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终夏
30.男小三
两人离开了霍奇达他们的视线,一拐进了贺匀挺的办公室。
贺匀挺要拿车钥匙送晏秋秋回去,谁知之前抓奸的阔太儿子出了会所就报了警。店长赶去派出所的路上,向他请示。
晏秋秋并不着急回去,反倒对办公室里的监控墙发生了兴趣。会所的客人们并不知晓自己正在监控的注视下,兀自沉湎于酒色悲欢,上演着一出出醉生梦死。晏秋秋站在这上百个监控画面前,蓦然有种阅尽人生百态的错觉。
卡座里的男男女女勉强算得上克制,消防楼梯间的激情也能理解……吧,两三个人一起上洗手间许久没出来大概集体便秘?
包厢里的画面才叫人“大开眼界”。
其中一个包厢似乎在进行一个“比赛”。桌上放着些现金,本该放mv的电视上放着av,沙发上一个贴一个坐着一溜牛郎,集体比赛打飞机,能忍到最后一个射的那个,可以把桌上的现金全部拿走。
“还可以这样玩?”几个包厢串在一起看,简直是酒池肉林。晏秋秋去包厢的那次,同监控里的一比,简直是一个在绿jj,与一个在。
身后有温热的气息贴上来,晏秋秋的眼睛被一双手蒙住,贺匀挺玩笑着:“好女孩不能看这些。”
“我可不是‘好’女孩。”她拿下遮在眼前的手,却顺势被握住,轻轻地晃着。晏秋秋见他已经结束了通话,也没有要接着办公的样子,问:“处理好了?”
贺匀挺放开了手,抱着胳膊笑盈盈地望着她,嘴上故意说得委屈:“你这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刚才要脱身,那么猴急拉人家要人家亲,现在嘛又急着要走。”
“晚回去,家里‘公老虎’要吃人的。”晏秋秋接了他的玩笑,却也拿了包,一副抬脚要走的样子。
“不懂事。”贺匀挺夸张地摇摇头,戏比在卡座的时候还足,“女朋友在外面应酬,唧唧歪歪。女人的心在谁身上,那是靠管的吗?学学我,用真心,换真心。”他一面不着边际地开着玩笑,一面拿了车钥匙,快步跟上晏秋秋。
贺匀挺也喝了酒,最后还是叫小弟来开车。
两个人一道坐在后座,大概是密闭空间里多了一个人,突然地有些沉默。横店街头的霓虹如水般从彼此的脸上流淌过,奇异地让人愿意拿出一些真心。
“以后......这种会所能不来,别来。”贺匀挺想到会所的种种,有一瞬间的心累,“干干净净读书,挺好的。”
晏秋秋瞬间有点明白第一次见到贺匀挺后,郑午说“栽他手里的姑娘海了去了”的话。这种在玩世不恭之下,偶然闪现的貌似真心的话语举动,很难让人不认为自己被特别对待。
世上最令人着迷的,是阵雨过后乍现的彩虹,是浪子梦中呢喃的母亲,是百尺坚冰覆蔽之下的火种。
“人总是好奇自己没有的东西。其实看透了,也许是殊途同归呢?”
手机里收到郑午的微信,他说他收工了,要不要来接。晏秋秋告诉他,她也快到了。
到酒店的时候,外面守着不少粉丝,看手幅竟然是郑午的。“你别下来了,粉丝貌似认识你。”晏秋秋要去开门,被贺匀挺拉住。她以为他要说什么,回过头去看他,脸颊却贴上温热的唇。
这个亲吻一触即分,贺匀挺坏笑着解释:“是你要求‘亲你’的,嗯,确实稍微有点点迟了。”
晏秋秋又好气又好笑,她不打算跟他计较“占便宜”的事情,只想赶紧下车走人,嘴上还假客气着:“好吧,今天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贺匀挺又拉住了她,嬉皮笑脸的却又似乎带了几分认真,问:“‘改天’是哪天?”
“12月32号,星期八,25点61分。”
晏秋秋这下飞快地开了门,没给他再拉住的机会。“明明没什么,搞得好像男小三一样。”下车的时候,她隐约听到贺匀挺自嘲。她哂笑了一下,关上门,快步穿过粉丝,走进了酒店。
31.我不是你的
郑午站在落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贺匀挺的车出现在楼下。
车子停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下来,郑午的脑中不可遏制地浮现出同组的演员发给他的,晏秋秋和贺匀挺接吻的视频。
刚点开视频的时候,郑午的脑袋一下子炸了。爱人和死党的双重背叛让他丧失了理智。他疯狂地拨打贺匀挺的电话,一直都是占线。他冲出房间,要直接去会所找贺匀挺算账。酒店的电梯迟迟不来,他急切地按着按钮,直到一同等电梯的人说:“不要着急,会来的总会来。”他才意识到,冲动之下的行为只会将事情搞得更加不可收拾。
郑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回到房间,又点开了这个让他愤怒的视频。视频是偷拍的,郑午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会不会是角度问题?会不会只是长得有点像晏秋秋?
但是两人分开后,晏秋秋转过正脸来,唇上晕染开的口红让他的幻想彻底破灭。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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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贺匀挺用手指擦了擦唇上沾染的口红,风流的模样让他痛恨。
晏秋秋终于从车上下来,从进入酒店到来到房间前的一小段空白时间,郑午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而煎熬。
房间的门开了,晏秋秋走进来,笑盈盈地蹦到郑午的身上,捧着他的脸给了他一个热吻。
郑午有一瞬间的软弱,宁愿当做没有看到视频。
“下面全是你的粉丝,进来的时候头都不敢抬。”晏秋秋想起粉丝们的那句“妈妈爱你”,不禁笑起来,“有种背着你的‘妈妈们’在偷情的感觉。”
她察觉到了郑午难得的沉默:“怎么啦,心情不好?今天拍得不顺利?”
郑午摇摇头,走到沙发边,把她放下来。他也挨着坐到了沙发上,开口的时候无比艰难:“秋秋,你今天去了会所吗?”
“贺匀挺这小报告打得也太快了吧!”晏秋秋心里有点不舒服,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觉得她去哪里需要向郑午汇报,但也没表露出来,“吃完饭安森海琼的人又续摊……”她正要说跟贺匀挺打了配合提早走人,却被郑午递过来的偷拍视频打断。
“秋秋,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郑午极力克制着情绪,仍然有些控制不住嗓门。
“你不问,我刚才也正要说。”晏秋秋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好了太多,换作是十几岁二十出头的时候,遇到不分青红皂白迎头就是质问的情况,恐怕已经走人,“安森海琼的人去会所续摊,并且感觉之后还会有性招待。我不想要。正好贺匀挺来上酒,我跟他假装勾搭上去开房,才脱身。”她突然想到贺匀挺的那句“我的戏比郑午好”,看来确实没说错。
“找借口脱身需要嘴对嘴吗?你这么高智商的人只想得到这个!”郑午越说越生气,哪里还坐得住,在客厅里打着转,“那家伙想上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晏秋秋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甲状腺功能减退,被这样误解还能不发火。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听起来不要那么尖锐:“我跟谁上床,取决于我喜欢谁,而不是谁想上我。如果这个‘借口’让你很生气,我道歉。”
这个高姿态的道歉并没能消解郑午的怒气,晏秋秋接下来的话更是火上浇油:“我道歉,是因为我现在喜欢你、在乎你的感受,并不是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你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别的男人接吻!这叫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哦!”晏秋秋突然抓到了郑午生气的点,“是这样的,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我们不是彼此的所有物。我跟别的男人亲吻……或者说上床,并没有损害你的利益,只是伤害了我们的感情。问题是,我跟贺匀挺接吻的出发点和目的都不是感情。这只是一个意外,所以,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郑午,我不是你的什么东西。”
这句话仿佛是三伏天的一盆冰水,不但瞬间熄灭了郑午的怒火,甚至让他从头到脚感到寒冷。不过才几天的柔情蜜意,像是最容易让人卸下警惕的温柔乡,竟然让他忘了最开始晏秋秋带给他的不确定感。他张开五指,错以为自己拥有了从未停留的风。
这个认知让郑午感到惶恐,他感到浑身的力气被抽走,几乎是半跪着坐回沙发,紧紧握住了晏秋秋的手:“对不起对不起!”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失去一个人,害怕到让他放弃了掩饰,将自己的卑微全然暴露,“秋秋,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多看看我……”
32.强制爱
“卡!”张宾坐在监视器后面,虽然骂人的话还没出口,脸上已经是狂风骤雨凝聚。“郑午今天怎么回事?”他质问郑午的新执行经纪俞欣楠,“开工迟到两个多钟头,这会儿重头戏进不去。今天全组都得跟他耗这儿!”
俞欣楠才接手两天,就碰到郑午掉链子、导演发飙,只得陪着笑脸说好话。
本来郑午该过来听导演指示,说了一篓子话人还没来,张宾往监视器里一瞧,差点脑充血。他原先还照顾演员的感受,只冲经纪人撒撒气,这会儿拿起对讲机直接开骂:“郑午!你个傻逼演的什么狗屁玩意儿,还玩你妈的手机,滚过来!”
摄制组的人都是惯会看三色的,这时候都装作专注手头的本职工作,生怕一个不小心,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郑午其实也没玩手机,就是拿出来、解锁、转到晏秋秋聊天的页面、确认有没有新消息。
没有新消息。po小说群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p/o-1/8/點/¢/o/┮m
上一条对话,还是昨天晚上,晏秋秋说她快到酒店的那条。
昨天道完歉,晏秋秋反而冷了下来,分明看着他,却仿佛在想着别的。她刚要开口,郑午害怕听到他无法接受的话,紧紧地抱着,惶恐地用吻堵住她的唇。
他极尽所能地撩拨她、讨好她,带着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
晏秋秋很快湿了,他却觉得不够,依然耐心地吻着她、抚摸着她,让她在高潮与快感之间徜徉。他从来不曾这样不自信过,不知道除了性爱还有什么能让晏秋秋多一点留恋。
她仿佛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需要他给予。郑午送她包,她转头就买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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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表给他;他请假一天腻着她,她却雷打不动要看大半天paper,甚至希望他多打游戏少粘人。
“快点进来嘛。”晏秋秋骑在他的腰上,从大敞的深v领里探进去,尖尖的虎牙磨着他的锁骨。她在性事上一向是百无禁忌的,喜欢新鲜刺激,习惯直白地表达需求。
这么快就厌倦他了吗?还是只是一时的、阶段性的倦怠?郑午揽住她的腰,双手从腰窝摩挲到两片支棱的蝴蝶骨。她还是会为他的爱抚颤抖,发出舒服的呻吟。他硬热的下体磨蹭着她,她还是会酥麻得战栗。身体的反应仍然这样强烈,郑午多了一点安心:晏秋秋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再不进来,我可自己来喽。”晏秋秋从他身上起来,屈着一条腿插在他两腿之间。她用力一推他的胸,把人压制在了沙发上,俯下身含弄着他的耳垂,双手却伸到他的腰上,抽出了腰带,用力地把他的双手束缚到了头顶:“我们来强制爱呀。”
“混蛋,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郑午哪里拒绝得了晏秋秋,说得还算凛然,却伸出尖舌勾引着她。
“别这么快妥协呀,你,你好歹挣扎挣扎。”这不是晏秋秋要的剧情,她掐住郑午的下巴,让他多少表现得贞烈一点。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把舌头伸进来!”郑午甩了几下脑袋,却在晏秋秋亲上来的时候,重重地吻住她。他缠绕着晏秋秋,吸吮着她的舌尖。
“认真点!”晏秋秋再次点评他的演技,“记住自己的人设呀。”
凌乱的刘海因为甩头的动作,散在郑午深刻的眉眼之间。他喘着粗气,还要为自己的演技辩白几句:“我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处男,你这样好看的女色狼强暴我,我肯定春心荡漾的。”
“你要守好底线,要为暗恋的女神守身如玉!”
“好吧……你放开,啊,别碰那里!啊,好舒服,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这么堕落,我要为女神守身!”郑午躺在沙发上,台词是正经台词,身体却浪得不行。
晏秋秋嘴上嫌弃他的演技,实则爱煞他的放浪。她扶着他的下身,缓缓地坐下纳入身体。这种被充实的感觉,多少次都不会厌。
郑午这个时候演技炸裂,细密的呻吟从紧咬的嘴唇中泄露出来。他甚至红着眼眶,要哭不哭的委屈样:“轻点……疼。人家是第一次。”
“疼?那我不来了吧。”晏秋秋坏心地起身,要让郑午自己打脸。
“啊!原来你这个女色狼是女神假扮的!”郑午哪里肯放她,借着晏秋秋起身的动作,飞快地翻身压住了她。被腰带缚住的手腕连带着小臂夹住了晏秋秋的肩膀,像大型犬类似的呼哧呼哧地连吻带舔着她。
下身快速的抽弄把晏秋秋推上了一波波高潮。
今晚的事应该……翻页了吧?郑午抱住沉浸在连绵的高潮余韵中的晏秋秋,心里暂时安定一些。
谁知早上临出门前,晏秋秋突然说要回一趟f大。“本来也是打算这周回家看看,正好简方帮我递到学校去的申请有了回复。”晏秋秋解释。
真的只是这样吗?郑午不敢问,甚至不敢问什么时候回来。“我送你去上海。”
晏秋秋说不用,她买了中午的高铁票。她整理着从奥地利带来的、在横店新买的行李,郑午让接他去摄制组的司机等一等,也一起帮晏秋秋打包。
他仿佛自虐一般,亲手一点一点抹去晏秋秋留在房间里的痕迹,难过得心里钝钝地疼。
送到高铁站的时候,晏秋秋不让他下车,好笑地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我要是留在f大,上海跟横店这么近,我们随时可以见呀。”她毫无不舍地走了,郑午一度想要让车子追到上海去,但是他又怕晏秋秋因此不高兴。
“导演,对不起,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郑午说着说着,竟然哽咽起来。
见到郑午这么自责,张宾也不好再苛责,反倒安慰了几句,让他调整一下状态,先拍了配角的部分。
33.陈年的出轨
“秋……小秋。”icu的医疗通道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深蓝刷手衣的男人轻声叫住了晏秋秋。
“你是?”晏秋秋直觉眼前这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有些眼熟,“我来看我妈妈——范卓群医生。”
“她在里面,我们从这里走。”男人把她领进了内通道,生疏中夹杂着尴尬,“你妈妈今天凌晨突然脑梗死,幸好发现得及时。急诊做了dsa下取栓,在icu观察两天就能转下去了。你不要太担心。”他局促地笑笑,“我是汤......叔叔,你还记得吗?”
说完这句,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从icu里传出来的滴滴滴的仪器声,让这份沉默变得无比的难熬。
汤一鸣,范卓群的姘头。小时候,有一次晏秋秋逃学,在家中撞见过两人幽会。只是没想到,十多年了,竟然还没分手。
晏秋秋换好衣服,进了icu。因为是本院职工,医院给了照顾,范卓群被安排在一间负压病房,相对独立于icu的大通间。她躺在床上,身上接了各种监护仪、氧气管、引流管。晏秋秋觉得陌生,不单单是长久没见面的陌生,更是无法将眼前这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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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的人同记忆中风风火火的妈妈联系起来的陌生感。
“卓群,小秋来看你了。”
晏秋秋拍拍她的肩膀,叫了一声妈妈。范卓群的眼皮睁了睁,终于是没能完全清醒。
汤一鸣调整了引流管,他从没有这样近距离地同晏秋秋说话,只能拣范卓群的日常跟她说:“你妈妈太累了,课题手术连着来,晚上也睡不好。也好,趁这个机会多休息休息。”
这些日常在晏秋秋听来太刺耳,她不想从他的口中听到任何本不该他知道的事情。她粗暴地打断,有些恶意地当面提及晏国栋:“我爸爸呢?高铁上通完电话,他的手机就打不通了。”
汤一鸣似乎并未因此感到难堪。他的眼神停留在范卓群的身上,一遍遍地确认各条线路管路的通畅,一面为晏国栋解释:“有群体车祸伤送过来,晏主任去抢救了。”
晏秋秋点点头,在床边坐下来。两人相对无言,汤一鸣是有些怕她,不知该如何开口,而晏秋秋似乎回到了年少的时候,幼稚地把拒绝与汤一鸣对话视作支持爸爸的举动。
是啊,她如何能忘记年少时候,范卓群和汤一鸣带给她幼小心灵的创伤。
那是一个天气尤其好的盛夏下午,教室外的知了扯着嗓子挑衅,传到晏秋秋耳朵里都是“来抓我呀来抓我呀”。晏秋秋因为成绩好却带头不学习,被发配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老师以为这是个激将法,却不想晏秋秋如鱼得水,从此走上了随心所欲地逃课的不归路。
她戳戳同桌“一中一霸”的胳膊,怂恿着一起翘课。
“后天就期末考了,现在跟你走,晚上头都被我爸摘了!”校霸劝她做个好学生。
晏秋秋要做的事,怎么会因为区区期末考而放弃。
她踩着绿化带的矮灌木,熟练地翻过学校的围墙。下午两三点的太阳火辣辣,换作现在的晏秋秋,打死都不会从空调下出来,但少年时期的她,连伞都不必打,迎着热浪顶着烈日,向着家中的知了网进发,进发!
这天是范卓群值休,她一般上午查完房,再做两台择期手术,中午在食堂吃过饭,再回家补觉。
晏秋秋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赤着脚去阳台拿知了网。主卧室的门紧闭着,却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难道妈妈在看电视?
她愈发地小心,竖着耳朵分辨房间里的声音,唯恐妈妈突然开门。
里头发出“咚”地一声重响伴随着范卓群的惊呼。晏秋秋吓得赶紧躲到沙发后面。随后,竟然传出了一个年轻的陌生男人关切的询问。
“神经病啊,撞了一下头去什么医院!”过了不多会儿,房门开了,范卓群揉着头被汤一鸣推出来。
“那么大一声,肯定撞得厉害。你现在硬撑,等下脑震荡就有的受。”汤一鸣从鞋柜里拿了鞋,先给范卓群穿上。
两个人在玄关拉扯逗笑,范卓群恨恨地去拧汤一鸣的胳膊:“去了医院怎么说?说做爱太激烈撞床头板上了?被同事笑死。咦,这鞋——”
笑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秋?”范卓群的声音突然紧绷,一步步走回了客厅,她试探着出声,“小秋,你在家吗?”
晏秋秋从沙发背后站起来,她愤怒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一时不知该恨范卓群的背叛多一点,还是恨这个插足她父母感情的男人多一点。
“……这是你小汤叔叔。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晏秋秋没有看范卓群,她将愤怒撒向了这个站在妈妈身后沉默的男人:“叔叔?是那种靠勾引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吗?”“你把我妈弄舒服了,她给你多少钱?”
“晏秋秋!你哪儿听来的这种脏话!”范卓群厉声打断,气势汹汹要上来教训她,所幸被汤一鸣拉住。
晏秋秋从来不怕跟范卓群对线,这时更是赤着脸梗着脖子吵:“我话脏?你们做的事儿才他妈脏!”
“你再说一句!”范卓群指着晏秋秋的手指气得发抖。
晏秋秋却毫无惧色地杵在跟前,瞪眼往她手指上撞:“你要乱搞就乱搞,以后别说什么工作忙顾不上家庭,说得多高尚,其实就是一泡烂污!”
“小秋,是我不对,别怪你妈妈。”汤一鸣抱着范卓群的腰,生怕她挣脱出来,弄得场面愈发不可收拾。
“你算什么东西!”晏秋秋随手从茶几上抓起杯子扔了过去,砸在地上四溅开来,让她有一瞬间的解气。她觉得恶心,一刻也无法在这个房子里呆下去。她不顾范卓群的威胁,摔门跑了出去。
34.接受
仅仅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晏秋秋本就不平静的心绪又翻滚起来。
长大成年后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只会大声吵架的晏秋秋,她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却能够用更尖刻的话让人难堪。
“你现在在哪个科?”
“护士长?护理主管?”
“你住在哪?我妈没给你买房子?”
“你结婚、有孩子了吗?”
秋秋知道自己的话说出来有多残忍,汤一鸣却像是感受不到其中的恶意一般,平静甚至可以说温和地回答着她的质问。
“你现在四十多?还是个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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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没结婚还租房住。”她忍不住冷笑了一下,“我原本以为你搭上我妈妈,好歹能在工作上混好点,在上海有个落脚的地方。”晏秋秋突然有些同情他,说出来的话竟然像那些爱“为你好”的姑婆爷叔:“汤叔叔,你的年纪也不轻了,看得出来我妈就是骗你的。一直拖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早点止损,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范卓群的心跳血压发生了波动,虽然还没触发警报,却没有逃过一直关注着的汤一鸣的眼睛。他安抚地握了握范卓群的手,语气中带了些求饶的意味:“别在这儿说这个……”
“小秋。”负压病房的玻璃门开了,晏国栋跟汤一鸣点点头走进来。他许久没见到女儿,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看晏秋秋脸色不太好,反而宽慰她:“介入科的李主任给你妈妈做的取栓,预后不错的,以后不要太劳累,基本跟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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