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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倒入琼杯
窗外映出了陌生的楼房
这里似乎是一个新造不久的住宅区,楼房是陆攸没见过的样式,太阳的反光让他看不清对面玻璃窗后的景象,但从大多数空荡的阳台来看,已经搬进来住的人家还没有几户。陆攸的手按住了玻璃,他贴在窗口往下望去,意料之外的,这个房间的位置距离地面不算太远,大概也就三四层楼的高度。
但这样的高度,直接跳下去也足够摔死了。阳台在窗台侧面一米多的地方,白色的水管紧贴着墙壁,正下方是底楼住户小花园的瓷砖地面。陆攸在电影里看过许多飞檐走壁的镜头,此刻却找不出一个可供转移的安全的落脚之处,他咬了咬牙,动手去掰窗上插销,想着无论如何,先把窗户打开
用尽全力地按下去,锁却纹丝不动。陆攸再仔细去看,才发现缝隙里都被银色的金属填满,已经焊死了。他不肯放弃,努力又拉又拽,又使劲去推动窗框,都没有任何作用,只让掌心的划伤痛感加剧,一点暗色从绷带底下洇了开来。
陆攸喘着气,握紧拳头想往玻璃上砸过去,举起的手在半空僵了一会,终究是自知无用,颓然放下了。他猛地转过身,环视房间,想找到一件能用来砸破玻璃的工具,目光掠过铺着白色被单的床、空无一物的地板、墙角
他顿住了,几秒钟后又慢慢地转回去,停在了墙角边那个像一团透明果冻的东西上。那东西的表面不住颤动,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缓慢地浮起来,飘向了窗口。陆攸僵了一会,往后退去,看着这团东西从他让开的地方经过,展开成平平的一片,“啪叽”贴到了窗玻璃上。
玻璃中央蠕动着,出现了一个洞。像冰层在热力下消融,最初只有气泡大小的空洞边缘迅速地扩大了。
灰灰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分卷阅读349
走在前面,身后投来的视线让她感到如芒在背。她起初不自觉地越走越快,后来像是掩饰心虚似的又放慢了速度,听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从后面逐渐接近。女孩模样的魔物微微转过头,她浅灰的眼睛在光线中有种透明的质感。
“你怎么跟着出来了?”灰灰看着朝她走近的男人,用装出来的惊诧语气问,“不怕你养的小宠物醒过来逃走吗?”
她先站住了脚步,继而是祁征云。男人的眼睛黑沉沉的,仿佛没有瞳孔和虹膜的界限,光线照进去就都被吞没。他的表情十分平静,似乎没有要做杀人灭口之类凶残事情的迹象,跟过来只是有话要说。灰灰刚放松了一点,却听他语气平平地开口问了句:“你希望他逃走?”
灰灰静了一会,原本还想要敷衍过去,等对上了祁征云的眼神,就知道其实他早就已经发觉陆攸的清醒了。这下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唇边又露出微笑来,倒也不怎么显得害怕。“都发现了还明知故问什么?”她轻声说,“我才无所谓他逃不逃走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么折腾人。”
“让他‘有恃无恐’……”祁征云轻声重复了一遍她曾说过的话,他与灰灰对视需要低下头来,自然带有一种危险的压迫意味,“告诉他,伤害自己确实能够威胁到我这会有什么好处吗?”
灰灰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她说,“能让他确定你没有恶意,或许?”
“然后呢?”祁征云静静地问。
“去和他交流啊!”灰灰皱起了眉,她感觉自己仿佛在和那种没有脑子的低等魔物交流,“像个人类那样!这难道是多可怕的事情吗?那样折磨他,好像他没有心,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祁征云轻微地摇了摇头。灰灰不知道这是在否定什么也不知道他在这一刻想到了什么,以至于竟会露出那样近似怯惧的神情。这一闪而逝的神情,仿佛某种厚厚的伪装打开了一道缝隙,叫她看见了底下千疮百孔的废墟;或是伤口表层的血痂被生生揭开,暴露出长久得不到医治而开始腐败的内里,流出了脓血。
但他随即敛了神情,又回归了之前那样近似木然的冷静像是在暴风雪中跋涉太久,已经失去一切知觉,不知道手脚是否已经坏死、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活着,只知道必须继续向前往这条自己步上的绝路上不断向前,直至尽头。
然后男人转过头,像是透过身边的墙壁、看到了另一处正在发生的某件事情。灰灰来不及再说什么,只觉得眼前骤然一黑,如铺天盖地的黑暗笼罩下来,她在一声脱口而出的尖叫中恢复到原型,准备用最快速度逃窜离开;但倏忽间光亮重归,只见周围布置、连同她自身都分毫未损,唯独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失去了踪影。
第198章round
在那个幽灵模样的不明生物钻出去之后,原本平整洁净的窗玻璃中央多出了一个足够人将脑袋探出去的空洞。被溶蚀的玻璃像粘稠的胶水一样流淌下来,连颜色也变得浑浊发白,重新凝结后,看起来像是某种恶心的分泌物。
陆攸把床单拽过来垫着手,小心翼翼地捏住了那个空洞边缘的玻璃虽然尚未洞穿,但肉眼就能看出这一块已经变得非常薄了,犹如早春薄冰,反馈回来的手感也确实如此他只是稍微用了点力,便见到无数细小裂缝从指尖迅速蔓延开去,窗框内侥幸残留的玻璃顿时碎裂成片,“哗啦”一声全部崩塌了下来。
陆攸被这出乎意料的响动吓了一跳。他所有的动作一下子停在了原地,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听觉上,屏息凝神倾听着房门外面的动静,唯恐听见有接近的脚步声
几秒钟过去了,周围一直很安静。或许是看守者为同伴送行,走到了远处,没有听见刚才那声异响。也幸亏垫在地上的床单接住了掉落的碎片,只有一些碎渣从缝隙落在了地板上。陆攸松了口气,立刻开始动手推开窗台上的碎片,以清理出一片可供攀爬踏足的地方。他赤着脚,既要小心避被碎片割伤,又得留心不能发出声音,只是这样简单的工作,完成时都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
只是等陆攸双手撑着窗台,从只剩了一个空架子的窗框探出头去,望向底下的地面,难又迟疑起来。出于防盗的考虑,各户人家的窗台和墙壁上水管的位置,本来就特意设置得难以翻越,他又不是那种运动能力特别好的人,勉强尝试的结果多半会是失足滑落和直接往下跳也没什么区别,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侥幸生还不是没有可能,还有人从十几楼掉下来安然无恙的呢。只是从近阶段遇到的事情来看,陆攸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运气。而且……哪怕没有死,连受伤都没有,以人类的行动速度,他能及时逃到怪物触及不到的地方去吗?能寻找到救援吗?甚至于救援的人来了,会反而被怪物杀掉吗?
陆攸感到血液正在涌上头顶,让他脑袋发胀,视野中的一切仿佛旋转起来。在被关在那个封闭房间里那段漫长难熬的时间里,唯一能让他保持神稳定、不至于轻易疯掉的事情,就是思考要怎样逃跑。哪怕只是反复地想着打开门、走出去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让他获得某种心理安慰。
然而这一刻他站在窗前,面对着这条自由的道路,心脏在剧烈跳动中隐隐作痛,却因恐惧而无法行动,察觉到自己正下意识地寻找着放弃的借口……这是他过于软弱吗?还是能被称为理智?陆攸只知道,无论那些借口的本意是什么,终究是迫使他面对了一个之前刻意避去想的真相逃走或许是不可能的。
即使这一次能够从怪物的身边逃离,回到正常的生活之中,陆攸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避再次被找到。怪物会追逐着他,重新抓住他,再一次地将他关进笼子里
除非有一天,怪物放弃了对他的那种难以理解的执念主动地放过他。
或者是……他们之中,有一方死去……
陆攸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身从楼底回了视线,心里感到一阵茫然。他在血液逆流的眩晕中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踩到了什么细小尖锐的东西上,痛得他低低地“啊”了一声,这才想起地面上还散落着破碎的玻璃渣。他连抽气都不敢大声,努力维持住平衡单脚跳开几步,远离了那块“暗藏杀机”的地方,才忍着痛去察看脚底受伤的情况,拿下了一小块沾着血迹的小碎片幸好,伤口不算深,虽然还是有血流了出来。
手掌上的伤口还没止血,又把脚弄伤了,他都还没正式开始逃跑,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陆攸脸色惨白,额角渗出了一点细汗,他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分卷阅读350
试了试衣服和床单的坚韧程度,放弃了撕下几根布条来包扎伤口的打算。这被割伤的疼痛,却让陆攸又想起了将瓷碗摔碎时打算尝试的威胁计划,看到床单里裹着一片形状狭长的玻璃碎片,咬牙踮着脚避开伤口,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将碎片捡起来握在了手中。
被侵蚀过的玻璃又薄又脆,除了能在猝不及防之下将皮肤划出一道口子,并没有多少杀伤力。就算是一把真正的刀子,恐怕也无法改变陆攸此刻无处可逃的境况。不过手里握着“武器”,多少还是给了陆攸一点安全感,他定了定神,怀着对时间流逝的恐惧转头看了一眼门口: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看守者好像很放心将一个“昏迷”的人独自留在房间里,一时半会不准备回来了。
希望如此。陆攸想着,然后猛然意识到了另一条他本该更早尝试的逃生路线。
都是看到久违的阳光过于激动,后来那只不明生物又飘了过来……或许还要加上对那只怪物的本能畏惧,让他下意识避开了相同的路线他居然只想着从窗口逃脱,忘了去试试房门!
那两个脚步声出门之后,好像没有上锁的声音。被某种紧迫感催促着做出行动,陆攸毫不犹豫地决定过去试试。他拖着脚步往门口走去,起初牵动伤口,痛得膝弯都在颤抖发软,但等几步过后伤口开始麻木、或者是适应了疼痛之后,陆攸的脚步开始加快,最后几步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门前。
这个房间的地面上铺着白色的瓷砖,凉意在每一次接触时从脚底往上侵入。一连串细碎血迹沾在光滑的瓷砖面上,仿佛麻雀走过雪地时小小的足印。本该是争分夺秒的时候,陆攸却在门口顿住了,他手心里全是冷汗,刺激得伤口一阵阵抽动,他注视着面前这扇丝毫看不出异常的木门,感觉好像浑身浸没在水下,明明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耳中却充斥着沉重的轰鸣几秒钟后,他猛地伸出手,按在了房门的把手上。
压下把手的过程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直到转到极限时发出的很轻的“咔”的一声。
门真的没有上锁……
陆攸微微喘息起来,这才发觉自己之前已经屏住了呼吸。他脑子里像有一柄大锤在连续不断地敲击,敲得他眼冒金星,身子都要摇晃起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只要推开门,走出去
就算最后还是会被抓回来,这一次他也不会放弃逃走。开门,走出去,走到禁锢他的房间外面,哪怕是几秒钟的自由也好……
但陆攸始终只是维持着将手按在门把上的姿势,就再也没有之后的动作了。唯独视线慢慢地向下移动,落到了下方的地面:沿着房门底下的缝隙,有一道浅浅的灰色的影子。
影子一动不动,门外也没有传来声音。可是某种战栗却正在从身体内部涌现出来,如同吹在后脖子的冷风,让他不自觉地开始发抖,连带着门把也在手掌底下轻轻颤动起来。锁的内部发出了轻细的
“咔哒咔哒”的声音,听起来就像牙齿在惊恐中打架。
陆攸又闻到了那股属于水生物的、湿润的腥气。沾染在他身上的,他口中尝到过的,他想起了那半片最后没有留意丢在了哪里的漆黑的鳞,或许就在无意间被他吞咽了下去,已经如同一粒种子在他体内扎根。那味道始终存在在房间里,就像怪物窥视的目光……顽固地浸入到他的皮肤深处,已经无法再清洗干净。
此时此刻,陆攸分不清这气味是紧张导致的幻觉,还是真的在从房门缝隙渗入。但他却像被训练出了条件反射一样,已经再度感到了那种压迫在皮肤上的冰冷而光滑、充满力量的感觉。
他突然想到,那只不知为何会在房间里的“幽灵”……会选择从窗口离开,只是因为距离上的接近吗?还是它只能够溶蚀玻璃,对房门的木质却无可奈何,也无法从狭窄的门缝挤出去?
亦或是……畏惧着门外的什么……
陆攸很慢很慢地放轻了手上的力道,让被压下的门把一点点回归到原位。好像光线被遮住了,门缝底下的阴影变成了漆黑的颜色,影子开始扩散,如同一滩墨水往房间内渗入。陆攸向后退去,一步一步,手掌和脚底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他死死地盯着房门把手的位置,他后退的身影扭曲地映照在那洁净反光的银色金属上面。
门把手缓慢地转动起来
陆攸扭头就跑。吧嗒吧嗒,赤足踏在瓷砖地上的声音有种近乎清脆的质感,他冲过房间,被踢到的玻璃碎片远远地滑开,几乎刹车不及撞到窗框边。视野一片模糊,不知何时开始涌出的泪水湿润了眼睛,陆攸将一路紧攥在手里的玻璃片按在手掌底下,以他自己都要觉得意外的速度,手脚并用地爬上了窗台。
风从外往里吹,陆攸半蹲在窗沿外侧,手紧紧地抓着冰凉的金属窗框边缘,感觉手脚一阵阵地发软。他爬上来之前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想好是要真的跳下去,还是只以跳下去作为威胁让怪物放他走从装睡时偷听到的那段对话,那怪物确实对他的性命十分在意自己的生命,这就是他唯一掌握的筹码了。但他其实还没来得及仔细权衡这些,只是下意识地想从门口逃开,想要离那准备开门进来的东西越远越好罢了
身后没有一点声音。
陆攸僵了一会,努力想从自己的喘息和心跳声中分辨出任何异常的细微声响。在仿佛整个世界凝固住了的寂静中,他缓慢地转过头去,心跳剧烈得如要冲破胸腔然后,逐渐地平息下来。
房间是空的。没有人,也没有怪物那蛇群般的触手。房门还是好好地关着,门把手也在原来的位置。刚才看到的转动和阴影,仿佛只是他过于紧张之下产生的幻觉。
陆攸紧绷的心弦放松了一点,顿时感觉身体摇摇欲坠,脚上恰好被压到的伤口也重新痛了起来。为了转头去看背后,他姿势别扭地拧着,不好着力,便想稍微站起来一点,稍作调整。没想到刚刚动了一下,脚下不知怎么地一滑,抓在窗框边的手也没有抓稳,只听见耳边风声突然尖锐起来,整个人往窗外仰去
有什么抵在他的背后,缠住了他的腰,眨眼间便稳稳地托住了他,将坠落的趋势扼杀在了最初。陆攸大睁着眼睛,都忘记要挣扎,他看到一条已经十分熟悉的漆黑触手从他身侧越过,攀住了失去所有玻璃的窗框边缘。
他想要握紧依旧捏在手里的那块玻璃,手指却无法再拢了。另一条触手将他的手用力掰开,夺走了这仅是聊做安慰的武器,陆攸听见了仿佛骨骼碎裂的声音其实是那块玻璃被轻易碾作齑粉的声音。那些触手簇拥着他,环抱着他,以堪称轻柔的动作将他重新推进了房间。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分卷阅读351
陆攸没有找到任何反抗的机会。尽管他用尽全力推拒,对怪物而言却只是可以无视的微弱力道。姿势被固定后连挣扎都做不到,最多也不过是徒劳地将身躯一再绷紧……他们降落在了房间地上,怪物无声地舒展开身体,依旧用那些触手将他抱在怀中。陆攸垂落的脚尖碰到了地砖,那凉意让他想蜷缩起来,脚底和掌心里细碎的擦伤,却如被火烧灼般开始剧烈地灼痛。
当他抬起头,便能看清笼罩在上方的阴影的模样。怪物浑身的鳞片和皮肤都是漆黑的,瞳孔犹如深渊,唯独虹膜外围镶嵌着一圈极细的金环,让人联想到日蚀和熔岩。
自从那一天之后,经历过中间漫长的避而不见,如今看守者终于肯在他面前现身了。
以完全的怪物的形态
被这怪物抱在怀中的人类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却不是因为安心,而更像是脱力。陆攸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开了,有几缕被细汗黏在脸颊边,他脸上湿漉漉的,更多是因为终于流淌下来的眼泪。一根触手在他脸庞侧面来回徘徊,终于轻轻碰了碰他,蹭上了一点水迹在远离海洋的地方,尝到了熟悉的咸涩味道。
陆攸闭了一下眼睛,像是想躲开却没有动。他身上很痛,胸腔中有种空了一块的感觉。他的模样像是刚从一个噩梦里面惊醒,眼底残留惊惧,但在正俯视着他的另一双眼睛看来,他瞳孔深处却还燃烧着小小的、怎么也不肯屈服的火焰。
缺失血色的苍白嘴唇细微地动了动。“求你……”陆攸小声地说,“放我走……”
怪物没有回应。怪物将缠绕在他身上的触手又紧了几分,裹成了一个严密的黑色的茧。当最后的哀求余音落下,自知无路可逃的猎物闭紧了嘴,也不再出声了。阴影波动着,裹挟着他穿过这个有风和阳光透入的房间,往也许是通往更深黑暗处的门口行去。
第199章round
陆攸清晰地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他站在一条狭窄的小路上,这是初中学校后门的巷子。每天放学的时候,这里就会聚集起许多卖吃食的小摊,拥挤地排列在道路两边,人声熙攘,空气里飘着油炸食品的浓烈香气。天气热时还有炒冰,倒在不锈钢托盘里的水迅速冰冻变白,与尖嘴的软塑料瓶里挤出的颜色可疑的所谓“草莓味”、“香芋味”粘稠糖汁翻拌在一起。
地面因为陈年的油垢变得黏糊糊的。尽管卫生状况堪忧,放学铃后拥出校门的学生们还是会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掏出零用钱,或者央求来接的父母买一点吃食。正是胃口大开的年纪,即使学校下午提供了一顿点心,到放学也已经消化完毕,饥饿感仿佛一只小兽啃食着胃壁,几乎令人感到疼痛这正是陆攸此刻的感觉。
不是说梦中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吗?他这么想着。只是随意滑过脑海的念头。尽管意识到了这是在做梦,他却没想到要离开或醒来,理所当然般站在路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那个炸鸡柳的小摊。油沸腾着,裹着鸡柳的面衣上浮出细小的气泡,逐渐变成诱人的金黄色泽。他的胃紧紧绞成一团,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脂肪的焦香嗅入鼻腔,就像鱼吞下穿着饵食的钩子,一种逼真的拉扯感催促着他快点走过去。
然而他的脚步却就是固定在原地,一步都无法向前迈出。
仿佛潜意识中对什么满怀着抗拒……
“陆攸?”一个稚嫩的女声在背后问。陆攸猝然转头,看见了站在身后的原笑笑。小女孩仰着头看他,一张红扑扑的苹果脸,扎着两个短短的马尾辫。她的年纪看上去太小了,不像是初中生,而是还在上小学。陆攸察觉到了这一点区别,在梦中却没有觉得异常。原笑笑走过来,自然而然地牵起了他的手。
“妈妈今天晚上有事要晚回来,让我在外面自己吃晚饭。”小女孩用老气横秋的口吻说,“你家里也没有人对不对?跟我一起吧!你想吃什么?”
不对。陆攸想。初中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住校了……可是等他抬起头来,却发觉自己的视线比刚才降低了不少,变得能和身边个子矮矮的小姑娘平视了。他和原笑笑一样,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就在这耽搁的几秒钟里,原笑笑见他不回答,已经自顾自做出了决定。“我们去吃烤鱿鱼。”她宣布道。
烤鱿鱼……
不知为何,陆攸胃里出现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原笑笑已经拉着他往前走了,并且没走出几步就来到了一个烧烤摊的前面。刚才炸鸡柳的那个小摊不见了,背景也从学校后巷的砖墙变成了葱郁浓绿的灌木丛,似乎是花园的一角。陆攸却没来得及关注这些变化,烧烤摊铁板上的东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几团淤泥……沥青?黑乎乎的,质地粘稠得都流淌不动,在铁板的高温下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这东西怎么能吃?陆攸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手腕却被原笑笑牢牢攥住而挣脱不开。女孩的力气大得惊人,她一脸兴致勃勃的表情,注视着那几团“沥青”在铁板上颤动,边缘变化着,逐渐变成了一根根细长的触手,胡乱挥舞着。然后,这几团变得好像小章鱼的东西就被一根竹签串起来,送到了两个孩子面前。
原笑笑伸手接过那串不明物体,不由分说地往陆攸手里一塞。
“吃吧。”她说,小脸上带着诡谲的微笑,“你不是感觉很饿了吗?”
陆攸胃里搅动着。强烈的饥饿感与同样程度的恶心交织在一起。“我不能吃。”他说。但是他的手就像是具有自我意识一样,慢慢地抬了起来,将竹签上那还在扭动的活物往唇边送去。一股浓烈的金属腥味冲入鼻腔,他想要呕吐,嘴里却分泌出了唾液。那些挥舞的触手上面覆盖着鱼鳞般的鳞片,有透明的黏液顺着竹签流到了他手上。
“吃吧。”原笑笑催促道。她的声音像是被拉长了,节奏和音调都在变得怪异,“你不能一直不吃东西啊难道你真的想饿死吗?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快吃吧。”
触手碰到了陆攸的嘴唇。它们在动,弄得他痒痒的。他紧紧地闭着嘴巴,以自己忍不住真的将这种奇怪的东西吃下去哪怕是在梦里。陆攸使劲摇了摇头。我不想吃,他想。
原笑笑叹了口气,像是听见了他心里没说出口的话。毕竟这是梦,她实际上只是他意识的投影。“你不想吃也没用的呀。”她说。
在女孩怜悯的眼神注视中,陆攸发觉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了。那些细小的触手贴着他的嘴唇蠕动着,强硬地往唇瓣之间柔软的缝隙探入,撬开齿关,伸进了他嘴里
冰凉的感觉吸附在舌面上,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分卷阅读352
鳞片边缘刮过的粗糙感鲜明得令人毛骨悚然。陆攸在试图挣扎时发出了一点“呜呜”声,这点声音随着那些触手往咽喉更深处探入而被堵住了。他感到自己正在被打开、塞满,那冰冷一直伸进了胃里,像在往他的胃部不断填入坚硬的冰块,他的皮肤在剧痛中绷紧,犹如一个吹到极限的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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