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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倒入琼杯
阿黛尔之前应该是那位“尊长”的宠儿,受过不少照顾,此刻在到处刻着圣纹的地方虽然脚步踉跄,狂奔和转弯的速度却一点没减,还能注意着尽量不要碰到他的伤口。陆攸一路上因为疼痛陷入了几次短暂的昏迷,在被切割得断断续续的清醒中,感觉到体内血液的力量正逐渐消退,圣纹带来的压迫却也在不断地减小,直到完全消失。
阿黛尔带着陆攸,从一扇污迹斑斑的窗户钻进屋内,黑暗像冰水一样浸过清晨阳光晒热的身体,缓解了痛苦的煎熬。窗户旁边放着一张矮床,阿黛尔踢开陈旧发黄的床单,将陆攸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只有几根稀疏铁条的床架上,让那支银箭的尾端穿过铁条间的缝隙。
“这个地方的东西上都没有圣纹,感觉好一点了吧?”她低声说,拉上窗帘,打开了房间里距离床边最远的一盏小灯。昏暗的光线聊胜于无,阿黛尔凑近去观察那支银箭,伸手轻轻一碰,被烫痛得“嘶”一声抽回,“这起码是对侯爵级的……圣殿骑士什么时候对新生儿这么凶狠了?”
陆攸紧紧攥着床架的铁条,不太平稳的床架随着他身体的颤抖细微作响。一道细细的血线沿着他的嘴角淌下来,阿黛尔凑过去,将那道痕迹舔掉了。她品味着舌尖上甜美的味道,充满同情地看了陆攸一眼,拉响了床头边的铃绳,不到半分钟,有个胡子拉渣、头发蓬乱的男人打着哈欠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个锈迹斑斑的医疗箱,看起来很引人怀疑。走到床边,他一眼看到戳在外面的箭头样式,完全没有要尝试的意思,直接就说:“这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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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不了。”
“不能把周围切开后取出来吗?”阿黛尔说,“大叔,我以前见你这么做过的。”
“那些是普通的圣纹箭,怎么可以和这种比。”男人看起来年约三十,被她叫做“大叔”也不生气,随手按了一下箭头,那种细刺搅动的痛感骤然鲜明了好几倍,整张床都被陆攸拽得一晃,“看到没有?”医生对阿黛尔说,“箭身的结构是多段的,非常复杂,可以卡死在猎物的身体里,只有打造和使用它的人才知道要怎么取出来。如果连着周围的血肉一起挖掉,它会在伤口里面爆炸。”他看着陆攸,像是在看一只被陷阱拦腰咬住、注定要死掉的小动物,“你可以试着慢慢磨掉上面的圣纹,腐蚀掉箭杆,剩下的碎渣我就能帮你挖出来了。唔,不对……”他凑近看了一眼,“回刚才的建议。你没救了,这支箭是纯银的。”
附带了“坚固”和“净化”的圣纹效果,停留在体内造成持续伤害,材质还是唯一不受侵蚀的纯银,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高规格待遇的医生对此啧啧称奇,相当感兴趣:“居然对新生儿用这样的大手笔……你惹到哪个疯子了?”
“是安托。”阿黛尔说。
医生不吭声了,片刻后摇了摇头。“这个我真处理不了。”他重申了一遍,“让他吃点东西,放松一下,可以稍微感觉好受点。不过,我更偏向于你直接砍掉他的脑袋,让他快点解脱。”
阿黛尔向陆攸投去了征询的目光。陆攸咬紧牙齿,缓慢地摇了摇头。伤口的周围像有无数烧红的铁条在缓慢搅动,他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真的恨不得能够一死了之。但是……很不幸,因为系统的存在,死亡已经不再能作为他解脱的方式了。
阿黛尔将他额前被冷汗浸透的几根发丝拂开,又替他调整了一下枕头的角度。“请帮他选一个比较温柔的人。”她对医生请求道。医生点点头,随即提着都没打开过的医疗箱又走了出去。
什么叫做……比较温柔的人?陆攸的脑子都快被疼痛烧糊了,但他还是敏锐地因为这些字眼而感到了一丝不安。他想要询问,却说不出话,也完全没有移动身体的力气。阿黛尔开始翻床头柜,掏出一些装着粘稠液体的瓶瓶罐罐,一串联排的看起来很眼熟的小方块包装,还有几个或粗或细、模样狰狞的……工具……
阿黛尔打开一卷绷带,小心地在那支银箭的两侧交叉缠过,将陆攸的腰部固定在了简陋的铁质床架上。“到这里来的人都是自愿交易的,他们知道要怎么做。被弄痛了可以提出停止,不过只是一点痛的话,还是忍一忍比较好。”她语气柔和地对陆攸关照道,完全没有接到他目光中不可置信和拒绝的成分,“你可以等他们喂你,也可以在做的时候自己咬,注意不要造成死亡就行了。”
“结束后我再过来看你。”她在陆攸脸上亲了亲,起身离开了。陆攸被扔了一个惊天大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陷入了绝望:他是听说过吸血鬼生性淫.荡,以及难以自己捕猎的低阶吸血鬼会用性向人类换取血液的传闻,但他从来没想过这么快就要亲自尝试啊!
一时间他对疼痛的感觉都不明显了,猛然想起系统提过还有“程序代行”的方式,一等阿黛尔关上房门、退出剧情,立刻在心里狂敲它:“系统!救命”
谢天谢地,在关键时刻系统还算靠谱,立刻就出声回应了:“转交程序接管,花积分20分。宿主是否确定……”
它应该是要问“是否确认支付”,话音却在说到一半的时候毫无预兆地断开了。陆攸试着回复了“确认”,等待片刻后,房间里的安静和毫无变化的情况让他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系统……你还在吗?”
系统没有回答。取代了它的话音的,是门边传来的响动。门把开始转动,漆层有些斑驳的旧木门朝内打开。一个穿着斗篷、兜帽遮住了面孔的人走进来,反手轻轻地关合了房门。
第27章触摸
在狭小而破旧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仿佛带有甜味儿的血腥气,明明白白地昭示着:这里有一只受伤的吸血鬼。
安托关上房门,先环视了一圈房间内部。他早就听说过在混乱地带有这样的“交易所”迷恋吸血鬼漂亮容貌、冰凉肌肤的人类会自愿向它们献出脖子,换得用它们的身体发泄欲望。低阶吸血鬼惹不出什么乱子,非要赶尽杀绝反而更加麻烦,圣殿对此秉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甚至有圣殿骑士会自己豢养吸血鬼作为宠物。
安托没有这方面的欲求,他还是第一次踏入进这种地方。习惯了所有东西上都刻着线条繁复的圣纹,这个房间光秃秃的地面和墙壁看起来光滑得有些古怪。昏暗的光线对安托来说算不上影响,他的目光在脚下被陈旧血迹染成黑色的地砖缝隙上停留了一会,移动向前,落在那张简陋的铁架床上。
躺在床上的吸血鬼自从他进来后,一直没动也没出声过,考虑到他亲手制造的那支银箭的威力,大概是已经虚弱得快要死了。安托走过去,发觉吸血鬼细微地朝另一侧偏过了头,似乎是想要表达躲避的意思。它被固定在床架的铁条上,穿过伤口的银制箭头在暗处反射出一点冷光,这异物严丝密合地契在血肉之中,并没有很多血流出来,雪白绷带的边缘只染上了一点点艳色。
安托在床边站定,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了箭伤的边缘。隔着一层单薄布料,指尖感受到的是底下柔软的腹部因疼痛而紧绷的微妙触感。吸血鬼的眼睛里流露出了近乎哀求的神情,但那表达的意味是拒绝,而非安托之前所想的渴望和引诱……安托意识到了:它并不想进行什么“交易”。
是那个救他离开的同伴好心下的自作主张吗?
安托心里觉得有趣起来。他捏住露在外面的那截箭杆的末端,摸到了血液黏腻的湿意,随着他的指尖沿箭杆向上滑动、带出几道细小血痕,银箭的结构在轻微的零件交错声中改变了。尖刺和箭尾入内部,箭杆转动变细,被他轻轻松松地从伤口中抽了出来。
异物脱离血肉时发出了一个湿润的小声音。失去压迫后血液骤然涌出,安托听到了液体滴在床下地板上的声音,旁边的白色绷带被迅速浸湿染红。与圣纹的长时间接触抑制了吸血鬼的自愈能力,片刻后血流渐渐止歇,银箭抽离后留下的那个小洞却几乎没有要愈合的迹象。安托盯着看了一会,指尖按上去,从伤口边缘沾了一点血,转而将其送到吸血鬼的嘴唇边。
那两片触感冰凉柔软的嘴唇在他指尖下紧紧地闭着。受到压迫也不肯打开。
陆攸浑身紧绷。先前的剧痛已经减轻为了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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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热意,却无法给他带来一点安慰。刚才医生说过的话还响在他耳边:能取出这支箭的只有它的制造者或使用者……
这个人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他根本不是什么试图用血液交易欢愉的客人,而是那个用弩.箭攻击他,导致他之前痛得想死、现在虚弱得动不了的元凶。
被阿黛尔成为“安托”的人。一个屠杀过不知多少吸血鬼的圣殿骑士。
死神的手指是温暖的,压在他唇上滑动,将属于他自己的血像涂口红一样在苍白的唇瓣上抹开。吸血鬼的血液在离开身体后很快就会“死掉”,失去感染能力和那仿佛带有魔力的甜香,然而仅仅单纯的血腥气已经足够让陆攸脑袋发晕、獠牙发痒,没有了疼痛压抑的渴望正在身体里窜动,催促着他去摄入……
安托在等待十几秒后失去了耐心,准备直接把它的下巴卸下来,吸血鬼像是感应到危险,就在这时放弃抵抗,张开了嘴巴。安托的手指顺势滑入了口腔内部,它的嘴里和皮肤上一样凉凉的,因为唾液的缘故变得黏滑而湿润,舌头像乖巧粘人的小动物那样缠上来,裹住他的指尖,舔去了沾在上面的血。
安托曲起手指,指节抵住了上面那颗蠢蠢欲动的獠牙,将它的牙关撑开。锐利的獠牙轻易刺破皮肤,一滴仿佛带着细微闪光的血沁出来,沿着安托的指甲淌落,滴到正抵抗着他按压力道的柔软舌面上。陆攸尝到了新鲜的血味,接着他浑身一僵,像被没熄灭的烟蒂按在了舌头上那样挣扎起来,努力偏过头、用舌尖抵着那两根手指往外推,牙齿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咬下来了。
安托在僵硬打开的口腔中翻搅,夹住那根由推拒转为躲闪的舌头搓弄,将含有神圣力量的血蹭在柔嫩敏感的粘膜上面。被弄痛了的吸血鬼急促地喘息着,抬起手去抓他的手腕,被安托用另一只手攥住、按向了一边。它开始踢床,才踢了两下就因为扯到腹部的伤口而又安静了。安托发觉它始终没有出声,好像被剪断了声带,只有口腔被翻弄、喉头艰难地吞咽时会细微的湿润声响。他摸向更深处,压迫引发的反呕让内部的肌肉不断颤动和缩,挤压着他的手指,混合着血丝的透明唾液溢出嘴角,制造出一条湿漉漉的水痕。
安托在同伴的聚会上见过远比这淫.乱无数倍的场景,刚才过来的一路上也听见过许多房间里传出的呻.吟声,他对此一向毫无感觉,却在这一刻突然心痒了起来。他缓缓地抽回手指,沾满唾液的指尖牵出一道细长的银线,过了一会才颤颤巍巍地断了。
吸血鬼闭上了嘴巴,随即又感觉难受似地重新张开了一点,安托能从齿缝间看到它舌头的动作,它正舔着里面被他血液灼伤而疼痛的地方。他捻了捻被唾液弄得湿滑的手指,有点想把别的东西插进它嘴里,或者把手指放进它身体的另一处内部去。吸血鬼的眼睛有些迷蒙,这人类堕落而成的生物,对享乐敏感的身体已经被引动了情.欲,本来苍白的脸颊也泛上了潮红。然而就算展现出了这样任凭宰割的诱人姿态,在被他伸手摸到腿间的时候,它还是立刻并拢双腿,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富有弹性的大腿内侧挤压着安托的手腕,实在一点都不像是拒绝的意思。安托低头看它的眼睛,它眼里的水雾和面孔上的红晕还在,神情却变得恶狠狠的,带着厌恶和警惕使劲瞪着他。安托停顿了一会,倍感遗憾地回了手。
真可惜……他想。
房门口再度传来了响动。安托回头望了一眼,悄无声息地从床边离开,退进了从门口进来后看不到的视觉死角。陆攸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将刚才摸过他嘴巴的手指竖起来,靠向唇间,做出“噤声”的手势。他心中模糊地一动,仿佛被这个动作引起了熟悉的感觉。
后遗症还没消失,陆攸就算想出声也发不出来。房门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挺腼腆的年轻人,一头姜黄色的小卷毛被走廊上的灯光照得毛茸茸的。他小心地关好门,没发现还有另一个人站在角落里,随即就朝床边走了过来。
这回真的是“客人”了。
小卷毛过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和刚才那个圣殿骑士一样:伸手去摸陆攸受伤的腹部。看到那个依旧湿润着的血洞时,他感同身受似地“嘶”了一声,低声说:“好可怜……”
小卷毛个子矮一些,在角落里灯光的照亮范围内,又没戴兜帽遮挡,陆攸得以看清了他的表情,感觉心中一阵发毛。他的神情和语调都很温柔,指尖在触摸时往伤口内部探入了一点,也没有造成多少疼痛,但就在这温柔关怀的底下,隐约透出了激动的意味。
陆攸听到他的呼吸粗重起来,抬起手看了看指甲沾到的血迹,放进嘴里舔掉后,身子都有些细微的颤抖。“不要怕……我会很小心不弄痛你的。”他压住陆攸试图挣动的双腿,另一只手用相当熟练的手法将他裤子前面的纽扣解开、拉链拉下,往里面伸了进去,一边呢喃着说,“伤口很难受吧?谁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真残忍……”
“是我。”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背后的安托凉凉地说。
小卷毛连头都没来得及回,被他一掌劈在颈侧,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安托拖着他往旁边走开半步,让那只手从不该去的地方滑脱出来。他把这位自愿过来献血的客人脸朝下压在铁架床边,从斗篷里抽出了猎刀,对床上那只吸血鬼想往床的里侧缩、却固定的绷带扯住而没能实现的躲避举动感到有些好笑。他捏着那个客人的手腕,在已经有好几道割伤的皮肤上划开新的伤口,凑向吸血鬼嘴边。
陆攸觉得这样的进食方法有点恶心,但本能的饥饿让他无法拒绝新鲜温热的食物。他吞咽下滴入口中的血液,不自觉地展露出了獠牙,想要凑上去咬住,被安托掐着喉咙按了回去,只好近似折磨地等着血一滴滴地落下来。安托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似乎觉得这样喂他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手腕上横着划出的伤口不深,几分钟后就不再流血了,安托把人事不知的客人随手丢在床脚下,指尖抹掉滴在陆攸脸上的一滴血,像是玩上瘾了一样又把手放在他嘴唇上。陆攸自暴自弃般地舔了舔他的指尖,听到他轻笑一声,喉咙里刚刚被摸到过的地方就像被羽毛撩到一样痒了起来。
陆攸动了动嘴唇,发现某种无形的压力不在了,他发出了完成投放后第一个微弱的声音:“安托……?”
“还以为你不能说话呢。”安托挑了挑眉,“是我,怎么了?”他对这只吸血鬼能认出自己并不惊讶,他毕竟算是个名人,“还想要血吗?”
“你能不能……把帽子摘下来?”陆攸低声说,“我想看一下……你的脸……”
它听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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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准备要说“日后报仇”之类的狠话,只是想要确认什么。安托也没废话,直接满足了它这个简单的愿望。吸血鬼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神情渐渐地变得有点古怪,然后它转开目光,好像突然不高兴了似地将脸扭向了另一侧。安托似乎听见它细微地磨了磨牙齿,很小声地说:“又来……”
安托等待了一会,见它不再有其他的举动、也不再出声,便用猎刀挑断了将它固定在铁架上的绷带。他推开窗户,在翻出去之前转头看了一眼,让床上正在偷偷摸摸改变姿势的吸血鬼僵住不动了。它有双轮廓圆润的眼睛,看起来很乖,像是路边摸一摸就往掌心里蹭的猫。
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想把这种东西养在家里了,跳下窗户的时候安托这么想。
第28章劣化
安托一走,陆攸感觉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轻松了,就像凭空一场大雨洗走了窒闷和压抑。这不完全是心理因素:安托身上的衣服、配饰和武器都带有圣纹,连他身体里面流动的血液都蕴含着神圣力量。圣殿骑士可以算是吸血鬼最讨厌的东西没有之一。
陆攸用舌尖抵住上颚被那人用手指上渗血的咬伤蹭过后、现在还微痛发热的地方,心里觉得十分郁闷。他连安托的血都不能喝,大概圣殿骑士也是不会被吸血鬼感染的。想想给他初拥的那个“尊长”现在大概已经死得灰都不剩,再想想低阶吸血鬼们普遍的生活状态……陆攸脑海里原本对于“吸血鬼”的高贵冷艳设定完全崩塌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圣殿全面吊打、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可怜。
他不知道他现在算是什么阶级,大概比妹妹高一些,但还没到能够伪装成常人在布满圣纹的街道上自如行走的程度。他也不能变成蝙蝠或者烟雾高阶吸血鬼才做得到令身体原本的人类形态完全改变,他这样的只能伸伸獠牙。
……实在是太惨了。
只有一件事不那么令人绝望。陆攸从床上爬起来,望着从安托没关好的窗户照进来的一线阳光,迟疑一会后,小心翼翼地将手伸了过去。明亮耀眼的光线落在他手上,带来了令他冰冷身体温暖起来的热度,以及只有一点点的可以忽略不计的疼痛。
沐浴在阳光里的皮肤依旧苍白光洁,没有再像被阿黛尔带到这里来的途中那样让他感到灼烧。
吸血鬼饮过鲜血后,不会再惧怕阳光……只有神圣力量是它们唯一永恒的天敌。
对陆攸来说这是个好消息。他已经整晚没有回家,不能再拖延一个白天等待日落了。变化成了吸血鬼的妹妹正在家里等他,缺少食物的话她很快就会发疯或者死去。
陆攸下了床,试探性地推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小卷毛。安托那一下掌刀下手狠极了,小卷毛的脖子旁边已经淤肿起来,说不定能一直昏到下午。陆攸一脚踩在了那只趁人之危摸到他裤子里面的手上,合掌拜谢他供血之恩,他还想要不要干脆再取一点血回去给妹妹,可惜在房间里翻找了一番,唯二勉强能作为容器的只有装润滑液的玻璃瓶和沾满润滑油的保险套……
算了,还是回去后直接割自己吧。现在身为比妹妹阶级稍高的吸血鬼,他血液的效果应该会比人类时更好。
腹部的贯穿伤在安托离开、压制消失后开始缓慢愈合,陆攸能够感到内部血肉蠕动着生长,现在那里终于不再有一个洞了。陆攸把小卷毛的外套扒下来穿上,遮住腹部破碎的衣物和血迹,他想过要不要去找到阿黛尔道别,最后还是只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抱歉,学着安托的样子从窗口翻了出去。
她曾经喜欢过的那个人,身体和灵魂都已经被取代了。
陆攸以前没有来过“交易所”的附近,不过从街道上能够看到远处的高楼,有熟悉的目标物作为指引,他顺利地走出了那些仿佛是故意要迷惑方位感、交错纠缠的小路。随着周围的圣纹逐渐密集起来,排斥不断增加,陆攸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沉重,他从躺在路边呼呼大睡的流浪汉身旁偷到了小半瓶劣质烈酒,浇在身上,努力装作是因为喝醉才摇摇晃晃、脚步踉跄的样子,挣扎过两个街区,回到了和妹妹共同生活的住处。
明显的醉态和身上浓烈酒气让偶尔经过陆攸身边的行人都主动避开,没有人发现他惨白的脸色、咬出血痕的嘴唇和额头上因痛苦而渗出的细汗。身上的衣服在“尊长”那里全被换过,钥匙和身份卡都丢了,多亏这个地方本来就破败、混乱且无规则,陆攸踩着垃圾桶够到楼梯上的窗户,艰难地从那个小窗口硬挤了进去,感觉刻着圣纹的窗框像是从他身上割下了几片皮肉。
陆攸眼前昏黑,爬楼梯爬到一半,不幸遇上了住在他楼下的大婶。大婶手里提着两大袋垃圾,见到他就勃然大怒。“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她吼道,“让你管好你妹妹,别大半夜的蹦来跳去,闹得我整晚没睡着!脑袋有毛病的小兔崽子,早该关进神病院……”她突然停顿下来,吸了吸鼻子,打量了一下陆攸的模样,眼神开始是狐疑,然后渐渐变成了鄙夷,“你昨天晚上没在家?怪不得敲门都没人应……”
陆攸没有理会她,从她身边挤过去,尽力加快了上楼的脚步。大婶不依不饶的话音在他背后追了两层楼,直到他用提前藏好的备用钥匙进了家门,才终于被阻断在了外面。
听到关门声,堵在楼梯上的肥胖女人从鼻腔里重重地“哼”出了一声。“之前装得高高在上,给他介绍活儿都不肯干……”她嘟囔道,把身体转了回来,“看来是要自己卖个好价钱……”她往楼下走了两步,突然发现下层拐角处站着一个人。黑衣服,个子挺高,一张脸年轻又英俊,正似笑非笑地仰头看着她。
不知为何,女人闭上了嘴巴,不再出声。周围似乎变冷了,可能是外面云挡住了太阳……她努力缩小自己的身体,让出位置,那个看着有点眼熟的陌生人朝她点头致谢,经过她身边,往楼上走去。
陆攸把门锁好,刚转过身,一个小小的人影从宛如飓风过境、一片凌乱的房间角落里冲出来,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妹妹浑身冷得像冰,无法自控地发着抖,双眼通红,不回去的獠牙压着嘴唇。她微弱地叫了声“哥哥”,陆攸抱起她,看到她手臂上遍布着饥饿时自己咬出来的牙印,好像被一把碎玻璃揉在了心脏上。“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他小声道着歉,轻柔地抚摸着妹妹凌乱的头发,把那张沾满泪水的小脸按在颈边。他感觉到小小的獠牙尖端抵上了他的皮肤,却在咬下去之前又突然离开了。
妹妹的小声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陆攸完全搞不清情况,手足无措地哄了半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分卷阅读50
天,总算从她断断续续的道歉中得知了哭泣的原因:她发现了哥哥身上气息的变化,以为是自己感染了他,因此吓坏了。陆攸好不容易向她说明真相结果引发了更多的眼泪再力地说服她进食,最后终于被咬了一口,感觉到血液被抽离的酸麻和空虚时,简直都要为此感谢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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