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妾不一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月像饼
后来,陈阙余纳妾时她躲起来哭了很久,那天她才知道陈阙余原来不喜欢她。
是她自作多情以为他对她是有情义的,陈阙余十七岁那年被他父亲派去前线磨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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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了几千人守着孤城,命悬一线。
舅舅得了皇上的命令前去支援,她谁也没告诉,偷偷躲在行军的马车上一路跟着去了前线。舅舅发现她之后把她大骂一顿,还说要找人送她回去,她哭的很凶发誓会保护好自己才勉强留了下来。
到孤城后,杜芊芊才知道陈阙余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那时,她彻夜不眠的照顾着他,陈阙余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可他醒来后便又没了好脸。
梦中的画面如同光影般掠过,杜芊芊还梦见了她和他关系最冷的两年,虽说陈阙余来她屋子的时辰少,但每次来该做的事从来不落下,故此生下瑾哥儿后的两年,她又一次怀上了。
可她自己没有察觉,怀着身子稀里糊涂跳湖救了不小心掉进去的小堂妹,回屋子换衣服时,杜芊芊才觉着小腹很疼,下身已经见红。
这个孩子没有保住,陈阙余怒气冲冲的闯进的她的院子,两人又大吵了一架,谁也不让谁。
其实到杜芊芊死的那天,她都没弄清楚,陈阙余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
或许是这个梦太难过了,她一直都醒不过来。
日头高照,沈姨娘一直没起,昨晚守夜的丫鬟也不敢进去叫,爷弄出的动静不小,怕是把姨娘累坏了。
可快到用午膳的时辰,这人还没起就有些奇怪。
小丫鬟大着胆子进了屋,轻唤了两声,没人应答,她这才发现床上的沈姨娘脸红的发烫,额头冒着大汗。
“不好了,沈姨娘发高烧了。”
*
容宣打算晾晾杜芊芊,得她被宠两天就忘了几斤几两。
他从翰林院回府,时辰已然不早,迈着大步直接进了书房,书影跟在身后欲言又止好几回。
容宣不耐,“有什么话就说。”
“沈姨娘人不太好。”
“什么叫不太好?”
“病了。”书影自是了解他的主子,昨晚沈姨娘定是没少受苦,这不立马就病了吗?
容宣心情很差,说不出个所以然,暴躁烦忧,他低低骂了句,“真是太娇气了!”
昨夜也就在口头上吓了她两句而已,百般折辱人的手段还没使出来。
沉默半晌,他对书影吩咐,“找个大夫替她看看。”
“罢了,我也去看看。”他又道。
第十八章
容宣回府之前,已经有人叫了大夫。
他进屋时喂药的丫鬟正急的团团转,容宣大步流星走过去,问:“怎么了?”
“姨娘不肯喝药。”
容宣看了看杜芊芊,伸出手,轻声道:“把药给我,你先出去吧。”
“是。”
杜芊芊还是没有醒,双眸紧闭,眉心微拢,似乎睡的很不安稳,嘴唇噙动,小声的在说梦话,他坐在床边,俯下身子凑近听了听,原来是她在喊疼。
容宣心情复杂,掐住她的下巴,想给她喂药,偏偏这人丝毫不肯配合自己,闻着药的苦味就避开了脸。
杜芊芊是被疼醒的,被他掐住的下巴泛着尖锐的刺痛,她才从昏沉的梦中清醒过来,睁开眸子第一眼望见的人是容宣,使得她有一瞬的愣神,过了良久,才意识逐渐回笼,她现在是沈芊芊,还是容宣院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妾。
容宣见她醒了,便把人扶起来,“喝药。”
杜芊芊对黑漆漆的药碗已经生了阴影,要知道上辈子她就是喝了碗药之后被毒/死的!她往后缩了缩,“不想喝。”
容宣瞪她一眼,“不想喝也得喝。”
杜芊芊怯懦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这药里没毒吧?”
容宣连连冷笑,被她的话气的半死,他出声讽刺,“放心,我要弄死你,还犯不着用这种下作手段,还用毒?直接掐死算了。”
杜芊芊放下心来,转头一想,也对,容宣没道理要拿碗毒.药害死她,他们无冤无仇,而且这人对自己这副身子好像也很满意,是她太一惊一乍了。
“一口喝下去。”容宣把手里的药碗递给她。
杜芊芊试着抿了下口,味道苦的不行,她用讨好的目光望着他,像极了他在院子里养着的两只猫,狡诈机敏。
她说:“真的不能不喝吗?我身子向来康健,不喝药也能好起来的。”
容宣不欲同她废话,捏着她的嘴,直接把药灌了下去。
看着苦出眼泪的可怜模样,他大发慈悲的给她拿了两颗蜜饯,“吃了吧,去去苦味。”
杜芊芊吞了俩蜜饯才缓回来,抬起头便发现容宣直勾勾望着她的视线,她忍不住问:“您看着我做什么?”
容宣笑笑,手指轻柔的抚上她的脸颊,杜芊芊被他抚摸的浑身难受,莫名恐惧。
他说:“我昨夜还有件事忘了问你。”停顿片刻,他紧跟着道:“容府前门和后门都有人看着,你昨日里爬墙是怎么避开耳目的?而且刚好还就挑了一面没人蹲守的墙。”
容宣问这话时,眉眼带了三分笑,看着是和和气气,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昨日是昏了头才忘了这事,知道这堵墙没人守且还活着的人大概只有他二姐容敏还有他了。
杜芊芊勉强稳住心神,满脸天真,“是吗?后院竟然也有人守着,我不知道这事呢,可能我昨日是运气好,才没人逮住。”她竖起四根手指头,做发誓状,“您放心,我再也不敢有下回了。”
容宣也没说自己信是没信,目光审视,说来杜芊芊在他面前露出了不少的马脚,这些蛛丝马迹串联在一起,更加让他觉得她有事瞒着自己,或者说他没办法窥探她的全部。
这让容宣很不舒服,毕竟他是个掌控欲十足的男人。
“嗯,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容宣不打算多留,更不会因为她生病就会说些甜言蜜语。
这些日子,他来她屋子的次数确实太多,容宣想冷一冷杜芊芊,得她的狐狸尾巴翘到天上去。
初夏的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热,杜芊芊这场病来势汹汹,足足养了半个月才好全,等病好了,她整个人也瘦了一圈,脸颊上的肉都少了些。
绿衣和林轻养好了伤又重新回来伺候她,好似一切都回了正轨,可容宣这半个月里却没再踏足她的屋子。
府里便开始传些风言风语,说沈姨娘失宠了,也不知谁还传了一句她爬墙出去偷人被容宣逮了个正着,才落得失宠的下场。
这话还没传进老太太的耳朵里,造谣的下人就被容宣下令给打死了。
下人的命本不算什么,可让人动手是小少爷,这就把大伙吓了一大跳,容宣翩翩公子哥、温润少年郎的形象被逐渐颠覆。
府中大房二房的好几十双眼睛珠子都盯着含竹院,个个都在猜容宣什么时候会纳第二房妾室,此时杜芊芊正乐得清静。
容宣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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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日子不知过的多清净,吃得好睡的饱,整日里也不用提心吊胆,简直不要太自在。
若是当年陈阙余刻意冷着她的那段时间里,她也像如今一般洒脱而不耿耿于怀就好了。
不过前程往事都不必再提,得堵心。
正是因为杜芊芊不爱容宣,所以今日他怎么对自己都无妨,杜芊芊的内心平静如水,说的难听些,她甚至巴不得容宣下半辈子都不要过来。
绿衣就没她想得开,成天长吁短叹,起初还会苦口婆心的劝她,“爷不来您这儿,小姐您可以主动去书房找爷啊。”
一门妾室在后院中安身立命的根本就是主子的宠爱,没了这份恩宠,便是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的,绿衣就怕杜芊芊不得宠爱,被欺负后又做些糊涂事,最后落不到好。
当初她在扬州性子就极为狠辣,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来京之后,小姐的脾性大变,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可绿衣还是不放心。
杜芊芊咬了口酥软的糕点,眯眼道:“他公务繁忙,我呢就不去打扰他了。”
绿衣跺脚,“小姐!”
林轻聪明,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她也上前劝了两句,“姨娘,绿衣说的也没有错,爷虽然忙于公务没空来看您,可心里定是念着您的。”
杜芊芊被她们两个念叨的耳朵疼,摆摆手,一锤定音,“不许再提,我不去,你们谁爱去就去。”
林轻声不再言语,她低垂着头,眸光微敛,明眼人都看的出沈姨娘这是没把爷放在心上。
*
含竹院书房外的石阶上种着芸香草,葱郁青翠。
书房内临窗的长桌上摆了一架笔格,桌子上的小炉子里焚着香木,屋内弥漫着浅浅的清香。
容宣修身养性这半个月,每日都要写上一幅字,不过这日他有些心不在焉,蹙紧眉头招来林轻问话,一脸云淡风轻,“她这半个月都在做些什么?可有异处?”
林轻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并无异处,姨娘每日就看看书打打牌。”
容宣笑意微凉,“她过的还挺潇洒。”他不死心的问:“没有说过怨我的话吗?”
林轻摇头。
“她也没想着来讨好我?”
林轻替杜芊芊说话,缓缓道:“姨娘怕打扰您办公。”
容宣克制住怒气,摆手,“不必多说,你出去吧。”
当他是傻子吗?杜芊芊怕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她不喜欢他,当初主动爬上他的床,同他进京都是为了荣华富贵,而不是他这个人。
容宣重重一掌拍在案桌上,意识到这些事后,他心里堵堵的,很不舒服。
满腔的怒气还不知往何处发泄。
*
与此同时,国公府里的陈阙余头疼的望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儿子,问:“你又想去容府了?”
瑾哥儿乖的不得了,点头,“我有些功课还是不会,想去问问容哥哥。”
陈阙余听见容宣这个人就烦,那狐狸这些日子在朝堂上没少阴他,却回回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他哪能不知道亲生儿子在想些什么,他说:“我教你,把课本拿过来。”
陈瑾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
陈阙余叹了口气,上前把他抱入怀中,轻声道:“前些日子不是才去过吗?喜欢和容宣一起?”
陈瑾摇头,小手紧张的揪着他的衣袖,糯糯道:“我喜欢那个姐姐。”
陈阙余知道他说的是谁,那日他并没有把瑾哥儿的话放在心上,以为瑾哥儿就是太缺母亲的缘故,把人当成了替代。
没成想,儿子是真的亲近容宣新纳的小妾。
“过几天,我陪你一同去容府,只是近日不行。”恰好他过些日子他得去探探容宣的口风。
瑾哥儿撅着嘴,不太开心。
陈阙余虽然宠他,但对他也十分严格,“陈瑾,你要听话。”
每次父亲喊他全名时,便是在生气的边缘。
陈瑾的小脸埋在他的肩头,瓮声瓮气道:“那父亲,我今晚可不可以在娘亲的床上睡觉?”
东院里杜芊芊的屋子还留着,布置摆设什么都没动,曾经陈阙余让管家起来属于她的东西后来又通通放了回去。
陈阙余缓缓闭上眼,良久之后,他听见自己略微沙哑的声音,“可以。”
仔细听,这声音里仿佛有些许涩意。
第十九章
天气燥热,含竹院池塘里的夏荷开的正好。
只是接连几日,主院的气氛都不大好,底下伺候主子的人也都小心翼翼,生怕触了容宣的霉头。
起先也不知是谁传的消息,说小少爷同沈姨娘吵架了,两人谁也不理谁,这话倒有几分可信,毕竟大伙都眼瞧着小少爷再没进过沈姨娘的屋。
杜芊芊猜多半是自己爬墙的事惹到了容宣,他这是给自己脸子看。杜芊芊不觉得有多难过,虽然她如今是容宣的妾室,但她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不会因为他的冷淡疏远而落泪。
所以无论绿衣怎么念叨,她都没有主动送上门去讨好容宣。
说的绝情些,容宣于她而言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搅乱不了她的心思。要说如今这世上谁还能牵动她的情绪,也就只剩下瑾哥儿和她流放边疆的父兄。
陈阙余对她更不重要,那个男人在她心里早就死了,曾经轰轰烈烈的爱意都付诸东流,甚至是恨她都吝啬给他。
何必再为他这么些心思?不值得。
日子就这么又过了半个月,眼看着盛夏就要来临。
容宣却没继续忍下去了,他这么晾着她反而更像是在折磨自己,再瞧见杜芊芊活的潇洒自在时,他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索性就不委屈自己,当晚便进了她的屋子。
他进屋时,也没让人通传一声,悄无声息的就来了。
杜芊芊正拉着绿衣和林轻同自己打叶子牌呢!小桌上点了两支蜡烛,将她们三人围着的一小块地方照的透亮,烛光晃动,她的脸颊莹润透白,让人看了想忍不住咬一口。
三人正玩的起劲,谁都没发现容宣的身影。
杜芊芊手气不错,连赢了好几把,弄得自己都不太好意思了,她抱怨道:“绿衣,你也太笨了。”
教了好几回,就是学不会机灵些。
绿衣是真笨,至于林轻就是在让着她了。
绿衣打了个哈欠,“小姐,时辰不早,今晚要不就到这了吧?”
杜芊芊倒不困,但看见绿衣满脸疲惫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揪着她同自己玩牌,她把方才赢来的钱都给推了回去,大方的摆摆手,“你下去歇着吧,我看会儿书便睡。”
“小姐,您还看书啊?”
“嗯,刚巧读到那少年将军偶遇深山桃花妖,这个章节不读完,我可睡不着。”
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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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还想说什么,她们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极沉的声音。
“你称呼她什么?”
时隔一个月,杜芊芊再次听见这道声音,竟然有些恍惚,她猛地回过身,望见身长玉立的容宣就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也不知他来了多久。
视线渐渐上抬,落在他致的脸庞上,这男人好像无论何时都在笑,笑容都还是一眼就能看透的虚假。
绿衣的背后已经冒出不少的冷汗,她哆哆嗦嗦的也不敢回话。
杜芊芊见状,便主动转移话题,对他扬着一抹灿烂的笑容,问:“您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容宣负手而立,眸光淡淡瞥了瞥身子还在发颤的绿衣,启唇道:“出去。”
绿衣如蒙大赦,赶紧出了里屋。
一个月不见,容宣好像瘦了些,气势比起之前多了三分凌厉。
杜芊芊觉得他望着自己的目光很奇怪,深远复杂。
她过的很好,面色红润,脸蛋也圆润了些,比起她还病着的日子要好多了,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刻意的冷落而郁郁寡欢。
这让容宣更加确定了,这个女人爬他床时,根本不喜欢他。
他大步上前,一言不发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动作粗暴的把人丢在床上,撕了衣衫直奔主题。
也罢,她既然对他无心,那么他也无须忍着自己,这一个月来的所作所为倒像是个笑话,她既然是他的妾室,那么这些就是她该受的。
杜芊芊每回都被他弄的很难受,容宣在床上简直就是像个莽夫,不知敛,不懂柔情。
起初她体谅他从前不曾有过情/事,不懂在床上体谅女子,便一直忍着,可杜芊芊偏生就不是能一直忍下去的人,都这么多回了,他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过杜芊芊敏锐的察觉到容宣今晚不太开心,哪怕完事之后满脸餍足也仍旧不开心。
平日里他同她欢/爱没少说下流话,今晚一声都不吭,埋头就是干。
事后,杜芊芊的娇躯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喘着粗气道:“您下回能不能温存些?”
容宣阖上双眸没有回话。
杜芊芊低声下气求他这一句已经是极限,这男人有气,她心里也不满着呢!她翻了个身卷起被子打算睡觉,不欲同他多说。
劲。
不止是含竹院的人,哪怕是大房二房盯着的人都以为小少爷和沈姨娘重修旧好了。
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容宣不似之前再也不进杜芊芊的屋,近些日子他三天两头都往她屋里钻,把人往床上带,丝毫不亏待自己。
只是两人之间还是没什么话说,容宣不开口,她也紧闭着嘴巴不吭气。
容宣被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气笑了。
两人闹别扭的事不知怎么让老太太知晓,第二天杜芊芊就被请到主院。
容老太太还是威仪十足,这次却没有为难她,不仅赐了座还让人给她倒了杯上好的茶,她和和气气道:“宣儿从小有什么话都喜欢闷在心里头,这些日子我也算看出来了,宣儿很喜欢你,既然你承着这份恩,就该为他做些什么,而不是闹小女儿脾气给他添堵。”
她抿了口茶水,润润嗓子后继续说:“而且我这个孙子性子纯良,若不是你把他气狠了,他之前也不至于一个月不进你的房,如今既然有缓和的苗头,你就得抓住机会。”
杜芊芊心里呸了一声,心想若老太太将来知道容宣在朝堂上逼的两个大伯致仕,会不会觉得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瞎了眼。
“谢祖母提点。”
容老太太看不上她,如今肯说这些好话,肯定是有目的,果不其然,杜芊芊紧接着便又听她说:“宣儿年纪不小,他不肯听我这个祖母的,娶妻一事一拖再拖,你既是他的房中人,就替我好好劝劝他,知道吗?”
杜芊芊哪敢不听,忙点头,“知道。”
容老太太说完这句就放她走了,眼不见为净,她仍旧不喜欢扬州来的不干不净的她。
杜芊芊方才在敷衍老太太,她才不会傻乎乎的在容宣面前催他娶妻,她又不傻。老太太不愧是个人,想用这事算计她呢。
从主院回去没多久,容宣便过来用膳了,祖母见她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甚至她们说了些什么,容宣都一清二楚,他暗自想,若是沈芊芊敢在他面前提,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把她掐死在床上。
不过这女人还识好歹,一晚上没提。容宣心情便好上几分。
来日,天还未亮,容宣就穿戴好去上朝了。
这日早朝,金銮殿上吵的不可开交。
阁老徐如挥之前被人参了一本,奏章上将他狠狠批了一顿,骂他滥用职权、结党营私还污蔑他人,仅凭一本奏章是没什么说服力的,但是那位上奏的御史拿出了实打实的证据。
皇上震怒下令严查,徐如挥一党兵败如山倒,党羽受牵连无数,多年来建立的势力几乎是被人连根拔起。
不过文官打嘴仗的原由却不是在徐如挥身上,毕竟这人已经被捉拿下狱。
他们争得的是该不该重查当年杜家的案子,
徐如挥下狱之后,查到不少他当年诬陷同僚的事实,其中便有杜芊芊的父亲杜海。
两拨人吵的面红耳赤,高位上的年轻帝王听得耳朵疼,一声低喝,“都给朕住口。”
刹那间,静了下来。
“既然有证据,那便重新查查吧。”
容宣的大伯容熠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徐如挥一案中浑水摸鱼的不再少数,这案子已经过去了五年,便是重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
容熠乃是大理寺的官员,此刻站出来多半是得了陈阙余的授意,那个人十之八/九不愿意杜家的人重新回京。
“皇上,既然已经有了证据,不还杜大人清白实在说不过去。”容宣的话音落地,就遭了他大伯的一个厉眼。
“此事交由大理寺和督察院重新审查,下朝。”
几乎是一锤定音。
容宣面色一冷,不太好看,督察院已经全权掌握在陈阙余手中,仅凭大理寺就想翻案,难度实在不小。
白玉台阶之上,陈阙余刻意等了等容宣,望见他后笑的如沐春风,意味深长道:“你对杜家的人可真上心,对瑾哥儿也是非同寻常的好,你跟我说说,你图什么?”
容宣微笑,“什么都不图。”
陈阙余也笑,笑容冰冷,问:“你喜欢她,对吧?”
就是喜欢才会爱屋及乌。
容宣清冷的五官有了一丝裂痕,藏了多年的心事被他直白的说出来,有些难堪,毕竟觊觎旁人的妻子不是什么光的事情。
可他大方承认了下来,“是啊,我喜欢她。”
陈阙余藏在袖子中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状,也不知在报复他还是在报复自己,他轻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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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道:“可惜啊,她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五年。
尸骨恐怕都化成灰了。
陈阙余仰着脸,丹凤眼里划过若有似无的恨意,他转身不再多说,头也不回的离开。
容宣闭上眼又缓缓睁开,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所以我会杀了你。”
第二十章
容宣这日回府便被老太太唤了过去训斥一顿。
看老太太气坏了的样子,容宣猜他的大伯父肯定没少在她面前数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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