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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果馅粽子
顾简想想道:“你这个方法可行哎。”
谭城宣:“到时候我就把实习工资开很低,让他没钱租房。”
顾简心知谭城宣是考虑到孟抒一个学生在外面租房不安全,与其让他拿着工资租房,不如让他以帮忙的缘由住进自己家。
谭城宣用手丈量顾简的腰,不满道:“好不容易有这么长时间假,陪完老的又去照顾小的,你养出来的二两肉又没了。”顾简笑着圈住谭城宣的脖子,嘴巴凑过去亲他挂着的嘴角,小声道:“回头再养就是了。”
顾简花了一顿饭的时间,终于把孟抒说通,下午就帮他带着几件衣服和笔记本住进自己家客房。客房带独立卫生间,和主卧隔着书房,顾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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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样一来他和谭城宣夜晚有个什么动静,也不至于打扰到孟抒。
孟抒刚过完二十岁生日,他和顾简虽是堂兄弟,但长相上却差别很大。孟抒圆脸大眼,五官无可挑剔,却十足的小孩样。也正因如此,偶尔顾简面对孟抒,都把他当孩子哄,孟抒往往心里不服却不好意思发作。他家境差,懂事早,娃娃脸的外表和成熟的内心实在矛盾。孟抒曾来过顾简家里几次,每次吃完饭就走,如今跟顾简进卧室,看着他帮忙拾行李箱,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哥,我自己来吧。”孟抒拿过顾简手中的箱子,铺在地上把衣服往外拿。
顾简站起来靠在书桌旁,看着孟抒的头顶:“家里钥匙我等会给你拿一把,以后你就当这是学校宿舍,想做什么不用顾忌,我和你谭哥平时都要上班,咱们赶上了就一起吃饭,赶不上你自己做。”
孟抒见顾简并没有客气地把自己当外人,放松许多,抬头笑道:“行。”
番外一结婚(二)
孟抒现在已是大三,课程不多,有课时回学校,没课就去谭城宣公司帮忙。开始几天他一大早起床赶公交,后来被谭城宣拎着衣领坐上自己车。孟抒和谭城宣共处的时间多了,才发现这人并不像以前见到的那样沉默威严,在公司和在家里完全两个样,许是自己是顾简堂弟,谭城宣对他也很是随意。这种不见外的随意恰好让孟抒感到很自在,谭城宣公司氛围自由,这种实习对他来说是绝好的历练,平时一有机会就主动要求跟着谭城宣出去见世面,谭城宣拿他当弟弟,一般他开口,能带就带上。
饭桌上孟抒还在回顾今天跟着谭城宣去谈合同的情景,兴奋道:“哥,你是没看见,谭哥几句话就让人家服了,可牛了。”
顾简冲着谭城宣微笑:“恭喜谭总又赚一大笔。”
谭城宣挑眉:“口头恭喜可不作数啊。”
孟抒在谭家住快两星期,对两人的相处模式已经有所了解,谭城宣脱下西服就喜欢耍赖,拿准了顾简在他面前脾气极好,当着孟抒的面,偶尔也会冒出几句荤话。于是听到这句极具挑`逗意味的话语,孟抒机智的选择低头喝汤。
顾简不为所动:“那奖励你把碗洗了。”说完放下碗筷起身去客厅。
孟抒安慰道:“谭哥,等会我帮你洗。”
签好合同,合作商约了个日子请谭城宣泡温泉,商量后续事情。几个大老爷们泡温泉,谭城宣想想就没兴趣,想推给温广柯,结果他举着手说怕杜罗剥他皮,跑的比兔子还快。谭城宣苦大仇深地站在办公室门边扫一眼大厅里的员工,最后指着孟抒道:“算了,还是你陪我去吧。”
孟抒第一次在水汽缭绕的地方看谭城宣。谭城宣和几个男人坐在对面,离孟抒的方向有两三米,此刻墨黑浓密的头发沾了水竖在脑袋上,深刻的五官在水雾中勾勒着成竹在胸的倨傲神情,既给人距离感,却又没显得失礼。劲壮的肌肉只有一半露出水面,单单看着,就能想象出那种触感。
孟抒有些慌张的撇过视线,目光落在谭城宣在水池边点烟灰的手指上。手指很长,手掌宽厚,点烟灰的动作悠闲中透出性`感。孟抒突然觉得温泉水蒸的人头脑发热,他闭上眼不敢再看。
回城路上谭城宣心情不错,开着音乐和后排的孟抒聊天。孟抒心情跌宕起伏,谭城宣抛过来的话没怎么走心,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复他。到家时顾简还没回来,谭城宣在厨房准备晚饭,孟抒在房间看了会书,坐不住去了厨房。
孟抒一边帮着摘菜,一边随口道:“谭哥,你跟我哥认识多久了?”
谭城宣提起顾简,脸上带了笑:“高中那会认识,我也记不清多少年了。”
孟抒想起顾简上高中时自己还是小学生,那会一到过年,顾简就被自己爸妈围着问东问西,他们这帮小孩,那时候很是羡慕顾简这个三好学生。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心目中的好学生,竟然在高中就开始谈恋爱,还是和一个男人。
孟抒见谭城宣的表情,玩笑道:“我哥那会就是我的榜样,没想到……”
谭城宣笑道:“你哥也是我的榜样啊。”
孟抒心头些微的不舒服,不再提这个话题,垂着头洗菜。谭城宣需要用盘子,手臂绕过孟抒从他右边抽走一个盘子,转瞬即逝的靠近让孟抒一下子憋住呼吸。孟抒洗完菜立刻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坐在床上深呼吸。他和谭城宣同进同出将近一个月,逐渐变化的情绪他自己不是没有察觉,可之前不敢深究,今日在温泉幡然醒悟,方才在厨房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孟抒说不清此刻什么心情,自我厌恶有之,惭愧有之,欣喜亦有之那是独行许多年终于遇到曙光的感觉。
顾简在外面敲门叫孟抒出来吃饭。尚自发呆的孟抒回过魂,听见门外的声音突然有些惧怕,他可以若无其事地面对谭城宣,却没办法面对待他如亲弟的顾简。孟抒用手胡乱的抹了把脸,起身开门出去。
夜晚孟抒躺在床上想到半夜,他从小到大没喜欢过什么人,一直没经过这种情窦初开的悸动,如今这颗种子在身体里生长一个月,终于发出了芽,孟抒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羞愧。他揉着被子想闭上眼睡觉,可谭城宣的脸一直不断浮现,工作时雷厉风行的样子,在家里和顾简耍赖的样子,还有……温泉中浑身肌肉的样子。孟抒紧紧捏着手掌,深呼几口气才在脑子中不断道:他和顾简是爱人,自己能在旁边跟着做事就知足了,不能忘恩负义。
到了腊月,顾简忙着年终审,谭城宣忙着年终核算,孟抒要准备期末考试,三个人很难聚到一起吃晚饭。孟抒每隔一天回学校自习,夜晚偶尔要拖到十点才到家。
顾简下午开完会,单位的老领导各个来串门,他手头活一堆,又没法撵人出去,只好借口家里有事一下班就撤了。回到家随便吃点水果就进书房忙起来。谭城宣到家时快十点,见卧室有亮光,他推门进去。顾简正趴桌子上睡觉,身上披的外套掉落在地。谭城宣叹气,这样子睡着了,明天一准感冒。谭城宣凑近试试顾简的额头温度,还好。弯下腰把他从椅子上打横抱起往外走。
顾简迷迷糊糊地睁眼:“城宣。”
谭城宣蹭蹭他额头:“我抱你回床上睡。”
谭城宣抱着顾简从书房出来,碰上开门进来的孟抒,他头朝顾简点点,然后用眼神示意孟抒别出声,做着口型道:“我们先睡了。”
孟抒反应有些楞,慢半拍地点点头。
谭城宣抱着顾简的动作很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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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像是长在一起的藤蔓,缠绕的姿态亲昵自然。孟抒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快步回到屋里,靠着门板站了几分钟,掏出手机翻出谭城宣的名字,犹豫许久才发出去信息:谭哥,明天还去西郊开会吗?
过了十几分钟,谭城宣的信息回过来:去,上周定好的。
孟抒呼出一口气,只是一起工作,这样不过分。
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和谭城宣单独出去,上周谭城宣说到这次会议,他心里天人交战两三天,最终还是没忍住向谭城宣提出想跟着去,谭城宣爽快答应。孟抒极力克制,可偶尔,也想给自己一点甜头。
第二天孟抒起的很早,他衣服不多,来回挑选半天,终于搭出一身还算满意的,出了卧室去厨房准备早餐。可等到早餐快变凉,还不见谭城宣出来。孟抒去敲主卧门:“谭哥,起来了吗?上午的会议需要早点到。”
孟抒站在门边几分钟,没听到回声,以为他们还在睡,正欲抬手再敲。谭城宣打开门,对着孟抒道:“小简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今天会议让温广柯代我去,你跟着他。”
说完也不看孟抒,转过身走到床边,弯下腰把顾简扶起来,说话的声音很柔:“小简,我们去医院。”
卧室里光线很暗,孟抒即便只站在门口,也能感觉到房间里的空气都充溢着暧昧,将床边的两人紧紧包围,外人无法涉足。孟抒眼睛酸涩,扭头离开。
谭城宣一直把顾简的身体看的特别重,顾简身体自愈能力强,也不经常生病,这次感冒估计是前段时间累狠了,否则以他的底子,靠着书桌睡一会是不可能生病的。顾简裹着毯子靠在沙发上擦鼻涕,半垂着眼眸向身边不断指责他的人告饶:“我错了,我再不会在书房睡觉了。”
谭城宣见他没什么神,不忍心再嗦,起身给他冲药剂。孟抒今天回的早,此刻也坐在沙发另一端,时不时的看看顾简的毯子有没有滑掉。谭城宣端着一杯中药坐回顾简身边,软语道:“小简,把药喝了。”
顾简凑近杯子闻闻味,嫌弃地倒回沙发,“不喝。”
谭城宣严肃道:“这杯不喝,临睡前就得多喝一杯。你自己选。”
顾简可怜兮兮地看他。
谭城宣面无表情地端着杯子,丝毫不被顾简此刻的表情影响。
顾简服软,接过杯子捏着鼻尖一口气灌下去,苦的直伸舌头。谭城宣笑着用手捏着糖塞他嘴里,大拇指顺手擦去他嘴角的药汁。起身放杯子,看见孟抒盯着他们,谭城宣笑道:“你哥都这么大的人了,每次生病吃药都得威逼利诱。”
孟抒方才看的出神,这会撞上谭城宣的眼神,直觉心虚,讪笑着答道:“哥有时候像个小孩。”
顾简喝完药困的不行,头往沙发上倒。谭城宣牵起他往卧室走,头都不回地丢下句话:“我们先睡了,你看电视别太晚。”
孟抒:“好。”
孟抒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坐在沙发上愣怔许久,巨大的失落像一张渔网困住了他,看到的越多,他越难以淡定。他几乎能看见自己前面一点点断裂掉的路,他只能拼了命的后退,以防自己掉入深渊。
番外一结婚(三)
到了腊月中,谭城宣在岭南的业务出了点问题,驻在外地的业务经理战战兢兢地做报告,谭城宣只能去那边拾烂摊子。他记着顾简前不久还对着岭南的雪景照片连连赞叹,于是饭桌上问顾简:“小简,后天我要去岭南出差,你要不要一起去看雪景?”
顾简合计了一下年底的工作量,遗憾道:“去不了,活太多。”想想又对旁边的孟抒说:“你明天不是考完试?正好可以跟着城宣出去转转。”
谭城宣听顾简一问,也笑看孟抒:“对啊,你哥去不了,这几天公司在总账,你去了也没事做。”
孟抒压抑不住扬起的嘴角,大眼笑成弯月:“好啊。”
岭南的情况不复杂,只不过是当地几个小公司抱团打压辰一这种外地公司。谭城宣故意优哉游哉地和他们打价格战,每天上午开完会,下午就带着孟抒出门转悠。反正他资金充足技术领先,和这群人磨下去,只有让他们吃亏的份,端看他们什么时候醒悟过来,老老实实地把这片市场让出来,也好给自己留口汤喝。
孟抒每次和谭城宣出门,都是工作为主,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玩乐。谭城宣本来没打算去郊区看雪景,顾简没来,他不想独自去。结果孟抒中午趁着他午睡出门溜达,下午打电话过去,小孩在雪地里扑腾的正欢。谭城宣担心把他冻感冒,回去不好给顾简交待,穿上外套就去郊区找人。
孟抒拿着相机对快步走过来的谭城宣咔咔猛照,青春洋溢的脸上兴高采烈:“谭哥,咱们多照点照片再走吧,这里太好看了!”
谭城宣心道来都来了,也不好扫孟抒的兴,于是被他带着在郊区玩到傍晚。气温一到傍晚骤降,谭城宣冲对面撒着欢的孟抒喊话:“回去吧!”转过身朝出去的方向走。
孟抒从后面猛冲过来,一只手搭上谭城宣的肩膀,跳的老高,高声道:“好嘞!”
谭城宣见他像个孩子似的玩个雪就高兴成这样,笑着摇头。
回去坐出租车,孟抒和谭城宣都坐在后排。孟抒跑了一下午有些累,偏头靠在车后背闭眼休息。谭城宣也很放松地靠着车座,手里用手机看新闻。
孟抒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谭城宣的侧脸,高鼻深目,宛如刀刻。出租车沿街行驶,路灯的光束偶尔打到谭城宣脸上,明暗交替,将他深刻的五官虚化出几分温柔的味道。
这种隐秘的窥视让孟抒许久忘了眨眼。
谭城宣的手机响,进了一条信息。顾简:吃晚饭没?
谭城宣看到信息,立刻把电话拨过去。
孟抒烦躁地皱起眉头,将头偏向另一边。
谭城宣在岭南待了将近一周,一切搞定就和孟抒坐上回去的飞机。做成一笔生意,按惯例公司几个领导会聚一下以示庆祝。谭城宣下午四点一下飞机就被电话叫到饭店。孟抒昨天和几个哥们也定好今天小聚,和谭城宣打声招呼就走了。
谭城宣喝了几杯酒不愿再喝,七点多钟终于抽身走人。顾简听见开门声,刚走到玄关处,就被谭城宣抱住狼吻。顾简边笑边固住他乱窜的手,“夜晚再说,等会孟抒回来撞见。”
谭城宣腻在顾简脖间,急道:“他下午说夜晚去哥们家住,不回来了。”
孟抒这哥们是江州人,吃完饭开车带着几个兄弟在外面瞎转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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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经过顾简家小区,孟抒突然想起帮哥们写的报告还在自己屋里,立刻叫停,“你报告还在我那,你等会,我去拿下来给你。”
孟抒掏钥匙开门,客厅一片黑暗,心道两个哥都还没回家。打开玄关处小灯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跳。
交叠杂乱的衣服从玄关一直铺到主卧门口,两个人的外套、衬衫、内裤、甚至还有袜子。孟抒心跳如雷,脚踩着衣服的缝隙往里走,主卧门虚掩,透出暗黄的灯光。孟抒停在卧室门口。
“轻点……让你少喝酒……唔”顾简声音带着喘息,音调发颤,未完的话语被谭城宣堵在嗓子里。谭城宣低笑,含糊道:“我爱你……宝贝儿……”
床幔摇晃,肢体相撞,呻吟流转,几重声音透过门缝清晰地传入孟抒耳朵。孟抒站在门边身体颤抖,双拳紧握,勉强定住身形,屋内的动静仿佛可怕的咒语,他头痛欲裂,五分钟后才回过神,快速走出屋子。
孟抒从楼梯往下冲,脑子里不断闪过前几天谭城宣和他一起在雪地玩的笑容,又不断闪出方才谭城宣唤着宝贝儿的声音,他在谭家住这么久,谭城宣虽然偶尔嘴巴不正经,和顾简之间动作稍微亲昵一下,但从未撞见过两人上演床戏。没有见过,反倒可以冷静对待,方才一见,才知道谭城宣在情热时竟然是这样占据绝对主控,温柔却又霸道强势,与平日在顾简面前的样子大不相同。
孟抒脸颊滚烫,站在楼道下面被冷风吹了好一阵,才渐渐平静下来。他一步步往同学的车走,每走一步就在心底骂自己一句,打开车门的时候,他闭了闭眼,重重叹口气。
忍了这么久,终究功亏一篑。
孟抒坐在车里,问自己的朋友:“如果你爱上一个有主的人,该怎么办?”
“要么挖墙脚,要么喝两斤酒把人忘掉。”
孟抒继续问:“如果非他不可呢?”
“那还能咋办,去抢呗。”
孟抒在黑夜里笑出声。
顾简下班回家差点被酒气熏过去。谭城宣四肢大敞的躺在沙发上,脸红到脖子根。
孟抒从卧室里跑出来,抱歉道:“哥,谭哥喝多了酒力气大,我搬不动,就让他在这睡了。”
顾简皱眉:“怎么喝成这样?”
孟抒挠着头,目光躲闪:“今儿刘经理把他妹妹叫过来了,那姑娘敬酒厉害,谭哥被灌的太多。”
顾简听完没好气,弯腰轻拍谭城宣的脸:“城宣,起来回房里睡。”
谭城宣听见顾简的声音,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吓的顾简立刻抱住他,扶着人往卧室走。
第二天谭城宣一睁眼,就见顾简靠在床头一脸审视地看自己。
这是要兴师问罪啊。
谭城宣发挥本能,立刻蜷着身子过去抱住顾简大腿,脸贴着他的腿侧,嘴巴开合:“夫人饶命。”
顾简冷笑:“这是你今年第几次喝醉了?”
谭城宣瓮声瓮气:“昨天那小姑娘像疯了似的,我不能驳刘经理面子吧。”
顾简:“哟?小姑娘?你不是不近女色的吗?”
谭城宣抱着顾简的腿笑:“说起来那姑娘还是孟抒同学,我这当大嫂的,总不能不给孟抒面子。”
顾简被逗笑,用手揉谭城宣耳朵:“再有下次,你就去书房睡一星期。”
谭城宣在家里睡到中午,洗漱完去公司上班。孟抒已经在公司干了半天活,看见谭城宣进办公室,拿着手上的文件就进去求教。孟抒挺聪明,谭城宣指导几句他就能领悟过来,无奈他问题太多,一会出一会进的让谭城宣没法集中力干活,指着旁边桌子无奈道:“你就在这办公吧,得出出进进的怪麻烦。”
孟抒笑道:“好。”
第二天谭城宣进办公室,见孟抒端坐在昨天临时办公的桌子旁,有点不适应,正准备发问,孟抒却从文件中抬起头:“谭哥,你看下这个报表。”
被这么一打岔,谭城宣又接过文件埋头工作起来。
连续几天孟抒都坐在谭城宣办公室,谭城宣一忙起来也无暇关注,就随他去了。
年关将至,孟抒忙完今天就可以提前回老家。谭城宣开了一上午会,这会不舒服地清嗓子,孟抒端着泡好的茶递到他面前。谭城宣眼睛没移开电脑,余光扫到孟抒的动作,道:“谢谢,搁一边就好。”
孟抒脸凑过去看电脑屏幕,两人挨的极近,他能听见谭城宣的呼吸声,孟抒笑道:“你嗓子都成这样了,再不喝点水,下午的会没法开了。”
谭城宣从屏幕前扭过头,正对上孟抒的脸,反射性地后退,端过茶杯道:“那我先喝点。”
孟抒站一旁面带微笑地看他。
谭城宣放下杯子后,突然觉得不太自在,咳嗽一声道:“回去工作吧。”
孟抒用手指指谭城宣的嘴角:“有茶叶。”
谭城宣用右手去抚,孟抒用手将他左边嘴角一抹,笑道:“在这边。”说完回到自己位子,开始工作。
夜晚下班,谭城宣开车送孟抒去飞机场,顾简坐在副驾,时不时的叮嘱孟抒路上注意。
孟抒:“你们什么时候回锦阳?”
顾简:“再过两三天。”
孟抒在候机大厅和两人告别,笑着朝谭城宣伸出胳膊:“谭哥,不,谭总,明年见。”
谭城宣虚虚回报,和他拜拜手。
好不容易家里剩下两个人,谭城宣满心满眼只有顾简,一到家就抱着人不撒手。顾简陪他疯玩了一天,第二天开始大扫除。孟抒的房间还算干净,只有桌子上叠着杂乱的书。顾简将书页合上,理整齐往桌边放。书本中间夹着的一叠照片哗啦啦掉出来。
顾简拿起照片,越往后看脸色越沉。照片是谭城宣和孟抒在雪地里玩的情景,本来没什么,可后面连续一二十张都是谭城宣的单人照,各个角度的抓拍,有侧脸的轮廓,有跳起的背影,有仰头喝水的动作,很明显谭城宣本人不知情,很明显拍照的人……把谭城宣当成了风景。
顾简回忆这段日子孟抒的种种表现,往日他以为是孟抒活泼爱与人亲近,今日都有了不同的答案。
顾简站在桌前撑住桌子对这个事实消化许久,才冷静下来。冷静之后他突然明白,孟抒把照片放在这里是故意的。
顾简猜的没错,孟抒在自己家里握着手机坐立难安。他走了一步险棋,无论顾简和谭城宣谁先看到照片,以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他们都不会立刻把这件事告诉对方。顾简怕伤到自己的堂弟,而谭城宣不愿意因为




良辰 分卷阅读67
外人伤到顾简。
孟抒所凭借的,就是这两个人的善心。
虽不齿,却有效。
孟抒心道,顾简一直把自己当弟弟,如果类似事情再多点,他慢慢对谭城宣失望了,主动离开谭城宣,那自己也不算是毫无良心,不是吗?
番外一结婚(四)
新年夜谭城宣和顾简的手机不断响,都是亲朋发来的拜年短信,谭城宣躺在顾简大腿上翻手机,挑着重要的一个个回复过去。孟抒的短信卡着12点的钟声发了进来。
谭哥,新年快乐。回家这么多天,我很想念你和哥啊~
谭城宣从小到大,所有心思都在顾简身上,对外界的情感一直是屏蔽状态,孟抒年前的许多行为虽然让他不太自在,但也没往深处想。此刻见到孟抒的短信,随口就问顾简:“小简,孟抒给你发短信了吗?”
顾简:“刚才群发过来一条。”顾简低下头看谭城宣手机上的短信,顿了几秒,手拿过他的手机放到一边,手指划拉谭城宣的下唇:“晚饭你被辣椒呛到,现在嘴里还辣吗?”
顾简垂着头看谭城宣,眼睛里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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