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倒入琼杯
两扇玻璃门紧紧地关闭着,任凭陆攸如何上锁又开锁、用力推拉,它们都纹丝不动。他记得系统的剧透中提到过,海神降临后会将这座别墅变成一个封闭空间。这么说……已经开始了?
陆攸出门下楼,今天他是最早出来的,一楼的大厅里还没有别人。别墅的正门和大厅周围的几扇窗子全都关着,他试着去开,和房间里的阳台门一样开不出来。从窗口往外面望去,阳光明媚下沙滩洁白、海水碧蓝,依然是一派平静美好的场景,没有任何危险已经到来的迹象。
第二个下楼的人是张佳蕾,她见到陆攸后关心了一下他眼睛的情况,然后随口笑着埋怨了一句房间里的窗户卡住了。等她听陆攸说了情况,自己去试,发现果然所有通往外界的门窗都打不开,这就逐渐开始慌乱了起来。她又上楼去敲门,把剩下几个原本还在睡觉的人都叫出了房间。何毅有点起床气,被她拉到客厅时还臭着一张脸,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后,他二话不说,抄起一张椅子就朝着大厅一侧的玻璃窗砸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巨响,玻璃上顿时裂开了蛛网纹。何毅在反震力的作用下倒退半步,眉头皱了起来,他第二次举起椅子,连续在窗户上狠狠地砸了好几下,砸得玻璃几乎碎成了白色的粉末。这下,其他人也看出不对劲了:那些碎玻璃依旧牢牢地结合在一起,就像被黏在了一个看不见的平面上,半点碎屑都没有落下,更别说砸出一条通路了。
“这他妈的什么鬼?”何毅恼火地说。他扔下椅子,刚转过身想再拿个别的硬物,就听见背后传来了清脆的碎裂声。他还以为那扇窗终于破了,却看见面对着他的其余几人脸上一同露出了极度惊骇的表情。
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到了他的肩膀后方。那种力道就像是一辆飞速行驶的汽车,毫不夸张地让何毅向前“飞”出了一小段距离才摔倒在地。陆攸和张佳蕾两个人下意识伸出去的手都没能接住他,他在地上滚了两圈,立刻还想自己爬起来,手往地上一撑就是一声疼痛的闷哼。但是等何毅抬起头,看清那个攻击他的东西之后,他脸上愤怒的表情也凝固了。
从外面击破了玻璃窗、伸进大厅里来的,是一根淡灰色的类似章鱼腕足的东西。它大概有成年男人大腿的三倍那么粗,底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令人作呕的肉白色吸盘,通体湿漉漉的,散发出一股好几步外都能闻到的海腥味。除了刚才背对窗口的何毅,其他人都看见了它是怎样轻松穿透已经粉碎的玻璃,像打棒球那样一挥就将何毅砸飞出去,然后以一种恐怖的姿态在半空中扬起、卷动的。肌肉缩间,碎玻璃发出格叽格叽的被碾压声,几道更粗的裂纹沿着破洞边缘裂了开来。
张佳蕾从过度震惊的呆滞中恢复过来,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即使是多看了一页剧本的陆攸,也被突然冒出来的怪物吓了一跳,因此在何毅爆出了一声“卧槽”,然后一边爬起来一边顺手就抄起身边茶几上的果盘往那只腕足扔了过去的时候,他心里简直感到了一丝敬佩。
没等那只玻璃果盘砸中目标,触手较细的前端就灵活地朝它卷了过去。伴随着令人脑子发麻的摩擦声,整只果盘像糖做的道具一样被轻易碾成了粉末。这回尖叫起来的是杜海洋,他的声音高度甚至超过了张佳蕾:“你做什么!它会生气的!它会生气的”
在他的尖叫声中,那只触手在空中晃了晃,似乎没有要大肆杀戮的意思,而是缓缓地抽了出去。更多灰色的肉和吸盘蠕动着爬上了玻璃窗,从外面将这扇窗户完全裹了起来,更多的腕足则朝着两侧爬去,在附近的另外几扇窗户外面露出“倩影”,将湿淋淋的吸盘贴在了玻璃上。
大厅里一片死寂。路雨桓张着嘴巴,表情有些愚蠢,张佳蕾看上去快要晕倒了。杜海洋一声不吭地往后退,退到沙发边,一屁股跌坐了下去。恐怕所有人现在心里想的都是:我是在做梦吧?
楼上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在荒诞中凝固的气氛。所有人一起转过头,看着刚才敲门时没回应的纪森出现在楼梯口。他目光向下,先扫视了一遍大厅,额外与陆攸对视几秒钟,然后才将视线转向了贴在窗户外面、那个无比显眼的“东西”。比起其他人来,纪森可以说是镇定得过分,好像不是早晨起来后发现一只巨型章鱼占据了别墅的窗户,而是隔着水产柜台的玻璃看见了新鲜的刺身材料。
这样的沉稳在眼下的状况中显得格外可靠,张佳蕾和路雨桓立刻朝纪森靠了过去,开始七嘴八舌地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陆攸却从他现身的那一刻开始就呆住了。
这还是陆攸第一次看清纪森的相貌。和投放目标印象中的一样,他身材不错,长相也挺帅,眉眼间带有一种内敛着锋芒的野性气质,恰好属于陆攸最偏爱的那个类型。但让陆攸看呆的不是什么“男色”,而是……他长得和祁征云好像。
不同于上个副本中顾奕的一模一样,纪森只是“很像”。乍一看确实容易认错,不过两人的脸型、眉眼轮廓、鼻梁和嘴唇……都有着细微的差别,稍微留神就能分辨出来。陆攸盯着他走下楼梯,心里先是震惊,然后渐渐变成了怀疑,继而是不可置信和愤怒!
光是顾奕一个,要解释成巧合已经有点牵强了,现在又来一个纪森……
短短的几秒钟内,陆攸想到了投放之前系统突然提出的八卦问题,想到了他的一切反应和回答,想到了让他第一次被顾奕抓到、第二次一整天没看清纪森模样的“后遗症”……最后,是系统在最开始就告诉他的那句话:因为创世神大人觉得无聊。
他之前确实已经察觉到自己恐怕掉进了坑里,但这个坑比他想象中更深。
在扮演着剧本中角色的同时,他的人生、感情和选择,也都被当做剧情来看待了吗?
陆攸看到正在听张佳蕾说话的纪森突然抬起头,朝他的方向看来,立刻硬生生地移开目光,连带着将身体也转向了窗户。他本以为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住情绪,会在发现被算计和玩弄之后,抑制不住怒火和怒火底下的恐惧,但他看着玻璃窗外那只狰狞的软体生物,却很奇妙地只用很短的时间就平静了下来。所有的情绪此起彼伏,最终只剩下一点轻飘飘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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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
他是选民,是穿越者,是代替别人完成愿望的人。他或许确实因此感到了一点特殊。但是,在神的眼中,他和那些贡献出了人生作为剧本的投放对象,根本没有不同……
才进行到第二个任务,就明白了这么令人沮丧的事情,这样的进度是不是太快了?陆攸在心中轻轻地苦笑了一声。意识到创世神对选民的真正态度之后,他反而像是破罐子破摔,心态突然轻松了起来。不就是被当戏看么?他想:反正是白捡来的人生,那就祝我玩得痛快、您看得开心吧!
怀着这样赌气似的心理,在纪森过了一会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陆攸就特意偏过头,向他微笑了一下。纪森条件反射般立刻还回来一个笑容,虽然笑得有些僵硬,好像并不经常活动那部分肌肉,但能看出他确实是开心的。“太近,危险。”他简略地说,伸手拉住陆攸,将他往远离窗口的的方向带了两步。
陆攸心态爆炸了没几秒钟,被他这么一关心,好像被一只担心主人的忠犬叼住了袖子,突然有点爆炸不下去了。他跟在纪森身边走完那两步,心里对刚才举动的愧疚就浮现上来,压过了对系统和创世神的恶意,仿佛有个播音腔在他脑海里字正腔圆地斥责:然而纪森又做错了什么呢?
但他撩都撩了,也不能再反悔说:对不起,能不能当我刚才没笑过?陆攸一时间感觉别扭起来,接着想起纪森其实在昨天刚见面……对他来说是刚见面的时候,就表现出了与之前对投放目标不同、略显微妙的态度,又有点疑惑。
那时候,他应该还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吧……好像就是主动坐到了他的身边,难道这个也算?
陆攸从恶心兮兮的“灵魂吸引”,一路想到了阴谋论的“系统动过手脚”,直到被拍桌子的声音从走神中惊醒,听见了何毅暴躁的声音。
“放屁!”他大吼道,“这不可能是真的!”
发生什么事了?
另外几个人不知何时都围到了大厅中央的茶几旁边,看样子是有所发现。陆攸赶忙也靠过去,看见茶几的玻璃表面好像被是划花了,上面有许多白色的线条。那些划痕或断或连,组成了几行有些潦草的字迹。
“海神已应尔等的召唤而来。海神将在三天后带走它的祭品。”
“藏于此地的海神信物,尔等应各取其一。海神降临,空手者死。”
“被选中者,去往深海。”
“什么乱七八糟的!”何毅还在叫喊,“肯定是恶作剧!谁干的,他妈的给我滚出来!旅行社是和什么节目组合作了吧?要拍我们这些人的笑话吧!我靠,还搞出个章鱼来吓人,这么大手笔”
他气势汹汹地将放在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抓了起来,扭头往窗口走,看样子是打算要从窗户上那个洞捅外面的“怪物道具”一刀。张佳蕾和路雨桓一左一右,硬是将他拖住了。张佳蕾的声音又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何毅,你仔细看……那些字……那些字不是中文啊……”
那些有圆圈、有折线的划痕,呈现出来的,是古老的石板雕刻一样的简陋文字。
一个字也看不懂,却在目光触及的时候,自然而然地领会了其中的含义……
何毅的身体僵住了。片刻后,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像是被打痛了的声音,僵持的力道一减弱,左右两个人顺势将他按在了沙发上。一旁的杜海洋弯着腰,把脸按在自己的双手里,片刻之前看到章鱼爬上窗户时的恐惧现在似乎变成了崩溃,正在喃喃自语着不知什么内容。
沉寂持续了一会,窗户外面的章鱼蠕动起来,从破碎的玻璃窗移到了旁边的另一扇上,然后又不动了。窗户上的那个洞不再被它的身体遮掩,陆攸四下看了看,走到角落里拿起了放在那里的扫帚,在张佳蕾欲言又止的表情里小心翼翼地靠向窗边,把扫帚柄往破洞处送去。
只探进去一点,大概就是玻璃的厚度,接着像是碰到了看不见的阻碍,无论如何都无法前进了。
章鱼贴在玻璃上的吸盘缩了一下,陆攸赶紧溜回来,几个之前期待地看他尝试的人面面相觑,何毅没吭声,杜海洋也不再发出声音了。在寂静中,似乎所有人终于开始真正承认:他们被困在了一个超自然的事件里。
又过了一会,路雨桓轻咳一声,抬手推了下眼镜。“要不我们……来讨论一下这个吧。”他小心地说,指了指茶几上的字迹。
第17章海神的信物
路雨桓的情绪,在紧张中似乎还带有一丝莫名的兴奋。他首先问了一个问题:“我们都看不懂这些字,直接领会了意思,会不会不是每个人看到的都一样?”
这是个很容易得出答案的问题,也是一个很好的行动开端。路雨桓拿来了纸和笔,从他开始,所有人都复述了自己得到的信息,发现虽然用词各自有些不同,意思是一样的。
路雨桓把它们全都记下来,给大家传阅了一遍,等回到他手中后,自然地开始了分析:“这应该就是我们昨天在宣传册上看到的那个祭祀游戏的变体,不过多了几个条件。”
路雨桓用来举例子的恰好是陆攸的信息,他圈出了“召唤而来”、“三天”和“空手者死”这几部分,然后先用笔尖点了点“召唤”。“宣传册里没有提过岛民祭祀时怎么召唤海神,可能就是祈祷之类的行为吧?游戏里是随机选出来的。我猜测,这里的‘召唤’可能指的是昨天晚上,我们所有人决定要玩那个游戏……”
他抬起头来,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人的反应,在当时捡起宣传册、又是第一个表示想玩的张佳蕾那张格外惨白的脸上停留了一会,才若无其事地说了下去,“然后,‘三天’是时间限制,‘空手者死’……应该是指时间到后没有信物的人,会被海神杀死。”
“没找到信物的人会死,找到信物的人中会有一个被海神带往深海。”陆攸总结道,“剩下的人应该就安全了。也就是说,拿到信物的人越多,每个人的生存几率越大。”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令人丧气的话:“虽然规则里其实没说祭品只有一个……”
“既然海神和祭品的关系能衍生出‘一生忠诚’的含义,那肯定就只有一个了。”路雨桓开了个玩笑,可惜没人笑,他有些讪讪地又推了下眼睛。
“祭品……会怎么样?”张佳蕾的声音有点发抖。她频繁偷看趴在窗上不时颤动一下的章鱼,每看一眼脸色就更惨白一点,“被吃掉,还是……?”
“被寄生?被用来繁衍后代?”路雨桓猜测道,“就像异形那样?”张佳蕾的脸色更差了,陆攸的表情则有点奇怪。他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某些重口文,海中的怪物借助哺乳动物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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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的身体来孵化卵……尤其章鱼这种生物,在一些国家的传统文化里本来就是性.欲甚至性虐的象征。
路雨桓见张佳蕾被他吓到,又去安慰她:“别多想了。我们还连信物都没拿到呢,说不定当不成祭品就直接死了……”
陆攸迅速出声打断,结束了他这样只会起到反效果的安慰:“三天后海神才会降临,到时候的事情就到时候再说吧。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得先抓紧时间找到信物。”
“哟,这就听话地照着玩起来了啊?”杜海洋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语气十分恶劣。
陆攸选择直接无视他,路雨桓则回给他一句:“那还能怎么样呢?”他平静地说,“何毅刚才想要打破窗户,强行突破这栋屋子的封锁,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章鱼攻击了。我一点都不怀疑,要是不照着那个所谓‘海神’的规则来玩,最后真的会死。你自己不想玩的话,那你就自己一边待着去吧,记得不要给其他想要求生的人添乱。”
他直接将杜海洋归为“不想求生的捣乱分子”,划到了群体之外,然而不得不说这听起来很是痛快。杜海洋面孔扭曲了一下,闭上嘴不吭声了。张佳蕾则小心翼翼地问:“那……信物是什么?”
“规则上没有提到,我们就先……瞎找吧。”路雨桓无奈地说,“我猜会是珍珠、珊瑚之类和海洋有关系的小物件?说不定还和这些字一样,带有某种神秘力量。不能问海神,只有找了再说了。”
“有人去看过三楼的景观台吗?还有阁楼?”何毅突然问,得到大家否定的回答后站起了身来,“我上去看看。”有陆攸刚才去戳那个洞结果被空气墙挡住的例子,其他人对能从楼顶逃脱这件事情并不抱希望,但也没人阻止他。何毅看起来完全不担心会引起怪物注意,甩着手大步离开,重重地踩着楼梯上去了。
外面的大章鱼没对他制造出来的动静做出反应,让其他人松了口气。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每个人先回房间去找有没有可疑物件本来按照昨天晚上的游戏提议,这件事情应该在晚上就做过了,但显然大家回去后都选择了直接睡觉,谁都没做,陆攸也是在睡醒后才找了一圈。
二楼卧室以外的地方由住在那一层的陆攸、纪森和张佳蕾一起找,何毅、路雨桓和杜海洋则负责他们住的三楼。趴着大章鱼的一楼放在最后进行。没有人表示异议,杜海洋也没再找事,约定好发现任何异常都要立刻呼唤同伴后,他们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大厅,各自散去了。
上楼后张佳蕾左转,陆攸和纪森的房间则都在右边。陆攸边走边想着事情,冷不丁走在旁边的纪森开口了。“你有什么疑惑?”他问。
陆攸被他问得一愣。“嗯……其实也没什么。”他迟疑了一会才说,“我就是觉得‘找信物’这个环节,对海神来说好像多了不必要的麻烦。一个抽签箱就能解决的事情,变得这么复杂……好像海神不仅是想到得到一个祭品,找信物的过程也是它的目的。”
“是因为海神受到了什么限制?还是它觉得这样做有趣呢……”陆攸自言自语了一句,听到纪森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在赞同什么。接下来没人再说话,他们在陆攸的房间门口分开了。
陆攸关上房门后,试探着呼唤了一下系统。像他想的一样,恢复独处就算是暂时脱离了剧情,系统很快出声表明了自己的存在。陆攸脑子里塞满了问题,一时都组织不出语言,只好将乱七八糟的思绪一股脑都倒了过去,希望系统能够自行领会。
几秒种后,系统回答了。“有些事情,我无权给出肯定或否定的答案,只能凭宿主自行领会。我只能为宿主确认一点。”它说,“纪森没有受到过外来力量的影响。他对宿主的关注和特别对待,是出于他自己的理由。”
前半句基本就是默认“长得像祁征云”这一点是在针对陆攸了,后半句则明摆着不会解释到底是什么理由。难道还真是“灵魂的吸引”?陆攸一阵恶寒,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脖子。
自从今天早上醒来后,他总觉得脖根处隐隐有些酸胀,就像扭到或者被抽过血后的那种感觉。但对着镜子查看,却又不红不肿的,最后只能解释为被怪物扎过后的心理反应。
他环顾了一圈房间内部,看似东西不多,但真要找一个不知藏在哪个缝隙中的不知什么东西,想一想都觉得头疼,“系统,你就不能直接指出信物都在哪里吗?”
系统之前刚被发现暗中捣鬼,却一点都不心虚或者愧疚,懒洋洋地甩给他一句:“找你的吧。”随即就消声了。陆攸只好认命地开始翻找,打开所有的柜门、抽屉,搬动桌椅,搬不动的就趴在地上艰难地查看下面的缝隙……折腾了半个多钟头,他拍着衣服上的灰走出门,在走廊上碰见了更早一点完成工作的纪森,又等了会,张佳蕾也出来了。他们交流过彼此的一无所获,继续搜索剩下的房间。健身房,继续一无所获;游戏室,碟片柜上有个小天使雕塑,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信物,但还是被他们带走了;书房,空书架上连书都还没放,再一次的一无所获。
三楼还没搜完,他们爬上去,见到了另外三人目前的获:两个贝壳型的肥皂盒,还有一只花纹有点像鱼鳞的玻璃罐。这栋别墅的内装修走的是极简大气的风格,很少有零碎摆设,之前看起来宽敞漂亮,现在就让找东西的进度变得令人绝望了。
根据何毅的探查,敞开式的景观台还可以上去,但上方和周围都被看不见的屏障挡住,没有办法越过。阁楼里则是空的。陆攸他们上来的时候,三楼还剩下一个房间没有查看,是一间陈列室。原计划应该是放过来玩的客人们的纪念照的,现在从镶着玻璃的房间门望进去,墙壁上只有一些空相框。
先开门进去的是何毅,他进门后脚步就是一顿,“这个房间里……”他皱着眉头说,“是不是有股奇怪的味道?”
跟在他后面进去的张佳蕾伸手捂了一下鼻子。“好腥。”她不舒服地说,“好像死掉的鱼。”
陆攸也闻到了他们说的那股味道。类似于他在被杀的那个小空间里闻过的湿润的腥气,只是其中又夹杂着一丝腐臭,变得格外令人作呕。张佳蕾转过身,有些惊讶地“啊”了一声,“那边有扇窗户开着……”
就在这一瞬间,她背后那个展示柜的柜门被猛地从里面撞开了!几道细长的灰色影子弹射而出,如同青蛙捕食蚊虫的舌头,箭一样地朝着她的背后射去!
陆攸在那一刻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在脱口而出“小心”的同时,他将一直捏在手里的东西那个碟片柜上找到的玻璃小天使雕塑往敞开的柜门里面用力地砸了过去。那几道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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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在半空中陡然转折,细长的前端像鞭子一样卷上了玻璃天使那对展开的羽翼,反应过来的何毅一个箭步向前,拽住张佳蕾,将她往远离柜子的地方拖。
只听一声脆响,灰影缠住的天使雕塑被狠狠地向下摔在地板上,砸了个粉碎。藏在展示柜里的东西露出了全身,它的模样宛如一只薄得透明的巨大海星,腕足则像是可以拉长十几倍的橡胶,它摔碎了刚刚到手的猎物之后,身体猛地一下皱缩成团,接着又以不可思议的快速陡然舒展,将自己的整个身体朝着胆敢袭击它的陆攸的方向“弹射”而来!
陆攸被这个小怪物的速度吓了一跳,但他没有慌乱,动作迅速地立刻就要往门外退。一边退,陆攸一边半转过身,想要提醒背后的人也及时躲开,而距离他最近的杜海洋条件反射地伸出了手,推向他的侧肩,就像推一个挡住敌人的盾牌一样,将他用力朝着怪物过来的方向推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陆攸被杜海洋一把推回了门内。他身体半转,视野中失去了怪物的踪迹,因此也就没能看到这只灰黑色的小怪物在半空中陡然抽动了一下,像是突然从要攻击变成了想逃开。但惯性让那几根伸展的腕足没来得及回,最终还是擦过陆攸的手臂外侧,造成了一道细长的血线。
从这看似不起眼的伤口,骤然爆发出来的是仿佛血肉炸开的剧痛,陆攸低低地叫了一声,在他摔倒之前,一双坚实的手臂环过他身体下方,一把将他从地面附近捞了起来。
小怪物滚落在地上,所有的腕足都像垂死的蜘蛛脚那样紧紧蜷成了一团,慌乱中不知谁的脚踢中它,将它踹到了门边的阴影里,它在那里僵了半秒钟,迅速展开身体连滚带爬地跑了。
陆攸痛得眼前发黑,他被纪森抱在怀里,在他的手指摸到伤口上的时候差点直接昏过去。被生理性眼泪模糊的视野中,越过纪森的肩膀,他看见何毅朝着杜海洋猛冲过去,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肚子揍了一拳。杜海洋像虾米一样猛弓起了背,他惨叫起来,踉跄着想躲,何毅伸手扯住了他的衣服
一个东西从杜海洋的衣服里面掉了出来。它跌在地上,发出了很轻的一响。就在这惊鸿一瞥的瞬间,连具体的模样都没有看清,陆攸脑海中已经掠过了一个念头: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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