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尽管是最后才碰到的,却长长久久地落在了那里。
吕布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张近在咫尺、越发显得漂亮得不像话的面庞,眸光渐渐从痴然转为震惊,又从震惊转为无措,再从无措转为欣喜若狂。
放在被子底下的手,不由自主地就拿了出来,战战兢兢地搭在燕清背上。
燕清察觉到他已缓过神来了,迅速将脸上的笑一,吻也停了,往后一退,居高临下地瞥着吕布,似笑非笑道:“终于醒了?”
吕布:“……”
紧接着,燕清就在神智回炉的吕布面前,充分演绎了什么叫翻脸如翻书。
见吕布迟迟不答话,燕清不由蹙了蹙眉,脸色一沉,往他脸上狠狠一捏:“还愣什么?问你话呢。”
吕布被那点蚊子咬似的小疼惹得清醒许多,却还有些搞不懂这状况,老实巴交道:“回主公,这下真醒了。”
燕清挑了挑眉,重复了下之前的问题:“你心悦我?”
吕布重重地点了点头。
燕清勉为其难道:“姑且是看出来了。”
吕布继续拼命点头。
燕清彻底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却未多有成就感,而是意识到自己就跟要潜规则崇拜多年的偶像了,十分微妙。
见吕布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心里一软,就摸了摸他发顶以作鼓励,笑道:“第几次行这偷香之举了?”
吕布小心坦白:“第二回了。”
燕清唔了一声:“还算老实。”
吕布又点头如捣蒜。
燕清摸了摸他脸,循循善诱道:“我亦心悦你,只是此事不好叫他人知晓,你自个儿心知肚明,但得守口如瓶,明白罢?”
燕清表白得轻飘飘的,吕布却似被霹雳击中,已然一脸梦幻,愣了好半晌,才有力地点头:“晓得的,晓得的。”
他晓得个屁啊!
吕布脑子里还嗡嗡响。
主公……主公竟然真的也心悦他!!!!
燕清笑意更盛:“寻常夫妇间一些约定成俗的事,我们也缺不得的。只是情形特殊,需委屈下你”
吕布已回过味来了,举一反三,急切道:“不委屈不委屈!”
燕清看他正常许多了,就把早就准备好的话逐一抛出,正儿八经道:“你这般通情达理,那是再好不过了。我虽无法对你明媒正娶,但也不可能对你不住的。不若这样,往后我不娶,你也不娶,不是非常时机,就尽量多与你同榻而眠,可好?”
但跟其他部下偶尔睡睡,促进一下主臣感情,还是很有必要的,燕清便不将话说死了。
吕布并非没留意到这点,却是毫无意见,点头如小鸡啄米他根本是已经乐傻了,直合不拢嘴。
他刚还怀疑自个儿是在做梦,才会这般百转千回:先被逮个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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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被主公抱着吻得更深,又和颜悦色地问自个儿是不是心悦他……
却不包括,自己担心了那么久的问题会就这么迎刃而解。
哪怕为一势之主,却不娶妻生子这点实现起来会万般困难,吕布却清楚,燕清重信,一诺千金,都主动提出来了,就不可能是拿谎话诓骗他的。
他再不用担惊受怕,杯弓蛇影,疑心下一刻就冒出个大家闺秀来,成为主公夫人了!
吕布乐得一蹦三尺高!
他也的确付诸了行动,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蹦了一蹦,惹得地面微震,守在外头,离了有三丈的典韦都忍不住告罪一声,询问情况了。
燕清眼皮一跳:“敛点。”
吕布应得飞快:“噢!”
燕清嘴角抽抽,好笑又好气地指出:“你这脸快笑裂了。这么走出门去,还不得被人一眼瞧出来?”
那些成天勾肩搭背,嘻嘻哈哈,五大三粗的迟钝军汉还好,谋士们却是心细如发,慧眼如炬的。
尤其同他最为亲厚的郭嘉,平日里要瞒着,燕清都得一番功夫,而就吕布这痴痴傻笑,望着他浑身冒幸福的粉红泡泡的熊样,立马就能被猜出七八来。
燕清倒不认为更像是友人的郭别驾会因此事对自己生出异心来,而更担心对方怕会直接针对吕布设个圈套,来个笑里藏刀的阴人于无形,叫这二傻子被卖了帮者数钱那种。
吕布一朝美梦成真,燕清说啥都好好好,还乐呵呵的,浑然不在状态。
燕清只有狠狠心,在他的欢天喜地上浇一点冷水了:“你若胡乱瑟,叫别人知道这事,就等着代替孙策去南边征兵,跑个三年五载的,等风头彻底过去,再回来看我三妻四妾罢。”
吕布心头一凛,眼神立马就变锐利了,脸皮一绷,认真道:“布绝不叫他人知晓此事!!”
燕清仔细盯他一会儿,确定他明白奸.情曝光的严重性了,才欣然点头:“时候不早了,就寝罢。”
既然是恋人关系了,当吕布殷勤地凑上前来,给他褪外衣,拆发冠时,燕清也就心安理得地受了。
只是灯熄灭后,吕布彻底放开胆子,手脚变得很不老实,手足并用地侧抱着他还不够,还支支吾吾地请他躺在自己身上这是什么怪异睡姿?
燕清当然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吕布也不气馁,就变了个花样,不断挨挨蹭蹭过来,撩起一缕头发丝凑到鼻端,也能嘿嘿傻笑个没完。
燕清拿他实在没脾气了,见着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就忍不住拍拍他屁股,警告道:“别闹了。”
吕布吧唧吧唧嘴,也不反对,光搂着他,这会儿其实也心满意足。
燕清随他抱住,闭上眼睛,准备入睡时,唇角带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清浅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要出差一周,这周也忙得没空存稿,感觉更新很玄……大家做好断更几天的心理准备qaq
第123章
忙活了大半宿的郭嘉,可不知自己无意中成全了什么,但成功叫西凉军营乱起来了。
徐荣白日公然投敌,不使人心惶惶,董卓震怒之下,命人在军中四处盘查。
要不是徐荣没甚么心腹部下,而多是上官牛辅拨过来的、办事也不尽心之人,还不得激起一片腥风血雨。
李瞅着这风雨飘摇的不安情景,心里发虚,也一时间不敢有什么动作。
他一面咬牙暗骂徐荣拍拍屁股就走、太不讲道义,又一面盘算着得等多久才能叫这波风头过去,再奔新的前程。
熟料大晚上的,他正在帐中歇着,又一波如狼似虎的董卓亲卫蛮横地闯了进来,把他的物品翻了个底朝天,冷着脸走了柜里所有的文书信件,就撇下他跑了。
李心里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是什么个情况?
他这会儿才深刻意识到,地位不同以往的滋味究竟如何若换作在虎牢关大败之前,他是绝无可能半点消息都无法提前得到、彻底被打个措手不及的。
李拍了拍胸口那放着燕清亲笔信的位置,强自镇定地询问卫兵,才知晓原来有人向董卓告密,道军中高阶将领因知他撤军不战的用意,怨他耽误了他们前程,多生出通敌之心,宜速盘查之。
李心忖这还得了。
哪怕燕清的信件不在被搜走的其中,谁还没点不好叫主公知道的秘事?这下一股脑地被走了,又正巧赶上董卓心情恶劣,最为多疑的节骨眼上,纵使没事,也能轻易被当成大事。
李不可避地想起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因袁绍出逃而背上了‘或会里应外合’的嫌疑,而被董卓亲自率人,冷酷无情地屠了满门的太傅袁遗。
那不正是个前车之鉴么?
外头动静纷杂,李一边不安地倾听着,一边焦虑地在帐里踱来踱去,犹如惊弓之鸟,但凡是靠近的整齐脚步声,就能让他心惊肉跳。
他浑然不知,自己已完全踏入了囚徒困境的心理,从而落入了燕清的圈套。
而在史书之上,这种恐自己被害,宁可选择先下手为强的心态可谓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且不说燕清所知的历史轨道中,吕布同董卓翻脸就是唯恐跟婢女私通之事会东窗事发,不如铤而走险;就连英明神武的曹操,都曾被这坑得不轻:他曾经同张邈是生死相托的铁交情,哪怕面对着当时势如中天的袁绍的压力,也不曾动摇过这肝胆相照的情谊。
只可惜张邈得知后,感动不见有几分,更多的是惶恐不安,总忧虑曹操早晚有一天会撑不住来自袁绍的施压,取了自己性命,索性趁曹操远征徐州陶谦时,联合陈宫等人来一出背后捅刀,把他整个家底都给端了大半。
凭曹操同张邈间的深厚友谊,尚且在性命的威胁下难逃图穷匕见的一日,更何况是从头到尾,就靠利益粗暴维系起来上下级关系的李和董卓呢?
只会更加薄弱苍白,经不得猜忌的挑战。
李撩起帐帘,往外一看,无处不是戒备森严,要仿效徐荣那般偷溜出去,也是不可能了。
这么一来,要想保全自身,赫然只剩一条道路。
李闭了闭眼,将心一横,先配上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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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将涂毒短匕藏于腰间束带之内,又把那信从怀里取出,指头沾水,把名字糊去,就拾下难看脸色,大步流星地朝主帐的方向去了。
董卓力大,又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哪怕近来多养尊处优,不复当年奋力挣升迁时的勤勉,在膘肥体壮之间更倾向于前者许多,也依然不容小觑。
此时此刻,董卓正独自坐在帐中,着带甲兵士在外围得严严实实,面色阴沉地读着一封封自将领处搜来的信件。
说来讽刺,徐荣背叛投敌之前,并未有人多往他立过的战功上看过一眼,也从不当他是甚么紧要人物。
如今他不声不响地跑了,倒叫人忍不住想起他也是个厉害角色的事实来。
董卓性情本就偏激,过去只是知道自己在京城百姓中不得人望,现徐荣一走,他才悚然而惊,明白这军中也非他想象的忠诚听话了。
李儒要在这里,不说识破燕清图谋,也定会拼死劝住董卓,好让他莫要在大敌当前时,大张旗鼓地清算和搜查细作,导致军心惶惶,将领不安。
可李儒却被刘晔以伪造书信临时骗走,未能及时劝阻,牛辅还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积极得很,去搜各个将领军帐的人,就是从他麾下出的。
董卓这下谁也不肯全信,宁可些功夫,也要自个儿把这一封封的给审查完。
还没看到李的,就听兵士在外通报,道他求见。
“进来罢。”
董卓当李同之前来过的郭汜等人一般,或来表忠心,或来小心翼翼试探的,倒也想听听他有甚么说辞。
但要想单独会见,眼下那是绝无可能的。
李清楚董卓向来惜命,对此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是以带着一脸讨好的笑,掀帘入内时,对随他入内的两个人高马大的卫士熟视无睹,谦卑地俯身就拜道:“多谢主公接见。”
董卓连个眼神都吝于赐予,冷淡道:“起来罢。”
李却不忙起身,而是压低了声音,急促道:“末将方才截获密信一封,是打……”他往左右卫士身上一扫,含糊了一下,才接着道:“将军帐中出来的。观那送信人行踪鬼祟,疑为通敌之用,不敢妄拆,特带予主公过目。”
董卓皱了皱眉:“拿来。”
“只是,”李不安道:“末将虽是为谨慎起见,可若落得误会一场,虽是好事,但此后传出去了,同僚怕就”
“解了你的剑,”董卓着急看信,见他磨磨唧唧,顾虑重重,也就不耐烦地一挥手,屏退左右:“你们可先退下了。”
李在准备作殊死一搏的时刻,燕清正在吕布和郭嘉的陪伴下,其乐融融地用着午膳。
吕布规规矩矩地坐在距燕清有一臂之遥的位置,背脊挺直,眼神难得地毫不乱瞟,只专心对付身前的夹肉饼。
这般反常,倒使得郭嘉感到奇怪,忍不住多瞧他几眼。
燕清恐吕布矫枉过正,让郭嘉这人看出什么端倪来即使光是生出几分探究之心,也足够他头痛的了。
他想了想,索性笑吟吟地亲自给二人布菜。
他尤其关照郭嘉这边,一会儿就将那盘子堆得小山高,使郭嘉回过神来,看得嘴角抽搐,也没心思再关注闷头猛吃、特别老实的吕布了。
三人都不是恪守礼仪、严谨自持之辈,放松下来,也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燕清道:“这会儿,先头部队应已到洛阳了罢。”
郭嘉颔首:“近来需多加留意卓营动态。”
吕布竖着耳朵听着,嘴里嘎吱嘎吱地嚼完一根酸萝卜,又顺手挟了一条。
燕清眼皮一跳,若无其事地继续道:“据文若所报,陈王近来暗中纠结人马,怕是离举兵起事不远了。”
郭嘉嗤之以鼻道:“乌合之众,不足挂心。”
燕清道:“他毕竟是汉室嫡系,自身能征善战,不是善茬。”
郭嘉好整以暇道:“那主公认为,肯追随于他的,不说幕僚武将,单指兵力基础,将从何而来?”
燕清略作思忖,徐徐道:“他早年有些积累……”
郭嘉轻哂,轻蔑道:“不过一县之众。”
燕清接着道:“聚宗室之正统,合袁绍之名望,想必是世家名门的心头好。”
要能联合起士族私养的部曲,无疑是一股极大的战力了。
“荀文若坐镇,他能掀起甚么大风浪来?”郭嘉不以为然地放下筷箸,刚要开口,就一脸严肃地捂了捂嘴。
燕清紧张道:“你怎么了?”
他担心是昨日的虎鞭汤补过头了,却见郭嘉只随意摆了摆手,身体一抖,就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燕清:“…………”
郭嘉揉了揉鼓起的肚子,慢慢道:“现士族之首,无非汝颍荀陈袁。若袁绍往北地逃,投靠家中故吏,或是往老家跑,集资招募士兵,肯沉心静气,凝聚可为己用的势力,渐渐筑起根基,还能有些气候。可他急功近利,竟然选择依附刘宠,试图借势夺取冀州……”他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哪怕主公广开门户,任他进出,幽州忙于龙争虎斗那俩人,也断容不得他做个得利渔翁的。”
见燕清若有所思,郭嘉笑道:“主公现为天下第一雄主,行的又是公正无私、匡扶汉室之事,待您击败董贼,普天之下,怕是只剩旁人畏惧您的份了。区区毛贼,怎能威胁到您呢?”
燕清叹道:“若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许是刚开始谈恋爱,对方身份又如此特殊的缘故,他虽强令吕布保持清醒,留意距离,却也忍不住多留意吕布一些。
见一向无肉不欢的吕布,居然就着酸萝卜条送稀饭,也吃得津津有味,脑海中涌出的头一个念头,居然是……酸儿辣女。
燕清被自己雷得猛一激灵,赶忙摇了摇头,将它从头中驱散,端起茶盏来,匆匆抿了一口。
眼角余光却瞥见,吕布竟然趁着郭嘉低头,冲他飞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才赶忙恢复面无表情。
燕清:“……”
笨蛋呐。
郭嘉刚抬起头来,就愣住了:“主公?”
燕清心不在焉:“嗯?”
郭嘉挑了挑眉:“……无事。”
燕清毫无自觉的是,他此时眉眼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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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眸中含笑,哪儿是无事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到周日结束,
第124章
这一顿饭刚吃完,就传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董卓死了!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显得额外不真实,燕清在愕然之余,比起欢喜,还是怀疑居多。
他冷静道:“且慢,这消息查证过了么?”
不会是李儒悄悄回来给董卓出谋划策,或是董卓忽然智商暴涨来个将计就计,要跟周瑜那般假死一波来请君入瓮吧。
郭嘉不动声色地看向马探,吕布则不自觉地站起身来,双眼放光。
马探满面红光,闻言颤声道:“回主公,确定无误!那西凉军营已乱成一团,郭汜樊稠他们正奋力清整军势,封锁消息……”
吕布立马跪下请命:“敌军已然大乱,此为出兵的大好时机,还请主公下令!”
燕清下意识地看向郭嘉。
郭嘉正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未能察觉到燕清的注视。
燕清只得轻咳一声,再征询道:“奉孝认为如何?”
郭嘉微微颔首:“可。”
燕清便笑着看向吕布,允道:“去罢,注意安全。”
吕布大声应下,一飞就飞远了。
郭嘉小吁口气,难得一脸佩服地看向燕清,心悦诚服地揖了一礼:“主公奇计制敌,人心算尽,嘉,恐不如也。”
燕清哭笑不得:“若我说这不过巧合一桩,你肯信么?”
郭嘉回以露齿一笑。
在燕清看来,他的意思非常明确了这小白兔一样的笑可爱归可爱,但明摆着就一个回答。
不信。
燕清一时无语,他怎么说清,有时谦虚是习惯为之,有时则是为了装逼,还有时,是真没想到?
见郭嘉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一脸揶揄,燕清索性板起了脸,配合地摆出高深莫测的神色,一摇雪白羽扇,似笑非笑道:“仙法玄妙,俗人,安得其法?”
燕清以为郭嘉会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他也好顺着台阶下来,谁知郭嘉却在极短促的惊讶之后,露出深信不疑的慎重神色来,还小退半步,谦声道:“是嘉冒昧了。”
燕清:“………………”
他是真没想到啊!!!
依董卓惜命又小心的厉害程度,李哪怕有这决心,在并无外援的情况下,能制造出的麻烦也是非常有限的。
在燕清的设想中,李能激怒董卓,叫董卓忍不住大开杀戒,做出自断臂膀的举动来,就是最理想的结果了。
只要西凉军内部乱起来,他们就有可乘之机,不再据守不动,而能占些便宜。
熟料李心比他想得要狠得多,径直在董卓有机会对他下手前,用腰带中所藏得淬毒匕首,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他追随董卓多年,自然清楚所谓忠心不二的嫡系也就那些。只要身为核心的董卓本人一死,剩下那些群龙无首的部曲大多就会心神大乱,不知如何是好,而他只消登高一呼,再以利益拉拢郭汜樊稠等人,先发制人地铲除掉牛辅李儒,就能服大半西凉军,让他们从此听命于他了。
要真能这般顺利发动兵变,那自个儿就能当家做主,去寻觅一安身立命之地,天高海阔何处去不得,哪儿还需要投效燕清,谋个不知会如何的前程?
李心思向来活络,一拿定主意,顿觉这风险固然极高,获也极为优渥。
西凉兵多擅骑射,轻骑加重骑兵,共有三万之数,余下多是弓卒步卒。李只打算带走机动性最强的人马,这些足够他用来雄踞凉州,余下的,就全丢下用来阻拦燕清追击的脚步。
横竖燕司空善良仁厚,也不会做出无端杀光俘虏的恶事。
可惜李千算万算,却无意漏了守在主帐边上的卫士。
这些人全是经董卓挑细选出来,予以厚待,同史上的吕布不同,绝对称得上是忠心耿耿的护卫。
他们听得董卓死前的怒吼,想也不想地就一拥而入,根本不等李大声发号施令,就把他当场格杀了。
只是杀了李之后,他们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去询问平日最得董卓信重的牛辅。
牛辅得知后大惊失色,他虽蠢笨,却不可能不知道事态严重,就要控制局势,再派人快马加鞭,去寻回李儒。
然而他手下人极擅泄密,刚一出帐门,就被怀有同样心思的郭汜樊稠等将围住,两派战成一团,哪儿还顾得上不远处扎营的关东盟军?
燕清虽是世人眼中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但对付豺狼虎豹的时候,可不会讲究不趁人之危的道义,而是在确定董卓真死了、西凉军内部大乱后,即刻叫吕布率兵出击,直接趁他病要他命了。
西凉军分裂出的两派正忙于内讧,见大敌杀来了,也知道大事不妙,但在慌乱之后,却从未想过要一笑泯恩仇,暂时联手抵抗来势汹汹的燕清军。
不只是因为燕清军是董卓还活着时都极为忌惮的强悍存在,就算真的联合,谁知道哪方会出力更大,折损的人马更多,被来个过河拆桥又如何是好?
他们在这点上倒是空前地有着默契都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也都不乐意吃亏。
于是等吕布带兵一杀到,就发觉他们轰地一声,一个个脚底抹油,套上盔甲抢匹马,跑得飞快。
吕布正逢情场得意,无奈这莫大欢喜还不能同旁人分享,必须憋在心里,就攒了一身气力愁没地儿使去,见状才不管他们是逃是战,而生怕跑得多了没法交出漂亮的战绩,当下毫不犹豫地提着方天画戟,一马当先,直冲过去。
燕清站在高处遥望,就见那赤红骏马一骑绝尘,根本无人追得上那风驰电掣的神速,所有人都被甩在后头。
大多数人才冲至半途,那身着狮蛮铠,两条鲜红长缨甩得飞起的大将军,已似虎入羊群一般,威风八面地驱赶割着敌兵了。
燕清看得不住摇头,好笑又好气。
关系的转换,让他的想法也多少有了变化:此前见吕布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尽管会在之后为他身上伤痕累累感到心疼,更多的还是有悍将至猛、所向披靡的与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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