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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倒入琼杯
陆攸干呕着从梦中醒了过来。他首先闻到了一股热腾腾的香味,是奶油蘑菇浓汤那样醇厚柔和的鲜香味,以及煎牛排的味道,很香,却只让他觉得恶心。他侧过身伏在床沿边,对着地板张开嘴巴,喉头抽搐般地颤抖滑动着,想要呕吐缠成条状的被单勒在腰腹间,加剧了胃部不适的缩他发出了干呕的声音,却什么都没能吐出来。一两滴清液落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就像清水一样。
一根触手卷着抹布伸过来,将地板重新擦干净了。刚刚从那样的梦境中出来,就看到这个景象,让陆攸明明空无一物的胃里又翻腾起来,连喉咙里都生出了异物感这应该是倒涌上来的胃酸造成了轻微的侵蚀。他看到另一根触手拿来了毛巾,立刻往床角缩去,想要躲开,但总共就这么点地方,他终究像被主人抓住强行擦爪子的猫一样,被按着将唾液弄湿的嘴唇擦干净了。
触手接着端来了水杯,以一种对类似事件应对得轻车熟路的态度。嘴里弥漫的酸味很不舒服,陆攸这回没再硬撑着拒绝,默默地让触手“伺候”着漱了口。然后他咳了一声,发觉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了。“滚开。”他有气无力地说。
祈求的话已经说得够多了,威胁和咒骂又完全没有用。现在他对这个完全无法交流的怪物,唯一剩下的反应也就只有“滚开”了。
陆攸把床上的抱枕抓过来抱在怀里,后背贴着床头和墙壁的夹角,蜷缩成一团,看着那根伸到眼前的触手慢吞吞地缩了回去,看来不像是被他的态度激怒了的样子……
这是陆攸预料之中的。在他弄伤自己、试图逃跑被从窗口抓回来的那件事之后,有一段时间他的情绪波动格外剧烈,千方百计地想要激怒这个怪物,仿佛不是想再寻找机会逃走,而是想被杀死但怪物始终表现得十分平静,就算被他砸了水杯在脸上,也只是静静拾好残局,并依旧考虑周全地阻止他弄伤自己。后来陆攸自己也对这种挑衅举动觉得疲倦了,终于安静下来,进入到了如今这样冷淡的状态。
陆攸眼睛注视着床单上面的褶皱,刻意避去看另一侧床边的小桌。食物的香气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最初的恶心感觉消退之后,那香气开始发挥应有的作用,让饥饿感在胃里左冲右突起来。他咬紧牙齿,绝不往那里看一眼,以自己忍不住对饥饿屈服……他也不肯往床尾看,即使在余光里就能见到摇晃的黑影,也能感觉到从那里投过来的视线。
片刻一动不动的僵持过后,陆攸改变了一下姿势,将脸埋进了抱枕里。放在小桌上的食物正在变冷,香气慢慢地消散了也或许是闻久了他的鼻子失敏了。胃部拧扭起来的感觉稍微消散一些后,陆攸感到困意开始重新涌上:这段时间,他似乎越来越睡不够了,清醒的时间在逐渐缩短,梦境却变得更加漫长和鲜明。
偶尔会有之前那样的噩梦。但更多出现的内容是日常的生活。陆攸在梦里继续原本普普通通的人生,上学,做饭,少量社交,在图书馆里看书……时间就这样在梦里轻易地流逝了,大大减轻了他必须和怪物共处一室的折磨。陆攸的理智知道这可能不是什么好现象,但他丝毫没有想去阻止。
肉身处于监|禁之下,无处可去,神却还可以藏到躯壳深处,躲避窥视……
这也是一种表达抗拒的方式。
陆攸没有试图抵抗那困意。他先闭上了眼睛,然后才调整姿势,重新裹着被子躺回到了床上。被子上是他以前常用的洗涤剂的味道,给了他几分安心的感觉。那怪物还在注视着他,无时无刻不将目光凝聚在他身上,最初陆攸会因此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
他闭着眼睛,放慢呼吸。
如同身体轻飘飘地浮在云中,逐渐沉入睡梦……
这一次陆攸没有做梦。他没睡太长时间,就因为手臂上冰冷的触感而醒了过来。充斥房间的油腻气味已经消散一空,床边的小桌也空了之前放在桌上的食物撤掉了。怪物从床尾移动到了床边,它的一根触手正缠在陆攸的手臂上。
陆攸穿着质地柔软的短袖,整条手臂都露在外面,皮肤上因被触碰而浮出了细小的鸡皮疙瘩。他尚未完全清醒,目光仿佛事不关己,看着那条触手的前端抚过他手臂内侧几个周围淤血尚未消散的针孔,轻轻按压着皮肤底下的血管,片刻后找到合适的位置,便动作娴熟地将新的输液针头扎了进去。
痛感微乎其微,陆攸缓慢地眨着眼睛,感觉到进入血管的凉意。自从他拒绝进食,输液就成为了他的身体获得养分的唯一途径。怪物似乎不想用暴力逼迫他,没有像梦中一样强迫他咽下食物,而是采取了这样更加平和也更加冷淡的方式。
它不怕陆攸拔掉针头,也不把他绑起来限制行动。这不是出于觉得陆攸不会反抗的自信,而是因为它会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他不可能找到任何反抗的机会。
陆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忍耐着饥饿,不肯完全顺从。
明明没有任何作用……
他的手臂被放回到了床上,仔细地盖好了被子。陆攸与怪物的眼睛对视了几秒钟,觉得它们就像漂亮而无机质的宝石。房间里安静极了,他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犹如垂死者的沉重又轻浮的呼吸,以及那些触手游动时细微的声响,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他耳朵里面挠着。
片刻后,陆攸挪开目光,转而盯住了输液调速器里一滴滴落下的药水。他打了个小哈欠,感到身体很快懒洋洋地放松了。周围的一切正在远去,勉强清醒过来工作了一小段时间的各种感觉器官,又逐一地陷入了顿止。
被短暂驱逐的睡意再度归来
祁征云站在床边,一直等到陆攸完全睡熟了,又再多看了他一会。怪物的心里浮现出了一丝细微的不舍情绪,不明原因,也不能改变什么。触手在地上滑动,带着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房间外,坐在客厅里已经等了不少时间的女人在他现身的那一刻迅速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小心地从睫毛底下望着他。
祁征云此前见过这个女人一次,是在陆攸被变形怪弄伤、在医院里的时候。女人的原型是一条人鱼,灰灰曾经在笔记本里埋怨过她的原型居然长了个鱼头,而不是她期待中人身鱼尾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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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征云朝半掩的房门微微偏了下头。这个动作由海怪的形态做来不太明显,不过女人显然注意到了,并且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她这样胆怯的表现让祁征云最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去吧。”他简略地说。
女人哆嗦着从他身边经过,走进了房间。祁征云慢慢地变化成了人类的形态,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来,交握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片刻后,他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细微歌声。
在传说中,人身鱼尾的人鱼和鸟首的塞壬有着能够迷惑人心的歌声,能够夺走水手的灵魂,令船只触礁倾覆,遗骸沉入海底。这一只海生的魔物有着相似的能力,能让灵魂陷入安宁的沉睡,身体机能则趋于停止,如被低温封冻。
陆攸拒绝进食,以输液维生,他们之间不存在交流,被囚禁者的身体和心灵都在缓慢地崩溃,迟早有一日不需要外力就会自己摧毁。借助海妖的能力,这是他所能想到最好的拖延时间的方法。
宛如镜框中静止的标本,漫长的沉睡。
与系统空间中静静安眠的人如此相似……
海妖的歌声纤细而空灵,扶摇而上,仿佛风中飘摇的蛛丝。祁征云低下头,看到自己的手,才发觉自己正在细微地发抖。他试图将这颤抖压抑下去,却无法做到。那歌声从他的身体中切割而过,将他割裂为无数碎片,只是在血涌出来之前依旧黏合在一起,维持着原本形状的假象。
如此的懦弱……
在他心底,有个声音轻轻地说。
因为不想再经历失去所爱的痛苦,而决定让另一个人经历被囚禁、被冷落、内心充满恐惧,缓慢剥夺生命活力的痛苦。仰仗于是被爱着的,知晓另一个人的隐忍和宽容,便将自身的痛苦转移过去,让那个人为他代替承受……
可他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要将轮回当中的人当做单纯的道具,当做简单的数字累积,在他如此认定之后,如今他感觉到的又是什么?为什么本来以为已经麻木的痛苦又在逐渐苏醒过来,又开始从内部撕扯着他?
歌声不知何时停了。房门很轻地响了一声。祁征云过了一会才抬起头,看到那只海妖瑟缩地挪出了房间。“完……完成了……”她很小声地说,然后似乎再也无法承受祁征云带给她的压力,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以最快的速度穿过屋子,一溜烟地逃了出去。
祁征云又坐了一会,终于站起身朝房间里走去。只以怪物的姿态出现在陆攸面前,是为了隔断交流,如今已经没有必要了。但他跨过房门的时候,却还是习惯性地变了回去,然后自己也愣了愣。他在房间门口停顿了一会,没有再变化,就这样挪动触手“游”向了床边。
陆攸依旧保持着他离开前的姿势,略微蜷缩着侧躺在床上,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海妖歌声的惊扰。如果要说有什么改变的话,那就是他的脸颊上出现了一点血色,不像之前那样苍白了。仿佛他之前已经死去,此刻则在彻底的睡梦中得以复生。
祁征云抬起一根触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灯。黑暗一瞬间吞没了他们。触手无声地起伏着,怪物慢慢爬上了床,从背后靠近了床上安睡的人,触手拢起来,将他抱在怀中。就像一条靠在主人身边才能睡得安稳的狗,怪物发出了细小的近似于呜咽的声音,将头颅轻轻靠在了人类的肩膀后方。肌肤柔软温暖的感觉传递了过来。不会再有冲突发生了。
黑暗中,人类平稳的呼吸声终于成为了唯一的声音
第200章round
盛夏夜。
空气里一丝风都没有,照理说应该闷热异常,在月光和小区里路灯光都照不到的阴影,却诡异地透出了几分凉意。月光是冷白色的,路灯光则是一种灰蒙蒙的黯淡色泽,时不时抽搐般闪烁一下,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
这个住宅区的楼房和道路都很新,像是自从数年前建成后一直没怎么被使用过。大概是地段和价格的缘故,加上楼房采光的设计不太合理,许多房屋自始至终都空置着,没人搬进来住。入夜之后,大多数屋子的窗户都是黑洞洞的,寥寥几个有灯光的窗口点缀在期间,道路上则寂静无声。气氛十分凄凉,宛如一座无人的鬼城
事实上,这里还真有过闹鬼的传闻。据说有人在树影静止的夜里,听到过如风刮过楼房缝隙的细微呜咽;还有人见过盘踞在楼顶、形状无法描述的庞大可怖的黑影。
虽然都只是像都市异闻那样的传言,从未拍到过切实的证据,但那种阴森森的、仿佛时刻有黑云笼罩在头顶的压抑气氛,却是来到这里的人都能感觉到的,而且住户生病受伤、遭遇意外的概率,似乎确实也比正常更高一些。这里的房子总是卖不出去,大概也有这方面的缘故。
不过,有些嫌日常生活过于无聊的人,闹鬼传闻非但不会让他们敬而远之,反而成了某种颇具吸引力的事情。只是这个小区的传闻比较沉闷,比不上杀人诅咒、巫术怨灵那么血腥和激烈,在他们眼中就是缺乏趣味,因此之前一直无人问津;直到上周有人在爱好者论坛里发帖,附上了一张“鬼影”照片,虽然糊得什么都看不清、基本全靠想象,还是吸引到了一些目光。
经过发帖的那个叫做“灰灰”的id牵头号召、五六个同城或距离不远的人响应,一次线下聚会就这么组织起来了。
约定的碰面时间是晚上九点,在附近一家电影院的门口。此刻时间已经过了半个钟头,站在电影院门口那幅国产恐怖片海报前面的人影却还是只有三个。都是看着像大学生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是穿黑色吊带裙的女生,手里捧着一个里面有不少云絮状白色杂质的水晶球,不时用掌心摩挲几下、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正努力扮演着巫婆的角色;另外两个男生似乎此前就互相认识,正拿着手机在组队打游戏,伴随着外放的游戏音效发出懊恼或兴奋的声音。
女孩留着披肩直发,相貌清秀,那条修身的黑裙子将胸前饱满和纤细的腰肢勾勒得十分鲜明,底下则是两条透明丝袜裹着的长腿。两个男生在游戏间隙不断从侧面打量她,还互相交换眼神、露出不明的笑意,她都恍若未觉,始终专注地盯着水晶球里头。
转眼间又是五分钟过去,打游戏的男生输了一盘,看看时间,终于按捺不住放下了手机。“其他几个人是不是不准备来了?”短寸头的那个故意大声说,如愿让站在旁边的女孩转头看向了他。另一个戴眼镜的则在看手机上的消息,隔了一会说:“有两个说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还有两个没回我。”
短寸头“啧”了一声。女孩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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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从话中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便走近了一步,仿佛很熟悉一般直接开口问道:“那灰灰呢?”
她声音轻柔而沙哑,有种魅惑的感觉。眼镜抬头看了她一眼,闷声道:“灰灰不在线。”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从女孩胸前滑过,又移到她殷红饱满的唇上,“你是……?”
“云水晶。”女孩报出了自己在论坛的id。两个男生跟着表明自己的身份,短寸头是“雷火”,眼镜是“安尼克”。雷火和安尼克就是本市人,云水晶则是专门从旁边城市赶过来的,反倒是她仔细准备了水晶球、蜡烛、木头人偶等很有灵异气氛的道具,而两个男生只带了手电筒。
云水晶对他们这样轻松的态度似乎不太理解。“你们连抵御恶灵的护身符都没准备吗?”她好奇地问,目光仔细地将他们从头扫到脚。雷火讪笑着抓了抓头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直说他根本不信真的有鬼,只是恰好同城就来凑个热闹,想和女孩子一起聚会玩吧?倒是看似不善交际的安尼克,伸手拍了拍实际上是空着的胸前口袋,面不改色地说:“带着呢。”
“对对,我也有,效果很好的。”雷火迅速意会,顺势接着编了下去,“等会你记得走得离我们近一点,就算真的有鬼出来,也绝对不敢靠近。”
“多谢了,不过我有自己习惯的手段。”云水晶微笑着说,虽然是拒绝,口吻和语气却丝毫不令人生出反感。两个男生此前哪里有过和这么具有魅力的女孩交谈的经历,一时间都有些飘飘然了,都没注意到云水晶说完后垂下睫毛,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手中水晶球里那些杂质般的絮状物像无数细小虫子的集群一样微微蠕动起来,很快又重归了平静。
另外几个人看来是不会来了,身为发起者的“灰灰”也始终没有回复消息。三人站在影院门口聊了会天,彼此熟悉起来,便决定不管那几个没来的同伴了,就他们三个到据说闹鬼的地方去转一圈看看。
云水晶不知是对她拥有的所谓“手段”十分自信,还是纯粹缺乏危机意识,竟没觉得跟着两个刚认识的异性一起行动有什么危险。三人沿着随夜深开始变得冷清的街道,走到帖子里说的那个小区门口,岗亭里摆设般的门卫在他们经过时连头都没抬一下,就这么直接放他们走了进去。
十点多钟,小区里的住户本来就少,有些睡得早的已经熄了灯,更显得空寂。路上除了他们,一个别的人影都见不到,两个纯粹是玩笑心态的男生受到气氛感染,压低了谈笑的声音,最后终于不说话了。安尼克在手机上调出了保存的那张“鬼影”照片,分辨着上面建筑的剪影,试图确定是哪一栋楼房,看着看着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照片拍得也太糊了……”
楼房轮廓周围都是镜头摇晃造成的虚影,像是在高速运动一样,俯视的角度,拍到的是楼房中下部和一小片草坪。图片上有一个红圈,圈出了一户人家的窗口,那个所谓的“鬼影”则是一团阴影,将拉着窗帘、透出微光的窗户遮住了一小半。
要不是发帖人信誓旦旦地说她见到了鬼,只不过拍得不好,光给人看这张照片,估计多半会以为那是什么室内摆设的影子。等有人分析过照片,说那团影子是贴在窗户外面的,才算是增加了一点可信度,但比起“鬼”,雷火更倾向于那是一堆放在窗台上的垃圾。
然而此刻走在这个小区里,他竟真的有了点背后发毛的感觉,惨白的月光犹如寒霜,空气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像某种不太好闻的花。他转头看了一眼走在最后的云水晶,女孩没有看路,双眼全神贯注地紧盯着手里的水晶球,光滑的球体表面倒映着月亮和两旁的路灯,走动时仿佛里面有什么在动……
真的有什么在动。
云水晶口中喃喃自语的声音变响了一点,她将水晶球向着月亮捧起,随着掌心在球面上缓慢地摩挲,水晶里云絮状“杂质”的移动加快了,并发出光来,最终聚集到了球面内侧的一点。这似乎是一种指示方位的手段,她往光点被吸引的方向望去,随后相当确定地说:“是那一栋。”
两个注意到她动作的男生都愣住了,雷火瞪大了眼睛,小声问:“这什么原理?”安尼克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相信科学的念头占了上风。“磁场……吧?”他不太有信心地说,一边频频打量着那个水晶球底下的基座,想看出里面是不是有电池之类的零件。
云水晶似乎没听到这几句猜测,满意地呼了口气,转头对他们笑了笑。“跟上。”她压低了声音说,率先再度迈开了步子。两个男生稀里糊涂地跟了上去,直到拐了弯、走到了后面那条路灯坏了好几盏的路上,雷火才又忍不住开口。
“你那个水晶球里……是什么?”他好奇地问,“它能检测出鬼?”
“差不多吧。”云水晶没回答前半句,不过好脾气地解释道,“它指示的是黑暗力量最浓重的地方,也是人死后灵魂最容易变成恶灵的地方……”她突然顿住了话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两个男生却没注意到她说的不是恶灵容易存在、而是容易“变成”的地方,只是半懂不懂地“哦”了几声。
云水晶环顾四周,对那些损坏的路灯和草坪上几道不太像车辙的深长痕迹皱了皱眉。怎么像是经历过什么战斗一样……她想着,将双手的掌心压在了冰凉的水晶球上。感知借助道具向外扩散,然后一无所获地返回,云絮没有发亮,表示附近并不存在足够对她造成危险的东西。
她放下心来,再度检测了一次方位,验证了之前的结果。不知何时变成了云水晶走在最前方,领着两个男生走向楼底的防盗门。这里实在看不出是两三年前才开始入住的崭新楼房,门铃键盘上方的小屏幕已经碎裂了,一片漆黑,蜘蛛在长久无人清理的栏杆间结成了网。云水晶只是伸手一拉,看似紧闭的铁门就被拉开了,门轴发出令人很不舒服的摩擦声,感应灯应声而亮,照出了楼道内的景象。
楼里有电梯,但电梯门上贴着示意损坏的黄色封条,看来不能用了。地上倒打扫得比外面干净,看不出有什么灰尘或垃圾。两个男生见过了水晶球亮起的景象,但明显没当回事,还把云水晶当做是柔弱怕黑的女孩子,听她一本正经地表示感应到的“黑暗力量”在更高处,心里还暗自发笑,就提议两人一前一后,她走在中间,慢慢地往楼上“搜寻”。
云水晶笑着应了,侧身让雷火走到前面,擦身而过的时候,眼神闪动,流露出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怜悯。雷火一无所觉地往楼梯口走去,她正要跟着迈进门里,突然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迅速转头往外看去。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分卷阅读355
外面只有安尼克那张戴着眼镜、表情被她吓了一跳的脸,他身后则是和刚才毫无变化的夜空、楼房和草坪。周围十分安静,连树叶摇晃、夏虫鸣叫的声音都完全听不到。
刚刚感觉到的那极度危险的气息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
“怎么了?”安尼克差点没撑住门。云水晶迟疑地摇了摇头,停顿片刻后,终于还是回过身走进了门里。安尼克跟在后面,很有偷偷摸摸闯入的觉悟,小心地让门缓缓合上,不发出声音。
防盗门悄无声息地闭合了,如一只兽合拢了牙齿。云水晶阻止了雷火打开手电照亮的意图,三人小心地试探着脚下的台阶,轻手轻脚地往楼梯上爬去。
第201章round
组成水晶球里白色“云絮”的是许多细碎的冰晶般的薄片,就像真正天空之上水汽凝结成的云雾一样。在云水晶的手指从球体表面虚虚抚过的时候,它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发出了极微弱的淡绿色荧光,类似手表指针上的夜光。
也像是坟墓中鬼火的颜色。
云水晶的瞳孔中也闪烁着同样的磷光,让她能够毫不力地在暗中辨认出脚下楼梯的轮廓。不过最前面的雷火没有这样的能力,因而走得很慢,她也配合着放慢了脚步,同时一刻不停地借助水晶球扩大感知的范围,检测着周围的情况。
力量的波动越来越明显了。云水晶仿佛感觉到头顶上有一个乌云汇成的漩涡,缓缓旋转着,随着他们走到楼下、爬上楼梯,这种感觉正变得越来越清晰,告诉她所选择的是一条正确的路线。她感到又是紧张、又是激动:这么强大的力量波动,一定是属于一只十分强大的魔物。虽然感应不到它在周围,看来是在不久前已经离开了,不能直接捕捉有些可惜,但以她的能力,妄图对抗那种程度的敌人本来也过于危险了。
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借助这里残留的力量,让死去的人类灵魂魔化……
云水晶压下心头细微的不安感觉,听着身前身后的两个脚步声,唇边浮现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她当然察觉了两个男生看她的目光,或者说,这正是她如此打扮的目的。这两个色|欲熏心、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的家伙,恐怕想不到他们才是“猎物”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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