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于是另七路看似浩浩汤汤,不过是故布迷阵、吊住董卓兵马的障眼法罢了,只有从看似最艰难的汜水关这一线进攻的,是当之无愧的绝对主力。
然而东汉末年什么都厉害,偏偏信息保密这本事最糟糕,大至黄巾起义、小至李郭争权、献帝衣带诏,无一不是坏在走漏风声上、导致功亏一篑、饮恨九泉。
为确保这计划实施顺利,燕清索性连自己人都瞒着,除屈指可数的几个心腹外,谁都不知道,他布置那些看着衣甲光鲜、气势饱满的盟军,去各地屯驻对峙时,任谁看都觉得煞有其事,却没料到,燕清就没指望过他们能出力过。
而在董卓那一方,被派去守太谷的中郎将徐荣,就是史上曾大败曹操、击破孙坚的狠角色。
他生性善战,也敢战,半点不似其他被燕清的势如破竹、一日直下汜水关的恐怖速度给吓到的同袍那般畏缩不前,而始终在寻找机会,主动出击。
徐荣在仔细观察了这些天后,察觉出对面那打东边来、领着新征来的泰山兵,终日耀武扬威的太守王匡更像个花花架子,自认颇有胜算,便蓄了一天势,第二天悍然出兵,干脆利落地就将王匡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王匡有整整两万人,而徐荣不过五千,可交手不过一日,王匡就只剩下几十轻骑护着他出逃,剩下的全被打散,或在乱军中被斩杀,或沦为俘虏被编,辎重也全便宜了徐荣。
这一胜绩迅速传出,顿使起到了勉励人心的作用,叫听闻此事的董卓军军心大振,信心大增,就连那让人肝胆俱寒的燕清,好像都没那么可怕了。
关东联军,果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顶多是凭着燕清那一势撑了张唬人的虎皮,余下那些,内里仍然是一盘不折不扣的散沙,不足为惧。
董卓看清这一点后,心里亮堂热络起来,迅速传令给李,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下燕清一部。
在他看来,只要破除了燕清军的不败金身,这羊质虎皮的狗屁联盟就没了仰仗的主心骨,立马就不攻自破,分崩离析了。
董卓所想的的确不差,可必须得建立在燕清军被击溃的前提下,因此他同在前线的李说的明明白白莫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要能叫燕清伤筋动骨,豁出去再多些人都值得。
只是李这头已到了分线送来的战报,燕清那里却还没得到半点有关王匡全军覆没的消息。
他虽在各地都有安插人手进行秘密盯梢,可毕竟重视程度不高,又是分散下来,盯梢的力度也就不大。
军队溃败,王匡也受了轻伤,心理上备受打击,既感到丢脸,又感到惧怕,一路只顾马不停蹄地逃,却羞于知会屯于荥阳的盟主一声。
而燕清的探子在回途中则饱受敌兵阻挠,一时半会脱身不得,就导致了传递上的迟滞,才害得燕清未能及时调整计划,做出充足准备了。
燕清还不知自己无形中吃了一个小亏。
原本依他的计策而行,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借这卖得不明显的破绽,成功骗出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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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不出的关上守军,歼灭一部,权作大战前的开胃小菜。
李也的确动了。
可却不是燕清所以为的那般,只派出试探着占个便宜的一小股,而是一改往常的谨慎做派,来了个一鸣惊人。
一出便动了八成兵力,几是倾巢而出。
是夜,大门悄然打开。
火光穿透浓重夜色、似长河般连绵相连,一度随董卓征战羌胡、讨金城边章的锐西凉骑兵一扫这些天里的窝囊气,有条不紊地鱼贯而出。
马蹄踏过才下过几场春雨的湿滑地面,沉闷而密集,轰隆隆地似有雷声滚落,再是一阵阵天地撼动的喊杀声,彻底惊醒了帐中人。
燕清军中将士,毕竟得过密令,是早有准备地候着,此时不似其他诸侯兵势此时手忙脚乱,闹闹哄哄的混乱不堪。
可燕清在见到这偌大声势后,面上虽半分不显,心里其实也颇吃惊。
吕布拎着方天画戟,一马当先,留在最前。
见兵卒源源不断地过来,好半会儿还不见这股来势减缓变少,他就知情况有变,不宜轻举妄动,然后立刻派人去通知自家主公。
他平日里纵喜自恃武艺高强,敌阵中都潇洒来去自如惯了,却不是盲目自大的。
譬如此时此刻,他就知晓万万不可大意,迅速勒马回阵,中气十足地吼道:“敌军已出城擂鼓警示后,全军速速待战!!!”
“奉先!”燕清扬声问道:“敌军战卒几何?”
这会儿人声鼎沸,他与吕布之间又隔了几十丈的距离,是以在问出这句时,他是没指望能得到回答的。
可吕布就像比常人多长了几对耳朵似的,或是对他的声音尤其敏感,倏然扭过头来,大声回道:“不下六万!”
六万!
燕清惊讶于这数字,看向同感意外的三位军师,询道:“诸位先生可有头绪?”
郭嘉略作沉吟,一针见血道:“怕是别处出了岔子,连累我等。”
荀攸道:“是冲着我军来的。”
燕清默然片刻,道:“难道皇甫嵩和盖勋投入他麾下效力了?”
郭嘉:“不无可能。”
刘晔的关注点则有些与众不同,立马跑到他最近做梦都在想的攻城器械的组建工事上去了,脱口而出道:“不好!卓军将士多束草负薪,恐意在摧毁器械,得速增援后营守备,防止偷袭!”
燕清冷静道:“不慌。除非他们会飞檐走壁,否则边上绕是绕不来的。而要是正面进攻下,连后营都遭殃了,不就意味着全军已被打穿?”
“要真到了那地步,哪怕多保住几架攻城器械,也没任何意义了。”
刘晔刚刚是关心则乱,惭道:“叫主公见笑了。”
燕清莞尔,简单安抚了几句:“好歹是你那么多日的心血,又关乎迫在眉睫的攻城,你若不紧张,那才叫奇了怪了。”
他实在好奇的是,李手里捏了张怎样强力的新底牌,以至于态度大变,一下从被动防守,到自信地主动进攻,乍一发动,还就是这样强猛狠绝,摆出不顾一切的架势,非要一下决出胜负般?
肯定是有了什么惊人的仰仗罢。
郭嘉和荀攸方才所说的理由,也是极有可能,但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时半会也无法查证。
燕清将这困惑暂作搁置,当机立断地下了令。
正式令吕布、孙坚共为先锋,张辽主左军,高顺率右军,后军有荀攸,中军则由他亲自坐镇,寸步不退,立马予以还击。
众将慨然领命而去。
好在他当初安排各势扎营时,就在驻地的方位上放了心思:让凡是近虎牢关的,都让自己军占下了。
燕清考虑过,他的军势就总体而言,不比西凉兵的作战经验丰富,可也是训练有素,骁勇绝伦,最难得的还是团结坚定,服从命令,是盟军的绝对主力。
倘若有什么突发的意外情况,挨得最近的都能第一时间发觉,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击。
总比刻意安排些不经用的草包在外的好:届时这些人受惊溃散,他们在后头不也得被连累?
旁势看在眼里,也乐得轻松:有兵多将勇的燕清势要博个大公无私的雅名,甘做这注定被首当其冲的盾牌,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对这些隐蔽的小人之心,燕清当然不是一无所知,但也没心思去计较。
而他的先见之明,这下也真派上用场了后头的关东诸侯乱得一团糟,唯二井然有序,立马阻止起有效反击的,除了顶在最前头的燕清军,也就是那极不起眼的曹操军了。
曹操也往那方向没少瞧,对兵力心中有数,见燕清做好安顿后,才拍马过来,不卑不亢地请示道:“司空大人可有指令下达?操虽卒少,亦愿听凭差遣。”
曹军兵虽不多、却整齐有序,军容肃穆,再一看现还是兵荒马乱的其他盟军,对比何其鲜明。
燕清欣慰一笑,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摸着曹操那**的背道:“有孟德此言,我便不客气了……”
把送上门来求使唤的曹操给毫不客气地委以了重任后,燕清听着耳畔不断传来的嘈杂,眸光微微一凝。
就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受到最直面冲击的也根本不是他们,这慌乱的程度,未也太夸张了吧?
难道又发生了别的意外?
燕清不禁驻步,细忖片刻后,信手一掀袍摆,却并非立即去往中军,而是让郭嘉先代他一会儿,然后大步流星地朝其他军势的驻营地,行查看之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八关和董卓军部署出自《中国历代战争史04》第23-30页
好消息就是我用半个月的时间,攒下了7天份的存稿~~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很值得被表扬~!
第90章
待燕清快步行到盟军会饮的帐前,还没正式掀帘进入,就能清楚听到里头传出的极大声的争论,不由蹙起眉头。
“慢着。”
燕清打了个手势,制止了卫兵通报他的名姓,兀自袖手伫于原地,漠然听着他们的对话。
帐中之人,除袖手旁观、纯看好戏的那几人外,赫然已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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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以荆州刺史王为首,包括了北海太守孔融和徐州刺史陶谦等人在内;另一派则唯扬州刺史陈温马首是瞻。
各自部曲分明还处于乍遭突袭,混乱无首的状况,诸侯却还忙着针锋相对,争吵不休。
燕清不禁讽刺地笑了一笑就连捡便宜都不积极,怎么敢放心启用他们?
他压下刚冒出点苗头的怒意,耐心听了一会儿。
里头的对话时大时小,随情绪波动起伏,虽不是特别清楚,但燕清只听了一小会儿,也明白大概了。
且说王曾为孙坚上司,过去因仗着出身显赫,没少轻慢这小门小户出身、不通文墨,只靠运气好才立了些功绩,侥幸得了朝廷青眼,居然得以封乌程侯的大老粗。
孙坚为大局着想,对他多有忍让,因此他气焰反倒愈发嚣张。
当燕清通过一纸诏书,将孙坚拢至麾下时,王还没少拍手称快,欢喜于少了这么个不知轻重、好冲他治理地方指手画脚的莽夫。
在关东义盟建起后,王听了幕僚的建议来到屯驻地,不料正经差事没被分配几件,倒是见到往常任他差遣使唤的孙坚意气风发,屡任先锋,手下兵士大增,显然备受燕清重用。
这下可好,孙坚越是风光,就越使他心里忿忿不平。
“我不远千里,率郡兵来此处,是闻燕司空声名素著,有大德略,是秉公扶杰,匡扶弘义之俊杰,”王率先发难:“然我切实所观,亲眼所见,却与传闻大相径庭!瞧他重用的都是些什么人?不论胜负,此事一旦传出,不管是他,我等都会被连累着,徒然让天下人耻笑!”
陈温自知资质平庸,只想守好自己扬州那一亩三分地。
见新邻居如此强势悍勇,他心里忌惮,当然不肯像王把燕清给得罪死了,而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与对方修睦。
毕竟南方三大州,扬州,益州,荆州皆是地广人稀,教化匮乏,实力较北方要薄弱许多,并不甚引人注意。
这下就旗帜鲜明地站在了维护燕清的一边,昂声道:“王刺史此言差矣。燕司空善识人用人,辨英雄于寒微,此能天下皆知,战果亦是显赫。旁的姑且不提,就道那一日下汜水关的辉煌,此战绩为天下人惊,何来耻笑一说?况且我等既已尊司空大人为盟主,就当听从号令,而非在这紧要时刻行内讧之事!”
王冷笑:“哼!你自甘微贱,我却不会由他肆意妄为!且瞧瞧他用的都是些什么人?一个宦官遗丑,一个武官假子,还一个瓜农之后!我王生年以来,就没听说过为行大义,还得与鄙夫为伍共事的道理!”
他慷慨激昂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帐外传来一阵清脆掌声。
亲兵恭恭敬敬地掀开帐幕,燕清笑吟吟地抚着掌,优雅迈了进来,温和地看向帐中神色各异的众人道:“说得。”
背后非议别人,还被抓个正着,饶是王打定主意一会儿要对燕清发难,面上也不禁多了几分不自在和恼羞成怒,强忍说道:“燕司空既到了,何不直接进来?”
燕清了手,也不落座,就站在那里,淡淡道:“军中甚乱,却不见各位踪迹,我着急之下往这来,不慎听得只言片语,还望诸位莫怪失礼。”
王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燕清敛了浅淡的笑意,无声地注视了王一阵,忽道:“王刺史所言,也的确有几分道理。”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奇怪。
听到王的冒犯之言,燕清哪怕脾气再好,也该勃然大怒了啊,怎么还……
王刚要开口,燕清就又说了下去。
他唇角微扬起,带了一抹淡笑,眸底却是冰寒冷冽的:“的确得怪孤不自量力,凭浅短智术,也一心想提宝剑兴义兵,为伸张正义,除暴安良,匡扶社稷。却忘了之所以有幸能集结诸位,靠的是意气投合,推心置腹。”
闻言,王难看的脸色略略和缓,以为燕清是真同意他所说的了。
众人也神色各异。
燕清弱冠登朝,虽不知道他最初是如何得了大将军何进青眼,才掌了那么一支奇兵的,可他见机极快地让这区区一千人发挥了救驾的效用,一夜得晋升至三公之一的司空之位,却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后以少胜多,奇迹般击退董卓,又被封了亭侯。
而凡有侯位者,就能以‘孤’来自称了。
只是燕清一向低调谦逊,文质彬彬而风度翩翩,从不用此自称,这会儿却破天荒地用了,要么是动了真怒,要么是为显郑重其事。
也就心绪纷乱的王一时间没看出来。
众人猜测纷纭,燕清脸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让人瞧不出半点端倪来。
他缓缓踱了几步,突然一笑,毫不留情地讥道:“怪孤太想当然,只因见惯孙文台阔达心胸,听多了‘相忍为国、容人克己’,便满心以为学富五车、门第清贵,被誉作社会贤达的王刺史要晓义明理得多,最起码,也该清楚个人恩怨,应居于国家大义之下的道理!”
王这才意识到燕清是在嘲笑他连个武夫都不如,气结:“竖子竟”
燕清将唇一抿,猛然近前一步,仗着身高上的优势,漆黑的眼眸沁了薄冰一般锐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气怒的王。
火力全开,磅礴气势在那一瞬毫无保留地喷薄而出,压人心悸。
哪怕一句话都没说,光凭周身萦绕的强大气场和号令群雄的十足魄力,就足够叫当众受到羞辱、气急败坏的王被彻底震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燕清自盟军到来后,除最初做部署后,鲜少干涉各军动势,偶尔参与会饮,也是温柔和煦,锋芒内敛的形象示人。
他乍然强硬,以气势和官职压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史上联盟‘食尽而散’,无功而返,袁绍病急乱投医,要立刘虞为帝……这些事之所以会发生,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个名义上的盟主,虽看着风光,却到底号令不住众军。
可身为盟主,却屯驻在河内,而留在酸枣前线的大军,则都畏缩不前,最先出击的曹操还被徐荣打得大败而归,差点丢了性命。
对抗关西的战果凄惨,关东内部却斗成一团,火拼得花样百出:先是兖州刺史刘岱找借口杀了一向跟他不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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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郡太守乔瑁,然后是盟主袁绍本人闹了出反客为主,逼死韩馥屯兵冀州,接着又是袁家兄弟远交近攻的反目大戏。
此消彼长下,袁绍又哪里建立得起威信呢?
就连最初盟军的建立,都是靠东郡太守乔瑁伪造三公文书、撒下弥天大谎所起的。
可燕清却不同。
他固然没有四世三公的显赫门阀在背后支撑,可在乱世之中,最有能力的无疑是手掌重兵的军阀。
燕军雄踞豫、兖两州,兵有近十万之多,可谓傲视群雄。
在名义上,他也完全不需要乔瑁去伪造什么文书,他自己就是三公之一。
众人皆知他备受先帝器重,由他发诏声讨董贼,自是名正言顺。
他还有跟董卓正面对决,在悬殊兵力下漂亮地击败了对方,让曾为大汉六军之一、以骁勇善战、纵横四野而赫赫有名的西凉锐溃败而逃,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董卓都踌躇不敢亲自迎战。
就个人层面上,他无疑比靠家族之光、士族集团之助才坐上盟主宝座的袁绍,有着更强盛的底气。
最重要的,还是无欲则刚除了需要他们分担去一些关注,省得他功高震主,被歪曲污蔑,恶意揣车下成为下一个众所矢之外,燕清就没指望过从盟友身上得到半点助益。
他想要的能自己挣到,而这些响应檄文的人,除他心中有数的那几个,其他的不过是以为董卓是个好欺负的面瓜了,才来充充场面,沾沾光的多。
王这样自命不凡、身无大用的货色,多一个和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无论是为个人树立权威,还是为大局着想,燕清都绝无可能容忍这种内部分裂的苗头继续存在。
采用手段时,也必须雷霆果断才能奏效。
王在这节骨眼上主动送上门来,自然就成了燕清杀鸡儆猴里的那只鸡了。
“孤问你。”燕清蔑然一晒,冷然道:“董贼胁国,迫害尊上,致天下倒悬,天怒人怨,生灵涂炭,朝野动荡,除之何豫?”
王张嘴欲答,燕清却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继续了狂风骤雨一般的打击:“你只见他们出身微寒,却不见他们散尽家财以举兵,以身作则,身先士卒,亲自率领部曲同卓兵作战,屡建奇功!就算他们出身不堪,只要肯真心救国,就是胸怀天下,那与这等大义之士共事,可谓志同道合,有甚么可羞耻的?挺身而出,维护这样无私忘我的袍泽,有什么可笑的?”
“何况我等兴兵为国,你却讲什么个人颜面,只挂怀自身利益得失哈!”燕清一针见血道:“孤看你王,是来错地方了!”
“还说恐为天下人耻笑?”他轻嗤一声,凛道:“孤现已替足下感到羞耻!”
王打出生以来,就没被人这般当众羞辱过,攻击他的人,竟然还是一向温文尔雅的司空燕清。
他被说得面红耳赤,满心要反驳回斥,可气怒填胸下,“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措起正经话来。
“冥顽不化,不可为谋!”
他沐浴在诧异的眼光中,只觉在场所有人都在暗暗嘲笑他,大怒之下,索性撇下这么一句,拂袖而去了。
燕清看都不看他怒气冲冲的背影,而是脸色稍稍和缓,向诧异又无措的众人长揖一礼,肃然道:“诸位不随大流醉生梦死,得过且过,而肯随孤共赴国难,拯救天下,孤甚感激,在此先行谢过。而方才所说,亦只因不耻其言谈,而非是对世家大族有所不满。”
燕清叹息道:“若非有荀文若在兖州,为孤居中持重,出谋划策,心力,孤亦不敢举二州之力,率兵远征至此。”
众人还沉浸在他突然发飙的震惊中,讷讷忙说不敢当。
燕清话锋一转:“然心不齐难以成事,如有见不惯燕某人做法的,今日便可离去,孤定不强留。”
此言一出,人都一动不动。
燕清悠然道:“多谢诸位。可若今日是留下了,往后却在背后说三道四,当个妄图分裂联盟的害群之马,寒了在前线拼杀的将士之心……”
燕清目光森然,环视一周,摆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铿然有力道:“不管那人究竟是谁,都要按军法从事!”
作者有话要说:新开了一个存稿文案[秦末]霸王无独~()/~欢迎瞅瞅
第91章
燕清甫一离帐,面上就恢复了往常的和颜悦色,不经意地瞥见了戏志才的身影,莞尔道:“志才是来寻孟德的么?他方才来自请被使唤,就被我派去增援右军了。”
戏志才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向燕清揖了一礼:“多谢司空。”
燕清不欲在此地多加逗留,冲他微一颔首,示作回应,便匆匆与他擦肩而过,回中军坐镇去了。
戏志才则伫于原地不动,只默然转过身来,望着燕清渐渐远去的背影,静静地陷入了沉思。
燕清耽误了这一小会儿,前方战况正酣,众将各自混战,而在郭嘉那像模像样的指挥下,中军状况一切良好。
郭嘉看到燕清到来,明显松了口气:“伤兵都按主公吩咐的那般,抬入扶伤营了,还有些未来得及,也没办法。”
燕清紧紧地盯着前方,视线不自觉地就长久地停留在了左突又冲、威风凛凛的吕布身上,笑着说道:“辛苦了,接下来换我罢。”
郭嘉勒马退后两步,询道:“主公方才忙什么去了?”
燕清轻描淡写道:“王被我气了顿饱,这会儿该已跑了。”
郭嘉讶道:“这是何故?”
燕清简略复述了一遍当时情形,郭嘉蹙眉细忖片刻,委婉道:“此事或能处理得圆滑些许,而不落下这意气用事之嫌。就这么让他满腹怨气地走了,回头定致力诽议主公,道您心胸狭隘不容人,使您声名有损。”
燕清却道:“但他今日所为,断不能姑息。况且即便无此事,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也少不了,债多了不愁,我索性强硬一回,让其他人有所顾忌,剩下的就由着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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