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果馅粽子
顾简在一旁勾着嘴角吃饭。
谭城宣越说越起劲:“还真别说,以我本来的水平,考大学就很困难,更别说公务员了。说不得又得啃老,到时候老婆孩子还得靠我爸养,他烦都烦死。”
温广柯:“……顾简真是活该欠你的。”
从顾简家出来,温广柯一路都在沉思,杜罗车开到自己家门口,扭头看还在发呆的人,疑惑道:“想什么呢?到家了。”
温广柯看着杜罗,认真道:“我们也买套房子吧。”
杜罗微笑:“你爸现在还想揍我呢,你先说服他们再说。”
温广柯立刻道:“我爸刀子嘴豆腐心,很快就不气了。”
八十五
天气愈发炎热,出了空调房就像把人扔烧烤炉上烤,皮肤都能晒秃噜皮。顾简趁着夏天单位特刊少,报了驾照,准备用两个月拿下来。科目一过起来很轻松,可开始练车就太折腾人,驾校人多,往往排上几个小时才能练一二十分钟。谭城宣看不过去,带着顾简去郊外,要给他私人培训。
顾简坐在驾驶座有点怵:“这车六十多万呢。”
谭城宣在一旁故意逗他:“你夜晚乖一点,我就不让你赔。”
顾简正紧张,不理他的调笑,凭着前几日在驾校的练习启动车辆。
谭城宣在一旁指挥:“踩油门。”
顾简深呼几口气,逼自己忘掉这是自家车的事,听着谭城宣的声音移动右脚。
两人练车的地方在郊外,草地面积大,只有零星的小树。谭城宣极有耐心,手把手的教,不一会前胸后背都湿透。他见顾简找到感觉,转过身松松黏在身上的衬衫。
“城宣”顾简突然大叫。
谭城宣下意识出声:“踩刹车”
顾简一紧张,刹车在左在右都记不清,车子飞速往旁边的树撞过去。谭城宣一边喊:“踩中间”一边飞身跃起护住顾简的头。
所幸顾简及时踩住,车子只顺着惯性从树干擦过就停了下来。顾简心有余悸地跑下车,见车前盖刮掉了一层漆,心疼道:“这一蹭就蹭掉不少钱……”
谭城宣也从车上下来,查看完掉漆面积,点头道:“唔,是不少。”
顾简扭头郁闷地看着谭城宣。
谭城宣被他那表情逗的心痒,把人圈在车前盖与自己中间,用嘴巴蹭他的鼻尖:“亲一下,一笔勾销。”
顾简推开他,用手当扇子使劲扇风:“你不热啊。”
谭城宣看他坐回车里,故作伤心道:“这又赔车又陪练的,没功劳也有苦劳啊。”转瞬又笑嘻嘻地坐回副驾,认真的指导顾简。
如此训练一个多星期,顾简基本能上路,谭城宣为练他胆子,到人少的地段就把车让给他慢慢开,人多的地再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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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顾简新手上路,又没有驾照,开车时小心翼翼,半个月下来,竟再没有出过车祸。
到了八月份,日头更烈,顾简不再出门练车,只等着天气凉下来直接去考试。
一大早天气很闷,预报有阵雨,出门的时候谭城宣叮嘱顾简带伞。顾简在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向客厅的谭城宣道:“今天下午去书店调研,会比平时回来早点,我回来做晚饭。你开车慢点。”
谭城宣给他抛个飞吻。顾简笑着关门进电梯。
顾简下午五点从书店回家,到家将近六点,正准备淘米做粥,谭城宣的电话打进来。
“小简,下班了吗?”
“我到家了。”
谭城宣道:“怪我,刚才开着会忘了给你打电话。你现在坐1路公交到终点站,我在这边等你。”
顾简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干嘛?夜晚不在家吃了?”
谭城宣神神秘秘:“你来就是了。”
公交晃晃悠悠一路,快七点才到站,下车时天色有些暗淡。谭城宣在站台处等他,见到人就搭着他的肩膀往前走。顾简环顾四周:“前面不是咱俩练车的地方吗?”
谭城宣搭着顾简往前走,在一辆崭新的帕萨特面前停住,谭城宣从后面蒙住顾简的眼睛,将他推到新车正前方,然后松开,嘴巴贴着顾简的耳朵:“生日快乐,小简。”
顾简看着车前盖上的生日蛋糕和蜡烛,顿了许久才道:“又是房子又是车的,怎么感觉我被你包养了?”
谭城宣噗噗笑,将生日蛋糕从车上拿下来,放在草地上,然后拉着顾简坐下,“许个愿。”
顾简紧握双手许愿,然后睁眼示意谭城宣,两人一起把蜡烛吹灭。
顾简看着谭城宣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我都忘了。”
谭城宣低笑:“你从前在报纸上做过专访,有生日信息。”说着把顾简抱住,“我在你单位停车库看过,这种档次的车不打眼,不用担心有人怀疑你来路不正。”
“前几年我在北京,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咱两在一起那两年,你生日时我竟然负气去了农村,一晃这么多年,你生日我从来不在场。小简,从此以后,每年生日我都陪着你。”
顾简想起那年的情景,笑道:“那时候如果我不去找你,你是打算在农村待到开学?”
谭城宣不加思索:“怎么可能?你能忍得住我忍不住,我本就打算帮婶娘挖完莲藕就回家,那时候我就想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反正我喜欢你,就要看着你,照顾你。”
顾简低头不说话。
谭城宣声音低沉:“或许也是因为你去找我,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所以后来才说走就走,我笃定你会等着我,不管多久。”谭城宣低头看顾简的眼睛,眼眶微湿:“小简,这么多年,除了我爱你,其实我最该说的,是对不起。”
顾简沉溺于那双眼睛里的愧疚与悔意,摇头道:“我知道你会回到我身边……”
谭城宣苦笑:“那时候我总归太幼稚,如今才明白,抓在手里比什么都重要。就像书上说的,世事无常,谁知道未来和意外哪个先到。”
顾简见他越说越悔,心中不忍,仰头亲他的唇,“都过去了,嗯?”
谭城宣转悲为笑,抱住顾简狠亲一口,“我们吃蛋糕。”
顾简拿着刀子切好蛋糕,递到谭城宣手上。两人都没吃晚饭,靠在一起把一份蛋糕吃去一大半。
顾简吃撑,躺着不愿动。谭城宣笑着给他揉肚子。
雨点突然大滴大滴的砸下来,待两人慌慌忙忙跑进车,车外的雨点已经连成线。
顾简扒着车窗:“下的好大。”
谭城宣翻出毛巾,“来擦擦头发。”
顾简低头过去让谭城宣给他擦头发,衬衫因为雨滴打湿有少许贴在后背上,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谭城宣擦头发的手变得迟缓。
顾简不解的抬头。
谭城宣立刻扔了毛巾把他压在玻璃上,嘴唇渡了过去。吻到顾简喘不过气时放开他,手开始解顾简的衣服。
顾简惊道:“这是车上!”
谭城宣嘴唇离不开顾简的脖颈,喘着气道:“反正这么大的雨也不好开车,不如咱们找点事干……”
顾简咬牙:“你这个禽兽。”
谭城宣嗤笑,咬住顾简的耳垂,顾简立刻随着他的动作软了身子。谭城宣将车座放倒,压住顾简就开始褪他的裤子。
车外雨越下越大,雨滴砸在晃动的车身上面,溅出一朵朵水花。
待到雨滴滴答答停下,车内也终于没了动静。谭城宣揽住顾简坐起来,用自己的外套裹住他,给他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往城里开。
车厢内空间狭窄,空气稀薄,谭城宣连续几次做下来,顾简已累的晕头转向,窝在副驾偏着头睡觉,路上忽明忽暗的路灯打在他的脸上,像西方色浓重的油画。把车停在车库,谭城宣抱着顾简直接进了电梯,到家后才唤醒他去洗澡。
八十六
天气太热,顾简的胃口变小,晚饭谭城宣做的三个菜他没吃几口就放了筷子。谭城宣眼瞅着顾简喝完小半碗粥就去冰箱拿出冰冻西瓜去客厅边看电视边吃,郁闷地尝尝自己做的菜,难道最近手艺下降了?
再看看自己端着的是第二碗饭,谭城宣更郁闷了。
吃完饭谭城宣陪顾简看电视,顾简用勺子挖西瓜,偶尔送谭城宣几口。坐了半小时,谭城宣就脱了上衣去跑步机上跑步。谭城宣前几年一心忙工作,唯一的业余活动就是健身。自从重新见到顾简,白天忙工作,夜晚就陪顾简,早把健身抛到脑后。加上自己会做饭,心情又好,饭量比以前还要大些,如今两人小日子过的和美,他更容忍不了自己八块腹肌变六块。
谭城宣自己跑的满头大汗,顾简在一旁吃的不停嘴,他气道:“为什么你一点肉都不长?”
顾简头都不抬:“你夜晚少做几次,我肯定长肉。”
谭城宣老脸一红,顾简从小养的不怎么矜贵,虽然看起来白净消瘦,但却是个极耐折腾的底子,伤了累了,睡两天就会恢复。谭城宣平日里衣食住行给他照顾的妥帖,上了床却不住身体心头那股劲,一碰到顾简就没完没了。许是心头太多情义,说出来显得轻浮,不如身体力行地让顾简刻骨铭心。
谭城宣岔开话题:“你饭没吃几口,西瓜吃一半别吃了。”
顾简:“太热了,不想吃饭。”
过两天顾简下班回家,谭城宣将厨房的饭菜一盘盘端出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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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面食的水平仅仅停留在烙饼,如今却学会了做凉面,两三个凉菜配上凉面,顾简难得的吃了一大碗。
顾简周末在家比较空闲,抱着食谱学烘焙。先从最简单的做起,芝士红薯一端出来,满屋飘香。夜晚十点多到家的谭城宣没经住顾简的软磨硬泡,将两小碗红薯吃的干干净净,吃后又在跑步机上折腾一小时才下来。
如此到了秋天,谭城宣撩开衬衣,引以为傲的腹肌又回来了。可即便如此,每到夜晚,谭城宣半小时的跑步雷打不动。他可不想到四十岁的时候,大腹便便的和顾简出门,人家以为顾简是他养的小白脸。
谭城宣的公司选在国庆时搬家,一大早谭城宣拾的干净利落,准备去公司剪。
顾简在旁边看他抹发胶正领带,笑道:“今天请了很多记者?”
谭城宣从镜子里看他:“都是慕名而来,你要相信我的魅力。”
谭城宣剪完在酒店摆宴,他心情极好,端着酒杯和员工一轮轮的喝,喝高了之后更是停不下来,谁劝都不听。
助理在一旁给他挡酒,结果谭城宣还不领情,抢过酒杯就倒自己肚里。谭城宣醉酒后力大无穷,酒品也不行,要么是拉着人没完没了的唠嗑,要么是撒酒疯。所以一般他出去谈生意都是温广柯喝的多,他喝的少。偶尔公司聚餐,员工们害怕他借酒撒疯,一般能拦都拦着。
顾简更是受不了谭城宣喝醉酒,他的力大无穷对顾简来说简直是遭罪,一夜起来顾简得在床上躺两天。所以曾受过一次折磨的顾简,明令禁止谭城宣在外面过度灌酒。
顾简想着谭城宣今天剪,心里有些想看他慷慨陈词、意气风发的样子,中午吃完饭就跟杜罗请了假,去酒店找谭城宣。一进酒店就被屋里那个“热情如火”的老板给震住。谭城宣正拿着酒瓶到处跟人拼,连记者也哥俩好的被灌了几杯。
顾简冷笑着坐一边看谭城宣撒疯。
助理此刻已经在心里哀悼许久,等会怎么把老板弄回去现在来不及考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让他停下来。助理跟着谭城宣团团转,正急的上火的时候瞅见了角落里的顾简。
助理冷静了。
谭城宣喝的晕晕乎乎的被助理握住手,他瞪着眼睛看助理。
助理好言相劝:“老板,别喝了。”
谭城宣胳膊一挥:“那不行,这还有一桌呢!”
助理同情的看着他:“老板娘来了。”
谭城宣迟钝的眨眼睛,“……老板娘?”
助理用手指指角落里看向这边的顾简。
谭城宣摇摇头看清人,立刻坐到椅子上,表情正常的吩咐助理:“去跟老板娘说,我累了,先睡会。”说完就倒桌子上睡觉。
顾简看的清清楚楚,忍笑着走过去,拍拍趴着的谭城宣,“想喝继续喝吧,我不打你。”
谭城宣立刻坐起,仰头道:“那你等我,吃完饭我们一起回去。”
顾简点头。
顾简坐在角落,看谭城宣又恢复方才的酒劲,遗憾自己来晚了,错过好时机。
谭城宣知道顾简在场,不由得轻了骨头,喝完两个桌子,就跑到台上,握着话筒朝下面喊话:“今儿谁能把顾简喝趴下,我封他一个大大的红包!”
顾简:“……”顾简觉得自己不该遗憾来晚了,自己就不应该来!
顾简这些年喝酒虽然没醉过,但也清楚自己的斤两,立刻起身道:“不能轮着灌我,出来两个酒量好的,我陪你们喝。”
大家见顾简如此豪爽,立刻把平时喝起酒来没饱的两个爷们推出来。顾简和两个男人一人对一杯的喝,眼瞅着那两人手挂着桌子坐不稳了,顾简依然没什么变化,只脸蛋和脖子渐渐透出粉色。
谭城宣坐不住了,待到其中一个男人要去厕所放水,立刻宣布顾简完胜,拉着人就走。
两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于是就沿着马路往家里走。顾简尚算正常,谭城宣走路直发飘,顾简看不下去,就让他搭着自己的肩膀,两人歪歪扭扭的在马路边前行。
顾简竖起两根手指问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的人:“这是几?”
谭城宣:“2”
顾简又竖起一只手指:“这呢?”
“1”
顾简竖起两根手指:“1加2等于几?”
谭城宣:“……”
顾简扭过头笑。
谭城宣咬他耳朵:“你哄小孩呢?”
顾简:“你可不就是个小孩。”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顾简和谭城宣回到锦城给父母扫墓。
孟初远和顾雪照葬在农村,半山腰全部是故去人的墓碑。顾简办完葬礼后在父母的坟前种了两颗矮柏树,时隔一年回来看,刚刚与坟头齐平。
顾简将花束摆在墓碑前,跪坐在地,看着墓碑上的字,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谭城宣也跪在旁边,握住顾简的手,陪顾简跪了许久。
雪越下越大,谭城宣起身扶顾简:“小简,起来吧。别冻坏膝盖。”
顾简很听话的站起来,垂着眼眸看墓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很久以前,他对父母有抱怨有期盼,若将心内所想全部说出,或许能说上三天三夜,而如今,尘归尘,土归土,那些难以理清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成分,都不想再去深究。
谭城宣和顾简并排站着,他们该下山了。
谭城宣牵着顾简,朝墓碑鞠了个躬道:“爸、妈,这辈子有我陪着小简,你们放心。”
顾简扭头朝他一笑。
谭城宣背着顾简下山。山路有积雪,湿滑难行。
顾简伏在谭城宣背上:“城宣,放我下来走吧,这样你容易摔跤。”
谭城宣偏头看顾简,眼神明亮温暖:“我背着你呢,不会让自己摔的。”
身后一排脚印深深浅浅,一如他们曾经走过的路,曲折却又坚定,最终融入洁白。
正文完
番外一结婚1-4
番外二家
番外一结婚(一)
“喂小简,妈上飞机了吗?”
顾简打开车门坐进车里,挂上耳机线给谭城宣回话:“嗯,飞机刚走。”
谭城宣刚开完会,嗓子还有点干,咳嗽几声道:“行,我夜晚七点多到家。”
“妈做了很多吃的,夜晚我热一下等你回来。”
“好。”
自从谭城宣和顾简定居江州,谭母每隔半年就会来江州住上几天,临走前肯定为两个儿子准备一大堆吃的,这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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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例外,谭母从昨天就开始做各色食物,到今天上飞机之前才弄完,厨房大小保鲜盒装的满满当当。
顾简到家换了睡衣去厨房拾,他用手试试保鲜盒的温度,凉的差不多,就盖上盖子往冰箱里塞。冷冻层还有谭母带来的咸鱼和鸡鸭,顾简用手扒拉,把东西码整齐,心道这些东西怕是要吃到冬天。顾简瞅瞅时间,拿出一点咸鱼和丸子,准备晚饭。他手艺不行,只能把这些半成品拿出来加工。
将做好的烧鱼块和烩肉丸放上餐桌,顾简热锅倒油,开始炒小青菜,青菜进油锅刺啦响,顾简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谭城宣脱了外套,寻着味往厨房走,顾简正把菜往盘子里盛。谭城宣走上前从后面揽住顾简的腰,嘴里道:“好香。”
顾简把菜端上桌:“洗手吃饭。”
谭城宣吃第一碗饭时听顾简一个劲的夸赞谭母手艺,吃第二碗时,顾简在说肉丸炸的真好。谭城宣不乐意了:“这丸子是我炸的。”
顾简立刻道:“你比妈炸的好吃。”
谭城宣得了表扬,喜滋滋的吃饭。
顾简这两天比较悠闲,他27岁升了主编,上个月结束一年的考核期正式扶正,这个月有两周的调休时间。所以趁着假期,将谭母从锦阳接过来小住。送走谭母,顾简无事可忙,就想着把家务活都揽到自己身上。吃完饭,顾简主动拾碗筷去洗。
谭城宣鬼魅似的从后面缠过来,湿漉漉的舌头舔的顾简耳根发麻。顾简洗洁泡沫沾了满手,气息不稳道:“等会……”
谭母在江州住了将近十天,谭城宣当和尚也当了十天。饱暖思淫`欲,谭城宣坐餐桌旁看着顾简细腰长腿的站洗碗池旁,双腿不受控制地就走过去。顾简穿着浴袍式睡衣,腰带很方便解开,谭城宣一只手解他腰带,一只手顺着伸进去捏他的腰,嘴里吐着热气:“你洗你的。”
顾简想把洗碗刷甩谭城宣脸上,色`诱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怎么洗?
顾简冲干净手指,转身抱住谭城宣,低声道:“明天还得出门,你别”
“知道。”谭城宣迫不及待地吻住他的嘴,弯腰将人抱起来,几步走回卧室,压住人开始动作。谭城宣记得顾简的叮嘱,泄过一次后,就面对面地压着他和风细雨的厮磨。眼下两人相拥,上身几乎没有动作,谭城宣的性`器在顾简体内温柔的进出,眼神却紧紧锁定顾简每分每秒细微的表情。顾简很喜欢这种温和的亲密,身体仿佛随风飘荡的柳叶,腰肢随着谭城宣的动作轻轻颠动,每一次谭城宣挺进来,顾简的眉尖就会蹙起,眼睫颤巍巍地微眯,唇间腻出一点呻吟,然后随着谭城宣的抽离,下巴微微抬起,眼睛里的潮水迷人心智。谭城宣极爱顾简这样享受又沉迷的表情,他眼都舍不得眨的看着顾简的脸,身下有节奏的进出。
两人脸对脸,谭城宣用尽本事想让顾简舒服,顾简眼神已然失焦,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股后的吞吐与碾磨。饶是如此,顾简偶尔一次眼神聚拢,都能看见谭城宣的眼神入迷似的定在自己脸上,一毫米一毫米的凝视,这种赤`裸而又专注的眼光,许久之后终于让深陷情`欲的顾简有些赧然,他下意识地往侧边偏头。
谭城宣马上用手扶正顾简的脑袋,使他的脸正对着自己,性`器在顾简体内恰到好处的一碾,喃道:“别躲,我想看着你……”
顾简手攀住谭城宣肩膀,随着他的挺动,再次从鼻尖呼出一口气,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谭城宣低下头蹭了蹭顾简的嘴唇,继续将目光流连于他失神却又情潮上涌的脸。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八点半,谭城宣下床倒了杯水递给顾简,两人昨晚折腾的太晚,顾简醒来一张口嗓音就有些哑。所幸谭城宣住力气只水磨豆腐似的要了顾简半宿,顾简除了嗓子有些干,浑身上下并不难受。谭城宣抱着顾简靠在床头,手捏着他的耳垂:“孟抒这小孩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你今天要是还说不动他,就别管了。”
顾简:“上次他跟室友打架,说到底也是因为我。我想着不如让他在家里住到放寒假,上次问过老师,最快下学期开学,学校就能腾出空床。”
孟抒是顾简五叔的儿子,几年前考到江州一所普通大学,五叔特意打电话叮嘱顾简多多照顾,顾简自然义不容辞。顾简和谭城宣毕业六年,在江州也算是有些人脉,孟抒的大小事情都能说的上话,时不时的提点一下他。顾简对自己和谭城宣的关系并没有特意隐瞒,孟抒是个明眼人,虽然两年多来和谭城宣见面次数不多,但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
前不久孟抒的一个室友恰巧去谭城宣的公司实习,一个多月后偶然得知谭城宣和顾简的关系,回到学校就像讲故事似的讲给宿舍哥们听,顾简生的好看,落在他眼里自然就成了被老板包养的小白脸。孟抒这两年多受顾简照顾,把他当亲哥看,哪受得了外人这么侮辱,当即和室友大打出手。这事闹到系里,也惊动了顾简。顾简从孟抒口中了解原委后,想给他换个宿舍,毕竟人家对同性恋有蔑视,孟抒再在这个环境待下去,两人难再生口角。可惜学校宿舍一时间难以腾出空床,孟抒性子又倔,宁愿和另外宿舍的哥们挤,也不愿意去顾简家里借住。
顾简猜想,孟抒即便心理上能接受堂哥和一个男人同居多年,但要让他真正住进来,说到底还是抗拒。顾简了解孟抒的性格,这两年虽然经常帮助他,但在钱财上,孟抒不会接受自己的施舍。还有两个月才放寒假,孟抒没钱在外面租房子,这样和同学挤一个被窝,实在不妥。
谭城宣虽然对孟抒这种幼稚的骨气感到好笑,但小孩子嘛,总该维护他的自尊,既然不愿意接受别人的钱,也只能用人情做借口了。“要不你就借口说我公司缺个实习的,让他来帮我的忙,顺便住进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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