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魄云魂(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闲相饮
极细微的一声“咔”,帐外的人又叩首退去。赵煊松了口气,将人放回床褥间,扯来条薄被盖上。
丹药已发作起来,严鸾此时便极安谧地躺着,眼神飘忽散漫,张了口轻缓喘息。赵煊趴在一旁,低低叫了声:“……先生?”严鸾慵懒地眨眨眼,似是有所感知,却未有回应。赵煊便安心躺下去,伸手抱住了他,在耳边轻声道:“先生,是我……你抱抱我罢。”
严鸾含糊地嗯了一声,软绵绵伸臂揽过他的背,轻轻拍抚。赵煊顺势依进他怀里,一时间,竟觉得恍然如梦。
孩提时的许多夜晚和午后,就是在这样的轻拍中睡去,只是从前攥在襟前的小手,已经长大到足够将那人整个抱住。可现在他睡不着,滚烫的血四处突荡,扣在那人腰后的手忍不住流连抚摩。
手指下的肌肤越来越烫,吐息也急促起来。严鸾低低呻吟了一声,突然蜷缩着朝后躲去。赵煊心下明了,自然不肯放手,一面搂紧了他,一面朝下身探去。那处果然又翘了起来。严鸾被他摸得一哆嗦,缩得更远,极含糊地道:“煊儿……别……别看我……”
赵煊轻轻笑了一声,伸手在腿间四处揉捏,弄得他遍身潮红,轻哼着微微扭动起来。起身朝外比划了一下,立即又有人奉了一颗乌丹上来。赵煊接过来含在嘴里,扶住严鸾脸颊,对着他微张的口轻轻呵气。
浓郁的甜香扑在两人气息交融处。严鸾睫毛抖了抖,贪婪地朝前凑了凑,却碰到了滚烫柔软的唇。赵煊倾身吻住他,惑人的味道被困在两人的口中,意识忽然轻快许多,心跳如初春密雨似的轻促柔和。将丹药推到他唇边,待严鸾昏然张口想吃,又用舌勾回来,反复几次,唇舌便紧紧缠在了一处。
赵煊极欣悦地抱紧了他,由着他的舌笨拙地探进口中,舔着牢牢咬在齿间的药丸,不过湿润的几下,便有些忍耐不住翻身压上,将软成一团的丹药推进他喉咙,在口中粗暴地舔舐。
严鸾呼吸变得滚烫急促,嫣红的两点乳尖硬起来,在赵煊胸口挨擦。痛麻的快感蔓延开,愈发情热不能自抑。
赵煊也喘的厉害,汗如雨下。一手在严鸾胸前揉捻,一手急切地抚遍他全身,迫得那身躯淫态百出地屈伸扭摆。木簪被潦草拔掉,汗湿的乌发散开,缠住玉白的颈间肩上;臂上仅剩的破碎亵衣被撕扯下来,印着紫红捆痕的手已经忍不住抚上胸口,焦渴地慰藉自己。赵煊笑着擒住他手腕,手指忽碰到只冷硬的黑玉戒指,顺手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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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来苍白汗湿的手指突然握成了拳,攥紧了它。
赵煊愣了一下,想将他的手指掰开。那只手忽然向胸前缩去,捏得愈紧。赵煊性子上来,当机阴了脸色,手上用了些力道,一根根将手指掰开。
严鸾却痛苦地喘息起来,混乱地喃喃低语:“不行……给我…………”
赵煊低头用力吻住他,一手已将戒指脱了下来,悲切的呜咽被吞进喉中,怒火随即烧起。赵煊起身放开嘴唇,扣住他膝盖,向两边用力分开。
直到将他压制成两腿大敞的淫乱模样,才停了手。严鸾身前孽根高高挺着,已涨得紫红,湿漉漉滴着汁液,身后小穴不住张阖吞咽,方才灌进去的阳混着肠液流出来,将身下锦褥浸湿了一片。
赵煊看得心血沸热,克制地喘息着掐紧他膝弯。低头看了看手中刚夺来的戒指,慢慢凑到阵阵紧的穴口,用手指抵住,一分分推入。
饥渴了许久的后穴乍被冰凉一激,蓦地紧了一霎,随即柔媚驯从地将异物缓缓吞入。
光滑的墨色戒指渐渐消失在湿滑的穴口,被内里的深红软肉缠住,整个儿咽进去。伸手勾住戒指,叫它卡在入口处,将紧窒的小穴微微撑开。
更多乳白浊液流出来。赵煊抬起他下身,透过戒环,便可见内里鲜红的软肉湿漉漉张阖,忍不住探了一只手指进去,穿过戒指,在内壁轻轻勾挠。
鲜红内壁颤抖着绞紧了。赵煊再忍不住,一挺身贯穿了他。
严鸾蓦地弓了弓腰身,意识模糊地摸上小腹,滚烫的硬物猛然插入,一下下将凉丝丝的戒指推至更深处。
药物激发下的情事完全失了节制。赵煊不住挺腰撞入湿软的体内,难以自控地在他胸前咬出嫣红的痕迹。太久的忍耐与渴望骤然爆发成疾风暴雨般的占有直至此时,这个人才驯服到放荡地打开身体,迎接自己的掠夺。
仅是四处洒落的吮咬和揉捏已经叫严鸾疯狂,眼前尽是扭曲旋转的炫目光影,只有汹涌的情欲吞没一切。欲望将身体化作藤蔓,紧紧纠缠住给予极乐的人。意识飘荡在半空,万物都化了虚无,只有滚烫急促的抽送是实的,销魂彻骨的欢愉是真的。他竭力抬起腰,迎接愈加失控的撞击,混乱的呻吟早已没了调。
不过须臾,严鸾缠在腰间的腿便夹紧了,绷紧了身子开始发颤。赵煊剧烈喘息着,快要被下身的湿热绞缠逼溃,他方才也吃进了些阿芙蓉,神智已有些轻飘飘地恍惚,却还有些余力顾着严鸾,便摸索着伸出手去,掐住了严鸾腿间跳动的孽根,用指腹轻轻揉搓,想缓一缓他快到顶峰的欲望,多厮磨些时候。
严鸾哪里还受得住,只茫然地急切挺腰,咬紧了埋在体内的硬热,想求个解脱。他眼睫湿漉漉地半阖着,眼里是全然失了心智的雾气朦胧。看得赵煊愈发不舍得放手,将那物攥得更紧,又被他扭腰迎和的贪吃模样激得心血乱撞,一挺腰全送了进去,抽送又急又重,将两人一起逼上欲海浪尖。
严鸾深深后仰了脖颈,嘴唇颤抖地张开口,却一声也叫不出。赵煊转着腰,重重碾着此时已是敏感之极的肠肉,性器轻轻跳动着,也是到了强弩之末,却不肯轻易交代了,便一面细细抵磨,一面张口去含他挺着的嫣红乳尖。刚要开口唤声先生,怀中的身躯便剧烈痉挛起来,双腿将腰缠得更紧,内壁也一阵阵抽搐,狂乱中,一只手胡乱摸上他胸口,含糊呻吟道:“放……放开,赵楹……”
赵煊猛然俯下身来,连抽送的动作也硬生生止了,只死死盯住身下潮红汗湿的面庞,低哑道:“甚么。”手上也不由攥紧了。身下人一味颤抖扭动着,连瞳孔都散开了,自然听不懂他说了甚么,只是情欲最烈时骤然停了动作,内壁不由死死绞紧了。他的眼眸空茫而湿润,走投无路地循着欲望挺腰,去主动套弄体内的硬热。
赵煊蹙眉闷哼了一声,腰上一酥,没忍住泄了出来。恰听见那颤抖的湿红嘴唇里,又吐出哀求的呻吟来:“王爷……”顿时心口一凉,愣在了当场。
寂静只持续了须臾。赵煊木着面孔,任凭湿软的肠肉百般缠吮挽留,一丝犹豫也无,便湿漉漉地抽身出来。无力闭合的腿间细细抽搐,带着穴口吮吸般张开,流出一缕缕白浊的粘液。
赵煊冷眼看着,半晌开口,仍旧唤丁喜拿药。丁喜这回却有些犹豫,刚要开口劝说,忽又听赵煊道:“把捎带的匣子也拿来!”声音透着股拗劲儿。这便不好再说甚么,只小心准备了丹药木匣,再送上床去。
严鸾前面虽松了禁锢,此时却射不出。阳物顶端的小孔张阖着,却吐不出甚么,涨得紫红滚烫。意识朦胧中难受得辗转呻吟,一双腿不住屈伸,却丝毫解不了甬道深处的热痒,只焦渴得汗如雨下,将身下锦褥沾湿了一片。忽被人翻了个身,朝下压在褥上。背上贴上个同样汗湿的胸膛,滚烫地随着呼吸起伏。忍不住呻吟出声,刚一启唇,便有手指夹了甚么抵进齿间。那双手指直探至喉间,推了药丸入喉,又缠着软舌搅动。
口唇无力闭住,只得由着手指百般玩弄,手指夹弄进出间,津液顺着唇角滑下。待到乌丹发作,心跳轻促、血脉滚烫,愈发飘忽得不知身在何地。情欲熊熊烧起来,愈发难熬,直将四肢百骸都灼成了灰。他忍不住抬起腰臀抵住身后的人磨蹭,却如火上浇油,惹得体内一阵酸胀麻痒,后穴盈不住更多汁水,便顺着大腿流下来,弄得下身淫靡不堪。
赵煊被他湿滑股间磨蹭着,耐不住又硬起来,却恨不得将牙咬碎。烧心烧肺的怒气冲得太阳穴隐隐发痛,赵煊吐气平复了片刻,方凑近严鸾耳边,一手揉上他胸前凸点,压低了嗓子道:“要么?”腰身沉了沉,下身直挺挺抵住穴口。
严鸾汗湿的额头抵上褥子,喘息着吐出嘶哑的喉音:“要……我要……”
挺腰朝前送了送,停住。湿软的内壁饥渴地缠上来,不住朝里吞。呼在耳边的声音变得平静而低哑,“要谁?”
严鸾茫然喘息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瞳孔剧烈地缩放着。良久等不到回答。
赵煊胸口剧烈起伏着,又朝外抽出了些。粘稠的白液流出来,赵煊的手指摸到腿间,沾了满手,又抚上他的脸,指尖在嘴唇上摩挲,微腥的气味弥漫开。“……那么多,谁灌进去的?”
严鸾哆嗦起来,眼中忽然现出恐惧的神色。赵煊拧过他的脸来,目不转睛地盯住,在身后浅浅抽插。灌满甬道的粘稠液被来回捣弄,发出湿滑的水声。严鸾湿漉漉的眼睫上掉下一颗水珠来,眼神空茫,极模糊道:“我……不认得……”轻缓的抽送突地失了准头,深深撞进来抵在了体内。严鸾喉中缠绵地哽咽了一声,耳边的声音遥远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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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他慢慢蹙起眉来,神色木然之极,仿佛思索了很久,吐出的字眼含糊而坚硬,一字字咬在齿间,“……十三……”
赵煊紧紧箍住他,将额头贴在他后颈,开口时嗓音颤抖得有点跑调:“我是赵煊,先生……你叫我一声……”严鸾近乎痉挛地颤抖了一下,开始无意识地摇头,“别……别……”赵煊将他转过身,咬牙道:“叫我……煊儿。”严鸾闭上眼,发出淫靡喘息,身体蛇一般起伏扭动。赵煊看着他在自己身下张开腿,梦呓般含糊道:“别提他……求你,世桓……”
第十六章
八月二十三日的早朝,笼罩着异乎寻常的气氛,异常的沉默、异常的诡异、异常的暧昧。
赵煊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色痕迹,眼中隐约可见血丝。仿佛是一夜之间,便将从前那股脆生生的少年气褪去了大半,他微微抿着唇角,目不斜视,却有些走神。
赵楹扫了他一眼,又转向殿中那人,依旧用手指轻轻扣击着雕镂蟠龙的扶手,因他平日积威慎重,并不觉慵懒。朝晖斜斜射入,将大殿照得光辉煌。严鸾站立在一侧,映出一个暗色的剪影。虽是逆光,也能看出他面色惨白,垂首僵立着,脸侧冷汗涔涔而下。
大臣们保持着少有的沉默,寥寥数人启奏之后,早朝便提早结束了。朱衣紫绶的官员们纷纷转身离去,伴着窃窃私语。
赵楹也站了起来,抖了抖衣袍走下大殿,却听身后的赵煊突然又开了口:“严卿。”严鸾抬起头来,平静地看了一眼走下大殿的赵楹,突然摇晃了一下,摔倒在地上。赵楹停住了脚步,垂眼看他。
殿后匆匆跑来数个内侍,跪地行礼之后,从摄政王脚边将人架起扶向殿后。赵楹回目光,慢慢朝外踱去,刺目的晨光直照在身上。百官散尽,身后整个大殿空荡而威严。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听身后叫道:“皇叔父。”声音压得低沉,却掩不住少年的青稚喉音。
赵煊悠闲地伸了伸腰背,转过身去。
赵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中熠熠闪光。那眼神并非挑衅,却隐约带着点针锋相对的意思。严鸾瘫软着倚在他肩上,被牢牢锁在身前,衣袍已被层层撩起、褪下,露出光裸的肌肤,腿间在晨曦中闪着湿滑的反光。
赵楹挑了挑眉,看着那双腿间露出的半截柱形青玉,尾端穿了根朱红的梅花络子。便想起早上的时候,严鸾是乘了御马,由内监执缰一路行到丹墀下的。那时百官正鱼贯而入,他却弓着身子下不得鞍,被连拖带携弄下了马。
赵煊的手指勾住绳络,慢慢将那根长得吓人的玉势抽了出来。雕刻逼真的顶端被拔出的时候,腿间雪白的皮肉明显抽搐了一下,前面涨成深红的硬挺也跟着跳了跳。黏湿的白液一直顺着玉势往下滴,此时失了堵塞,便自红肿的穴口一股股流出,将下面的龙袍打湿了。
赵楹舔了舔嘴唇,半晌,忽然轻促地笑了一声,开口道:“就为这事儿险些误了早朝?皇侄,下回留神些时辰。”
赵煊抿了抿唇,随即抬眼道:“多谢皇叔父教诲,记得了。”手上却探到了严鸾腿间,将手指深深插入水横溢的小穴,转动勾弄了一会儿,引得穴口一下下抽紧,愈多白液流出来。再抽出时,指尖勾出个墨黑的小物件,顺着龙椅前的玉阶叮叮当当一路滚下来,直滚到殿前,恰翻倒在赵楹脚下。
赵楹垂眼看了看,脸色忽敛了神色,弯腰将那湿漉漉的墨玉戒指捡起来,转身出了殿门。黛紫色袍服渐渐低远,终于消失在丹墀之下。
第三日,安王车辇临问严府。
严鸾本在中庭跪迎,见他只带了一人远远过来,便起身回了书房。故而赵楹进门的时候,便见他坐在桌后,将方才写就的书册纸张一一理好放进护书匣里。
赵楹也不废话,往椅上一靠,端了茶盏道:“怎么回事?”屋角溜出个耸肩弓背的太监,提了水吊子来给他添茶。赵楹瞥了眼严鸾,又看向屋里立着的另两个太监。
严鸾蘸了支小楷,抽过一摞笺来写道:无碍,王爷请回。又倒转了纸给他看。
赵楹似是冷笑了一声,“你坐好罢,叫老李给你看看。”身后应声转出个人来,须发花白,面孔和气,肋下夹着一只药箱。
这人本是前朝的太医,姓李号辋川的,由先帝钦点了随侍安王。彼时国势渐微,边疆多难,李辋川便在安王营中随军救治伤患,到了边地夷患平定,又随龙城骑千里靖难,迁至了京城。
李辋川径自拖了张桃木杌子在严鸾跟前坐下,笑呵呵捏过他一只手腕切脉。严鸾用另只手提了笔,写道:劳烦老先生。李辋川摆摆手,闭目诊了片刻,又换了另只手,这才开箱取了银针,将他襟口拉开几分,在衣领相交处的天突穴处下针刺入。
那处本有几小块嫣红淤血,是口唇吮出的痕迹,李辋川只作不见,徐徐捻针,刺入半寸时方解释道:“待会儿觉得受不了,便开口‘啊’一声试试。”严鸾方点了头,便觉银针刺入有一寸深,不觉拧起眉头来。直刺进一寸半,严鸾忍不住颤抖了嘴唇,循着刺激张了张口,却还是没声。
试了有一刻,李辋川方了针,一面提笔写方子,一面拈须道:“急不得,慢慢调养罢。严大人这是暴之症,愤郁伤肝,思虑伤心,正因情志所伤,气机郁滞,郁于咽喉而猝然失语。心境放宽些,和着针灸,再喝些这疏肝散,不妨事的。”写到末尾,思及严鸾平日情状,又加了合欢、素馨两味。写毕搁笔,便又起身去交付下人。
严鸾行礼送了他出门,见赵楹仍旧坐定在那里,便以为他有事要说。谁知赵楹在袖中摸了半晌,摸出个玉戒指来,叮一声搁在桌上:“皇兄当年的爱物,好。”那戒指被擦得光滑清亮,乌沉沉映着窗外的天光。
严鸾怔了一下,伸出手来,只觉好似骨头缝里都灌了老醋,一阵阵发酸发麻,简直有些抬不起手来。待拿起戒指,犹豫了一下,却没戴回去,只小心放进袖袋里。忽听赵楹极轻地哼笑了一声:“不过被那小狼崽子咬了几口,你也值当气成这样。”话音未落,便见严鸾猛然抬头,紧跟着又躬下身去一阵剧咳。
赵楹没料到这话的反应如此,眼见他霎时惨白了面孔,咳得连气也喘不过来,直伏到桌上。立时便有太监捧了只小漆匣过来,取出金棕色丸药与他。匣盖一开气味散出来,赵楹只一闻便蹙了眉头。严鸾却并不由着他们伺候,自己胡乱抓了丹药塞进嘴里,端茶送下去,伏了片刻,咳嗽便渐渐止了,脸上颈上却泛出层怪异的薄红。
赵楹伸手拿了茶杯过来,揭开盖,便见茶水里正晕开几点深红,杯沿上尚留着个口唇的淡淡血迹。
严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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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理会他,撑身而起,头也不抬地朝赵楹行了个谢客之礼,便自顾自挥开上前搀扶的内侍,拖着脚步走向一侧的围屏。屋内伺候的太监大约之前被立了规矩,并不再敢跟去,只回到屋角立着。
赵楹将那杯盏把玩了须臾,忽地起身也走向屏风。
那大围屏后置了张卧榻,一拐进去便见严鸾朝里蜷着,听见脚步声也不动弹。赵楹在榻边撩袍坐下,瞧着他后脑道:“那阿芙蓉,吃来止咳果真不错。”严鸾扭过头看他,眼睛里混乱成一团,气息也有些不稳了。赵楹将他衣摆撩开,扯开腰带,一只手便摸进亵衣里,将前头已经翘起的那物揉搓了几下,严鸾便软绵绵地倒了回去,一只手无力地抓住他手腕,闭了眼轻轻喘气,颊上也浮起片鲜艳的潮红。
赵楹毫不力地扯开那只手,褪了他几层下衣,便从袖中掏出只小瓶来,倒了些清露沾在指上,探去雪白股间。严鸾此时心气浮热,眼前一阵阵恍惚,却不敢放任了神智。好在药只服了一粒,这几日吃下来,也能克制些了。正神思飘忽,突觉身后有手指探了进来,擦过红肿的穴口,便是微微的湿润清凉,不由轻舒一口气,放软了筋骨。接着便是两支,撑开湿软的内壁抽动摸索,又极准地找到了那处要命的地方,柔软的指腹隔着肠肉缓缓揉弄。
严鸾腰身绷了绷,随即浸了油一般酥软下来。隐秘的快感好像温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无声地顺着每一寸筋脉肌骨流淌,湿润又和煦,浑身骨头都要被化掉。揉动间,嫩红充血的穴口渐渐湿润,只似张小嘴,含住了手指时不时咬紧嘬弄。赵楹却不急,仍旧不紧不慢地摩挲揉按,被咬得紧时便重些,含得松时便轻些,蜻蜓点水、文士研墨一般,只盯准了那处关窍徐徐折磨,将严鸾磨得浑身轻颤,气促体热,身后溢出许多透明汁水来,沿着手指流下,一缕缕汪在掌心里。
不出半刻,严鸾喘息浊重起来,颈间耳后染了一片红霞颜色,只不闻声音。赵楹俯身盯住他侧脸,指下放重了力道推揉两下,便见他无声地张了口,气息颤抖,终究只是喘气。眼里却已是彻底沉沦了,日出前罩了浓雾的沼泽一般,灰蒙蒙湿漉漉的,寻不到来路,也望不见去途。含住手指的穴口一阵阵咬紧,赵楹低头去看,便见他身前的那根微微跳动着,被溢出的清液染得湿红发亮,鼓胀顶端上的小孔张了张,忽失禁一般吐出股白液,又断断续续涌出来。耳边隐约听见一声极轻的喉音,发亮的丝线一般在夜空一瞬间滑过。
赵楹伏到他耳边,滚烫吐气道:“叫一声来听听,出了声……我就全给你。”指尖抵住了肉壁那处,忽轻忽重地画圈。严鸾忍不住仰了颈轻轻颤抖,喉结滑动了一下,张开唇喘息。染了津液的唇间隐约可见嫩红舌尖,又被咬紧的牙齿遮住了。赵楹抿了抿唇,重又起身坐好,手上急促了些,变着花样细磨,逼得前头的阳物反复吐,一股股淌个不停,直到快吐尽了,又用手指没根重重插了几下,将最后几滴白液捣弄了出来。
赵楹冷眼看着,等漫长的痉挛过去,泄尽了力气的身体重新软下来,方抽出手指。
严鸾瘫在榻上,许久才从极乐的失神中清醒过来,便摸索着自袖间掏出一方布帕,撑身递给他。赵楹接了,慢慢地擦手,又突地摸到他身前,攥住尚未完全软下的性器抹了一遍。激得严鸾闷哼了一声,忙将他的手掰开,又筋酥骨软地撑起身,扶在他胯间,将嘴凑过来。
却不料赵楹捏住他肩膀推了一把,利落站起,又垂眼看着重倒回榻上的严鸾,嗤笑道:“王府里不缺你一个伺候泻火的,瞧这一嘴血躺着罢。”话未毕便出了屏风,转身离去。
第十七章
时节已到了深秋,天色近昏时还颇晴朗,只过了一刻,北面天边忽有疾风卷过一块黑沉沉乌云来,立刻下起了冷雨。
严鸾每日到了此时都在书房,伏案翻阅吏部送来的公文。窗外一阵惊风急雨,斜斜刮进屋来。书案正临窗,冷不丁便被扫湿了一边。严鸾压好书册,起身去放下窗扇。外头风雨如晦,打得院中桃树枝叶摇摆,一抬眼,却见一片昏黑里有个水淋淋人影,在枝间一晃,慌张闪到树后去了。
赵煊浑身僵冷地缩在树后,心中热辣辣地砰砰打鼓,突见雨幕里显出个消瘦人影,不由自主便退了一步,却被一把扯住了手腕,踉踉跄跄牵进了屋里。那人头也不回地将他领进来,一回身便垂眼跪倒,不发一言。赵煊拉他不起,牙齿只咯咯打战,也是吐不出一个字。
僵持了半晌,终究是赵煊先扛不住,抱了严鸾手臂哽咽道:“先生,我无颜探看你……这便回去,先生,快起来。”说着便也蹲下,冰凉的手抓着严鸾衣料,冻得不住发抖。
他确实不知见了面还能说甚么,本想偷偷看上一眼便走,这事情前几日已做过一次,谁知忽然降了雨,又这回随行的车辇护卫内侍皆被留在门口,只好淋成了落汤鸡一般。严府的仆婢下人早被驱逐干净,统统换做了宫内调来的内监,此时见圣驾来临,早已急惶惶捧了替换衣物跪了满地。
经李辋川几日针灸配药,严鸾的症已好转了许多,只是语言迟滞低微,还需调理。严鸾抬头,看见那张淋得青白的少年面孔,脸上水淋淋尽是水痕。他看了一眼便觉心里愈发难受,只得低头爬起身,低哑道:“更下湿衣再走。”说着转身离开。
刚走了一步,腰上倏忽一紧,背后便紧紧贴上个紧实的身躯来,膏药似的糊住了他。严鸾只淋了一阵,浑身尚且湿寒气侵人,背后的身子已经湿冷得直往下滴水,一时便不忍甩开。肩头隐约洇开一片潮热,赵煊伏在他肩上,闷声道:“先生,我错了……别扔下我。”
严鸾眼中一阵发烫。这颗心十年来已磨得够冷够硬,唯独对这个孩子硬不起来。新泰元年的时候,自己刚刚万念俱灰地爬出血池地狱,赵煊也才七岁,在不见天日的深宫高墙里东躲西藏活下来,孤独得像棵墙缝里的草芽,黄瘦地长在阴影里,孤独又敏感。所以他从不吝惜对这孩子的爱护,仅剩的一点柔软都给了他,只要他过得比自己开心。又恨不得淌尽了心血去灌,好叫他有朝一日,有足够的力气能负起这天底下最沉重的担子。奈何走到了今日,偏是自己把他带到了歪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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