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果馅粽子
谭城宣反应慢半拍:“您怎么来了?”
谭母:“怎么,我儿子的家我不能来啊?”
谭城宣:“那当然不是,只是您来之前怎么不跟我们打声招呼呢?万一我们都不在家可怎么办?”
谭母哼一声进了屋,环视一眼房间,几个烧干净的烛台,餐桌上吃一半的蛋糕,沙发上是揉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啧啧叹道:“你们这哪是人住的样子?”
谭城宣见母亲往沙发走,脑子骤然清醒,连忙先她一步冲过去,将沙发上的衣服卷成一团,顺手将茶几上的安全套也卷进衣服里,再连抽几张纸巾扔进垃圾桶。盖住里面用过的套子,继而笑着对母亲道:“妈,你先坐会,我把衣服拿卧室去。”
谭母:“小顾呢?还在睡?”
谭城宣点头:“他昨天才出差回来,累坏了。”
谭母:“我就知道你们成天不把身体当回事,得了得了你别管,你看看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接着睡去吧,家里我来拾,中午我做饭。”
谭城宣确实困得不得了,闻言也不假意推辞,抱着谭母道:“妈,您真是我亲妈。我睡去了啊!”
说完跑进卧室抱着顾简继续睡。
顾简醒来时快中午,谭城宣正环着他玩手机游戏,见怀中人睁眼,笑道:“醒了?”
顾简还有些晕乎,眼皮缓慢地眨了几下。谭城宣放下手机吻他,唇舌勾缠间,顾简的身体起了反应,谭城宣的嘴唇退开少许,微笑道:“想做吗?”
顾简伸手去解谭城宣的睡袍。谭城宣抓住他的手,忍笑道:“跟你说件事。”
顾简眼眸湿润,不解地看着他。
谭城宣:“我妈来了,现在正在外面做饭呢。”
顾简:“……”
顾简一脚踹开谭城宣,从床上爬起来去衣柜里找衣服,穿好后几步出了卧室。谭城宣在床上笑得人神共愤。
顾简顺着饭菜的香味走进厨房:“妈,我来帮您。”
谭母听见声音,高兴地看顾简,上下打量一番道:“比上次来的时候瘦了点,最近太忙了?”
顾简点头:“出差比较辛苦。”
顾简帮着谭母将菜往餐桌端,谭城宣在一旁不停问:“妈,您这突然招呼都不打地跑江州来,是不是跟我爸吵架了?”
谭母不胜其烦,最后一盘菜上桌后,冷着脸道:“没错,我要和你爸离婚!”
谭城宣:“……”
顾简:“……”
两个人在饭桌上盘问半天,终于理清楚原委。谭父前不久退休,一个大忙人突然赋闲在家,一时适应不过来,在家里动辄发脾气,还喜欢拿着官腔管教小区里的孩子们,得罪了不少人。谭母昨天辛苦做完一桌菜,又被谭父挑剔得一无是处,忍无可忍之下离家出走来投奔儿子了。
谭城宣听完连忙给母亲夹菜:“妈,这次我支持你!我爸就是难伺候,我上次回家就感受到了,咱不伺候他了,你就放心在我这住着,我和顾简保证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顾简知道谭城宣这是走迂回路线呢,于是也在一旁搭腔:“妈,您既然来了,就别想其他的,这两天我和城宣工作都不忙,我们带您到处转转。”
当晚,谭城宣就和家里的老父亲通电话,老头子果然有点慌了,一面嘴硬一面又忍不住问谭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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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顾简在旁边听着谭城宣跟亲爹你来我往地互损,笑得连杂志都看不下去。
“爸怎么说?”顾简见他挂了电话,问道。
谭城宣撇嘴:“要不了几天,就该过来请罪了。”
顾简笑:“爸妈这真是年纪越大越像小孩。”谭城宣将顾简揽入怀里,和声道:“小简,我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你说如果将来有孩子,一定拼尽全力让他幸福快乐,现在没孩子了,你遗憾吗?”
顾简想起谭城宣说的事情,高二那年,谭城宣撞见自己被父亲打,一路跟着自己跑到护城河边,听自己说父母的事情,最后顾简无意中说了这么一句话。
顾简这些年过得顺遂充实,幼时所遭受的一切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已经记不清那时候的心情和愿望,似乎也忘了当时是怎么对未来进行构想的。或许当初说的要对孩子好,只是为了给年幼的自己一个补偿。
顾简看着谭城宣:“还记得当初你刚找到我时,我一直不开口说话吗?”
谭城宣点头。
顾简:“小时候我想要父母和平,向他们说了很多次都没有效果。上大学后我觉得父母就此过完一生也挺好,可惜没多久他们就出事了。我那时候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不该有任何愿望?后来你回来了,我不敢说话,不敢求你留下来,我怕一开口,你就消失了。”
谭城宣听得很认真,抱着顾简的手臂不自觉紧。
顾简继续道:“我是一个福气很少的人,如果小时候吃尽苦头,将来也没有孩子,这些事情能换来你一直在我身边,那我不会遗憾,只会感激。”
谭城宣吻顾简的头顶,顾简这一生极少说动听的话,小时候不会说,工作后不用说,仅有的表白心意的情话全给了他。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谭母在家里住了三天,谭父就来了江州,一进门也不看老伴,只冲着儿子道:“城宣,我胃疼得厉害,你带我去江州的三甲医院看看。”
谭母一听就冷着脸道:“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胃当然疼。”
谭父:“家里连面条都没有,我吃什么?”
谭母:“没有你不会去买吗?”
谭父:“买了我也不会煮啊!”
谭母:“那我煮的你还嫌弃?”
谭父:“哎我说你这人,盐放那么多还不能说你一句了?”
……
顾简和谭城宣坐在一边看两个老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最后话题又绕到胃疼上面,赶紧起身打圆场:“爸你不是胃疼吗,我们送您去医院。”
最终一家四口全部坐车去医院,顾简坐在副驾,听着后排的两个老人慢慢没了力气吵架,转而商量起下个月外甥家小孩满月该送什么礼物,笑着和谭城宣对视一眼,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少年夫妻老来伴,哪有那么容易说散就散,等到他们俩老了,估计也是这样,为一点小事吵架,再为一点小事和好,热热闹闹地走完大半生。
番外四旅游
(一)
经过长达半年的加班调整,谭顾和温杜两家终于能将假期凑在一起出门旅游一圈。带上温新这个拖油瓶,大人们决定来个七天自驾游。
谭城宣和顾简两个人拾起来比较利索,早早地开着车在温广柯楼下等,一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他们下楼,谭城宣不想爬楼,掏出电话催促两人快一点。
又等了快半个小时,终于见到杜罗从楼道里出来。
待到三个人进了车,谭城宣怒道:“我说老温,你们这怎么比女人生孩子还慢呢?”
杜罗:“你怎么知道女人生孩子慢?你生过?”
谭城宣:“……”
温新在后面抗议:“是小爸非要我带着书,说旅游的路上也得学习。”
谭城宣:“有你顾叔这个活老师在,带什么书啊。”
温广柯喊声:“你还有十天就是期中考试,考不好就等着爷爷骂你吧。”
温新立刻往杜罗身上扑:“爸一一”
温新欲哭无泪。
四个大人这几年走南闯北,国内国外基本上转了个遍,所以旅游目的地还是温新选定的北京。小学生刚开始接触历史知识,对于课堂上讲的故宫长城之类的文化古迹充满好奇,一听说要去旅游,想都没想,第一站就是北京。
一行五人自驾去北京,高速上开了十个小时,到北京时已是深夜,就近找了家酒店就各回各屋了。
温新洗完澡被爷爷的远程电话控制,背完三首古诗才放他去睡觉。杜罗有点心疼孩子,对着电话那头的亲爹道:“爸,我儿子好歹也是个富二代,你没必要这么有危机感。”
杜老头冷哼:“那是温家的钱,是你的钱吗?你有什么资格多嘴?”
杜罗:“……”
杜家父母这些年虽然算是接受了温广柯,但是心里一直存着刺,从来都不能好言好语地说话,但是温广柯为人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比亲儿子还孝顺,加上有温新这个孩子在中间调和,杜家两老不能伸手打笑脸人,就把脾气都撒到杜罗身上,动不动就言语暴力。
杜罗脸皮比较厚,只要父母心里舒坦,他随两老怎么埋汰都行,只不过受了气,总要在温广柯身上找补回来。于是挂完电话,杜罗盯着睡得熟的儿子,再一看浴室里还在洗澡的温广柯,轻轻地将孩子挪到两人中间,抱着孩子睡着了。
温广柯从浴室里出来,看着杜罗的睡姿,无奈地摇头,杜罗明知道温广柯不抱着他就没法睡,故意把孩子搁中间,这种幼稚的找补方式,真是数十年如一日。
顾简盘腿坐在床上看地图,他这些年虽然经常出差,但很少来北京,对于首都风貌很是陌生。谭城宣洗完澡出来,靠着落地窗擦头发,夜风凉爽,两人都没什么困意。谭城宣突然想起自己的母校就离酒店不远,于是走到床边:“小简,困不困?”
顾简白天在车上睡了很久,闻言摇头。
谭城宣将人从床上拉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夏日夜晚,两人均是短裤短袖,沿着路灯往前走,影子被拉得很长。
谭城宣带着顾简穿过一排小树林。顾简疑感道:“这是哪里?”
谭城宣:“以前学校里情侣约会的地方。”
随着塑胶跑道映入眼帘,顾简才意识到这是到了谭城宣的大学。顾简一直没告诉过谭城宣,其实他曾经来过这个学校。几年前顾简来北京出差,忙完事情后有半天的休息时间,就选择去谭城宣的学校逛了一下午。顾简其实是一个不愿意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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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融入环境和感知外界的人,多年的媒体工作让他逐渐改掉自己的习惯,但是一到私人时间,他仍旧喜欢去接触对自己来说不陌生的东西,北京对他来说有距离感,但谭城宣曾经待过的学校对他来说,却有着说不清的熟悉感。
谭城宣:“这个时间学校宿舍区还是很热闹,我们去教学楼那边逛逛。”
谭城宣大学时过得比较单调,除了学习就是课外兼职,学校里好玩的地方,好吃的零食,他都不太清楚,最熟悉的地方就是自习室和图书馆。图书馆还未闭馆,谭城宣带着顾简往里走,却被门卫给拦了下来,问两人要学生证或者职工证。谭城宣好言好语地求了几句,门卫大妈依然不为所动。谭城宣只好拉着顾简去湖边散步。
顾简:“为什么这么想去图书馆?”
谭城宣与顾简十指交握:“我上大学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像高中的假期那样,你看着我写作业,写错了就挨揍。图书馆里学习的人很多,我待在那里比较专注,不会胡思乱想。”
学校里的湖不深,水面上有大块的石头,谭城宣两步踏上一块石头,朝顾简伸手:“过来。”
顾简也踩上那块石头,两人挨在一处坐下,谭城宣转身去脱顾简的鞋。
“干吗?”
谭城宣将顾简的脚放入湖中,笑道:“天然鱼疗。”
两人的小腿在水中时不时地拍打,顾简仰面躺在谭城宣的腿上,看着夜空中的星星,突然觉得如果两人大学也在一起上,怕是要为了恋爱不务正业了。
谭城宣用手捏着顾简的耳垂,“小简,大学的时候我经常想,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顾简笑:“那你可能就没法开公司了。”
谭城宣懂他的意思,弯下腰亲吻顾简,这一吻,足够弥补曾经没日没夜拼搏的大学时光。
两人在学校里闲逛,直到路边的学生几乎没有了,顾简才打着哈欠和谭城宣回酒店。
谭城宣依然不困,顾简凉丝丝的身体一靠过来,他就心猿意马起来,手上轻轻动作,将顾简翻了个身背对自己,温柔道:“我想你了……”
顾简最吃不消谭城宣用这种音色说话,右手抓住床单,低声道:“我困了。”
谭城宣给自己戴套子,“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顾筒:“……”
谭城宣缓缓地挤进顾简身体里,手扣住他单条大腿,胯部以一种轻柔的力道来回顶弄。
顾简一面困意来袭,一面却又不得不感受着身体的战栗,两人结合的地方渐渐清晰的舒适感也促使他难以入睡,索性半眯着眼,任由自己嗓子里发出声春,身体愈发往后靠,与谭城宣更加贴近,整个人都被他锁在怀中。
许是夜晚睡得太踏实,第二天几个人起来得都很早,在酒店吃过早饭后就开着车往市中心去。四个中年男人带一个小孩这种组合最佳的旅游地点应该是人烟稀少的郊外而非北京二环。但是大人们不想让温新失望,还是选择了他最想去的地方。
即便不是假期,故宫的游客依然不少。一行四人全是墨镜挡脸,乍一看挺像哪家小少爷带着四个保镖出来游故宫。谭城宣肚子里那点关于人文历史的素养早随着十几年的程序员生涯消失了,一路上蹭着温新听身边两个大主编讲古迹。
顾简抱着温新扒在坤宁宫的玻璃窗上,指着里面的陈设给他讲来历和用处,对待小孩的提问一直很有耐心。温新把他的墨镜取下来自己戴着,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对着玻璃窗感叹古代的房顶可真高。
谭城宣站在旁边看着顾简有点愣神,他已经很久都不需要顾简再给他讲些什么知识,也不再是一个顽劣的差等生。可是此刻他却突然感觉好像时光倒流,顾简仍然是那个孤僻却耐心教他的同桌,而他自己,正如多年前一样,爱慕的心思如同夏日被蒸发的冰棒,水汽氤氲,藏都藏不住。
温广柯对故宫没有丝亳新鲜感,以前在北京上大学的几年,只要有朋友去北京玩,他都得当导游带着朋友逛故宫,如今连路标都不需要看,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各个宫殿。杜罗在外面向来金贵,别人都是休闲服,只有他是一身名贵衬衫和西裤,对于小孩子扒到玻璃上往里探看的样子颇不认同,插着兜在一米外环视。温广柯对于杜罗这种随时随地都能招蜂引蝶的派头已经习惯了,用眼神撵走几个视线挂在杜罗身上的小姑娘之后,将自己的鸭舌帽扣在了杜罗脑袋上,不顾他的怒视,轻轻按按他的嘴角。
温新扭过头看杜罗:“爸爸这样好像明星哦!”
杜罗一身名牌加上帽子墨镜,确实像明星行头。温广柯笑道:“你爸好看还是明星好看?”
温新竖起拳头:“当然是我爸好看!”杜罗拍拍温新的脑袋:“乖。”
(二)
旅途的第二站是内蒙,沿着高速一直开,直到导航显示到了目的地,车里的几个人才迟钝地开车下去。
温广柯:“是谁说这里都是蒙古包和草原的?”
杜罗:“春晚。”
众人:“……”
与南方城市差不多的高楼和道路让这几个人立刻决定接着往北开,目的地改为呼伦贝尔。
旅行的目的是让人放松,然而北京的两天行程却是除了温新,大人们都倍感压抑。虽然他们早已出柜,亲近的朋友和同事也都予以认同,但是当五个人组团出现在人流密集的陌生地方时,路人们打量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在尚未认同他们的繁华都市里,想拍一张亲密的合影都显得格格不入。
这个世界既包容又苛刻,你可以凭借努力获得任何想要的物质,但你倾尽一生可能也无法改变所有人的观念,甚至还要祈求自己不要因为世俗的观念而退缩。
但是草原不一样,广袤、自由、无拘无束。这些词语才是他们来旅行的意义。
晚餐是地道的烤肉和奶茶,奶茶的口感比以往喝过的饮料更原始,温新不太适应,糊了满嘴的沫子去和温广柯要亲亲,结果被亲爹一巴掌呼到杜罗怀里,奶茶沫全涂杜罗衣服上了。谭城宣立刻拉起顾简回自己的帐篷,留这一家三口闹去。
草原的夜晚温度很低,温广柯靠着柱子给温新讲讲故事,小孩累了一天,很快熟睡过去,温广柯将他的被褥整理好,跨过中间的茶几和凳子钻进杜罗的被窝。杜罗正窝在被子里玩开心消消乐,他水平很烂,和温广柯同期开始玩,如今温广柯都玩到500多关,他却还停留在200关走不了。
温广柯将人捞到自己怀里,嘴巴在他脖子上蹭来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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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杜罗这一关还剩5步,却有8个冰块没消,正绞尽脑汁在计算走哪个能以一灭三,却看到温广柯的手指在屏幕上一划,哗啦啦碎掉四块冰。
杜罗:“……”
温广柯忍笑:“我不动了,你自己玩。”
杜罗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又开始想下一步怎么走。
温广柯鼻子嗅着杜罗的身体,右手不老实起来,滑到腰间解他的睡衣腰带。趁着杜罗正专心玩游戏,一把握住了他的性器,使了巧劲一捏,杜罗浑身过电似的一抖,手指随之划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立刻显示“再来一次”的卡通图。
杜罗咬牙:“最后一步我都要过关了!”
温广柯咬他耳垂:“你自己点错了怎么能怪我?”
杜罗的身体逐渐发热,这几天他们俩一直和孩子同睡一床,别说性事,连亲吻都很少有,如今被温广柯这么一撩拨,身体不受控制地就配合起来。手机被温广柯拿到一边,睡衣也褪得干净,两人赤裸的身体很快交缠到一起,顾念到不远处睡着的温新,杜罗将被子拉到头顶,遮住两人的喘息声。
温广柯喜欢听杜罗高潮时既魅惑又诱人的呻吟声,以往每次都要逼着杜罗叫出声来才停下,但是这次杜罗怕吵醒小孩,咬紧下唇死话不出声。温广柯一面愈发使劲,一面又心疼他会咬破嘴唇,于是低头把自己的舌头送到他嘴里,杜罗还算清醒,不至于直接咬断温广柯的舌头,只与他互相吮吸,用舌间相抵的力道来缓解从尾椎发散至全身的酥麻。
一场床事做到半夜,温广柯刚刚从杜罗身体里退出来,对方已经疲力尽地陷入沉睡。温广柯将人抱到自己怀中,吻吻他的鼻梁,手臂转了个角度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杜罗的手机被扔到床铺外面,温广柯一只手捞过手机,打开开心消消乐,将方才杜罗玩的那关打通关后才抱着怀中的人也睡过去。
顾简一大早去帐篷外面洗漱,含着牙刷回帐篷里叫谭城宣出来看日出。两人昨晚睡得较早,今天力充沛,走到温广柯的帐篷外听里面的动静,估计这一家人还得睡一阵儿,于是两个人吃完早饭就拿着地图去找马场租马。
在江州的时候他们也去过马场学骑马,但是那毕竟是私人马场,环境和风景都比不上这里的大草原,两人一上马背,就扬着马鞭往远处跑。
谭城宣第一次教顾简骑马是七年前,顾简运动神经一般,学会后很少再去练,如今上马后明显不如谭城宣灵活。连续几次颠簸让人心惊胆战。谭城宣看不下去,直接从自己的马上下来,翻身上了顾简的马背。
两人同骑一马,谭城宣从后面拉缰绳放缓速度,顾简将身体靠在他的胸膛上,两个人就这么在一望无边的草原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小简,等我们老了,干脆来这边买栋房子住?”
顾简笑:“你以前不是说老了就出国吗?”
谭城宣:“那是因为你说国外自由,没人爱管别人闲事。”
顾简其实对这些都没要求,他以前那么说是因为不喜欢老有人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但是一切都是在能忍受的范围,他和谭城宣既然选择了一条难走的路,自然也有应对各种麻烦的本事。
当然如果能够过得更轻松,谁会不愿意呢?
顾简:“谭老板,你的金钱你做主。”
谭城宣笑着去咬他耳垂。
天地本就如此广阔,容得下在清晨策马的他们,也容得下远处帐篷里酣睡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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