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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倒入琼杯
陆攸靠在门边等他,微闭着眼睛。赵峰不知道是灯光缘故、还是他的错觉,短短几分钟时间里,陆攸的脸色好像就变得更差了。他发觉赵峰在看他那只重新裹上了绷带的手,举起来朝他摆了摆。“这和这里的事情没关系……我刚才在房间里没敢出来,也只听到声音。”他说,提前堵住了赵峰还没出口的询问,“警察到的时候它们已经跑了……小区监控的摄像头坏了,外面路上的还在查。”
赵峰当然听不出“它们”和“他们”的区别,他还处于震惊之中,脑袋发昏没回过神,都没想要抱怨摄像头就喜欢挑在关键时刻坏掉,“我也算是见识到了。”他喃喃地说,“这不是抢劫,就是来强拆的吧?还连压路机都带上了吧!真是,什么仇什么怨……”
陆攸听赵峰说着说着,不自觉地朝他瞥过来一眼,知道他这是因为想到“寻仇”的可能,怀疑到他身上了。但在他面前赵峰还是什么都没问,倒是压低声音问了他另一种可能性:“我们的房东不会是某个道上的大佬吧?”
陆攸没有开玩笑的心情,胡乱应了几句。赵峰也是心大,缓过神后把包甩到肩上,表示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也做不来了什么,不如回聚会上继续玩去。等什么时候能回来住、或者联系上房东了,就再叫他。说完就要走,临走前又被警察拦下,盘问了些诸如“是否丢过钥匙”、“有没有借给别人用过”的问题因为防盗门锁没有损坏的迹象听到再三保证没有,才放他离开。
陆攸手上伤口隐隐作痛,看着赵峰又走了,突然对他的一无所知生出了羡慕。他抬手揉揉眼睛,感觉从警察抵达之后,越来越强的困意就在一波波涌来……是极度紧张后,骤然放松导致的吗?
他原本或许能察觉到这种情况的异常,但此刻他的思维实在是太混乱了,注意力也是游离的。刚才和赵峰说话时,听到那个声音,他还会不自觉地紧张起来,重温那一刻面前房门毫无预兆被敲响的恐惧……都没有余力去担心是否被察觉到了异常。
他对赵峰说的不全是实话他确实一直躲在房间里,但他并不是什么都没看到。
与客厅之间的墙壁被砸开的时候,电线受损,他房间里的所有灯光一下子全都熄灭了,将他藏进了黑暗的角落。但外面还有光,光线照出了一个无比狰狞的轮廓:无数分为数段的节肢,无数柔软弯曲的触手,从庞大的身躯上延伸出来,分不出各个部分是属于争斗中的哪一方……
这个轮廓在洞口边缘一闪而过,角力中摔向侧面。此后是怪异形状的影子狂乱地挥动,有东西想要爬进房间又被强行拖拽出去。那个发出嚎叫声的怪物……他猜想就是起初伪装出赵峰声音、想骗他开门的,似乎并不擅长战斗,迅速地落入下风,声音也变成了哀嚎。它们从客厅口一路打到阳台上,在一声玻璃门破碎的轰响之后,外面突然地陷入了安静。
弱势的那一方落败、寻到机会逃走了。寂静持续了漫长难熬的几秒钟,躲在房间角落里的陆攸屏住了呼吸……然后,响起了重物碾压着碎片、从阳台往回移动的声音。会追着逃亡那一方离开的祈祷没有实现。那个此前始终沉默着的胜利者,要来取奖励了。
陆攸看到洞口透进来的光被挡住了,某种柔软肢体细长的前端伸了进来,如同海水中飘荡捕猎的海葵触手。他爬上了靠窗的书桌,推开窗子,手抖得几乎用不上力。背后的声音停下了。而他紧靠着窗口,向下望去,看到的不仅是和怪物一样可以夺走人生命的遥远地面……还有,怪物本身。
那只从阳台逃走的怪物,居然没有离开或者是另外的第三只?在路灯照亮的路中央,那个长长的、两侧排列着许多只脚,如同一只巨大蜈蚣的身影一圈圈地盘踞,昂首注视着他所在的窗口。从它的尾部附近,还有另一段延伸出来的东西,好像一个人站在它的身上……路灯光下,一张苍白模糊的人脸,同样也在看着他。
彼此一动不动的数秒过后,那张脸猛地转向旁边,前面虫首则一下子伏低,似乎是受到了威胁,怪物盘绕的身体迅速展开,一眨眼就窜到道路尽头,消失在了漆黑一团的景观竹林中。
路上变得空荡荡的了。远远的,传来了警车鸣笛的声音。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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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手紧紧地抓着窗沿,僵硬如一座雕塑,与背后能听见水滴落下的寂静僵持着,一直等到了警察在外面大力拍门询问的时候。
那个生着触手的怪物,不知何时从屋子里离开了。
直到现在,他的背还是僵硬的,有冷汗黏腻的触感,在这样的热天里手指冰冷。陆攸吸了一下鼻子,感到困意似乎已经恶化成眩晕了。他终于生出了一点怪异的感觉,但这个时候,那个刚才询问他情况的警察恰好又从楼下走了上来。
一身制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看到他还在门边站着,过来赶他快点离开。“还在这儿等什么呢?被吓到了啊?别多想了,到附近酒店去开个房间,睡一觉好好休息,这边就交给专业人士吧。”他语气威严中带着温和,伸手在陆攸肩上轻轻一拍,“来,我送你下去。”
陆攸不太好意思麻烦他再爬一趟楼梯,但那语气没容他拒绝。有穿制服的人陪在身边……也确实让他感觉安心了不少。“那就谢谢您了……”他说,顺着肩膀被推动的力道侧过了身。
“就几步路的事。”位置换到了他身后人说,“对了,你手上伤口还疼吗?”
陆攸仔细感觉了一下。刚才不时抽痛的手背,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比起好转,这似乎更像是完全麻痹……困意让他脚下发飘,出口的声音透着虚弱意味,仿佛梦呓。
“已经不疼了。”他实话说道。
怪物停下了脚步。
前方所追逐的对象已经失去了踪迹。
因为担心着那人的情况,过去察看耽误了他一些时间,让受伤的猎物趁机逃走了。猎物受了伤,循着空气中一路残留的淡淡气味,不是不能继续追下去,但他离开得已经有点远了况且速度上并未占据优势,不一定能追上。
他没有恋战,干脆地放弃了追踪,转身返回了。为了兼顾速度和战力、也是节省力量,他没有化为阴影,而是缩小了身形,利用沿路楼房的阴影遮掩行迹。
疾驰回程的途中,他还在想着刚才遇到的那个魔物。它的存在形态很怪,分不出到底是一整个,还是被连在一起的两个……外表像蜈蚣和人体的组合,类人的部分有拟态的能力,战斗时沉入蜈蚣身躯中被保护起来,大概算是个弱点,可惜这东西动作实在太快,他瞄了几次都没能打中。
他原以为蜈蚣的部分会格外抗揍、或者凶猛一些,结果试下来却只是平平。虽然全程只打到了几下,这几下也够它半死了。至于它身上所带的那点毒素,恐怕还不如感冒病毒的毒性大,他都懒得躲开。可惜,最终还是给它逃掉了。
不知道附近还藏着多少这样的东西……
他开始考虑有没有机会抓一个活的,问出周围魔物的分布情况。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过于被动了。有必要从其他的途径获得资料……他能预料到,比起意外,更多更麻烦的危险会由魔物带来。
这次存活的时间有所增加,他得以确定“意外”发生的频率确实在随时间降低。它们也像是一种特殊的魔物,对最新鲜的死亡气息趋之若鹜,没过多久又迅速地失去了兴趣。其他魔物相比起来就要“长情”得多了,至少隔了半天的这只的狂热程度,就没觉得比礼堂那次有降低什么。
要让死亡气息消散、要积累起足够弥补灵魂损伤的力量,到底需要坚持多久?
……真想立刻见到他醒过来……
虽然理智告诉他一个人恐惧怪物才是最正常的,不久前为了躲避他宁愿爬上窗台的举动,还是让他感到有些难过。脑海中浮现出了在形如棺椁的容器内沉睡、带有裂痕的苍白面孔,在确定终将重逢的前提下,很难衡量哪一种让他难过的程度更深一些。
虽然眼前就能见到活着、会动会有情绪的人,但没有相处的记忆,就像缺少了某种关键。爱与不爱的对比是如此鲜明,后者仿佛甜味的□□,相见即是饮鸩止渴。
在他醒来之后,要不要把这些讲给他听呢?为了装可怜的话,还是不要了。就挑一些有趣的事情说吧。
希望确实能有有趣的事情可说。
他回刚才发生过战斗的地方时,停在那里的警车还没有走。那个人也还没有走,他能感应到停留在那里的气息。他在无人注意的阴影处化为人形,对这次比上回顺利得多的开头又感到不满起来。用毕业学长的身份,在学校里是会方便些,在外面要制造相遇机会也不是不行,但终究不容易亲近……
那条蜈蚣留在附近的气息还没散尽,令他感到厌恶。他仰起头来看着那扇亮灯的窗口,想到在学校里就曾察觉过这个气息,但当时为了先处理掉那只蜘蛛而没空理会,过后就找不到了。说起来,那时游过的蜈蚣身上,似乎没看到人体的部分。
平时都是藏起来的吗?看来那果然是弱点……
警车旁边的响动让他把目光移了过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警察打开车门跨出来,又回过身,俯向留在车里的人吩咐了几句。然后他接起一个电话,似乎是有什么不方便车里小警察知道的事情,中年警官往远处走出了几步,才站定开始低声说话。
在此之时,“蜈蚣身上没见到人体”的另一种可能性,如白亮闪电般突然劈开了他的思绪。
“已经不疼了。”陆攸实话说道。
当眼前的景象开始倾斜,他才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倒下……但是多么奇怪啊,肩膀上的那只手却始终牢牢地抓按在原处,没有拉住他也没有松开,仿佛连在后头的手腕是弹性极佳的橡皮做的,在他栽倒时也跟着拉伸延长了。
投在楼道侧面的人影改变了形状
“不疼了吗?”
视野彻底黑下去之前,他听到了背后那个声音的最后一句话。
“那我要开吃。”它轻快地说。
第176章round
他踏上楼梯的时候,除他以外的世界已经停顿下来,宣告了结局的不可挽回。楼道里的感应灯亮着,预设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重启时吞噬万物的虚无能让它熄灭了。
灯光下空无一物,没有血迹、没有残骸,也没有人。他慢慢地走上台阶,走到敞开的门口,走进一片狼藉的屋内。
屋里和外面一样空空如也,施害者与受害者均不知所踪,未留下一点供人想象经过的痕迹。垃圾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地面,墙上的缺口敞开着,像一张表达讥讽的嘴巴,告诫着令人畏惧的怪物自觉止步。他在卧室门前站了一会,推开门走进去。
房间里的窗户打开后就没有再关起,阳台上魔物血液的腥臭顺风传来,加上刚才警察来时里里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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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动,将原本居住者留在这里的气息都破坏掉了。房间里物品还算完好,只是到处落着墙壁毁坏时飘散的灰,地板上脚印凌乱,一副狼狈景象。他面对着照进光来的窗口,在床边坐下了,一小股灰尘随着他的动作腾起,他仿佛还能从空气里嗅到一丝残留的沐浴过后的清香。
是这一次并未亲见死亡场景的缘故吗?他心中生出的愤怒和疼痛,比上回轻微得多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挫败感:和那东西打了一架,又追了一路,居然都没发现它的两部分是可以各自行动的,结果被远远引开,让另一方轻而易举地实施了捕猎。
失败还在其次,毕竟他早猜到这不是两三次就能成功的事了。主要令他烦躁的是,他没能见到那魔物真正的手段,因此哪怕再重来,也没有预先应对的方法……付出了代价,却没有获得进展,这一回不是相当于白了吗?
要保护的人现在不但不认识他,连魔物的存在都不知道。配合就别指望了,还会被他吓跑。这真是令人无比头疼的现状。
或许可以试试……先用怪物的形态现身吓人,再切换回人形装作救援?
这样就能直白地表明现状,也利于获取信任。坐在床边的人微微挺直脊背,对身边世界开始在白光中消融的变化视而不见,认真地考虑起了这个灵光一闪想到的策略。他的视线原本无目的地投向前方,随着姿势改变而抬高了少许,越过椅子的遮挡,看到了掉在书桌底下的一个小东西。
那东西黑乎乎的,之前一点都不起眼。但在周围的一切都在失去形体、被光线吞没的时候,依然原样保持在原地的它就成为了绝对异常的存在。他起身走过去捡起了它。那是一本能放进口袋里的小记事本,上面带有的魔物气息微弱到要拿在手里才能感觉得出来。
他随手翻开一页,白光朝他包围过来,顺带也照亮了纸上的文字。记事本在他手中稳定地维持着重量和触感,一点都没有要随着重启进行而虚化崩溃的迹象。
“学校里来了个新东西。”他翻开的这一页上,细密的黑字写着,“一个变形怪,前些天跑到了那只蛛狼的地盘上,差点被吃掉。现在它好像是和那条蜈蚣合作了,简直是丑丑联合……第一次知道变形怪除了拟态,还有寄生的能力,蜈蚣身上的毒好像也被利用上了。也是,这种战斗力垃圾得人类小孩都能打死的东西,不会耍手段的话根本活不下来……”
白光正在消散,转为白天更明亮的自然光线。重启快要完成了,时间线从被截断的地方开始重新生长。
在别处的道路上,刚从一个装神弄鬼的“女巫集会”上离开、尚未抵达学校的灰发女孩突然停住了脚步。她将手伸进随身的小包,拿出了一本黑色封面的小记事本,然后看着它在手中迅速变得透明、最终消失不见。
她是从“记录和遗忘”的概念中诞生的魔物,以人类想法和念头为食,看似拥有血肉之躯,其实存在的形态介于虚实之间。这个她用来记录其他魔物情况的笔记本,被她带在身边时间久了,也发生了类似的魔化,不再完全是实体的东西了。
现在这样的情况……
“……时间线修正?”她喃喃地说道。
在主人已经离开的卧室里,看完那一段文字的男人抬起头来,发觉房间墙壁已经恢复到了完好无损的模样,灰尘也消失了。隔着房门,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哗啦哗啦”的水声,还有正含糊地哼着某种曲调的声音。
在这一刻,他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个便于接近的计划,并迅速决定了这次先试用这个因为此时的情况恰好合适。他看了眼手里的记事本,它居然没有被重置……他将本子塞进口袋里放好,准备稍后再研究它的特殊之处:重启最初是“意外”发生最频繁的时段,他从这里赶到路口也要一点时间,要实施刚刚想到的那个计划……得加快速度了。
他一点都没有掩饰自己的存在,走到门口,径直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赵峰昨晚看美剧看到了近四点钟,睡到快下午才起来。他那个会自己做饭的舍友已经出门去了,因为他没提,也没给他留午饭,他只好饥肠辘辘地嗅着残留的食物香气,准备迅速搞定洗漱工作出去吃。哼着歌刷好牙,正往洗脸盆里倒水,他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响声。
陆攸卧室的门打开了。赵峰脑子里当时是最简单的念头,想着舍友原来还没走?他关掉水龙头,转过头想要向陆攸打个招呼。但是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是个他不认识的人。
一个一身黑衣、表情冷峻的高大男人。
赵峰愣了愣。那种镇定自若的姿态,好像理所应当从那个房间里出来一样,让赵峰下意识就将他当做了舍友认识的人。他的目光在男人身上脸上溜了一圈,在作为一个自己也注重外表的人而不觉生出了点嫉妒的同时,脑海中轰隆隆地冲过了一大堆对其身份的猜测拜网络荼毒所赐,其中大部分都不太和谐,让他一时间表情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男人看着他,没说话。赵峰莫名有种自己才不属于这里、应该麻溜滚出去的感觉。他咳了一声,尽量维持着正常的语调:“你……”
他只说出了这一个字。黑影在视网膜上一闪而过,转瞬间跨过大半个餐厅,抵达了他身边。从那个男人影子里窜出来的东西仿佛是一条漆黑的长鞭,伴随着一股大力抽击在胸口,不等他向后跌去,又极灵活地将他卷住、勒紧,猛地往回一扯
他的身体腾空而起,又一下急停而止胃里空空的,只有酸液涌上喉咙。赵峰完全懵了。一头栽倒在那个男人那个貌似人形却生有触手的怪物脚下时,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他起床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上厕所,他现在估计就要尿出来了。
一根触手细长的前端卷着他的手机,送到了他面前。
“照我说的做。”怪物毫无感情地命令道。
陆攸从家里走出来才十分钟,还没抵达中途那个最混乱的路口,在他出门时才刚起床的舍友赵峰打了个电话过来。电话刚接通时他还在继续往前走,又走出了几步就停下了。
他往路边站了站,以给拥挤着往来的其他行人造成阻碍。“赵峰?”他问,赵峰的静默让他觉得有些奇怪,想着是不是按错了,“有什么事吗?”
几秒种后,赵峰的声音传了过来。“陆、陆、陆……”他不知怎么变得磕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句子,声音还很含糊,陆攸他“喂?”了几声,等风声缓下,赵峰那仿佛牙齿打着架的声音终于组成了一整句,“陆攸……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周围人好像更多了。有人从陆攸身边硬挤过去,他为了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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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一只脚踏进了草坪里,“现在吗?”他疑惑地向赵峰确认,“你到底怎么了?”
“……回来再跟你说,行吗?”赵峰说,听起来十分艰难,仿佛咬牙切齿着,“真的是有急事……你还在路上,没到学校吧?你能现在回来吗?”
他语气里带上了恳求的意味,陆攸没办法拒绝了。“那……行吧。”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决定在回去路上给原笑笑打个电话说明会迟到,一边向赵峰应道,“我马上回来,十分钟就到。”
赵峰那边却没有松一口气的表示。在片刻仿佛憋着话要说的沉寂后,他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有些艰涩地说了声“谢谢”,随即将通话挂断了。陆攸拿着手机站了一会,一边想着赵峰在家里能碰上什么“急事”,一边开始翻通讯录找原笑笑的号码,同时转过身,准备往回走。
耳边响起了一个细微的“噼啪”声。余光边缘,一道细长的影子扭动着朝他跳来,顶端闪烁着一点微光。陆攸的注意力还在手机上,没来得及反应要躲,眼看就要打到他身上了,又是不知什么一闪而过,朝那条蛇一样的东西抽去,“啪”地将它狠狠拍到了一边。
那条“蛇”挂在草坪内侧的灌木上,还在颤动着,但无法从枝叶间挣脱出来了。陆攸这时候才后退了一步,也才看清那不是什么生物,而是一根断开掉落下来的高压电线。断口处现在还有电火花乱闪。要是刚才真的碰到了他……他估计已经在地上了。
突然的遇险和劫后余生,陆攸心跳都有点加速。他想起方才将电线挑开、救了他一命的东西……那道影子实在太快,他连是圆是扁都没能看清。左右张望了一番,没发现有符合条件的,片刻后只好迷惑地放弃了寻找。
那根电线落在灌木丛里,伤人的可能性降低了,但也不能就放着不管。他不知道负责电路维修的电话,于是打给了万能的消防……有个过路的行人主动帮忙,愿意在这里守着等消防派人过来,避有人在这期间靠近受伤,陆攸向他道了谢,才算是能从这个麻烦里抽身离开了。
耽误了几分钟时间,不知赵峰那儿的情况变得怎样了。陆攸被吓了一次,没敢再边走边打电话,给原笑笑发了条信息,好手机,加快步伐往回赶去。
第177章round
赵峰浑身僵硬地坐在餐厅桌边。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个胆子很大的人,也像无数中二期漫长的人一样,暗暗幻想过如果能遇到超现实事件,要如何参与进去、变得特殊……但当有朝一日,幻想真的在现实中发生,他才明白了:或许“叶公好龙”的故事并非讽刺,而是一种告诫。
的声音靠近了,像是鳞片细密光洁的蛇在地砖上爬行。他低着头,看到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落到桌面上,在延伸的同时迅速变化,起初是轮廓不明的一大团阴影,最终缩成为了人形的样子。他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干如火烧,脑子像是被恐惧侵蚀了,翻滚着无数混乱无用的念头。
“你和他说了什么?”听不出任何异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那怪物的嗓音居然还颇具磁性,听在耳中低沉微哑,给人以心头压着重物的错觉赵峰自己实在是太紧张了,没能察觉这看似威胁的询问里也含着一丝紧张。他嘴唇动了动,小声将刚才在电话里让舍友回来的话原样重复了一遍。
这个怪物显露原型、把他抓到身边恐吓过后,一副赶时间的样子匆匆地走了,都没盯着他把电话打完,似乎很放心让他自由发挥。它还很贴心地替赵峰减轻了为求生而出卖朋友的负罪感,表示一旦他透露了情况,无论是报警、还是给出逃走的暗示,它就连陆攸一起杀掉赵峰没敢赌它是不是在虚张声势,被触手勒过的肋骨痛得厉害,让他老老实实地照着要求做了。
况且,不止是恐惧和担心,他心中难念也有些怀疑……这个怪物,为什么要找陆攸?
显然不是随意挑选了一个猎物。它叫得出陆攸的名字,就是特意为他而来的。对于这个合租了几个月的舍友,赵峰也只了解一些表面上的情况,不过是因为住在一起而成为的普通朋友罢了。他无法断言陆攸和自己一样,是一无所知、莫名倒霉的受害者,还是……曾经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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