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也是由于吕布本就恋恋不舍地不想走,他才能捉得这么容易。
“!”
吕布眼皮一跳,整个人不自觉地就僵住了。
他做梦也没料到,自个儿这极可能惹祸的忘情举动,燕清非但没暗恼甩开、预备之后加以斥责,也不是纯然纵容的默许,竟然是予以温柔和煦的回应。
他**地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拼命压抑住嘴角上翘的弧度。
就差那么一点,怕就保不住脸上的淡定自若了。
燕清的理智到底还在,于短暂地延续了这小小的亲密接触后,再安抚性地在以食指指尖,在对方手背上点了一点,就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回了。
吕布就像一只原想着劲千辛万苦偷一粒米、不想愣是被塞了一勺蜜糖进口的耗子,甜得脑子都是蒙的。
燕清见他还不走,不由伸出一指来,宠溺地在一枚大骨节上点点,以做提醒。
好在郭嘉等人讨论得激烈,没人分神注意这高大威武的军汉,也无暇发觉低矮案桌下的亲密互动。
吕布在怔楞片刻后,就慢吞吞地将手了回去,目不斜视地拢入袖中。
又缓缓地,缓缓地把那手拢成拳。
耳边回荡的都是嗡嗡的响动,钻不入谋士的半句话语,倒是恍然之间,感觉燕清那细腻而微凉的指尖所碰触过的位置,都如同被烧得火红的锅炉烫了般。
初时震撼,往后缠绵。
待事大致议完,人都散了,吕布还晕陶陶地坐在原地,脸上倒是端得严肃。
落在最后的张辽起身走了几步,就察觉到不妥,见吕布还赖着,不禁回头问他:“奉先?”
吕布条件反射地回道:“嗷?”
燕清忍笑,微微侧过头来看他。
张辽莫名其妙:“还不走?”
燕清轻轻地咳嗽一声。
吕布浑身一个激灵,一下窜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就超了驻足等他的张辽,嘴上还胡咧咧道:“这不等你么,拖拖拉拉。”
张辽:“……”
他无比坚定地认为,要不是吕布勇冠天下,实在寻不出能与其比肩之人,就凭张扬无耻的这个劲儿,怕是早死八百回了。
燕清让各人回各处,该拾的拾,该转接的转接,为三日后回豫地做准备后,出屋看了眼将暗的天色,略一沉吟,派人去宫中一趟后,就转入书房,写了一封漂亮的请归表。
只是刚一写完,没等来刘康准他前去会见的口谕,倒得了一道脸上喜气洋洋的侍吹锣打鼓送来的圣旨。
“燕司空,小的给您道喜来了。”
对这权倾朝野的大名臣,侍丝毫没有在别人面前的趾高气昂,而是前所未有的谦卑讨好。
喜?
该赏的都赏过了,还有什么遗漏的么。
燕清心里闪过些微疑惑,动作倒半点不慢,一掀袍摆,从容跪下,莞尔道:“多谢。请宣读罢。”
“喏!”
侍赶忙展开圣旨,口齿清晰,一字一顿地读了起来。
可等他念完之后,一向喜怒不动于色的燕清,竟是破天荒地愣住了。
要不是这侍一脸克制的殷勤,方才也读得一脸认真,语调更是平稳得很,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耳朵出了毛病。
之前朝野上不是说得好好的,要征辟卢植为太傅,担宰相之实,再命王允为大司马,二人皆位居三公之上,相互扶持,也相互制衡,而他虽官位不做升迁,却得封公爵吗?
可刘康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一副千依百顺,随百官定夺,他只做个负责写诏书盖章的没脾气的模样,不想卢植都到了,需正式任命书时,却不与任何人商量地就来了个临时变卦。
这诏书上所写的,是要将燕清晋为太傅,大司马继续空置,在这之下,以王允为太尉,卢植为司空,以荀爽为司徒。
燕清手底下的那些人,吕布是成了三公之下的大将军这个官职的等阶时刻会有变动,有时在三公之上,就如何进时期,有时在三公之下,就如吕布这时;荀攸则领冀州牧,即刻得去上任;郭嘉接替燕清为豫州牧,不日上任;其他的核心部下也大同小异,都被委任成了地方官员。
噢,燕清漠然想着,也不对,刘康还给他留了个心腹做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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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刚巧是刘晔,一个正儿八经的姓刘的皇室宗亲。
自东汉光武帝以来,官制上便唯以太傅为上公,偶外置大司马,两者皆居三公之上。
三公看似尊荣,除了太尉之外,多是知名经师出任,起个宣扬经数治国的作用,清闲得很,鲜少会有实权。
一旦出了什么天灾**,还得挺身而出,替皇帝背下黑锅。
燕清能将这政治花瓶当得实权在握,成了天下现今势头最为锋锐诸侯之首,还能有极好的名誉,绝对称得上是独树一帜了。
可正因为这司空一直没什么实际上的权力,别人纵使嫉妒,也尚在还能容忍的范围。
刘康这么做,不管动机如何,结果无非有三。
普天之下,哪儿有一国宰相到处乱跑的道理?这么一来,他自得被强行留在京中,兢兢业业地打理这勾心斗角的朝廷;而他的部下都得了能独当一面的官职,又各自返地上任,哪怕不生出异心,也被切断了和他的联系,明面上虽没侵吞他的势力分毫,却兵不血刃,极大地削弱了他的影响力;再有,连名满天下的大儒卢植,世家名门出身的荀爽都得屈居于他之下,毫无疑问,是将他活生生架在火上烤,被盛名所累了!
燕清面无表情地将刘康在心里骂了个体无完肤,旋即强行压下焚心的怒火,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可笑却是无论如何都伪装不出的了。
他索性也不装,接过圣旨,淡淡道:“谢主隆恩。”
侍虽纳闷燕清面上怎无喜色,还是受宠若惊地受了给他的打赏,然后高高兴兴地回宫复命去了。
他一走,燕清便沉下脸,回了书房。
房门一关,他便毫不犹豫地将这圣旨丢入了未熄的火盆之中。
在圣旨一点点被火焰烧成黑灰的时候,他就提起笔来,难抑怒火地书了两封狂草,再侧头确定一眼已成灰烬的圣旨,才推门而出,若无其事地让亲兵分别将它们给吕布和郭嘉送去。
做好万全准备,他便着人牵马出来,长腿一扫潇洒飞上雪玉骢,独自驰往宫中了。
刘康此时此刻正在宫中用膳,一桌玉盘珍羞,他却用得心不在焉,时不时往门口看看。
那随他颠沛流离的侍见状灵机一动,凑近前来,小声道:“陛下可是在等燕太傅?”
燕太傅。
刘康不自觉地就抿了抿唇,笑骂道:“你倒机灵。”
他自上位一来,还是头次任性妄为,一路隐忍,一番假装同意,再一通拐弯抹角,一阵煞苦心,好不容易才说动卢植,给燕清这真真正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权之职。
也能顺理成章地将心心念念的谪仙留在身边,朝夕相处。
哪怕这消息一传出去,定当地动山摇,在明日早朝之上掀起惊涛骇浪,可有卢植主动退让,他一意孤行,再有燕爱卿的高明手段,定能很快平息。
退一万步来说,这木已成舟,难道事到如今,世上还有人能强逼着他重写诏书么?
刘康美梦成真,期待着燕清冲他笑的模样,越想越胃口大开,一不小心就多吃了一碗米饭。
结果刚搁下碗筷,就来了燕清先前派来求见的人。
刘康忙不迭地同意之后,就不顾劝说地站到殿门前踱步,一边消食一边等。
侍见自己的陛下对那燕太傅一片痴心,不由心里泛酸。
刘康没等上多久,燕清便风风火火地来了。
他一向走得不疾不徐,飘逸若仙,还是头一回在步履中带出犹如实质地凌厉魄力,刘康乍一看还有些怔楞,然后就被满心地欢喜给掩盖过去了。
“燕卿!”
他笑着上前。
燕清笑吟吟地冲他行了一礼,对上这双亮晶晶的眼睛,温和道:“臣有要事需同陛下相商,不知可否入内细叙?”
又是一个始料未及。
刘康诧道:“噢,哦,好……”
燕清微笑一点头,将身上佩剑一除,随意地抛到那屁颠屁颠跟过来的小侍怀里,连敷衍的话都不愿多说,就率先往殿里去了。
鞋履竟也忘了除去。
刘康看着那修长雅致的背影,心里一阵打鼓。
他虽没见过燕清弯弓如满月,出箭如坠星,一下将李射落墙头,让张济躺得十天半月起不来的杀伐模样,却不难发觉此刻的心上人极为陌生,让他心里暗暗发憷。
但同时又抑制不住地觉得,有一种气势磅礴,洒脱狂放,极为别致的美。
刘康咽了口唾沫,还是跟了上去。
待他入了内殿,燕清已端端正正地坐在席上,笑着看他,并不言语。
刘康立马会意,将下人统统屏退,再将门也拉上。
“陛下,”燕清笑道:“事关机密,为确保无失,还请他们再退远一些罢。”
刘康被这近距离的粲然一笑给晃得脑子一片空白,半晌才如梦初醒般,扬声叫宫婢侍们退远一些。
“燕太傅是”
话刚起头,准备邀功的刘康就觉眼前一阵阴影掠过,胸口忽然一痛,整个人竟是被一股巨力给击翻在地了!
可叫他瞠目结舌的,却不是这狼狈,也不是这不甚要命的痛楚,而是……
“陛下。”
燕清那似冠玉一般光洁无暇的面庞上,已没了之前的浅淡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杀气弥漫的薄薄寒霜。
不知何时,他就已起了身,面上一丝表情也无,却忽然暴起一脚,结结实实地碾在刘康胸口,把他踩翻在地。
柔软的履底透过单薄的衣料,强烈地压制住了目瞪口呆的少年天子,灌入耳中的冰凉话语,更是让他恍然如置身梦中。
燕清毫无温度地弯了弯唇角,开门见山道:“废话不多说,这道升官的旨意,我在听完之后,满脑子只想草你祖宗。”
刘康双目瞪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已是耐心尽失,还遭了这么一通飞来横祸,被狠狠算计一笔的燕清,却对这位身份至为尊崇的倾慕者所表现出的震惊和委屈选择了视而不见。
他漠然地保持着这个踩着天子胸口、居高临下的姿势,一边慢慢地加重了力道,一边慢条斯理地询道:“请问刘康小朋友,那封圣旨,究竟是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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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的?还是说,这……全都是你自己的主意?”
第132章一百三十二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吕布跟燕清跟得久了,一身臭毛病可以说是改善不少,不但把那轻易得罪人的傲气劲儿敛许多,还养成了闲得没事儿就熏熏香洗洗澡,照看心爱的仙桃树,研究新的招式,甚至还像模像样地读起了《汉书》里的名臣列传,明摆着要陶冶情操。
而燕清则恰恰朝相反的方向发展去了:表面上仍然不显山不露水,其实每回看吕布一旦恼羞成怒就揪着张辽一顿暴打的画面,都会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动声色地偷学了几招。
只是作为一势之公,又不是武将起家的,基本上没有给他发挥这些本领的机会,这下被刘康那条立意毒辣的诏书气得不轻,强压着火气进到宫里来,彻底爆发之下,就仿效吕布当初的打法,先踩着胸口叫他难以提声叫人,然后哪儿疼又不足以致命的,就专往哪儿招呼。
可怜刘康虽跟着董卓吃了不少欺凌羞辱,可切实吃一顿胖揍,还真是打出娘胎后的头一回那些兵卒虽不将他放在眼里,对他疏忽怠慢,吃穿用度也随意缩减,不乏冷嘲热讽,却不屑同个只知瑟瑟发抖,毫无还手之力,又看着身娇体弱的小崽子动手的。
被打得地方他只觉痛得要命,却叫都叫不出来,偏偏这面无表情地对他施暴的恶人,居然还是他心心念念、一直倾慕、仙人一般完美绝逸的燕重光!
刘康恍恍惚惚间,只觉这认知里的一切都要变得支离破碎了。
若不是这源源不断的疼痛真切得不可能是梦中情景,踏在胸口的那鞋履也一直没有丝毫的动摇,就这么牢牢地压制住了他,叫他无从抵抗,喊也喊不出声,数次张嘴都只徒劳地咬到自己舌头,痛得他眼泪哗啦啦地丢脸直下……
在极度的难以置信下,刘康恨不能咬定这不过是荒诞离奇的噩梦一场了!
在又惊又怒又伤心中,吃不得什么皮肉之苦的刘康被打得实在受不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嚷嚷出了给出具体章程的卢植的名字,就翻了个白眼,昏过去了。
果真是卢植。
燕清听了这完全在意料之中的名字,不过是肯定了心里的猜测罢了,面色并无分毫变化,只淡淡地移开了踩在刘康胸口的脚,又蹲下神来,掐掐他脸,探探他脉搏,确定他昏得彻底后,就随手从袖中取了颗桃来,粗鲁地强塞进天子口中。
刘康呜呜几声,咽下之后,身上的青紫浅伤,就在瞬间淡去,很快彻底消失不见了。
燕清不等他清醒过来,就无比迅速地在他后颈上补了一记手刀,把他击晕之后,丢到内寝床上去,抽了腰间玉带轻柔绑好,就随意地让外袍披散着,大步流星地往外去了。
他虽是衣容不整,然而占了容貌气质实在太过出众的便宜。这放在别人身上只会被人斥作散漫失仪的装束,却使他周身的温和雅致平添几分风流倜傥,让见惯他穿得一丝不苟的人眼前纷纷一亮。
燕清言简意赅道:“陛下留有口谕,要在内殿静思半个时辰,汝等不得召唤,不得轻易入内,继续在外守着罢。”
众人不疑有他,赶忙恭恭敬敬地应了。
燕清拒了车驾,步履生风地一路行出了宫门,却未着急回府,而是绕至一无人小巷中。
也是多亏有吕布亲自督促执行的宵禁令,暮.色一至,街上便行人寥寥,途中没人发现这一行迹匆匆的文士便是誉满天下的司空燕清。
“眼之所见,皆为幻象。”
燕清双目浅阖,轻轻诵出久违的话语后,身形便极快地隐没于凭空而出的浓雾之中。
最后化作一声鸟雀的清啼,和一道划空而去、小小的轻矫身影。
因吕布那索命一箭留下的阴影尚在,燕清除了上回为从吕布身边脱身之外,就基本没化作鸟雀过了,起初飞得跌跌撞撞,很不适应,天黑沉沉的也难以看清周围,差点还撞上一堵高墙,吓得他冒出一身冷汗,半晌才惊魂未定地抖了抖一身毛茸茸的短羽,炸成一团。
……下回得变猫头鹰才是。
经过一段有惊无险的路后,燕清在丝毫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返回了未央宫中,灵活地钻过之前留下的一道窗缝进入内殿,就安安稳稳地降落在了昏迷不醒的刘康身边。
燕清不自觉地以嫩黄的小喙梳了梳凌乱的绒羽,才徐徐念道:“仙道玄妙,俗人安得其法。”
这就顺利地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在众目睽睽之下,达成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也使燕清的心情恢复不少。他不愿耽误功夫,确定刘康还会再昏上好一阵子后,才闭目再次诵道:“仙人之力,昭于世间。”
数息之后,这富丽堂皇的寝殿之中,赫然便出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装束也一般无二的‘刘康’了。
燕清对着铜鉴理了理衣襟,调整了一下表情,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行至外殿了,方扬声道:“青云!”
由于不止一次听过刘康当面唤出,燕清自然不可能记不住同对方一度相依为命的小侍的名字。
青云老老实实地领众人守在外头,听闻召唤,赶紧进来了:“陛下可有吩咐?”
燕清皱了皱眉,抿了抿唇,直将刘康平日惯有的微小表情学得惟妙惟肖,才不甚愉快道:“着人请王允进宫,着其秘之,孤有要事相询。”
青云不疑有他,立马派人去了。
燕清点了点头,望向青云,忧心忡忡地交代道:“备好笔墨,取份空白诏绢来。”
青云嘴上虽应诺了,却不自觉地犯起了嘀咕。
一向以温和微笑示人、和善可亲的燕司空方才去得匆忙,衣着也不甚齐正,说话间还有些心不在焉,语气很是冷淡,莫不是陛下……
青云难以抑制地联系起了一桩可能来,顿时心都漏跳一拍,揣着满腹纠结,将诏绢备好后,却未立刻离开,而是杵在边上,一脸欲言又止。
燕清叹了口气,挥挥手道:“你且退下吧,孤心里有数,一会王允来了,直接领他进来便是。”
青云忧心忡忡地垂首:“喏。”
正所谓树大招风,燕清一旦站在这诸侯之首的高位时,面对的明里暗里的敌人,就注定数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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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
只是别的好拾,这头顶上的,处理起来就尤其麻烦一些。
偏偏不能说废就废莫说他一直旗帜鲜明,立场坚定地力挺对方,不好朝夕令改,出尔反尔,单说仗权势擅行废立,就是犯大忌讳的大不祥之事。
哪怕推的是血统上更尊贵、继位更正统的灵帝之子刘协,也逃不开铺天盖地涌来的非议。
况且史上能折腾出衣带诏来的刘协,较刘康怕还难防备些,他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恶人呢?
他们只怕是太闲了,又缺乏对旁人的忧患意识,才一昧盯着他找茬。
干脆就由他越俎代庖,替刘康制衡一手,叫本就存在天然利益冲突的二人争锋相对,权利架衡,去吵得刘康烦不胜烦,自然就不再有多余力了。
燕清心里漠然想着,面上却一脸认真地对一头雾水的王允道明白了自己在白日里因自个儿年幼不知事,险受卢植蒙骗蛊惑、以至于错下诏书、差点铸下猜忌下属、分离忠臣的大错之事。
又诚恳地表达了亡羊补牢之心,有意分别再立诏书,封二人一为大司马,一为太傅,共掌朝政,齐力辅佐于他。
至于燕清,虽功劳甚伟,然并无挟功图报之心,荣宠也不宜太过,索性就保留之前的安排,还当催他早些回归豫地,省得离得久了,地方上难保有人寻衅作乱,不再安宁。
王允听得脸上先是一阵红一阵白,后是喜出望外,对着燕清所化的刘康信誓旦旦地表了一番忠心,然后就在天子的催促下,重新起草了一封诏书。
刘康自幼便不受重视,虽也读书识字,可字迹却十分叫人不敢恭维,他素来知晓自己短处,都谦请别人代笔。
燕清就代过无数次。
是以听得他这要求,王允半点没有起疑,依着燕清的口述兢兢业业地写完,又毕恭毕敬地呈于燕清眼前,由他亲眼过目。
最后燕清矜持颔首,慢条斯理地盖下印玺,就交由王允保管,明日宣读于早朝上了。
王允当然一口应下,千恩万谢地走了。
燕清望着他的背影,莞尔一笑。
卢植手段高明,王允心机深沉,俩还都打心底认为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忠于大汉的臣子,那这场士大夫间的斗争,他这村夫出身的咸鱼,就还是不参合进去了。
燕清完成这一切后,就满意地屏退下人,回了内寝,给刘康松了绑,又亲自给他整理一番在之前的挨揍中变得凌乱的衣着。
最后确定他身上没留下任何痕迹了,燕清便笑着低诵一句,凭空化烟升雾,恢复本人面目后,片刻不停地再度化身飞鸟,轻盈地朝外飞去,来了个了无痕迹的功成身退。
待刘康在不久后悠悠醒转,神情怔忪地躺了会后,忽然想起之前之事,不由打了个寒噤,旋即条件反射地往身上曾经最痛的地方一摸
皮肉完好无损。
“哎?!”
挨了那么一顿打,怎么会半点痕迹也无!
刘康震惊地将自己浑身上下都查看了一次,还真是没能找出半点伤痕来。
待他跳下床去,也不觉有半点不便,并非怀有隐伤。
刘康满脸困惑地抱着脑袋,静思半晌,蓦然恍然大悟。
刚刚那些可怖经历,果真是噩梦一场!
瞬间想明白了这些,刘康大大地松了口气。
只是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在接见燕清的中途,睡着了去?
难道是昨夜习画习得太晚,力不足的缘故么?
刘康虽听过燕清有神异之能的传闻,也喜他一身不似凡尘中人的脱俗容貌气质,却到底未亲眼见过那仙桃救命的画面。
况且市井流言,多有夸大其词,不可尽信,他固然爱听人对心上人的赞誉溢美之词,却不至于真认为燕清有传闻中的那般本领。
那粗汉吕布,不也被传得跟有三头六臂、铜皮霸体的神人一般么?
于是这会儿,也半点没往那些一听就十分离谱的传闻上联系。
他心不在焉地唤人来送水洗漱时,琢磨着琢磨着,就叹了口气。
只恨那梦境太过真实,叫他在忆起心上人容貌时,仍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深深的惧意来,短期之内,怕是生不出半点旖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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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么么哒一个
第133章
漆黑的夜空中,星辰闪烁,辉光点点。
辉煌宏伟的宫殿间或灯火通明,是一如既往的静谧,而无人留意到的是,一只小半个巴掌大的灰雀正奋力扑腾着翅膀,因不熟练而飞得忽高忽低,却无比坚定而笔直地朝着宫外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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