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薄雪覆着的枯枝败叶,竟全是连夜做出的无害假象,底下是数不胜数的石坑绊索、刺棘道道,一下就将他无往不利的铁车给困得寸步难行!
他下令下得急,带的锐也冲在最前头,后面的士兵十分心急,催车跑得紧溜,于是前头铁车一落得山崩地陷,后头还跟没头苍蝇一般,一架接一架地撞了上来,无论如何都刹不住去势,竟是自相践踏,哀鸿遍野。
光这一眼,就叫越吉几近目眦欲裂。
他要这时还不知坠入了狡猾汉人的陷阱,那也就白打了这么多年仗了。
越吉惊吼道:“停下!都给我停下!不得慌张,给我慢慢后撤!!!”
他是反应过来了,可吕布等候已久,哪儿会给他这个拢军翼的机会?
燕清拍拍手,笑道:“鼓起。”
照郭嘉荀攸所建议地伏于两坡后头,一直默默等待时机的皇甫嵩和卢植二军,一听得鼓声大振下,想也不想地倾巢而出,牢牢裹住慌乱的羌兵,一张张□□架起,万箭齐发。
吕布咧嘴一笑。
方才给你机会走不走,这会儿还想溜?
做梦!
“全军突击!”
吕布原是懒洋洋的模样,这会儿眸底已是光四射,唇角轻轻一勾,朝后轻一挥手,喝出这么一句。
短短一瞬后,蓄势待发的恶虎营便传来排山倒海的应喝声:“喏!!”
赤兔扬起脖颈,抖抖火红色的鬃毛,欢快地哕了一声,遂拔蹄狂奔起来。
在三路兵的夹击下,铁车兵的阵型溃得连越吉都无力回天,只有望后头山谷突围逃脱。
不想去到半路,就被眼尖的吕布瞥见。
“贼子休走!”
吕布双目瞪圆,倏然提气,惊天动地地爆喝一声,连身边一溜士兵的脑袋都被震得嗡嗡响。
他如一阵飓风一般,提了方天画戟,长腿一夹赤兔马腹,就同一支离弦之箭一般飙了出去,在乱军中以锐不可当之势把挡路之人统统撞开。
与此同时,他眼睛一错不错地锁定了越吉的背影,飞快地抽出背上的麒麟弓,另一手腾出三指来夹了几根箭,弯弓搭箭一气呵成,不吹灰之力地就拉成满月,微侧了头,不等距离有了十成把握,就放了箭去!
正是,弓满如明月高悬,箭去似流星坠地。
越吉只听得周围兵士惊叫一声,紧接着背心狠狠一痛,一股甜腥涌上喉头,眼前一黑,就滚下了马。
燕清再看了会儿,就是羌兵四散逃窜,汉军大杀四方的一边倒的情形了。
他欣赏着吕布浴血奋战的英姿,半晌满足地点了点头,向同时也正看着他的郭嘉使了个眼色。
走罢。
郭嘉心领神会,轻轻拍马上前几步,微微笑着抓了燕清一片袍袖,由那雪玉骢领头,悠悠然地跟在后头。
燕清早习惯了他有些心血来潮下的古怪举动,也不阻止,只好笑道:“就你娇气。我这身衣袍若被你扯坏了,可得拿你俸禄来赔。”
郭嘉只关心有没有美酒可喝,至于钱财,他却是毫不关心的,当下就大方道:“尽管拿去罢。”
荀攸不远不近地缀在二人后头,若有所思。
越吉一支全军覆没的噩耗,很快传回西边,震惊了西羌国朝野上下。
雅丹丞相清楚定是燕清用了什么计策,叫越吉那莽夫上了当,才会败得这般凄惨彻底。
他虽后悔怎就分了兵,可也有自知之明就算他在场,也不见得能识破那些汉人的阴谋诡计,便仔细想了一想,给应会阵脚大乱的国王彻里吉去了封信。
还能怎样?
国中最骁勇善战的越吉元帅没挺过一回合,引以为豪的铁车兵仿佛不堪一击,显然不是有备而来、攻势无比犀利的燕清的对手啊!
他们手里的筹码,说到底就是那刚到地方就病得脱了形,只靠汤药吊着命的小皇帝,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烫手山芋。
打估计是打不过的了在这点上,羌人们迅速达成了共识,可在接下来怎么做的问题上,却产生了不小的分歧。
雅丹丞相认为,这燕清根本就是假借救皇帝之名,行杀灭他们之心,唯有尽快把皇帝完璧归赵,才可以绝了他的发兵借口,再向一贯主张弘扬大国风范的‘仁’的大汉朝送些礼物,才能绝了祸事。
可以国王彻里吉为首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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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官员,却都认为绝不能这么算了。
被害了那么多大好儿郎,连功高劳苦的越吉元帅也一命呜呼,如此血海深仇,岂能就此善罢甘休?
至于那燕清再厉害,不还是区区一臣子,是为救皇帝来的。
那他们拿皇帝的性命去要挟,就不愁燕清不受掣肘。
彻里吉下定决心后,就命令雅丹丞相领兵回朝,他则紧锣密鼓地一边差人构筑城垒,囤积粮草,征兵备战,一边修了威胁的书信,让信使快马加鞭,给被他视为毕生劲敌的燕清送去。
可彻里吉没想到的是,世人眼里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燕清,在对上他的信使时,却是连问都不带问的,来一个就杀一个不说,不仅管杀,还顺道管了埋。
燕清都快被他们的天真和异想天开给逗笑了,蔑道:“现在还轮得到他们这般趾高气昂地跟我谈?想得倒美。”
郭嘉懒洋洋地翘着一条腿,一边啃着当地的水果,一边使唤着拾残局的吕布:“弄干净点,别叫卢太傅他们看见了。”
假使叫卢植知道了,没准还真会答应赔物以求和的条件,只为保陛下平安归来。
吕布悄悄瞪了郭嘉一眼,手里动作倒利索几分。
郭嘉得意地翘起了嘴角。
荀攸忽道:“只不知陛下如今如何了……”
燕清对刘康的状况其实不感乐观:就连平日体魄强健的军汉,到了西羌后都有不少产生了水土不服的状态,得病上一场,更何况是平时娇生惯养,还是被敌人劫持来,待遇定然十分糟糕的刘康?
只是对燕清而言,刘康活着,对他而言固然有极大的好处;而扶持汉灵帝的嫡系子孙刘协上位,于他而言,也不算吃亏。
与董卓那惹得千夫所指,万姓憎恶的废立皇帝不同,刘康倘若一命呜呼了,首当其冲,将受到责难的,就是卢植和皇甫嵩,反观他的千里营救之举,毫无挑剔之处;刘协为先皇血脉,是受刘辩亲封的陈留王,刘康不过一无关紧要的旁支,可谓名正言顺……
但就算是刘康做了些不讨他喜的少年慕艾之事,燕清一想到对方放到现代,不过是个正上初中高中的小孩儿,就又生了些许恻隐之心来。
是以他一路行来,并不全听郭嘉建议拖拖拉拉,而是全速行军,既是为了行杀鸡儆猴、拿西羌开刀的正事,也是想给刘康留下更多生存的可能。
不管结果如何,他是问心无愧了。
燕清坦坦荡荡道:“只要西羌还有那么一个明白人,就该知晓,倘若陛下有了闪失,他们就将遭受灭顶之灾。而对抗豺狼,出手需得雷霆,如若叫他们看出几分心慈手软,那才将殆害无穷了。”
哪怕是不甘心的彻里吉等人,也明白自己是‘鼠’,刘康才是‘器’,那为了留下最后一条出路,还是为了争取主动权也好,都得保证刘康活着。
在有桃在手的燕清这,只要刘康还剩下一口气,他就能妙手回春,将对方救回来。
燕清重申的道理,荀攸何尝不知?
只是一思及叔叔文若,他不由轻叹一声,颔首而去。
剩下三人知他心思,却又无能为力,只有默然对视一眼,默契地换了话题。
燕清道:“是了,你近来不是总说,睡得不安稳么?我新得了一玉枕,你可取了去。”
郭嘉却嫌弃道:“那**的玩意儿,岂有主公的羽毛枕舒服?还是送予公达他们罢。”
燕清哭笑不得:“好个不识货的傻子。”
郭嘉翻了个白眼,换了话题道:“依嘉看,今春乏雨,怕有旱事。”
“防旱的工事一直没听过,只是兖州那,就暂便宜了那些人了。”燕清笑吟吟道,忽想起一人来:“是了,不还有个能呼风唤雨的于吉么?便让他多降几场雨来看看。”
郭嘉哈哈一笑:“那厮唤了十回,不过灵验个一两回,早连牙齿都被他那些信徒给打没了,这会儿不知哪儿去了。”
燕清:“……”
吕布充耳未闻,专心啃着瓜果。
燕清以眼角余光瞥到,不由嘴角一抽,在他手背上轻拍了一记,斥道:“刚拖过死人,怎不洗个手?”
吕布委委屈屈地低了低脑袋:“喔。”
便老老实实去了。
只是等他回来,正待坐下,就见燕清已换了个坐姿,同郭嘉不知正聊着什么,笑声不断。
而他之前的案几上,放着几颗被细心地剥干净了皮的水果。
吕布:“……”
他强压下快咧到耳后根去的嘴角弧度,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拿了颗水果,却心花怒放的半天不舍得吃。
真怪。
明明是颗酸果子,咋尝起来就忽然变得那么甜呢?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感冒有些严重,又还在北京,就去了中关村医院,被开了500多的药,说我有慢性胃炎,咽喉炎,肺炎,支气管炎,鼻炎。
这个倒无所谓,药能治好就行。
然而打了俩天点滴,第一天的护士极不负责任,居然连皮试也没,直接给我怼上针了,说是如果我感到晕眩才是过敏,到时候喊她就是。
我去?
一小时后,我还没打完,可我隔壁的病人打完了,结果她快打完时就开始喊人,喊到开始回血了还没喊到人,最后是我好心提着自己的输液袋去走廊另一头的办公室,才喊来了护士。
第三天叮嘱我吃阿奇霉素肠溶胶囊,一次性吃一盒,千万别断药,作为没法打第三次点滴的替代品。
我吃了之后就药物中毒了,那根本就是常人该吃的份量的4倍,我靠!
于是我再次进了医院……
第186章第一百八十六章
燕清道:“伯符与公瑾前些日子上书,欲借修建水坝的这股东风,顺道挖通扬地周围的沼泽湖泊,以便训练士兵摇橹划桨,排兵布阵,你看如何?”
郭嘉虽不晓‘借东风’是个什么典故,却不妨碍理解出燕清的意思,淡然道:“若所需工匠不多,倒能考虑。”
燕清颔首。
跟赤壁之战前、为训练一支像样的水兵,还得兴师动众在邺城挖湖的曹操不同,受燕清管辖的地方有大有小,有南有北,有旱有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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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起来虽要麻烦一些,可在训练不同兵种上,则有极大的优势。
郭嘉问:“扬州那边,公台还应付得来么?”
燕清莞尔:“南边人才济济,有他坐镇,再有子敬子瑜在旁,哪怕不算上伯符他们,也是稳妥得不能再稳妥了,反倒是文和满腹牢骚。”
郭嘉好奇道:“按理说以文和之能,处理那些个政务,早已驾轻就熟了,这回远征,也因羌地无趣,一早就被他拒了去,特意留下持中的,这时何来抱怨?”
燕清笑道:“蔡中郎的掌上明珠明岁将嫁,他为此专程赶制了一架好琴,每日琴声不绝于耳,他喜静不喜乐,自是头疼而不好言。”
郭嘉微讶:“噢?将嫁何人?”
吕布可不曾忘了那蔡家小娘子差点成了主母之事,耳朵倏然竖起,面上倒不露分毫。
燕清不卖关子:“诸葛子瑜。”
具体怎么谈成的他不清楚,但既然双方都十分满意,他也乐见其成。
在吕布美滋滋地啃着剥好的果子的时候,燕清也与郭嘉闲聊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燕清一流露出有要送客的意思,郭嘉便警惕起来。
他刚要寻个借口再赖一会儿、好歹将吕布一道带出去,燕清便已以不容商榷的口吻道:“今日的补汤你怕是还没用罢?时候业已不早,你该回帐歇息了,速去!”
郭嘉施施然地起了身,挑眉看向吕布:“吕将军?”
“羌地苦寒阴冷,为主公担忧,还请奉孝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吕布眼底净是幸灾乐祸,面上却只淡定道:“待布用完这几颗鲜果,便也告辞。”
郭嘉还欲再辩解几句,却招来了燕清的误会。
燕清蹙着眉,狐疑看他:“莫不是蜜饯用完了,又要想什么托辞来避服药汤罢?”
郭嘉可是有类似的前科的。
郭嘉矢口否认,燕清却未被打消疑心,而是愈发催促起来。
郭嘉难得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偏偏不能挑明了那莽夫的狼子野心,实在无法,只有悻悻然地回帐去了。
他后脚刚出,燕清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枕在了吕布的大长腿上。
吕布:“!!!”
燕清感受到被枕着的那条腿的僵硬,忍着笑,朝不知所措的吕大将军伸出一手,淡淡道:“拿来。”
冷不防地被燕清这般对待,吕布受宠若惊之余,竟是结巴起来:“主、主公?”
燕清仍闭着眼,后脑勺在他腿上蹭了蹭,调整了一下躺姿,将手又朝他伸近几分,笑道:“装什么傻?”
吕布懵了一懵,全然不知燕清是什么意思,也不好意思问,索性将一手搭了上去,紧紧握着。
没想到会忽然变得这般没有默契,把调情差点换成了训狗的握手动作,燕清不由嘴角抽抽,哭笑不得道:“……伸手作甚?我方才给你剥了那么多果子,你难不成是一颗都没给我留?”
吕布下意识地瞟了眼已是光的银盘,一脸无辜。
好在燕清不过是逗吕布玩玩,并非真是馋果子了,是以并未揪着这事调侃不停,而是很快换了话题:“不过这纸包不住火,再有信使来,就不杀了,省得被卢太傅知晓后惹出风波来。”
吕布眸中神光一动,屏息静听。
燕清不急不缓地继续道:“……就在附近挑个地方,与那位国主谈谈罢。”
吕布不假思索道:“布亦往。”
“不可。”燕清曲指在他下巴上敲了一敲,含笑道:“我若不肯单刀赴会,彻里吉岂敢只身前来?若是带了你去,与领上千军万马,又有何异?”
吕布对这换做平常、早能叫他心花怒放的夸奖话充耳不闻,登时急得几乎要拍案而起,若不是及时想起燕清还枕着自个儿腿这茬,早不能坐住了,现却只能压低了声音拼命反对:“甚么单刀双刀的,主公不是使剑的么?这且不提,这般行事万万不可,还请主公三思!!!”
燕清早在开口前就对这反应有所预料,便笑眯眯地睁了眼,先亲昵地撩开对方武袍下摆,两指一动,轻轻揪了下那肌肉硬梆梆的劲瘦腰身,想借此缓和一下气氛。
不想吕布满腹愁绪,又不是什么敏感体质,根本纹丝不动。
燕清计未得逞,只有将两指换成了整只手,在对方小腹上狠狠揉了几把,笑盈盈道:“回魂了回魂了。”
吕布这才耷拉下眼皮,狭长眉目中神色莫测,面无表情地应道:“唔?”
燕清自知理亏,轻咳一声,给臭着脸的吕布提了个醒:“那日我化作公瑾模样破冰墙的情景,你该不是已经忘了干净罢?”
吕布心里烦闷,故意瓮声瓮气地回:“自是未曾。”
燕清轻笑一声,淡淡道:“那彻里吉若不想要命了,便可一试,我倒也想看看,他要如何近我身。”
要真担心出问题,他大可穿上一身防具,再有卡牌护身,可谓无懈可击。
除非那彻里吉比神出鬼没的真神棍左慈还厉害,不然要想动什么歪心思,就无异于白日做梦。
况且图谋对方性命的人,可不只是彻里吉。
燕清在决定这回远征时,就不准备只把擅长见风使舵,随时可能反水、趁火打劫边境百姓的西羌打得仅仅是明面上称臣纳贡,就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那连治标都称不上,遑论治本了。
倒是史上曹操对匈奴的雷霆镇压,对首领分别进行扣押、部众则用汉朝官员监管,进行强硬分化的策略,能叫他们好些年都翻不动身的做派,颇得燕清的心,这回不说依样画葫芦,也多少有借鉴的意思。
只消下狠手将西羌国的核心人物清理一遍,再让各部众间乱战出个结果,从而选出新的来,就得花颇长一段时间。
燕清的口吻自信平淡,吕布却丝毫不觉宽慰放心,只勉强地勾了勾嘴角,眼神仍旧阴鸷。
燕清笑道:“还气着呢?”
吕布冷冷道:“不敢。”
燕清不再废话,只按了按他暴起青筋的额角。
“……”
吕布扭过了头。
燕清叹了口气:“奉先啊……”
吕布迅速将头又扭回来,不肯死心地接着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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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主公确有些常人莫测之神威,只是那蛮子性狡残虐,不宜如此掉以轻心……”
燕清好脾气地应付了罗里吧嗦的吕布好一会儿,最后仍然不肯表态,只笑道:“我何时是莽撞行事之人?纵有万全之策,还得看他是否也有诚意,肯一人前来,不然我是断无可能去见的。”‘’
吕布哪儿看不出燕清的心思,一面打定主意事后寻讨嫌的郭奉孝说说,一面云淡风轻地换了话题:“布资质愚鲁,心中尚存一惑,盼得主公解之。”
燕清莞尔:“但说无妨。”
吕布沉声道:“主公怀此千变万化之能,可谓鬼神莫测,又乏人知晓,何必劳师动众,真奔袭一趟,来救那儿戏一般的小皇帝?依布浅见,主公大可半途便化作他的模样,届时由主公替他坐了帝位也好,寻机法尧禅舜也好,都较他要强上何止千百倍。”
燕清耐心听他说完,方摇摇头道:“那你可就想错了。现今帝势倾颓,民心离散,陛下不过一傀儡耳,纵有诸如卢太傅一流忠汉栋梁竭力扶持,试行匡君辅国之事,然而大势已去,亦不过是徒劳无用之功。我即便能骗尽外人,化作陛下之相,可到头来行事无权,又有何用?禅位更是谈何容易,现朝臣们想方设法,欲制我且苦无方,又岂会任‘陛下’荒唐至此?”
说白了,若是个有实权的皇帝,手中有那千丝脉络,神军万马,便绝不可能是单用相同模样的人替了本尊,就能取缔的轻易从容。
若是个被人漠然忽视的傀儡,取代起来倒是简单多了,可当上之后,除了自找麻烦,束手束脚外,实际上是得不到半分真切的好处的。
吕布听完之后,自然明白自己出了个馊主意,伸臂抱住燕清,俯首蹭蹭,赧然地不吭气了。
“夜深了,你也回去歇息罢。”燕清躺舒服了,轻佻地拍拍吕布的一侧脸颊,笑眯眯道:“不是我不愿让你留宿,而是奉孝近来怕是起了疑心,还是莫叫他察觉出端倪来的好。”
吕布蹙着眉:“喔。”
离开后,吕布还留了个心眼,往周围特意扫多几下,果真看到个怪眼熟的、平日跟在郭嘉身边的亲随的背影,想必是跟那狐狸汇报去了。
被这种心细如发、还在爱人面前说话极有份量的狡猾智士盯上,可不是甚么好事。
吕布不由暗骂一声,慢吞吞地往自个儿的军帐走的同时,不得不在脑中琢磨起对策来了。
只是不等他将对付郭狐狸的方法想出来,彻里吉派出的新信使也还在路上,后方就又传来了一道意味着极大变数的消息。
徐州刺史陶谦病逝。
第187章第一百八十七章
“此话当真?”
对这曾受过他一些恩惠,又明智地通过参加当初的伐董联盟以作两清,后对他不亲不热,还在陈群等人掀起叛变时,第一时刻选择同他们联盟的陶谦的死,燕清谈不上有任何感慨,头一个反应,倒是莫名其妙。
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在家中坐着,又无天灾人祸就算是他要回头算账,距兵临城下那日也还早得很呢,怎说没就没了?
郭嘉冲微愕的燕清眨巴了下眼睛,慢条斯理地摇着羽扇,含笑道:“主公何必装作不知?”
燕清:“……”
他哪儿就‘知’了?
“奉孝打什么哑谜?”燕清无奈道:“且不说你我此时此刻,皆在万里之外,即便要下手,首当其冲的,也是陈群而非他。”
郭嘉摇了摇头。
不过看燕清是真以为自己无辜,他便不再故弄玄虚,只笑眯眯地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
原来,真要追究起陶谦在没了史上曹操为父雪恨那一吓的情况下,竟还死得更早了些的缘由,还真跟燕清带来的蝴蝶效应脱不了干系。
因燕清重视防疫,爱护部下尤其以郭嘉为首的一干体弱多病的文臣的身体健康,自得封公侯后,他仗着自己有了更多的权限,就顺势修改了不少相关的法律令条,其中就有数条,大幅地提高了诸如医者、工匠等的待遇。
在招致士族不满抗议的同时,也引得获益者将燕清视作明睿之主,加上燕清治理有方,治下安逸富饶,一派欣欣向荣,于是不乏拖家带口,千里迢迢,也要奔来的。
陶谦是为庆祝燕清太过自负地轻易远征,导致被兖州那一派发起反叛、还丢了一块辛苦经营的沃土,而设宴请宾客时,高兴过头,才不慎染了风寒。
他到底年岁不低了,是以一早就慎重对待,派人去请城中医者,这下便彻底傻了眼。
竟是所剩无几,但凡有些名气的,都早举家搬至豫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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