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果馅粽子
谭城宣舔舔唇,舌尖故意扫过顾简的指尖,直视他的眼睛:“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顾简嘴唇微抿,浅笑着低头吻住谭城宣的唇,谭城宣咬着他的嘴唇坐起来,翻起被子就进了被窝。
孟抒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始终没等到谭城宣的回复,直到他七号回到江州,装作无意地问谭城宣有没有到拜年短信,谭城宣毫无印象,翻出手机查看记录,才不好意思道:“当时太晚了,可能睡觉了。”
孟抒不再追问,新年夜那条短信,他本打算借机和谭城宣多聊几句,适当透露`点心意。他昨天下午一进自己房间,就知道房间被打扫过,夹在书页里的照片被全部拿走,他今天观察了谭城宣一天,心道他应该还不知情。
有些如释重负,又有些失望。
顾简并没有打算立刻和谭城宣明说,孟抒还小,说不定只是在自己家住久了,一时迷惑,误入歧途。年轻人好面子,顾简希望能够悄无声息地断了他的妄念,这事急不得,同时也容不得。
顾简还未想出合适的办法,谭城宣迟钝的神经终于有了反应。
正月初十,谭城宣再次带着孟抒出差。起初孟抒喝了几杯酒往自己身上倒的时候,谭城宣虽心有异样,终究尽一个哥哥的职责,掺着人送回酒店。孟抒一倒在床上就给顾简打电话,嘴里胡乱吐字,一会叫谭哥一会叫谭城宣。谭城宣在旁边抢过他的电话,朝对面道:“小简,你弟弟喝醉酒太可怕了。”
顾简:“你把他送回房间,旁边放杯水,回去休息吧。”
孟抒抓着床边开始吐。
谭城宣:“……”
谭城宣挂了电话一脑门黑线,拎起孟抒扔到床的另一边,打电话叫前台再开一个单间,安置好孟抒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很早,孟抒的电话就打进来,很不好意思的感谢昨晚谭城宣的照顾,要请他吃早饭。谭城宣不太想答应,原因是昨晚他离开孟抒房间时,孟抒嘴里呢喃着他的名字。谭城宣刹那间明白了连日来自己的不自在源自何处。
谭城宣这些年眼睛长头顶上,桃花运都被吓没了,身边没一个男人或者女人招惹他,如今突然出现这么个沾亲带故的孟抒,他一时间不知道该立刻痛下杀手还是该慢慢抽离。
毕竟是顾简的弟弟,真要闹的难看,伤害的还是顾简。
可顾简如果知道自己惹了桃花债,那他一怒之下,还不知道怎么整治谭城宣。
惧内的谭总,忧愁地抓抓头发。最终决定快打斩乱麻,即便将来顾简生气,自己这利落的解决方式,说不定能从轻发落呢。
谭城宣按时来到楼下餐厅,对面的孟抒笑的很开心,一个劲地询问他吃什么。谭城宣点完菜装作无意道:“下周我和小简要出门旅游,你跟着温广柯干一段时间。”
孟抒:“要去很久吗?”
谭城宣笑的不见眼睛:“去外国把婚结了。我一年一求,好不容易前几天你哥点头了。”
孟抒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缓了一会才道:“……怎么没听哥说过。”
谭城宣大口吃饭:“他那性子你还不知道,我要不上赶着求他,这辈子也别指望进你们顾家家谱。”说完似乎有些害羞,对孟抒道:“你别提前透露消息啊,我还要再求一次婚的。”
孟抒想扯出一个笑容,努力许久也没成功,垂着眼眸道:“听说好多夫妻在一块都逃不过七年之痒,你们却要在第七年结婚了。”
谭城宣:“什么三年七年的,我跟小简都十几年了,骨血都溶一块,这辈子也别指望痒了。”
孟抒突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心思像一场笑话,再无法在谭城宣面前若无其事地吃饭,匆匆吃过两口就回房间。
正月十七,孟抒的学校正式开学,顾简在他房间帮忙拾东西,孟抒蹲在顾简对面,嗫嚅道:“哥……”
顾简抬起的眼睛带了几分气势,却又像开玩笑:“过年打扫卫生的时候,看见你屋里有城宣的照片,我都起来了。你好好上学去吧。”
孟抒鼓足勇气道:“哥,开学后我重新找实习单位。……对不起”
顾简微笑:“小事而已。”
顾简被谭城宣拉上飞机时还很茫然,一大早谭城宣跟他说家里有事要两人都回锦阳一趟。顾简跟单位请了一周假,到机场看到飞机票才发现被骗了。
顾简看着旁边一脸神秘莫测的人,不安道:“去欧洲干嘛?”
谭城宣俯身过去,在他耳边小声道:“昨晚你答应我什么?”顾简想了想,脸色有点发红。谭城宣昨晚那样制住他,那还不是要求什么就答应什么……唔,好像还答应了求婚。
飞机即将起飞,空姐在过道提醒旅客坐好。
谭城宣飞快地吻一下顾简的耳尖,“说好了跟我结婚,可不能反悔。”
顾简看谭城宣坐回位置,微笑着伸手过去,与他十指交握。
番外二家
温新小朋友在幼儿园门口等了二十分钟,才等到姗姗来迟的老爹,眼里汪着泪水往他面前跑:“爸爸……呜呜……”
杜罗蹲下`身看看儿子的脸,眉角蹭破点皮,不是大事。站起身用手固住温新的脑袋:“这么点伤哭什么?”
小张老师在一旁颇愧疚,小心翼翼道:“温新爸爸,这事是我的失职,十分抱歉。”
良辰 分卷阅读68
杜罗面色很和善道:“没事,小男孩打打闹闹很正常。”说完对老师笑笑,牵起儿子的手往车边走。
小张老师被那笑容闪花眼,不受控制地红了脸。心说这温新妈妈不知道是怎么个绝世大美人,温新上幼儿园才多长时间,来接过他的爸爸干爸就有三四个,个个养眼。
温新早就习惯杜罗这种态度,滴了两滴泪就止住了,坐在副驾委屈地想念小爸爸,如果小爸爸在家,肯定心肝肉的抱着他哄,说不定还会给他报仇,哼!
杜罗余光扫到儿子那起皱的眉毛,故意道:“温新,你不是很牛么,爷爷都打不赢你,怎么一去学校就蔫了?”
温新不服道:“他比我小,我让着他。”
杜罗打着方向盘拐进小区车库,“懂谦让是对的,爸爸夜晚给你做好吃的。”
温新郁闷道:“小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杜罗:“过两天。”
温新失落的靠在车座上,嘴里喃喃道:“我想小爸了……”
杜罗把儿子从车里抱出来,笑着摸摸他的头,温和道:“等小爸回来,咱们去游乐场玩。”
温新高兴道:“真的?爸爸不许骗人。”
杜罗神情高傲:“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夜晚杜罗千辛万苦地把温新哄睡觉,揉着酸疼的脖子去浴室洗澡,洗完澡躺床上看会书,撑着床边就睡着了。杜罗睡到半夜,被一个热烘烘的东西覆住,半梦半醒间唇舌被人含住,睡衣也被扒个干净,杜罗用脚踢身上的人:“温广柯!”
温广柯嬉皮笑脸地用手抓住杜罗大腿往两边分,嘴巴一边舔一边道:“合同提前签好,我就回来了,这半个月有没有想我?”
杜罗睡的正香被人吵醒,没直接揍人已经算克制,没好气道:“你刚下飞机不嫌累吗!你别呃”杜罗声音一下子高亢,穴内被触到一点,熟悉又舒服的感觉让他剩下的话语都淹没在喉间,只能伸手把温广柯的脖子拉下来,抬起嘴巴与他接吻。
两人折腾到凌晨两三点,杜罗累的趴在床上喘气,温广柯吻吻他的唇角,将人抱起来:“洗个澡再睡。”
温广柯在飞机上睡过,这会神头很足,洗完澡抱着杜罗有一句没一句地问他话,杜罗勉强打起神回他两句,后来实在撑不住就闭了眼睛,身体也习惯性地往温广柯的方向靠。温广柯看着怀中熟睡的人,无声浅笑。杜罗这个没心没肺的花孔雀,终于被自己养熟了,要知道刚在一起那几年,温广柯可从来不敢抱着杜罗睡觉,杜罗嫌他手臂硌人,从来都不愿老老实实地待他怀里。
温广柯早上醒的早,下床时掖好杜罗的被角,静悄悄地走出卧室,去厨房准备一家人的早餐。
温新早起上厕所,听见厨房的声音,揉着眼睛看清楚人,大叫着往温广柯面前跑:“小爸你可回来啦!我想死你了!”
温广柯一把将儿子抱起来,照他脸蛋狠亲一口,捏着他的小鼻子道:“嘘大爸爸在睡觉,别吵醒他。小爸也想你。”
温新懂事地点头,贼兮兮的小眼神:“爸爸又梦游了吗?”
“咳咳,嗯,所以要多睡会。”温广柯略不好意思地把儿子放下地,今年辰一的业务比较多,他经常出差,每次回来的第二天,杜罗必须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起床,温新有几次一大早去卧室看杜罗,以为他生病,急的要哭,温广柯只好编谎话哄儿子,说杜罗半夜梦游太累,早上就起不来。于是温新小朋友记住了,爸爸每次赖床,一定是夜晚又梦游了。
“新新,自己去刷牙洗脸,爸爸给你们做早饭。”温广柯摸摸儿子脑袋,笑着吩咐他。
温新虽然才三岁,却被杜罗教育的很好,能自己动手的事情就不会麻烦家长,闻言蹦蹦跳跳的去浴室。温广柯觉得半月不见,儿子好像又长高了点,心说小孩子长起来真快。
温广柯将煎好的香肠和鸡蛋端上餐桌,把牛奶和面包放进微波炉加热,解了围裙去卧室叫杜罗起床。
杜罗头还埋在被子里,只有头发露在外面,温广柯把被子往下拉,露出杜罗的脸,脸庞红润,唇色艳丽。温广柯低头过去吻住,心道丈母娘是吃了什么神仙果生出杜罗这么个老妖,年纪越大越诱人心智,得亏带着眼镜,不然这双眸子还不知道惹多少桃花债。
杜罗眼里带着揶揄,等到温广柯恋恋不舍地放开他,调笑道:“昨晚上还没吃饱?”
温广柯撅着嘴一下下地碰杜罗嘴唇,眨着眼道:“你先回答我,想不想我。”
杜罗在心里翻个白眼,温广柯每次出差回来必然会问这句话,杜罗心情好就哄他两句,心情不好就当没听见,眼下……心情还不错。杜罗用手揪温广柯的头发,斜着嘴角:“想死你了,我的大宝贝。”
温广柯满意的舔舔嘴唇,将杜罗从床上扯起来,“起来吃早饭,等会我送你们。”
杜罗一边吃饭一边批判:“温广柯,我好不容易教会新新自己吃饭,你一回来就前功尽弃。”
温广柯手里还拿着温新的小碗,一口口给他喂鸡蛋,闻言笑道:“长大了自然会自己吃,现在不喂,以后就没机会了。”
杜罗懒得戳穿温广柯那小心思,温新和自己长的像,温广柯一直宠他宠的没边,要不是自己在旁边注意着,温新迟早被他养成混世小魔王。要说温新的出世,纯属偶然。杜罗自打和温广柯在一块,不知不觉就了从前那些花花心思,但是毕竟前科太多,以前惹的那些风流债,时不时的就往温广柯耳朵里传。
温广柯也不知道从公司哪个中年大妈口中听到的法子,说想彻底稳住男人,就得有个孩子。于是温广柯软磨硬泡地把造人计划提上日程。杜罗与他均是家中独子,杜家又是望族,温广柯有这个想法,杜家父母自然一百个同意。杜罗倒觉得不必非要追求是哪家的孩子,便和温广柯一起做代孕,如果有两个孩子自然好,有一个当然也是两人的宝贝。
于是小温新就这么生了出来,初为人父,家里很是鸡飞狗跳了一阵。杜罗一直觉得男孩子不能娇惯,管教温新比较严苛。温广柯对着温新那张脸,疼都来不及,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个严父,一个慈父,倒也中和的很好,温新虽然皮,性格却没长歪。
送完温新,温广柯接着送杜罗去单位,路上笑道:“还真别说,这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老谭以前喝起酒来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现在出去一旦要拼酒,就摸着手上的戒指念清心咒。”
杜罗闻言也笑:“他俩结婚有
良辰 分卷阅读69
两年了吧?顾简在这方面是管的严。”
温广柯:“能不管么,就老谭那酒量,稍微喝多点就出事。”
车停在华都楼下,杜罗正欲推门下车,想想又问道:“爸这个月底六十大寿,想好送什么了吗?”
温广柯:“前两天出差买了副字画,夜晚你回来看看怎么样。”
杜罗点点头下车。
温广柯掉头往公司开,一路开着车窗,时不时看着路边走过的人,有挽着手的情侣,有牵着孩子的父母,他看了看副驾以及后座的儿童座椅,想起方才坐在这里的两个人,又想起小时候上学经过外面这条路,那时候自己一无所知,竟会在不远的将来遇到一个改变他生命的人,会有一个美满的家。
温广柯突然想起谭城宣以前说过的一句话:从没想过自己命会这么好,也从不敢相信会一直好下去,所以只好拼尽全力珍惜。
每一天,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温广柯下班路过菜市场,买完杜罗喜欢吃的梭子蟹,挂上耳机给杜罗电话:“夜晚别加班,回来我给你做梭子蟹。”
杜罗的声音一如往日,轻佻却带着温广柯熟悉的亲昵,“行,接上新新了吗?”
温广柯取下一只耳机,伸到儿子面前,示意他说话。稚嫩的声音透过耳机传到杜罗耳朵里:“爸爸,我今天被老师表扬了哦。”
杜罗乐道:“是嘛,爸爸回去要奖励新新。”
温广柯在一旁插话道:“顺带奖励一下我呗。”
温新抢着回话:“爸爸你快点回家,小爸买了好多菜。”
杜罗笑声清朗:“好,让小爸挂电话,开车小心点。”
温新笑嘻嘻:“好的,回家咯。”
番外完
全文完结,谢谢大家陪伴o(n_n)o哈哈~
番外三相伴
辰一上市那天正好赶上谭城宣第三个本命年生日,顾简紧赶慢赶,终于在早晨五六点下了飞机,他昨天跟谭城宣说的是深夜才能到家,特意预留出一天时间给自己准备。
今天是辰一的大日子,谭城宣和温广柯肯定是要在外面忙到顾不上吃饭。顾简拎着行李箱回到家,环视一眼,果然乱得不得了。顾简出差半个月,谭城宣忙得每天的电话都是说两句就挂掉,更别说打扫家里的卫生了。两人在这房子里一住十几年,顾简从未请过小时工,他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的气息,宁愿和谭城宣两人磨磨蹭蹭地隔段时间大扫除一次。
顾简洗完澡就开始拾,沙发上的脏衣服、被罩床单等等全部扔进洗衣机,扫地机在屋里四处转,他拿着抹布从卧室开始擦灰尘。床头柜上还放着摊开的杂志,顾简扫一眼内容,正是他撰写的卷首语。昨晚两人通电话,谭城宣照旧在电话里嚷着一个人睡不着,顾简只当他在开玩笑,却没想到这人还真是睡不着。谭城宣的催眠利器有两个,一个是顾简本人,一个是顾简写的东西。正如顾简一听到谭城宣唱英文歌就犯困,他们俩还是真是彼此的安眠药。
顾简嘴角带笑,把杂志起来放回书房。
打扫完整个屋子,已经是中午,顾简煮了点面条填饱肚子,就去超市买夜晚要用的所有食材。顾简这些年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谭城宣的生日不能随便过,两人老夫老妻也没什么礼物好送的,不如投其所好,弄一顿浪漫点的晚餐。
顾简在外地出差这几天,抽空就去酒店楼下的蛋糕店向老板请教怎么做蛋糕,怎么裱花写字,如今做起来也不太困难,只是在写字的时候犹豫了下,写名字显得不够浪漫,于是改写:亲爱的,生日快乐。
谭城宣五年前将厨房重新装修了一下,做西餐很方便,顾简忙活到天色变黑,才一边煎牛排,一边给谭城宣打电话。
谭城宣接起电话直接道:“小简你什么时候上飞机?我这边快完事了,等会去机场接你。”
顾简微笑:“直接回家来吧。”
谭城宣惊喜道:“你回来了?”
“嗯。”
“怎么不早说!”谭城宣挂了电话,和助理叮嘱几句就下楼开车回家。
谭城宣开门后习惯性地开灯,却没有亮,于是提高音量往屋里城:“小简?”
没人搭理,只有隐约的音乐回荡在房间里。
谭城宣从玄关处绕出来,入目的是满屋错落的蜡烛。随意中透出心摆放的别致。谭城宣站在原地看向餐厅,顾简抱臂靠在桌旁,微笑道:“生日快乐。”
谭城宣的嘴角难以自制地往后咧。一步一步往顾简面前走,直到把他圈在自己和桌子中间,低声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简:“早晨。”
谭城宣凝视他几秒,嘴唇凑过去吻住他。两人在烛光中吻到气喘吁吁。顾简错开身体,露出身后的餐桌,笑道:“来尝尝?”
桌子中间是一个造型简单的蛋糕,白色奶油做底,中间一个巨大的粉色爱心。
谭城宣有些受宠若惊,他在顾简面前就是个孩子,喜欢顾简偶尔用情话哄哄他,可惜一直不怎么如愿。顾简向来不喜欢在这些事情上做表面功夫,哪怕心里爱得要死,嘴上也很少说一点甜言蜜语。
谭城宣从背后抱住顾简,亲昵道:“我的顾主编什么时候转性了?”
顾简闻言笑着一根根插蜡烛,然后一一点亮,“来许愿。”
谭城宣将顾简的手握住,闭着眼道:“希望明年生日小简依然给我做蛋糕。不过,蛋糕上的字要少一个。”
顾简疑惑道:“什么意思?”
谭城宣用塑料刀具将“亲爱的”三个字挑起送进自己嘴里,笑道:“这三个字可以改成两个字。”
顾简立刻明白过来,从善如流:“好的,老婆。”
谭城宣被梗了一下,噗噗笑着去咬顾简脖子。
两人闹了一阵,谭城宣才老实坐下来尝顾简做的牛排,味道出乎意料地好,谭城宣十分奇怪:“你无师自通了?”
顾简得意地继续吃。出差半个月,只要有空闲时间,顾简不是在酒店后厨,就是在楼下蛋糕房,突击出来的效果目前看来还不错。
牛排吃完,客厅里的音乐也正好放到最处,顾简走到谭城宣身边,微微倾身:“这位先生,能邀请您跳支舞吗?”
谭城宣这才看清顾简身上穿着的衣服,正是前不久自己送他的衬衫,腰线勾勒得紧致服帖,很是好看。
顾简只会简单的交际舞,还是谭城宣手把手教他的。谭城宣为了让顾简出去聚会时不至于手忙脚乱,在家里教
良辰 分卷阅读70
他时一直跳女步,虽然个子高了点,但是这几年他跳女步,顾简跳男步,一直配合得挺默契。
但这次谭城宣随着顾简走到客厅,顾简的手搭上来,谭城宣才反应过来顾简这次是要跳女步。谭城宣求之不得。
两人并没有什么章法,随着音乐走了几步,嫌拖鞋碍事,索性都赤着脚在地毯上踱来踱去。分别十多天,很多话需要一点点说,各自处理的事情也要一点点告诉对方,跳到后来,两人不再走步,只是互相抱着,随着音乐来回踱。
顾简手圈着谭城宣的脖子。听他眉飞色舞地讲今天公司里员工开心得发疯,讲温广柯因为长时间不着家,温新背着书包来公司找爹,哭诉爷爷逼他背书……
谭城宣十分喜欢顾简这样盯着自己看的神情,以往都是在床上才会看到顾简这样看着自己,不过会比此时多几分赧然,鼻尖嘴角都是润红的色泽。谭城宣脑子里一旦想起床上的事,手上就不再老实,抱着人转了几圈直接倒在沙发上,压着他解衣服扣子。
房间里暖气充足,两人在凹陷的沙发里相互舔吻,动作急切却又克制。顾简抬起腰方便谭城宣动作,双腿也随着对方的手臂挂到他腰间,随着谭城宣的进入,顾简抱着他脖子的手臂锁紧,咬紧牙关忍受初始的疼痛。
谭城宣被绞得后背出汗,喘着气在顾简耳边道:“小简,你太紧了……”
顾简自己也能感受到谭城宣进入得很困难,他努力放松身体,双腿又往两边打开几分,直到把谭城宣的巨物整个吞进去,才松了一口气。
只这一次进入,两人均是满身的汗,谭城宣循着顾简嘴角吻过去,胯下一直不动,等顾简逐渐适应。顾简身形清瘦,后背的肩胛骨摸起来十分明显,谭城宣上下丈量几次,感觉顾简出差前养的几斤肉又掉完了,不满道:“出差又没好好吃饭,是不是?”
顾简身体里是火热的东西,哪有脑力去应付谭城宣的质问,声音都变了调:“你、你……”
谭城宣使坏似的猛力一顶,顾简果然叫出了声,尾音上挑,眼角立刻有湿润的痕迹。
谭城宣本来就没多少定力,顾简这一哼,直接让他浑身过电似的激灵,胯下立刻开始使劲进出,次次直抵最深处。
谭城宣宽肩长腿,压住顾简做了半个小时感觉他快陷进沙发里面了,自己的性器次次只能进入半截,难以尽兴。于是起身坐在沙发上,捞起顾简跨坐在自己腿间。这样的姿势进得更深,但是顾简没什么力气上下吞吐,全靠谭城宣挺腰往他身体里撞,房间里的音乐声中掺杂着肌肤相撞的脆响,暧昧十足。
客厅错落的几支蜡烛逐渐燃烧干净,房间里只剩下落地窗透进来的月光。
清晨是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顾简闭着眼往谭城宣怀里钻,试图忽略掉门铃声。谭城宣更是不想起,抱着顾简又睡了十分钟。
门铃声不依不饶。
谭城宣无奈睁眼,用被子盖住顾简耳朵,赤着脚去开门。
谭母气呼呼地站在门外:“干吗呢这么久才开门?”再一看儿子松松垮垮地披着睡袍,眼睛半睁不睁地看着自己,更来气了,“这都几点了还在睡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