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魄云魂(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闲相饮
赵煊听见有脚步朝着套间暖阁过来,一颗心猛跳乱撞,呼吸都有些乱了。他闭了闭眼,平了平心绪,方有些僵硬地朝外走了两步,直勾勾盯着前头。脚步愈近,胸中鼓动便愈烈。终于见那人的衣角出现在屏风后,仍是早上穿的朝服,颜色鲜红,尚不及看到脸,便见严鸾直挺挺跪倒下去,垂首问安。
赵煊心口有些发凉,慢慢朝前走了两步,要说的话哽了又哽,相对默然了半晌,方伸手去搀他:“先生,你……起来。”
严鸾愣了愣,有些愕然看向他,并没起身。赵煊看见他的眼神,心里没由来一阵难过,便顺势蹲下来,将额头抵上颈窝,伸手抱住了他。严鸾石头般僵硬起来,他穿得单薄,衣上还浸着秋夜的寒气,贴着赵煊发烫的脸,十分舒服。
赵煊不敢看他的表情,却清楚地觉出僵直与抗拒。过了许久,赵煊咬了咬嘴唇,控着发颤的声气道:“先生到这儿来,是为了我……还是别的甚么。”
耐心等了许久,却觉被严鸾扶住了肩膀,慢慢推开了。赵煊一把抓住他手腕,触手冰凉,“先生,你连抬眼看看我都不敢了么?”严鸾睫毛颤了颤,低道:“臣君前失仪,污慢圣听,臣愿独担罪责……”
赵煊一把推开他,踉跄站起身,忿然道:“便是叫我不要残杀他人?”严鸾一动不动跪着,并无反应。赵煊退了几步,转身便朝里间走,脚步急重。床边伺候的太监忙打起幔帐,分开钩好。
严鸾悚然抬头,登时惊得怔住。昏黑床帐中横陈一副赤裸身躯,遍身潮红,通体汗湿。一股熟悉的甜腻香气从帐中漫出来。
赵煊走到床边,一把扯住了那人头发,迫得他抬起头来。却是严霜,被勒住了口,脸颊红透,神智昏沉,微微抽搐着。赵煊并不看他,只一瞬不瞬地盯住严鸾,凉声道:“先生……你便为他?”说罢将人往床上一掼,摔出一声含糊呻吟,又道:“我着人查过……不过是个被人操烂了的男娼,先生……也值得你来求我?”
严霜将脸转向被褥中,浑身颤抖起来。
严鸾闭了闭眼,朝前膝行了数步,平静道:“严霜不过草芥贱民,污了陛下耳目,不管如何处置,我愿抵罪。”
赵煊直起身看着他,半晌道:“朕正准备将他拖出去,找些囚徒解一解他的骚劲儿,先生……你果真愿抵罪?”严鸾登时脸色刷白,待反应过来,忙叩首道:“……圣上开恩。”
赵煊走回他面前,重又搀扶道:“先生起来……”严鸾哪敢不从,只得顺着力道站起,与他面面相对。赵煊比他还矮了少许,伸手时的力道却有些可怖。“先生……要不换个替法?我晓得你一向疼爱他,既不舍得叫囚犯上他,先生亲力亲为如何?”
严鸾忽然觉得眼前有些目眩,血气都凝滞了。他看向赵煊的眼睛,却发现一手教养长大的皇帝此时的眼神已经叫他看不懂了。赵煊这次似是没有多少耐心,侧身朝外喝了一声。两个高壮的太监立即进来,行了跪拜便走向床边,将一丝不挂的严霜拖下了床。
严鸾咬紧了牙关看着,严霜亦有些呆滞地看过来神智尚存了几分清醒,却并不开口呼救。眼里虽含了残泪,可并无怨忿,只有认命而已。他腰腹上仍横着许多伤疤,都是幼年时被虐打的痕迹,此时沾了污浊,愈显得狰狞。
严鸾急促吐息了几口,闭眼道:“饶了他罢,我来便是……”
赵煊猛然回过头来。
却见严鸾拖着脚步走过来,神色平静地自他身边走过。直将床前的严霜搀扶起来,取下口上的勒缚,方解了宽大外袍披在他身上,缓缓道:“小霜……是我累你。”
严霜睁着湿漉漉的泪眼,愣愣看了一晌,终于将头埋进他怀里,颤抖着哭出来。严鸾轻轻拍着他的脊背,身上只着了雪白亵衣,跪在那里,眼光却落在了虚空里。
赵煊并不催促,亦不出声,只似泥塑木雕一般杵着,看这两人偎依在一处,慰藉着彼此。直到严鸾离开了些,眼中重换做漠然,一面慢慢解开衣裳,一面平淡道:“臣身有隐疾,不知陛下可备了药物。”
赵煊不自禁张了张嘴,却一时接不出话,只觉气血一阵逆涌。他怔然半晌,终于从那无措中挣脱了出来,重拾了搅成一团的心绪,阴鸷地看过去,冷声叫道:“丁喜。”
屋内的太监统统躬身退下了,丁喜低着头袖手进来,行了礼,便走到青烟袅袅的香炉前,掀开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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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掏出只累丝方盒,双手捧了送到严鸾面前。
离得近了,竟听得见极低微的鸣声,蚊蚋振翅一般。赵煊慢慢踱过去,将盒盖揭了,露出里面龙眼大小的银球,捏在手里。这小球镂刻得极为细致,透过缝隙,可见里头不知又有几层机巧,此时正在盒中兀自旋转震颤个不休。却是一枚自番邦传来的缅铃。
严鸾垂眼看着,忽暗哑地笑了一声,涩滞道:“好……好……”便伸手来抓。
赵煊缩了缩手,只觉有冰凉的指尖一触即离,冰柱一般,迅速地从滚烫掌心中滑过,手里的东西便空了。
严鸾闭了眼,看也不看手里的事物,立刻将拿着缅铃的手探进低垂的衣摆。身体瞬间僵直起来,以这僵直来克制自己。
赵煊紧紧盯在他的脸上,连眨眼也不会了。他看见那双眉头狠狠拧紧了,苍白的肤色上随即浮上一层薄薄的晚霞绯色,瞬间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灼痛了,隐秘的暗火迅速蔓延开来。他看着那双唇不由自主地张开,想靠清凉的吐息来平复体内愈演愈烈的翻腾,湿软的舌藏在里头,周围环着莹白的齿列,在下唇咬出暗红的瘀痕。
严鸾手在地上紧紧攥成了拳,抵住青砖微微颤抖着。脸上竭力维持的平静如薄冰般易碎,方才亲手推入体内的银球被炙热的体温催动着,震颤得愈发剧烈,意志已经脆弱不堪,身体却早已饥渴地咬紧了它,贪婪地向更深处吞去。下身丝毫没被碰触,却在赵煊发直的目光下一点点长大、挺起,将单薄的亵衣沁湿了一小块,隐约显出笔直红涨的形状来。这景象激着赵煊心跳愈烈,叫那暗火愈发失控起来,顺着五脏六腑四下漫烧。
赵煊的手心开始出汗,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握住严鸾的手,轻声唤道:“先生……”
手几乎立刻被挥开了,带着决然的抗拒。严鸾垂下眼,慢慢解开衣带,平静道:“还望陛下记着,金口玉言……”说罢伸出手去,一把扯过倒伏在地的严霜按在床边,随即挺身而入。
严霜浑身抽紧了,蓦地尖叫出声。他被药性激发逼迫已久,此时突然得了满足,顿时意乱神迷地涌出泪来,死死抓住了严鸾的手臂。因被严鸾按在床边,眼泪已将被褥染出一片湿痕。待匀出口气来,愈发止不住呻吟连连,意识模糊地张阖着嘴唇,不知说的甚么。严鸾抽出一只手来,抹了抹他额上汗湿的碎发,答道:“我在……不要怕。”
严霜哽咽着嗯了一声,握紧环在身前的手臂,不动了。严鸾按住他脊背,直起腰来,控制着力道一下下抽送。体内的银铃震得愈发厉害,渐渐被吞到了最经不得碰的那处。严鸾哆嗦了一下,顿时使不上劲儿来,腰下已酥透了。又勉强送了几下,两腿直打颤,再撑不住,瘫软了身体忍得汗如雨下。
严霜正当情热,哪里停得了,攥紧了褥子呻吟起来,含糊地连声唤着严鸾,一面将腰臀朝后送去。严鸾身体焦热如火,心下却已一片冰凉。前面挺送厮磨间硬涨到了极点,却发泄不出,身后已被那缅铃弄得一片濡湿,难以自控地想着被狠狠贯穿的感觉。久违的沉重屈辱感汹涌而来,几乎叫他窒息。本以为心中已麻木了,原来,还是会因此绝望。他亦是七尺男儿,从此雌伏人下百般凌辱,情何以堪。
正绝望间,一只手忽抚上了后腰。严鸾被激得一颤,腰上立时绷紧了,便觉赵煊贴近上来,将嘴唇凑到他颊边,轻声道:“先生,好歹弄完这一回才算数罢……”不待他回答,另只手也贴上,将他汗湿的腰身圈住了。严鸾转过头,甫一张口,却没忍住漏出声低促呻吟覆在腰眼上的手掌忽朝前推了一把,带得他重重挺腰,深深顶入了那湿热内里。严霜顺着那力道弓起腰,低叫出声,身后吞得愈紧。
冷汗登时流下,严鸾紧紧锁了眉,嘶哑道:“放手。”说罢咬牙去掰扣在腰上的手。那双手隔着薄薄的亵衣滑动了一下,躲了开,却自腰间抚出一阵入骨酥麻,叫严鸾呼吸都凝滞了,喉间哽了几哽,才将涌出的呻吟咽下。赵煊将胸口也贴附上来,吐息已乱了,“先生没力气了?……我帮你便是。”他额上也是汗水涔涔,眼中却熠熠闪光,映着黑漆漆的瞳仁,看得严鸾一阵心悸,不知怎的竟生出股寒意。
赵煊咧开嘴角笑了一下,紧紧贴住他后背,两手扣住消瘦的腰身,掌控着抽送的幅度,一下下朝前推送。严鸾冰凉的面色骤然碎裂了,眼中立时带了慌乱,喘息道:“别……放手……”刚欲挣扎起身,背后却撞到了柔软坚实的胸口。年轻而滚烫的身躯贴在背后,隔着数层衣物也觉得出砰然如鼓的心跳。少年的喉结忍耐地滚了滚,将下颔亲昵地搁上了他的肩头,“先生想叫我……别什么?”手上又是一推,顺势倾身将严鸾牢牢抵住,手指便滑下股间,“先生……你这里湿得好厉害……”
严鸾低垂的脸上一片惨白,胸口却剧烈喘息着,低哑道:“放开……你不能,煊儿……”赵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忽而探身在他颊上亲了亲,低低“嗯”了一声,不知算不算答应,探至股间的手转而滑向大腿,咬牙低道:“先生,别怕我好不好,你先做完这遭……”一手牢牢控住严鸾的腰,一手在腿间敏感处揉摸撩拨,将严鸾逼得愈发煎熬欲死。
第十四章
赵煊在他身前抚摩了片刻,忽将两指慢慢滑进湿热后穴中,指腹沿着硬涨阳物来回滑动,觉得出突起的青筋和炙热的搏动。严鸾兀自昏沉着,猛然惊回了神智,立时想要抽身,却被牢牢按住了。
严鸾嘴唇不住哆嗦,艰难吐字道:“放……放手……”赵煊探头挨上他脸颊,气息不稳道:“先生,我帮得不好么?”话语间竟带了些撒娇的口气,手指却狠狠刮上湿滑内壁。严霜的呻吟登时变了调,水一般软伏在床边,颤抖着将身后绞得死紧。严鸾被狠狠匝住,只弓起脊背急促喘气,再吐不出一个字。
沉默只是短暂的一瞬间。赵煊突然扭身发力,将那两人一起按倒在了地上。严霜尚不及惊叫便被赵煊俯身压了上去,手指勾住后穴,挺腰一寸寸插进去。他年少时沉沦欢场,却也被这情形吓住,登时僵在当场。
严鸾却已彻底张皇失措,他被压制在下面,本已有些喘不过气来,下身却因这姿势嵌得更深。慌乱中身前一紧,便觉有个坚硬滚烫的事物又挤进来,与自己那根狠狠挨擦着,被抽搐紧缩的内壁裹在一处。惊恐间不由伸出手胡乱推拒,却立时被赵煊擒住了一只手腕,铁箍似的紧,又见他扬起手来。严鸾下意识偏过头去,那声耳光却落在了别处。
严霜颊上立时肿起来,却硬生生咬住嘴唇,没有出声。下身一痛,脆弱内壁被撑开到极限,一条腿也被折起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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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煊俯下身,慢慢凑近严鸾惊惧惨白的脸,柔声道:“先生,莫动了。万一伤了龙根,这贱奴便只好去受活剐了。”
严鸾霎时泄了力气,死一般颓然呆滞。半晌方开了口:“陛下想折辱我……何苦拖上无辜……”
赵煊突然抓住他肩膀,俯身越过严霜,将嘴唇贴上严鸾的耳朵,吐气道:“不是的,先生……不是。”下身开始缓缓抽动,抵住严鸾的那根,重重顶磨,“我只是嫉妒。”声音蓦地冷硬如铁,扣在肩头的手指陷进肉里。严鸾痛苦地想蜷起身,快感已经累积太久,身体快要爆裂开,体内却剧烈痉挛着渴求贯穿,“为甚么,先生,为甚么他们可以……那样碰你”承受撞击的不是自己,可沉重的摇晃和逼迫已经难以抵御。
身体早已屈辱地投降,意志也在不能自抑的欲望中逼近极限。
严鸾突然崩溃般嘶叫了一声,不知哪里开的力气,竟拼命推开了沉重的压制挣脱出去,歇斯底里道:“让我走!”赵煊毫不犹豫地丢开严霜,起身将他紧紧抱住,直盯着那双眼睛,喃喃道:“先生……我是真心”话未说完,猛然一声脆响引得耳中嗡嗡雷鸣,左脸颊立刻痛麻起来。“你也须知阴阳天理、纲常人伦!”
这一声太过嘶哑凄厉,赵煊怔怔捂住脸,耳中犹自翁鸣剧痛,听不真切,却也觉出严鸾绝望愤恨之极,方才扬起的手垂落地上,颤抖不已。立刻便有两名侍立的太监疾步奔至,擒扭手臂制住了他。严鸾的瞳孔急剧放大,瞬间失了鲜活眸光,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已失尽了抗拒的力气。
赵煊摸了摸火辣辣胀痛的面颊,受激的野兽般猛扑上去,抓住严鸾凌乱不堪的亵衣,几下撕扯下来。
严鸾全然没了声息,在两侧内侍的禁锢间筋骨尽软,只剩下瑟瑟发抖的沉默。大约因为全然失去了自持的胆气,忽然间显得脆弱之极。
赵煊终于如愿贴紧了那消瘦的后背,手指有些痉挛地四处抚摩游移。半晌,张了张嘴唇,终于挤出一个自嘲的笑来,“你头一回当真打我。”
严鸾像是已丧失了心智,只呆滞地喘息颤抖。赵煊从耳畔细细吻到肩头,忽地张口,咬出个殷红渗血的牙印,“先生……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内侍得了命令,便将人拖至床上,又用软绳缚紧双手系在床栏间,一切做妥方躬身退下。又有人伏在地上,匆忙擦拭床前的血污严霜被拖走时滴落的数点粘稠血迹,已干涸成了暗红颜色。
两名太监一松手,严鸾似乎又找回了些活气,神志恍惚地微微挣扎。赵煊看见他浑身赤裸被绑缚住的样子,心底便突地升起一股微妙的心绪。有些愤恨,有些满足,却又焦渴难耐。他一步步爬上床,扣住膝弯将他双腿打开,方极慢地俯身,在他身前撑住手臂,轻声道:“先生,说甚么阴阳、甚么伦常。你自己……早已颠倒不清了罢。”
严鸾意识混沌地摇头,似是想躲避开尖锐刺骨的话语。赵煊慢慢抚摸他腿间,眨了眨眼,更挨近了些,低语道:“易弁而钗,承欢人下……先生不是做得熟络?”严鸾惶然睁大了眼,未及开口,便猛然抽了口气。
赵煊的两支手指突地没入股间,屈指勾弄,然后深深送至指根。严鸾急促抽气,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绷紧。手指探了几下,便找到了肉壁缠裹间那个剧烈震颤的小银球,狠狠按住。
严鸾被烫到一般猛然弹起,反弓起腰身扭动挣扎,却只无声地剧烈喘息。赵煊咬牙摁住他,指腹压着小球在内里敏感处慢慢碾磨,看着他失控地抽搐起来,合不拢的双腿胡乱曲伸,带得身前阳物直挺挺颤动几下,终于吐出积蓄已久的白液来。
阳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因为挣扎的动作洒得四处皆是。赵煊并不罢手,将那缅铃反复揉按碾动,却不碰他身前,直到那紫胀颤抖着将白浊慢慢吐尽了,又在体内不可抗拒的刺激逼迫下重新硬涨起来,方夹住那小球,从阵阵绞紧的内壁中拔出手来。
严鸾汗如雨下地瘫软着,张了口昏沉喘息,身下已被后庭淫液洇湿了一片。赵煊手上自然也已湿透。他便夹了仍旧震颤不已的小铃,将湿淋淋的手送到严鸾眼前去,轻笑道:“先生快活成这般,便是教我的阴阳人伦?”
严鸾呆了呆,蓦地崩溃了,仿佛看见了极恐怖的事物一般,颤抖道:“不……不是……唔”口中突被堵住了,滚烫的舌抵进来。
赵煊见到他惊惧之极的神色,心中忽莫名有些慌,只紧紧压住他,仓促吻上去。唇舌相濡处既无抵抗也无回应,只是慌乱而笨拙的躲闪。赵煊闭上眼,愈发贪婪地舔舐着湿软的粘膜,勾缠住胡乱退避的舌。突地一阵锐痛炸开,沉迷的心智霎时清醒。
严鸾唇上沾着一缕血迹,却不是他的。赵煊捂住嘴看他,眉头紧紧拧住,片刻,又放了手苦笑道:“好疼,先生真是狠心。”舌尖渗出的血染得口中一片腥涩。严鸾尚未镇定下来,听他叫疼,下意识地蹙眉要开口,忽又醒悟了自己当下是个甚么境地,便紧抿了唇,愣愣看他。
赵煊重又俯下去,慢慢理好严鸾被冷汗黏住的碎发,又轻轻抚摸他脸颊,眸光黑沉沉闪烁,“先生,我是真心……想一世待你好。只一样,你莫逼我。”话音甫落,手指一扣一托,已将他下颔卸了下来。
严鸾喉中滚出声含糊的惊叫,重又被他的唇舌密密堵住。
赵煊托住他后脑,挑衅似地细细舔过他口中的每一处,勾住他的舌辗转吮吸。严鸾躲闪挣扎,却被牢牢按住,口唇的掠夺无法抗拒,淡淡的血腥气在口中染开,渐渐让人喘不过气来,津液也顺着嘴角滑下,沿着脖颈划下一条淫靡的亮线。赵煊犹不停口,直逼得两人都快要窒息才退出些,又咬上他湿润的嘴唇。
严鸾扭头躲闪,急促地喘气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头晕目眩。突来的亲吻太陌生,严鸾从一片迷惘惊惶中拉回神智时,赵煊的嘴唇已经顺着腮颊滑下脖颈,猎食的野兽一般带着股压抑的攻击欲。吮吻里夹了时轻时重的啮咬,酥麻与疼痛一路漫开。严鸾模糊地呜咽这扭身挣扎。
赵煊的手抚摸到腰际,突然将他牢牢抱住了,脸紧紧埋在他颈窝,将下身一寸寸顶进去。严鸾蓦地僵住了,喉中吐出急促含糊的气声,歇斯底里地开始挣动。力气竟是奇大,若非被绑住了手臂,险些压制不住。
赵煊下尽了浑身力气,哆哆嗦嗦将他扣在怀里,只觉下身被一张湿热的小嘴咬紧了,不住朝湿滑紧窒的内里嘬,直吸得他腰都软了,待全然送入,一时竟有些动弹不得。终于等到严鸾用尽了力气瘫在床上,只剩混乱绝望的喘息声。太过剧烈的快感顺着脊背一波波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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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赵煊不敢放开手,只闭了眼,伏在他汗湿颈边,喘息粗重道:“先生,你……真好……”
严鸾快已然崩溃的神智似乎又被这句唤醒,开始狂乱地摇头,口中气促声疾,说不成字也不停下。
赵煊被他眼神看得心中一寒,慢慢撑身起来,在他颊上慢慢亲吻,低道:“先生要说甚么?”小心将他下颔托了回去。汗水自鬓边滴到他颈上,弄得两人肌肤相贴处一片濡湿。严鸾顿时尖叫起来,声音凄厉之极,失心疯了一般,只是颠三倒四地一时求饶一时求死,几下就喊破了嗓子,犹自不停。
赵煊听着他满口胡言乱语,冷笑道:“先生与旁人密会偷欢,叫得恁好听,怎么这会儿又三贞九烈?还是因我没弄得你尽兴?”说罢箍紧他腰身,缓缓挺腰抽动。湿热内壁一阵痉挛,紧缠上来,湿淋淋裹住不放。赵煊下身早已胀得生疼,哪里尝过这样销魂滋味,方动了一下,浑身筋骨便酥透了,立时便想泄,仰头喘息了片刻方克制住,重又深深插进去。眼看着严鸾喉头噎了噎,硬生生将呻吟咽下去,脸上却霎时浮了层红潮,眼中也蒙了水雾。赵煊不禁俯身抱住他,低道:“先生也舒服得很罢。何必难为自己?”
严鸾齿间一错,已将自己嘴唇咬破了。赵煊凑上去吮吻唇上血珠,听他喘息道:“……我只有你了……煊儿,只你不能……”声音抖得厉害,低哑难辨。赵煊轻轻蹭他额角,呢喃道:“先生,我哪里不如赵楹……”忽觉怀里一阵哆嗦,赵煊腿间一紧,抽气道:“先生莫乱动了!”下身缠住湿热中勃勃跳动,就快吐。
赵煊被吸得浑身发烫,下腹阵阵抽紧,却莫名想起噩梦似的那幕影像来赵楹的手抚在先生的小腹,恶谑道:“不叫我丢在里面?”滚烫的血突地涌上来,赵煊恶狠狠咬住他嘴唇,喘气道:“先生,你是我的……”腰上便重重一挺,弄得严鸾眼神都涣散了,愈发气促血热,更是难以自已。
又送了几下,赵煊浑身都绷紧了,埋头将严鸾抱得死紧,阳物细细抽搐起来。濒临巅峰的快感灭顶而来,一片销魂蚀骨的恍惚中,蓦地炸开一声尖叫,“……别!求你!求你”
声音戛然而止,怀里的身躯忽颤抖起来。赵煊手臂箍得愈紧,深深抵进不住痉挛扭动的体内,许久方泄净了。待手脚发软地睁开眼,却见严鸾抖成了一团,右臂怪异地屈着。赵煊一怔,忙抽身爬起,将缚在床栏间的双手解开。却是方才挣得太过,将肘弯扯得脱臼了。
他一抽身,严鸾便蜷缩起来,轻轻呛咳。待赵煊扭头回顾,正见他身子一阵抽紧,唇角便涌出股粘稠鲜血,立时在褥上漫开一片殷红。
第十五章
他一抽身,严鸾便蜷缩起来,轻轻呛咳。待赵煊扭头回顾,正见他身子一阵抽紧,唇角便涌出股粘稠鲜血,立时在褥上漫开一片殷红。
赵煊脸上刷地白了,半晌俯身抱起严鸾,朝床外唤道:“丁喜!”边托起脱臼的手臂来,关节处已有些肿了。丁喜弯腰进来,只看了一眼,便垂眼跪下。赵煊抱着他的手也有点抖,声音却还镇定,“取乌丹来,待药效发了再正骨。”
丁喜应声去了,不久捧了个描金漆匣来,打开盖子,里面排着一枚枚拇指尖大的金棕色丹药。又捏起把小金匙掏了一颗,小心挪到床边烛台上,对着火苗慢慢烤。
空气中漫出股奇异的香气,勾魂一般在人的嗓子眼流连不去。丹药受了火,现出透亮的琥珀色。这乌丹主料乃是乌香,古称阿芙蓉的,由暹罗、榜葛赖等国进贡宫廷,民间无可寻得。因可通治百病,可治咳血、镇疼痛,正应了现下病症。经宫中方士又加几味珍药制成丹丸,价胜黄金。这药本作房中术之用,可催情致幻,所以预先备在了天禄阁中。
严鸾已痛得脸色惨白,话也说不出。赵煊一点点替他抹去嘴角血渍,接过药来,喂进嘴里。严鸾闻到这味道便变了脸色,却被堵住了嘴,滚烫的舌滑进口中来,将丹药直顶下喉咙。
赵煊看他停了颤抖,周身渐渐泛上不正常的晕红,便伸手放下一边床帐,朝外唤了声。匆忙的脚步声、跪地声。赵煊小心托住严鸾的右臂,伸出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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