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陶谦只有一边先用着那几人的药,一边派了快马,往兖地求援去了。
这来来回回一折腾,就是半个月的功夫,期间他的病情非但不见好转,还加剧几分。
最让陶谦胸闷头疼、也是为这困境雪上加霜的是,大概是由于他染病缺医之事传了出去,那些个藏在城中,往日行事低调的晋江教徒,因仇恨他这刺史对教主背后捅刀的所作所为,居然胆大包天地阻挠起草药的供应来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的是,陶谦真会一命呜呼,导致偌大徐州,瞬间成了无主之物。
燕清听完来龙去脉,真是哭笑不得,也懒得反驳这跟他没什么关系了,只道:“怎就无主了?他那长子不是继承了去么?横竖现今朝野一片混乱,陛下亦是自身难保,根本顾不上一区区徐州刺史之位。等腾出手来,饶他再无能,也该站稳阵脚,可大大方方上本表奏,得个名正言顺了。”
兖州的袁术那边,只要还有点脑子,那就算再垂涎这一仿佛天赐的良机,也不敢轻易去吃这嘴边肥肉的趁新主势羸,就对昔日盟友下手,那短期内谁还敢与他联合?
但凡是谁开了这互噬的头,一直蠢蠢欲动的幽州公孙瓒,就不可能再与他们相安无事。
当然,如果是绝对会在西凉战事一了后、就起兵剑指兖州以报复的燕清,这一受他们最忌惮的头号大患已解,情况就大有不同了。
偏偏是在这强敌在侧、需广建盟交的节骨眼上,才让袁术不敢轻举妄动,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徐州的大乱被慢慢平息。
这么说来,也是耐人寻味:别看陶谦虽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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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屈,可他儿子能坐稳这一位置,却也的的确确是间接托了燕清的福。
听燕清这一问,郭嘉不由将扇子啪地一,理直气壮道:“敢问主公,徐地在陶谦之子手里,与在主公囊中又有何异?”
郭嘉朗声笑道:“他日倘若吾等想取,凭那无知小儿之能,断无守住之理!”
“……”
吕布眸光微闪,暗暗地震惊了一下。
这狐狸念的书多的,本事的确非同一般,旁的不说,光这拍马就拍得浑然天成!
燕清果然受用,莞尔一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也对。”
只要陶谦别是临终前忽然发了善心,非将地送给诸如曹操刘备一类的英雄人物,他们便不会陷入被动的处境。
显然,没了史上那迫在眉睫的外患,陶谦自然就不必将徐州视作烫手山芋、行不得不忍痛割爱给外人之举,而是交到了亲生儿子手里。
于是乎,就没有便宜可让袁术捡了。
燕清沉吟片刻,忽道:“不过这边的战事,也该速战速决了。再等上十日,假使新的使者还不来,我便去书一封。”
郭嘉傲然道:“何须十日?”
燕清与他交换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不由相视一笑。
看得吕布撇了撇嘴,闷闷地挠了下自个儿掌心。
燕清突然道:“待这战事一了,我有些话,要单独同你说。”
这话仿佛没头没尾的,郭嘉却不细问,笑吟吟道:“好。”
吕布左看看右看看,拧紧了眉头,还是没问了。
彻里吉不久后也得知了徐州那大官儿病死的这一消息,顿时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么一来,那燕清岂不是要即刻撤军,返回后方坐镇了?好、好好好!”
众大臣面面相觑,还是雅丹丞相无可奈何地上来提醒道:“陛下,陶谦同燕清是敌非友。”
彻里吉这才知道,自己因不够了解中原情况,不但白高兴一场,还在臣子前闹了个小笑话。
他暗恼不已,勉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心里不犯嘀咕:怎连老天都这般帮那燕清?
雅丹则是通过这点看出,自己的主上并不是之前表现出的那般充满底气。
之前的坚持主战,恐怕不过是一时气怒下作的决定,现多半是反悔了,只苦于无台阶可下,才硬撑着罢了。
他本就不赞成同燕清硬碰硬,这下感觉有了突破口,心念一转,便道:“不知那刘姓稚子如何了?”
他们惧怕的是带着实打实的军队、雷霆凌厉的燕清,可不是刘康这一能被他们吓得体泪横流的小儿,说话间自多是轻蔑,毫无敬意。
彻里吉不耐烦道:“不甚好。”
雅丹不禁皱了皱眉。
在议事结束之后,他连监督军队都不及去,而是匆匆忙忙地赶往囚禁刘康的地方去了。
这一看倒让他放心不少:虽看着病怏怏的,神态畏畏缩缩,可还能喘气,也用得进饭食,命赫然较他想象的要硬上许多。
雅丹松了口气。
只要刘康还活着,之后只要协商得当,说不定还可化解这一危机。
经越吉元帅死得狼狈后,就转变为主和派的雅丹,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他虽猜出了几分敌军的险恶用心,却不会知道,披着温文尔雅的君子外皮的燕清,并不会按照常理出牌。
在羌人使者再一次来到后,燕清终于不似之前那般坚决强硬,而有意无意地问起了皇帝的身体情况。
看来一直得不到刘康的消息,燕清作为主帅要承受的压力不小,这下也有几分扛不住了。
雅丹得知燕清的态度转变后,喜出望外,一面大力促成两边和谈,一面游说朝臣和国王彻里吉,因他在朝中一向有着威望,事情倒是进展的十分顺利。
吕布见燕清只是语气稍微软化一些,完全称不上和颜悦色,就能把羌使耍得团团转,信以为真时,不由叹为观止。
燕清看他神情,不由笑了,之后寻了一独处机会,问道:“奉先在并州军中效力时,也同匈奴打过不少交道罢?”
吕布闷闷道:“布彼时尚为主簿……”
燕清还真忘了这茬了,轻咳道:“这些人的态度,往往大同小异。”
吕布眼珠子一转,耐心等燕清说完。
燕清笑道:“那便是欺软怕硬。”
按理说,远征军吃亏最大的地方,就是粮草供应艰难,容易导致短缺,再便是水土不服,军中容易滋生疾疫,造成非战斗减员。
可燕清非但有卡牌在关键时刻可以救急,还先打服了凉州那俩后顾之忧,这就保证了粮道畅通;又一向重视兵士身体状况,带了大量大夫随军,是以一路行得安安稳稳,士气昂然。
西羌之所以敢挑衅汉军,不过是仗着自己位置边远,不惧自身混乱的汉室出兵报复。
现燕清来势汹汹,还是动真格的,带着大军轰轰烈烈地杀得越来越近,给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压力,自然有些乱了阵脚。
要能单单赔礼给燕清,再奉还皇帝,就可换得这十来万大军撤走的话,羌国是十分愿意的。
大不了等燕清回归本位,管不着这边动静了,他们再寻机会从那些软弱无能的其他汉官身上讨回来这些损失就是。
燕清有俩心腹谋士在边上出谋划策,直将他们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应对起来时,就成了吕布眼里的游刃有余了。
燕清感叹道:“现我军是强势一方,倘若由我主动提出和谈,反倒容易让对面生出疑心,难以达到目的。好在雅丹是个聪明的,帮了我不少忙……”
吕布深以为然地跟着点头。
好人啊!
忙于四处奔走,脚不沾地的雅丹,假如能得知燕清此言,只怕得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第188章第一百八十八章
在雅丹丞相的努力奔走下,彻里吉终于同意放下架子,同燕清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
燕清假作犹豫地推辞两回后,第三回终于同意了。
到了约定的那日,他焚香沐浴完,正由亲兵整理着袍服,眼角余光瞥见吕布正焦躁不安地踱着步,又是满脸的欲言又止,不禁笑了一笑。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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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完成任务,退出帐外后,燕清就轻咳一声,冲被他吸引来注意力的吕布,一脸严肃地打了个‘过来’的手势。
吕布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
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他满心疑惑地凑近来,附耳过去,刚要细声询问,毫无防备地就被燕清轻轻地在唇上亲了一下。
吕布:“…………”
燕清一偷袭成功,就灵巧地往后退开一步,拍拍对方紧绷着肌肉的结实胳膊,欣慰道:“观奉先今日表现,竟能如此沉得住气,吾心甚慰啊。”
吕布紧抿着唇,视线定格在燕清的面庞上,眸光变幻莫测,末了定格在一个似是欢喜,又更多是平静的诡异表情上,闷闷道:“主公谬赞了。”
见他兴致不高,燕清仍是笑眯眯地,忽往席上一坐,还朝边上拍了一拍:“横竖还半个时辰,何不坐下来聊会儿?”
吕布对此自是求之不得,立马就坐在了燕清指定的位置上,却还绷着脸,不发一言。
燕清宛如浑不在意,一边开始煮茶,一边开门见山道:“倘若会面之后进行顺利,这边剩下的战事,就能全盘交给太傅处理了。”
吕布诧异地睁大了眼:“就这么放过羌人了?”
燕清言简意赅:“羌王一死,其部必将大乱,哪还顾得上挟持陛下?有彻里吉这前车之鉴在,恐怕也不会有人敢以陛下为筹码,向汉廷索要甚么了。倒是我们,可以趁乱攻上几波,行落井下石之效,也算开一个好头。”
“而余下的乘胜追击,不过让人白捡功劳,我们若肯拱手让人,不愁正盼着戴罪立功机会的太傅他们不肯笑纳。”
更何况根据他们的猜测,以及打探来的结果,都表明刘康也被彻里吉给带来这边了。
便省了杀到羌人本营去捞人的功夫。
吕布能理解燕清不想越俎代庖,倒不如达到目的后翩然而去,既避了嫌,也好回去打理自己辖地的心思。
可这大前提听着,却始终感觉不太对劲,奇怪道:“可平白无故的,羌王如何会死?”
燕清莞尔,委婉道:“你当我是会友去的不成?”
吕布迷茫片刻后,悚然而惊,当即拍案而起:“如此万万不可!!!”
燕清微眯了眼:“方还夸赞过你,怎又故态复萌了?我既敢这般说,便是做好了万全准备,你反对亦是无用的。”
吕布知晓燕清心意已决,面上一阵绝望。
无奈他前些时日去寻求了郭嘉的帮助,然而那厮虽不甚赞同,却仍相信以主公之能,即便不成也能全身而退,并不同意去劝阻。
导致他孤军奋战,力不从心,凭这拙口笨舌,根本说不通主公改变主意。
现木已成舟,他只有强忍着气,勉强敛住心神,再深呼吸了一口,终于恢复了不露喜怒的模样,认真听燕清继续讲下去。
燕清看他配合,便安抚一般握住他一手,悠悠道:“我知你定会放心不下,因此也有一项要务,需交予你亲自去办,万不得假借人手。”
吕布沉吟片刻,问道:“可是趁乱突袭敌营,救出陛下?”
燕清赞许地看他一眼:“正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即使此后怕是无人敢拿陛下要挟我等,也需防那彻里吉的死忠部下借杀害陛下以泄愤。”
吕布:“只是一将陛下救出,且不说陛下定是归心似箭,太傅他们恐怕也惧夜长梦多,要着急撤军。届时主公再要进取,就很是难办了。”
燕清摇了摇头:“这可未必。你这话倒并非全无道理,假使羌兵势强难挡,他们定不愿冒更多风险,锐意进取,而如你所说那般,多半要选择保守撤退。但羌王伏诛,羌兵定将大乱,再有你领兵率先发起冲锋,敌军难以阻挡,一时半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如此一份大好的立功机会,他们岂会放过?”
毕竟单靠救回陛下还大半需归到燕清头上的这一份功,绝对不够折了之前护驾不力的罪过的。
卢植和皇甫嵩不仅不是蠢人,还都暂无上表辞官、告老还乡的打算,那要继续以如今职位在朝野立足,不但要争取陛下的支持和信任,还要有足够有说服力的功绩来堵住蠢蠢欲动的群臣的口诛笔伐了。
那就不太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燕清知道,现阶段他自己尚且内忧外患,哪怕有这兵力,也还得讲究名正言顺。
那么要对羌兵斩草除根,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不过,要像曹操那样,通过枭敌之首,灭其锐,给他们营造出□□烦来,再鼓励朝廷施以有效又强硬的态度,还是称得上可行的。
至于之后要怎么根治这一难题,还得等个更成熟的时机。
“路漫漫其修远兮。”
燕清感叹一声,被吕布听个正着,不假思索地回了句:“愿伴君上下求索。”
“这还用说?”燕清挑了挑眉,含笑看他一眼,轻声道:“自是离不得夫人的。”
吕布屏了屏息。
不知为何,这句分明不是甚么正儿八经的情话,还带着十足的理直气壮,却莫名其妙地令他心悦得难以自已。
只是这份好心情未能持续太久,就随着不得不目送主公进到那该死的帐内,自个儿却不得不隔得百步外就驻足,跟彻里吉同也未带进去的亲兵站在对立两头……而烟消云散了。
他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手持方天画戟,背负麒麟弓,一身银甲在骄阳下熠熠生辉,身后战袍随风烈烈飞舞,活脱脱是一尊煞气腾腾的战神。
很快就引起了羌兵们不安的窃窃私语。
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后,吕布那原是锁定帐门的锐利目光,迅速裹着滔滔怒火,光明正大地迁怒过去。
任谁都看不出,看着傲慢的吕布,其实此刻正无比紧张。
燕清正独自在里头,且不是冲谈判去的,而是意在刺杀彻里吉!
光想到这点,就足够叫吕布高高提起一颗心了。
无端端地接触到那道有如实质、无比凶恶的目光,让正感叹于他体格高大魁梧得不似他们所熟悉的汉人的羌兵们,禁不住面面相觑。
在不解之余,也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燕清虽未亲眼目睹吕布对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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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释放杀气的这一幕,也能多少想象吕布内心有多不安,一早就打着速战速决的主意。
彻里吉来得晚了一点,他丝毫不露着急之意,而是慢悠悠地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热茶,却只捧在手里,并不饮下。
听着脚步声绕帐几圈后,在帐门处重新停了下来。
燕清默数三声,刚数完,帘子就被掀开了。
来人正值壮年,身形高大,毛发茂盛,穿着极华贵的羌服,颇有气势,赫然是西羌王彻里吉。
他并不着急进入,杵在帐门处谨慎地往四周一扫,确定这里头空荡荡的,除了模样漂亮、气质温润、举手抬足又带着文人特有的优雅的燕清外,并无一人后,彻底放下了心。
至于这四肢修长纤细,斯斯文文的燕司空,现双手空空,并未带上任何兵器,就无缚鸡之力,绝无可能是他的对手,便不在戒备范围之内。
彻里吉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并不为自己的慎重过头感到不好意思,以蹩脚的汉话,和文绉绉得很是装模作样的口吻道:“吾名彻里吉,久仰燕司空大名,今日幸能得见。”
燕清微微一笑,笑意却未透到眼底,嗓音里也是十足的疏离冷淡:“不敢当。”
对汉官那股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傲气,彻里吉过去就不曾少见,哪怕心下极不以为然,也不在这节骨眼上于面上显露出来。
在被这漂亮人的笑晃了晃眼后,彻里吉很快回过神来,笑呵呵道:“不知司空考虑得如何了?关于”
燕清淡淡地打断他道:“西羌之人,自先帝继位以来,便不曾入贡,纵得恩惠,亦不思偿,现更是狼子野心,欲对陛下不利,你还有甚么想说的?”
彻里吉沉了脸,意识到来者不善。
“燕司空此言差矣。”看燕清还镇定自若地坐在席上,却冷冰冰地对他呵斥,彻里吉心里便老大不痛快,一边带着点恫吓性质地靠近了去,一边缓缓道:“我与大汉虽为邻邦,却多年不相往来,更曾被刀兵相向,谈何恩惠?至于现今在帝位上那一稚子”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何足惧哉!”
燕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绽了灿烂一笑,说道:“这里正好。”
什么?
彻里吉足下一顿,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他猛然往四周一扫,没察觉出什么不妥来,刚要恼怒燕清的故弄玄虚,就愕然地看到燕清本是空空的手心里,不知何时无声地多了一个巴掌大的巧机栝来。
诸葛连弩。
燕清笑得温和无害,将这玩具一样的小连弩对准了惊疑不定的彻里吉,目光转冷,毫不犹豫地喝道:“杀!”
第189章第一百八十九章
吸取了上次被左慈逃脱的教训,燕清这回不但卡准了距离,还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出其不意。
需要用的卡牌“杀”,自然也事前就刷新好了。
而这次的彻里吉,也不似左慈那般有一身玄异本事和护身法宝,震惊得还没来得及吼上一句,招外头亲兵进来,就被嗖嗖嗖连发的三支箭矢打得满身窟窿,奄奄一息地倒在了血泊里头。
燕清眼疾手快地往他口中塞了团布条,杜绝了呼救的可能性,之后就不慌不忙地等着十息后卡牌刷新,再用第四张杀牌,从容地给毫无还手之力的对方补上了最后一刀。
称霸西羌的彻里吉,就此窝窝囊囊、悄无声息地气绝了。
燕清这一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可谓一气呵成,此时也很是冷静。
先是半蹲下来,探探彻里吉脖颈,确定人真死了之后,便将这具尸身拖到屏风后头,再拽了几张边上的厚毯子来,铺到地上,掩饰猩红的血迹。
等完成这一切后,他低下头来,徐徐念了句烂熟于心的话,瞬间化作了这会儿死不瞑目的彻里吉的模样,大摇大摆地掀了帘子,出到了外头。
对上一双双神色各异、密切打量的眼睛,燕清面不改色,只轻咳一声,扬声道:“来人。”
化身做别人之后,除开模样,不论是语言也好,还是嗓音也罢,都跟正主一般无二,燕清早在最初化作郭嘉吕布时就已清楚知晓,因此也不怕穿帮。
至于语气难和真彻里吉不同,也不甚要紧区区侍卫,岂敢质疑羌王?
不论是吕布和典韦,以及带来的一干亲随,还是彻里吉的那些亲信,都默契地遵守约定,守在百步开外的小山头上,紧紧地盯着这顶临时搭筑起的小军帐看。
见只有彻里吉忽然出来了,吕布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不善地眯了眯眼。
主公呢?
典韦心中显然也怀着同样的疑惑,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
“陛下有何吩咐?”
羌兵们面面相觑一下,最后自然是地位最高的队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燕清流露出些许不耐,踯躅片刻后,烦躁地瞪了眼身后的帐篷,飞快道:“将那小皇帝带来。”
“这,”队长不由愕然:“真带来么?”
燕清迅速将脸色一沉,阴鸷地看向他:“嗯?”
队长赶紧下拜告罪,可到底来之前就被雅丹丞相千叮万嘱过,两头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他无奈之下,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句:“只是丞相大人曾交代过,假若叫敌军见着了,怕是会不顾一切抢了人就”
“够了!”燕清几乎忍无可忍,恶狠狠道:“若不是那燕姓小儿磨磨叽叽,非得确认那小崽子安危才肯继续谈话,我又如何肯冒险折腾一趟,非将人带来?若丞相有异议,束手束脚的,这谈判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队长再不敢多言,赶紧去了。
不一会儿就将面色憔悴,神色浑浑噩噩的刘康带了来,较之前见过地那一面要瘦了一大圈,身上还捆着锁链。
燕清飞快地审视眼神空洞的一阵,拧紧眉头道:“怎么又瘦了一些?怎么照看的!”
西羌王脾气爆裂是出了名的,因此他这近乎蛮横无理的言论,也没人敢有别的想法,只老实认错。
燕清这一阵气势汹汹的发飙,直叫还存有一点疑窦的队长大气都不敢出,暗自懊恼不该为丞相触怒了国主,讷讷地回队了。
燕清随意解下身上披风,无礼地盖在了刘康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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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蔽住了他的视线,也叫他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进去!”
燕清不快地催促着,粗鲁地推搡着他,把他给赶进了帐内。
刘康哆哆嗦嗦地照做,就连头上的披风都不敢拿,就靠能看到的那一小片地挪着,差点摔倒在地。
等入了帐,燕清便暗暗松了一口大气,顾不上为进行顺利而高兴,就退开几步,在刘康应该听不到的地方,将声音压得极低地飞快念了句‘仙道玄妙,俗人安得其法’,就一下给变了回来。
再一开口,便是燕清那温润悦耳的本音了:“陛下。”
刘康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呆滞了片刻,半晌才停止了细微的颤抖,小声询道:“燕卿?”
燕清上前一步,单膝跪下,以配合刘康的高度,伸出手来,温柔地将那披风给摘了:“臣无能,来得太晚,叫陛下受苦了。”
刘康木愣愣地挪动着眼珠子,一寸寸地挪,直至落在燕清那如玉一般的面庞上,就定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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