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有麒麟弓这一宝物的射程加成,吕布的眼睛较以前还好使许多,这话,也真不是在吹什么牛皮。
燕清拍了拍手,强忍着笑,不怀好意道:“两百步?奉先只怕还太谦虚了些。依我看来,三百步多了,两百步少了,两百五十步刚刚好。”
吕布刚准备意思意思地谦虚几句,燕清便拍了板:“厚此薄彼也不好,对外叫不成,对内,我便多唤唤你二百五罢。”
吕布唇角刚要弯起,却还没来得及感到甜蜜,就见主公忽没忍住一般,笑了出声,顿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油然而生,犹豫半晌,还是道:“满招损,谦受益,还是了罢。”
燕清也觉得,这样下去容易养成捉弄吕布的坏习惯,确实不好,便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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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肃了肃神色:“得,不说笑了。”
吕布颇有自知之明,赶紧坐直了问:“可要唤奉孝他们来?”
“他们早就知道了,现是要叮嘱你。”燕清敛了笑,认真道:“张燕和公孙瓒各自发给对方的信件,都已被子龙亲手截获,真正到他们手里的,不过是经我们伪造过的假信罢了。”
吕布心有灵犀道:“给袁绍的没截罢?”
燕清莞尔:“自然没有,否则本初兄,如何会相信前方就有天大战机等着他呢?明日一早,我们也该拔营出军了。”
吕布点了点头:“早已准备好了。这次有几位先生要同去?布好备上车舆。”
燕清略一沉吟:“公达大病初愈,就让他留守此地,人也不好带多,一会索性就由奉孝自己去点罢。”
而且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袁绍帐下还有个叫荀谌的谋士,正是荀的亲兄弟……
尽管各为其主,以双方的品行,都绝无可能因沾亲带故,就手下留情,但燕清还是想尽可能避开这种手足相残的局面。
吕布嘴角抽抽。
就荀攸那点小感风寒,到主公嘴里也能成‘大病’?
但燕清说出口的话,除非牵扯到自己的底线,吕布一向是不会质疑的,只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从善如流道:“一切听凭主公吩咐。”
燕清笑道:“那好,我正巧想换个打法,比起守株待兔,或是请君入瓮,我倒更想比拼速度……”
便将自己的打算,给吕布一五一十地说了,听得对方连连点头,双眼放光。
翌日,燕清任同行的吕布为主将,领恶虎营三万,随那几道假军报秘密南下,潜入固始一带。
第163章
是夜,月明星稀,薄霜漫天。
固始城外三里出,忽有一列数十骑,自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林中行出,以布裹了的马蹄踏在潮湿的落叶上,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燕清骑着雪玉骢,与吕布并辔而行,遥望那城池灯火,沉静道:“他们今早才派了第三股人马去驰援,城内守军,顶多不超过三千。”
“三千?”吕布不以为然道:“这是包括了城中所有成年男子罢?”
都抽取过三次兵力了,袁绍哪儿来那么多人?
郭嘉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地跟出来,在狐裘的一堆堆白毛中抖个不停,闻言道:“没那么多。”
“往多里算是我的习惯。”燕清帮郭嘉紧了紧松开的领口,玩笑道:“好歹没算上老弱妇孺。”
吕布冷笑:“袁绍小儿,也真是铁了心要拿主公的豫州了。”
不然在南边情况未知的情况下,他能这么舍得下本钱?
郭嘉刚要开口发表意见,就打了个天大的喷嚏。
燕清莞尔一笑,将自己当做围巾的狐狸皮解下来,趁那点残留的体温还没散掉,不顾郭嘉抗议地给他裹上,揶揄道:“好歹也是北方人,怎么怕冷成这样?”
他自认已经算怕冷的了,可看到郭嘉这副模样,俨然要强上好几倍。
郭嘉辩解道:“这林中太过湿冷,非比一般。”
只穿了单衣和战袍的吕布,不禁隐含得意地睨了郭嘉一眼,轻哼一声,不说话了。
燕清也不想他俩又争起来,轻咳一声,道:“想要的人多的是,但就凭袁绍的话,恐怕没那本事。”
袁绍在得到公孙瓒处的情报后,深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与幕僚们一合计,在辛评的大力主张,许攸的犹豫不决下,毅然决定出兵。
他亲率三万人这是将寿春城郊所屯驻的、加上刘宠手头的所有兵力都押上了,先试攻顶城,不想守备比他想象的还要空虚,似是知道毫无希望,县令的抵抗也十分敷衍,在城头观望了一两天后,便举众投降了。
官仓中的粮草,就全被快捉襟见肘的袁绍笑纳,充作己用了。
袁绍万万没想到燕清竟然如此狂妄自傲,为解冀州的腹背受敌之局,就连最重要的本营豫州,都敢将兵力抽调至此!
他哈哈大笑着对辛评说:“燕清小儿,竟这般小觑我袁本初,定叫他栽个大跟头不可!”
他刚带兵进入豫州境内,起初还小心翼翼的,不料非但未陷入苦战,还一路势如破竹,高唱凯歌,顺利得叫他都无法想象。
大事可期!
看着半月不到,就落入自己手里的五县一郡,袁绍再无疑心,意气风发地写信给各郡太守,着他们派兵增援,好一举克下他心心念念的汝南、颍川、许县等地。
袁绍再对自己有着超群信心,在面对由荀攸、孙坚、吕布等备受燕清器重、忠心耿耿的心腹爱将坚守的这几个机要之地时,也不由谨慎几分。
要是叫一向自负的燕村夫知道,自己一如既往地亲自带兵去救,却会导致兵力空虚的后营被他夺走,进退失据下,定会气急败坏!
一想到燕清那扭曲的面孔,袁绍便大感解气。
许攸和荀谌虽怀疑其中有诈,可燕清真有阴谋诡计等着,也不大可能真拿这么多豫州之地说笑罢?那冲入袁绍军用的粮草,可是实打实的。
这么看来,公孙瓒和张燕联手,确实叫燕清军陷入苦战了……
见主公战意高昂,得意洋洋地大图进取,二人纵有着不安,在有偌大利益摆在眼前的时刻,也根本劝不住对方,只有积极出谋划策,好将豫州早日彻底拿下,也好绝了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
而袁营之中,并无一人猜出,他们眼中变得‘外强中干’的燕清,正带着麾下第一猛将吕布,早早地就藏匿在了扬州境内。
豫州是燕清影响力最根深蒂固的大本营,与兖州、冀州都不同的是,哪怕是区区一个县丞,都是经心细如发的贾诩亲手筛选,安插上的细可靠。
燕清一早地就给管辖临近扬州的那几个县令传了密信,着他们‘量力而为,适可而止,’又将粮食大部分做了转移,剩下的看着虽也不少,却有部分被做了手脚。
他是算定了袁绍不可能放过近在眼前的金灿灿的粮食,而正如他所料的那般,囊中渐渐羞涩的扬州刺史,也的确不可能放过。
燕清就着一点火光,将流星快马刚送到的军报看完,轻轻一笑:“传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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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眸光狠戾,早已跃跃欲试,闻言神抖擞:“喏!”
燕清淡淡道:“时机已到,起兵罢。”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却仿佛化作利刃,瞬间撕开了扬州上空平静的夜.幕。
倒霉的固始县令做梦都想不到,在所有人认知中,都该在领兵前往冀州、要亲征公孙瓒等人的燕清,竟然就一直藏身在他们人的眼皮底下,蓄势待发……
大军半夜杀至,鼓点密集,万马齐奔,声势浩大,如若天摇地动。
面对这一个个天降神兵,骤然遭袭的固始兵便乱了阵脚;县令一害怕一着急,就没阻止起有效反击;吕布满脑子都是主公叮嘱过的争分夺秒,这下甚至嚣张得连攻城器械都懒得用,对这低矮的城墙,他直接挥手下令,让人披上盾牌,靠近了朝城头射一波带钩子的长索,再由弓骑继续射着,掩护身手矫健的先锋顺绳索攀上城头,彻底撕开豁口。
吕布身先士卒,头个冲上墙头,在一阵‘乒呤乓啷’的兵器撞在他身上所挂的仁王盾后的响动后,他缓缓地冲围在自己身边,面露惊恐不解的敌军士兵露出个杀气四溢的狰狞微笑后,就眼也不眨地挥开了数十斤重的方天画戟。
一戟三个,剁兵下来。
吕布一手练出的那几个最锐的亲兵也很快上来,簇拥在主将身边,也纷纷举起手中长剑,一下一个,一时间城头敌兵的尸首就跟下雨一般纷纷滚下,落入本就心里发虚的其他固始兵眼里,就如噩梦一般恐怖。
等吕布尽兴地杀了好一阵,把还有胆子反抗的敌兵都扫荡去了大半后,跟着陈温那软柿子时安乐惯了、跟着袁绍后除了提供后援、根本没有过正经对敌经验的固始县令,终于从‘短兵少将’的惶恐中醒悟过来,想到应该要砍绳索倒热油了。
可已慢了好几步……
一个时辰后,燕清军的四路人马,自各面城墙攀上后,一路杀下,横冲直闯,将四面城门大开,完全占有了毫无防备的这座城池。
吕布砍下上了马车想逃的固始县令的脑袋后,就片刻不停,连脸上的血都不及擦,兴奋地去找燕清复命。
火光灿灿,照亮了吕布这张棱角分明,却脏兮兮的英俊面庞,战袍上有粼粼微光,眸里还有几分未来得及淡去的强烈杀气。
“做得好。”燕清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难得地也不嫌脏,唇角带笑地帮他擦了脸上糊着、渐渐变硬的敌血:“赶时间,下一处。”
吕布美滋滋地咧了咧嘴,中气十足道:“喏!”
燕清军从来都是秋毫无犯的只要当地的平民百姓不参与进战事之中,而袁绍军得到的民心,显然也还没到让百姓们自发地为他抵御外敌的地步。
于是等到天大亮、而自听得喧天动静,就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固始民众,终于敢慢慢探出头来查看情况时,只剩下燕清留下的韩当及所领的一千兵,认真清扫扔了满地的尸首。
至于大杀星的正主,却似一股飓风一般,竟已跑出百来里,赶到下一个城池了。
说要比拼速度,燕清就一定做到。
事前偷了多少步,就给袁绍放了多少水当然,也是为了更好地骗好大喜功的袁绍上钩,剩下的,就是实打实的凭本事较量了。
然而袁绍的连胜神话在有荀攸镇守的颍阳这,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让他恼怒地止步不前,只能冷静下来,一边等待后续援军,一边围城攻墙,消耗对方理应不多的兵源箭矢;而携吕布郭嘉,就如猛虎背生双翼的燕清,则在短短五日内直下沿途两郡,第六日时就目标明确地杀到了扬州州治、寿春城前。
“就地扎营,烧火做饭,修整一日。”燕清击了击掌,含笑吩咐道:“将士们快些养足神,明日一早便攻城了。”
兵士们颇感受宠若惊,轰声应是。
燕清看向眼球遍布血丝,却依然神采奕奕的吕布,招手道:“来,陪我去他们面前晃一圈,就一块去歇息。”
郭嘉打了个哈欠,不假思索道:“那嘉也”
燕清道:“你便回去歇了吧,不然又垮了。”
郭嘉瞬间忘了自己的强撑,当下不满道:“嘉早非许下之布,怎在主公眼里,还是那般弱不禁风?”
燕清被‘许下之布’给弄懵了一下,再看一眼同样目露茫然的吕布,忽然就忍不住笑了:“得,那你得保证打完仗了还不生病。”再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郭嘉在公事上有多拼,哪怕积劳成疾,也能靠那点神意志支撑到结束才倒下的了。
郭嘉目光果真就游移了一下:“这……”
燕清不疾不徐道:“你若做不到,回头就虎鞭酒”
话未说完,郭嘉便嘴角抽抽地一行礼,果断道:“嘉颇感疲乏,便不陪主公去了。”
等他悻悻地走远了,吕布才小声道:“还是主公拿这小子有办法。”
燕清无奈道:“要是他有你五分强壮,我哪里还需要操这心啊。”
吕布听得欢喜,不自觉地挺了挺胸。
燕清与他说说笑笑,很快就到城前一射之地,抬起眼来,跟城墙上之人对视。
城墙上一个穿着将袍的人,显是刚刚得寻,在底下人的簇拥下,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在城外扎营的他们。
燕清罕有地起了坏心眼,故意友好的冲他一笑,还招了招手。
那人登时一木,却未像燕清想象的那般气得跳脚,而是身形晃荡着被别人扶了下去,如若梦游。
吕布登时明了,脸色霎时一臭,燕清:“诶?”
激将法没奏效,他也没怎么在意,横竖驰骋一路,多日不歇,谁都在强弩之末了,他当然不打算那么快跟对方打正面。
不过对方也摸不清他们深浅底细,自然也不会贸然出兵,便错过这大好时机了。
袁绍此回出征,并未带三个儿子出去,而是命令长子袁谭临时担任太守,看守寿春。
可这寿春城,但凡得用地都被袁绍给带走了,也就剩了千把个守军撑门面,哪儿扛得住对面的铁骑?
袁谭脸红红地,按着不知为何狂跳的胸口,赶紧摇摇头,晃掉脑海中那张方才朝自己笑的美得跟仙人一般的面孔,回房找纸笔,要找父亲求救去了。
不管父亲那边进展有多顺利……燕村夫忽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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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怎么都意味着天大的不详。
只是写着写着,那燕后面的‘村夫’二字,就不知不觉地拐成了‘清’字。
……世上哪儿有那么好看的村夫?
传言果然失实,不可尽信。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明明贴了兵粮寸断的,不知道为啥没刷新出来……qaq
第164章
袁谭忍不住神游天外,开始想入非非的时刻,被临走前的袁绍的慈父心发作下、留给他的心腹幕僚的逢纪,也终于得到消息,火速赶至了。
在看到袁谭‘不慌不忙’地坐在案前,气定神闲地悬着腕子,显然是要写急报的时候,逢纪不由暗松了口气就算情况再危急,坐镇此城的主帅能保持镇定的状态,而不是被吓得六神无主,忙帮不上还得添乱,就比他想象的好上太多了。
毕竟作为主公长子的袁谭,也就刚刚及冠而已。
袁谭眼角余光瞥到逢纪的身影,终于醒神了,不经意地一垂眼,就发觉已多了好几个无意识中写下的‘燕清’,不禁脸上一红,不动声色地团成一团,当做废稿一般丢进火盆,好毁尸灭迹。
逢纪不疑有他,就安安静静地在边上坐下,等袁谭沉心静气,重新写了封中规中矩、又昧着良心蔑称那貌若天人的仙君为‘村夫’的文书,贴上火漆派快马送出后,才开口道:“两军兵力悬殊,那燕村夫定是有备而来,就不知主公到底是中了埋伏,还是真暂不知情了。大公子且宜坚守不出,能拖上几日,就算几日。”
他们当然希望会是后者,那哪怕扬州注定是守不住了,也完全称不上赔拿个残破不全、又开化滞后的扬州,去换被燕清经营得富庶繁荣的豫州,再傻都知道哪个合算。
袁谭虚心点头。
逢纪谨慎分析道:“城墙前不久还修缮过,坚实得很,主公又曾下令修筑箭塔,短期内的守备不成问题。况且眼下城中兵力虽少,却多是善战锐,箭矢粮草具都充足,近来又无雨可被利用,除非那燕村夫真有呼风唤雨的神仙之能,否则少说在半个月内,都绝对破不进门来的。”
袁谭却不乐观:“这燕重光咳,村夫聪明得很,这回兴师动众,亲征寿春,只怕没那么简单,多半还有后招。父亲大人一路连胜,本就顺利得太过了些,这下看来,唉!哪儿是首尾不能救应?分明是游刃有余!”
逢纪哪儿不知?
可要是袁绍那也出事儿,那他们这的坚守非但毫无意义,整个势力的前景,也都充满绝望了。
逢纪沉默半晌,暗一咬牙,蓦然下拜,恳请道:“再守亦不过缓兵之计,还请大公子速带上各夫人公子,撤离”
袁谭正有此意。
既然逢纪知情识趣地提出了,袁谭在假意推辞几番后,便顺水推舟地接受了这个提议。
在确定此城不可能守得住的情况下,如何能将一大家子都搭上去,届时落在燕清手里,成为人质?
届时父亲救还是不救,予他们而言都极其不利,对他尤甚办事不利,叫父亲蒙受这么大的损失,作为长子的前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袁谭虽被那惊鸿一瞥给勾跑了几缕魂,但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
于是没人去打扰燕清军热火朝天地安营扎寨(在兵力极有限的情况下,也没人想过要冒险打开城门骚扰了),等到半夜三更,才冒出来一伙不要命的步兵来发动冲击。
吕布懒洋洋地骑在赤兔上,一动不动,半耷拉着眼皮,瞧着部下们将那几人解决了,才问道:“主公,真不去追么?”
燕清哪儿还能不清楚,对面打得就是暗度陈仓的把戏,只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闻言莞尔:“捉那几个小的做什么?末了被人口诛笔伐,道残害家眷、毫无慈悲、还方便了本初掉几滴泪,道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接着纳新人罢了。至于他驰书去搬本初这个大救兵的举动,不是正中我们下怀么?”
袁绍要胆大到敢勒兵来救,才是正中他下怀,刚好一锅端了。
吕布最擅长的,其实是围城打援的战术,无奈一直少这样的发挥机会,正引以为憾呢。
吕布颇觉这话有理:“主公英明。”
燕清玩味一笑:“不过他不跑嘛,这城还能多撑十天半月;他这一跑,军心不涣散那才奇了怪了,要能挺超过五日,我便跟你姓得了。”
吕布眨巴着眼,心瞬间漏跳一拍,情不自禁地问道:“此话当真?”
燕清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吕布的意思,无奈道:“……自是玩笑尔。”
这重点竟能抓得偏成这样,果然是吕布的风格。
吕布眼眸晶亮,也不气馁,继续问道:“那布随主公姓如何?”
燕清嘴角抽抽,忍了又忍,终究是忍无可忍道:“怎么,你是想当我义子么?”
吕布:“……”
他相当的,自然不是这个。
可仔细一想,落入别人眼中,说不定还真是这么回事……吕布顿时蔫了几分,刚生出的几道小闪光,就被捻灭了似的怏怏。
燕清懒得理他,甩甩袖走开了。
接下来的军情,跟燕清所预料的,几乎一般无二。
袁谭借着昨晚那批死忠亲兵的拼死掩护,顺利带走了袁绍留在城中的大半家眷,剩下些没有子女的侍妾和仆从,就被他随意遣散了。
这下城中更加人心惶惶连大公子都放弃了这座城池,他们本就兵少将缺额,勉力支撑而已,现不是要坐以待毙了么?
逢纪毕竟是文臣而非武将,是高估了守兵们对袁绍的忠诚,又低估了袁谭他们撤开给人心带去的负面影响,饶是他以身作则,也没能撑上几日,好巧不巧地就在第五日,被崩溃的部下严严实实地绑了,然后干脆利落地举众投降。
吕布正准备挽袖子大干一票,就得了对面闭门数日,最后决定投降的消息,面上登时满是不可思议。
这就赢了?
燕清好笑地催他:“还不引兵进城去?”
吕布:‘唔……’
尽管感觉这胜利来得太轻易,轻飘飘的没半点真实感,吕布执行起燕清命令时,还是半点犹豫都不带的。
燕清在严密的保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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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雪玉骢,在大军前头进城后,不出意外地看到一张张惶恐害怕的脸。
扬民也是辛苦,在陈温尚在时,因其能力有限而没有得到庇护,饱受士族盘剥,后来袁绍来了,救了他们部分出疫病肆虐,获民心大片,可之后纵容兵士们对百姓干出的‘饥则寇’的事,又着实叫人痛恨。
不想他们还没纠结多久,万分风光、满是雄心壮志的袁绍竟然就又被赶跑,换来了名声绝佳,手下将士却一个比一个凶悍恐怖的燕司空……
燕清颇怜惜他们的不幸,不由回以淡淡的微笑,就有趣地发现,一些刚刚还万分惶惧的神色,瞬间变成了古怪的恍惚。
就跟当时袁谭的一模一样。
去到粮仓后,燕清毫不意外地发现,里头只剩下一堆被火熄灭后的灰烬了在逢纪被绑了之后,他家族所养的私兵们、为主人所做的最后一项贡献,就是为被燕清得手、被叛逆拿去求荣,而把粮草全都付之一炬。
燕清摇摇头:“可惜了。”
这一烧,于军粮充沛的他的军队而言,其实是不痛不痒,只是他若不想用卡牌,就得从豫州的粮库调开春后散给扬民们,做耕种用的谷种了。
他与吕布正说话间,被五花大绑、灰头土脸的逢纪,就被粗鲁地丢到了他们面前。
逢纪被磕掉一颗牙,神倒还足,一睁眼发现穿着跟小兵的不同服饰,气质也颇不同,好奇盯着他端详的一人后,立马变得横眉倒竖,中气十足地破口大骂道:“我呸!燕清竖子,粗鄙村夫,汝承资跋扈,恣行凶忒……”
燕清眨了眨眼,好整以暇地看着逢纪唾沫横飞,慷慨激昂,却是对满面莫名其妙的程普骂了半天……
被忽略许久后,他哭笑不得地得出了结论:“这莫不是个傻子吧。”
吕布不快地撇了撇嘴,虽喜这蠢物骂错了人,却又厌恶这蠢物竟能将程普误当成风姿绝代、神仙一般的主公:“良禽择木而栖,这不过是择了朽木的蠢鸡一头,眼拙得很,也不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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