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只是燕清没料到的是,就连荀攸上回贪凉只着了薄袍,被他听见打了个喷嚏后,随手给对方披了件自己外裳的事儿,也被吕布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在这事件记录的最后头,还慎重其事地加了条备注“恐心机颇深”。
至于这本子真正该起到的记要事功能,倒可被忽略不计了。
燕清看完后,几乎将吕布忿忿不平的吃醋历程给完整走了一遍,乐得身体都有些发抖,索性伏在案桌上,好好笑了一阵,才让小本子复原,藏回那外衣的夹层里。
回到座上了,他仍有点意犹未尽,不禁琢磨开了。
吕布这记事的习惯,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不过按照他的直觉判断,这绝不是第一本。
哪天要有机会,都窃来瞧瞧罢。
然而远水治不了近渴,一想到吕布内心世界远比表情要丰富,燕清不由自主地以指尖捻了捻一张极难出、平日里又较为鸡肋的卡牌,轻轻笑了。
考虑到吕布耳聪目明,感官极敏锐,不好引起对方警惕或是疑心,早在听得吕布的脚步声出现的那一刻起,燕清就提前搁了笔,做好了准备。
随着步履声越来越近,燕清眼睛也紧张地一眨不眨。
等帘子一被掀动,燕清便毫不犹豫地轻诵一声,同时将手一挥,准确地将蓄势已久的卡牌丢到了掀帘那人身上:“知己知彼!”
说时迟那时快,只有燕清能看见的金光倏然迸现,起初凝成一线,在落到目标上时,飞快散作无数金粉,悄然没入了……郭嘉的头部。
燕清:“…………”
郭嘉对此一无所知,正纳闷自己能出什么纰漏,还严重到非差吕布唤他来一趟不可,便一边在脑海中飞快地回想今日批阅过的文件的内容,一边懒洋洋地笑着自己上座:“主公特遣吕大将军唤嘉来,究竟是为何事?”
然燕清眸光略微涣散,明显心神不在。
郭嘉不悦地蹙了蹙眉。
主公这般恍惚模样,莫不是那吕大莽夫不分场合,非跟主公又痴缠了?
他不着痕迹地剜了吕布一眼,不由加重了声音,再唤道:“主公?”
燕清仍是愣愣的模样,好半晌才闭上眼,移开视线,并不看郭嘉道:“有封信的措辞,还需你再帮着斟酌一番。”
燕清也是有苦难言。
他哪儿知道,一向喜欢走得慢慢悠悠,还动不动摇个扇子,保持风骚派头的郭嘉这回真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走得风风火火,冲在最前,就不幸中了本该是吕布中的知己知彼?
这下可好,目前正在郭嘉脑海中里的庞大信息量,就似汪洋大海一般迎面涌来,气势汹汹地冲击着燕清,光分清点头绪,就让他头痛欲裂了。
就这,还得多亏看到郭嘉对吕布不满的暗嘀咕,才让他醒过神来,想到有移开视线不看心声那一招。
郭嘉随手拿起,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狐疑道:“就这?”
燕清总算略缓过来了,颔首道:“文若在他们控制下太久,我心里终究不安,就通知高顺,让他乘胜追击,继续驱赶公孙瓒,而我们就直接转道,往南下吧。”
郭嘉凝眉,委婉地表示反对:“会否操之过急了?以文若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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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保全自身,安然若素。陈群等叛逆,也无颜再无端加害于他。袁术纵有这心,也不敢得罪一干谋臣,起码还能保得数年平安。倒是公孙瓒这野心勃勃,屡屡挑衅,又似势头正猛,不对他穷追猛打,彻底击溃,将他军队打散,侵食地盘,冀地怕是难以安生。”
燕清何尝不知这道理?
郭嘉能想到的,荀身在局中,看得定会更加清楚。可他一想到荀被袁术软禁了这么久,心里就阵阵不安。
袁术若铁了心要对荀做什么,陈群也拦不住的。
燕清若有所思道:“今日这刮的,不是东北风么?不如借蝗虫之势,驱瓒之兵。”
飞蝗顺风迁徙,在公孙瓒治下,本就被军队拖得苦不堪言、已是强弩之末的百姓,定会愈发怨气连天。
兖州虽有较充沛的存粮,可也喂不饱两州的人,更别说还得给一场完全看不到尽头和胜算的战役提供粮草。
雪上加霜的是,袁术被囚禁狠了,一朝得见天日,只除了最初的几日还知道勤勉外,之后就一直大肆挥霍,劫掠妇女,纳入后院,未有节制。
如此盘剥,早让习惯了燕清和荀仁政的百姓自是叫苦不迭,对他厌恶不已,哪怕陈群等人力劝,袁术亦只是表面听从,内心不满,背地里还依然故我。
郭嘉仍然反对:“且不说风势时刻将变,幽地本就贫瘠,刘虞死后,不过照样去指望朝廷救济罢了。现毁了些庄稼而已,岂会叫盛气凌人、刚愎自用的公孙瓒就此退兵?嘉知主公甚爱文若,也不宜冲动行事。”
燕清无奈一叹,正要表示同意,就习惯性地抬起头来,猝不及防地又被郭嘉那犹如计算机一样密密麻麻得堪称恐怖的数据给震得头皮发麻,赶紧又错开。
他目光闪躲,郭嘉心里疑虑更盛,不由看向吕布。
燕清不假思索地也跟着看了一直没吭气的吕布一眼,却见这人又安逸地掏出小本子,开始记账了。
燕清:“……”
第197章第一百九十七章
“甚爱文若”这话,虽是出自或是无意、甚至极可能是不怀好意的郭嘉之口,吕布仍是满怀不爽地算在了荀的头上。
燕清轻咳一声,故意点吕布名道:“奉先认为如何?”
正奋笔疾书的吕布冷不防被燕清提问,登时一激灵,麻利地将册子回怀里,正色回了句废话:“为将为臣者,当任主公差遣,布断无二话。”
他得不够快,还是让郭嘉瞥见本子一角。
郭嘉虽直觉吕布没做甚么好事,却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这世间还有个身长九尺余,英武霸气的大丈夫,醋劲儿一旦上头来,较一些个妇人还要大得多。
郭嘉嘴角抽抽,朝天翻了个白眼。
燕清不好一直转移视线不看郭嘉,这样既无法好好进行眼神交流,也太过明显而不自然,容易导致郭嘉误会和怀疑,唯有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迫使自己适应天生奇才的高效运作思维了。
两相对比,太过鲜明,难怪吕布常被人称莽夫……拿自己曾经窥得的他的脑容量与郭嘉的一比,实在少得可怜。
郭嘉一脸狐疑地盯着燕清看,燕清被他看得汗毛直竖,面上却只微微一笑,调侃道:“奉孝今日光照人,凡眼难以直视啊。”
郭嘉毫不客气地揭穿道:“距臣上回洗浴,已有两日之久,却不知是何来的光了?”
燕清知他是开玩笑,吕布却当了真,顿时一脸嫌弃地从背后睨了眼这不爱干净的小矮子。
燕清挑眉笑道:“奉孝有颜如玉,何必妄自菲薄?”
他是习惯了跟郭嘉玩闹,只是这话甫一出口,就后知后觉出几分调戏味道。
再一看,果不其然,郭嘉倒是一脸习以为常,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吕布却将眉头蹙紧几分,又掏出小本本来写写画画了。
燕清:“……”
莫名有种坑了郭嘉一把的负罪感。
无论如何,在熬过最初一阵的眼花缭乱后,燕清终于感觉好一些,不至于头晕目眩,对那海量信息望而生畏的程度了。
郭嘉怀疑道:“主公急召嘉来,仅为此事?”
“以你之聪明才智,不妨先猜猜看?”
说话间,燕清嫌正坐太久,腿被压酸了,横竖也无外人,就慢悠悠地换了个坐姿,让一双总让郭嘉羡慕不已的长腿舒展开来。
虽是不合礼数,换别人做甚至很是不雅,可他做来,却别有种倜傥风流的俊色。
郭嘉眸光微动,吕布更是看直了眼。
“咦……?”
燕清意外地眨了眨眼。
方才还是满脑子公务的郭嘉,头顶上忽然浮现出了几行尤为不同的话来。
“主公姿颜之美,世间恐是难有人及。”
“呜呼哀哉!娶谁不好,怎偏娶这五大三粗的二愣子为妻!好个暴殄天物!”
“果真是世事难两全。”
燕清略去几分不好意思,笑眯眯地看向面无表情、却在脑海中悄悄夸他的郭嘉:“想好了吗?”
郭嘉正有几分走神,就被燕清不怀好意的注视给唤回神了。他略一思忖,回问一句:“是为公事,还是私事?”
燕清笑而不答。
他一边艰难地捕捉着一条条飞速掠过的语句,眼皮一边抑制不住地狂跳着。
好你个郭奉孝!!!
郭嘉再聪明绝顶,也断然猜不出自家主公正对他使着作弊招数,还特意将话题往那引,就为诱导他去想。
于是正中燕清下怀的是,他在方才那一会儿沉默间,净不安地想着哪些是曾自认不必叫燕清知晓的,或是刻意瞒下的一点小秘密,以及不知究竟是那桩出了纰漏,现在才东窗事发了。
主公语气如此笃定,怕是真察觉了什么,需小心应对。
难道是近来嫌弃天气过于炎热,他为了躲懒,整整一月没去锻炼身体的事遭公达告密了?
还是他前日让一名亲兵打着去查探军情的名义,顺道带回来在这小县城里好不容易购到的两坛酒被发现了?
那两坛酒能保住,还多亏了他们军旅中的仪事习惯。通常都是心腹谋士和武将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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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所在的主帐跑得积极频繁,燕清则鲜少往臣下帐里去,又因酒坛的纸封未来得及去除,酒香未散,还真就顺利瞒了下来。
莫不是前些时日哄骗吕大愣子去城里喝花酒,却遗憾未成之事,给对方说漏嘴才暴露了?
上月加起来,共秘寻了六回妓子,确实超出主公所定的三回之数,但早已远离那地,总不会这时还被主公查出罢。
那回不慎误食了主公赐给吕二傻子的肉丝酥饼,换了普通萝卜糕替换,难道那莽夫还发现了?
等到回乡十日,彻底没了主公管束,大可畅意放纵,寻美人在畔,大饮特饮。
……
多亏郭嘉记性极好,于电光火石间,已将这大半年来未叫燕清得知的一些小秘密,给忆得无比完整。
直看得燕清瞠目结舌,怒火中烧。
难怪郭嘉这一个月来,肤色又苍白几分,人也瘦了不少,不比之前红润。
枉他先前还心疼郭嘉奔波劳累,水土不服,又有些被史书上郭嘉早逝于北上远征的阴影影响。
谁知会是对方阳奉阴违,瞒着他做了那么多‘好事’的缘故?!
有关生活作风方面的,大大小小的粗略一数,就有百来之众!
对上还敢装得一脸无辜的郭嘉,怒火填胸的燕清,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赫然充满森寒杀气。
郭嘉油然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来:“……主公?”
这预感便应验了。
直到最后,燕清也没告诉郭嘉他传他来的真正原因,却在第二日起,就拉开了叫郭嘉郁闷不已的日子的帷幕。
先命吕布暗中把郭嘉身边那些由他胡来、根本不称职的亲卫给该敲打的敲打,该调换的调换了一遍,又借着治蝗的这场忙碌,顺道将城中妓所也给清扫了个彻底……
燕清一开始就预定只在这逗留两日,是算准了官府的人不会来得太晚,而太繁琐的细活,也断无让这些锐兵士们代劳的道理。
结果也正如他所想的那般,并未候上太久,赈灾的人就来了。
负责此事的小吏还有一重公开的身份,便是晋江教徒,他是做梦也没想到,这桩被其他人推脱后才落到他头上的苦差事,会让他因祸得福,反有了亲拜主君颜的幸运。
得燕清接见时,激动得满脸通红,问答起来也是语无伦次,难以成句。
燕清还想问问这郡其他县城的受灾情况,见状是既好笑,又无奈。正准备打发他下去冷静冷静,这小吏身边那很是沉默寡言的属官也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迈前一步,深深揖了一礼,恭恭敬敬道:“本是臣下本职,却害主公受累,着实使吾等心愧……”
属官很清楚燕清极为忙碌,不应再在他们这些小人物身上浪时间,便尽力做到简明扼要。
燕清和大军被耽误了整整两日的功夫,虽多少有就地观望蝗害对其他势力影响的意思,却也的确不愿再耗下去了。
他这举动,便是正中燕清下怀。
尽管贸然代替上官向主公回话,很有几分无礼的意思,但如今情况特殊,不但脑子还亢奋得晕乎乎官吏未想到要去在意,燕清一向欣赏务实稳重之人,见他灵活应变,对答如流,就更是满意了。
那小吏终于回神,可为时已晚,对他的欲言又止,燕清只随意摆摆手,就打发他下去休息了。
自以为得了燕清关心,他脑子里又再度一片空白,晕陶陶地走了出去。
吕布始终坐在不远处,手里捧着一卷翻旧了的兵书,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
等问完话后,燕清正准备让他也退下,忽觉这属官相貌坚毅,身形修长匀称,气质颇有几分不俗,不像个只负责登记受难民册的寻常文官,倒像是当初以虎之勇屈居文职的吕布。
不由问了句他名姓。
属官愣了一愣,方如梦初醒般匆匆俯身,不卑不亢道:“承蒙主公垂问,某姓徐名庶,表字元直。”
竟然是徐庶。
燕清还真没想到,随便一问都能问出个史上有名有姓的人出来,还屈才于他治下,做个小吏的属官。
不过身边的厉害人物一多了大名鼎鼎的河北四庭柱、后来的五子良将之一的张,还正勤勤恳恳地给吕布做副将呢,燕清也就越能对这些历史名人寻常视之。
徐庶固有名气才学,如今方才加入燕清如今这极豪华的阵容里,也不再具雪中送炭之效,顶多是一颗小石子入了湖,掀起小小涟漪。
于是燕清在短暂的惊讶后,很快就将心情沉淀了下来,不自知地摆出了和善的微笑:“你倒不错。”
徐庶尚未抬头,谦道:“得主公盛誉,庶不胜惶恐。”
燕清自认用人再奢侈,也没这么暴殄天物的,但一考虑到徐庶在演义里的汉臣立场,和对生母的极度孝心,不多出几分慎重。
荀这样忠于汉室的特例,还是能避则避罢。
燕清在新纸上徐徐写下徐庶的名字,拟了更适合他发挥的新职务,慢条斯理地盖好印戳后,又继续问道:“汝母可也在冀地?”
徐庶摇了摇头:“家母不愿远离故土,仍居于颍川长社。”
难怪了。
燕清之前是纳闷本该在荆州一带避祸的徐庶,怎辗转到了丝毫不搭边的冀州,原来还是他带来的效应。
由于燕清护住了颍川一地的安宁和乐,中四州未有大的动乱,就不见史上那种大规模百姓迁居。
徐庶结束求学后,自然就归家寻母去了。
以他寒门的出身,又颇通剑法,一想到要尽快出人头地,好赡养家母,观望一阵后,自然就选择了参军这一他眼中的捷径,并随着高顺所率领的军队到了冀州,安顿下来。
燕清点点头,将轻薄的信纸卷起,放入致的小竹棍中,微微笑着握着徐庶一手,将其放入对方手心中,温和道:“父母在,不远行。待此间事了,你便回颍川去,携此书走马上任罢。”
吕布默不吭声地书写着,钝钝的笔尖悄然穿透了纸张。
第198章第一百九十八章
这里既然有徐庶这柄牛刀,行杀鸡之职,燕清就更无顾虑了,让吕布稍微整顿一下军队,再真正休息上半日,就继续朝幽州方向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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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燕清颇感欣慰的是,防范措施在冀州执行得虽是参差不齐,到底还是颇有效果的。
这一路北行,随着他们在冀地的深入,所能看到的田地农舍受蝗害的影响,明显较外沿区域要低上许多。
等军队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一直是与公孙瓒军交战最前线的河间郡时,蝗害带来的危害,已削弱得微乎其微了。
郭嘉感叹:“主公之高瞻远瞩,却成瓒之福运。”
风向从西向东,从南至北,爆发的源头虽众,但由于气候因素,大多集中在中原地区。
燕清的一番未雨绸缪,心血成果,倒无形中变成保护幽州的一道天然屏障了。
燕清笑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比起放任飞蝗横跨过境,让百姓受苦,心血化为乌有,我倒宁可让他占了这份地利了。”
郭嘉也只是随口一感慨,闻言也笑道:“正是如此。”
两人说话间,亲自带着一队锐,驱马到前头查看情况的吕布,也回来了。
燕清敏锐地发现吕布神色有些纠结,问道:“前方战况如何了?”
吕布犹豫道:“自山头上遥遥望去,只见伏义的兵卒不慌不忙地打扫战场狼藉,瓒军却不见半个人影,远处营地也空空如也,怕是近日退兵了。”
怎么会?
燕清微愕,与同也面露诧异之色的郭嘉对视一眼,默默地派人速召了另一顶车驾上的荀攸来,好商议一番。
待临时的军帐一布好,等叮嘱完几个副将的吕布归来,燕清便开始了:“依二位之见,这公孙瓒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
郭嘉蹙眉,沉吟不语,荀攸也暂不作声,俨然还在思考,唯有吕布左看看右看看,干脆硬着头皮拔了这头筹:“依布看,这公孙瓒应是惧怕主公兵壮势强,知主公亲自领军驰援,方退的兵。”
燕清对这一说表示怀疑:“若他是个识时务,惧强敌的,就不是公孙瓒了。”
公孙瓒得势后的顽固刚愎和睚眦必报,不只是史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从他的切实的疯狂表现,也可见一斑。
本来还有个刘虞作为对手,需他时刻警惕防备,现也已被戮害。
等于在幽州一地,再无人能有妨碍他的能耐了,以公孙瓒平日里为一些利益之争就能跟人不死不休的偏执,又如何会因害怕而忽然罢手?
说到底,公孙瓒没有政治家该具备的一项重要素养一切以利益得失为准。哪怕是昔日的敌人,也随时能握手言和。
这样的对手,作为将领颇有威胁力,可作为一个统治者而言,却是极失败的。
要不是他似疯狗一般穷追不舍,无孔不入,燕清是根本瞧不上,也不乐意专程出兵拾他的。
一来只要对他放置不理,以他一贯的铁血不仁的统治手段,纵使一时半会能镇压得住的民怨,迟早也会遭到反噬,对早晚会自取灭亡的对手,根本没有出力的必要;二来幽州一地贫瘠边远,当前物资稀少,却多面环敌,尽管明面上是北方大州之一,占有的性价比非常低,派去打理的人还要有极高的忠诚和能力。
以燕清给势力布下的重心,这样的人才无论何时都是稀缺的,在最关键的这段时间里,放一位在那镇场,无疑有些可惜了。
无奈公孙瓒虽还没打理好内部,却有对外发展和对眼中钉燕清复仇的野心,三番四次地滋事。
尤其这一次闹得阵仗极大,着实触碰到燕清逆鳞了。
哪怕是为了给势力扬威,震慑蠢蠢欲动的其他诸侯,至少得将为首几个彻底击灭才行的。
可这莫名其妙的退兵,无疑是打乱燕清要与他正面交锋,凭锐军一举击破的节奏了。
燕清倒不惧这点,只是习惯性不肯有半分轻敌,以防踩中陷阱,才慎之又慎。
毕竟是威震塞外的白马将军,哪怕政治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但行军打仗的本领,可是实打实的。
见郭嘉和荀攸还是不语,燕清只有点名了:“奉孝如何看待公孙瓒此举?”
郭嘉笑眯眯道:“主公何必急于一时?与其先乱猜一气,不如问过伏义再说。他与公孙瓒交战多月,说到对情况的了解,定比只有吕将军那仓促一眼,要清楚得多。”
末了又补充一句:“就目前状况看来,怕是绝粮了。”
话是大实话,燕清也当场采纳了,可吕布却莫名感觉被讽刺了一下,不爽地皱了皱眉。
他正预备不着痕迹地瞪郭嘉一眼,却刚巧对上郭嘉一个转瞬即逝的鬼脸。
吕布:“……”
燕清刚巧错过郭嘉挑衅的小表情,倒是一回头就发现吕布黑沉着脸,默默又掏出那本记歪账的小册子,顿时无奈又好笑。
荀攸亦道:“公孙瓒是否退兵,都于主公计划无甚影响,不必看重其意,以受其故弄玄虚之害。”
燕清颔首:“二位所言极是,那便问过伏义再说罢。”
此时他方意识到,距上回见到高顺和徐荣等人,已有整一年之久。
然而在真正会师时,燕清的注意力,倒几乎全落在这位新被他向陛下请封为镇北将军那越发黝黑的肤色上了。
高顺丝毫不察燕清若有若无的打量,在严谨地行过礼后,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后赶来的吕布在肩上猛捶了一记,重重趔趄一下不说,紧接着就遭了句扎心的揶揄:“不过一年未见,怎就掉进炭盆了?”
高顺霎时黑了脸,隐忍道:“……大将军!”
被吕布道出心中所想的燕清顿感畅快一些,忍着笑,让人都坐下,便让高顺接着说。
公孙瓒撤军的原因,还真不出郭嘉所料非是后方出了甚么变动,就单纯是断粮了。
燕清挑眉:“兖州那头,又如何会那么快就供不起了?文若多年心血,定远不止这些,想以这骗我轻心,未太想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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