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并无”
话刚起头,就见‘吕布’面上忽然笑意大盛。
不等他被雷得不轻的一颗心里警铃大作,燕清便倏然往前一倾,同时三对臂膀齐刷刷地伸出,不吹灰之力地就将他给揽入怀中,紧紧缠抱住了!
还振振有词道:“以毒攻毒看看?”
吕布:“…………”
清晰地感觉到怀中躯体瞬间变得无比僵硬,犹如石化了一般,燕清好险才憋住了大笑出声的冲动,假装无奈道:“明明是你自己的样子,还嫌弃个什么劲儿?”
看吕布还是双眼发直,显然已是痛不欲生的模样,燕清也不好调戏得太狠了,总算是大发慈悲地将他放了开去。
吕布只觉经那一楼一抱,命都去了半条,被松开后都趔趄了一下,才艰难站稳。
燕清逗够了他,总算良心发现,没顺道来个公主抱来吓唬他,而是不再玩笑了:“还有桩事,需你配合一二。”
隔了好一会儿,缓过神来的吕布才气若游丝道:“主公尽管吩咐。”
燕清便先让他临时扎了个小布桩出来。
吕布手脚麻利,眨眼功夫就弄好了,将它立好后,不禁纳闷道:“主公若要练”未出口的一个‘剑’字在眼角余光瞥到属于自己的那张面孔时,一下被了回去,磕碰着改成:“戟法,还是去校场的好。”
燕清好笑道:“那你要如何陪我去?况且再临时抱佛脚,也及不上你真正本事的百分之一,要在公孙瓒面前完成那障眼法,我也不必真上阵杀敌,只消操弓射箭,展示一番箭法,就够糊弄他了。”
抱佛脚是甚么?
吕布虽不懂这个,但在知道燕清自有想法后,也就不纠缠这茬了,再道:“布是怕就靠这小东西,也不经”
“也无需它多耐用。”
燕清不等他说完,就飞快地朝着布扎的小桩子,丢了张“杀”出去。
他本是想向吕布展示一下自己要拿它派什么用场,却忘了同时不得不脱口而出的,还有神吕布发动‘狂暴’技的台词。
就听他嚣张无比道:“哈哈哈哈!杀!就要杀个痛快!”
吕布:“…………”
燕清其实也觉得这台词设计得太傻气,无奈的是,要发动技能,就必须得说。
只有硬着头皮不去扭头看吕布如遭雷劈的表情,继续对着小布桩,一边狂念那傻爆了的台词,一边埋头闷打。
等他在狂风暴雨一样密集的‘哈哈哈哈’中打够四下,攒够闪闪发光的六枚‘神愤’标记,小桩也四分五裂,寿终就寝了。
燕清如释重负道:“好了。”
甚么好了?
吕布还懵着,听了这话也毫无头绪,只无意识地抬头看了燕清一眼。
燕清回了他灿烂一笑,紧接着不慌不忙地退后一步。
没得到进一步指示之前,吕布不犹豫,到底应该坐在原处,还是该跟过去。
他正迟疑的当头,燕清已果断地发动了‘神吕布’这武将最强的攻击技“神愤”!
在吕布震惊的注视中,万丈夺目金光无比强横霸道,宛如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尽从那赤红铠甲上射出,让人避无可避!
又听一道低沉嗓音愤然道:“武神的怒火,不是凡人可以抵挡的!”
吕布:“…………”
刚生出的丁点本能敬畏,就被这煞风景的怪话给冲得一干二净了。
毕竟披的不是自己的马甲,哪怕是亲口说出这么羞耻的台词,燕清也很快就调整好心态,适应过来了。
吕布则转得没那么快,正当他满心凌乱时,眼前忽成了一片白茫茫,那是目所及出尽遭强烈白光所耀花,同时身上猛然一凉又一痛,手里也……
第201章第二百零一章
燕清犹记,曾有过这么一句话只要场上看见神吕布这一英雄,别说是敌人了,就连队友都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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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追溯原因,自是他的大招神愤了。
那可是无比强猛却不分敌我的群体性攻击,不单是能让敌人遭到重创,就连自己人也不能幸,得跟着一起受伤裸奔。
吕布自是无从得知,是他在史上的某些不像话的表现,才导致技能被后世之人设计成这样的。
他刚刚脑子还懵着,眼前也白花花的,就倏然身上一痛一凉,就再一睁眼往下看,就瞅着不单是衣服全莫名其妙地掉了一地,从不离身的佩剑也哐当一声落了地,身上还凭空多了一道仍在往外淌血的大豁口!
怎周瑜那小子的业火连天,既好看又强猛,轮到他身上就……既有伤风化,还六亲不认得很呢?
吕布之前还偷摸着猜过这形象和仙法如何,或许与燕清对那人的印象干系颇大。这会儿把两人的状况拿着一对比,不禁郁闷极了。
“主公!”
但这一切,都及不上燕清的面色忽然转得苍白如纸,旋即猛然向前,一下栽倒在地的这一幕要来得让他心神剧颤。
吕布想也不想地一个箭步上前,哪儿还顾得上嫌弃自己的面孔,手脚发抖地就要去扶燕清起来。
“仙道玄妙,俗人安得其法?”
燕清反应也快,立即想到解除化身,可即便是恢复了本来面貌,这一负面状态还是没能解除。
看来作弊仍是不成,得老老实实等一会儿了。
见吕布几要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燕清虽四肢僵硬,躯体就跟灌了铅一般的沉,根本挪动不了半寸,也还是及时安抚道:“无事,只消候上片刻即可,勿要慌张。”
他是乐极生悲了。
方才看吕布一脸茫然地瞬间□□的狼狈模样,光顾着笑了,却忘了在释放这一技能后,自己身上会有‘翻面’这一茬了。
放牌局里是一整个回合不能行动,他妄图通过变换化身来避开这点,仍是未能幸,于是直接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吕布眉头皱得更紧,二话不说,直接将燕清一个打横抱了起来,迈了几步,小心翼翼地放在小憩用的凉榻上。
通过身体上的接触,吕布也察觉出燕清此时手足是不同寻常的僵冷,心里的不安顿时又加深几分。
燕清试图将头侧过来,好面对着吕布说话,然而脖颈也是硬梆梆的,半分也动不得,只有保持着如今的姿势,感叹道:“果真是傻人有天佑。”
难得想逗逗吕布,还是私底下在没旁人的帐里逗的,自己反而吃了更大的亏。
吕布虽听清楚了,却半点没往自己身上联系,兀自为燕清的身体状况着急,站着等了一等,又伸手探探,反复几回不见好转,忍不住询道:“主公当真无事?可要去寻扶伤营来瞧瞧?”
燕清斜睨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
吕布一时间福至心灵,居然立马就领悟了燕清的意思,小心抚着燕清脸颊,朝自己方向轻轻拨了拨。
燕清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在这一身暴露无遗的炼腱子肉上打了会转,等欣赏够了,便断然道:“不必。你先将衣服穿好,伤口包扎一下,我一会儿恢复了,便给你疗伤。”
吕布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还是光溜溜的,的确有伤风化。
遛不遛鸟,他其实都无所谓得很,可燕清的话却必须得听。
于是,他尽管还对燕清的说辞表示半信半疑,仍是‘哦’了一声,依言照办了。
燕清对自己这‘翻面’状态到底会持续多久,心里其实也并没有底,只按照常理判断,不会久到哪儿去。
事实上也正如他所猜测的那般,不一会儿就彻底好了。
他一坐起身来,不等活动活动手脚,就立刻从袖中掏出一颗事先备好的‘桃’来,喂吕布吃下。
吕布晓得自个儿这身糙皮厚肉很是耐打抗揍,对那丁点伤势漠不关心,只碍于燕清强烈要求,才心不在焉地三两下啃完,旋即理所当然地将桃核揣入怀里后,仍皱眉瞅着燕清,严肃地反复确定道:“真无事了?”
方才那架势着实太吓人了。
燕清随手在吕布看起来有一点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一把,结果意外地发现,没了那碍事的雉鸡尾冠,手感居然还挺不错:“夫人勿忧,为夫非是胡乱逞能之人,倒是这化身……着实不太适合用。”
吕布自然是一万个赞成的。
横竖只要骗过公孙瓒的耳目就行了,技能不过锦上添花而已,还是莫给自己这边人添麻烦的好这无差别攻击,显然是人多的那一方吃亏更厉害,要真放出去,且不说影响吕布和军队高大威武的形象,也是不折不扣的自损一千,伤敌八百。
要掩饰多出来的两对胳膊和说一些特别羞耻的台词,也是不小的麻烦。
燕清最后决定,只化作标准版吕布的模样。
虽然标吕布的武将技能相比之下,弱得只是聊胜于无,但有这么一张虎皮披着,应足够用了。
吕布为此长舒一大口气。
他不知道,燕清却是清楚的。
自己原是打算趁这试武将技能的机会,逗弄吕布一顿,结果真叫对方受了点皮肉伤不说、还害他结结实实给自己担心一场。
对于此事,燕清不感到很是愧疚,又念着吕布将要带兵出征,二人得有好些天不见,便决定好好补偿一番。
于是当天夜里,他极尽温柔,好好满足了‘受惊’的吕布的诸多愿望。
先经这么一大场风波,又难得尽兴地甜蜜一场,次日浑身仿佛都冒着粉红泡泡的吕布带兵走时,除了意犹未尽后的回味无穷后,脑子里只剩昨夜缠绵一宿的旖旎画面了。
至于先前的不情不愿,诸多不满和抵抗到底的决心……已被他忘了个光还不自知。
燕清这边分兵的动静不小,当然瞒不过城里的公孙瓒的耳目,也使他当场就乐了。
论起骑兵的实力,他可半点不惧水平参差不齐的燕军况且这可是幽州,论起地理条件,他还能不比远道而来的燕军熟悉?
要不是对面是两军合并,支援的又是最锐的恶.虎营,让他兵数上远有不足,粮草也有些不继,他可不至于窝窝囊囊地坚守不出。
现燕清轻敌,胆敢分兵出去不说,连麾下最勇猛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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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吕布都派出去了,可不就是他一举擒王的大好时机?
公孙瓒刚要行动,就被一干部下给着急拦住了。
他们拦住他的理由也很充分燕清性狡,疑心有诈,为稳妥起见,还需候上一番。
公孙续劝谏道:“父亲不妨先派刺客十数,入敌营探个究竟,查清楚是真是伪后,再做计议。”
公孙瓒一听颇有道理,便依儿子之言行事。
想要燕清性命的,世上可是大有人在,派出的刺客也是前赴后继,多如过江之鲫。
但能突破重重审核和防范,近到燕清身边的,可谓屈指可数,而那吕布也是怪胎,殷勤得能不离主公一步,就不离主公半步,导致他们等来等去,也无机可乘。
潜伏的刺客们也是头大如斗主臣为表示亲密无间、推心置腹,无外乎是重金赏赐,秉烛夜谈,但常理而言,也不过一两夜罢了,哪儿放着唾手可得的软玉温香不要,和一干大老爷们夜夜同眠的道理?
燕清偏偏还真是如此。
他对外是出了名的清正高洁,不近女色的谦谦君子,对内也真正做到了。
他从不寻花问柳,倒总跟心腹臣子们同床共枕,最多的是吕布,也有郭嘉荀攸等人。
有武艺天下第一的疯虎吕布在,他们要去偷袭,无外乎是自寻死路;而若其他人在,燕清则会将就寝的防范提到最高,有那虎背熊腰的侍卫长典韦亲自带人守着,那目光炯炯,怕是连只苍蝇的靠近,都能被一戟劈成俩半。
于是在无数刺客无功而返,告知各自主公缘由时,还财大气粗得锲而不舍地接着派的,也寥寥无几了。
不过如今是非常时机,公孙瓒一口气挑选了二十锐,全派出去,就在本营耐心等消息。
在这期间,他也未闲着,因知道燕军不敢轻易进攻,他便放心地命人临河挖起了重战壕,上头堆砌土丘,以铁为门,修筑营垒,内积粮谷以防范。
修筑防备措施,本来是没有错的,可在工事初成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只让自己家人搬入其中,就连亲信都未能入内,而百姓们更是统统被勒令驱散。
这么一来,不但寒了本就怀念刘虞仁政、对他藏有不满的百姓的心,也无形中疏远了跟一干亲信的关系。
燕清军中虽不是一块铁板,但忽然潜入一些人,迹象还是很容易发觉的。
他知道他们只是刺探消息为主,便让典韦只清理一波,特意留那么一两个通风报信的,他好偶尔变成吕布模样,在军中隐蔽地晃上一两圈。
就连不知情的己方人,都以为是吕布秘密地去而复返。
毕竟以吕布那世间难寻的大高个,世上都难寻到与他身形相仿的人,更别提气势和相貌都与他一般无二的了。
对燕清的伪装,根本没人会往怀疑的角度上拐,而是在亲眼见到一两回后,就急急忙忙地回去复命了。
吕布根本没走!不过是燕清耍的障眼法罢了!
第202章第二百零二章
公孙瓒甫一得知此讯,就将给他出了这主意的儿子给狠狠夸了一顿,既有些心有余悸,又有些沾沾自喜。
燕清这人诡计多端,今回果然又在使炸。
大张旗鼓地假意派吕布走了,实则将人又暗中召了回来,好做奇兵。
说到底,不就是想骗他出城,好速战速决,省得粮草难以为续么?
他偏就要以逸待劳,让对面劳兵损粮,落得无功而返。
公孙瓒自认看破了燕清心思,又被同样这么认为的幕僚猛将们拍了一阵马匹,越发志得意满起来。
哪怕看敌营在每日忙忙碌碌,他也只不屑笑笑:装模作样,故布疑阵耳。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接二连三地到来自辖下各个郡县的求援急报,才戛然而止。
尤其是来自无终县令的那一封,字里行间端得是十万火急,可光是开头那一句,就把公孙瓒给活活气笑了。
“你们都好好读读这封,”他大怒地将信件往地上一摔,沉着脸喝道:“吕布亲自带兵一万,强攻无终,战况危急,还请我尽快派兵增援?!这群废物是得有多大的胆子,才敢撒下此等弥天大谎!”
他这火发得厉害,底下人大气都不敢出,还是他亲儿子公孙续再次硬着头皮挺身而出,将信捡了起来,低声念了一遍,也被逗得骂了出声。
“昨日还听那几人道吕布在燕清帐中出没,怎一夜千里,眨眼就奔无终那去了?”
公孙瓒越发坚定了不发兵救援的决心:“若动堪就发兵去救,日后哪还会有将领会思自救之法?怕都胡编乱造,就为骗救兵去,而不肯自我勉励,力战到底了!断不可开此先例!”
燕军主力都在眼前放着,又没得力将领带兵,分出去的那两股,加起来顶多也就两万,再锐,还能将他偌大幽州打穿不成?
他可没将各地兵力抽调干净,亦没要求他们主动进攻,倘若占尽天时地利还守不住,那样尸位素餐的蠢物,可想而知的是,也不值得他大周章去救的!
对他这强硬又冷酷的做法,众人虽感到些许心寒,也隐约察觉出有不妥之处,可乍听之下,也还有几分道理。
况且以公孙瓒的顽固刚愎,也听不进他们劝诫的。
而兵营中忙于督促义等负责留守的将领继续操练士兵的燕清,可没公孙瓒想象的那般心急。
就目前看来,这粮草还很充沛,在没有特别大的损耗的情况下,要维持上三四个月,还是没有问题的。
最让他心情好的,还是各地捷报频传。
先看幽州战场上,吕布那一军表现最为扎眼,勇猛异常,跟他同时出军的徐荣明明也是天才将领,同样存了建功立业的小野心,可拔营摧寨的速度,可比他慢上不少。
吕布带着最心腹的恶.虎强骑,一路上摧枯拉朽,势如破.竹,除了在无终县遇到那顽战到底的县令导致耽误了一阵后,还真没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抵抗。
燕清念军报时,郭嘉就在旁边笑得眉眼弯弯,俨然不怀好意。
燕清以眼角余光瞥见,不由问道:“你笑什么?”
横竖荀攸刚出去了,帐内除个正跟舆图较劲的义外,并无旁人,郭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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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黠地冲燕清眨了眨眼,压低了声音道:“吕大将军何故如此战意昂扬,主公可知晓?”
一忆起吕布每上战场,都是要凭一戟来个横扫千军的嚣张霸气,无比英姿勃发的模样,燕清就有些心驰神往。
郭嘉将燕清那细微的神色变化尽眼底,登时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燕清右手慢握成拳,抵唇轻笑,方不疾不徐地回道:“他惯来如此,难道还要有什么特殊理由?”
郭嘉道:“其中缘由,只消四个字即可囊括。”
燕清挑了挑眉:“说罢。”
郭嘉意味深长道:“归心似箭。”
燕清耳根微烫,面上倒是一派淡定,若无其事道:“难得从你嘴里冒出一个关于他、却还不算坏的词来。”
郭嘉丝毫不觉心虚,甚至还一眨不眨地欣赏起了破天荒地露出些微赧之色的燕清,口中啧啧出声。
义隐约捕捉到只言片语,不由困惑地动了动耳朵,注意力也从舆图上转开些许,好奇地微抬起了头。
燕清一下就发现了,假装并未察觉,只借着宽大袍服的遮挡,在紧挨着他坐的郭嘉足上警告性地踩了一下:“太不像话!”
郭嘉夸张地倒抽一口凉气。
义越发茫然,隐蔽地左看看右看看,没看明白,又果断埋下头了。
燕清以为他调侃自己的目的得逞后,好歹会消停一阵,不想一份公文还没批阅完,那不安分的同桌就悄悄摸地推了张小纸条来。
燕清无语地将它摊开,便见上头洋洋洒洒地写着:“既然吕大将军仅离主公数日,斗志便变得如此高昂,日后不妨多将其派出远征,定更能早见成效,于我军亦大有裨益。”
燕清哭笑不得,索性大笔一挥,在上批了简单一句“休得胡闹。”
见不着人久了,不单是吕布归心似箭,他也很是思念。
在燕清看来,其实这份高唱凯歌的功劳还得算一小半在公孙瓒头上:要不是他对底下殊死奋战的将领派出的求援信视而不见,迫他们面临不降即死的选择,那些人在初战失利后,放弃抵抗得也不会那么干脆。
再看徐州,陶谦那儿子一见大军直冲他来,当场被吓得魂不附体,病倒在床,哪怕靠了糜竺几个陶谦的老部下勉力支撑,也还是抵挡不住锐气正盛的江东双璧。
最后见实在无力回天,糜竺等人长叹一声,只有束手就擒了。
孙坚正辛辛苦苦地啃兖州这块硬骨头,某日就得知了自家长子已拔得头筹,顺利拿下徐州,脸一阵青一阵红的,最后定格在哭笑不得上。
孙策少年得志,进城后不有些飘飘然的,险些高兴过头,得亏有周瑜的及时提醒,方没得意忘形,而是在站稳脚跟的第二天,就敛了激荡厉害的心思,谦虚地写了信,好请示燕清接下来的做法了。
攻取徐州后,小事虽可由他们自行做主,但涉及到原来的官吏要如何安排,陶谦长子具体要怎样处置,都需得到燕清首肯才行。
燕清先把速度最快,领得头功的二人表扬一通,再逐条详细做了指示。
写着写着,忽然意识到什么,不有些感叹。
若是六年前的自己,整日面对这些垂名青史的名将名士,即便能应对自若,心里也不可能这么平静的罢?
哪儿像现在,面对这年轻一辈时,心态已是个彻头彻尾的长辈了。
燕清想着有趣,顺道又在结尾加了一条:城中得美,可自纳之。
日后若能还寻得大小乔,他仍有意成全一段佳话的。
倒是并州那头,出了一些燕清没预料到的意外状况。
却说赵云与丁原起初是战得旗鼓相当,在高顺的支援渐渐赶到后,战局一下变得明朗,优势开始往他们那边倾倒。
丁原再掩饰不住颓势,被打得节节败退。
就在赵云准备见好就,把教训送到就好的时候,一直保持低调沉默的渤海太守曹操,却忽然写了一封劝和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到燕清手里来了。
得知送信人名字后,才意识到自己真将奸雄给结结实实地遗忘了颇长一段时间的燕清,眼皮倏地跳了一跳。
曹老板又想做什么了?
郭嘉只随意瞟了一眼,兴趣缺缺道:“定是为丁使君求情来了。”
燕清不置可否,假作随意抖抖信,逐字逐句地看完,忍不住暗舒口气:“嗯。”
许是丁原被打得焦头烂额,招架不住,来个病急乱投医,找临近的广发求援函去了。
毕竟朝廷刚承了燕清一个大情,哪怕明面上不说,也断无可能在这节骨眼上反对燕清制裁这些背后捅刀的诸侯,寒了栋梁之心的。
丁原虽是不通文墨的莽夫,但能平平安安地做到刺史之位,除去燕清的蝴蝶效应帮他避开了董卓那一劫外,多少也有点政治头脑。
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出,此刻要请陛下替他做主,定是要白功夫了。
况且刘康也好,卢植也罢,多少也有着私心和怨气。
这些人当时尚有那余力对千里救驾的燕清下手,就不曾想过也来救援被劫持的皇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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