仅有仙鹤纹饰的长袍了。
然而吕布不及贪看主公容貌,也不及为主公穿着用他亲自猎来的虎皮所制的裘而欣喜,注意力就被一边悠然坐着的那几人给捕捉了去。
贾诩和陈宫他都认得,过去打过不少交道,可挨燕清最近的那文士,他却从未见过。
偏偏这人生得眉清目朗,文静高雅,楚楚不凡,器宇轩昂。
纵使简单地坐着,也不难看出其身量比那郭矮子要高得多,可谓修长玉立。
一下将保养得宜的贾诩衬得毫不起眼,陈宫也泯然众人。
那股骚包的香气,可不就是从此人身上传来的?
看来,那鬼奸鬼诈的小白脸虽没来,却来了个老谋深算的大白脸。
吕布喉结滚动一下,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一抽一抽的疼。
燕清见吕布一对招子都快黏在了荀身上,以为他是好奇,便笑着招呼:“奉先快来坐下。”
贾诩极有眼色,当下善解人意地往后挪了一个席位,省得被吕布硬挤。
吕布看在眼里,虽当仁不让地受了,却不忘在途经贾诩时,小声而客气地道了句谢。
贾诩眨了眨眼,与同是一脸‘见鬼了’的陈宫面面相觑。
一别数月,这大霸王竟是真转性了?
一直克制着不去见的偶像,终于再度距自己只有一臂之遥了,燕清凝视着吕布的眼神,在那一瞬柔和得快化成了一汪水。
他却是对此毫无自知,笑吟吟道:“你们还未见过罢……”
燕清给二人做了简单介绍。
在互行一礼,寒暄几句后,吕布不动声色地审视着荀,荀也淡淡笑着观察着吕布。
贾诩垂着眼帘,默默喝茶;陈宫微露讶色,静观其变。
燕清并未留神这份涌动暗潮,正低头整理着案卷文书,很快翻出几样来,笑着递给吕布:“奉先且看。”
吕布双手接过,恭敬道:“喏。”
他告罪一声,便凝神细看。
神情极认真,速度却不慢,面色亦是淡然如常,不似以前,翻看文书常遇到些不认得的生僻字,需得皱眉跳过。
燕清笑眯眯地又看他几眼,才侧过头去,小声同几位幕僚说着话。
虽然吕布自进来后,只简单说了几句话,燕清却不难看出,他的周身气质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说之前是无人能挡、锋芒毕露的威风霸气,现就是藏锋内敛、沉稳持重的大将风度。
遗憾的是,也无形中对他生疏不少,不复那亲昵的放肆了。
燕清极力忽略掉那零星的失落,更多还是为吕布这显著的成长而欣慰。
有言道见字如面,其实从吕布交上来的那些课业,就多少能窥得一些了。
要让郭嘉亲眼见到吕布现今的气度模样,也肯定不会说出‘或有人代写’的玩笑话来。
吕布坐得笔直端正,很快看完,略作沉吟,先对燕清的疑问一一作了回答:“那贼寇主力有近十万,是准备沿梁郡东行,一路往东郡去,刘岱已发了数十封急信来此;而那陶徐州派的万把人还算耐打,与何仪的五万战得不相上下,但也渐渐露出败迹了;王荆州没半点动静……”
燕清边听边点头,坐在席上的身子不知不觉地,就朝吕布那挪动了些许:“奉先所言,与我等料想得相去不远。”
荆州刺史王素来瞧不起寒门和武夫,当初不知给了孙坚多少小鞋穿,整天想着铲除异己,又哪儿会大公无私到发兵来救兖州之困?
横竖朝廷也没正式发诏,让他们前去救援,而荆州境内也有黄巾余党流窜,要寻个借口推脱,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吕布瘫着脸,燕清又道:“不知奉先与尚在上党的张稚叔(张杨、吕布老乡,丁原旧部)关系如何?”
都是在丁原麾下共事过的,不过张杨所居的,是一直心里憋屈地被迫当个主簿的吕布所梦寐以求的武职武猛从事,得以大展身手,还在进京阅兵时被侍蹇硕看重要走,后来辗转到何进手里,也相当受到重视。
1...2526272829...12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