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果馅粽子
杜罗拿着手机给对面回电话,响了四五声没人接,杜罗就把手机扔一边懒得管了。很快温广柯又打了过来:“你怎么响四声就挂了?!”
杜罗靠在床头回话:“找我有什么事?”
温广柯丝毫不被他的冷淡影响,兴致勃勃道:“我在这边偶然看到一种酒叫杜罗。等我回江州带给你尝尝。”
杜罗礼貌地道谢。
温广柯继续道:“杜罗,你名字谁起的,很好听很特别。”
杜罗冷笑:“我爸姓杜,我妈姓罗。这么不走心的名字,哪里特别了。”
顾简在一旁抽着肩膀笑。
温广柯没听出杜罗的讽刺意味,惊喜道:“是吗?我的名字也是父母姓氏组一块的,我爸姓温,我妈姓柯,咱俩真有缘!”
杜罗:“……”
挂了电话,杜罗面如死灰的看着顾简,无奈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不开窍呢?”
顾简忍住笑,严肃道:“温广柯还不错啊。”
杜罗诧异:“你听出来了?”
顾简突然想起之前和谭城宣在杜罗面前做戏,这会如果直说和他们认识,估计杜罗憋不住要揍人,只好道:“我有个朋友认识温广柯,前段时间我们一起吃过饭。”
杜罗虽然对自己的性向并不刻意隐瞒,但他不清楚顾简对这种事会怎么看,如果顾简是个纯直男,这会和自己共处一屋,怕是要坐立难安。于是转移话题:“他太年轻了,过于执着。工作上还是要圆滑点。”潜台词没说,温广柯太年轻,所以没脸没皮。
顾简弄完照片也去洗澡。搁在桌上的电话不久也开始响。
可能全世界的电话都要在主人洗澡的时候响。杜罗无语地想,然后朝浴室叫人。顾简让他先接一下。
谭城宣正站在图书馆门外,他等会要进去查资料,这会先给顾简打个电话。“小简,吃晚饭了吗?”
杜罗面无表情地回话:“顾简正在洗澡。”
谭城宣声音冷了八度:“你是谁?”
杜罗:“我是顾简的上司,我们一起出差。”
谭城宣礼貌地答覆两句就挂了电话。顾简从浴室一出来,电话又响了,他用毛巾裹着头发接起来:“喂。”
谭城宣有些吃醋:“出差怎么还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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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挤一个屋?”
顾简听他语气就知道他心里不舒服,本想哄几句,又顾忌杜罗在场,温和道:“酒店不好找,凑合两晚得了。”
谭城宣不依不挠:“两晚?!顾简,你看我回去怎么拾你。”
顾简知道再往下说谭城宣还不晓得会说出什么荤话来,只想快点挂电话:“行,等你回来再说,先挂了。”
“喂”谭城宣拿着手机气的冒烟,简直想立刻飞回江州把电话那头的人好好欺负一顿。
杜罗心知肚明地喝水。房间不大,手机声音也不小,顾简刚才能听清楚他和温广柯的谈话,他现在一样能把顾简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下来。如果刚才能装糊涂,这会也不行了。
杜罗直接开口:“小顾,咱俩住一个屋是不是不太合适?”
顾简带着歉意道:“……刚我朋友他”
“我也是gay。”杜罗直截了当的打断他。
顾简惊在当场。结结巴巴道:“那个……我,就是上次咱们一起采访的谭城宣,他是我爱人。”
杜罗恍然大悟:“难怪你听声音就知道温广柯,他俩关系不错。”
顾简解释道:“他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杜罗笑:“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
顾简:“高中就认识了。”
杜罗神色带着赞赏:“不错,很难得。这个圈子太乱了,你们这样的不多。”
顾简想起温广柯,犹豫着开口:“温广柯他……”
杜罗脸上显出不耐烦的表情:“愣头小子一个,亲他一下就缠住我了。电话礼物不断,也不知道是把我当姑娘还是怎么着。”
顾简被他的说辞逗笑:“温广柯他人还是不错的,很实在。”
杜罗:“太实在了。实在的我都不敢招惹他。扰我多少好事我都懒得跟他计较,还得寸进尺了。”
顾简平时见到的杜罗都是正经严肃的,这会两人突然说了各自最大的秘密,杜罗的距离感一下子消失不见,整个人变得慵懒起来。“最怕惹上这种傻小子,我马上就三十了,上过的男人比他见过的都多,哪来的闲心陪他玩初恋?”
顾简立刻被呛,这还是他以往认识的杜主编吗?!
顾简周末趁着空闲去建材市场看材料,谭城宣喜欢坐地上敲代码,现在两人住的房子铺的是地板砖,坐着冰凉。顾简决定新家全部铺木地板,再多选几幅地毯铺在客厅和卧室。他脑子里对新房的装修基本有了雏形,当时用电脑画出个3d模型给谭城宣看过,谭城宣提了几点意见就随他喜欢。如今只需要确定家装的材料,先把硬装搞定,最后再买家具。
顾简比对材料和颜色,最终确定两三样待选,统一照了照片等谭城宣回来和他一起定。顾简兴致勃勃,他从没有这样热切的期待过什么物品,一砖一木,他都想经过自己的手亲自选定。
天气渐暖,院子里的竹架开始往外冒绿叶,叶芽很小,顾简研究半天也没看出是什么植物。屋前几个花盆里的花也有了神,顾简凑近能看到栀子花正往外长新叶,靠着厨房的牡丹偶尔能见到一只花骨朵。顾简上网查养花的方法,下了班就按照说明给花松土浇水。
墙角有一丛迎春花,三月份的时候,黄色的花朵明艳艳的绽放。顾简用手机照了张照片,并在照片上打上字,发给谭城宣。
谭城宣正坐在教室写东西,手机叮咚响,他拿起一看,咧着嘴痴笑。温广柯在旁边见他一动不动,八卦的凑过去看,谭城宣连忙起手机,乐颠颠的出去。
手机页面是一张迎春花照片,下面三个小字:“花开了。”
谭城宣手指在那三个小字上摩挲许久,然后给顾简回过去一条信息:“我也想你。”
七十三
三月底,顾简向单位告了假,开始准备四月底的毕业答辩。他的论文写的差不多,每天只花半天时间去图书馆熟悉老师列过的书单,下午就去建材市场跑。装修队是之前谭城宣谈好的人,顾简把自己的设计一点点让他们做出来,每天在新房里忙的一身水泥点,回到家就匆匆洗澡睡觉。
水电线路全部装好,铺地板不需要顾简盯着,到下午五六点,顾简就叮嘱工人几句回了家。顾简一个人不想做饭,在路边小吃店买了份粥就往家走,一边开门一边接电话。
“小简,我明天下午答辩。”谭城宣的声音很轻快,“后天就可以回江州了。”
顾简:“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谭城宣:“跟你说了要好好吃饭。”
顾简拖着尾音:“可我很忙啊”
谭城宣一听这种声音,顾不得生气,温柔道:“先随便吃点,乖,我后天回去给你做。”
顾简第二天下午七八点回到家,洗完澡躺床上看专业书,十一点多电话响,他困意来袭,没看清来电显示就接起来:“喂……”
谭城宣:“小简,猜猜我现在在哪?”
顾简迷糊答道:“在宿舍。”
谭城宣轻笑:“你再猜。”低沉的笑声混着风声传进电话,暧昧极了。
顾简瞌睡全无,扔了电话光着脚往外跑。
谭城宣正打开正屋的门往里走,看着顾简冲出来,朝他伸开双臂。顾简笑着扑过去,被谭城宣一下子抱起。
“不是说明天回来?”
“我想你。”
谭城宣吻顾简的唇,快走两步将人压在沙发上,一边解他的睡衣带子一边低语:“想死我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谭城宣十分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顾简还在睡,谭城宣俯下?身亲亲他的额头,轻手轻脚的关门出去。冰箱里东西不多,谭城宣就着一点瘦肉和葱花做了粥,放好后出门去公司。
顾简一觉睡到快中午一点,揉着脑袋爬起来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去厨房找吃的,谭城宣做好的粥放在桌子上,旁边用纸条写着:“吃前用微波炉热四分钟。”
顾简端着粥坐沙发边看电视边吃饭,吃完饭还是觉得浑身疲惫,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电话此时嗡嗡响,谭城宣的声音清晰明亮:“小简,起床了吗?”
“嗯,刚吃完饭。”
谭城宣在另一边听着他的声音,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子,脑子里是昨晚旖旎的画面,口干舌燥。“……我有个优盘落家里了,你能不能送来?”
挂上电话,顾简在卧室找到谭城宣说的优盘,出门打车去他公司。顾简没去过谭城宣的公司,进了写字楼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办公室,抬手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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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谭城宣伸手将人拉进来,反锁上门,抱住顾简的脑袋就亲过去。顾简还没反应过来,外套就被甩到一边,衬衫纽扣不好解,谭城宣直接崩断了两颗,滚烫的舌从顾简下巴直接舔到胸前。顾简大喘气:“……你优盘还在衣服口袋里,别摔坏了。”
谭城宣舌头咬住顾简的乳珠:“那优盘没用……”
顾简明白过来,谭城宣要他送优盘是假,要见他是真。顾简忍住情动,掰起谭城宣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想我了?”
谭城宣似乎陷入顾简黑亮的眼眸里,喃喃道:“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前三四年都能忍的过来,现在一天都受不了。”
顾简感同身受,因为失去过,所以再不敢尝那种滋味。
顾简凑过去吻谭城宣的下巴。谭城宣立刻将人抱起,抵在墙上扯下他的衣裤,嘴唇流连于寸寸皮肤,身下的硬物一点点挤了进去。
顾简被谭城宣抵在墙上顶撞,后背在墙面上摩擦,水泥墙面并不似瓷砖那般光滑,不一会后背就火辣辣的疼。顾简本能地往谭城宣身上靠,谭城宣手抚他后背,似有察觉,抱着人去了很久没住过的卧室。卧室隔几天会有保洁打扫,并不脏乱,谭城宣身下之物一直没离开顾简的身体,走到床边就势压倒人拚力冲刺。
两人昨晚本就凌晨才歇下,这会谭城宣又抱着人狠狠做了一回,顾简靠在他怀里眼皮都睁不开。谭城宣留恋地吻他嘴唇:“我等会要开会,你在这睡一会,开完会我们一起回家。”
顾简唔一声就睡了过去。
谭城宣掖好顾简的被角,从卧室出来看到地上散乱的衣物从门口排到脚下,摇头轻笑,一件件拾起来放回卧室。
七十四
顾简睡了两个小时才醒,他起床上洗手间,翻翻椅子上的衬衫皱的不成样子,扣子还掉了几颗,无奈的扔到一边,去谭城宣的衣柜里翻衣服。谭城宣为了会客,办公室会留几件衣服以备不时之需,顾简随便挑了件衬衫穿自己身上,正准备回床边穿裤子,余光扫到衣柜下方两个鞋盒大小的纸盒子,里面似乎放了不少信件纸张之类的东西。
顾简被那东西吸引,抱出来坐到地毯上看。
最上面是半页报纸,顾简一张张往外拿,有杂志的某一页,有网站文章的扫瞄版,有残缺的报纸,无一例外都很破旧,似乎被人不断翻阅过。
无一例外都标注著作者顾简。
盒子最底下是一个小册子,里面是一页页带着塑封的夹层,每一层都夹着不一样的纸张,但是每张纸上的内容都一样。那是顾简大二为灾区写的文章《尘埃》,那是他第一次在网络上发表作品,流传甚广。这篇文章后来被很多纸媒转载,几乎随处可见。
谭城宣从后面用毯子裹住顾简,看着他手里的册子,低声道:“如果是生命,就该敬畏;如果是尘埃……”
顾简没有回头,听他背完一整篇文章。
谭城宣背完后,紧了紧顾简的毯子,“大二那年暑假,我在网络上看见你的名字,那是我离开锦城之后第一次从别的渠道知道你。当时很激动,跑遍了学校附近的书店,只要有转载你这篇文章的书就买下来,我读了很多遍,后来不用看原文就会背了。”
“这几年,我忍着不去找你,可却忍不住不关注你。我知道你进了华都,也知道你发表了很多文章,我都看过,也都留了下来。偶尔睡不着的时候,就拿出这些文章看,就像我陪着你,你也陪着我。”
室内空调温度很高,可顾简有些冷,他转过身抱住谭城宣:“我突然觉得小时候我过的不快乐,长大后又失去父母,林林总总,都是为了攒够运气,好遇到你。”
谭城宣摸他的小腿,有些凉意,把人从地毯上抱起来,笑道:“那你可不能放跑了我。”
夜晚谭城宣和顾简正睡的香,床头的电话嗡嗡响,谭城宣顺顺顾简后背,手伸出去捞电话。
“酸菜,那个……那个……”温广柯的声音听起来唯唯诺诺。
谭城宣暴怒:“有事说事,没事我睡觉了!”
“哎哎哎别那个就是、就是如果你们平时办事受伤了,要买什么药?”
谭城宣半睡半醒,脑子还晕乎,没听懂温广柯的用词,“办什么事?”
温广柯咬牙:“做、爱。”
这下连顾简都清醒了。
谭城宣幸灾乐祸:“我们没伤过。”
温广柯低声下气:“哎老谭,这什么时候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顾简在旁边插嘴问道:“你受伤还是别人受伤?”
温广柯赶紧回话:“是杜罗,他、他那个裂开了。”
顾简:“……”
温广柯放下电话就冲出门去药店买药,回到屋里跪在床边求躺在被子里的人:“杜罗,先上药好不好?”
杜罗埋在被子里的声音鼻音很重:“滚。”
温广柯不为所动,起身坚定的扯杜罗被子,无视他泛红的眼眶,手指抹了药就往杜罗穴后探。
杜罗立刻疼的眼泪飙出来。嘴里骂骂咧咧:“操?你妈……你动作轻点……”
温广柯认认真真的抹药,面无表情:“要操操我,别操我妈。”
杜罗抽气:“他妈的是我?操?你还是你操我?!”
温广柯嘴角带笑:“我?操?你。”
杜罗气的头疼:“滚!”
温广柯上完药,抱住杜罗躺被子里,“睡吧,你折腾这么久不累啊?”
杜罗还想和他吵,但是无奈头疼屁股疼,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杜罗被尿憋醒,扭头看见温广柯,一脚把他踹床底下。这一动作带动还未愈合的伤口,杜罗立刻疼的缩成一团。从床底爬起的温广柯连忙抱住他,神情十分紧张:“怎么了?又伤了?我看看。”说着就要扒杜罗睡裤。
杜罗昨晚调戏不成反失身,此刻看温广柯哪里都不顺眼,压住他的手道:“我们谈谈。”
温广柯又恢复平时的正气浩然样:“好。”
好像昨晚兽?性大发像个野狗一样的人不是他似的,杜罗腹诽。然后板着脸道:“这段时间你天天在我面前晃,昨晚上我是打算圆你一个梦来着。虽然现在……现在不尽如人意,但咱两也算是睡过一场,从此后就各走各路,别纠缠着不放了。”杜罗在圈子里浸淫已久,没得到过真心,也没付出过真心。一直坚持今朝有酒今朝醉,了无牵挂来去自由。可温广柯不一样,他没进过圈子,一动真心就摊上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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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个不靠谱的,他年轻、执着、热烈,可杜罗自觉不值得他这样。与其让他越陷越深,不如趁早断了他的念想。
温广柯却睁着大眼坚定道:“我不同意。”
杜罗皱眉:“你凭什么不同意。”
温广柯:“你从前都是上别人,这是你第一次,我要对你负责。”
杜罗扶额:“我不需要你负责。”
温广柯继续道:“我也是第一次,你得对我负责。”
杜罗:“……”
七十五
顾简的毕业答辩在四月底,谭城宣特意空出一天时间去学校看他。谭城宣偷偷溜到教室最后一排坐好。顾简毕竟工作时间不短,站在讲台上镇定自若,回答问题条理清晰,声音清亮。谭城宣在底下看的骄傲无比,恨不得敲敲左右两边的人说,看,那是我老婆。
顾简回答完问题回到第二排就坐。谭城宣在后面写了张字条,敲敲前面同学的肩膀,让他往前传。纸条经过七八个人,到达顾简手里。顾简疑惑的打开:宝贝真棒!
顾简立刻扭头找谭城宣的身影,见到那人在最后一排挥着胳膊给自己打招呼,顾简唰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让同学往后传。
谭城宣乐滋滋的打开:大叔你穿错衣服了。
谭城宣低头看自己西服西裤,想起早上从公司出来忘记换休闲衣服,再四顾一看,自己这身确实格格不入。
答辩结束,顾简来到最后一排,靠在桌子上看谭城宣:“要冒充我家长去见老师吗?”
谭城宣不受打击,靠在椅背上调笑:“我老不老,你不知道?”说着话眼睛往下三路瞟。顾简笑着用手去撸谭城宣头发,趁他发作之前,转身和同学去老师办公室领表格。
新房已经装修的差不多,答辩完毕,顾简便要和谭城宣一起去看房子。
谭城宣对新房唯一的要求就是卧室要够大,容得下巨型的床和大面积的地毯,至于其他的,只要顾简喜欢,他都没意见,偶尔顾简在某些细节上选择困难症,谭城宣才拿过来替他做决定。如今房子装修基本结束,买完家具晾上三个月,到六七月份就能搬新家。
顾简一进门就拉着客厅和厨房处的推拉隔断,得意道:“这个花纹我选了好久,果然是最让我满意的。”
谭城宣走上前抱住他,“你一直很有眼光。”
顾简拖着谭城宣在房子里转,四室两厅的房子,将近二百平,比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大很多,顾简每经过一个房间就在脑子里规划要摆什么家具,要布局成什么样。
谭城宣见他转着脑袋,嘴里念念有词,忍不住低下头吻他耳尖。顾简偏头,相视一笑。
谭城宣从北京回来后,立刻扎进新软件的研发,他对这款软件极有信心,新招了十来个程序员,公司百分之九十的人员都专攻这一片,曾经的主要业务手游如今只缩减到五六个人在做。这种行为很冒险,成则以,不成就亏的底掉。他这几年赚的钱,都不够亏这一次的。
温广柯虽然对软件有信心,但也不得不担心谭城宣这种激进的投入方式,私下里找顾简商量,想让他劝劝谭城宣,留出百分之五十的资金来保底。
出乎温广柯意料,顾简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担心,只云淡风轻道:“他喜欢做,就让他做呗。就算将来真亏了,我有钱养他。”
温广柯自己情路不顺,被顾简这种奢华的秀恩爱方式刺激的肝痛,扭头就回公司陪谭城宣奋战,反正将来不让他操心。
顾简在温广柯面前说的淡定,夜晚一面对谭城宣,还是有些忧心。他倒不是怕赔钱,而是担心谭城宣会受打击。
情事刚过,谭城宣抱着人不断啄吻,听完顾简的顾虑,笑道:“我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很害怕失败,包括前几年也是,做事情总留着后路。可现在一点不怕了。”
顾简:“为什么?”
谭城宣看着顾简的眼睛认真道:“因为从前我想混出点样子才能去找你,心里总怕如果失败了,拿什么资格去跟父母谈条件,又拿什么本事来让咱俩安稳度日?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在我身边,就算我一败涂地,你还是会在我身边,那我再爬起来就是了。”
顾简自此放下心来,由着他去折腾。
七十六
天气渐热,院子竹架上的枝叶繁茂,原来是房东种的丝瓜,如今也有几条短小的丝瓜挂在上面。顾简在网上买了个躺椅摆在竹架下面,春末夏初,周末下午躺在竹架下面看书,往往不一会就能睡过去,醒来时,总有一两片树叶落身上。谭城宣最近很忙,甚至有几晚都是凌晨回家睡三四个小时,一大早又去了公司。
昨晚谭城宣凌晨两点多到家,累的澡都没洗躺床上就睡,顾简被他的动静吵醒,心道都忙成这样了干嘛不留在公司睡一晚。嘴里埋怨着,手上却极小心的用毛巾给他擦脸,脱掉鞋袜,盖好被子才去厨房把粥放在电饭煲里保温,想着谭城宣第二天早起吃点再去公司。
结果顾简七点多醒来,谭城宣早没了人影,厨房里的粥也一滴没动。打电话过去,果然忘了吃早饭,谭城宣那边声音很吵,说是带着软件去跟人谈合作,中午回公司再吃饭。
顾简去厨房找材料,他做饭不太行,但是这么长时间耳濡目染,炒熟两个菜还是可以的。就着冰箱里剩余不多的蔬菜,顾简炒了最简单的番茄炒蛋和青椒肉丝,又做了份紫菜虾米汤,拎着两个饭盒就去公司找谭城宣。
谭城宣正和温广柯谈事,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看见顾简拎着饭盒走进来,高兴的上前迎住他,“你怎么来了?”
顾简把饭盒放桌子上:“知道两个老板忙的没时间吃饭,做点饭送过来。”
谭城宣当着温广柯的面就冲顾简脑门上亲一口:“真贴心。”
温广柯见有自己的份,感激涕零道:“顾简你太善良了,比杜罗强多了。”
顾简听到杜罗名字,笑道:“我们主编怎么你了?”
温广柯差点脱口而出你们主编好没良心,上完床就翻脸不认人,这都上多少次了还暖不热。一想这话题太黄暴,转口道:“我饿死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顾简打击他:“我们去灾区采访,单位多少大老爷们哭的不成人样,主编依旧面无表情的帮忙。那么大的灾难他都淡定的很,更何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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