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妾不一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月像饼
杜芊芊的手腕被容宣拽的很疼,也不知道他吃什么长大的,力气真大,脚下的步子如疾风骤雨,她勉勉强强才跟的上。
杜芊芊依稀能感觉到容宣的怒气,可她不明白容宣在气什么?被针扎的是她,被盯了一个下午的也是她,他又没吃苦受罪,有什么好气的?
男人的心思也跟九转回肠似的难懂。
快走到含竹院门口,杜芊芊终于忍不住出声,“你弄疼我了!”
容宣停下脚步,却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他转过头来深深的眸光望着她,勾着冷笑,道:“别撒娇,没用。”
杜芊芊一口气下不去,要被容宣给气死了,本就在大夫人哪儿受了一肚子的委屈,他还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真是不想搭理。
她挺起胸膛,想顶嘴,一抬头望见他阴沉的脸色,就声什么都不敢说了。
杜芊芊跟着他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还是怕他的,上辈子虽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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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刀光剑影,还常嚷嚷着要仗剑江湖行侠仗义,但她没见过人杀人。
做鬼的那些年,杜芊芊好死不死撞见容宣杀了两次的人,一回是国公府的那个丫鬟,另一回是个五品的官员。
那次实属意外,原本她的魂魄是出不去国公府的,偏偏那天瑾哥儿把他的玉牌借给了容宣,连着她的魂一同跟着出去了,那块玉牌是她生前戴在瑾哥儿脖子上的。
容宣捏着牌端看良久,便揣进兜里,第二日去上了朝。
朝堂上,有人递了折子参了他一本,把他批的是狗血淋头,金銮殿上容宣表现的不卑不亢,云淡风轻的否认了那些罪名,罪证也被他一一驳回,最后他温声细语的对那位官员说,容某不怪你,你也是被奸人所蒙蔽。
原本这件事在这就该告一段落,杜芊芊也以为是这样,谁知道到了晚上,她亲眼看着容宣握着匕首悄无声息的抹了那人的脖子。
她当时被吓坏了,尖声大叫,不过她是鬼,叫声自然没人能听见。
容宣把玉牌还给瑾哥儿后,杜芊芊就又出不去了。
回想起来,杜芊芊觉着此刻容宣的表情就有些像那天,她暗暗缩了脖子,往后退了几步。
容宣见她避着自己,心里来了气,“你躲我?”
杜芊芊低着头不回话。
容宣咬牙切齿道:“就该把你留在东院,让你多吃点苦头。”
杜芊芊望着脚尖,左耳进右耳出,就当什么都听不见。
容宣在她面前脾性是从来没好过,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从来都不遮掩,他粗暴的把人拽进屋内,“哑巴了?”
容宣双手插腰高高在上看着垂眸不吭气的她,胸腔中的怒气越来越多。
杜芊芊硬是被他凶哭了,眼泪珠子不停的往下掉,鼻头是红的,眼睛也是通红。
她哭的时候没发生任何的声响,以至于容宣一开始还没发现,等他去掰她的脸时,才看见她哭了。
容宣忽然就没方才那样的气,说来也奇怪,看见她哭,他的心情忽然好了些许,其实杜芊芊抹眼泪的样子还怪秀气,也可以说赏心悦目。
娇娇弱弱,看着都很听话。
容宣的指腹抹在她的脸颊上,少有的温柔,替她抹干净泪痕,“别哭了,爷不跟你计较了。”
“……”
他去柜子里找到药瓶,捉住她的手,开始给她上药。
杜芊芊手指上有好几个针孔,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蠢东西,就晓得躲我,见了大夫人怎么不晓得躲?”
杜芊芊吸吸鼻子,“我哪敢。”
容宣刻意加重下手的力道,听见她嘶了一声,“以后老实待在含竹院,谁找也别过去。”
“哦。”
容宣替她上好药水,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泪眼朦胧的小脸,他忽然觉得她哭起来的样子很像瑾哥儿……
不吭声、委屈巴巴、默默的掉金豆子,让人怜惜。
当年瑾哥儿看见他娘亲的遗画时,也是这样哭的。
容宣想,或许大多数人哭着的模样都如此吧。
初夏时节,天气尚且还不错。
杜芊芊在含竹院里闷了半个月,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起了吃,吃了睡,当然,晚上少不了容宣那顿……
那男人还逼着她陪他玩各种花样,弄得她每次都红着脸…….
这天绿衣趁着林轻不在,偷偷告诉她,“小姐,您的父亲和兄长前些日子到京城了。”
“你怎么知道?”
绿衣附在她耳边小声说:“昨天我在后门碰见了您的兄长,他想见您,可是门口的小厮不让人进来。”
“对了,他还给您写了封信,您哥哥还不知道您不识字的事呢。”
杜芊芊急急道:“信呢?”
绿衣从兜里掏出信递给她,“这儿。”
杜芊芊打开之后仔细的看了一遍,她大哥还是想替她赎身啊。
想不到沈芊芊还有个好兄长!
“为什么不肯放他进来?”
“好像是爷吩咐的。”
杜芊芊不意外,容宣的心思早就扭曲了,哪怕只是把她当成玩物,也不会让玩物有自由。
她呸。
杜芊芊思虑好半晌,随即抬起眼望着绿衣。
绿衣背后一凉……
果然,紧接着她听见自家小姐问:“绿衣,后门在哪儿?”
“您出不去,有人守着。”
“我不走门,我爬墙。”
“.…..”
从前她找容敏玩,也常是爬墙的,哪边的墙没人守着她都一清二楚。
此刻的杜芊芊早就把前些日子容宣说的“老实待着”忘的一干二净。
傍晚时分,她在绿衣的掩护下溜到了以前常爬的那堵墙下,找了几块石头垫脚,身姿轻巧的从墙头跳了下去。
第十六章
围墙不高,杜芊芊又刚好跳在一片草地上,她站起来拍拍衣袖上的灰尘头也不回拔腿就溜出了巷子。
沈覆在信里说他和沈父已经从苏州搬迁至京城了,原本家中的产业也都已经变卖,用这些银子在京城里买了一栋独门独户的小院子。
沈覆还在信上留了地址,杜芊芊打小就在京城中长大,她对他说的地方还比较熟悉,那片地方基本上都是京外人士的居所,穿过两三条巷子,杜芊芊便找到了他们住下的院子。
院门紧闭,墙头伸出几根葱绿的枝条。
她抬手敲了敲门,起先没有回应,过了一小会儿,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沈覆一袭青衣,头发以玉冠高高束起,眉目清冷,他望见杜芊芊后,有刹那的吃惊,“你怎么跑出来了?”
杜芊芊从门缝里钻进去,生怕让其他人看见,她抓着沈覆的衣袖把人也给拽了进来,急急道:“哥哥,我们进来说话。”
沈覆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奇怪,他叹了口气关上门,了然道:“偷偷跑出来的?”
来京之后,他去容家转了好几回,没人放他进去。
杜芊芊有些难为情的点点头,“嗯。”她又补充了句,“哥哥你放心,我只要早些回去,便不会有事。”
沈覆皱着眉,那封信是他自作主张递进去的,本想着妹妹虽然是个妾,但偶尔也能出门,他倒是高看了容宣。
沈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就好。”
杜芊芊今日冒着风险跑出来,说到底就是贼心不死,留在容家不情不愿,把沈家父子当成了救命稻草,若是他们能把自己从容家那个豺狼窝里给救出来便再好不过。
“哥哥,你在信中说的……”
沈覆绷着脸,望着她的眼神中带着歉疚,“当年……”他顿了顿,继续说:“当年,怪我没有看好你,才让牙婆钻了空子把你给拐了去,如今找到既然找到了你,我绝不会让你继续待在火坑。”
杜芊芊支支吾吾,“可我……我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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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小妾了……”
还是被卖的,卖了三千两银子。
这么一想,她其实还很值钱。
沈覆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开口宽慰她,“哥哥会想法子让容家公子放了你的。”
杜芊芊不太信,一颗心还悬在半空中下不来,容宣那人不会听劝,既不服软也更是不怕你硬来,他甚至是巴不得你送上门来和他硬杠,好趁机弄死你。
她多嘴问了一句,“哥哥你有什么法子啊?能不能先跟我说说?”
若是没戏她也好提早为自己准备。
沈覆目光复杂的看向杜芊芊,今年春天她还被困在扬州的那座小别院里,恐怕还不知道他已经考中了探花,得了编修一职,即将走马上任,虽说官位不及容宣高,但两人好歹也算是同僚。
其实沈覆刚到京城便私下找过一次容宣,那人避而不见。
沈覆吃了好几次闭门羹,也没了好耐心,官场上尔虞我诈,拉帮结派的事总是没人少干的,容宣在朝堂上谁也不得罪,可不代表没人不记恨他。
沈覆是打算设个局拉容宣下马,再以这事威胁他,这样也不怕不从,虽说麻烦了点,但是这法子生效快。
这事自然是不能同杜芊芊说。
“不是什么好法子,你还是不要听了。”
杜芊芊跺脚,“哥哥,你就跟我说说,万一行不通呢?”
“不会行不通的。”
杜芊芊自知从他嘴里是撬不出什么话来了,她不放心的嘱咐道:“哥哥你不要同他硬来。”
谁都斗不过心思比臭水沟还阴暗的容宣。
沈覆温声道:“好。”
他停顿稍许,忽然握住她的手,“走吧,进去见见父亲,他看见你肯定很高兴。”
杜芊芊的身躯有瞬间的僵硬,虽说是兄妹,但这么亲密还是不太好吧?何况沈覆对她而言还是个不太熟悉的人……
这位兄长如此熟稔的就握起她的手,杜芊芊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试了试挣脱,奇了怪了,如今的读书人力气都这么大吗?跟钳子似的挣都挣不开。
好在进了屋子之后,沈覆便主动松开了她的手,杜芊芊不自在的把手藏到身后揉了揉。
内堂拾的干净整洁,沈父见了杜芊芊当下红了眼眶,“是爹没用,你受苦了,眼看着小脸都瘦了下来。”
杜芊芊眼睛也红了红,倒不是觉得自己吃苦,就是觉着还有亲人可真好,有人疼有人爱。
她摇头,“爹,我没受苦。”
沈覆插嘴,轻声道:“你不必说些好话哄我们。”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容家,一点都不像没吃苦受罪的样子。
杜芊芊闭上嘴,索性不解释了。
越描越黑。
沈父拉着她说了许多话,嘘寒问暖,关切之心表露在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黄昏余晖斜照进屋内。
杜芊芊用求救的眼神朝沈覆望去,他很聪明,看一眼就晓得她想说什么,立马开口替她说话,“父亲,天色不早,妹妹该回去了。”
再怎么不舍得,也得放女儿走。
沈父把女儿送到门口,“你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同爹说,我就是拼了这把老命也不会让欺负你的人好过。”
杜芊芊点点头,眼睛有点酸。
她几乎是小跑着朝容家后门的巷子去,杜芊芊爬墙之前还特意问过绿衣一般容宣是什么时辰回府。
绿衣又去问了守门的小厮,好不容易才套到话,平时容宣回来的时辰都不定,有时早有时晚,但今日铁定是要到天黑之后了。
因为容宣陪着几位大人去寺庙里上香去了。
一来一回要好几个时辰。
围墙外没有可以垫脚的石头,杜芊芊在外面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绿衣给她递梯子,明明走之前说好的!
小丫头怎么可以失约呢?
渐渐地,杜芊芊有些着急,大着胆子从上锁的后门门缝朝里看,院子里是一种诡异的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她摇了摇门锁,轻轻的朝里面叫,“绿衣?绿衣?”
叫了两声没人回应,她小声嘀咕,人哪儿去了?
此时的绿衣已经被吓哭了,发髻七扭八歪,跪在地上不敢发生任何声音。
杜芊芊刚翻墙跑出去,容宣后脚就到了含竹院,原是行程有变,一行四人不打算去寺庙,便回了容家。
他在书房待了一小会儿,看不进去书,满脑子里想着厢房里的女人,他干脆放下书直接去了厢房。
绿衣跟撞见鬼了一样,大惊失色,煞白着脸将他迎进门,低着头垂落在两侧的双手不受控制的在发抖。
容宣坐下,淡淡的开腔问:“你主子呢?”
绿衣撒谎磕磕巴巴的,“还……还在午休呢。”
杜芊芊有午休的习惯不假,但容宣这人哪能瞧不出绿衣的不对劲,起身迈开步子朝内室去。
跟在后头的绿衣都快要哭出声来了。
“爷…姨娘睡相难看……您…..还是……”
容宣冷下脸,气势沉沉,“废什么话!”
内室空空荡荡,容宣掀开被子,床上空空如也,他嘴角噙着冷笑,连说了两遍的好字。
容宣从内室出来,神色严厉,用最后的耐心开口问:“你主子呢?”
绿衣虽然胆子小,但她护主,紧闭着眼睛,颤抖着声音回答:“不….不知道。”
容宣一脚把人给踹开,怒气冲冲的朝外走,高声喊:“书影。”
“在。”
“给我查,她跑哪儿去了。”
“是。”
当然,这些杜芊芊尚且被蒙在鼓里。
看着越发阴沉的天空,她也知道自己靠不上绿衣了,杜芊芊去不远处的找了几块大石头,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石头搬过来垫脚。
熟门熟路的爬上围墙,刚打算往下跳就瞧见围墙下的容宣。
她一惊,脚下踩空直接跌下围墙,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不过这会儿她已顾不上脚上的疼了,面前的容宣才更要命啊。
他清俊的面庞柔和平静,唇畔带笑,眼角处也含着浅浅的笑意,“舍得回来了?”
杜芊芊颤栗,忍着疼痛直起身,头上的发钗掉落在地,头发凌乱的四散开来,整个人都狼狈不堪。
她讪讪一笑,想开口替自己解释一番,容宣脚下的步子动了动,径直朝她走来。
她愣了一瞬,下意识的转身就打算跑……
容宣脸上的表情彻底的冷下去,眉眼如同覆了霜雪。
杜芊芊也意识到她做错了,她千不该万不该,当着他的面还跑……
容宣眼疾手快揪住拽过她的手腕,笑眯眯的问:“想去哪儿?恩?”
闷热的天里,杜芊芊却冷的发抖。
第十七章
杜芊芊不敢动弹,低头不语。
容宣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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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吱声也好,服软也罢,今儿他铁定是不会轻饶了她,他浅笑吟吟道:“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从来没有教过你规矩。”
杜芊芊颤颤巍巍的抬起脸,手指头轻轻勾住他的衣袖,扯出一抹艰难的笑,“我知错了。”
容宣淡淡瞥了她一眼,轻飘飘的拂开她的手,“错了便要认罚。”
院墙边的杨树下,绿衣和林轻跪的笔挺挺,杜芊芊视线不忍,望了两眼便了回来,说来也是她得意忘形,倒忘了容宣是个什么样的人。
杀伐决断、冷漠无情。
虽不知容宣口中的惩罚,但杜芊芊也不敢继续说些替自己辩解的话,低垂着脑袋,小声道:“我认罚。”
怕就怕容宣捏死她,好不容易捡来的命可不想就这么潦草的给丢了。
容宣掐住她的下巴,微微上抬,轻声吐字,“不要急,一会儿才轮到你。”
律法之中都有连坐罪名,高门大院里主子犯了错,首当其冲要倒霉便是身边伺候的人。
容宣俯视着一直跪着不动的林轻和绿衣,沉默半晌,然后开口毫不留情道:“你们二人,没看好主子,我便是心善,也不能不罚你们,如若不然,含竹院里将来定会有人再犯。”
杜芊芊从前真没见过这种阵仗,杜家规矩没那么多,再说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平日里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哪里需要像今天这样偷偷摸摸的。
自身难保之际,她还替人求情,“是我硬逼着她们不准拦着的,您手下留情。”
容宣一声冷笑,略带讽意,“你还是先顾你自己吧。”顿了顿,他不徐不疾道:“至于这两个丫鬟各打十五个板子。”
十五个板子听起来不算多,可打在人身上也得要了人半条命。
绿衣和林轻都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杜芊芊于心不忍,“十个就够了吧?”
容宣微笑,“二十个。”
杜芊芊闭紧了嘴巴,不再吭气。
容宣控着她的腰,说话间的气息难洒在她的脖子上,冷气钻进她的衣领,只听他说:“你好好看着,得你还会再犯,我可从来没有好耐心教训你第二回。”
杜芊芊浑身僵硬,一双手冰冰凉凉,毫无知觉。
书影握着棍子重重的打在绿衣的身上,一开始绿衣还忍着没吭声,后来越发的疼,她便是想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叫了出来。
这叫声落在杜芊芊的耳朵里格外凄厉,她全身都在抖,手指哆哆嗦嗦抬都抬不起来,声音沙哑,“别打了。”
院子里没有人肯听她说话,容宣淡淡的叹息一声,似乎是很遗憾,“书影,停下吧。”
杜芊芊这才松了口气。
最后绿衣和林轻被打了八个板子,伤势倒不重,就是伤口有些疼,她们二人被人搀扶着挪了出去。
杜芊芊知道,接下来就该轮到自己了。
睚眦必报的容宣,这次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再者,他的想法同常人都不大一样,你从我的地盘溜了出去,我管你是去做什么,统统都视为背叛我。
杜芊芊几乎是被容宣丢进屋内,磕到床头撞的眼睛都花了。
“你跑出去找你兄长了?”容宣明知故问。含竹院里他只安排了个林轻盯着她,不过这院门内外也潜伏着不少他培养的人,没花多长时间便打探了她的去向。
杜芊芊边揉脑袋边回话,“嗯。”
容宣沉沉一笑,“我说过多少遍,让你来了京城之后便起以前的放荡性子,怎现在还恬不知耻的出去找男人?”
杜芊芊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要不然就是容宣的脑子有毛病!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抬起脸,瞪大了眼珠子,羞愤之下便无理智可言,“你有毛病!那是我哥!”
容宣被她这句骂声给唬住,一时回不过神来,刚刚她是骂了他?胆子可真肥。
他上前,双膝跪在她的腰侧,把人按在床上,头一回被人逼的失了分寸,“你骂我?”
杜芊芊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看起来是气的不轻,再加上被他死死压制在床上,泄了气,破罐破摔的说:“我是名声不好听,我就是放荡,可我再怎么放荡也不会对我亲生的兄长做些什么!您怎么不说我勾/引书影啊?!”
容宣算是见识到她牙尖嘴利的一面,气的直发笑。
杜芊芊闭上眼睛不去看他,接着道:“再说了,您不让我父兄上门,那只能我自己想办法出去,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会舍不得家里人。”
谁跟他似的,冷心冷肺。
容宣加大力气,她腰上一疼,叫了出来,呻/吟婉转。
他问:“你可知你兄长上门是想做什么?”
杜芊芊心想我当然知道了,不就是让你休弃我吗?她哼哼唧唧,“不知。”
容宣想了想之后,斟酌措辞,冷声道:“那我便不与你说,你只需要知道,你进了我的门,就是死也只能死在这四四方方没有人气的院子里头。”
他舔了舔唇,飘逸出尘的脸上竟有丝丝邪气,接着说:“你若是跟你兄长跑了,我会把你们沈家祖宗十八代的坟都给刨干净。”
杜芊芊尚且不知,她和沈覆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这故事说来也长,容宣不打算告诉她。
杜芊芊打了个哆嗦,上下牙齿抖的直打架,虚张声势后才开始害怕,乖乖的点了头,闷声回:“知道了。”
容宣眼里好似泛着幽幽的绿衣,直直盯着她的衣领看,视线一路向下,手指在她身上流连忘返,按着顺序解开了她繁琐的衣衫。
衣衫落地,芙蓉帐内活/色/生/香。
杜芊芊整个晚上头脑都昏昏沉沉,到了后半夜,还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个没完没了。她想要推开他,可这人太重了,压在自己身上根本推不动,她都快要哭出来,“我不舒服。”
容宣没将她这句话放在心上,花样百出接着作弄至天快亮。
天蒙蒙亮之际,容宣起床穿衣,洗漱用膳过后去上了早朝。
杜芊芊睡的昏沉,闷在被子里的一张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
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想起了很多事情。
梦里面,她才和陈阙余成亲不久,那时她尚且还不知道陈阙余并喜欢她,哪怕是他整日里冷着一张脸,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每日总扬着笑脸出现在他眼前,问他,“你累不累啊?”
陈阙余皱着眉,叱喝她,“一蹦一跳的像个什么样子。”
国公府里从前没有女主人,陈阙余的父亲只养了他一个孩子,所以府里很冷清,平日都听不见什么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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