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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情缘(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河/苍海
同时,也让他感觉到自己,这麽强烈,这麽渴望……
这个小笨蛋,怎麽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连一丁点都没明白呢?
等,等,等了又等,等了这麽多年……一朝死别,满盘皆空。
如果真的是永别,也就只能遗憾。没想到到了这里,却依然是要等待。
两年间,不知能否如愿的等待,已经把耐心啃噬殆尽。
即使这麽激烈地拥抱他,把所有情感都诉诸於行动,心底深处却依然有著无法倾诉的遗憾。也许是为了惩罚抑或是宣泄,在他身上不住地亲吻著,甚至噬咬。
痛,当然会有一点,不过樊谦已经无暇去顾及,被迫在迷情的漩涡中不断陷落。
无边无际的快感汹涌而来,将人席卷,吞噬……
高潮来临的瞬间,那股迷人的晕眩让樊谦差点失去意识。还好,他并没有,不然要是做爱做到晕倒未也太丢脸。
当然,如果让他知道稍後他又会被对方软硬兼施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宁愿这次就晕掉算了……
不论过程如何,反正就结果而言,樊谦还是晕过去了。之後回想起来,又气又恨又懊恼,光是想到对方的名字就觉得牙痒痒,恨不能扑上去把人咬成一千零八块。
说来也是很无奈,从前他还从没发生过晕倒的状况,连生病晕倒都没有过。
而现在,只能怪「谭凌波」这个身体底子本就较弱,加上某人做得不知分寸,樊谦甚至觉得自己在被那样蹂躏过後还能维持人形已经很不容易。
那样子,简直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是不是走火入魔的人都会比较癫狂?
哼!那又怎样?不该做的事就是不该做,无论有什麽内情,那样做就是不对。这笔账他一定要好好算清楚不可。
不过,醒来时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想算账还得先找到对象才行。
瞧瞧窗外天色,将近傍晚。看来他那一晕还晕了满久……
穿衣下床,恍然发现自己刚刚是躺在床上,而之前他晕过去的时候是在罗汉榻上……另外,身体的感觉也还算清爽,并没有残留什麽不适的痕迹。
也就是说,有人给他清理过,并把他转移到了床上来。
算那家夥有点良心……樊谦轻叹口气,随即摇摇头,脸色一板。不行,不能这麽容易心软。
得赶紧去找到人才行,不然时间拖啊拖啊,他搞不好又会胡思乱想,想著想著,不小心就原谅对方了……
他总是这样的,为了一些什麽事而埋怨,很快就又原谅,从来不会有积怨。
然而这次的情况不同以往,不用力埋怨一下可不行!
离开房间,到处寻找那人的踪影。现在这个时间,说早不早,说晚又不太晚。山庄的人可能大多去吃晚饭了。
会不会林墨关也在和大家一起吃饭?
饭厅的位置樊谦倒是知道,就怕万一林墨关不在那里,他一个人跑去,对上一群清玉教教众,尤其是如果赵捷也在的话,那就太不自在了。
还是随处找找,路过长亭,终於看到有个人站在长廊内,再定睛细看,原来是百里渊。
他面朝著长廊外的竹林,没有表情的面孔显得有些深沈,看样子是在沈思什麽,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直到樊谦来到了他身後,在他肩上轻拍:「发什麽呆呢?」
百里渊立即回过头,看到是樊谦,脸上的紧绷便缓和下来:「没什麽。」
樊谦问:「你在这里站了多久,有没有看到冉潇湘?」
百里渊眉头一皱:「没有。你找他?」
「嗯……」樊谦犹豫,怕说的多了又会被这人追问一通,平白惹来麻烦。
抓抓头,视线不经意地向下一瞟,睁大眼睛脱口而出:「你脖子上怎麽……」话到一半却突然想到什麽,顿时後悔不迭。
他在问什麽蠢话啊?明知道上午发生了什麽事,那还用得著问吗?百里渊脖子上的东西,毋庸置疑,肯定是被那家夥留下的……
呃,还真是激烈啊,红的紫的一团一团──那家夥是故意的吧?弄得这麽显眼……
果然,百里渊先是一愣,旋即脸色难看起来,把衣襟往上扯扯,明知还是无法完全掩盖。
樊谦也尴尬,想说点什麽缓解气氛,一时却又想不到合适的话题。
大眼瞪小眼半晌,还是百里渊先开了口,只吐出一个「你」字,话语就戛然而止,表情变得越发难看。
樊谦发现他的目光在自己颈上冻结,疑惑地抬手摸摸。他颈上怎麽了,有什麽东西吗……嗯?呃……哇!
这才终於想起什麽,懊恼地扶住额头,很有一股撞墙的冲动。
他怎麽老是做这种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啊?也把衣领往上提了提,干笑两声:「那个,是我自己掐的,没什麽……」
「……」
看百里渊的脸色,樊谦知道,他的欲盖弥彰没有成功,反而越描越黑。
算了,多说无益。叹了口气,无奈地等待著对方接下来的大发雷霆。
然而他等了很久,却只听见低低沈沈的一句:「你先回房,我稍後去找你。」
樊谦眨眨眼:「怎麽了?有事吗?」
「你先回去。」百里渊只是声称,「我很快就去找你,到时再说。」
樊谦想了想,本来是要去找林墨关的,不过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要找多久,还不一定能找得到,不如就回房等著,反正林墨关迟早是要回房的。
於是点点头,与百里渊告了别,就此返程。
※※※※
回到房里,樊谦在桌边坐下,凳子刚刚坐热,百里渊就来了。
百里渊从衣襟内取出一只小玉瓶,拔掉瓶塞,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倒进茶杯,再从茶壶中倒了些茶水到杯中,然後将茶杯递给樊谦。
樊谦顺手接过来,好奇地问:「你在杯子里倒了什麽?」
「药。」
「什麽药?」
「良药。」
「良药?」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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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百里渊这样说,樊谦并不会觉得可疑,只是有些困惑,「为什麽给我吃药?我又没什麽病啊痛的。」
「喝吧。」百里渊就此一句。
樊谦还是不明不白,不过,反正百里渊总不可能会害他,於是端起杯子先尝了一口,有点甜,不难喝,索性一饮而尽。
刚把茶杯放回桌上,就看见百里渊拿出了一把匕首,顿时惊讶:「你干什麽?」
百里渊把匕首握得死紧,过了片刻,缓缓松开了些,并开口:「你喝的,是毒药。」
「什麽?」樊谦愣住,一时无法置信自己听见的东西。
百里渊接著说:「此为我家传之物,此前我也从无机会使用,只听说,这是一种可以夺人性命的剧毒。」
听到这里,樊谦再也无法怀疑自己的耳朵,只是不知道该怎麽去理解……这个人,这个一直信誓旦旦尽全力来保护他的人,居然会用毒害他?
「为什麽?」只问出这麽一句,大脑骤然眩晕起来,四肢好像被抽干的气球一样软了下去,连坐也坐不住,整个人就从凳子上滑下。
百里渊及时把他拉住,抱起来,放到床上。
「你……怎麽……」樊谦嗫嚅,身上的力气所剩无几,脑袋越来越晕,但意识并没有消失,眼睛和耳朵也能看见,能听见。
他看见百里渊在床边半跪下去,听见百里渊那沈重懊丧的声音:「你什麽都可以忘,独独不该忘记谭家上下数十人被一朝灭门的血仇。」
「……」忘?他没忘啊,他只是从来没记恨过而已。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谭凌波啊!
如果可以,樊谦真的很想大声叫出来,然而他已经没力气,何况百里渊也并不打算等他开口,兀自说自己的。
「未能保护你从清玉教贼子手中逃脱,是我不力。我决不能再眼睁睁看你被操纵於冉潇湘股掌之间。你与从龙秘笈,孰轻孰重,於我而言已难取舍。而如今,你甚至受到冉潇湘蛊惑,你竟当真信了他……
少爷!冉潇湘是何许人也?你若听信他谗言,将秘笈下落告知於他,之後他又岂会留你性命?」
「……」笨蛋!笨蛋!笨蛋!
樊谦心里连声大骂,不单是骂这个冥顽不灵的榆木脑袋,也是骂他自己。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把来龙去脉好好解释清楚,那样的话,事态也许会有点糟,但至少不会变得这麽糟吧?!
可恶,喉咙好干,发不出话来,头也越来越晕……他快死了吗?
不,他不想死,他已经死过一次,如今死而复生,还和林墨关重逢,他不甘心就这样死掉啊……
林大哥,你在哪里,怎麽还不回来?快回来,来救命啊……
「到头来,不过是既失了秘笈,又失了你。既然如此,不如就由我来……」
百里渊继续絮絮叨叨,「我此一生本是苟且偷生,死不足惜。若不是想守在你身边看著你,早在那个时候我便……」
刚毅的面孔上覆来阴影,在脸上凝固片刻,慢慢散去,「我别无他求,只希望在最後保住从龙秘笈,也保住你……至少在九泉之下再见老爷夫人之时,你亦不会问心有愧。」
闭了闭眼,唇角忽然挤出一个笑容,像是安抚般,「少爷请放心,这毒发作虽然为时稍长,但并不会有痛苦,你便当做是……好好睡一觉吧。」
也就是说,这一睡就再也醒不来了对吧?
樊谦竭力咬紧牙关,撑住眼帘,绝对不要合眼,不准睡!不准睡,不准睡……唔,好累,好困……
百里渊站起来退後两步,扬起匕首:「便容我先去一步,黄泉路上再陪你走一程。」
话音刚落,双手紧握,刀尖对准自己的心口直刺下来。
「铛!」
一声脆响,一块小石子从门外飞射而入,砸在匕首上,半截刀身被打飞出去。
紧接著又是一个小东西飞进来,打在百里渊手腕上,手顿时脱力,剩下半截匕首也掉落在地。
「你的命是我的,你要死,也得先问过我。」随著这样两句,佟安聿大步跨进门内,优雅的嘴角似挑非挑,有些嘲弄,有些狂妄,又似乎有些不悦。
百里渊脸色紧绷,弯下腰想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虽然只剩半截,但也够用了。
就在他的手指刚要碰上匕首的瞬间,突然有个人影迅如闪电般疾掠而来,一脚踢上他腹部,整个人都被踢飞出去,撞到墙壁上,然後跌落,鲜血从嘴里咳了出来。
贯注了内力的一脚,如果踢中要害,直接置人於死地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林墨关起初并没有要杀人的想法,也不愿再去补上一脚,转而跨到床边,摁住樊谦的肩膀:「小谦,小谦!」
唤了很多声,始终得不到回应。
在林墨关到来之前,樊谦已经撑不住地合上眼睛,睡了。
是的,睡了……虽然还在呼吸,还有心跳,却无论如何都唤不醒,像是会永远沈睡下去。
「你对他做了什麽?」林墨关转头瞪向百里渊。
百里渊只回了一句:「他将死了。」
「你!」林墨关眼中寒光爆射,彷佛连触目所及的空气都会被冻结成冰。
「你到底做了什麽?说!」
对於林墨关再一次的质问,百里渊置若罔闻,扶著墙站起来,迈脚向匕首掉落处走去。途径佟安聿面前,他看也不看,就想直接走过。
佟安聿却是始终看著他,忽然伸手在他肩上一拍,他便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佟安聿随即半蹲下去,从後面一把环住他,把他牢牢箍制。
另一边,林墨关看著百里渊的表现,看得出他的决意。他并没有在说诳语,他是当真的……
回过头来再次仔细检查樊谦,身上没有外伤,却始终昏迷不醒,脸色发乌,气息也在逐渐微弱,这麽说──
「你下了毒?」
林墨关重新看回百里渊,後者被身後的人控制著坐在原地,眼中依稀光芒闪烁,但脸色却决然不变。
林墨关紧紧眯起眼,目光宛如刀刃般划出眼角,彷佛要把别人的面皮一层层刮落,一直看到血肉,看到骨髓。
「给我解药。」他一字一字地说。
「没有解药。」百里渊回话。
这绝不是林墨关想要听见的话,他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话:「你说谎。给我解药!」
「他中的毒,无药可解。」百里渊如此声明,比之前更清晰,更坚定,更不容置疑。
林墨关沈默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连空气都彷佛停止流动,让人透不过气来。
房中的几个人一直维持原状,谁也没有动,谁也没开口,直到──
林墨关骤然拔剑而起,来到百里渊面前,剑尖刺出,距离他的眼睛不到一公分:「解药!」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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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渊厉喝回去,蓦然冷笑,「从龙秘笈将被一道带进坟墓,你也不必遗憾,这一切不过是拜你所赐。」
林墨关居高临下地看著他,眉心越拧越紧。
拜他所赐?
愚蠢!居然因为这种事……他就要再一次失去樊谦,只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些不知所谓的想法?
不──!
瞬间怒不可遏,手腕一动,剑尖就要刺出。
忽然,另一只手伸过来,紧紧握住了剑刃。
「即便你杀了他,他的尸首也不会变成解药。」佟安聿无奈般地摇头一笑,笑意轻轻悠悠,看似有些飘渺,但五指却是始终扣牢,即便有血丝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比起找他算账,还是应该看看有什麽解毒法子吧。他说没解药,难道你就要放弃了麽?」
林墨关眉尖一动。放弃?
不,当然不。他从没想过放弃,已经走到这一步,他怎麽可能放弃?
只不过,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而已。
杀了这个人也没有任何意义,不错,根本不必在这里浪时间。
起剑回到床边,握起樊谦的手,感觉到他的脉搏变得越来越缓慢,越来越微弱。
还有什麽解毒法子?老实说,林墨关不知道。解毒是要根据症状来,而目前樊谦的情况却找不到什麽端倪,样子非常平静,不痛不痒,就像睡著了一样。
「小谦……」林墨关把人托起来抱进怀里,反复低唤著,越抱越紧。
百里渊望著这一幕,忽然一阵迷惘。其实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感觉到的东西究竟是什麽,总之……他真的感觉到了什麽。
缓缓吸了口气,骤然开口:「此毒是令人血液粘稠淤结,最终窒息而亡。若要解毒,唯一的法子就是给他换血。」
林墨关转头看了过来,没有说话,但百里渊知道他在听,并且会继续听下去。
「虽说换血,但也不可能将他所有血液放出,而是由另一人将血输入他体内,以内力消融淤积,同时也要接受他身体里带毒的血,用自身血液稀释他血中的毒,再将血还给他……如此往复循环,或许终能解除他性命之虞。」
说到这里,百里渊眼里掠过一道复杂神色,「此法并非万无一失,如若不慎,非但人救不回来,自己也会赔上性命。」
林墨关静静听完,对佟安聿说:「这样解毒至少需要几天,这几天你就在附近看著,不要让任何人接近房间。如果有人询问,就说我有要事在办,不得打扰。」
「那我就说你们在房内享受天伦之乐?」佟安聿挑眉邪笑。
林墨关不置可否。
百里渊在一旁听著,这二人三言两语,简简单单,就将事情定了下来?就这样?
「你当真要救他?」他难以置信地瞪著眼,之所以说那些话,原本就是心存试探,但也没想到会这麽轻易。
对於他的疑问,林墨关不愿作答,也不需要作答。他把樊谦放回床上躺好,自己也脱掉靴子。
解毒是漫长的过程,看来他们俩的确会有好一段时间要在床上慢慢耗著。
百里渊越发察觉他的认真,惊愕困惑仍是难,但已经不能够再质疑。转念想了想,又说:「便是你身强体壮,武功高深,丢得起一点血,然而有些人天生血性不合,强行融合是为大忌,若你与他正是如此,你们两个都将必死无疑。」
闻言,林墨关面无表情,对佟安聿说了句:「把他带走。」
佟安聿站起身,再把百里渊拉起来,便要带著人离开。百里渊肯定是拗不过他的,但在临走之前,不能不问:「为什麽?你真的这麽想救他?你不怕死?」
「如果他死了,我活著还有什麽意义?」这句话,林墨关其实是说给自己听,指尖沿著樊谦颊边轻轻划过。
百里渊再也说不出话来,随即被佟安聿拖出房间。
房门缓缓合拢,将那两人的身影关在了门後。
第五章
夜深。
佟安聿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床上的两人,睡得正沈,没有醒转的迹象。
从樊谦中毒当天算起,已经过了三天。直到今天下午,解毒的过程算是完成了,之後林墨关就沈沈入睡。放了那麽多血,这几天都没合眼,毕竟不是铁打的人,哪会不知疲倦。
佟安聿走到床前,注视著睡在外侧那人的脸。这张脸,他曾经常在镜子中看见,後来突然有一天变成这样看见,刚开始的确很怪异,不过看著看著也就习惯了。
但,习惯并不代表著成为自然。
有些事,从来就是不对的……
佟安聿眯起眼,一柄匕首从袖口滑出,刀尖直直朝下,对准林墨关的心口。
只需这一刀下去,直接毁掉心脉,哪怕武功再高的人也必死无疑。而这人一旦死亡,这具身体中的魂魄定会离体,到那时他就可以……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他嘲弄地勾勾唇角,眼波一转看向房门,有个人正从门外进来,发现他在这里,再看清他手中的东西,脸色一变:「你做什麽?」
「你看呢?」佟安聿反问,唇角撩得更高。
百里渊大惑不解:「你想刺杀冉潇湘?我以为清玉教中与他最亲近的人就是你。难道你们有何仇怨?」
佟安聿耸肩:「我和他之间的事,外人是很难明白的了。」
听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百里渊心里疑窦更浓,但也不愿再追根究底。目光移到佟安聿手中那把匕首上,眉头皱了皱,沈默少顷,最终开口:「不要动他。」
「嗯?」佟安聿挑眉,「我不会是听错了吧,你在要求我放过这个人?」
百里渊忽略掉他眼中露骨的玩味:「不错,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此人。」
「喔?我懂得了。」佟安聿慢慢地笑起来,「瞧你一副冷硬面相,其实心却软得很呢,是不是?」
「与我的心意无关。」
百里渊沈著脸,「作为清玉教教主,他是怎样的人,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我只知道,他为谭凌波所做的,是连我也未必做得到的事。」
「所以你就被他感动了,不是吗?」
佟安聿长叹一声,「你啊,既然是颗榆木脑袋,那就一直木下去,为什麽要被别人感动软化呢?」
百里渊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也不想追问,只说:「你把匕首放下。」
「想要我放下匕首?自己来拿。」佟安聿笑著眨眨眼。
百里渊知道跟这人多说无益,於是向他走去。才刚迈出两步,又听见他说:「你再靠近,我就刺下去了。」说著果真把匕首往下移,距离人的心口更接近。
百里渊立即停步,有些不耐地咬咬牙:「你到底想要什麽?」
「没什麽,就是想要这人死死看而已。」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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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喔?那你打算如何来制止我?」
「你要如何才肯停手?」
「嗯……」佟安聿沈吟著,神情愈发微妙起来,「那你就听我的。」
「听你的?」
「我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直到离开这间房之前,我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你都得听,不得拒绝,更不得反抗。」
百里渊的眉头越蹙越紧,骤然松开,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顿时浑身僵硬:「妄想!」
「喔?那麽我就不客气了。」佟安聿满不在意地笑笑,匕首一动,这次却是滑到了樊谦颈间。
百里渊脸色大变:「住手!」
「住手?你想要我听你?」佟安聿斜睨过去,「那你听不听我的呢?」
百里渊牙关紧咬,只犹豫了不到五秒锺,压在樊谦颈上的匕首就陷了下去。
这种时候,哪怕佟安聿的手只是微微一抖,也会令樊谦血如泉涌。
「好,我听你!」再也无暇犹豫,百里渊从牙缝挤出声音。
「哦?」佟安聿眉梢一扬,「你还真的听了啊……」
百里渊心意已定,懒得再多周旋,硬邦邦地问:「你要我做什麽?」
佟安聿却一时沈默。重新看回床上的人,像这样轻易能夺走此人性命的机会不可多得。只是,就算在这里杀死对方,然後他再自尽,魂魄真的能回到那具身躯中吗?
如果真有这麽简单,那麽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随意死而复生,顺便和别人换个躯壳玩玩?即使那原本就是属於他的躯壳,或许与魂魄有一定联系,但终究没有万全把握。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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