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燕清疑窦丛生,追问道:“究竟怎么了?”
高顺低头装死,张辽左看看右看看,没人来解救他,只有一脸猝不忍睹道:“不知为何,吕将军近来尤其爱干净,每得主公召见,都得专程焚香沐浴,更衣换履一番,以示重视。今日怕是因孙将军留他说了几句话,耽搁了一小会,才没能及时赶”
话未说完,换了身簇新战袍,还隐约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当得是神清气爽、英气勃勃的吕布,就潇洒一掀帘,步步生风地走了进来。
张辽瞬间噤声。
吕布对他正顶着整一帐人诡异目光的这一点毫无自觉,只恭恭敬敬地向燕清一揖,口中道:“略迟了些,还望主公见谅。”
燕清:“……无妨,坐罢。”
第87章
经今日之事提醒,燕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他上回摸吕布脑袋时摸了一手黏糊糊的脏汗、又毫不客气地抱怨了几句起,对方的确就再没以邋遢的模样靠近过他。
还用上了早早就荒废了的衣料熏香,重学起了荀那细优雅的世家子弟做派,记得饬出副整洁且香喷喷的模样,再来见他。
察觉到这份用心后,再看出吕布眼里藏得很隐秘的欢喜……
燕清心里,也不知不觉地软得一塌糊涂。
郭嘉摇了摇折扇这折扇还是燕清改良了纸张后、顺带着折腾出来的新鲜玩意儿,倒让郭嘉一见倾心,不由分说地弃了之前都还爱不释手的羽扇,终日拿着晃来晃去了笑眯眯道:“吕将军果真是个讲究人,连随意开个小会,都需焚香沐浴,莫说是我,就连公达也得自叹弗如了。”
高顺还好,张辽肩头却没忍住骤然一耸。
好险憋住了,没笑出声来。
就吕布这曾经为操练将士而连带着在泥地里摸爬打滚好几天、顶着一身臭汗的情况下,还能三五天不冲澡都若无其事的粗鲁军汉,好意思称句‘讲究’?
吕布漠然瞥了郭嘉一眼,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奇了怪了,具体是甚么,还未听主公说起,又从何得知这事务是大是小?怕是只怨布资质愚鲁,不及郭别驾学识逸群,才未能未卜先知。”
燕清刚还沉浸在难以言喻的淡淡感动中,这会儿马上就被两人的针锋相对给带回了心神。
他不禁哭笑不得:这两人的工作重叠部分很少,按理说完全能井水不犯河水的,却不知为何,但凡发生了对话,总是一路火花带闪电,好似天生的冤家对头。
得亏两人都有分寸,哪怕瞧对方不怎么顺眼,公事就归公事,不会带入私情,否则还有得是让燕清头疼的地方。
“好了好了,不光是奉先,就连我与文若,都喜用熏香,奉孝要有兴趣,我回头送你一车如何?”
燕清不由分说地抚了抚掌,自然而然地插.入了二人对话。
郭嘉莞尔:“甚好,甚好。”
吕布掀了掀唇角,现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燕清挑眉:“奉孝怎不推辞几句,好叫我顺水推舟?”
只听‘唰’一下,郭嘉漂亮地展开绘着水墨山水图的扇子,摇头晃脑道:“上者赐,不敢辞也。”
燕清:怎不说是长者赐呢?
怕郭嘉恼羞成怒,燕清到底忍住了,没容这话脱口而出。
即便如此,敏锐的郭嘉还是从燕清眼神的微妙变化里窥得一点端倪,狐疑地瞅了燕清一眼。
燕清若无其事地移开了饱含慈爱的眼神,正儿八经地看向吕布,说起正事来了:“奉先,近来你去关前搦战时,可有见着李他们?”
吕布神情严肃地回想片刻,正色道:“偶尔有见他们露头,只离得着实太远了些,射不着。”
燕清道:“奉先一百五十步内,穿杨射柳,可称百发百中,连你也说射不着了,那想必是在两百步开外了?”
吕布矜持地扬了扬嘴角,大大方方道:“实不相瞒,只要在二百步内,布不说十分把握,九分还是有的。可惜那几个废物爱惜小命得很,每回少说都离了有三百步之遥,纵准头不丢,待射到他处,箭头力道也大为削减,没甚么用了。”
燕清忍俊不禁道:“他们是被你吓怕了,才躲着不出来罢?我倒有”
话未说完,就有一兵士在帐外通报,道董卓军派了一使者来,手里同时持有董卓的亲笔信,和他的军令条,欲要求见燕清。
“随时要开打了,还有什么话说?”
燕清略感意外。
他可不认为兵力比他们多上一些(燕清排除了联军的人数)、又将在不久后推个傀儡,意欲借此染指九鼎至尊之位、野心勃勃的董卓,会被吓得不战而降。
郭嘉与荀攸不禁对视一眼,试道:“诈降?”
燕清眨了眨眼,丢下刻薄得能叫董卓呕血的一句话:“要真这么打算的话,他可大错特错了现在董卓军中尽是歪瓜裂枣,也没剩还能叫我瞧得上的人了。”
倒不是指偌大洛阳都没什么可用之才,而恰恰与之相反。
良才美玉多的是,然而全不站在董卓那一派,最出头的那几个,还被锒铛下狱,对这逆臣贼子恨之入骨。
但不管真降假降,在这敏感时期跑来,要不是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绝对是怀有好意。
主要还是董卓阵营里头,根本就没有值得燕清赌上一把的人,那出于谨慎起见,就不可能接受。
高顺试探道:“那,不见?”
郭嘉毫不犹豫道:“但见无妨。”
燕清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意,姑且就瞧瞧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
要真有什么阴谋诡计,他也好早作准备,省得一直搁着这事儿。
郭嘉挑眉:“那可不是什么卖药葫芦。”
燕清这才发觉自己又不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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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溜了嘴,横竖也不是不得泄露的天机,顶多被郭嘉觉得是句怪话,便也没怎么在意,只眯眼扫了郭嘉一下,旋即扬声道:“带他进来。”
亲卫在帐外恭敬应了:“喏。”
不一会儿,那肩负重任的李儒府下主簿,便惨白着脸来了。
只带着寥寥几人进到敌军本营,被一帮魁梧高大的兵士们行不善的注目礼,他原本就十分害怕,一想到一会儿要见着连主公都拿他毫无办法的那魔头,腿肚子都要不争气地打哆嗦了。
结果一掀帐幕,就发现燕清帐下文武基本到齐,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他浑身顿时抖若筛糠,连燕清都觉得他实在可怜,不忍再吓唬这多半也是不讨上司喜才被派来的倒霉蛋,堪称和颜悦色道:“董卓派你来,是为何事?说罢。”
燕清生得极俊美,气质又超然脱俗,现面上浅浅含笑,眉眼微弯,眸光温柔和煦,好似神仙中人,叫主簿当场就看呆了。
这真是传言中连主公都发憷的魔王似的狠戾角色?
他不禁痴痴望着,不知挨了吕布多少记锐利骇人的眼刀,才一哆嗦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某、某是来向司空大人道道道贺的。”
燕清优雅地端起茶盏来,另一手轻揭了盖,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小口,润润嗓子后,不置可否道:“噢?”
他丝毫没往那方向想,倒是这几位智谋顶尖的军师,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跟稀里糊涂的其他武将相比,吕布或许是因自己怀着不可告人的类似心思,也隐隐约约地察觉了出来。
他仍瘫着脸,旁人轻易瞧不出他的脸色变化,可看向主簿的目光,却明显变得愈发凶暴了。
主簿鼓起勇气,将来意道明:“回司空大人,主公素慕您英雄气概,浩气凛然,只……”
燕清极淡定地听他将极近溢美之词地将自己夸了一通,心里揣摩着他的真实来意,倒也梳理了好几条出来。
主簿横了心,一鼓作气背下来,倒是越说越顺了:“主公膝下有一独孙女,刚刚及笄,自幼知书达理,虽非国色天香,容貌亦娇俏可爱,于家中受尽宠爱。曾闻司空尚未娶纳,此女可为良配……”
猝不及防地听到最后一段,燕清嘴角一直嗪着的淡笑,才隐有几丝发僵的迹象。
既不是来挑衅宣战,也不是慌不择路地指望靠拍几句马屁、就想争得他手下留情,而居然是打起了联姻的主意,想跟他来一场化干戈为玉帛了!
董卓这把如意算盘的打法,同他史上曾向对孙坚做的一模一样,不过彼时想嫁给孙坚的是女儿,换到他身上时,许是想到岁数不配,就只好换成孙女了。
照这么看来,董卓还真不是一般的害怕他,居然不惜将千恩万宠的宝贝孙女都掏出来权作缓兵之计,好一顿自卖自夸,意图显而易见这是要赤.裸.裸地试来笼络他了。
燕清简直哭笑不得。
他轻咳一声道:“告诉你家主公,这份好意,燕某人实在无福消受,还请留给其他青年才俊。至于燕某人的婚姻大事,日后自有定夺,永远轮不到他来操心,回罢!”
燕清话音刚落,吕布就跟坐在针毡子上一般,猛然弹起,一脸嫌恶地低声咆哮道:“滚!”
文臣们还好,清楚燕清不可能同意这荒唐的提议,是以老神在在,袖手旁观。
武将们的反应虽没吕布那么愤怒暴躁,却也十分激烈,猛一拍膝,怒目而视道:“真是岂有此理!还不快滚!”
主簿听完燕清断然拒绝后,怔了一怔,还想措辞劝说一下,就被吕布那惊天一吼给吓得魂飞魄散。
就连张辽等人的凶神恶煞加起来,都没法赶上那前所未有的腾腾杀气给他带来的阴霾,他趁着腿还没软透,拿出了逃命的飞快速度,匆匆告辞,一下窜出了帐口,一溜烟地就跑没影了。
燕清唏嘘:“这套近乎的手段,可真是异想天开,也只有董卓那莽夫能干得出来了。”
说到这,他不由顿了一顿,看向还一脸忿忿不平的武将们,好笑道:“又不是要把你们嫁去和亲,群情激奋个什么劲儿?”
除吕布还脸色铁青、目光森冷得像要杀.人外,其他几个都被燕清这一玩笑逗得纷纷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不由讪讪地挠了挠头。
第88章
在这叫人啼笑皆非的小插曲结束后,各人回各帐去忙了,燕清也终于想起了要与吕布说的正事,便将他单独留了下来。
又见吕布还傻杵着,一动不动地也不知在想什么,燕清不由挑了挑眉,简单道:“坐。”
吕布一眼看出这是要长叹的架势,心里一阵雀跃,面上则装得云淡风轻,一屁股在距燕清最近、也是刚刚一直被郭嘉占据的那张席上坐下了。
燕清道:“如今势多兵杂,秩序维持得如何?”
目前因燕清军的战力超群,又在促建联盟上占据主导地位,关东盟军方有志一同地尊他为盟主,明面上由他号令。
可既要管理越来越多的兵士,又要协调旁势将帅的关系,就是极考验主帅的一桩难活了。
燕清麾下现人才不少,就不需做事必躬亲的傻事,而是放手安排给合适的人选。于是这一回的天大考验,就落到了除搦战外没旁的要务在身的吕布头上。
有威慑力,行动力,强大武力,还有说一不二的魄力,忠诚可靠,最近又因借箭之计名声大振的……显然是吕布最为合适了。
哪怕他什么都不干,只提着几十斤重的方天画戟,黑着脸往外一站,凭那身腾腾气势和威严凶恶的外表,也足够唬人。
经燕清一提醒,吕布登时想起了近些天来的焦头烂额的窘迫,叫他有火撒不出的憋屈。
也就是彻底上手之后,才渐有好转。
他眼神飘忽一下,却对自己遇到过的难题绝口不提,轻轻松松道:“兵士尽得妥当约束,力保秋毫无犯,联军将士亦被一视同仁,理应不会有失。”
燕清哪里看不穿吕布好面子好表现的本质。
可一来这棘手事的确完成得漂亮,二来他安排这任务、既是为了磨炼吕布的协调能力,得太独,也是为了岔开他,省得他有事没事就来寻自己。
现两头都达成目的了,燕清心情也好得很,莞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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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并未打算拆穿,而是体贴地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就知你不会令我失望。”
吕布矜持地抬了抬下颌,唇角微微上翘。
燕清点到为止,并不继续顺毛,而是往后随意一仰,倚在了一方软垫上:“距云梯建好,还要整整三日。而你们这些天来如此卖力,那伙缩头乌龟,定也憋了一肚子气,要不试试引蛇出洞?”
吕布眸光一闪:“愿闻其详。”
燕清微微一笑:“你可知董卓军的粮车,昨夜被伏义截住焚毁了?”
吕布沉吟片刻后,小心道:“虽是毁了那一队,但从洛阳补给过来,也就几日路程,方便得很。而且经此一回,他们也有了防范,护送粮车时会派更多些人,怕是起不了断粮的效果。”
燕清道:“粮道当然是断不成的,可有这一回,也足够了。我已传达了军令下去,让伏义那一支部曲前往洛阳,伺机劫狱。”
再让那些傲骨铮铮、身子骨却羸弱得很的名士多留在牢里受几天董卓的折磨,怕就剩不了几个了。
而董卓对虎牢关的重视,仅次于促新帝登基,便将手底兵力分了两份。
对牢狱的看管力道,也就不可避地被大大削弱,正给燕清可乘之机。
吕布先是一愣,心中骤然大喜。
面上还勉强装出愕然模样:“不是布去么?”
燕清忍笑,假作不知道:“奉先若是想去,同伏义换换也无不可。”
吕布巴不得多在模样令人赏心悦目的主公身边长长久久地待着,最好寸步不离,才好赶跑那些没玩没了的狂蜂浪蝶。
又哪里会肯换,唯恐燕清真的改变主意,他索性连装都不装了,斩钉截铁地回道:“主公慧眼睿见!伏义向来稳重谨慎,正该干这活儿。”
燕清意味深长地睨了吕布一眼,懒洋洋道:“喔~”
吕布不由自主地被那微微扬起的尾音带得心神一荡,漾漾地美了会儿,才正儿八经地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带回了正事上:“那主公的意思是?”
燕清也不再调戏他了,敛了脸上的玩味,正色道:“粮车被毁,虽伤不了他们根骨,却能撼动不少皮毛,诱他们内部营造出一点小骚乱。”
吕布转了转眼珠子。
燕清微笑道:“我要你明日一早,就领人在邻山近草处扎营,再多运一些粮食进去。细节上怎么办我不管,全凭你做主。”
吕布豁然明了。
“那是要大张旗鼓地搬,还是掩人耳目地搬?”
燕清道:“动静大了,不就成了弄巧成拙?当然不行。要隐蔽一些,却‘刚巧’让探子发现。”
他就不信在粮车迟迟未到的压力下,董卓军还能缩头不出,安逸地跟他们对峙。
要是一昧胆小怕事,对兵法一窍不通的,燕清这法也不可能奏效那无疑是把破绽抛给了瞎子看。
可对李这种在军事上懂得不少、到关键时刻也敢搏上一搏、最重要的,还是爱自作聪明的,燕清这一计就有种对症下药的味道。
他至少七分把握,李是会抵挡不住这诱惑,乖乖上当的了。
吕布一口应下后,却未起身告辞,而是支支吾吾地找着别的话题,私事有涉及,公事偶尔也绕。
总之是要赖多一会儿。
燕清也习惯了这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军汉,时不时就要来一回的撒娇伎俩,却不准备一昧惯着他。
陪着胡扯几句后,燕清自认甜头给够了,便淡了面上笑意:“奉先也累着了,快歇息吧,明日一早又得忙了。”
吕布再恋恋不舍,也只有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走了。
燕清没想到的是,吕布前脚刚去,郭嘉后脚就来。
“奉孝何故去而复返?”燕清随意一抬眸,见是郭嘉,不意外:“不是睡懒觉去了么?”
郭嘉不悦道:“什么懒觉?分明是小憩!”
燕清敷衍道:“好好好。小憩便小憩罢。可有要事?”
郭嘉毫不客气地坐下,开门见山道:“嘉思来想去,始终觉得那吕奉先的反应,不太对头。”
燕清心里毕竟有鬼,被郭嘉猛然一提,脑子里都懵了一下。
好在他反应快,立马就压下了情绪上的震动,且在面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不解,好似漫不经心地询道:“奉孝何出此言?”
郭嘉反问:“主公如何看待他们的反应?”
“文远他们不也气愤得很,瞧那架势,恨不能将那使者赶出去么?”燕清一边暗惊于郭嘉的敏锐和眼观四处,一边玩笑了句,轻描淡写道:“奉先的态度,并不稀奇,同他们的一般无二罢。”
郭嘉摇头:“吕奉先眼底分明有恨意流淌,像跟董贼有过深仇大恨一般,不是文远他们的反应比得的。可他们之间又有过甚么渊源?主公知道么?”
燕清自明白了吕布对他所持的感情后,许多曾困惑不解的问题,也就自然而然地找到了解释。
可对不解这份内情的郭嘉而言,吕布那份切齿深刻的敌意的来源,就显得匪夷所思,透着不同寻常的诡异了。
燕清暗松口气,半真半假地解释道:“奉孝误会了。深仇大恨远称不上,只是奉先义父与董卓多有不和,而在他初入我帐中时,董卓又派了他同乡李肃来暗行拉拢之事,也不知谈了甚么,总归是不欢而散,现董卓倒行逆施,祸害纲常,人人得而诛之,奉先悔未早日除了这奸患,着恼得很,反应才会这般古怪罢。”
郭嘉若有所思地听完,总算释然了:“这就说得过去了。”
燕清刚要彻底安心,郭嘉就啪一下展开折扇他最近大概是实在爱极了这动作,好似能显得他更风流潇洒几分旋即扬起唇角,嗪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奸笑,眯着眼瞧燕清:“主公媒做了不少,怎自个儿却始终过得呆板无趣?偌大后院仍旧空虚,不说正经妻妾,还清心寡欲得连笔像样的风流帐也无?”
燕清心念一动,故作好奇道:“怎么,你有哪些好去处?”
郭嘉讶道:“主公也问这个?”
燕清笑着睨他一眼:“还不快说?好意思藏着?”
郭嘉当燕清是真开了那窍,虽颇感惊奇,也未作他想,洋洋得意地列了最得他喜爱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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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道那处妓子温柔可人,这处妓子妖娆冷艳,某处妓子能歌善舞……当的是如数家珍。
燕清认真点头,一一记下,回头等将郭嘉送走,就冷冷地沉了脸。
好你个郭奉孝!
他俯于案前,洋洋洒洒地修书一封,将那几处写得清清楚楚,叫留守谯郡、又从来都对这一类事物深恶痛绝的贾诩迅速予以整顿清除。
等这一仗打完,干脆给郭嘉安排一两个美妾,省得他天天忙里偷闲,在外头风流去了,倘若不幸惹了什么病来,那才让人追悔莫及。
第二天一早,关墙上守兵很快就发现了不同之处。
不单是此前总挑这点搦战,耀武扬威好一通才走的吕布,竟是不见踪影。
还有那人头攒动、仿佛无边无涯的关东联军的宿营地里,虽总不乏马嘶人喊,现却有一股,背上驭着什么,往山边靠。
难道又来了一股盟势进驻,选那地方结营了?
守兵紧张不已。
他自己虽着实看不出门道来,却隐约觉得大事不妙,不敢有半分疏忽,赶紧将这些异状,仔仔细细地通报给了主将李。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坏消息是从6月27起,我要回父母家住一周,而在这一周里被严密监视+使唤,是完全没法码字的……
第89章
李听完汇报,心念一动:“真有此事?”
依草结营,那可是兵家大忌,一把火放下去就能烧个光。
守兵信誓旦旦道:“此为某亲眼所见。”
李略作沉吟,刚听闻此事的郭汜就大大咧咧地来了,催促道:“此为天赐良机,不妨出兵一试!”
在关内憋了这么多天,日日都得吃顿天大羞辱,从早到晚的被人轮番骂得狗血淋头,回骂吧,还难因不敢出战而有几分心虚气短。
这么下来,任谁都一肚子火,士气也几乎要低落到谷底去了。
也就急需一场胜利大胜最好,小胜也是雪中送炭来振奋一下这低迷的士气。
尤其是在理应在昨夜抵达的那匹粮草,不知为何还没见影的现在,军中氛围,已愈发不安动荡了。
李何尝不知?
“不论真伪,都是时候出兵了,”李说道:“只是具体出多少人,又由谁领着去,还需再作思量。”
他之所以犹豫,是因刚送来的另一份军报上所写的内容。
众所周知的是,洛阳外围有八道重要关隘,分别为西侧的函谷、东南的太谷、南边的广成,西南的伊阙和辕,再是临近东侧郡县的玄门、孟津和小平津。
在燕清兵势初动的那一刻,董卓就派出八.路重兵,分别屯驻这几处,牢牢固守住。
董卓被这浩大声势给吓到了,并不知道盟军外强中干的底细。
燕清却再清楚不过,因此他从未想过扬短避长地去分散兵力、分多路进攻,而是集中主力,专克一出。
就如千里堤坝,只要开始破了一道小口,之后就会一发不可拾。
当然,明面上不能单屯一地,省得叫董卓有了防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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