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6(紫稼·风丑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紫稼
普天下做下人的,最怕的就是性情莫测的家主。似我这样的,就更不必说。这情形若多起来,以后的日子哪还过得下去。
晚膳之后,我又在房中呆了一阵,没见有仆役来召我去侍寝,便熄灯关门,做出睡下的样子。其实自然是睡不着了。这时外面已经全黑下来。我悄悄开门溜出房间,去打探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我对宫中各门各院都已了解得差不多,心中早有算计。那些白袍仆役不必说,一个个哑子似的,根本不可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任何消息的。其他一众弟子,虽然进宫的日子都比我早,受宠爱的程度却还不如我。加之雨扶风并不喜欢众弟子互相交往,平日里诸弟子各自读书练武,来往也不多,消息灵通的程度都极有限。想要打听雨扶风古怪行为的原因,唯二的人选便是天祁子和天风丑了。
我溜出房间,籍着夜色遮掩,向右走去。这边过去两个门,就是天风丑的住处,从那里转向,沿着走廊再过去,则是天祁子的房间。我准备先去问问天风丑看。若他也不知道时,再去找天祁子。若他们两个都不知道,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天风丑的房中也没有亮灯。现在就安歇未嫌早些。我心中琢磨着,上前敲门。怕会惊动别人,不敢用力。天风丑曾跟我说过,他们习武的人,耳朵都很好。即使睡着了,只要有点儿动静也会惊醒。就算我轻轻地敲,他若在房里,也该听得见。然,我足足敲了一盏茶的功夫,门内全无任何反应。莫不是他被雨扶风召去了?看来要去问天祁子了。
我回转身,一只脚刚才抬起一半,眼角晃过一个白影,宫中仆役特有的尖利呆板嗓音传入耳中:“王紫稼,爷召你呢。”
走进温泉宫,我不由有些发愣。雨扶风并不是一个人在。这本也不是什么奇事,以前也有过雨扶风兴致上来,同时召幸多个弟子的情形。但是,今晚温泉宫内的,并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个男弟子。
宫室中弥漫着脂粉香气。靠墙的书桌上铺了大幅宣纸,雨扶风新浴罢,披一件棉布宽袍,赤足站在桌前,手持狼毫,仿佛是在做画。榻上靠着两个体态妖娆、容颜如花的女子,身上的薄衾明明是我到来前才刚拉过来盖在身上的,遮掩不住的满床春色,东一点西一处地泄露出来。而她们望向雨扶风时那满面春情的样儿,更让人不难想象刚才他们都做过什么。
我心中别扭起来。早便知道极乐宫有女弟子,也听说雨扶风同样喜欢女弟子伏侍,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进宫近半年,平均下来每三晚就有一晚侍寝。此外还有天风丑和其他十个男弟子,感觉中所谓“女弟子”们,便只是个名称。忽然见到这名称所代表的真人,倒象是在做梦一般。
我叫声“爷”,欠身行礼。
雨扶风瞟我一眼,“唔”地一声,掷了笔:“是否我这两日没管你,你有神没处使了?大晚上不睡觉到处乱跑。”
我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儿,无言以对。
雨扶风那仿佛连人脑袋里想什么都能看穿的本事,我领教过不只一次,支唔推托的话儿是再不敢说的。可是有那两个女子在屋里,要让我直说因为他大老爷弄得人不上不下,晚上睡不安稳,这才出去打探消息,却也说不出口。反正雨扶风本事大,我便不明说,他也知道的吧。
雨扶风大概果然是知道的。见我不答,凝目看我一阵,径自召来仆役,要我下去洗浴。
我跟在仆役身后走向温泉池所在宫室,心里颇有畏怯之感。洗个身还要叫仆役,其实就是要我洗彻底一点的意思。那是说雨扶风要玩什么特别的花样儿。加上还有两个女子在,更让我猜不出今晚等着我的会是什么。
三个仆役将我自顶至踵、从里到外洗了个通透。
温泉池边水汽弥漫,本是令人神思慵懒、神恍惚。但是,给五六只手搓来揉去整个时辰,却又让人没法儿睡着。最后我裹着裕袍回去雨扶风寝宫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一个状态。既有些渴睡,又似乎很是兴奋。
我再回去时,两个女子已经不见。床榻清理过,脂粉香气也散得差不多。我暗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望。那两个女子其实都满漂亮,尤其是那玲珑浮凸的身段儿,虽有被盖遮挡,我也没敢细看,也知道比之我以前相好过的碧桃,胜过不止一个级数。雨扶风若不打发她们走,一个晚上下来,说不定……
不过走了也好!做爷的对喜欢的人儿,多半都喜欢独占的。谁知道雨扶风对那两个尤物是什么心意,万一我不小心做出什么让逾越的举动,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进屋,感觉到仆役们停在外面,在我身后带上门。
雨扶风仍立在桌边,微俯着身在面前纸上写字。头也不抬地说了句:“紫稼过来。”
我走到他身边,眼睛落在桌上的纸卷。果然是画。画中正是那两个女子,均自罗裳半解、玉体横阵,姿态神情极尽诱惑。我一看过去,就移不开眼。直到雨扶风一声冷哼,震得我心跳,才全身一颤,拉回目光。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呢!”雨扶风淡淡说道,放下笔,腾出手来,三指捏着我下颏,将我脸庞抬起,迫我与他面面相对。看他脸上眼里,却也不见什么怒容,一派莫测高深。
既然已经被说是胆大包天了,又明知虚言不能过关,我也只能坦白:“那样的美人,再加上爷的妙笔描画,紫稼既不是不解风情的蠢物,怎么可能不动心。”
雨扶风微微动了下眉毛。托着我脸的手微微上抬,使我更仰起脸来,另一手伸出两指,勾着我浴袍的领襟,向外拉开,目光向下扫落,唇边隐现笑影:“唔,你确然不是不解风情。”
这话不用他说。
脑子里晃着刚才看到的美图;托在颏下的那只手,修剪齐整的指甲在我颈下细嫩的肌肤上微微碾擦;所穿浴袍被拉开后,再无一物遮掩的肌肤感触到微凉的空气;那有若实质、满含隐喻意味的目光……
这一切一切加在一处,我这不知给多少人、多少次、以多少种不同方法玩弄过的身体,怎么可能没有反应!事实上,雨扶风说这话时,我腿都开始发软了。
雨扶风将浴袍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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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身体,抛向一边,一手揽着我,侧行两步,在靠墙放的一张春凳上坐下,分开我双腿,使我跨坐在他身上。我微微地有些心惊。这个样子干,我会很累的。不过,这事没有我挑捡的余地。雨扶风微微俯首,咬上我一侧胸乳。虽没有很用力,那微痛且痒的滋味,已足令我轻呼出声。
给雨扶风在我前胸肩头脖颈等处舔咬不休,我早动起情来,身下那话儿灼热至极处,直直地挺起,涨得发痛。他又塞了粒不知什么药丸进我后庭去,腻腻滑滑的,只觉得里面发虚,说不出地难受。
不过,身体接触的感觉告诉我,一时半刻之内,雨扶风还不会与我交欢。他胯下那话儿还只是半软不硬。我禁不住要想,不知早些时他与那两个女子闹成什么样,这么都没反应!平时这位爷可没有这么“迟钝”的。雨扶风忽地抬头,冲我笑了一笑。我立即知道又让他看透了我的心思。
这个时候我可不怕他。他生起气来要“罚”我时,正是求之不得呢。当下我我双臂环着雨扶风的肩膊,两股缠着他腰身,整个人挂上去,嗔道:“爷!”
雨扶风笑吟吟地把手伸下去。我“啊”地一声,却是两只手指抵进我后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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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在下面的手指加多一根。
雨扶的手向来保养得好,手指修长,指甲修得短短的,摸在人身上时,说不出的舒坦。当然了,与他那话儿比起来,即使三根加在一处,粗细长短也都不值一提。却是胜在灵活。三只手指时分时合,时曲时直,轻轻易易就令我抖得如秋风枝头的枯叶。
我坐在雨扶风膝上,两脚在他腰后勾结在一处,极力将身体的私秘处靠上他身体。上身不由得拔直,头向后仰,全身每一寸肌肤都泛溢出强烈的情欲色。
雨扶风还穿着那件布袍,袍襟敞着,里面的薄绸便裤衣带也松了,嫌宽的裤腰松松垂落,里面的景致隐约可见。只是胯间那话儿隐藏在疏密有致的毛发丛中,至今也不见什么威棱。
我口中不绝地发出娇吟,下面紧紧吸着他的手指,想得到些许充实感。却只觉得后庭内那三只手指越动,就越空空落落的。我真的再等不得了。一手抓着雨扶风的衣袍保持平衡,另一只手伸向那松开的绸裤里面。
这和品萧不同。大爷们玩儿娈僮,向来高高在上。我现在这等做法,很多大爷是不会喜欢的。不过,雨扶风刚才塞进我后庭的那粒药丸实在在厉害了,弄得我只想他快些硬起来干我。又因为姿势的缘故,够不到用嘴巴“挑逗”他大爷,只得出此下策。
雨扶风果然不喜欢,推开我的手,倒还笑着:“嗯,等不及了?”又略略偏头向旁边几上的茶杯示意,道:“爷要喝茶。”
我终究还没欲火焚心到真的神智不清,口里做出撒娇不依,还要伸长手臂,将那只茶杯拿过来。心里已经认定今天是难熬的一晚了。只听说酒是色之媒,若是酒时,说不定还能给雨扶风助助兴。这么一杯茶,又凉得透透的了,他大爷当真喝下去,更不可能动兴。看来今晚是不会真刀真枪的来了。变出的新花样儿也不知会不会很难受。
我这边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雨扶风就着我的手呷了口凉茶,就摇头示意不饮了。我放回茶杯。雨扶风忽地环住我头颈,又再亲起嘴儿来。他刚喝了凉茶,口唇凉凉的带着茶香贴上来,倒让我火炽的欲念微微一清。
便在此时,雨扶风刺穿了我。
“啊!”我大叫,与其说是满足兴奋,更不如说是惊讶。真的!原本空虚寂寞、自身体深处痒起来的部位突然被填满的充实感还不及明确,极度惊愕所造成的疲软已经忠实地被我的身体反映了出来。
是什么东西?
随着后庭中的灼热挺动,我鼻端不自禁地漏出呻吟,情焰重燃,头脑中却一片混乱。这温度感觉,不是任何玉势能有的。明明就是……
可是人的那话儿,又不是手脚那类肢体的听从使唤,想要它怎样就怎样。前一刻还看不出丝毫动静的东西,下一刻就能挥戈直入?
我的身体往上升起,接着背脊贴上硬硬的平面,两条腿被有力的手臂拉往不同的方向,后庭深处的撞击一下接着一下。
我开始感到痛。刚才三根手指进去插动掏摸都还觉得空荡荡没着没落的地方开始觉得痛!
确实是雨扶风。我不再怀疑。他那个东西,无论做了怎样的准备,用了什么药,都不是男人那个地方轻易承受得了的。
不管怎么说,一切总算都回复旧观!我心中微微轻松下来。巨物在我身体中进出,带来痛楚又快乐的感觉,我听到自己不时漏出一声似痛非痛的呻吟,渐渐开始涣散的眼光,对上主人居高临下俯视的眼睛。
主人?我意识到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有点儿走神。
我自小被卖入风尘,后来拜了长清做干爷,其实就是他把我买了去。再后来因为和府里的丫头私通,长清把我送予雨扶风。按这样一来,雨扶风就是我的主人,这一点我一直是明白的。
但是,直到方才那一刻之前,我都没有真正把雨扶风与“主人”这两个字联系起来。或者说,没有很明确地意识到“主人”这个身份所代表的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利。就连那次雨扶风拿阉割去势一事逗我,我虽吓得不轻,心底深入也都没觉得他真会那么干。
直到方才,我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这个概念忽然明晰了起来。
雨扶风,主人,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我大叫,腰身向后反弓,怒挺着的那话儿顶端射出白浊的液体。后庭深处的巨物抖动着,一道火热浇遍我四肢百骸。
主人放开抓着我双膝的手,微微地摇一摇头。脸上是平常的欢爱后餍足又略有倦意的表情,眼神却多少有些古怪。
这令我心中微觉不安。但又不能说出具体哪里不对。而我的力早在方才的激烈活动中耗尽,这时也只能听任四肢如软泥般瘫软下来。因为巨物的退出,我空落的后庭骤然感到些微的凉意。黏腻的液体沿着腿根流淌,有种凉凉的感觉。我本能地合拢原本被分张向两侧双股。
“嗯。”雨扶风发出个含混的单音,配合上不甚明显的手势表情,毫无疑意地表明了他的意愿。我顺从地将两腿做回逆向运动,使交合后一片狼籍的所在展现出来。
雨扶风伸出手,将我身体上的各样液体抹开来。忽又扯着我压在身下的某物拭擦。
不是很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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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我意识到那是画纸。我正在躺在桌子上,身下是那张才画成不久的美人图。当然这时图中的美人应该再没有我初看时那么美丽诱惑了。且不说刚才我躺在它上面被干得头昏,就是现在雨扶风也还扯着那张涂了颜料的纸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不知怎地我有种欣喜。
雨扶风辛苦画了那画儿,转头就按着我在上面胡搞,现在又拿来给我擦身,看来对那两个女子是没什么特别了。
主人身边的姬妾美女,一向是我这种人的最大威胁。同是以色侍人,毕竟她们才是正道。说不定有了子嗣母以子贵也变了主子;说不定争宠捻酸在主人枕边造遥;最糟糕的是她看上你。依了她被主人发现是死,不依她她由爱变恨和你做对起来日子也不好过。
雨扶风显然不是宠我宠得存心帮我净身。我看他是走神儿想起了别的事。扯着那张画儿胡乱擦过,根本就没擦去多少该擦的。反而把画上干得不很透的墨迹颜料在我身上蹭了几道,还把我肌肤细嫩处弄得很疼。之后随便把纸一扔,把我从桌上拖起,让我给他做清洁。
召仆役送来巾水,我替雨扶风擦过身,再简单擦了下自己身上的各样痕迹。到仆役端了水拿了巾退下,雨扶风就拖了我上榻。先在我后庭中放入中等尺寸的玉势,再叫我趴下去为他品萧。
我遵命含住雨扶风那话儿,感觉到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还不时抓着我后庭中的玉势玩弄。这都是素常做惯的事。可我就是觉得,今天与往日不同!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任我怎么努力讨好,他那话儿又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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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战心惊地抓着两侧的扶栏,我全身绷得紧紧的,动都不敢动一下。比较而言,前边轿上雨扶风轻挥折扇、漫卷诗书的身影,就潇洒得多了。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早上雨扶风说要带我出宫时,提出要看山景的要求了。
之前说过,当初我是坐在密不通风的山轿里给抬进极乐宫的。若是出宫绝对不辨东西南北。进宫这半年多,和天祁子、天风丑诸弟子嬉闹玩耍之际,也有几次靠近宫苑边缘,远远地看见四围秀丽蜿蜒的群山。只是不敢擅越雷池,真正走出宫室的范围。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要说极乐宫深处山中,就是位于通渠大道,以我一个不懂丝毫自保谋生之道的文弱少年,独自走出去,除了被人拐卖之外,怕也不会有别的结果了。故此,我从来也不曾有过背主私逃的念头。这时提出要看山景,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美仑美奂的宫室、整洁巧的园林看得久了,多少有些厌。又读了几本前人的游记式文章,对那些名山大川心生向往,想着四周山峦看来风景优雅、美不胜的样子,应该值得一观。
雨扶风倒也爽快,只说了句:“那就让他们备敞轿,山里凉,衣服多穿点儿。”答应了我的要求。谁知极乐宫的所在,竟是料想不到的险峻。出了最外圈的宫室,就是直上直下的山崖。峭壁间横出尺许宽的石棱,就是“山路”。
我算见识了雨抚风所说的“武功”。两个白袍仆役抬着我所坐轿子,一前一后踏上石棱。前面的将轿杆举上肩头,后面的身躯微弯,两手垂低,我坐在轿上,几乎没有倾斜之感。两个仆役每走一段,到略宽些许的转弯处,就掉换位置。前者落后,后者上前。一路走来倒也迅快平稳。真不知他们怎么能不害怕。只我坐在轿上,左边一转鼻尖就能感到山崖上苔癣的阴湿,右边一转但见满目空茫。那感觉,再怎么也没法儿把心放在肚里,
这样的“山路”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山崖底部,再前面就是相对平缓的地段。山间有一方十余坪的岩地。雨扶风吩咐停轿。四个白袍仆役停下来,把雨扶风和我所坐的两乘山轿放落在地,雨扶风轻松潇洒地从轿上下来,活动活动腿脚,四处观望。我紧张过度的四肢肌肉却一时缓不过劲儿来,仍旧僵在山轿之上。直到雨扶风转了两圈儿,过来将我抱下山轿,我还觉得两脚发软,站立不稳,只得抓着雨扶风的袍襟,攀在他身上。
雨扶风伸手捏我的鼻尖儿,笑道:“哎呀,紫稼你手儿好冷!不是叫你多穿衣服了。怎么又是一头的汗?”
我几乎哭出来,扭着他不放手,控诉道:“吓死我了!爷竟不告诉我山这么险,存心要吓死我呢。”
雨扶风笑呵呵地揽着我腰身,脸贴着我脸儿温存,道:“不怕!不怕!呵呵,他们有几个胆子,敢摔了我的亲亲紫稼!好啦好啦,后面的路好走多了,没事了。”又哄了好一阵,才令我定下神来。
这期间,两个白袍仆役将那两乘山轿拆折拢,变成中间裹着布匹的两对长棍般物件。另两个仆役没入林中,回来时带着不知从哪里弄来两匹鞍辔齐全的骏马。马鞍侧旁挂着长剑,臀后驮有行囊。雨扶风过去查看,满意地点一点头,说,“你们去罢。”
四个白袍仆役各自弯身行礼,带着两个变做棍棒一般的山轿,往来路去了。直到他们白衣的背影被峭拔的岩石遮住看不见了,我才猛地回过味儿来,愕然道:“不是吧,爷出去不带仆役的吗,怎么把他们都打发回去了?”
雨扶风走回来,轻拍我的脸颊,暖昧地笑着道:“唔,有紫稼伺候我,难道还不够吗?”
我脸上一热,心底里着实有些意外。我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大少爷。无论在家出外,端茶倒水、叠被铺床等事,都是我的本分。可是,这照料马匹、打尖落店什么的难道不要人打点?雨扶风总不会以为我有那个本事吧。别的不讲,只这两匹高头大马,我就看着有些心虚,不要说洗马喂料,就只骑着上路,都没入手处。
雨扶风拖着我的手往马儿处走,我不情愿地跟在后面,嗫嚅着小声说道:“呃,爷,我…我……不懂骑马的。”
雨扶风闻声转头,冲我笑道:“嗯,这个我虽不知道,却也想到了。其实从这里下去的山路也还挺危险。即使你会骑马,这马儿又都训练良好,我也不放心你自己骑。你且与我共乘,到了平地,我再慢慢教你。”
我这才松一口气。雨扶风放开我的手,牵过那匹栗色马的缰绳,姿态优美地翻身上马。策马到我近前,俯身伸手,抄着我的腰身,一下就把我提上鞍去。
我“啊”地一声轻呼,却是雨扶风将我双腿分开,使我背靠他胸怀,骑在了鞍上。马鞍上空间本就不大,雨扶风虽已尽量往后让,留给我的地方也是有限。尤其难过的却是后庭中的坚硬。
早上动身之前,雨扶风并未把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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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放入我后庭的玉势取出。那并不是最大号儿的,经过这半年,我也多少习惯了此物留在后庭内的情形,再加上乘轿下山那一段险况的惊吓,竟一时将之忘记。这时骑上马,臀部坐实马鞍的那刻,后庭中猛撞的痛楚,才令我省觉。
我本能地抬起臀部,想减轻体内硬物的抵触,却没有可借力处。略一抬高即又滑落,内里又是一下撞击。几下挣动的结果,便是玉势接连顶撞我后庭深处,弄得我里面又痛又麻,骨软筋酥,额上渗出白毛细汗,眼睛也湿起来。
雨扶风双唇贴上我耳廓,狎妮轻笑道:“呀!我竟忘了你后庭还有那妙物在!滋味很好吧。”说着话时,一只手掌伸下去,隔衣摸弄。腿上略一用力,叱喝一声,竟就那么驱马下山。
这一路高高低低走来。路两侧千年巨树、百年老藤,偶然夹杂着或红或白的野花山果,景致是相当不错。只是我全无心思观赏。雨扶风扶着我腰,一手伸在我身体与坐鞍之间,马鞍的前沿不时磨蹭我那话,雨扶风则以指尖勾着玉势留在我身外的环扣,辗转推拉,弄个不休,我再不曾经过此等事,也不知是快活是难过,只是叫个不停。到雨扶风再次停马歇息时,我双臂搂着马颈俯伏着,指头都动不得一根。也不知这一路泄身了几次,下裳早湿得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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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扶风跃下马,再双手把我从鞍上提下来,放到一块岩侧草地上,道:“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下,吃点儿点心。”我整个人瘫在地上,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两匹马果然是训练有素。雨扶风在鞍上那么折腾我,根本没有拉缰绳,一路走下来竟没有出事。另外那匹马,竟也一步不落地跟在后面。这时雨扶风就从后面那马鞍后解下行李囊,取出一件绸裤,连同软巾水囊一并递给我,笑道:“这一路很快乐吧!再走下去说不定会碰见山民,你还是先拾一下吧。”
我挣扎着爬起,接过他递的东西,绕到一簇灌木之侧,拭身换衣。
沾了冷水的布巾拭过肌肤,令我长时间处于激动状态的身体渐渐平静。那话儿隐有麻木之感,后庭内外更是疼痛。我小心拭净身体,看那条绸裤时,是结实的茧绸缝制,尺寸似乎也嫌小些。我犹豫片刻,探头出去,小心地说道:“爷,我可不可以……”
不待我把话说完,雨扶风已淡然截口道:“不可以。”
我只得不情不愿地套上裤子。果然有点儿紧,穿上了后庭中更是难过。却也无可奈何。我扁了扁嘴,胡乱穿好外袍,从树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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