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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终夏
他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把床占了大半,晏秋秋也搬不动,只能把他脑袋掰到侧面,防止呕吐呛咳。她在他大衣口袋里翻了翻,没找到简方房间的房卡,又去翻他的k袋。他大概感觉到了触碰,挪了挪身子,把她的手压在身下不让伸得更里面。
晏秋秋的手抽又抽不出,掏也没法掏,气不打一处来,空着的另一只手在简方屁股上狠狠揍了一下:“快点把屁股抬起来!”
“别弄我。”简方含混地嘟哝了一句。
“谁弄你了,你把我的手压住啦!”晏秋秋又在他屁股上揍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大学后被带入了健身的坑,平时没注意,这会儿晏秋秋发现他的屁股还挺有弹x——至少b高中的时候揍起来手疼。
简方轻轻哼了一声,拱起屁股放了晏秋秋,却两手抓着k腰,连外k带内裤一道剥到了腿根,露出挺巧的屁股蛋:“来啊!弄啊!”他赌气地把头埋在枕头里。
“简方你真是出息了!”晏秋秋被气得笑起来,翻下床去找手机,“我得拍下来,明天醒了臊死你。”她拿了手机打算录个全方位光屁股视频,走到床头,才听到从枕头里传出来的啜泣声,“怎么哭啦?好了好了,不拍了。”以前简方被她欺负狠了,也有掉眼泪的时候,她并不太惊讶,只是停下了大笑。
“怎么啦?我不拍了,别哭别哭。”晏秋秋给他提上裤子,这时简方倒是乖顺,没再作妖。她抽了纸巾给他擦,原本以为就是掉几滴泪,抬起他的脸,却见他紧紧闭着眼,似在睡梦中,流了一枕头的泪。想来不单是因为打屁股录像的事。
记忆中,简方好久没有这样难过,前一次,似乎还是在他高三的时候。不知道是课业压力太大还是怎么回事,晏秋秋那时也忙着出国和项目,没有太了解,只知道简方跑到她宿舍楼外等了一宿,等她从实验室出来才看到室友的未接电话和短信。她回到宿舍楼的时候,简方已经哭完,俩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看到她说了声早上好,就走了。后来简方没有参加高考,学了一年语言,直接到奥地利来读大学了。大概……是国内艺考成绩不理想?晏秋秋猜测。
“简方?”晏秋秋搂着他的脑袋,轻声唤他,“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和我说说?”
简方像是沉入了悲伤的情绪,眼泪没有间歇地从紧闭的眼中流出。“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哭得抽搐,却摇着头,翻来覆去只有这几句话,“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啊。我怎么办!没有办法……”
晏秋秋虽然不知道简方伤心的原因,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她抱着他,内心涨涨地痛:“简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不会不管的。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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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6.捡到一个大明星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得眼皮上猩红一片。简方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直到身边传来晏秋秋g涩的声音:“醒了吗?”
“醒了。”他的声音更哑。
“渴吗?”
“渴。”
“饿吗?”
“饿。”
“起得来吗?”
“起不来。”
“忍着吧。”
简方侧头看向旁边的晏秋秋,她似乎又睡了过去。
他的脑袋渐渐清醒,意识到应该是晏秋秋渴了饿了。他轻手轻脚起来,带上房卡去餐厅给晏秋秋拿些吃的。
“简方,”在出门的时候,晏秋秋叫住了他,无比郑重,“我不知道我给了你这么大压力,出柜的事情,只要你不想谈,我以后一句都不会再提。”她想了一晚上,越想越觉得是取向的问题让他这么煎熬,“简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理解并且支持——没有前提地支持。”
简方沉默了一瞬,愉快地笑了:“为了让我带早餐,你也是够了。”
这一日,他们要去奥利洪岛。
贝加尔湖畔的秋天同中国诗词中的“悲秋”判若两“秋”。它是辉煌的、是梦幻的,是不知隆冬将至的无忧无虑。一路北去,在盛大的金秋盛宴中渺小地穿梭,旷野上的白桦林是志怪小说里的仙境,云遮雾绕地在眼前、在天边,走近了又迷失在其中。
贝加尔湖畔的秋天是浪漫又伟岸的情人。
然而简方宿醉后遗症逐渐显现,只能歪在副驾驶位眯觉,错过了沿途金秋的盛景。
沿途有无数的山脉,公路像是巨大的波浪在其中起伏,有时直上直下上百米,很能让人t验驾驶的快感。
车子行到两个山脉间的低谷,视觉的落差让晏秋秋直到最后百来米才看到前方停在路中的车辆。“靠!”她狠狠骂了句脏话,锁骨甚至因为急刹被安全带勒得生疼,“我得去骂他,找死别拖别人下水啊!”她把车开下车道,想要冲出去骂人,谁知道安全带竟然卡住。
简方也被惊醒。他赶紧拉住晏秋秋:“别冲动,我们一起去看看。可能是车子坏了?”
还没走到车旁,他们就听到车里就传出男人大声打电话的声音,仔细辨认竟然是中文。男人语气不善地要求电话那头的人赶紧找人来修车,并且不能耽误他的行程。
晏秋秋敲了敲车门,车窗降下来,是一名戴着墨镜的英俊男子,大概二十出头,看上去有些眼熟。
“有事吗?”看得出男子极力调整了情绪,然而语气依然有些生y。
“要帮忙吗?另外,车子停在路上很危险,这里是个视觉盲区。”人们对长相美好的人总是多一些善意,何况细看之下,这名男子的颜值非常“杰出”,晏秋秋没有计较他的不耐烦。
受到晏秋秋的感染,男子也勉强露出笑容。原来他的车出了故障,行车途中突然熄火,再也发动不了。他们打算帮忙把车推离车道,却看到那男子抱着胳膊远远站在一旁,好似跟他没关系一般。
“哎,你!”晏秋秋冲那男子招招手。那男子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他皱皱眉,一手插在k兜里,不紧不慢地踱步过来。
晏秋秋朝简方使了个眼色,让他去车头:“我们得去拉车头改方向,你在后面推,行吗?”
那男子一激立马来了气,大声说:“当然行,我一人就行!”
“行,你那么瘦,小心别用力过度受伤。”晏秋秋坐进了驾驶位,打着方向盘指挥那男子推车。
那男子试了试力,没想到车子竟然这般重。他海口也已夸下,只能咬牙使尽全身力气推车。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累出一身汗。他偷偷狠喘了几口气,脸上还装得轻松,拍拍手上的尘土,浑然不知晏秋秋和简方两人只在前头假装卖力。“谢谢你们,”他才知道推车不易,以为他们也使尽了全力,这才意识到要感谢人家,他向晏秋秋伸出手,“你们也去奥利洪岛吗?你们住哪?到了我请你们吃饭。”
简方同晏秋秋交换了眼神,上前同男子握了握手:“举手之劳。不知道拖车什么时候能到?大野外的一个人不安全,我们陪你等会儿?”
男子耸耸肩,表示他的助理在远程处理。“啊哦,你们也是去奥利洪岛,不如捎我一程,正好能让我有机会请你们。”男子自说自话走到后备箱取出行李,坐到了晏秋秋他们车子的后排。
“哦,我知道他是谁了!”简方带着小兴奋,小声同晏秋秋说,“暑假的时候我们不是去看了《跨越星际》,里面演男主的那个!郑午!”
能在奥地利上映的国内电影不多,晏秋秋仔细回忆了一番,只记得是个灾难片,男主——貌似是个荷尔蒙爆棚的角色:“没想到真人那么瘦。”她对明星不太感冒。
就当日行一善吧。晏秋秋虽然不太乐意在车里这样的私密空间多一个陌生人,但好在郑午上车后只是望着窗外,不知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还是睡着了。简方低低地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她也渐渐忽略了身后的陌生人。这是这一路来,晏秋秋感到最为舒心的时刻,学习生活中的烦恼暂时抛到了脑后,大脑似乎停止了思考,又似乎异常活跃。于是,一个捉弄简方的点子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中。
“诶,帮我看一下相册。”晏秋秋把手机交给简方。一想到简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反应,她快要憋不住了。
要不说简方不“机灵”,从小到大吃了晏秋秋多少套路,依然没有丝毫的戒备心。他解开锁,进入相册,那个白嫩、挺巧的部位猝不及防地冲击了他的视网膜。他的脸腾地热了,这把火一路将耳朵脖颈烧得通红。
耳边立刻传来晏秋秋夸张的大笑。不等细看,他慌忙锁屏,飞快地往后瞥了一眼,确认郑午没有看到屏幕,才稍稍镇定一些。
他愤怒地瞪着晏秋秋,下垂的眼角却让这份愤怒带上了委屈和些许的撒娇意味。“你说你不拍了的!”顾忌着后排的郑午,简方换了德语。
晏秋秋爱死简方这个气急败坏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将他b到翻脸的边缘,反复试探,其中的快乐,不欺负他的人真是想象不到。她也换了德语:“我说不拍了就没再怕,这个是说之前拍的。不许删啊。”
简方就是这样,哪怕手机就在他的手上,哪怕他知道锁屏密码,晏秋秋说不许删,他再不乐意都不会删。这大概就是当年晏秋秋妈妈口中“听话”的优良品质。简方不但“听话”,甚至因为嘴碎,许多遭欺负的事情,也是自己挑的头。“不删,还留着当屏保吗?”说完,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我为什么要多嘴”的懊恼表情。
“诶,你倒是提醒我了。”晏秋秋好好欣赏了一番简方气到快要爆炸的表情,腾出手撸了把他的头发,“好啦,开玩笑的。你想删,就删吧。”
“两位,”坐在后排的郑午敲了敲椅背,“麻烦不要当着我的面,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我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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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7.你想的不是一般的多
“要么背着我,要么我们一起讨论讨论。”
“……讨论你的什么闲话?”晏秋秋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郑午,只见他又是抱着胳膊的姿势,脸上似笑非笑的——如果颜值也评学术级别,郑午一定是院士!晏秋秋不免在心中唾弃自己“色令智昏”,郑午这样欠揍的语气,她竟然觉得有点可爱呢!“我们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国内的资讯没有follow太及时。”
最近惹的麻烦虽然让郑午心烦,但长久以来的自尊心让他越在意,越要表现得不在意。他耸耸肩,歪嘴自嘲地笑笑:“一言难尽啊。简单来说,就是我在微博上怼了脑残粉。然后脑残粉脱粉回踩,扒了我早年社交账号的黑料。”
黑料,无非是直男癌、死愤青、开h腔、醉生梦死。十几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昨天的自己都被今天啪啪打脸,更何况是早年间的。
“演艺圈的道德标准这么高?”晏秋秋瞟了简方一眼。简方是歌剧演员也算半个圈内人,他虽然乖,但也不是只喝露水的仙子。
然而简方是那么好,总是以善意去看待他人。一想到他可能遭遇这样充满恶意的事情,她就难受得不行。“‘艺人’考量的标准不是‘艺’吗?这么在乎品德,也没见多少人去给道德模范打call呀。再说,窥视、曝光别人隐私是犯法的,那些人不知道吗?”
“很多人认为,艺人赚那么多钱,就不该有隐私。”郑午并不完全排斥这类说法,但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依然让他不爽,“总不能两头好处都让我占了。”他忍不住冷笑一声。自己现在这么刚,没有删除怼人的微博、不发布道歉公告,除了自认为没错,剩下的不过是为了面子强撑。可能最后还是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晏秋秋依然觉得不可思议:“这不是赚多少钱的问题,如果一个人没有自愿让渡他的权力,就不能因为他的身份,默认他应该失去权力。人类社会之所以文明,正是通过教育、法律约束,从而使大众建立这类共识吧。”她非常不解,甚至陷入了思维困境,“大家都自诩文明人,为什么又这么轻易地将自己退回到野蛮的领域?”
“当野蛮人更爽呗。”郑午嘁了一声。
晏秋秋表示认可:“这就是越线受到的惩罚不足以威慑因此达成的心理奖赏。”
“窥私是人x的弱点,要克服群tx的弱点,前期必然要借助国家暴力,后期就是自我约束。说到自我约束,又跳不开管子说的‘仓廪实而知礼节’。”
“但是对中国来说,上一个百姓殷足而不被奴役的时代,要追溯到明朝后期。”
如过去的无数次多人谈天,最终都变成了晏秋秋和简方的二人对话。
郑午一头雾水,刻意营造的高冷人设也岌岌可危。他看看晏秋秋,再看看简方,又看看晏秋秋,决定还是不要不懂装懂:“我们说的是同一个话题?你们是哪个大学的老师?”
“没有啦,我们是学生。”简方为他解释。
晏秋秋补充道:“翘课来旅行,所以不能告诉你是哪个学校——”她飞快地回头,朝郑午眨眨眼,开了个玩笑,“怕你去揭发我们。”
这个玩笑一下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不论身份如何,毕竟都是爱玩的年轻人,不一会儿,车里仿佛开起了小派对。
还有什么,b在寒风凛冽的贝加尔湖渡轮上啜饮加油站的热咖啡,更小布尔乔亚?天空渐渐飘起了零星的雨滴,简方被差去车中拿厚围巾,晏秋秋赶紧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带了一路的口袋版伏特加。“美酒加咖啡,一杯又一杯。”她吨吨吨往咖啡纸杯里倒了半瓶,又将剩下的分享给郑午。她点了点唇峰,狡黠地眨眨眼:“这是我们两个的小秘密,好吗?”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此时的贝加尔湖太迷人,郑午的心随着点头的动作狠狠跳了一下,几乎要脱出胸膛。他无意识地抬手想要摸摸穴口,又很快掩饰作打理衣襟。
船头有人喊了一声,还不及分辨是俄语还是口音浓重的英语,船只就随着浪头被狠狠抛起。“小心!”郑午的第一反应不是抓紧护栏,却伸手拉住了几乎要腾空翻出栏杆的晏秋秋,把她紧紧护在怀里。
“哇哦!”他以为怀中会是一张惊吓到惨白的脸,甚至可能因此眼泛泪光。谁知晏秋秋刚站稳,就兴奋地叫了出来,亮如星辰的眼睛一下撞入他的心扉:“俄罗斯的渡轮也太刺激了吧!现实版海盗船!”兴奋的表情还没从脸上褪去,她突然别过脸去连打了四个喷嚏,鼻息也重了起来。郑午恰好有了不放开她的理由。
“你呀你呀!”简方拿着围巾快步走过来,不知是闻到了酒味还是什么,脸色冷了一下。他飞快地把围巾围到了晏秋秋直面冷风的脖子上,顺势拉着往车子里走:“熬夜、酗酒、咖啡、感冒,马上集齐猝死套餐!”
贝加尔湖上风景迷人,但似乎这三个人都没有心思再欣赏这绮丽的风景。
到了车里,简方赶紧开了暖气,又拧开保温杯,让晏秋秋喝热水。暖气对着吹,晏秋秋一下热得不行,想解围巾不让,又被b喝热水,整个人燠得要出汗。她灌了一大口热水还是没能让他满意。“再喝两口,喝了鼻子就不堵了……快喝快喝。”这时候的简方固执得让人恨。
郑午觉得晏秋秋仿佛自带一种矛盾的气质:大部分时候她是成熟的、强势的,但有时候,又是生涩的、脆弱的。这种矛盾让她如这贝加尔湖,湛蓝、澄澈又神秘,让人着迷。
他突然对晏秋秋有了更多的好奇,也对她和简方的关系有了新的审视。他不想下了船后,就同晏秋秋分道扬镳。于是,一个“绝妙”的主意浮上心头。
“完了!”郑午飞快地摸索着身上的口袋,毫不意外地触到了大衣口袋里的护照,然而演员的基本素养让他毫无破绽地继续他的表演,“我的护照不见了!”
在国外丢了护照可是要命的事!晏秋秋也紧张起来:“你再找找,是不是放在行李箱里了?”
“我想起来了,租车的时候要登记护照,用完就和保单一起塞到副驾驶的抽屉里了!”
简方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他回头看了郑午一眼,有确认的意思,不觉间也带着警告。
毕竟在娱乐圈混了五六年,日日浸染在人情世故中,郑午自认这点识人的眼力还是有的,尤其是上了心的。简方这一眼,让他心情大好:名花无主。哪怕花旁有篱笆,但显然花儿不认为这篱笆是要围着自己的。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十拿九稳,毕竟过往的感情经历以及这无往而不利的脸蛋都在告诉他:妥妥的。他甚至微微地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郑午和简方之间暗暗角力,只晏秋秋仍担心着最不必担心的:“这么久了,车子还在吗?”她和郑午都开不了车,只能征求简方的意见,“要不等下靠岸了我们坐下班回去的船?”
“我们都喝了酒,来回得六七个小时,都让简方一个人开不太安全。还是明天再说吧。”说着,郑午下车假装去让助理处理护照的事情。
晏秋秋也认同郑午的想法,然而郑午与他对视时的笑容让简方隐隐地不安。“没护照,他怎么住酒店?我看还是回去拿吧。”
“要是实在住不了,你们两个将就一晚呗,反正订的是标间。”晏秋秋没忍住,促狭地挨了挨他肩,“我包里有‘那个’,需要就自己拿。”
简方如以往一样,并不回应她的促狭,只是有些不高兴:“别慷他人之慨。”
“我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嘛,郑午可以的。”
简方彻底冷了脸。他觉得委屈,晏秋秋从来不明白他的心思,有时候说的话、做的事直戳他的心。然而他心里清楚,这委屈不是晏秋秋给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是他瞻前顾后,既想剖白真心、坦露爱意,又无法承受有朝一日分手带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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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分卷阅读8
8.不能宣之于口的爱
从二年级的时候,晏秋秋一家搬到隔壁,他们认识已经十四年。简方如今也不过二十一岁,大部分人生都是和她在一起度过的。
最开始他好羡慕这个住隔壁的姐姐。
晏秋秋的父母都是市三甲医院的医生,常年不着家,她可以一天到晚到处玩,成绩却数一数二;有用不完的零花钱,还有保姆阿姨照顾她。不像他,要被父母管着写作业、练钢琴、学声乐,到点吃饭、到点睡觉,一点自由没有。
直到有一次,很晚了,他和妈妈从老师家回来,看到晏秋秋一个人坐在家门口。看到他来,她说:“简方,外套借我穿一天,好冷。”原来她经常弄丢钥匙,干脆就不带,这天保姆阿姨家里有急事走了,也没提前跟她说。保姆不尽心,又没有父母的关心,简方又觉得晏秋秋好可怜。
但是她似乎也不感到难过,进不了家就在门口坐着,饿了就忍一忍。她不会主动求助,也没有要改变现状的意识。晏秋秋好像……是个比他还要小的小孩子。
简方妈妈不忍心晏秋秋冷暖不知、三餐无着,时常关照她,久而久之变成放学简方到晏秋秋家被辅导作业,然后两人回简方家吃饭,饭后晏秋秋还管着他弹琴。
一开始简方觉得晏秋秋简直是上天派来欺压他的。辅导功课被骂就算了,连练琴都逃不出她的魔爪。以前父母再严厉,他哭一哭有时候也就心软了。晏秋秋不会心软,她多的是法子治他。简方胆小,晏秋秋就坐一旁讲鬼故事,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琴声盖过。为了不听到鬼故事,简方只好专心弹琴。
他害怕放学,只有学校是没有晏秋秋的避风港。
后来渐渐地,他开始掰着指头算放学的时间,期待和晏秋秋说说这一天好玩不好玩的事,听她发表发表父母老师同学从来想不到的观点。他觉得别人都是被蒙住眼的傻子,只有晏秋秋,她是能拨开眼前的云雾、一眼看透本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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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分卷阅读9
r 他再次羡慕她的自由,她追随本性的自由。
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晏秋秋呢?
可能是青春期某个潮湿的晨梦,可能是她要和男友看电影让他自习的周末下午,也可能是风吹动树叶发出簌簌声的刹那。
他们彼此陪伴着长大,知根知底。他理解她因为父母婚姻亲情的淡薄而对情感抱持的消极态度,知道她在每一段恋情开始时的全情投入和激情褪去后本性与责任的挣扎。
对晏秋秋来说,爱情是热烈、短暂和决绝的,而这份介乎于友情和亲情之间的感情,才长久。
他经历过一次长达一年的分离,那种煎熬超越了所有的痛苦,让他日日在思念和崩溃中辗转。简方了解晏秋秋,如果他提出交往,她不会忍心拒绝。然后呢?短暂的热烈的甜蜜之后,像历任前任一样,消失在晏秋秋的人生中。他无法承受。
简方想长长久久地陪在晏秋秋的身边,那么只能将爱意长埋。他甚至暗地里引导晏秋秋怀疑他的取向,这份不能诉说的感情才安全。
但是,但是,偶尔他也有意志薄弱的时候,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希冀。也许,哪怕作为男人,他在晏秋秋心里也是不一样的。万一,他们的恋情不会分手……这样的遐想很快被他的恐惧打消。
他只能一边爱着晏秋秋,一边极力掩饰这份感情。这是一个无望的死循环,看不到出路,又无法跳脱出来。
“不说了不说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满脑子脆皮鸭文学。”晏秋秋终于发现简方面色不佳。早上刚许下的承诺,打脸来得太快。
简方微微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无奈,但是有什么办法,谁让她是晏秋秋呢。“那么喜欢脆皮鸭文学?”他俯下身贴着晏秋秋搭在扶手箱上的手轻吻,声音里带了不易觉察的诱惑。
“干嘛呀……”晏秋秋声音软软懒懒的,竟没有收回手指,反倒顺着亲吻摩挲着他的唇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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