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果馅粽子
说完就出门了。
温广柯伸在半空的手尴尬的落回大腿,搞什么,自己这么大个活人看不见吗?
那理发小哥被杜罗中途这么一勾搭,手速快了几倍,刷刷没几下就给温广柯料理完了。结束后跑楼上换件衣服就往外面走。温广柯跟在他后面出门,还真别说,这小哥长得真水灵,大冬天的脸蛋还水嫩嫩的。那小哥进了路边的轿车,黏糊着就缠上杜罗,杜罗吐口烟就对着他的嘴亲过去。
正对着车门后视镜的温广柯,看的清清楚楚。
这爷们也太浪了,才个把星期不见就又换个人。温广柯心里莫名其妙的不舒服,看脚下的纸盒子碍眼,一脚踢上去才发现是砖头,抱着脚往自己的车门跳。
到公司谭城宣正抱着电脑,面色凝重的敲东西。温广柯撸撸脑袋走上前:“今儿周六,怎么来这么早?”
谭城宣:“想出来个东西,我这两天先做个大框架出来,过完年咱们开会,讨论一下可行性。”
温广柯经他提醒,才想起来马上就是新年了,问道:“你什么时候回锦阳?”
谭城宣:“下周,唔,我和顾简在锦阳大概待一星期。”
温广柯:“你父母没意见了?”
谭城宣笑:“早没了。”
腊月二十八,谭城宣和顾简坐飞机回锦阳,锦阳没飞机场,他俩下飞机又倒车,下午才到家。
谭允许久没见顾简,乍一打开门,有些发愣。顾简和小时候一样,礼貌规矩的叫谭叔叔。谭允虽说几个月前就接受了儿子和顾简又在一起的事实,可百闻不如一见,如今两个人活生生站自己面前,谭允浑身都不怎么自在,但心里又怕态度不好让顾简不舒服,于是一不小心就摆出了平时面对下属的官派,春风化雨却又带着俯视的距离。
顾简和谭允打交道不多,对他的态度没什么异样反应。谭母在一旁却立刻明白老头子这是紧张了。都说丑媳妇怕见公婆,怎么现在轮到这丑公公怕见俊媳妇了?
谭允自始至终对顾简都是感激多过怨怪,哪怕是最开始知道两个小孩闹出荒唐事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有资格去责怪顾简。几年前想救儿子回正道没成功,如今顾简父母双亡,谭城宣更不可能放手,倒不如认命。许是这一生家庭和美,事业顺遂,临到老了,总要在子孙运上薄一点。
谭母拎过顾简手上的礼物,笑道:“以后别买这么多东西,我们两个老人用不了这么多。”
顾简也笑:“年纪大了不能省,你们身体好,我们也放心。”
谭允:“知道你们孝顺。”
几个人围着沙发吃零食,谭母一个劲的询问两人在江州的情况,听到两人工作都忙,脸上带了不满:“年纪轻轻别把身体折腾坏了。钱挣多少才算够呢,对吧?你们俩这样守一块不容易,能吃饱穿暖就行了。”
谭城宣在一旁对顾简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以前没什么理想了吧?”
顾简莞尔:“阿姨这种人生态度倒也轻松。”
回锦阳之前,顾简问过谭城宣过年是不是还要回老家,如果那样的话,顾简就不打算回去,以到时候让谭城宣父母难堪。谭城宣却道大伯前年去世后,家里过年就各过各的了,况且顾简这算是第一次上门,哪有不回去的道理。
谭母手上活一大堆,陪几个人说会话就起身去厨房忙碌。
六十八
谭城宣大学回家次数少,自从谭家搬到锦阳,他对这套新房子也不怎么熟悉。想着去帮母亲忙,结果用什么都找不着,谭母看的着急,直接撵他出去。顾简还在和谭允聊天,谭允走官场,顾简跑媒体,两人之间有不少话题。谭城宣在旁边间或插几句嘴,往往被一大一小默契的无视。
谭母做好晚饭叫三人上桌,顾简一看桌上的菜,乐道:“阿姨还记得我爱吃虾仁。”
谭母笑道:“那会你帮城宣补课,我做的菜你都喜欢吃,最喜欢的还是虾仁,怎么做你都高兴。”又想起什么,继续道:“你们俩上高三,你妈还过来问我怎么做菜呢,雪照那会真是五谷不分,我心想小顾这孩子从小怪没口福的。”
谭允在旁边轻道:“好好的,提那些事做什么。”
谭母被丈夫一提醒,才想到这话该引起顾简的伤感了,有些心疼地给顾简夹菜。顾简面上依然和煦:“我妈从前是不
良辰 分卷阅读48
爱做饭,她嫌厨房麻烦。家里最干净的就属厨房了。”
顾简态度如常的说话,两个长辈也放下心。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完晚饭。谭允如今当着副市长,马上换届就该扶正,平时忙的不着家,今天还是因为儿子带顾简回家,才抽出一天在家里等他们。吃完晚饭,谭母说一家人聚一块难得,一起出去散散步消食。
从单元楼里走出来,迎面碰上谭允的同事,老头见过谭城宣几次,笑着打招呼:“谭市长,出门遛弯哪?”又看看谭城宣道:“城宣可真是越长越成器了。”
谭允熟络的跟他唠嗑,见他看着顾简一时不知道怎么打招呼,便拍着顾简的肩膀道:“这是我干儿子,来和我们一起过年。”
几个人沿着护城河边走边聊,锦阳和顾简印象中差不多,这些风景当初谭城宣都带他来看过。谭城宣在父母面前不敢太张扬,手臂想伸起来揽顾简肩膀,抬到半途又放下。那不自然的动作让谭母看的想笑,“城宣,等过了年你爸有时间,我们想去江州看看你们。”
谭城宣:“好啊,等你们来了,我们俩保证带你们游遍江州。”
谭允打趣:“你不是说还租着房子吗,我们去了睡酒店?”
顾简见谭城宣吃瘪,笑道:“新房过了年就装修,到夏天就能住人了。”
谭母回忆起自己搞装修那阵,啧着嘴道:“你们俩又工作又装修的,忙的过来吗?”
顾简:“我尽力吧。主要这房子自己住,交给设计师虽然省事,但有不如意的地方改起来麻烦。”
谭允听着就有点担忧,看着两个孩子道:“你们俩在外面,凡事得当心。你们不比寻常夫妻,这以后的路啊,走起来不容易。”说着继续往前走,声音隐约可见疲惫,“要真是在外面太累,就回锦阳来。爸爸再怎么着,在锦阳护着你们还是不难的。”
顾简被晚风吹着,听到谭允掏心掏肺的话,眼眶泛起湿意。“叔叔,大二那年我去灾区,见到很多人顷刻间失去一切,包括健康。后来我写了一篇文章,却没想到能借此救助一批儿童。那时候我开始思考人活世间该寻求怎样的道路?我小时候也想过,可答案完全不同。”顾简看着谭允,眼睛里倒映着零星灯光:“叔叔,我特别信因果循环。我小时候眼界狭窄,困在自己的世界里伤春悲秋,总想着独善其身。这几年见识多了才明白,你对这个世界付出过,才有资格谈索取。即便我和城宣将来壁垒重重,我也希望能凭着自己结下的善因,求一个好的未来。”
谭允赞同的点头:“你从小就有主意,城宣这几年再难也不愿意朝家里开口。我当了一辈子的父母官,要说鞠躬尽瘁不至于,但初衷跟你们一样,结善因,求善果。”
六十九
过年当天,谭城宣勤的忙东忙西,可惜他那点做饭的手艺糊弄顾简可以,搁谭母面前就不够看,做了两个菜就被嫌弃地赶出厨房。顾简正把水果往客厅端,谭城宣凑脸过来要吃,顾简揪棵最青的葡萄塞他嘴里,酸的谭城宣五官皱成一团。
过了夜晚十二点,谭城宣拉顾简上楼顶放炮。放完鞭炮,顾简拿着烟火棒去谭城宣手里引火,很快两个人中间烟花四绽,异常绚丽。谭城宣隔着烟火看顾简:“小简,咱俩认识这么多年,竟然是第一次一块过年。”
顾简的笑容在烟火中忽明忽暗,谭城宣扔了手中的烟火棒拉顾简下楼。父母已经睡下,谭城宣进了卧室就把顾简抵在门上亲吻,“……刚在楼顶就想吻你,可……旁边人太多……”
顾简按住谭城宣解衣服的手,勉强从谭城宣唇中挣脱:“回江州再做……别被爸妈听见。”
谭城宣忍受不了,舌头已经舔到顾简脖子,“我动作轻点……”说着手伸到顾简裤里,轻轻一捏,顾简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初一一早,按锦阳的习俗要早起吃饺子。顾简头埋在被里,正睡的沉,谭城宣被外面的炮声震醒,胳膊还被顾简压着,他索性目不转睛的看顾简睡觉。顾简睫毛根根分明,并不十分浓密。谭城宣数完左眼数右眼,直到谭母在门外敲门:“城宣,赶紧起来,等会就有人来拜年了。”
谭城宣朝门外应了一声,顾简还是没有醒的趋势。昨晚他缠着顾简做一次不过瘾,又抱着人在浴室里来了一回,顾简嫌动静大,谭城宣就开着花洒掩盖两人的声音,顾简被顶在墙上骂他浪,不情不愿的样子引的谭城宣迟迟不愿结束。顾简脚不沾地的在半空中颠簸,累的腰酸腿软,一觉睡的昏天暗地。
谭城宣想起多年前的一个清晨,他也是先于顾简醒来,那时候他与顾简能睡一起的机会千载难逢,如今顾简就安安稳稳的躺在他身边,再不用担心。谭城宣俯身过去,吻住顾简的唇。顾简似乎习惯谭城宣的味道与温度,当他舌头伸进来时,顺从的张开牙齿,眼睛却依旧紧闭。谭城宣眼带笑意,舌头由轻柔的舔舐变成带了力道的翻搅,直到顾简眼睑微动,睁开一条缝。
顾简脑子未清醒,看着近在咫尺的谭城宣,竟不知身处何方,满心满眼只有谭城宣饱含爱恋的眼神,好像他俩从远古到未来,一直是这样相伴相依,世界小到只有彼此。顾简伸出胳膊揽住谭城宣,认认真真的与他接吻。
这场吻不带情?欲,仿佛两人在通过唇齿的碰触互诉衷肠。
很久之后,外面有亲戚说话的声音,两人从醉梦中清醒,胶着的唇瓣慢慢分开,谭城宣看着顾简的眼睛,神色十分认真:“小简,我好像从来没在你面前说过,我爱你。”说完吻顾简的额头,然后两人鼻尖相抵:“我爱你,从前、现在、将来。”
顾简以干儿子的身份在谭家招待无数来拜年的人,谭允在锦阳位高权重,趁着过年来套关系的人络绎不绝,顾简一直被谭母拉着陪客,谭城宣纳闷:“妈,你总拉着顾简是什么意思?他又不认识那些人。”
谭母脸上是少见的端肃:“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他们去猜,就算他们看出什么,有你爸在,也没人敢说什么。等到将来我们老了,大家也就习惯了,你们俩有理想要在外面拼事业,可回到家乡,爸妈总不能让你们再受委屈。”
顾简自幼与父母不亲厚,大学后虽然关系软化,但毕竟积习已久,仍到不了亲密无间的地步。夜晚顾简靠在谭城宣怀中,钦佩道:“从前你说和父母关系很好,我那时候觉得无非父慈子孝。可现在才知道,你爸妈是真的很爱你。”
谭城宣听着也有些感慨:“我刚离开锦城时心里一直怪他们。后来上了大学,才明白他们的良
良辰 分卷阅读49
苦用心。他们并不是要逼我,而是如果我真的非你不可,他们只希望我能有本事护住咱俩。”
七十
两人从锦阳回到江州,带着一大箱子的特产。顾简到家把东西塞冰箱,边塞边感叹:“城宣,咱俩一个月不用买菜了。”谭城宣在一旁擦厨房的灰尘,“过两天请温广柯过来吃顿饭,咱俩上次从锦城回来,你一直忙,还没让你俩正式认识一下。”
顾简想起上次在cbd见过温广柯,笑道:“当时我们主编一眼就看中你们俩,温广柯长得倒是挺打眼。”
谭城宣在一旁摆脸色:“你说谁打眼?”
顾简拿饭盒里炸好的鱼干塞他嘴里,“你最打眼。”
谭城宣满意的继续擦桌子。
温广柯一进门就嗷嗷叫,“酸菜,你这房子也太温馨有情调了。”谭城宣比温广柯大一岁,两人大一刚认识时,温广柯叫他老谭,后来泡面吃多了,改叫酸菜。不过这个名字也只敢在自己人面前叫,在外面还是要维护老谭威猛的青年英形象。
顾简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外号,笑的往沙发上倒,凑谭城宣耳边坏笑道:“不如我改名叫翠花吧。”
谭城宣:“……”
温广柯曾经尝过谭城宣做的饭,吃一口就不想吃第二口,这次一尝,竟然有这么大长进。“顾简,你真是调教有方。”
顾简:“我很好伺候。”
谭城宣搭腔:“我这是有追求有理想,不愿意原地踏步。”
温广柯嗤笑:“行,你怎么说都成。马上开学了咱俩就得回北京写毕业论文弄答辩,一去就得一两个月,先想想怎么伺候好公司那群人吧。”
谭城宣愣在当场。
温广柯震惊道:“你不会忘了你还没毕业吧?!”
谭城宣心道确实忘了,我说怎么心里像是有个事一直没想起来呢。
顾简笑场:“你年前还说要让母校以你为荣。”
温广柯吃着饭,脑子有点发飘,垂着眼眸问顾简:“顾简,你们杜主编……跟你关系很好?”
顾简:“嗯,我一进单位就是跟着他干。”
温广柯划拉着碗里的米粒,“他人怎么样?”
顾简思考了一下道:“很敬业,也很严肃。不过,心肠很好。”
温广柯差点把筷子掰断,心肠好?严肃?他娘的这是开什么玩笑呢?!温广柯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起前几天的一幕。
温广柯自从在理发店见过杜罗后,心里总怀着一丝异样心思,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又觉得自己跟从前不一样了。过完年在家里没事做,哥们带他去见世面,他一口就答应下来。到地方才知道是个gay吧,温广柯从小家教严谨,上大学才搞初恋,而且坚定的要把初?夜留到新婚,到分手也没碰人家姑娘一下。温广柯这哥们不着调,想着温广柯好孩子当惯了,就带他出来野一把。
温广柯在酒吧里灌了一肚子酒,醉眼迷离间看见杜罗坐旁边沙发上和一小男生调?情。酒壮怂人胆,温广柯撇着双腿就翻到沙发那边,盯着杜罗道:“杜主编,您这都换几茬了?”
杜罗也喝了点酒,此刻脑子里只有七分清醒,他情场里打滚多年,看着温广柯这愣头青的质问神情,轻易的就猜出他什么心思。杜罗大学就出柜,一直喜欢水嫩漂亮的小男生,温广柯浓眉高鼻一脸正气,个头跟自己差不多,实在不符合杜罗的胃口,但也不令人讨厌。杜罗习惯了三句话勾搭上手就上床,睡完就抛,如今碰到这么个青涩的小年轻,甭管他有几分真心,先逗逗再说。
杜罗往温广柯的面前靠近,眼睛隔着眼镜直视他。温广柯立刻脸红的像杯里的酒。杜罗眼睛狭长,上挑的角度似乎在嘲讽,但又美的惊心动魄。温广柯不敢动,也不敢眨眼,很快眼眶就发酸,眼白都泛出血丝。
杜罗撇嘴轻笑,拿起酒杯喝一口,对着温广柯的嘴就喂下去。他吻技上佳,几乎不功夫就能让温广柯缴械投降。温广柯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他内裤全湿,牛仔裤的拉锁地方也变得湿润,杜罗吻他时手稍微一偏,就触到了满手的滑腻。
杜罗笑的肩膀发抖,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纯情的人,一个吻就能让他射了。杜罗笑完之后安慰旁边脸红的快自燃的人:“第一次?”
温广柯僵硬的点头,如果曾经蜻蜓点水的初吻不算的话,这种法式深吻确实是第一次。
杜罗突然觉得不好玩了,他游戏这么多年,不喜欢碰雏儿,事多又麻烦。杜罗起脸上的调笑,坐回安全距离,“那就当我送你个礼物,别往心上去。”说完起身欲走。
温广柯大梦初醒,扬声叫住他:“杜罗!”
杜罗耸耸肩膀,并未转身,照直往前走。
温广柯继续大声道:“我喜欢你!”
杜罗闻言停下来,扭过头漫不经心道:“小朋友,你几岁了?这个年代不需要吻你一下就定终身吧?”
温广柯被无情的抛弃在酒吧。
顾简见温广柯在发呆,而且面上越来越红,疑惑道:“你怎么了?”
温广柯回过神,“没什么。”
七十一
顾简正月初七开始上班,开年特刊立刻提上日程,顾简夜晚下班后还得加几个小时才能安心睡觉。谭城宣的软件设计的差不多,带着公司开完会,就打算分出一批人专攻新软件,可惜他和温广柯都即将回北京,一时间没法分出力来研究,只好暂时压后。这样一来,他比顾简清闲,每晚等着顾简干完活上床睡觉,很快就到了开学。
谭城宣拖了好几天才定机票,顾简在一旁给他拾行李,边拾边嘱咐:“北京比这边冷,这几件毛衣记得穿。”
谭城宣从前两天就开始惆怅,这段日子过得太美,突然让他独身一人在北京过一两个月,简直不敢想像。抱着顾简的后腰就开始絮叨:“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也不说两句好听的。”
顾简笑着叠衣服,“等会去床上说。”
这话一落音,谭城宣立刻扛着他去浴室,草草洗了一下抱着人往床上扑,嘴巴胡乱啃,手上却温柔地给顾简扩张。顾简被他深入浅出磨得喘息声都接不上趟,只能努力将双腿抱过头顶让他进的更深些。压着使劲进出半个小时,谭城宣舒服的四肢发胀,直接把顾简抱着顶在床头,腰部使力将他托起,继续来回动作。顾简被这半悬空的方式弄的浑身紧张,不自觉绞紧了后?穴,谭城宣吃痛,喘着粗气舔顾简耳廓:“松点……心肝儿……”
做完一场,顾简累的头脑发昏,
良辰 分卷阅读50
只想赶紧洗完澡睡觉。可刚从浴室回到床上,谭城宣又从后面缠过来,嘴唇吐着热气:“翠花,你不是要上酸菜吗?”
顾简睡意一下子笑没了。
顾简翻身压谭城宣身上,俯下?身去吻他,气势如虹的一吻结束,顾简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谭城宣轻笑着抬起上身靠在床头,扶住顾简的腰,使他两腿大分坐在自己身上。
两人均是赤身裸?体,为顾简尴尬,谭城宣用被子环住他的身体,将两人圈在被子中央,藉着床头暗黄的壁灯,只能模糊看见彼此赤?裸的胸膛,再往下就是一片漆黑。
谭城宣抓住顾简的手,带他抚摸自己昂扬的性?器,“宝贝,慢慢对准,坐下去。”
顾简微低着头,眉头紧锁,听着谭城宣的声音抬起腰,臀?部前后移动找准位置,咬着唇往下坐。方才做过一场,后?穴此刻慢慢打开并不困难。他一只手握着谭城宣的大家伙,一只手撑住谭城宣的手臂,清瘦的脖颈弯成漂亮的弧度,耳朵红的要滴血。
谭城宣绷紧全身,后槽牙咬的咯吱响,忍受着这种毁天灭地的折磨,感受顾简一点点向下包裹住自己。这种角度入的太深,顾简感觉已到了极限,僵在半空不愿再往下。眼睛带着恳求和脆弱,难堪的看着谭城宣。谭城宣声音暗哑:“……往前动动。”
顾简伸出舌头舔唇,左手从谭城宣的性?器上放开,两只手抓住谭城宣的肩膀,挺腰往前活动了一下。
“嘶”这滋味让谭城宣立刻四肢百骸都像电打过,忍不住叫出声。这旷日持久的折磨和爽极的滋味让谭城宣强忍住立刻翻身压住顾简挺动的强烈欲?望,握紧了顾简的腰,由他慢慢适应,慢慢找到方法。
顾简垂着眼眸思考,表情稚拙认真,腰线迷人。五六分钟后,他终于想起平时谭城宣是以怎样的节奏在他身体里进出的,抓住谭城宣肩膀的手加大力气,抬起后腰按照记忆里的频率轻轻摆动,没几下,后?穴夹着的东西愈发粗壮,顾简似乎难耐这种持续胀大的摩擦,摆动的腰肢乏力地停住,腰上没劲,身体立刻随着重力坐下去。后?穴立刻被谭城宣的东西入的更深,似乎五脏六腑也被顶住。
谭城宣几乎难以忍受这种停顿,挺动着腰肢将顾简晃动起来,一次比一次迅猛。顾简被晃的坐不住,身体向两边软倒,谭城宣从床头坐起,抱住顾简满是汗珠的身体,顾简面对面的坐在谭城宣腿上,唇舌勾缠,身下正吞吐着他的东西,这个角度让两人贴合的紧密无缝,几乎连成一体。
七十二
谭城宣去北京后,顾简自己也开始进行毕业论文的三修。他学校答辩时间偏晚,要等到四月份。说来也奇怪,他和谭城宣重逢只短短几月,却像从没分开过似的,房子里谭城宣的气息浓的散不去,他习惯了每晚听着谭城宣的呼吸声入睡,早晨或被他吻醒或被食物的香气饿醒。如今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不过五十多平的大小,却空的像学校巨大的操场,四处都是冷风。
顾简纳闷,前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心不在焉的工作了几天,杜罗看顾简不在状态,要他跟着自己去西安出差。杜罗这次是为了参加出版商会,各个出版公司带着展板聚一块推销,吹牛皮的多,谈下来的少。杜罗也没将这次活动放在心上,只和顾简挑着好吃好玩的地方转。
因为商会来的人多,会场附近的酒店都被定完,顾简和杜罗只好定了一间标间。在兵马俑逛了半天,回到酒店,顾简让杜罗先洗澡,自己先把相机里的照片导出来。杜罗的电话仍在床上,此时一阵接一阵的响。顾简冲浴室叫他:“杜老师,你电话一直在响!”
杜罗正洗到一半,扬声道:“你替我接一下,就说我等会回过去。”
顾简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小朋友”。
“喂,杜罗。我正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年轻,又有一丝熟悉。顾简连忙打断他:“不好意思,他正在洗澡,说等会回电话。”
对面愣了一下,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温广柯气的想摔手机,操,才几天没看住,又出去勾搭人了!
顾简回忆了半天,才想起电话里的声音在哪听过,猜到估计这两人在上次采访后成了朋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