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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真,真是燕,燕卿啊!!!”
在极度地难以置信后,刘康一点点地清醒了过来,胸口剧烈起伏,干涩的眼角忽就涸满了泪,一滴滴地往下淌着。
燕清看他情绪就要失控,赶紧将事前备好的巾帕取出,给刘康掩住,郑重道:“现尚未脱困,还请陛下再忍耐片刻。”
刘康的眼泪就被生生吓回去了。
他此刻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惊弓之鸟,脑子也不甚清醒,这会儿都还没想起要问不翼而飞的彻里吉,只紧紧地凝视着眼前的救命稻草,小心翼翼道:“那,那该如何是好?”
燕清莞尔一笑,那双极漂亮的眼眸中,充满了叫刘康依恋的信心:“只委屈陛下紧紧跟在臣身后,莫要落下了就好。”
不是燕清非要强调废话,而是看刘康这欣喜若狂得语无伦次的模样,他毫不怀疑,要不声明一下还没真正脱险,这小皇帝怕是恨不得直接扑在自己怀里,黏着不离半步。
这些天受的罪显然给刘康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一听燕清这话,眼泪给彻底憋回去了,抖擞了神,认认真真地应下。
要不是内心清楚刘康此刻的不幸,纯粹是咎由自取,甚至还连累了无数将士,燕清都几乎要心软一些,快同情起这放现代还是未成年的少年来了。
“陛下,请罢。”
燕清将从郭嘉那借用的八卦阵悄悄缠在了刘康的腰带上后,就顺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挂着的、挪用自吕布的仁王盾,有了这两层保险,再将卡牌刷成桃和闪为主后,把诸葛连弩重新在袖中,就牵着满是汗的刘康的手,往外走去。
当他笑眯眯地牵着刘康的身影出现在帐口时,所有人都怔住了。
“奉先!”
燕清当机立断地喝了一句。
就算没这一声,吕布也决计是这些人里反应得最快的一个。
他方才还似一头慵懒的饱食猎豹,除了杵在那用凶恶的眼神吓吓人外,就连甩甩尾巴都懒。
只是得燕清一下召唤,就彻底活过来了。
“护好主公!”
吕布目光炯亮,即便燕清在事前只稍微跟他通了气,并未交代他具体如何行动,他却同对方有着灵犀一般,迅速自己生了章程,还不忘先冲着典韦吼了句。
明明还有个比燕清这个司空更重要的皇帝在,可不管是吕布还是典韦,都将他理所当然地忽略了。
典韦气势如虹地应道:“喏!”
确保了燕清的安全后,吕布再不多看那头,迅速带着最得力的几个亲兵,双目通红,犹如饿虎扑食,笔直地杀向还一脸懵然的羌兵。
方天画戟一扬,直将最前头的那个倒霉队长斩得血肉横飞,身首异处。
吕布采取行动得无比迅捷,也就等同于掩护了燕清的撤回。他见刘康走得慢,索性不顾这小皇帝的面子、也暂不嫌弃曾性骚扰过自己的这小孩儿了,将其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后营跑。
事实证明,燕清这一举动可绝非多虑不过跑出数十步,就有纷乱而庞杂的脚步声从羌营那边传来,越靠越近。
好在典韦一个奋身冲刺,眨眼功夫就赶到了燕清跟前。
燕清无语地拒绝了他二话不说就蹲下,欲背自己的好意,将四肢都缠在自己身上的刘康掰开,塞在他怀里:“顾好陛下,我这无需照顾。”
典韦满腹纠结地看了燕清一眼,又瞅瞅这抽抽噎噎的半大小子,勉强同意了。
只是一边跑着,心里却极其失望,一边忍不住道,这哭哭啼啼的小东西,怎么能是皇帝?
跟燕司空比,可真差太远了。
燕清可不知典韦这憨货在暗暗嘀咕着什么,他跑至安全区域后,就立刻想到一点,赶紧回头看去。
这时的场上,大概是还未有人发现在帐篷里的彻里吉的尸身,还能乱七八糟地战成了一团。
其中已骑上嘶风赤兔马,身形高大,还带着那无比显眼的雉鸡羽配鲜红缨的武冠的吕布,正以手中方天画戟,挺进挺出,一派游刃有余。
羌兵跑得快,燕军的反应只会更快,骚动一起就立马来接应了,并未使吕布落入危局。
燕清摸了摸没来赶上还给吕布的仁王盾,看着渐渐沦为几乎一面倒的战局,勉强放心了。
陛下那缺不得他,马上就得过去,而吕布这里……
这盾牌涉及太多秘密,不好让别人转交,燕清便以想起的另一事,召来亲兵,让他转告吕布。
于是片刻之后,燕军高喊的口号不但变了内容,还无比整齐划一,轰然洪亮
“彻里吉已死!降者不杀,彻里吉已死!投者不杀!”
第190章第一百九十章
羌胡以狩猎游牧为生,野蛮善战,即便吕布骁勇无双,在没了仁王盾保护的情况下,为一直冲杀在最前头、斩敌数百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一身叫人侧目的累累伤痕。
缨盔早已不翼而飞,头发乱糟糟的,黏糊糊的都是血块;画戟嵌着不知属于谁的碎肉,浑身鲜血淋漓,既有赤兔分泌的汗,有属于敌人的血,也有自己的。
燕清见了,后悔之余,也着实心疼了好一会儿,二话不说就给吕布塞了一颗新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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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
只是一些个不严重的皮肉伤,就特意留下来叫吕布吃个教训了。
即便是仁王盾,也不是无懈可击的,哪儿能回回这么浪?
吕布讪讪地不肯这么脏兮兮地靠近主公,愣是回帐去冲了个澡,才在燕清的怒视下,自知理亏地跟着扶伤营去处理剩下的伤势。
看他一脸满不在乎,不情不愿地挪动步子,燕清只有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可惜效甚微,粗鲁地拽着吕布的腰带,就近进了空的一顶军帐。
进去之后,他便冷然抱着臂,眯眼看吕布道:“伤口难道就一点不疼?嗯?”
吕布单独对上因担心自己而变得怒气冲冲的燕清,目光游移不定,末了索性耷拉下眼皮,借此错开燕清咄咄逼人的瞪视,俨然是手足无措的心虚。
燕清哪儿晓得,吕布根本不是感到懊恼除了甜滋滋地狂乐之外,就是恨不得将这发脾气也极好看的仙君给紧紧抱住,此时正卖力克制自己罢了。
真好看呐。
燕清冷冷道:“怎么,哑巴了?”
吕布支吾几句,结巴道:“不、不疼。”
燕清看他满脸涨得通红,不敢看着自己,似有悔意,就也不愿对刚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爱人甩脸色,顺势缓和了语气道:“行了,快去疗伤罢。”
吕布遗憾地砸吧了下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燕清目送他进了扶伤营,才沉着脸转身,欲回主帐,不想刚巧撞入郭嘉若有所思的眼眸中,目光不由微微一滞。
他迅速回神,若无其事道:“奉孝也来关心奉先的伤势么?”
郭嘉与吕布一向有着针锋相对的味道,燕清特意甩出这话,就等郭嘉反驳了。
果不其然,郭嘉虽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轻嘲就已脱口而出:“哈。”
燕清挑了挑眉:“嗯?”
郭嘉默然片刻,忽冲燕清露出个灿烂的笑,上前一步,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大方方地挽住燕清手臂:“嘉有要事相商,还请主公还帐。”
燕清面不改色地翻过手面来,从善如流地将他挽住:“善。”
二人亲亲密密地回了主帐,弗一掀帘,这点动静就被坐在里头批阅公文的荀攸捕捉到,下意识地抬头,开口道:“主”
询问戛然而止。
等进到帐中,郭嘉一下就敛了笑,顺道把被燕清一路上攥得生疼的手也抽了回来,嘴角抽抽道:“主公何必使这么大劲?”
燕清笑眯眯道:“这也算大?看来奉孝还需再进补些,体质仍是太孱弱了。”
荀攸蹙了眉,打量了宠溺笑着的燕清和嘻嘻哈哈的郭嘉好一会儿,方寻回之前欲说的话:“既然主公与奉孝都在,攸便先去外头,协助物资清点之事了。”
燕清摇了摇头:“不必。这回的战利品,除挑些战马外,我等不取分文,留给太傅他们,带回朝廷去罢。”
虽然妥善进行交涉的话,凭这次的灿灿功绩,燕清分走的一定能占大头,可羌人都穷得要常常来大汉这边烧杀劫掠了,除些良战马外,绝大多数东西都没法叫燕清看上。
索性放了这好处,留一心忠贞为国的好名声。
再者便是,经此浩劫,卢植与皇甫嵩发动了朝廷军队,又不知耗了多少钱粮,也需贴补。
横竖最后多多少少也得落到燕清头上,不如提早买单得了。
荀攸轻轻颔首:“主公所言有理。”
燕清道:“倒是需请你同太傅转告一声,明日我等便要班师还豫,还请他护送好陛下了。”
荀攸微一俯身,领命而去。
郭嘉笑道:“陛下现是惊弓之鸟,只怕是不肯放主公离开的。”
燕清懒懒一哂,一针见血道:“他连自己的主都做不来,更遑论是我的?”
至于来自其他人的阻力,也是微乎其微可想而知地是,这次风波过后,哪怕是最刚直不阿的卢植,对他也不可能再硬气起来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燕清突然想起什么,莞尔道:“走前得像陛下讨一份诏书,以声讨叛逆。”
他兴师动众,千里奔袭只为救驾,不但成功救出了刘康,一举诛杀了西羌王彻里吉,又领军带头重创了纵横边陲的西羌铁骑……这般高风亮节,立下丰功伟绩的社稷栋梁,陛下不可能吝啬得连些能让他名正言顺地声讨那些背后捅刀的鬼祟之徒的诏书,都不肯给吧?
郭嘉懒洋洋地往后一躺,半靠在木柜上,语调仿佛带了点兴趣缺缺的味道:“若能得主公亲自出马,定将手到擒来。”
燕清微微一笑:“你坐那么远作甚?”
他心若明镜一般,忽伸出手来,径直捏住郭嘉正坐着的竹席往自己的方向一拽,不吹灰之力地,就把对方给拖得极近了。
郭嘉不防燕清会有这般幼稚的举动,身体一下失去平衡,导致后脑勺差点磕到木柜沿,登时吓出一身冷汗:“主公!”
燕清打了个哈哈:“没事儿,就算撞上去了,只要还剩口气就能救回来。”
郭嘉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道:“谢主隆恩。”
燕清不着痕迹地看了看他脸色,笑吟吟道:“不是有言在先,此战事一了,就同你开诚布公地聊一聊么?择日不如撞日,这会儿时机正好,你便洗耳恭听罢。”
郭嘉的注意力果然一下就被攫取来了:“愿闻其详。”
燕清狡猾道:“你先说说,已经知道多少了?省得我一会儿解释起来,你又嫌弃我太过嗦。”
郭嘉眼皮抽抽,到底未有隐瞒:“所知不过寥寥,真要算起,不外乎三桩罢了。”
燕清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郭嘉便道:“最早看出来的,是吕大将军恋慕主公。”
想到吕布辛辛苦苦瞒那么久,还是被看穿的模样,燕清眼底不自觉地就柔和几分,莞尔一笑:“你一向洞察入为,以他那情窦初开、就笨手笨脚的架势,瞒不过你也是正常。”
这话一出,又与直接承认何异?
郭嘉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跟着灰飞烟灭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道:“第二桩,便是那从不曾现身的所谓主母。凤缕是为仙,倒来不就是吕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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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抚了抚掌:“正是如此。”
郭嘉苦笑:“一看透此事,其三便呼之欲出了那二傻子非是胆大包天地痴心妄想,而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叫主公真看中了。”
燕清笑道:“凭他无双武艺、英雄气概,又有似锦前程,胜过世间男儿不知几许。真要说来,怕还是我此生有幸,方得他真心痴情。”
郭嘉听得牙根发酸,嘴角抽搐不止。
燕清脑海中忽有灵光一现,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奉孝刚当着众人直面,刻意行亲密之举,莫不是为奉先打掩护不成?”
郭嘉轻哼一声:“吕大将军同主公形影不离,痴缠不休,哪有战场上驰骋的威武霸气?如此反常,且不说那些鱼目有朝一日能否瞧出,公达处便绝无可能长久都瞒得过去。只有将他疑心转至嘉头上,一时半会才能护得那二傻子不露陷罢。”
燕清心里一暖,暗叹一声果然如此。
即便不赞同他与吕布发展出超乎主臣的感情,作为被绑在一条船上的臣下也应当谏言,可郭嘉始终不忘身为友人的本愿,是以明知这是表态的最好时机,还是毅然舍弃了泼冷水的念头,默默给他们打算起来。
郭嘉板着脸道:“总而言之,能瞒一阵,就再瞒一阵罢。然关于子嗣的难题,主公欲要如何解决?”
“那倒不急。”
繁衍后代的重要和紧迫性,大多是建立在本人寿数有限的前提上的,燕清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也暂未定好具体如何和平□□,并未细思过对策,但并不认为那会是太难解决的问题。
郭嘉却将他这话当做有甚么仙人用的生子秘方、可给那五大三粗的吕布来一碗汤药,便略微放了心,感慨万千道:“既然主公有了成算,嘉便不加赘言了。”
燕清由他误会,话锋转回方才道:“此计甚好,只是……”
郭嘉恹恹地抬起眼皮,瞟他一眼:“只是?”
却见燕清注视他的目光里有几分好笑的宠爱,更多的还是无奈。
郭嘉心里瞬间警铃大作。
不等他发问,燕清便一本正经地解释了起来:“你是一番好意,只究竟有些当局者迷了。”
郭嘉略想了一想,并不觉有甚么不妥的疏漏,挑眉道:“噢?”
燕清艰难地忍着笑,慢吞吞道:“常人有三妻四妾,届时在世人眼里,我不过是将女子换做男子罢了,单奉先一人,怎能填这欲壑?”
“而你今日之举,”燕清轻咳一声:“在我看来,不见得能洗脱奉先,往后怕是能将你给搭进去了。”
话音刚落,燕清便难得地欣赏到了郭嘉瞬间变青的脸色。
第191章第一百九十一章
燕清再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一阵,才一边擦着眼角被生生笑出来的泪,一边拍打着呆若木鸡的郭嘉的肩头:“奉孝啊奉孝,原来你是真未想到啊!”
郭嘉却连同他玩笑的神气都没了,半晌才面无表情地将燕清的手掰开,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他难得走出了一派气势磅礴,履边刮起一阵小风,直将未镇好的公文都吹起了一小片。
早在认识燕清的第一天,郭嘉便对他断人之准、判局势之极为惊艳,即便是现在,也从不怀疑,他们这一势之所以能异军突起,发展茁壮,早期最依赖的一个因素,无疑是燕清独具慧眼,对有真才实学者拥有强大辨识和选拔能力。
可他当年却没料到,自家主公不但在提拔人才上别具一格、丝毫不讲究门第出身,就连品德也可以稍让一步,还在选拔主母的时候,也沿用了这般标准……
甚至还暗暗加了一条性别也不在乎了。
有个贪财好色的主公,固然是一场灾难,可被这么五雷轰顶过后,郭嘉才恍然意识到,太过洁身自好的主公,末了也不见得省心。
只是刚刚瞧着主公神情间流露出极欢喜那莽夫的模样,他不知不觉地就摒弃了臣下当劝诫的立场,昏了头脑一般地选择了作为提供支持的友人,还闹了这么个笑话。
被燕清调侃,他心神仍大乱着,也无暇辩驳,索性先回帐冷静冷静。
郭嘉走之后,燕清就彻底没了顾忌,仗着四下无人,索性不在乎形象了,变本加厉地笑得滚到了席上,甚至放肆地打起滚来。
待无需通传的吕布做好思想准备,冷不防地掀了帘,正要迈入帐内时,毫无防备地就撞见了这一幕:“……”
燕清反应极快,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身来,以指为梳,随意理了理折腾得有些凌乱的发缕,笑吟吟道:“奉先来了?”
他这一套动作完成得太过行云流水,态度又这般镇定自若,要不是吕布的的确确是亲眼看见了,那白皙莹润的脸颊上也还残留着淡淡红晕,几乎就要真被这么糊弄过去了。
只是虽极好奇燕清何故这般喜悦、竟至忘形的地步,吕布凭直觉也知道这话题目前是不宜深究的,便假装没察觉到一般,正儿八经地询问:“姓郭的走得一脸魂不守舍,可是出甚么大事了?”
燕清倒不是真在意自己的小小失态除了政治作秀外,谁能真做到怒不变容,喜不失节呢?仅仅是下意识地想在爱人面前维护下形象,才有的本能反应罢了。
他挑了挑眉,并不忙解答,而是拍拍边上的位置:“来坐。”
吕布依言照办后,燕清极自然地握住他一手,又笑眯眯地往他身上一挨:“被他发现了。”
吕布赶紧最大程度地放松了身体,得硬梆梆的腱子肉磕着主公了,一面为这突如其来的美事心神荡漾,一面将手悄悄环过燕清腰身,假作镇定道:“哦?那该如何是好?”
燕清微微一笑,并未细说:“他从未令我失望过,这回也不例外。”
吕布总觉得能叫那郭狐狸走得失魂落魄,一脸懊恼的背后原因,绝不是燕清轻描淡写的这般简单,可事分轻重缓急,比起追问那些有的没的、或是吃那没影儿的飞醋主公同那狐狸有默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倒不如抓紧时间抱紧主公,好好温存一番才是正理。
燕清得了郭嘉的支持,惊喜之余,心情仍正好,对吕布黏糊糊的求欢,难得没有拒绝,而是笑眯眯地顺从了。
吕布原只想着占点小甜头,不想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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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这般配合,哪儿还抑制得住激动之情?
他一小小失控,就害燕清在醒来之后,狠狠啃了两颗桃才恢复元气。
一宿没睡好的郭嘉得知此事后,越发郁闷了。
却说他昨夜回了帐,没来得及敛情绪,自然就被同帐而居的荀攸看出不妥来。
一向是个闷葫芦的荀攸,这下都被惊动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对他进行了一番委婉的开导和劝诫。
郭嘉何其聪明,只在最初的茫然后,就明了了荀攸的暗示和担忧,当下恨不能为自己匆忙下出的馊主意呕一口血来。
偏偏真相还得严严实实地捂着,光凭能说的那些想要辩白一通,无疑是痴人说梦。
非但经不起荀攸的疑问,反而更像是心慌意乱下的信口胡诌了。
郭嘉落得百口莫辩,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被子一蒙,由得荀攸在边上絮絮叨叨。
好不容易等荀攸那消停了,他却开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如此折腾一宿,索性一早就起了身,在营里转悠,不妨一转身就看到吕布大大方方地自主帐里出来,换了身武袍,端的是神清气爽,喜气洋洋,登时心头火气。
吕布还美滋滋地回味着昨夜,就挨了一道凌厉的眼刀,反射性地望了过去。
“郭少府,怎起得这么早?”
看在燕清心情大好是因眼前这人的份上,吕布头一回决定摒弃前嫌,破天荒地给了郭嘉一个好脸色。
郭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主公可是未醒?”
吕布缓缓地直了直身,谨慎道:“已醒了,尚在洗漱。”
他不好说,自己是被撵出来的。
郭嘉矜持地点了点头,忽迈了三大步,豁然进到吕布跟前。
吕布半点不觉得大概自己只用俩指头就能拎起、个头堪称小巧玲珑的文士能给自己造成什么伤害,是以郭嘉这动作虽带了恫吓的意味,他却毫不在意,仍是纹丝不动,只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郭嘉在吕布饱含困惑的注视中,恶狠狠地瞪了对方那扁平的腹部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就猛一拂袖,气势汹汹地走了。
吕布:“……”
这人怕是羡慕疯了吧?
强压下充满恶意的揣测,吕布挠挠头,不再琢磨闲杂人等,乐颠颠地去给宝贝的仙桃树浇水了。
却说汉军声势浩大,气势如虹,叫发觉彻里吉已被刺而亡而方寸大乱的羌兵们纷纷望风而靡,于是卢植同皇甫嵩一合计,决定请燕清护送陛下回洛阳,他们各领兵,深入敌后,以讨贼立功。
这话说出来时,卢植不赧然:摆明了要趁燕军开的好头来捡便宜,确实违背他往日的刚直。
殊不知对燕清而言,可谓是正中下怀了。
他眼都不眨地爽快应下,就把小皇帝捎上,让吕布整顿好军队,带上一批战利品,有条不紊地往回撤。
卢植目送他离去后,长叹一声,心里一阵难受:往日他是有多有眼无珠,方误会了这么一社稷栋梁?
燕清其实不着急回程,但碍不住受尽苦楚和惊吓的刘康反复哀求催促,便在一日三确定郭嘉状况的情况下,拿出了急行军的速度,数日就回到了巍峨的洛阳城。
活生生的皇帝既已归位,浑水摸鱼不成的朝廷也就不得不安定了。
燕清吩咐吕布,先让先头部队开拔,带着沉重难行的辎重走,他们则在城中多逗留了几日,帮六神无主、万分依赖他的刘康坐稳了乱局,才申请告辞。
刘康这回不似上次那般胡乱行事了,听了燕清请求后,他只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开始写诏书。
不同的是,这次没有给他出了坏主意的小侍在了。
燕清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等着,等完事儿后,恭恭敬敬地接过,道句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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