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倒入琼杯
进食过后,妹妹的体温回暖了一点,颤抖也停止了。她是吸血鬼中最低阶的那一类,没有喝过初拥她的“尊长”的血,一旦陷入饥饿就会导致劣化在难忍的疼痛中逐渐变成外表扭曲、丧失理智的完全的怪物。
陆攸看到她耳朵下方有皮肤裂开又愈合的痕迹,衣服上沾着已经干涸的血。他沉默着亲了亲妹妹的脸,擦干净她脸上身上的血迹和灰尘,又勉强从昨晚她失控时造成的一堆碎片中翻出还算干净完整的衣服,给她换上。妹妹在他怀里不住犯困,却强撑着不肯睡着,被他抱进顶楼住户附赠的、狭小得连转身都困难的阁楼里,放在床上后,还固执地拉着他的衣服不放。
陆攸还以为她是在害怕,跪坐在直接摆在地上的小床垫旁边,轻柔地捏了捏她的手,“没事了,别担心……我在这里陪着你睡,好吗?”
脸颊消瘦、因此显得眼睛格外大的小姑娘看着他,睫毛细微地扑闪了一下。“哥哥今天有点奇怪……”她小声说,声音在困倦中变得越来越轻,“和以前的哥哥不太一样……”
她闭上眼睛,松开攥着他衣角的细小手指,睡着了。陆攸替她盖好毯子,又在旁边陪了一会直到她睡熟,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他第一次和与投放对象亲密的人相处,也是第一次被察觉到和原来那个人的不同。他替妹妹理了理干枯的头发,轻手轻脚地从阁楼离开,去拾下面房间里的一片狼藉。
那些家具原本就破旧,还因为被他磨掉了圣纹而变得结构脆弱,现在大多已经破坏得完全不能用了。陆攸艰难地进行着整理,想到投放对象糟糕的经济条件,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只觉得前途十分黑暗投放对象没有给出明确的愿望,只有“妹妹”这一个执念,陆攸自己解读了一下,他应该是想让妹妹能够快乐幸福地生活。
作为一只低阶吸血鬼,穷得要死、缺少食物,整天躲在破旧狭窄的阁楼里苟延残喘……连活着都困难,别说什么“快乐幸福”了。陆攸还隐约察觉到了另一种的意图:投放对象深深记恨着那只毁掉妹妹未来的吸血鬼,那是个臭名昭著的家伙,至今尚未传来它被圣殿消灭的信息。
总结起来就是:他作为一个找不到正常工作、甚至不能踏上大部分街道的吸血鬼,要赚钱养家,要变强复仇,最好还能找到解决劣化问题的办法。否则妹妹即使能够长久地活着,也只是感受到更多痛苦而已。
陆攸站在碎片被清理集中后变得空荡荡的房间里,揉了揉眉心。他不想埋怨这个任务的难度,就算投放对象把要求放低到只要妹妹“活着”,他也是一定要往更好的未来努力的。他只是有种四顾茫然的感觉,一时间不知道哪里存在出路……想起投放对象之前也一直在寻找解决劣化的方法,说不定已经有了一些获,他把那段因为快进播放而变得跳跃零碎的资料反复回顾了几遍,最终抓住了一个一闪而过的字眼。
“血清”。
这是投放对象偷溜进据说会秘密接待吸血鬼的酒吧、从别人的闲谈中听到的。没等听到更多,他就被赶了出去,之后也没能再获得这方面的信息。他打听得更多的信息是关于封冻休眠的,但这只是拖延的手段,无法缓解和治愈,而且非常、极其、绝对难以承受的贵。
血清……难道吸血鬼的毒液就像蛇毒一样,还能够解除吗?
此刻到了需要查找资料的时候,陆攸终于发觉到一件事:系统自从在房间里突然断线,后来就再也没有出声过。他被安托折腾了一番,后来又满心惦记着妹妹,居然把系统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完全忘在了脑后,而本该在剧情结束后出来显示一下存在感的系统,也反常地一直悄无声息着。
陆攸试着用心声戳它,系统继续装死。
……难道是因为妹妹在楼上,距离太近,他现在还算是在剧情里?
这个理由确实说得通,但陆攸心里升起了一点不太好的预感。他环顾四周:门窗都好好地关着,家里很安静,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异常的响动。他放轻动作,去门边透过猫眼确定过外面空无一人,又检查了窗外和窗台周围,最后他在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感觉中又爬上楼梯,推开了因为不想妹妹被他整理东西的声音吵到而关上的房门。
坐在床垫边地上的安托单手撑着下巴,正注视着妹妹安静熟睡的脸。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他抬起头,对僵直在门口的陆攸露出了一个微笑。
第29章交换
那个笑容让陆攸条件反射地往门内踏入了一步,然后又重新停住了。
他看到了安托的斗篷垂落到腰间时,被猎刀刀柄顶起的那一小片弧度,以及他放在床垫上的另一只手。修长有力的手指伸展开来、虚按在柔软的织物表面,手上皮肤呈现为亲近阳光的浅麦色,妹妹睡梦中握起的小手则像尚未绽开的幼嫩花瓣,与他的指尖只有一点点距离,对比之下显得无比脆弱。
这个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陆攸不确定要是现在扭头逃跑,能不能把他从妹妹身边引开,也不敢贸然接近,怕援助不得反而让妹妹受伤。他在进退两难间卡了一会,然后发觉妹妹脸上逐渐露出了难受的神情安托离她太近了。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圣纹在这么近的距离,也足以让弱小的吸血鬼感到痛苦。
这下陆攸没有选择了。他闭了闭眼睛,带着英勇就义的心情慢慢地朝安托走了过去。圣殿骑士的黑发因为被兜帽压过而有些乱蓬蓬的,让陆攸联想到刚在草地上打过滚的大狗的皮毛,至于那张每个世界都要冒出来刷存在感、只不过这次换为了更年轻版本的脸,还有那个仿佛就等着他自投罗网的笑容,则让人很想伸手打他。
陆攸站在安托面前,为了与他对视要略微低头,对这少有的俯视角度感到了一丝奇妙。他一边心想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怂,一边在确认了安托没有要突然翻脸暴起的意思后,才带着几乎屏住呼吸的小心和紧张,朝他伸出手没敢打他,只是抓住了他的手臂。
安托的微笑淡化了一点。他垂下目光,看着那只有些发抖地抓着他小臂的手。纯黑的布料衬着吸血鬼过分苍白的手指,手背薄到仿佛透明的皮肤底下蜿蜒着淡青色的血管。陆攸感到了安托手臂紧绷起来的肌肉线条,与此同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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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圣纹烧痛了他的掌心。他进一步地握紧、使这疼痛加深,试图拽着安托退向远离妹妹的门边。
安托配合地随着他的力道站起了来,不过依旧稍稍弯着腰,以脑袋撞到对他来说过于低矮的天花板。陆攸为了拉着他往外走而半转过了身,目光刚刚从这家伙身上移开,手就被摸了。
安托用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掰开他的手指,然后反过来捏住了他虎口紧紧相贴,滚热的手掌挨着陆攸的手指侧面,四指拢扣住手背,拇指则按在了被圣纹烫到而发红的掌心。
带着茧的指腹压住伤口磨蹭和碾压,这与圣纹的烧灼是另一种不同的疼痛。陆攸敢怒而不敢言,埋头往外走,顺利地将这个捏着他手的危险分子带出了阁楼的小房间。安托显然明白他为什么不受欢迎,走出来时还很自觉地随手关上了房门。
陆攸想继续往楼梯下走时,手上猛地传递来了蛮横的拉扯力道他被拽了回去,安托高大的身躯向他覆压,仿佛涨潮时无法抵挡的海浪,将他一把推到了楼梯侧面的墙壁上。
这个动作因突兀而显得有些凶狠,用力却不重,陆攸的后背先是轻轻地碰上了墙壁,接着才是更沉重结实的按压。安托捏着他掌心的那只手始终没放开,另一侧的手臂又被按住,陆攸自知两人之间的力量有多大差距,敷衍地挣扎了一下,果然没能动,干脆就直接省掉反抗,连眼睛都闭上了。
安托似乎是低下了头,在观察他颈侧刚才被妹妹咬出来、还没愈合的牙洞,温热的呼吸扑在伤口上,像是对含羞草吹了一口气,让陆攸想要缩起来。“我以为你会反抗得更多一点。”饱含磁性的声音凑在他耳边,低低地问,“为什么要闭眼睛?”
要是换个心境,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嗓音,陆攸说不定秒速就被他撩硬了,但现在他只觉得心好累。“因为我对你的脸有点审美疲劳……”他有气无力地说。
不止是心理上的疲倦,他也确实没什么力气了。被初拥后新生的吸血鬼饥饿而虚弱,他非但没得到抚慰,接着又被银箭弄伤、又受到街道上圣纹的消磨,还让妹妹咬了他,安托在房间里喂他喝的那点血根本不够弥补消耗。
现在这个人压在他身上,让陆攸感到身体内外到处都浮起了细微的刺痛,像是被火星溅到,还有种生理性的窒息感觉。仿佛这已堕入黑暗的生命,正在圣光下一点一点地消融流逝。
安托对他的回答有听没懂,也没有再问,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每一秒钟的停顿都在陆攸心里添上一分紧张。总觉得他这是在酝酿个大招……陆攸这么想着,感觉安托拽着他的手抬了起来,捏掌心的动作换成了将手指往后压,强行固定在了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陆攸心中倏忽闪过一丝预感,没等他分辨清楚,安托的嘴唇就贴上了他的掌心。
有这么个新鲜活跃的神圣力量来源待在旁边,伤口总是很难愈合,圣纹灼烧后又被按压揉弄过,掌心本来就细腻的地方已经破了,虽然没有流血,也露出了最外层皮肤底下泛红的嫩肉。安托用嘴唇贴上去,只略微张开来吮吸了一下,随即就满意地见到那双先前不肯看他的眼睛猛然颤动睫毛、圆睁开来,焦糖色的虹膜中央乌黑的瞳孔紧缩,流露出了震惊的意味。
但接下来的反应让安托不太高兴了。陆攸一边想往后躲开,一边脱口而出:“你们怎么都……”上个世界的海神在他流血时也是这样,一言不发地凑过来,像要品尝他一样舔他的伤口……
他倒抽了一口气,没能说下去。安托咬住了他掌心靠近虎口处柔软的皮肉,毫不留情地用力合拢牙齿,加以吮吸的力道,让陆攸怀疑他才是两人中的那个吸血鬼。那家伙的鼻尖蹭着他发抖的手指,一边咬一边含混地反问:“你们?”他稍稍松开嘴,灼热湿润的舌尖抵着擦破和咬出来的两重伤口来回蹭动,“还有谁?”
陆攸没心思管他毫无道理的吃醋行为,他被舔得险些叫出来,正使劲想抽回手该死的,这些圣殿骑士难道浑身所有的体.液里面都带着那种鬼力量吗?!手心热得像是要烧起来,安托压着不让他躲,变本加厉地一路舔到他手腕上,又狠狠咬住了能见到血管的手腕内侧。陆攸连续反抗无效,肩和手被他按着动弹不得,陡然间怒从心起,努力拧转身体制造出些许空隙,抬起膝盖顶入他腿间,准备给他来一下狠的。
然而安托拥有着不愧是生死之间打磨出来的反应速度,两条长腿稍稍变了下姿势,毫不力地将陆攸重新压了回去。这家伙在陆攸手上腕内留了半打牙印,简直像把他当成磨牙的骨头在啃,眼下总算舍得松开嘴了。他将脸凑到陆攸面前,嘴唇湿润,呼吸滚烫,像是已经激动起来,透出了情.欲的味道。
“还有谁?”他又问了一遍。
陆攸的嘴唇细微地开合了一下。就算他真的有说出答案,也轻微得任何人都不能听见。“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低声反问,抬起那只遍布着凌乱痕迹的手,挡在他们的嘴唇之间,然后微弱却坚决地往外推把安托往外推。
“请不要再对我做这样的事情。”他说,心想就算被惹怒杀掉,也不过读档重来,反正他是忍不下去了,“我不喜欢……”
安托顿了一下,向后稍许退开,脸上倒不是生气的表情,而像是对他的拒绝不太理解。“你不喜欢?”他说,下半身又重新贴上来,用大腿不轻不重地磨蹭着陆攸的腿间,蹭得他呼吸一乱,“但是你有反应。”
陆攸有片刻的无话可说。伴随疼痛的刺激确实能令他更快地兴奋起来,这是他哪怕心里再厌恶几倍也控制不了的天性。“这只是身体的本能。”过了一会他才说:“和我愿不愿意无关……就算蹭我的是一只章鱼,蹭对了地方我一样会有反应的。”说完他想:见鬼了,章鱼是什么破比喻?
“有本能不够吗?”安托看着他,话音里是理所当然的态度,还有些惊奇。这摆明了由欲望而非感情主导的行动,让陆攸不由自主地将他和另一个非人的存在重合了起来。他因此突然静默下来,安托低下头,又将面孔蹭到了他颈边,是在没有牙印的那边说来奇怪,无论是妹妹、初拥他的“尊长”,还是在初拥过程中娱乐性质地咬过他的其他两三只吸血鬼,都约好了似地咬在同一侧,而没有碰过安托现在正撒娇一样蹭来蹭去的另外一侧。在陆攸来得及阻止之前,他再度被安托不怎么用力地咬了一口,在左边的脖子上留下了第一个牙印。
陆攸拽住安托脑后的头发,把这个表现得和他的敌对生物一模一样的家伙往外扯。“我说了不要这样!”他强压着怒气说,只恨这家伙为什么不长得丑一点,那样他的怒火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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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轻易地蹿升几倍,“交易所的人还知道用血来换,你好歹是个骑士,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跑到别人家里来?”
安托吃痛,皱着眉甩了甩头,“你不是人。”他说,“你也不能喝我的血……”他停顿下来,接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陆攸想揍他:这是在讨论嫖资付款方式吗?他伸手挡住安托锲而不舍贴过来的身体,在斥责和拒绝之前,鬼使神差地,他脑海里有个念头一晃而过。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问题问出了口。
“你……知不知道‘血清’?”
“血清。”安托重复道。他想了一会,突然侧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紧闭着的阁楼小房间的门。然后,他脸上再度浮现出了那种微笑确认猎物即将自投罗网的微笑。
“那只小吸血鬼再失控两三次,或者过几个月,就会彻底劣化了。”他低声说,“你是想要阻止这个?”
陆攸没说话。安托的态度,表明他确实知道“血清”,而且,“血清”也确实和阻止劣化有关。他不知是该后悔他刚才的提问仿佛达成条件便同意交易的默认,还是庆幸他问了出来。安托摸了摸他脖子上那个刚才被他咬出来的印记,靠近他耳边。
“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上你吗?”仿佛分享秘密般的低语窃窃地说,“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种冲动……想要看你流血。让你疼痛,痛到忍不住哭起来。切开你的身体,从里面把你吃掉……”
安托说出这样内容残酷的话时,口吻中带着令陆攸遍体生凉的贪婪。他的语气很认真,但同时还带有一些茫然,像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渴望。“……但我又不想你死去。”停顿片刻后,他又接着说,“所以我决定换一种方式。不能吃掉你的话……我想和你做.爱。”
安托侧过脸,在陆攸耳边轻轻地亲了一下,随即抽身后退。“三天后,我会把你想要的消息带过来。”他说,“如果我能够让你满意,请你按照约定,成为我的。”
身姿挺拔的黑发青年将手臂放在胸前,用圣殿骑士的礼节,朝还靠在墙上的陆攸略微俯了俯身。黑色斗篷的下摆在动作间轻轻掀开,边角拂过他被同色长裤和皮靴包裹的小腿,又回落下去。他唇边带着意味危险的笑容,转过身走下了楼梯。
第30章讯息
安托走后,陆攸将这间屋子里所有可能的出入口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被破坏过的地方。想了半天,他只能猜测安托是在他抱着妹妹上楼时开门进来的,先隐藏在视线死角处,又在他回到楼下房间拾东西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阁楼。
那家伙身材高大,脚上是硬底的皮靴,还浑身上下遍布着能够让吸血鬼不适的圣纹,然而整个过程中无论陆攸自己、还是妹妹,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仿佛他行动时变成了透明的幽魂。陆攸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毁约虽说完全是那家伙自说自话单方面认定的“约定”的后果,以及带着妹妹逃跑后自力更生的可能性,最终很不情愿的认清了事实:他需要献身的概率无限接近百分之百。
三天,又见三天……
陆攸坐在床垫边安托曾经坐过的地方,指尖碰了碰妹妹惨白消瘦的面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安托的到访、还有之后对他那番折腾制造出的动静,已经有点惊动了妹妹的睡梦,结果他的这下触碰和叹气声让妹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眼睛还没睁开,细小的指头就摸索着碰到了陆攸的手,陆攸眼疾手快,赶忙换了另一只手塞给她他右手上安托啃出的牙印还没消呢。
妹妹拉着他的手往下拽了拽,翻过身抱住他的手臂蹭蹭,打了个小哈欠,露出两颗过于袖珍而显得有些可爱的獠牙。陆攸看到她耳后再度出现了新鲜的裂痕,细如发丝的血痕。对这么细微的痛苦,她已经相当适应、以至于浑然不觉了。她眯着眼,嘟囔了一句“哥哥”,没过几秒就又睡了过去。
……哥哥刚刚一言不合把自己卖了……
陆攸心酸地想,等她呼吸平稳,把自己的手臂从无尾熊抱树一样抱着他的小姑娘怀里拯救出来。他抚摸手上擦伤和牙印的痕迹,看着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地愈合,感到心被某种沉重的惶恐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比起被安托……这件事情本身,陆攸更不想经历、也更感到恐惧的,是那欲望中包含的暴力施虐的倾向。
安托喜欢让他疼痛。并且显然还在期待着更多。
他不知道安托要做到什么程度才会得到满足。
还有,那家伙所具备的力量属性……回忆起掌心被舔舐时、那一点点唾液浸入伤口的感觉,陆攸觉得身体里面有所预感般提前疼了起来。别想得太严重,他试图安慰自己,投放对象曾经见过吸血鬼被扔进圣水喷泉池,它也没有在水里融化,只是烧伤……
安慰失败。陆攸呆坐了一会,抬起手揉了揉脸,鸵鸟心态地想:既然是三天后的事情,还是直接交给三天后的自己面对吧。往好处想,至少他不用烦恼无路可走、没办法完成任务了。虽然拿到这条路的通行证,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有点大。
毕竟从“交易所”里安托进门时系统直接掉线的表现,身在剧情中时,大概是不允许借助程序代行的……
这么说,如果当时安托不来、来的直接是那个路人甲小卷毛,他才能选择花积分跳过过程,还是亲自上阵赚点外快?陆攸设想了一下,真诚地决定等系统装死结束后,要夸它一句“下限尚存”至少还有能跳过的,是吧?
但系统似乎打定主意不出来了。陆攸戳了它几下,觉得这次它的沉默大概真的是因为妹妹了。想到这一点,他心中突然升起了疑惑。
妹妹是剧情人物,这没问题;安托……他为什么也是?
投放对象最后的记忆中,带走他生命的是一颗子弹,而不是安托所用的弩.箭。投放目标和安托之间毫无关系。如果不是陆攸被安托的银箭射中,那个人与“拯救妹妹”的剧情本该没有任何交集。
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种冲动……
安托在他耳边说出这句话时,陆攸只觉得见证了心理变态者扭曲的一见钟情。现在回想起来,却像是带上了更微妙的意味。
祁征云,顾奕,纪森,安托。
肖似或相同的容貌,偶尔会带来熟悉感的举动。
他是真的全心相信,这只是无聊的神明为演出更加而安排的巧合,亦或是……畏惧着猜测成空,而根本不敢去猜测和期待?
陆攸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注视着从遮住阁楼小窗的毯子角落漏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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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阳光。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想了很久,直到夕阳西斜,妹妹睡饱后再度醒来。他又喂妹妹喝了一点血,以防万一回来得太晚会再发作劣化,然后才忍着失血和疲惫造成的眩晕,独自出了门。
陆攸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戳系统,戳了三层楼后,系统总算活了。“有什么需要我效劳吗?”它问,态度亲切得令人警惕。陆攸将之前的怀疑在心底藏好,试探着问它能不能检测圣纹和指明道路,幸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陆攸不想完全依赖安托的消息,什么也不做、光是胆战心惊地等过这三天。而且他还需要进食。他决定到投放对象曾经听说过“血清”的酒吧也就是那个传闻中会接待吸血鬼、为客人提供血浆的酒吧,去碰碰运气,希望能在解决觅食问题的同时,多打听到一些信息。
白亮的灯光照着一片狼藉的床单,以及上面两个纠缠的身影。被压在下方的少年身材纤细瘦弱,皮肤是吸血鬼标志性的惨白,浑身遍布看起来疼痛难忍的淤青和伤痕,脸上却带着纯粹的快乐迷乱的神情。此刻正是一段纵情的尾声,专心驰骋的男人动作幅度渐大,汗落如雨,濒临喷发
侧对大床的窗户被从外面敲了敲。
呻.吟和喘息戛然而止,熔浆沸腾的火山突然陷入凝固。窗外的不速之客耐心十分有限,几秒钟后没得到回应,一道散发着薄薄微光的圣咒文便从窗缝里游了进来,缠住本来锁好的插销,往下一扳。
窗子打开了。身姿矫健的人影利落地翻过窗台,和骤然涌入的冷风一起进入了屋内,皮靴底几无声息地踏上地板。访客扫了眼床上雕塑般的两个人……更正,是一个面孔扭曲身体僵硬的人,还有一只对打扰恍若未觉、正在自行摆动腰胯的吸血鬼,仿佛看到什么脏东西似地皱起了眉头。他踏过地板上散落的凌乱杂物,走向摆在床边的椅子,捏着椅背将它转过半圈,面对那张床坐了下来。
“还没结束吗?”将斗篷盖在制服外面的青年嗅到这个房间里充斥的气味,露出了厌烦的表情。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打断了什么,理所当然地说:“我有个问题要向你咨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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