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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倒入琼杯
墙壁变软了……不,不是墙壁,是粘附在墙壁上的某种东西解除了之前的伪装……
在这个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到处响起了的声音,像是活动的砂砾摩擦着石头。陆攸使劲想抽回手,用另一只手推、用脚蹬着墙壁往后拉扯,但那只手从指尖到手腕就像被石头吃了一样,不但顽固不动,还渐渐地失去了知觉。紧接着陆攸连推和踹都做不到了:活的绳索一样的东西缠上了他的腿和手臂,一路缠到了肩膀上。他感觉颈侧被轻轻刺了一下,伴随着一闪而逝的疼痛,某种冰凉的东西流进了他的血管里。
短短的几秒种后,陆攸浑身失去了力气,瘫软下来。怪物的动作出乎意料的轻柔,它用那些应该是触手的东西推着陆攸,在墙壁“吐出”他的手之后,将他摆成了坐着的姿势。它贴在墙壁上,陆攸靠在它身上,它是软的,好像身体里面没有骨头,他的后背像要被吞噬一样地微微陷了进去。
这只怪物让陆攸坐在了它的“怀抱”里。
它的腕足,或者类似腕足的器官……不少于六条,此刻都搭在或缠在他的身上。
陆攸觉得他的反应机制说不定坏了,或者是刚刚它扎他的那一下除了麻醉以外还有别的效果,他现在竟然没有多少害怕的情绪,虽然它缠得有点紧,让他的手臂和腿都感到了疼痛,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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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因为没有衣物的阻隔,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它的身体是凉冰冰、滑溜溜的,就像是章鱼那一类的生物,不过它的腕足上没有吸盘、或者别的更恶心的结构,较细的顶端覆满了又小又密的鳞片,越往后则越光滑。
一根腕足沿着陆攸的身体游了上来,用顶端碰了碰他的脸。怪物在他背后“波动”了一下,发出了像是风吹过细管道的“呜呜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你根本不适合这么撒娇,陆攸绝望地想,感觉怪物其他的腕足也活动起来,压在他身上滑动,那种触感让陆攸哆嗦起来,也让原本周密的禁锢解开了一点,陆攸勉强挪动着手指,然后是手腕,他抓住游过手背的那条腕足,将它往外推,想要表示出拒绝。
“放开我。”他低声说,几乎只发出了气声。怪物注射入他体内的东西应该是某种麻痹性的毒液,或许是会让内脏在里面融化的消化液,但他现在一点都不痛。他不知道投放目标当时是怎么能拼命挣扎、尖叫、逃跑的,他现在完全没有力气,也发不出声音。怪物的动作中充满了耐心,甚至显得有些温柔,它在陆攸推它的时候一次次顺从地将腕足后撤,换个角度再重新缠上来,见缝插针地“抚摸”着他光裸的肌肤,还有几根伸进裤管,卷住了他的小腿。
陆攸不自觉地发起抖来,血液中流淌的化学物质却让他保持着平静。他开始觉得,这个怪物并不是想吃他……而是更加过分的……更不可思议的……
“不,”他喃喃地说。
怪物的动作突然停住了。片刻安静之后,它柔和地呜呜了两声,似乎在表示安慰,那些腕足却一改之前的态度,开始强硬地缩、勒紧。陆攸都能听见自己的骨骼在重压之下发出了嘎吱声,他隐约感到怪物刚才似乎转变了念头……它要做什么……
然后陆攸再次感到了刺痛。在心口,一下,瞬间就完结了。
腕足松开了他,他的身体向下滑落,口中涌出的温热液体沾湿了他的嘴唇。陆攸茫然地抬起手,去触摸胸腔左侧的那个位置,他摸到了像蛇一样在皮肤上爬行、迅速变冷的液体,然后是那个贯穿心脏的空洞。
仿佛久违了的系统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宿主确认死亡。扣除100积分,准备重启,选择时间点为:完成投放时。”它毫无感情地开始报数,“倒计时,五,四……”
“重启完成。距离投放目标的死亡,还有十二小时二十七分钟三十三秒。”
陆攸在睁开眼睛的瞬间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冲向房间门口。他在桌子角上撞了一下,中途还险些把自己绊倒,好在最后距离预估得不错,在基本是个睁眼瞎的状态下准确地抓住了门把手,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关门、反锁、抓起安全链挂在钩子上的一系列行动。然后他转过身,后背紧贴在门上,一边观察房间里会不会还有别的动静,一边仔细听着门外的响动。
几分钟后,他似乎听见外面有隐约的脚步声经过,再听却又听不到了。又过了一会,系统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另一头响起来,吓了陆攸一跳:“恭喜宿主通过了第一项考验。门外的袭击者已经离开,宿主可以放松了。后续资料已开放,是否立刻查阅?”
“等一等……”陆攸苦笑着说,他摸了摸脖子侧面曾经被怪物扎过的地方,现在那里当然是什么伤口都没有的。想起那些触手贴在上皮肤上滑动的感觉,他浑身都不对劲了,在系统的指引下身残志坚地摸进了房间附带的浴室。直到淋浴喷头里涌出的温暖水流冲刷到身上,那种夹杂着恶心和惊悚的感觉才总算是开始缓解。
陆攸低着头,双手撑在淋浴间的拉门上,在温水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他把湿漉漉的头发从脸上抹开,闭着眼睛召唤系统:“好了……现在说吧。”
第15章海神的迟疑
系统所说的后续资料,不是像上一个副本时那样给出剧情人物更详细的信息,而是提前向陆攸透露了一点后续剧情的发展。它告诉陆攸:在这个岛上度假别墅的一楼客厅里,放着一本介绍岛上风景和游玩项目的宣传册,其中提到了一种名为“海神祭祀”的游戏。游戏内容是寻找藏在别墅各个角落中的“海神信物”,最后拿到特殊信物的那个人会成为“祭品”,被献祭给“海神”。
就在今天晚上,会有人因为无聊而提议尝试这个游戏,而海神则会在游戏开始后真的降临,将整栋别墅变成一个封闭空间。只有选出符合要求的“祭品”,令海神满足,封锁才会解开,剩余的人才能够脱困,逃离死亡的命运。
说实话,这样的剧透对陆攸来说作用非常有限。因为要完成“寻找真相”的任务,他不可能现在立刻离开这个岛,所以一定还是会被卷入到游戏之中。他这次的后遗症又很不幸的是视觉失调,连想提前进行些调查都很困难。
也就只是有了点心理准备而已。
对于系统提到的“海神”,陆攸一下子就想到了不久前按照时间也能说是不久后让他死了一次的那只章鱼怪。
它和“海神”之间绝对有某种联系,陆攸甚至觉得它有可能就是海神本体。因为陆攸当时很明显能感觉得到,那个怪物拥有一定的智慧,能用声音进行交流(虽然他没听懂)。不过,从那么短时间的相处,还不能确定让它做出捕捉人类的举动的,主要是食欲、杀戮欲、繁殖欲和性.欲中的哪一种,或者哪几种……
陆攸很不希望有后两种,被吃掉或者杀掉就算了,蛮荒的祭祀中使用“人牲”是挺常见的。但被寄生,甚至是被那啥……这就有点超出他的承受能力了,无论是发生在他自己、还是别人的身上。
陆攸要求系统随便说点什么,总之一直发出声音就行,这样只要它突然闭嘴,就是进入了剧情,也就是危险或者变动要来了。这个方法虽然吵了点,应该还是挺有效的。
系统答应了。然后,它就用那平稳到催眠的声音背起了圆周率……
陆攸在这样的背景音里摸索着回到床边,坐下来,开始分析之前从记忆之梦里得到的资料。
这次的投放目标大概是天性胆小,很少直视别人,加上还有点脸盲,导致他的记忆之梦里出现的人全都没有脸部细节,就像是被打了一薄层马赛克似的,只能看出比较明显的特征。
同行的五个人中,只有一位是女性,名叫张佳蕾,是个披着长卷发、身材火爆的美女。
纪森,沉默寡言,和其他人的交流都很少,喜欢运动,有很不错的体格。
杜海洋,发型是平头,身材干瘦,行动间有点猥琐,在之前的旅途中一直对张佳蕾大献殷勤。
何毅,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像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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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子,两只耳朵上钉满了耳钉,还有唇环,脾气比较暴躁。
还有一个是路雨桓,除了投放目标以外,旅行团里就是这个人年纪最小,戴黑框眼镜,像个还没离开学校的大男孩。
陆攸使劲试图回忆起他被袭击时瞥到的那一眼“色块组图”,先排除掉了纪森的嫌疑,这个人身材高大,体型比较明显。应该也不是张佳蕾,她的头发染成了很显眼的酒红色,力气也比较小。
剩下的人中,陆攸最怀疑的是杜海洋,其次是路雨桓,最后一个才是脾气糟糕、和其他人关系都不太好的何毅比起偷袭,他更像是那种冲动伤人的类型。而且,虽然这个人嘴巴不太干净,行事也比较暴力,但他几次拦住了杜海洋对张佳蕾的骚扰,还在投放目标登岛时差点滑倒落水的时候帮过他,应该是那种“凶恶的好人”的类型。
整理过了同伴的资料,陆攸接着想分析一下投放目标,好方便以后扮演他,结果……他回忆了半天,硬是没能想起投放目标叫什么名字,好像也根本没有什么性格。陆攸刚想询问系统,就听见系统持续了十多分钟的报数突然终止了。
他顿时警惕起来,屏息等待了几分钟,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陆攸!”女人的声音,在他房间外面的人是张佳蕾,“吃不吃椰子?纪森刚刚在海滩上捡到的,新鲜的椰子哦!”
陆攸被她的称呼弄得一愣:投放对象居然和他同名?他稍作犹豫,扬声说:“请等一下,我马上来!”摸了摸洗完后只用毛巾擦过、没有吹干的头发,觉得形象不至于太过凌乱,慢吞吞地蹭过去打开了门。
“终于肯出窝了,小帅哥。”张佳蕾笑嘻嘻地说,“看来星星和日出对你来说缺少吸引力,还是要靠椰子出马。”
陆攸看到她,从“色块组图”的配色和形状,就确认她不是那个袭击者了。他同时看到张佳蕾后面还站着另一个人,之前一直没出声,见他目光过来,才笑着开口说:“我也是被小蕾姐叫出来的。其实我更想去海滩上捡椰子玩,可惜已经没有了。”
陆攸勉强辨认出了这个人脸上多了几道线条,把黑框眼镜的路雨桓和他对上了号。他的迟疑和下意识眯眼的举动被张佳蕾注意到了,她口吻里带上了一点关切:“你的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
陆攸心中微微一动。投放目标被袭击后,心里并没有嫌疑人,看来袭击者要么是因为某些他没在意的事情对他怀恨在心,杀人解恨;要么是以为他知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东西,杀人灭口。如果是后者,要是能让那人相信他其实什么都没看见,他所要面临的危险就少了一个。
“没出什么问题,就是昨天晚上眼药水点多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治疗近视用的散瞳药水,本来睡一觉就能好的。”
张佳蕾“哦”了一声,很简单地相信了,也没有笑他,而是好心地说:“那你慢点走,等会下楼梯要小心。”路雨桓则上前一步,来到陆攸身边,拉住了他的手臂,“我走你旁边吧。”他笑着说,“原来你也有近视?我看你平时都不戴眼镜,看东西也没问题,还以为你视力很好呢。”
“只是习惯了。”陆攸不动声色地说,“我戴眼镜会变丑,只好牺牲视力了。”
路雨桓和张佳蕾都笑了几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陆攸的房间在二楼,他们下了楼,在大厅里碰见了其他几个人。陆攸把杜海洋和何毅的声音和人物对上了号,只有纪森没有参与聊天,对他的打招呼也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不过他一个人独占一张沙发,身边空位最多,陆攸就在他旁边坐下了。
就在坐下后,陆攸隐约嗅到了一点湿润的腥气,就像是海、或者那个怪物盘踞的地下室的味道。他疑惑地偏过头,这气味就消失了,好像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纪森似乎是误会了他看过来的原因,默默地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切去顶盖的椰子,插上吸管递给了他。陆攸赶忙道谢,双手捧着又大又沉的硬壳椰子,试了一会,始终没能成功让嘴唇对上吸管,还是纪森又默默地帮他调整了一下,让他将吸管的一端放进了嘴里。
陆攸被照顾得都快脸红了,埋头专心喝椰子水,顺便听其他人聊天。因为看不见表情,他只能靠语气和说话的内容分析这几个人的性格,继续填充人物资料。目前他对这些人的感觉是:张佳蕾性格很好,爽朗又大方;杜海洋果然猥琐,何毅果然暴躁,至于路雨桓……他从表现来看是个温和的人,带着很浓的学生气,但陆攸直觉不太喜欢他,大概是天生气场不和。
有嫌疑的三个人对陆攸的态度都很正常,又说又笑,没有人显得过分小心翼翼,或者听起来像在试探。系统明确表示过剧情人物就只有这5个旅伴,陆攸就没有考虑“别墅里还藏着其他人”这个可能性。他慢吞吞地吸着甘甜清凉的椰子水,等待视觉恢复。
……视觉一直都没恢复。
这次的后遗症又稳定、又顽固,既没有像第一个副本时出现突然加重的情况,也没有一点要好转的迹象。陆攸还没办法询问系统,有剧情人物在身边,系统是绝不可能出声的。他只好掩饰住心中的烦躁和焦虑,和其他人一起在客厅里聊天,等天色渐晚,又集体搬着桌椅转移到别墅门口的沙滩上,沐浴着海风和月光开始烧烤。
光线昏暗,陆攸只看得到燃烧的炭火的星点红色,其他全是一片模糊。他艰难地找了个不会碍手碍脚的地方放好椅子,准备作为透明人度过这场晚上的聚会,没想到纪森虽然人比较沉闷,之前也看不出有乐于助人的属性,现在却对眼睛不方便的陆攸常常照顾着,帮他递饮料和烤串,坐下休息的时候也坐在他的旁边。
烧烤结束后,一群人回到别墅大厅里,都还不想睡觉,拿出纸牌来玩。陆攸的眼睛还是那个死样子,他基本已经放弃了能在睡前恢复的期望。牌局开始后不久,张佳蕾为了捡一张滑到沙发下面的纸牌,伸手摸索了一阵,突然轻“咦”了一声。“下面掉了本书。”她说。
来了。陆攸心道。
这应该就是那本记载着“海神祭祀”的宣传册了。果然,将那本书拿出来擦掉灰尘后,几个人围在一起乱翻,很快就翻到了这部分内容。“……原本是一种古老的祭祀活动。”大概是考虑到不能看的陆攸,还有坐着没动的纪森,路雨桓将宣传册上的文字念了出来,“岛民的孩子会在六岁时得到独属于自己的刺青。在七年一度的海神祭上,海神将赐予信物,刺青与信物对应的人会被作为祭品献给海神,祈求在接下来的七年里无病无灾、风平浪静、渔获丰富。”
“祭祀衰落后,这种习俗演变成游戏保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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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一个人代表‘海神’,将若干信物藏在确定范围的某个区域中,其余人则去寻找,找到特殊信物的人成为‘祭品’,被‘海神’带走。进行这种祭祀游戏的多是孩子或者年轻的男女,据说被这样选中的两人如果成为情侣,会对彼此一生忠诚、幸福美满。”
路雨桓顿了顿,扫视接下来的那段文字,“唔,这上面还说,这栋别墅里已经提前藏好了一些信物。如果客人想玩这个游戏,可以试着寻找,说不定会得到惊喜。”
“听起来不错。”张佳蕾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应该是第一批客人吧?那些信物肯定还在原来的地方。”陆攸看到属于她的“色块组图”动了动,似乎是看了一眼杜海洋的方向,“不过,海神就不用选了。我们可以摇骰子决定特殊的信物,谁拿着它的谁就唱一首歌。”
她笑嘻嘻地说:“为大家的娱乐‘献祭’,挺合适的吧?”
杜海洋似乎没意识到张佳蕾改规则就是为了避开“成为情侣”这部分意味,还说:“诶,你这不是把最好玩的部分改掉了吗?”
“哪里有?找东西才是最好玩的。”张佳蕾没理会他,“不知道信物是什么……珊瑚?贝壳?还是海神的小雕塑?希望找到的东西能够带走,留下来做个纪念。”
张佳蕾和路雨桓两个人比较积极,杜海洋当然也赞同,何毅无所谓,纪森没反对,陆攸也表示了同意。于是,大家晚上先回各自的房间寻找,明早起来后再搜索别墅其他地方、寻找信物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陆攸听着其他人嘻嘻哈哈的玩闹,自己则进入了严正以待的状态:按照系统给的剧透,海神应该就要降临了。
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什么都没发生。
陆攸这下真的陷入了郁闷。视力不肯好转,海神也不肯来,今天他还死了一次,怎么什么事都不顺利?他又仔细想了想系统说过的话:海神会在游戏开始后降临……也许,大家在房间里寻找还不算真正的开始,要等明天早上海神才会来?
陆攸思考的时候,手里被路过的张佳蕾塞了杯饮料,他顺手拿起来喝了一口,觉得甜甜的,似乎含有一点酒,也没多在意。他呆坐着无事可做,过一会喝一小口,不知不觉间喝了大半杯。等牌局结束、大家准备分散回去睡觉,他站起来时猛地一晕,反应过来糟糕了。
那杯饮料的酒度比他想象中高得多。
幸好他也只喝了大半杯,现在虽然晕乎乎的,意识却还没迷糊,走慢一点也还平稳。张佳蕾大概没意识到他酒量这么低,看他慢吞吞的只以为还是眼睛的问题,顺手把他托付给了坐在旁边的纪森,让纪森送他上楼,也不要他们两个帮着拾垃圾了。
纪森像一位沉默的守护者,陪着陆攸上楼,一路把他送到房间门口。陆攸这回是真的脸红了绝大部分因为酒的作用。他靠在门口,对纪森小声道谢,开始感觉地面和门框都是软的,说话的声音像在飘。他看不清纪森的表情,只知道他沉默片刻后,点点头,就从房门前走开了。
陆攸关上门,还记得把能锁的全部锁好,然后在被禁言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现在总算被放了出来的系统的关怀里,东撞西碰地完成了洗漱工作。希望明天起来不会头疼……他滚进被子里的时候这么想,随后几乎瞬间就睡熟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攸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光线,还有目光的注视。他在被子上蹭了蹭,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向站在床边的人。恢复了清晰的视野中,男人高大的身材天然带来了压迫感,他面孔英俊,有着锋利的眉眼和挺直的鼻梁,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他俯视着陆攸,眼神很是专注,见到他醒来,那两片薄唇轻轻地抿了起来。
因为困意和影响尚未消散的酒,陆攸眼尾带着薄薄的红色。他茫然地与那个男人对视了一会,不太清醒的头脑自动带入了从前发生过的场景。
祁征云……
陆攸打了个小哈欠,含混的说:“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回来得晚就直接上床睡,不要这么站着看我……很吓人的……”他往床边滚了滚,伸手去拉男人的手,“快点,我好困……”
男人似乎有些犹豫,但是陆攸拽着他的手往床上拖,他最终还是顺从了,在陆攸身边躺下后,接着就主动地伸出手臂把陆攸揽进了怀里。半梦半醒、隐隐约约间,陆攸似乎又嗅到了那种水生物的腥气,男人凑在他脖子旁边,像狗一样不断地蹭着嗅着,似乎是要确认什么。陆攸困得上下眼皮不断打架,推了他两下,没能推开,就放弃了。“晚安……”他呓语般地这么说了一句,很快重新陷入了沉睡。
男人嗅闻和磨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盯着陆攸白皙的颈侧看了一会,张开嘴,在那里轻轻咬了一下,然后对着迅速消失的齿痕露出了不满意的表情。但他也没有再多做什么。
最后,像是在模仿一样,男人有些生涩地低声说:“……晚安……”
没有任何人动开关,房间里的灯光悄然熄灭了。
第16章海神的规则
陆攸梦见了小时候去海洋水族馆的事情。五六岁大的孩子,小手短腿,要被妈妈抱起来才能看得见展示水缸里面的那些生物。他把双手按在玻璃缸的表面上,瞪大眼睛看着一只章鱼贴着海沙移动,躯体和触手的边缘柔软地起伏着,皮肤表面密集的色度点呈现出一种粗糙的质感。
章鱼朝他游过来,触手向前涌动,穿过了玻璃。突然之间,妈妈温暖的怀抱和双手变成了又湿又滑的黑色绳索,海洋馆墙壁和天花板上波动的水光变成了真正的海面上的波光。陆攸在清凉的海水中下沉,看到下方那阳光抵达不了的黑暗深处,有什么比黑暗更浓重的阴影正在翻涌着浮起,对他张开怀抱。
他背向着阳光的方向,朝着那个又可怕、又温柔的怀抱中不断地落下去……
陆攸在柔软的床铺上醒过来,感觉浑身酸痛,好像真的被绳子牢牢绑着过了一夜。他睁开眼睛,欣慰地发现视野总算是恢复了清晰,不再像昨天那样看什么都是色块组图了。和系统打过招呼之后,陆攸惦记着不知什么时候会降临的海神,决定迅速搞定洗漱就出门去看看。
等在洗漱间的镜子里看见了他现在的脸和原来完全相同、分毫未改的脸,陆攸才想起了昨天在剧情中一直没能询问、等剧情结束他又醉得忘了的问题:这个副本中的剧情人物对他的称呼,直接就是“陆攸”。在上一个世界,那些人叫的还都是投放目标的本名“颜楷”呢。
“这一次的投放目标对其他剧情人物没有特殊意义,因此直接进行了身份置换。”系统懒洋洋地解答了这个问题,“经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分卷阅读27
过投放目标本人的同意,他的死亡方式被改为去海边旅游时不慎溺水,遗体也在进行修复后交还给他的家人了。”
虽然还是死,至少比困在小黑屋里、被一个怪物挖出心脏的死法好点儿。陆攸对着镜子戳了戳自己的脸,表示果然还是原装的看起来最顺眼。离开房间前,他粗略地检查了一遍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没发现什么可能是信物的东西,只有一件事情:阳台门打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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